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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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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先忙公事,屋中只剩魏青岩与林夕落,林政辛等钱庄的人自不会在此时跑来捣乱,林夕落看着他,“手疼了。”
魏青岩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疼也无用,不会放了你。”
林夕落主动坐了他的腿上,晃晃悠悠的摆动着小腿儿,撒娇的道:“不放便不放,背靠大树好乘凉,您故作大度,却还狭隘心眼儿,怪不得我。”
“别乱动”魏青岩低斥,林夕落不听,继续乱晃,却忽然觉出身下有东西咯的慌,仔细的坐坐,“这是什么?”
脑中忽然想起,林夕落的脸瞬间成了大红苹果,“蹭”的便从他腿上跳开。
魏青岩揉额,脸上带几分苦,“都说让你不要晃,你个笨女人”
“我笨?”林夕落嘟着嘴,一脸不满,顾不得自个儿脸红,冲上前就咬了他一口,随即转身便跑
魏青岩并未阻拦,任由她这般离去,口中嘀咕道:“二月二,怎么还不到?”
正月十五之晚,李泊言也跟随林政孝等人一同在“景苏苑”团聚,让林政孝这颗心算是彻底的放下,也喜乐的喝了好几杯酒。
一切都较比顺利,粮行、钱庄、赌场基本都可暂且搁置一旁不用管,林夕落的心思不免放在了盐行之上。
可这其中还有侯府二夫人的事,林夕落更觉此事棘手。
与宋氏已有过两面之缘,可每一次都乃不悦告终,虽说魏青岩与侯府中人关系复杂,可唯独这二房首当其冲的对头,林夕落心中不得不更多思忖,这事儿该怎么办?
林夕落在想盐行,孙浩淳这些时日不免跳了脚。
这大年一过,吃喝把玩,银袋子便见了空,可如今并非以往,之前那位林姑娘如今快成魏大人之妻,她的话语权可非比寻常,他可还敢这般随意的动手脚往自个儿兜里装银子?
思前想后都觉这事儿还得去寻二夫人商量,便在大年十六这一日去侯府请见,也不多叙闲话,直接便道:
“这眼瞧着便又要领盐引,开始大卖,这位林姑娘若插手……”
宋氏冷笑,“怕她作甚?一黄毛丫头”
“您是不怕,可我在这其中不过是个跑腿儿的,您不妨寻思寻思,让她没这精力来管也成?过了这二十来日,事儿都料理清楚,也不怕她找上门,这正紧的空当她若出现,招惹麻烦啊”孙浩淳出了馊主意,宋氏瞪眼:
“她整日与五爷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让她没功夫?”
“您多想想主意?”孙浩淳巴结恳求,宋氏只得仔细想想,“她个匠女,得学学规矩吧?”
孙浩淳立即道:“就是,理应如此”
宋氏沉心想了片刻,便起身前往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此事也在与沈氏谈论这婚事的筹备,瞧见宋氏进门,则道:“又有何主意了?”
“瞧母亲说的,我这不也在为五爷的婚事着想。”宋氏掩藏住脸上的尴尬,笑着道:
“我只是寻思,这五爷第三次谈亲事,虽说这丫头得他的心,但该教的、该懂的也不能等进了门才学,否则五爷颜面上岂不无光?不妨先派个妈妈去教一教?起码也得知晓侯府的规矩,免得来此还要母亲跟随着操心。”
沈氏看她几眼,不免将目光投向老夫人,老夫人挑了眉,“你这颗心,倒真是孝顺。”
“孝敬母亲,乃是应当应分。”宋氏明知老夫人在阴她,却也厚着脸皮应和。
老夫人看向沈氏,“不妨就依着她?挑选哪位妈妈合适?”
沈氏未想到老夫人问自个儿,不免道:“五爷的事母亲一直都挂在心上,不妨您舍了花妈妈几日,请她去教教如何?”
“那可是我身边的贴心人。”老夫人带几分不舍,宋氏看向沈氏,心中也对她这份提议略有惊诧,不过是选个人过去挑错找茬的,何必让老夫人身边的人去?
沈氏连忙道:“这更能表明您对五爷的好,虽说五爷不是嫡出,可您一直都惦念他,前两次的婚事也都您主动操持,如今这一次,五爷甚是上心,您派了身边的妈妈去,五爷定会感激您。”
“不记恨我就成,提什么感念孝顺。”老夫人叹口气,看向花妈妈,“让齐呈带着你去吧,跟了她身边好生教着,也别仗着我的名分太过苛刻。”
花妈妈应下便出了门,宋氏心满意足,寒暄两句便离开了,老夫人看向沈氏,不免道:
“你这又是藏了什么心?”
沈氏连忙回道:“母亲,您不觉得侯爷对这丫头都有点儿与众不同?”
老夫人看着她,冷言:
“侯爷对她不同,那是侯爷的事,连我都被斥不允多管,你还敢擅自插手?”
“不动手,也不妨知晓一二的好。”沈氏道:“这次五爷能将功让给大爷,也是早有打算,若他真能服服帖帖,不妨就容他一次。”
“你是心慈善念,我倒成了恶毒的老婆子。”老夫人沉稳不动,“那就等她迈进这个门再说吧。”
林夕落一早醒来就被胡氏拽到了前堂。
看着齐呈与一旁的妈妈,林夕落下意识便觉出这不是什么好事。
待听得二人来此之意,是为了教习规矩,林夕落上前道:“这位妈妈如何称呼?”
“老奴一直都在侯夫人身边侍奉,您称老奴一声花妈妈即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林夕落却知这乃当初在清音寺送她银钱红包、对其不理不睬的的那一位。
说是教习规矩?不就是来拿捏她的?这还没入得侯府便要先体会刀刃儿的滋味儿……
她这往后的日子,可是有好戏可看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规矩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二十四章规矩
人已经到此,自没有硬推出去的理由,林夕落暂时先让人将花妈妈带至自己小院儿,她则去后方寻魏青岩。
魏青岩得知此消息,脸上多几分冷意,濒临暴怒,攥紧的拳上泛起青白,林夕落安抚:
“我这一匠女的名声,也无将其推脱出去的理由。”
魏青岩道:
“你若有意留她在此,各方面都要注意,包括吃食、以及所用的物件。”
林夕落点了头,他第二个订了亲还未过门的媳妇儿,不就是突然暴病身亡?死的蹊跷,他的名声也添了累赘……
想到此,林夕落多了几分萧瑟,主动窝了他怀里,撒娇的靠在他的身上不说话。
魏青岩心中怜悯,摸着她的小脸,“怕了?”
“不是。”林夕落摇头,魏青岩再问:“那是为何?”
林夕落嘟嘴道:“又要被拘起来学规矩,谁能高兴的起来?什么《女训》、《女戒》,已是不知被罚过多少遍,如今恐怕又要拾起,心里头不舒坦。”
“那索性就躲我这屋子里不出去?”魏青岩亲她一口,林夕落摸了脸,极其认真道:
“算了,在您这儿与那位妈妈相比,指不定哪个更危险。”
魏青岩被噎的说不出话,狠狠捏她的小鼻子一把,林夕落也不抱怨酸疼,只是伸手揉了揉,起身行到门口,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一个多月快熬过去吧。”
二日一早,林夕落早早起身,收拾妥当,便等候花妈妈到此教习。
从出门端碗持筷子开始,行步走路、说话声音、举手投足花妈妈全都一一提点,口中不停的道:
“侯府便是这般规矩,您的一举一动都挂着魏大人的颜面,林姑娘莫嫌老奴唠叨,这也都乃为您好。”
“五爷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娶亲皇上都如此在意,林姑娘莫让五爷失望。”
“林姑娘用茶还是有声,要细细的品……”
“我喝的是药。”林夕落把杯子往前一端,“要么您品一品?”
花妈妈连忙退后,“林姑娘可要多多注意休憩,这眼瞧着便是大婚之日来临,您得注意这身子。”
“我自当注意,免得像大人前两位夫人那般,死的不明不白。”林夕落话中带几分狠,花妈妈未想到她忽然说到此,连忙道:
“林姑娘恐是听了旁人胡言,把此事想的过于复杂,侯府乃清净安和之地,不会有这等事发生。”
“那二夫人怎会告诉我,让我小心着些?”林夕落似是随意出口,而后连忙捂嘴,“是我失言了,花妈妈这每日打算教习多久?总不能让您整天跟着,那太过辛苦,民女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前一句是坑,后一句连忙遮掩,花妈妈自是将此事听进耳里,但林夕落不再对此事多嘴,她自没有接话的道理,“林姑娘也劳累,每日两个时辰可成?”
“那就有劳您了。”林夕落即刻吩咐春桃,“今儿这一个时辰已过了,眼瞧着便至饭食,让人去告诉‘福鼎楼’,今儿多添一双筷子。”
花妈妈神色不满,“下晌一个时辰,便随同林姑娘读书行字,老奴先离去了。”
林夕落还了礼,春桃便带这位妈妈离去……
这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林夕落心中不由得凉意涌上。
不卑不亢、事事都拿规矩来说事,即便她有意针锋相对,这位花妈妈却一句不接,这人要在此呆上一个多月?林夕落心里头还真有些没了底。
晌午依旧是众人一同用饭,花妈妈也随同至此,魏青岩依旧置了一桌,没单分成几席,花妈妈不免开了口:
“五爷,林姑娘只与您订了亲,还未成一家人,这同席恐怕不妥。”
林政孝与胡氏不免尴尬,欲起身离开,魏青岩摆手阻止,随口道:“你觉得不妥,那便转过身莫看就是。”
花妈妈怔了下,不免行礼赔罪,随即就真的转过身不吃不看。
林夕落目光中多了几分惊诧,看向魏青岩,他的眼中也带几分厌恶之意,摆手让众人用饭,连天诩今儿都没再如以往那般叽喳说笑,只是吃过饭便随着林政孝与胡氏离去。
林夕落看向魏青岩,他则拽着她往屋里去,花妈妈就在门口这般站着,也不出言阻挠、也不离去,举手投足都带股子沉稳规矩,可林夕落却好似眼前竖了一根刺,心里头格外的不舒坦。
魏青岩在窗口一直瞧着,口中道:
“她是侯夫人身边最厉害的人,常年就这一副表情,比侯夫人还不知喜乐。”
“让这般人来教导规矩,侯夫人还真看得起我。”林夕落自嘲,魏青岩道:“你自与众不同,只不过这主意定不是侯夫人出的。”
林夕落坐在椅凳上仔细思忖,若不是侯夫人那能是谁?
二夫人宋氏?林夕落在那府中除却魏青岩,只对她知晓些许,可这又是为何呢?
但不管为何,这事儿都是冲着她林夕落,她躲躲藏藏,岂不更被笑话?
心中涌了气,林夕落叉腰道:
“不过就是一个月,我还不信了,她这规矩能教出花来”林夕落说着,则起身出去,魏青岩透过窗子看她,嘴角轻扬,这丫头的韧劲儿又上来了……
出了门,林夕落则让人给花妈妈热了饭菜,花妈妈谢过便坐下吃用,林夕落也不多说,待她将碗中最后一粒米吃净,才开口道:
“花妈妈辛苦了,我愚钝,不知您所欲教习的规矩都乃何事?在林府时曾在族学修习过些时日,所学乃是书、绣、画,花妈妈还有何事可教?”
林府族学,在这幽州城内也是有名号的,花妈妈自不会在这时端架子,只得道:
“老奴来此是陪着林姑娘,并非刻意教习,您言行中有与侯府不合之处才会出言讲上两句。”
“那若有疑问我是否可向您请教一二?”林夕落静心探问,花妈妈则福身,“若能帮衬得上,一定不会推脱。”
林夕落点了头,“那便随我一同去书屋行字好了。”林夕落直接往她的院子而去,花妈妈在后跟随。
这一下晌,林夕落都在静读女训、女纲,而后还书写一遍,无论她的行、字,花妈妈还真有些挑不出错儿。
旁日里只知这位林姑娘是一“匠女”之名,如今见她书落行笔,还真有几分才气傍身……
抄过女训纲常,林夕落便取出林竖贤所赠那本《游记》细细读起,这都乃他这次离开幽州在外的所见所闻,每至一地,便会书写多篇,衣食住行文,应有尽有。
林夕落惯于一门心思做事,这读起书来也沉静一心,旁若无人,花妈妈在一旁坐着,一声不出,就这么静静的呆着,看她能如此静一下午,心中则多了几分探奇,这是故意的?还是以往便如此?
原本众人就在猜度,五爷怎会看上这一匠女的跋扈丫头,可如今见她端坐桌前,行出的字、所看的书,都与旁人传言相悖,耳闻不如眼见,这位林姑娘还真与旁人家的闺女与众不同。
有心探问几句,花妈妈便动了动身子,可林夕落分毫不知,依旧注目在书上……
花妈妈怔后,开口道:“林姑娘。”
林夕落未动,花妈妈再叫:“林姑娘?”
“恩?啊?”林夕落将书合上,“花妈妈有何指教?时辰到了?”
“早已过了。”花妈妈起身,“您读书也累了,老奴不妨为您说一说侯府中事,不知您是否有意聆听?”
林夕落倒是点了头,笑着道:“花妈妈这乃疼惜我。”
“那便说一说侯府中人,侯府中首当一位的自是宣阳侯爷,其次是侯夫人,侯夫人共诞二子,乃是大爷、二爷,三爷乃是三姨太太之子,但如今三姨太太已经过世,四爷生母乃是侯夫人之婢女,如今仍侍奉在侯夫人身边,五爷之母,不用老奴多说,您也应知道的。”
林夕落点头:“此事自当知晓,花妈妈不妨继续说。”
“大夫人共有二子,大少爷如今已十四岁,已跟随大爷出兵前赴沙场,二少爷是庶出,今年九岁,其生母乃大夫人贴身的丫鬟,大夫人对他也多有疼爱;二夫人无子,三爷与四爷都远在南方,子嗣众多,而五爷之下暂无所出,大夫人在候府中最为劳苦,帮衬着侯夫人处置家事,还要照看孩子,着实不易。”
“侯府都是各位爷,鲜少出个女娃?倒是稀奇了。”林夕落似当玩笑,花妈妈摇了头:
“小姐自也是有的,可旁日几乎不出院子,极为少见,不提也罢。”
花妈妈说到此,不免看着林夕落的肚子,林夕落道:
“您这是告诉我,要想在侯府站稳位子,靠的便是这肚子了?生多少丫头也无用,还得是要生个儿子才成?”
“老奴不过随意说说而已。”花妈妈不免后缩一步,林夕落笑了,“放心,我定要这肚子争气,否则岂不是浪费了花妈**苦心?”
花妈妈福礼,便离开了林夕落的书房。
林夕落看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头却更阴一层……把侯府中所有人都与其说上一遍,不正是想看她心中对哪一方面更多注意?都说咬人的狗不叫,这花妈妈恐怕就是最凶的那一条……
第一百二十五章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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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纠缠
花妈妈跟随林夕落三日,每日都看其行字读书,时而画绣相谈,林夕落都能接得住她的拷问和刁难,花妈妈再无话可说。
这几日相处花妈妈也明白,这位外界所称的“匠女”不是硬撑的名声,而乃一天资聪颖之女。
府上几位夫人想比较来说,她为人直率、果敢,虽愿直言叙事可也非无心的傻子。
一句话,这个女子不好斗,起码比魏青岩之前那两位夫人要难对付得多。
这日一早,林夕落起身正准备叫花妈妈来随她一起见锦绣端庄的绣娘,为其赶的嫁衣,可还没等出门,就见魏青岩匆匆从外赶回,身后还带了一人,不正是林竖贤?
“先生。”
林夕落快步上前,林竖贤一脸的窘迫,忽然见她,不由得遮颜行礼,随即跟随魏青岩快步离去。
这怎么回事?林夕落看向后方的魏海,阻道:“怎么回事?”
魏海驻步,凑齐身边道:“他又被齐献王纠缠没完。”
“皇上不是很赏识他?直接指派他为翰林院修撰?”林夕落瞪了眼,那日林竖贤来此地离去,二日面圣,果真不出魏青岩所料,皇上的确拷问林竖贤边境战事他有何见解。
林竖贤早已在心中思忖好,索性把这问题答的极为巧妙,让皇上大为赞赏,直接状元袍上身,赐其次从六品编撰之职,这才两日就又被齐献王纠缠上了,他这什么命啊
魏海也无奈,“谁让这脸长的太俊了?被齐献王瞧上,哪还能得好事。”
林夕落挑了眉,这长的俊也成了错?
魏海匆匆赶去后院,林夕落也无心再寻花妈妈看嫁衣,索性吩咐春桃道:“跟花妈妈说,今儿歇一天,就说魏大人寻我有事相谈。”
春桃应下,林夕落忽然想起了冬荷,“……她休养的如何?”
“已是不错,这两日也一直在问姑娘何事有空,她欲来伺候您。”春桃与冬荷相处久了,对她也多几分怜悯。
“那叫她过来吧。”林夕落进了屋,春桃匆匆朝外跑去寻人吩咐事。
林夕落坐于屋中想着林竖贤,不免额头蹙紧,他可怎么办?
冬荷从外进来,蜡黄的小脸、薄弱的身子这些时日也休养些许,虽瞧着仍有几分虚,可已不似之前见她时那般凄苦。
进门便先给林夕落磕头,林夕落扶起她,“……你曾跟过我,也知你是个细心的人,如若早知她们如此待你,早早就会将你要回来。”
冬荷流了泪,“大姑娘如此说,倒让奴婢心中更为愧疚。”
“过往之事不必再多说,往后你也不是林府的人,就一心跟着我,你可愿意?”林夕落这般问,冬荷即便又是跪地磕头,“奴婢一定一心侍奉大姑娘,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起来吧。”林夕落让她起身坐了一旁的小凳子上,“往后你母亲就留在这里陪夫人,你则跟着我,可六夫人为何会将要去?这倒是稀奇。”
冬荷脸上嗔红,低头闷声道:
“是冬柳……她肚子里有了六老爷的孩子,六夫人便欲在身边再寻一人,奴婢不知,便被冬柳叫去看她,谁知就这样被留了下来,可奴婢不愿做……”
林夕落安抚的拍拍她,让她不必再多说,宅门大院,这等烂事恐怕都不少,侯府中她会不会遇得上?
春桃没多久也从外归来,回禀道:
“花妈妈说您今儿若歇了,她便欲回侯府一趟,晚间定归,让奴婢来问问大姑娘的意思?”
林夕落动了动嘴,“让她去吧,这呆了几日,总要给侯夫人回上几句的。”
春桃又欲去传话,冬荷则抢先起了身,“春桃姐姐歇一歇,还是奴婢去。”
二人争执,冬荷则抢着出了门,林夕落拦下春桃在身边,“让她熟悉一下也好,你欲跟魏海走了,我这身边的人也得先练练手?”
春桃脸红,“夫人可允了,奴婢去为你做陪房,仍伺候大姑娘,您可不能丢下奴婢……”
林夕落扫她一眼,“想跑也跑不掉,不留我身边,便不允你嫁人”
“大姑娘就会欺负奴婢。”春桃嘟着嘴,林夕落歪着头,调戏道:
“怎么地?就喜欢欺负你”
“咳咳……”
屋外几声轻咳,林夕落抬头看去,却正是魏青岩与魏海从外进来。
春桃脸一红,即刻跑到旁边去倒茶,林夕落上前行了礼,随即道:“大人怎么到这儿来了?”
“欺负人都欺负的理直气壮?”魏青岩没回答,抓着她的小手到一旁,魏海随着春桃去倒茶,屋中便又剩其二人。
林夕落往院子里看看,只有他与魏海?不见林竖贤的影子,随口问:“先生呢?走了吗?”
“这么惦记着?”魏青岩挑了眉,林夕落抽抽鼻子:“酸味儿好重。”
一把将其搂到怀里,魏青岩狠咬她小嘴一口,“再调侃我,我就办了你”
林夕落揉着嘴,一脸委屈,魏青岩嘴上却仍旧说起林竖贤:
“……他已经走了,如今齐献王也只敢跟在他身后邀约喝酒品茶,他好歹在得皇上的赏识之中,齐献王也不敢太过,他只盼着别成过眼云烟,被皇上忘至脑后便不会出事。”
林夕落依旧揉着嘴,不说话,魏青岩看她,“怎么不说话?不是惦念你这位先生?”
她依旧不开口……
魏青岩挪开她捂着嘴的手,林夕落索性撅起,抱怨道:
“看吧看吧,嘴都肿了”
魏青岩瞧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轻轻为她揉着,“小妖精,谁让你撅着小嘴儿招惹人。”
林夕落气恼,狠狠的咬他一口还了嘴,才算心里平和些许,魏青岩也不觉疼,反倒笑意更甚,摸着她的小脸:
“只有你才能让我这般畅怀一笑,不存虚假。”
“你以前……”林夕落话语未出口便咽回去,想起初次见他时的那般冷漠、为其插簪时的桀骜霸气,能让这样一个人笑,好似的确不易。
可这气氛略有伤感,林夕落冷哼道:“欺负我为乐,怎能笑的不畅快?”
魏青岩本欲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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