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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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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父母兄弟一开口,我这里就不知该如何回绝。”聂灵素看着林夕落,“所以特来请教您。”
“还是那句话,都看王爷的。”林夕落径自的笑了,“说起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操心过。”魏青岩的确已经把林家的事都安顿好,根本不用林夕落自己开口……
聂灵素点头:“我懂了。”
“懂什么?”林夕落调侃一般,聂灵素道:“我的心里只放着他就足够了。”
林夕落拍了拍聂灵素以示安慰。可她的心底却在想着福陵王会否让这个丫头伤心,那个人……他可不是魏青岩这种男人,风花雪月中不知洗礼了多久,也伤过多少女人的心。
而聂灵素……跟了他真有些可惜了。
林夕落心中腹诽却不敢表示出来,肃文帝能够在福陵王请婚之后特赐聂方启为知府,这摆明了是把聂家归给了福陵王。
魏青岩还要继续征战乌梁国。可林夕落今日从林竖贤的话语中也得到了一个讯息,那便是魏青岩的目的并非是要将乌梁国踏平,他在争取的是时间。
但如今魏青岩还没有将具体的安排告知于她,只说要尽量的安排所有的事离开幽州城,这一点看来也可借福陵王大婚运作一二了。
二人又叙了对大婚之事的详情,林夕落也有意试探聂家的动态,看能否跟着大婚的队伍送走一批人,但肃文帝刚刚颁布旨意,礼部也未来得及将此事全部筹划完,故而林夕落也未能得到太多的讯息。
派去到聂家传信的侍卫回来,同来的自当还有聂夫人。
随同带了许多礼,随即也与林夕落寒暄半晌才带了聂灵素回聂府,称是聂家人全都在,只等着聂灵素回去,改日再来拜访云云。
林夕落也未出门,让侯府的侍卫跟随护送,这确实让聂夫人格外的感激,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聂灵素的安危也格外重要,若真遇上些乱事可不是聂家的家仆能撑得住的。
福陵王的大婚震动幽州城,成为即魏青岩出征之后的首要大事,连茶馆儿里的百姓们都在津津乐道的叙说某家闺女得知此消息后哭瞎双眼,亦或春香楼中的姑娘们哀思许久闭门谢客云云八卦之事。
但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愁中更愁的便是皇后与周青扬。
与齐献王联合想要遏制住魏青岩再掌军权,可未想到肃文帝如今已不顾众人之意,借着福陵王大婚剜掉周青扬的一块肉不提,更是连批了魏青岩点将的几个奏折。
如今太子这一系被肃文帝疯狂打压,让太子身后的官员们都开始自我掂量,会否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故而,太子这些日子实在难过,难过到已经对自己的前途迷茫,尽管多年来他一直隐忍,却没有如今的彷徨恐惧,这一种恐惧是肃文帝直接赏的,其实也是他自己找的。
皇后格外淡定,看着周青扬失魂落魄的模样则道:
“你放心,有母后一天,你就无事,除非母后没了……”
“母后,不得妄言,儿臣宁可不坐这个位子,也要您长命千岁!”周青扬随意的开口却让皇后心中甚安,“好孩子,母后没有白白的疼你……”
“母后,儿臣接下来要怎么办?要去寻父皇认错?还是……还是就这样的任凭宰割?儿臣下朝之后让人去联系齐献王,可他却不肯见,这是对儿臣莫大的侮辱,可朝堂之上,父皇点名问儿臣,儿臣又能如何回答?”周青扬倾诉着心中的抑郁,这些话他憋闷的难受。
“你现在要做的有两件事。”皇后开口,周青扬立即上前认真的听。
皇后看他半晌,将周围的人都打发下去后才道:
“第一件事,把陆公公换走。”
“可父皇任用陆公公多年,尽管现在已经有小太监去侍奉父皇,可父皇还是偶尔提点陆公公近身,这……”周青扬为等说完,皇后便摆手喊停:
“这件事母后自有办法,你只需盯着第二件事。”
“何事?”周青扬眼神中的迫切极盛。
皇后用手指轻轻点了他的脸,“你要盯住陈林道。”
“盯住他?他虽有摇摆,可如今齐献王风头正盛,他恐怕不会归至儿臣一方。”周青扬略有失落,皇后则撇嘴冷笑,“他的野心很大,与齐献王更是不对付,德贵妃能操持陈家一代人,可却管不了下一代人,何况她位居本宫之后?”
皇后顿了下,目光中涌起几分狠意:“你只管盯着他便罢,总能寻到对齐献王一击毙命的时机。”
周青扬对皇后口中道出的话语格外震惊!
她能够说出“毙命”二字这……这岂不是要让齐献王死?
周青扬的心中惊骇,隐忍的两个极端的表现,一是就此消沉萎靡,二便是厚积薄发,一狠再狠,而皇后显然就是后者。
母子二人谈完,周青扬离开了祈仁宫,皇后斟酌片刻,则吩咐门口的皇卫道:
“去将陆公公帮本宫请来,就称本宫想要问一问皇上的身子……”
皇卫前去,而皇后给一旁的宫嬷使了眼色,宫嬷从一个极小的柜子中取出来几个药包,将其中的粉末撒在了几个杯子之中……
***
一连过了多日,幽州城对福陵王大婚的事却没有消淡下去,反而越发的热闹起来。
林夕落这一日要送林政辛等人离开幽州城,故而清晨时分就已经带着小肉滚儿去了林府。
这一次林政辛离去的借口更为充足了一些,除却陪着乔家人回去修建祖坟之外,林政辛更多了另外一个任务,那便是去给福陵王送大婚之礼。
一连数车的物件,更是有侯府的侍卫护送,其中自也夹杂了不少林夕落要让他带走到外地变卖的物件。其中一大部分乃是林政辛当初捐给粮仓的,这回则有了堂而皇之的借口了……
林夕落让冬荷给乔锦娘的马车中填了几件长绒毛的毯子,“天凉了,可不能冻着你和孩子。”
乔锦娘毕竟年幼生子,身子还是虚弱的,有意给林夕落行礼则被林政辛摁住道:“不用客套了,咱们九姑奶奶不计较这些。”
“行了,这就去吧,随时派人传消息给我。”林夕落看向后方跟随的乔高升,乔高升如今是喜上眉梢,乐不思蜀,抠门了大半辈子,死了个儿子却沾了女儿光,这事儿都能让他乐着笑醒。
不等林夕落率先出口,乔高升则恭恭敬敬的行之三礼,“我不跟随去西北,郡王妃若有事即刻赶回。”
林夕落笑着摆了手,而此时,远处则有个小叫花子跑了过来,秋翠拦过去,匆匆赶回,在林夕落耳边道:
“夫人,有人要见您。”
看到秋翠手中拿过来的物什,林夕落惊了,陆公公!
☆、第四百四十八章 告诫
秋翠拿过来的物件乃是林夕落当初送给陆公公的那一串佛珠。
这等物什能被陆公公拿出来,显然是有急事。
林夕落心惊之余不敢有太多的耽搁,即刻叫过秋翠道:
“你跟着这个小叫花子过去看陆公公在何处,然后带其去景苏苑的后院,我会在那里等他。”
秋翠应下后便即刻离去,而林夕落仍然专心的送林政辛出城,只当做是偶遇一件小事,打发了丫鬟去处置一般。
林政辛也见林夕落的脸色不是很好,故而没有耽搁太久便张罗着一家人出了城,因有林家和宣阳侯府、忠郡王的三块牌子,故而林政辛的马车队伍很快便通过了城检离去。
林夕落上了马车便吩咐侍卫往景苏苑而去,更告知侍卫前去侯府回禀一声:
“今儿送走了林家人,我回娘家一晚,晚间或许不会回去了,去告诉三爷、三夫人一声。”
侍卫应下之后便离开,林夕落即刻奔向景苏苑,陆公公豁然找她显然不是小事,她的这颗心好似一只小鹿乱蹦一样开始慌乱不宁。
不会是魏青岩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林夕落急急忙忙赶到景苏苑,也顾不得先去与父亲与母亲打招呼,直接找到秋翠,而秋翠便带着林夕落朝向后院行去。
一个身着便衣的老迈男子正在后院中缓缓的行步赏着墙角的梅花。
花枝上还沾有几缕雪痕,阳光普照下的盈白却更衬托梅花的艳丽,显得格外美妙。
林夕落看到那略微驼背的身影便知是陆公公,可见他闲庭信步的背影,林夕落的心豁然缓了下来,自己这是慌什么呢?还不知具体为何事就如此失魂落魄的……
站在院子门口深吸几口气,林夕落才快步赶来,“陆公公,您这种方式欲见我,可实在吓到我了。”
林夕落话语说出。陆公公则转过身来看着她。可这一转身又让林夕落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即刻上前道:“公公,您这是怎么了?才多久未见,这脸色怎如此苍白?”
面黄肌瘦、脸色泛青,那骨瘦如柴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是谁?是谁要害您?”林夕落有些急,也抑制不住心底的火当即便喊了出来。
陆公公的神色很平淡。见林夕落如此慌张则安抚着道:“没有人要害咱家,这都是咱家自找的……”
“公公,您这是怎么了?”林夕落即刻要拽陆公公进屋去谈,“外面太凉了。您这身子可不成,秋翠,快去屋中烧上炭盆,点上暖炉给陆公公。”
“郡王妃不必这般惦记咱家啦,咱家无碍的。”陆公公架不住林夕落的拖拽,只得跟着她进了屋,让冬荷倒上了热水。陆公公端起抿了一口才感慨一声,开口道:
“咱家今日前来却不知往后是否还有机会与郡王妃见面了,这心里放不下些事,特意寻个由头来与郡王妃说一说,不敢呆太久便要回,郡王妃好生的听咱家把事情说完,不必再为咱家忙东忙西,您的恩德咱家都在心里了。”
林夕落听他这话心里豁然涌起一股酸楚,尽管有许多事要讲。可陆公公已然不愿让她多问,便只得闭上嘴,与陆公公道:
“我不插嘴,您说。”
陆公公微微点头,声音格外平淡,可讲出的事情却引人震惊。
“咱家恐怕不能再继续侍奉皇上了,已经得皇上与皇后之命,过几日送福陵王的大婚之礼前去西北,可咱家知道自己是走不出这幽州城的。”
陆公公说到此见林夕落欲开口问。则连忙抬手制止。笑着道:“郡王妃,宫中的事您插不得手。咱家今日前来只告诉您,一定要转告郡王爷,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幽州城来,皇上……皇上撑不了太久了。”
林夕落瞪大的眼睛中涌起了湿润,“陆公公,这话怎讲?我不问您仔细说。”
“郡王爷的身世想必郡王妃已经听到传闻,咱家可以告诉您这谣言却是真的,他……他真乃皇上之子,可惜皇上之前并不知晓。”陆公公看着林夕落,却没有看到她吃惊的神情反而惊讶,“难不成……难不成您已经知道了?”
“此事是郡王与我说过,没想到如今还能听得您开口讲起。”林夕落对此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可如今这好似也不是秘密了。”
“郡王如何得知的?”陆公公很惊愕。
“他也是自己猜的。”林夕落说完,陆公公长叹口气,“如此说来咱家更放心了,忠郡王居然连此事都能讲给您,咱家放心了……”
“公公,您为何称自己走不出幽州城?”林夕落忍不住探问,陆公公可是魏青岩与她在皇上身边联系最紧密的人,何况陆公公也称皇上的身子撑不了多久,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公公顿了下,则开口道:“之前知晓忠郡王身世之人除却宣阳侯与皇上之外,只有咱家一人,如今宣阳侯身患重病俨如废人,咱家……咱家也该闭上这张嘴了。”
林夕落道:“皇上向来重视您的……”
“如今皇上身子不佳,喜怒无常,而这一次他居然听了皇后的建言,让咱家离开幽州城去西北为福陵王大婚庆礼,可咱家离开,皇上的身边必定要换上其他的太监,而就在刚刚咱家离宫赶来之前,皇后已经把咱家为皇上安顿好的小太监给杖毙了,换上了两个新人,而这二人咱家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
陆公公说到此则看向林夕落,“皇上功高伟业,乃是大周国历来最英名的君主,可英名一世或许会败于一时,皇上向来最抱怨的便是他的皇子之中没有一人能够承继他的伟业,直至忠郡王的出现。”
“可忠郡王的身份毕竟不能表露出来,而皇上又格外在意他被文官史人填上肮脏的一笔重墨,所以……所以他尽管筹划许久却不敢认忠郡王,可他的心中却对忠郡王格外看重。”
“但皇上毕竟不止这一个儿子,而皇后与太子近来在宫中的动作频繁,咱家曾有提示,皇上却丝毫不在意,直至如今咱家这一条命恐怕都难以保全,这才不得不寻个机会出宫与忠郡王妃相见,只求您千万要告知忠郡王莫回幽州城,而你们……也能走尽快的离去吧。”
林夕落被这一系列的讯息撞击的脑子混乱,“那您稍后还要回宫中去?”
“回,必须回。”陆公公斩钉截铁,“咱家领了前去为福陵王送大婚之礼的命就要将此事做完,即便不知何时会丢了这条命……”
“我可以即刻派人送您走,不要再回去。”林夕落想到薛一,想到魏青岩的暗卫,她虽然不清楚可她知道有这样一批人的存在,藏起个人来恐怕并不难。
陆公公摇头,“动一发而引全身,咱家这条命不值得让您如此费心。”
“陆公公您这是用刀子戳我的心,我一定保您平安无事!”林夕落一把抓住了他,却反被陆公公推开:
“此事都不过是咱家的推断,做不得准,如若推断有误那是咱家多心,如若推断正确,那是咱家的命,咱家生来便是服侍皇上,死也要死在皇上跟前不愿苟且偷生。”
“活着比什么不强?”林夕落眼中满是乞求,陆公公淡笑道:
“那不是咱家所愿,咱家即便是死,也要死个亮亮堂堂,也要有人叩拜,有碑墓入土,至地下再等着侍奉皇上,何况咱家问郡王妃,宣阳侯有如今的下场,您以为只是宣阳侯自己造成的吗?”
林夕落倒吸一口凉气,“您是说……”
“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是皇上赏的,皇上是最明白的人,他要走了,想带着谁走,谁都留不下这条命的……”陆公公说着便站起了身,缓缓的离开了门外,口中道:
“咱家只愿大周祥安,莫毁了糟粕手中,莫污了皇上的叱咤伟业,否则咱家入土难眠啊!”
陆公公的脚步没有半点儿迟疑,表示着他来来此见林夕落是真为魏青岩所着想,林夕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酸楚蒙心,很想冲上前去将陆公公拽回,可她知道,她必须尊重陆公公自己的选择。
因为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如她一般只想活着……
陆公公走后,林夕落则呆坐在屋中半晌,她对陆公公所言很有迷茫之感。
这个时代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即便觉得撞死朝堂以求皇上收兵不战是荒唐,即便觉得陆公公想着堂堂正正的死去,也要等着侍奉皇上是愚忠,可这些确是他们做出的选择。
引以自傲、引以为荣的选择!
是苟且偷生?还是荣誉的死去?这个时代的人或许选择后者的更多。
名誉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命还重要吗?林夕落之前会斩钉截铁的去选择活着,可如今她迷茫了,她觉得自己的意识不能强加于身边之人,那魏青岩会选择哪一个?
林夕落就这样的呆呆坐着,坐了许久许久……
☆、第四百四十九章 部署
陆公公殁了。
过世的原因是为福陵王筹备大婚之礼时意外受伤,而后卧床不起未能医治得当。
肃文帝为此大怒,砍了两个太医的脑袋,下令将陆公公厚葬,而他自己的身子也因怒气攻心,一连多日没有上朝。
但陆公公这等人的逝去好似六月的柳絮,随着一阵微风便能吹散,而这股微风是魏青岩传来的,乌梁国三战大捷,而这一消息可谓让肃文帝好似得了救命的良药,再次出现于众官面前。
可这一次上朝归来之后,林竖贤便匆匆的赶到“麒麟楼”欲见林夕落。
林夕落正准备前去祭拜陆公公,见林竖贤如此焦急,她则吩咐人再备一辆马车:
“先生也与陆公公相识许久,不妨一起同去吧。”
林竖贤点了点头,二人便一起往城郊之地的墓葬处而去。
为陆公公的墓前撒了花儿,林夕落端出一坛子酒来献上,许多话语都诉于心中,即便是在墓葬之前,她也不能畅所欲言,这是何其的悲哀?
林竖贤也恭敬的行了礼,二人祭拜过后便往回走,林夕落才开了口:
“先生此次前来为何事?”
林竖贤取了一封密诏,“皇上要我担任这次前去西北为福陵王主持大婚的仪司,我或许很快要离开幽州城了。”
说完,林竖贤似是观风景一般的看向左右,待确定无外人之后,则红着脸凑近林夕落一步,低声道: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一共昏睡过去两次,端坐在那里睡了过去,而后醒来再听臣子们商议朝事,说句不恭敬的话,皇上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要尽快的告诉郡王。你也要想个办法。如若皇上通传你们母子进宫,要想方设法的推掉。”
林夕落惊愕的看着林竖贤,他眼神中一派毅然的目光让她的心“咯噔”一下子沉了,“怎么……怎么这么快?过年时他还不是如此。”
“宫中的事无法揣测,皇上威雄天下,可是他也是一年迈老人了。”林竖贤的声音低沉。可说出的话语却震撼人心。
无论这生有多么大的辉煌成就,无论多么精明强悍,终归都是一个人,一个要体验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林夕落轻笑一声。肃文帝年迈了,曾经再忠心于他的臣子也都要为自己铺了后路,至肃文帝清寡的高高在上,没有人惋惜他的年迈,没有人期待他不要离世撒手人寰,或许盼望他早日归天的正是他的子孙后代。
这是何其悲哀?
林竖贤看出林夕落脸上的复杂,可他并没有开口劝慰。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
“先生,能不能说几句安慰亦或高兴的事,让我换换心神?”林夕落看着他,林竖贤一怔,“忠郡王三战告捷,还有一战既能定乾坤,或许不用半年便能胜战归来。”
“……这是高兴事?”林夕落抽搐着嘴角,林竖贤道:“这难道不是大喜之事吗?皇上已经下令待那一日来临举国同庆,免大周役民赋税。”
“这才是真正的举国同庆。肃文帝英明一世可惜已老了,而今日朝堂之上都能感觉到太子与齐献王剑拔弩张之态……”
林夕落望向了天,她终于知道李泊言能大婚育子,而林竖贤这位先生至今孤家寡人而且身无益友为何故了。
对于他这等僵板的人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是好事吧?
一定是!
二人一同离开了墓葬之地,林竖贤回了自己的府宅,林夕落则去了“麒麟楼”。
今天林竖贤所说的事情格外重要,她要给魏青岩去信,更要布置好粮行的事。麒麟楼是个幌子。但其中的很多珍贵物礼也都需要送走,这都要想个办法。
而做这些事情的前提乃是魏青岩早日给她一封回信。让她知道该怎么办。
让侍卫们去请来了严老头和方一柱,林夕落在心中斟酌许久这些话该如何说,可严老头进门的第一句就让林夕落惊了。
“郡王妃,咱们的兄弟什么时候走?别留在这里等死了吧?”
严老头说罢,见林夕落瞪大眼睛看着他则摆手道:“我们虽然是残了,瘸了,可还都不是瞎子,这些时日有多少人盯着粮仓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有人盯着你们?”林夕落看向方一柱,方一柱点头道:
“的确是有,也就是这两三天格外频繁,正想找时间向郡王妃禀告。”
林夕落沉叹口气,如今看来不止是她们想要动,而是已经有人怕他们动,而能够有胆子来盯着魏青岩一系的人,不是太子就是齐献王,可齐献王对此想必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那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太子。
看来林竖贤猜测的宫中有变,的确是真实的了……
“既是如此,那也不必惧怕,咱们就以粮仓的名义来送礼,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大张旗鼓来送,谁胆敢在此时找上门,就让他们来找我,忠郡王与福陵王关系要好,送什么礼福陵王能不接着?所以在这上面他们挑不出毛病来,即便能挑出毛病也有我与忠郡王来挡着,严师傅,您带队吧。”
林夕落说罢则看向了严老头,严老头摆手,“老骨头了,不想走了,让方大管事带队吧。”
“那您这是……”林夕落见他这番态度则有些犹豫,严老头苦笑一声,“我老了,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了,只求偏远的村子,盖几间大瓦房,有儿孙伺候着就知足了。”
“那这件事就交由方大管事,为严师傅寻一块僻静之地,山水景色要美,起一座三进的宅院,再有不愿意离开幽州的人家里找几个丫鬟伺候着,银子都由粮行出。”
林夕落说完,严老头也没有拒绝,只是拱手道谢,而后道:“老头子现在不会离开的,为郡王与郡王妃守至最后一刻。”
“您多辛苦了。”林夕落话语安慰着,可她也不妨发现一件忽略的事情。
对于离开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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