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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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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虎仿佛永远都没有表情似的,木然地打开一扇扇牢门,再一扇扇锁上,曾经叱咤沙场的一员武将,这就是他每天的工作。
关押孙花花的牢门打开了,两个佩刀执役弯腰走进去,卫遂忠随意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已经盯住了遥儿的牢门,他微微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
不好了!卫御史,犯人死了!
一个执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还没跑出门口就直起腰来,脑袋一下子撞在门框上,把幞头都撞歪了。
卫遂忠一下子愣住了,这时他脸上的表情不用装也是绝对的惊愕,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想扭头去看关押遥儿的那处牢房,心思只一动,又硬生生扭住脖子,重复了一句道:犯人……死了?
那执役呲牙裂嘴地揉着脑袋,点头道:是!犯人死了!
这时候另一个执役也从里边走出来,卫遂忠脱口问道:这间牢房里关的是谁?
那刚钻出来的执役回答道:这间牢房关的是引驾都尉孙花花!
卫遂忠一把推开他们二人,弯腰钻进了牢房,门开着,白天的时候借着门口的光亮,里边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卫遂忠走进去,就见一个人被绑在柱子上,脑袋微微地耷拉着,身上还穿着一套戎服。
卫遂忠一看那人模样,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死的人的确是孙花花,虽然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沁出血丝,面容有些扭曲,狰狞如同厉鬼,可是卫遂忠怎么也不至于把一个人错认成另一个人。
他早就死了,身子已经硬了,卫遂忠托着他的下巴,感觉他的肌肤一片冰凉,卫遂忠恨恨地撤回手,转身走出牢房,脸色非常难看地道:把下一间牢……不对,通知忤……,马上禀报中丞!
这边死了人,他还能浑若无事地继续查勘下一间牢房么?本来应该叫忤作来的,不过卫遂忠不知道俊下臣的意思,临时改口,叫他们先去报与俊下臣知道。不一会儿,坐在签押房里正美滋滋地等着畅想自己好日子的俊下臣,一头钻进牢房,片刻功夫,他又走出来,平静地对卫遂忠道:继续查点其他囚犯!
是!
卫遂忠答应一声,对肖虎道:打开牢门!
即便是牢里死了人,肖虎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张很木然的棺材脸,他打开遥儿的牢门,卫遂忠一把推开两个执役,抢先钻了进去。
房门一开,光线透入,遥儿不禁眯起了眼睛,好在今日阴天,光线不亮,片刻功夫她就看清了站在眼前的人,卫遂忠瞪着遥儿,脸色阴晴不定,遥儿也在注视着他,外面大叫大嚷的,隔着一道门户,她岂能听不见在说些什么。
本来牢里死了人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管是因为生病还是虐囚,人犯横死是常有的事,遥儿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是当她看到卫遂忠的眼神,一种危险的感觉却油然而生,这表情、这目光,不对劲!
卫遂忠只看了她片刻,就一返身风也似地卷了出去,砰地一声带上房门,说道:犯人无恙,锁上,查下一间!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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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观主遽色
卫遂忠强作平静,继续查点了所有囚犯,再转回那排牢房时,孙花花的死尸已经被抬走了,两个执役正在清理着牢房,洒着石灰,卫遂忠里外张望了一番,便急匆匆赶到俊下臣的公事房,因为走得急了,还险些与开门出来的两个忤作撞到一起。
卫遂忠进了房间,便迫不及待地道:中丞,孙花花怎么会这样就暴死了?
俊下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伏在草丛中的一条毒蛇,卫遂忠心头一寒,不禁闭紧了嘴巴。
俊下臣淡淡地道:天气炎热,又逢暴雨,临时牢房通风不畅。环境肮脏,孙花花患了急疫,暴病身亡,各处牢房都要记得及时清理打扫,免得疫病散开。
卫遂忠呆了一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是,卑职明白!
俊下臣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抚着胡须,沉吟道:孙花花患了急疫而死,遥儿与她临房关押,若是她也因此染了急疫……,呵呵,给我的美人换个房间!
卫遂忠连声道:是是是!这一回,卑职一定妥善安排,卑职马上就去把这件事查个明白!
俊下臣冷冷地一挥手,喝道:滚!
……
他想杀我!
牢门关上的一刹那,这个念头便像闪电一样飞快地掠过遥儿的心头。
最近的生活也许是太过平静、太安逸了,但是遥儿多年来养成的警觉并没有消失,当她听到门外所发生的一切,再看到卫遂忠那错愕、惊讶、微微带些质疑的眼神,她就一下子洞悉了卫遂忠的心思。
一想到这一点。遥儿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身在监牢,他们想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干掉,那真是太容易了,堂堂的边关大帅李欢寻都可以糊里糊涂地在牢里自尽,她遥儿一个小小弱女子死掉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怎么办?
……
连着几日,管仲都埋首于穷经之中。连着一夜的大雨。管仲就待在了稷下学宫的书房。天刚亮,管仲撑着一柄缓着鱼戏莲的绣伞,准备回家。
刚走出学宫。后面猛地传来一声大叫:二郎!
管仲回身,就见虞七和天诺大步流星地赶过来,雨不大,地面积水却不少。踏得水花四溅,后面一溜小跑儿地跟着门子王三。
遥儿成亲时。虞七和天诺里里外外的没少跟着忙活,门子王三是认识他们的,所以直接就把他们领了进来,管仲倒是记得他们。明眸一转,讶然道:两位兄长怎么来了?遥儿难道没在家里?
虞七顿足道:嗨!我当然知道遥儿不在家里,二郎。遥儿出事了,出大事了。你还不知道吗?
管仲有些吃惊,看看二人沉重的脸色,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颗心却渐渐沉下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忐忑地问道:遥儿……出了什么事?
虞七气极败坏地道:御史台说遥儿参与谋反,把她给抓起来了!我是昨儿晚上才听说话,那时出不了营门,出来了我也进不了城,所以一大早才告的假,我都没敢对郎将说是遥儿出事,只说家里有点急事,要不然他给不给假还不好说呢。
啪嗒!
管仲手中那柄鱼戏莲的绣伞一下子跌落雨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叛党?又是叛党!……
虞七急得连连搓手,大声道:这下可糟了,那可是谋反罪名啊!是要杀头的,这可如何是好……
啪!
天诺一巴掌拍在虞七的肩上,这一掌力道可不轻,压得虞七肩头一沉,不由住了嘴,天诺没理他,只是对管仲道:二郎,我们赶过来,也是想着跟你核计核计,看看咱们有没有办法搭救遥儿!
管仲连忙点头。
二人把他们听到的消息从头说了一遍,天诺说完,皱起眉头道:这台狱可不是善地啊,我听说那个地方……
管仲惨然一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台狱就在稷下学宫的夹城不远,那是个什么地方,我很清楚,当初……哎……
天诺重重地一点头,道:那好,啰嗦的话我就不说了,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说实话,就冲咱们这能耐,要说从断魂门里捞人,那是扯淡!
虞七脱口说道:是啊!我听说有一个大将军都被活活砍死了,还有一个内侍大总管被割了舌头!你说遥儿一个娇小的姑娘,在那大牢里……
天诺没好气地瞪了虞七一眼,不客气地叱道:你能不能闭嘴!
虞七讷讷地闭上嘴巴,眨着眼睛看着天诺,不知道他为什么冲自己发火。
管仲吁了口气,对天诺道: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如今心中倒是有一个计较,你看这样行不行。
虞七心里乱糟糟的,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哪里还想得出主意,一听管仲这么说,赶紧抢着道:二郎,你快说呀。
管仲道:我不相信遥儿会参与叛乱,可是只要担上这个名声,朝廷必然是宁可杀错,不肯放过的。俊下臣此人生性残暴,以虐人为乐,断然不会放过遥儿,何况还是那么多的朝廷重臣他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小娇娘呢?所以,咱们要想救出遥儿,必须得找一个大人物为凭恃,这样的人物换了旁人或许不好找,可是咱们这位遥儿妹妹偏偏就认识那么几位大人物!
天诺何等聪惠,虽然关心则乱,但是管仲说到这里,他已然明白过来,脱声说道:你说的,可是上玄观主么?
管仲道:不止,上玄观主是一个,长乐侯也是一个,你不要忘了,当日我与遥儿成亲,长乐侯这等身份的人物也是来过的。此外,还有一位穆夫人,我那位干姐姐。这三个人要么亲自来参加婚礼,要么送了重礼,都是可能施以援手的人。
虞七干脆地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求他们!
管仲颔首道:好!我是遥儿的相公,由我出面再合适不过……
那虞七兄弟,你准备一个食盒,给遥儿送去。一日三餐。以后都要由家里送的,你切莫忘记了。
……
管仲马上换了一身骑装,打马扬鞭直奔白马观。
他走后不久。御史台派来告知遥儿入狱的差人才姗姗赶到,那门子王三听说遥儿入狱,正欲出门去通知赵逾,正迎上这个差人。他敷衍着接了告书,打发了那公差离去。便一溜烟儿地赶去赵逾的老巢。
管仲打马如飞,心急如火,当年眼看庄文妍离他而去,担心永远失去的那种恐惧感陡然又笼罩了他的身心。当年孤苦无依,呼抢天地而不应,这种恐惧的心情肝肠寸断。管仲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白马观前,一骑飞至。马蹄尚未站稳,一条矫健的人影就飞身跃下马背,一个箭步窜进山门。今天有雨,白马观进香的信众不多,门口没有几个人,他们惊愕地看着飞奔进去的那人背影,这才看清是一个傲俊的男子。
接待香客的奕仙道人见一个姿容英俊神色焦急的男子穿着一身骑装,衣衫已被细雨打湿,发梢还在垂着雨珠,不禁惊讶地迎上前来,道:啊,这位居士,不知冒雨赶……
一句话没说完,管仲就抢到他的面前,急声问道:上玄观主在哪里?
奕仙道人一怔,下意识地往后面指了指,诧异地道:何故要见……
一语未了,眼前人影一闪,身影已然闪过山墙,沿着侧厢廊道向后面掠去。
黄庭内人服锦衣,紫华飞裙云气罗,丹青线条翠灵柯……一浊道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门框继续唱道:三田之中精气微,娇女窈窕翳宵晖,重堂焕焕明八威,天庭地关……
两个白马观道士从他身边走过去,用怪异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一个道士小声说道:师兄,听说这老家伙是被硬生生的抢上来的啊?
师兄说:是啊,跟着穆上玄这两年,居然变成了这副德性,偌大的年纪,满口荤腔,什么裙子美人的,真是给咱白马观丢人!
嘘!师兄小心些,直呼观主大名,小心叫他的弟子听见……
两人渐渐远去,一浊道人撇撇嘴,不屑地道:一群没见识的蠢人,道爷唱的是《黄帝内景经》,正宗的养生修真功法,什么紫华飞裙,娇女窈窕,那都是我道家功法之术语,你以为本道爷是想女人了么?
正在一浊道人自鸣得意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这位道长,请问上玄观主在哪里?
一浊道人定了定神,说道:观主就住在这所院落里,不知你是……
管仲松了口气,说道:有劳道长速速带我去见上玄观主,我是上玄观主亲传弟子遥儿的相公。
啊!啊啊!贫道……记起来了,对对对!当日我随观主去参加婚礼,见过你的。一浊道人赶紧引着管仲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小郎君,你如此匆忙来见观主,究竟出了什么事?
……
哈哈哈,小六啊,还是你这曲儿听着有趣,来来来,再唱一首!穆上玄放下酒杯,开怀大笑起来,他依旧敞着胸怀,秀着结实的肌肉,看样子已经喝了七成醉了,在这白马观里,他每日无所事事,陪伴他的不过是酒肉而已。
穆上玄话音刚落,一浊道人就闪了进来,躬身道:弟子见过观主!
穆上玄睨着他,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你也想学玄六,唱首曲儿给洒家听么?
一浊苦笑了一声,说道:观主,遥儿师妹出事了,他相公特来向观主求助,如今就在外面候着呢。
嗯?管二郎来求我?
穆上玄拍拍光头,又突然道:哦,你是说遥儿!她怎么了?
管仲闪身进来,向穆上玄双膝跪倒,把遥儿被抓的事情向穆上玄学说了一遍,其实事情的详细经过他也所知有限,叙述间话里话外的倒是不断强调遥儿绝不可能参与叛乱,这是受人诬陷。
管仲还未说完,穆上玄手下那班野道士就炸了。这班地痞流氓绝对不是好人,欺压良善、坑蒙拐骗,坏事做多,原本都是横行坊间的一群无赖。但是无赖也是讲义气的,对自己兄弟姐妹,他们有理没理都要偏帮。
遥儿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那段时间他们是最风光的、也是最快乐的,直到现在,他们挂在嘴上常常津津乐道说与人听的,依旧是他们如何与大内队,与楚蛮子鞠蹴,如何在击鞠场上扬名立万。
一班吃肉喝酒的流氓道士摔杯砸碗地叫嚣起来:师父!这事儿咱们得管呐!
遥儿妹子的事儿,就是咱们众兄弟的事,这事儿咱们要是袖手旁观,坐视自家人给人欺负,以后出了这白马观的门,咱们还能抬起头来做人么?
玄六阴恻恻地道:师父,遥儿怎么就谋反啦?俊下臣要是坐实了遥儿的罪名,接下来怕就该顺着徒弟揪师傅,找你老人家的麻烦了吧?
嗯?
穆上玄虽是地痞出身,可是这么多年来常在宫中行走,耳濡目染之下,他多少了解一些,知道谋反这个罪名是不好沾惹的,所以心下稍稍有点犹豫,可是弟子们这么一通撺掇,尤其是玄六的一句话,登时激起了他的火气。
穆上玄把一双牛眼一翻,厉声喝道:徒儿们,抄家伙!随为师去寻那狗鼠辈晦气!
一班道士抄起棍捧,簇拥着穆上玄出了白马观
穆上玄转身迈步,风风火火出了白马观,早有人牵过马来,一班大道士翻身上马,手执棍棒,呼啸而去。
在白马观山门下避雨的行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人纳罕地道:这班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冒雨出门,又要去祸害谁了?
威武的穆上玄威风凛凛地闯进了台狱,龙行虎步,大袖飘飘。一班台狱执役欲待拦阻却又不敢,只是围成一个半圆,穆上玄进则他们退,一起向院中走去,穆上玄手下那帮弟子举着棍棒,哪个执役退得慢了,劈头就是一棒。
一个公人撒开双腿,一溜烟儿地奔向俊下臣的公事房,俊下臣刚把孙花花暴死一事处理得稳稳妥妥,一个公人就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中丞!白马观的道士们来啦!穆……穆上玄来啦!L
☆、第240章 安知祸双
俊下臣掸掸衣袖,故作从容地道:“慌什么,他既来了,待本官去迎一迎他!”
说音未落,那个公人就被一把推了个跟头,穆上玄袒胸露腹,纠纠昂昂地闯进来,大声道:“不必相迎,老子自己来了!”
俊下臣先是一惊,随即扮出平静神情,离案拱手,笑吟吟地道:“上玄观主,你这尊大人物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小御史台里来啊?”
“哈哈,少装模作样来这套!”
穆上玄大模大样地走上去,占了俊下臣的座位,往那儿大马金马地一坐,睨了俊下臣一眼,轻轻拍着桌子道:“老俊啊,听说有人诬告本观主的弟子,如今那弟子已经被你抓回来了?”
俊下臣摆摆手,那公人连忙退出去,顺手把房门关好,左右看看,门口一帮光头道士,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这个瞄头,那个看脚,貌似正在找着下手的地方,那公人不禁打个冷战,赶紧溜之大吉。
房门一关,俊下臣便神情一正,对穆上玄道:“上玄观主谨言,你有位弟子关在这台狱里不假。可是这是诬告还是真有谋反之举,现在还不曾审理明白,观主怎好断言她无罪呢?”
穆上玄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一抓俊下臣的衣领,把他扯到自己面前,怒道:“你是说老子识人不明呢,还是说老子是判逆同谋!”
俊下臣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他也不擦,毫不慌张道:“观主对大王忠心耿耿,自然绝无反心,不过。观主门下弟子众多,又怎知其中就一定无人心怀反意呢?遥儿是观主的弟子,却也是大王的臣子,观主以为,大王的臣子之中,有没有人蓄意谋反呢?”
这句话微微打消了穆上玄心头的怒气,俊下臣挖坑。他可不会往里跳。他轻轻放开手,缓缓坐下去,睨着俊下臣。微微冷笑道:“老俊,你这是诚心跟我作对了?”
俊下臣神情一肃,向穆上玄微微施了一礼,说道:“观主。俊下臣与那遥儿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遥儿没甚么了不起,观主你的面子却没有人敢拂却的。你说,我俊下臣有必要为了一个遥儿与观主作对么?”
穆上玄道:“没有最好!那你就让我把她带走,老子自会承你这个人情!”
俊下臣道:“观主有命。来某本不敢不从。不过,这可是谋反大案,大王都已经知道了。因为遥儿曾经是近卫,天子尤为愤怒。曾当面嘱咐下臣,要下臣严加审理,务必问出她的同党,一一予以剪除!”
俊下臣整理了一下衣衫,叹了口气道:“观主既然出面,下臣是绝对不敢得罪的,观主要把人带走,下臣也绝对不敢拦阻。不过,大王一旦问起来,下臣该如何回答呢?观主你总得给下臣留下一个说法吧?”
“这个……”
穆上玄先前在白马观中犹豫,就是因为这一次的罪名是谋反,谋反那就是直接针对大王的了,而大王对此最为忌惮,穆上玄是女大王的枕边人,如何不知谋反这种事是大王的逆鳞,这时再听俊下臣说起,不禁犹豫起来,女王虽然宠他,这种事也不会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俊下臣见他神情,又道:“再不然,还请观主去御前请一道圣旨,有了圣旨,下臣依旨放人,岂不是好?”
“唔……”
一连两个说法,都是穆上玄不愿去触的霉头,穆上玄的气焰顿时一敛。
俊下臣察言观情,却也不敢逼的太紧,一旦把这野道士逼疯了心,连大王这尊大佛都压不住他,那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俊下臣赶紧换了一副口气。说道:“观主,实不相瞒,听说这人是观主弟子之后,下臣也很为难。观主我是不敢得罪的,可是下臣为国执法,这事儿又不能不管。下臣这台狱是什么地方,观主自然是清楚的。就因为遥儿是观主的弟子,所以下臣给他的可是宰相的待遇啊,她住的牢房是极宽敞的,自从入狱,不曾受过一点刑罚,下臣对她优待有加,这可都是看在观主的面子上。”
穆上玄听了心中怒气渐渐平息下来,俊下臣又道:“下臣知道遥儿是观主的爱徒,她如今被抓进台狱,有罪无罪尚在两可之间,下臣这不是正要审嘛,观主何不让下臣审个明白,如果遥儿确实清白,那时让她离开,于观主的名声也无碍,如果他确实有罪,相信观主也不会罔视王法,包庇叛逆。”
穆上玄被他说的没了脾气,沉吟半晌,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俊下臣道:“老俊,你不会跟我穆上玄耍花样吧?”
俊下臣作惶恐状道:“观主这话从何说起,就是借下臣一百个胆子,又岂敢欺瞒观主!”
“嗯……”
遥儿这案子竟然已经被大王知道了,而大王偏偏是穆上玄唯一一个不敢忤逆的人,穆上玄思来想去,不得不接受了俊下臣这番说辞,他重重地一点头,道:“好!你既如此说,老子就姑妄听之,你怎么做,老子会瞪大眼睛看着!老子如今也不为难你,今儿就不把徒弟带走了,就让我那弟子在你这里先住上几天,等你还了他清白,老子再风风光光迎她出去!”
俊下臣松了口气,赶紧道:“观主放心,下臣一定秉公执法,不枉纵一人,也不冤枉一个!”
穆上玄嘿嘿一笑,说道:“老来,对别人,你爱枉就枉,爱纵就纵,老子才懒得管,只要不要冤枉了老子的人就行。走吧,先带老子去看看我那女弟子,只要她无事,老子便即离去!”
说实话,碰上这个一个不讲理的大道士,偏又是大王的枕边人,如果那嫌犯不是遥儿,换了任何一个。俊下臣都会帮她开脱,卖穆上玄一个人情,偏偏这个遥儿不成,他可是要把遥儿这别人的枕边人变成自己的枕边人的。
他俊下臣别无所好,唯好美妇人!他的这个嗜好,已经成了一种瘾,一旦被他看中。他必定不遗余力地把那女子搞到手。为此他先前已经不知让多少官员破家灭门,那些人的官职大多都比遥儿更高,要不是遥儿有这么个大靠山。他岂会费这么的力气,可是即便遥儿有这个大靠山,遥儿的罪名涉及的却是他那大靠山的大靠山,俊下臣当然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
听穆上玄松口。俊下臣先是心里一松,又听他要见遥儿。却又一怔,迟疑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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