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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重(元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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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刚才那一番尴尬,大家到是笑不出来,便都拖着长腔,哇哇的哭着,谁脸上也不见泪水。
用过了晚膳,才将这些女客送走。
廉欣娉的房间里只剩下姐妹两人。
“如意,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中可有分寸?”廉欣娉还是担忧的问道。
“姐姐不必担心,只管安心出嫁,妹妹不会让人凭白污蔑的。”廉如意笃定的说道。
“你知道是谁?”廉欣娉问道,见廉如意不欲多说的样子,便叹了口气,“我知你是怕我担心,可你也别为难自己,有什么事解决不了,还有爹,有哥哥,有我帮你。”
廉如意笑着点点头,“一点小事,姐姐不用担心。”
第二日一大清早,天还不亮,廉如意便被云溪叫醒,“二小姐,二小姐,快起来,大小姐那边已经快收拾好了。”
廉如意立即折身起来,过了今日,再想见姐姐,就不会像如今这样方便了,心中不舍之情弥漫。云溪手脚麻利的为她穿好衣服。
“小姐,用点早膳在过去吧。”春杏在廉如意身后说道。
廉如意却回身抓了几个点心果子,抬脚就走。
“只吃那么点儿怎么成!”春杏嘟囔道。
“用食盒装些好入口的点心,带过去呀!”云嬷嬷在一边指点到。
春杏点点头,云溪却已经跟上廉如意的脚步,追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廉如意到姐姐闺房中的时候,果然见姐姐已经梳洗好,坐在妆台前,脸上厚厚的脂粉掩住了姐姐本就白皙细嫩的皮肤,黛眉如绣,唇红如朱,不似平日里的清丽脱俗,如此装扮之下,倒是妖艳到了骨子里。更配上姐姐有些清冷的气质,真乃冷若冰霜,却又艳若桃李。
“姐姐。”廉如意小声唤道。
廉欣娉正坐在妆台前,等着福全娘来为她梳头,闻声便转过头,看着妹妹忽然有落泪的冲动。
福全娘走上前来,“哟,现在可不要哭,一哭呀,妆就花了。”
廉欣娉点点头,眼睛却还是湿润了。
“姐姐不哭,林家那么近,日后还是可以时常相见的。”廉如意忍住哽咽,语气轻快的说道,“姐姐,你还没吃东西吧,给,吃点点心垫垫,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点热饭呢。”
廉如意可是知道,前世她嫁人的时候,一直从天不亮饿到了晚上,怕弄花了妆容不好看,中间愣是什么也没吃到,一直到了晚上,洞房前,她才喝了一碗慕容丘亲自给她端来的百花粥。
也是到前世临死时才知道,那碗曾经让她十分感动的粥,竟是下了药,害她一直不能有孕的毒粥。想起这些,让她脸上蒙上一层琢磨不清的冷意。
忽而看到镜中姐姐一双美目之中隐含的激动和欣喜,她才猛然回神,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想那些过往做什么。今世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她将春杏带来的食盒打开,拿出一颗圆圆小小,一口就能吞下的点心,不顾福全娘的反对,喂姐姐吃下。
姐姐吃下后,两姐妹相视而笑。她才不要自己的姐姐,像自己前世那般傻乎乎的真的饿上一整天呢!今生今世,她和姐姐都要过得好好的!
待姐姐这边收拾妥当,哥哥也来了。
廉如意似乎听到将军府外,远远的传来鞭炮之声,林仕元来的这么早?
姐姐闺房中站了许多人,气氛热闹。
福全娘为姐姐梳好了头,指挥着哥哥在妆台前蹲下,姐姐趴在哥哥背上,由哥哥将姐姐背出府门。
廉世召背着廉欣娉,稳稳当当的走在前面,却似乎每一步都迈的格外缓慢。他什么话都没说,众人却又似乎听到了这位哥哥心中的千言万语。
跟在廉世召身后,众人簇拥着他向大门口走去。阵东丰圾。
廉将军已经等在正院正厅里,待廉世召背着廉欣娉一出现,他就激动的从太师椅上起身,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嘴唇蠕蠕,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位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仍不变色的大将军,在面对自己即将出嫁的大女儿时,竟濡湿了眼眶。
“爹……”廉欣娉喊了一声,鼻头一酸,眼泪唰就下来了。
“莫哭,大喜的日子,日后在婆家要孝敬公婆,顺应丈夫,友爱兄弟……”廉将军一番话缓缓说完。
外面又是一阵鞭炮作响。
这是提醒吉时已到,新娘上轿,恐新娘恋着娘家,误了上轿的时辰。
廉世召又背着廉欣娉,一直把他送上了花轿。
林仕元等在廉家大门口,一直在一旁跟着,直到眼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坐上了花轿,才松了一口气。
可以看出这位一直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青年才俊,此时是何等的紧张。
“日后胆敢让我听说你有一丝对不起我家妹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廉世召的声音也有闷闷的。
他与林仕元也算相熟,彼此又年纪相仿,说起话来倒没什么顾忌。
林仕元冲自己的妻哥一抱拳,“哥哥放心,我林仕元定一生不相负。”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还她清白
廉如意站在大门口,看着长长的迎亲队缓缓离去,终是忍不住冲着花轿挥手,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姐,小姐,别哭,您这么一哭,老爷看见了心里多难受!”云溪在一旁劝道。
廉如意点点头,擦干了眼泪,才回到家中。
刚才还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将军府,几乎是一瞬间就清冷了下来。
偶尔有家仆说话声,都是压低了嗓门,不敢高声。
唯有一地大红的炮衣,门口沿角大红的灯笼,圆柱扇门上大红的喜字,还有在渲染着热闹的气氛。
廉如意给爹爹请了安,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姐姐已经出嫁,接下来,她要处理的就是岳姚琦的事情了。
她安排云溪与春杏备下请柬,邀请京中各家闺秀八月初十前来将军府品桂花酒。
所谓品桂花酒,不过是个由头,她要当着大家的面,拆穿岳姚琦无缘无故扣在她头上的流言。而日子之所以定在初十,则是因为她要避开姐姐回门的日子。
京中自然有不少贵女都听闻了廉如意送岳谦益荷包的事情,接到廉如意的请柬,自然欣然前来赴约,这些贵女平日里闲在家中无聊,有热闹当然是急着来看的。
初十这天,将军府的后花园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既然是接着品尝桂花酒的名头,桂花酒自然是不能少的。精致的红木长桌上摆了数十个坛子,洁白的杯盏中摇晃着金色的佳酿,桂花的香气四处飘散,本就是桂花盛开的时节,再伴着醉人的酒香,酒不醉人,人也醉了。
不过今天大家感兴趣的显然不是这杯中佳酿,而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廉家二小姐究竟是不是喜欢岳家庶出的二公子的事情。 有人说,廉家二小姐乃是正妻嫡出,又深得廉将军**爱,廉将军定不会把她许给岳家的庶子。
也有人说,岳谦益虽是庶出,却也是青年才俊前途大好,廉将军未必不会同意。
廉如意在人群中穿梭,这些个议论当然躲不过她的耳朵,可她却微笑着,像是毫不受这些议论的影响。
正在请柬邀请之人,几乎都到齐的时候,又有一位客人,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流言中的另一位主角,岳谦益。
岳谦益是被廉世召给请来的。
看到一院子或坐或站,却全都将目光注视在他身上的贵女们时,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他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廉如意身上。
廉如意坦然的笑着,迎着他的目光走上前去。
这时候,廉家的家仆却又抬来了一架半臂来宽绣篷,绣篷上张好了一张洁白的锦布。
岳谦益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廉如意行至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听说岳公子手中,有一个据说是出自我手的荷包,不知是真是假?”
岳谦益勉强的笑了笑,“世人误传,做不得真。”
“于岳公子来讲,不过是一句误传就个轻轻揭过的小事,可是于廉二来说,可是影响闺誉的大事。所以今日请岳公子前来,当着众人的面拿出那个据说是出自我手的荷包,给众位姐妹一看,廉二自当当着众姐妹的面亲自作绣,请众人一观,这荷包究竟是不是出自我手。流言伤人,廉二只愿真相大白,还廉二一个公道。”廉如意目光淡然的看着岳谦益。
岳谦益神色僵硬,若到此时他还不知道岳姚琦交给他,说是廉如意送给他的荷包是假的话,他未免太蠢了些。可自从去年,在祖母生辰宴上,看过廉家二小姐所舞一曲双手剑,他的心已经丢在了那场宴席上。
当日他接过妹妹自称转交自己的荷包时,不是没有过怀疑,可他却宁可相信那荷包真是出自她手,尽管绣工拙劣,也贴身放着,自欺欺人的寻一抹温暖。
当小妹缠着自己舞剑,并“不小心”将那荷包当着众人的面从自己身上拽出时,他就已经猜到了小妹的用意。可他却不愿深想,只愿将错就错,他甚至想到,等自己立下军攻,再正式登门求娶,他定会用一生她好的。
却不想,郎有情,妾无意,她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击。
看着廉如意平静无波的眼眸,他的心已然沉到了谷底。
他摸索着从怀中拿出那只拙劣的,却是带着他体温的香囊。
云溪上前接过香囊,还狠狠的等了他一眼。他麻木的只觉手上一凉,那陪伴他几日,甚至深夜入眠时都陪在他身边的香囊,已经离了手。
云溪将香囊放于托盘之上,却有些担忧的回看了一眼自家小姐。不得不说,这香囊仿她家小姐的绣技还是仿的很像的,起码她一眼看去,就会觉得的确是出自自家小姐之手。
云溪甚至有些担忧,小姐今日之举,会不会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在廉如意肯定的眼神之下,她还是端着托盘,缓缓的经过每一位小姐面前,若是那位小姐拿起香囊仔细观看,她就停下步子,焦灼等待。
廉如意此时,已经坐到了绣篷前,心中却有些怅然。
自重生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拿起针线。前世她的绣技不是一般的差,却因为看到慕容丘腰上挂了一个精美的香囊,而狠下心来,苦练绣技。
重生归来,她不愿再拿针线,是因为放不下对前世傻傻痴恋的耿耿于怀。却不曾想,前世的苦练,竟要在今世,帮她一次。也算不枉对前世扎了那么多次手,留了那么多次血了。阵东丸号。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心绪,手指灵巧麻利的穿针引线。但见银色的绣花针,映着明媚的阳光,在洁白的锦布上随着纤白的手指上下翻飞。
待云溪捧着香囊从人群中走了一圈,回到廉如意身边时,她都惊讶了。
那洁白的锦布之上竟有一直姿态蹁跹的蝴蝶,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她家小姐的绣活儿何时变得如此精湛了?竟比自称小姐身边第一绣娘的她还要精致上几分!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花样子都没有,就凭着想象落针,都能绣出如此精美的蝴蝶,她家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之前的担忧瞬间一扫而空,云溪立即笑逐颜开的和寒梅一起抬着绣篷来到花园正中,请众人观看。
小陶则捧着那托盘里的丑陋的香囊,撇着嘴,不屑的想着,是谁这么没脑子,她家小姐绣活儿这么好,竟用如此丑陋的香囊来攀诬她家小姐!小陶自是没见过廉如意以前的绣功的。
“竟会差别如此之大……”有人忍不住叹道。
“说不得那香囊是廉二小姐以前所绣,如今技艺突飞猛进,才能绣的如此之好。”也有人不赞同道。
真是笑话,谁能短时间内就将技艺提高如此之多,那前世廉如意也不会吃那么多苦,才能练出不俗绣艺了。
岳谦益的脸色已经不只是尴尬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早在他接过小妹给他的香囊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他冲廉如意抱了抱拳,打算转身离开之时,却又突发变故。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二章 求娶如意
将军府的后花园,本就热热闹闹不说人声鼎沸,也是熙熙攘攘笑语不断。 忽然从左侧入口传来一阵少女的惊呼之声,花园的人都纷纷向左侧看去,连正欲离开的岳谦益都跟着看向了左侧。
只见一身靛青色长衣的慕容御面色冷凝,宛如神祗谪仙一般,在花园一群少女迷恋的眼光中,缓步向廉如意走来。
廉如意看到慕容御的瞬间,心就漏跳了一拍。
完了,她想,还是让他知道了。
虽然慕容御在她面前一向温柔和煦,但她总觉得他含笑的眸子背后总藏着冷毅的手段,仅那次在贤王府,看他对贤王的态度就略见一二。他的温柔,似乎只存在于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
花园中的贵女们面含**,含羞带怯的目光不曾使慕容御的冰冷的神色改变分毫。
他的眼中似乎只有廉如意,他的脚步也向着廉如意而去。
当他停在廉如意面前时,众人看去,只见花团锦簇的花园中,这一对相貌皆是上上乘的男女竟是如此搭配,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热闹的花园不知怎的竟默契的安静下来,周遭的一应人与景都成了这对男女的陪衬。
慕容御缓缓开口,低沉的嗓音却无端的透出高贵慵懒,“廉如意,我向父皇求娶你,父皇已经同意,你可愿于我为妻?”
花园中一片吸气之声。
四皇子虽然鲜少在京中,可京中关于他的传言却一直没有停过,特别是在他这次回京之后,连茶楼驿馆的说书人都讲起了四皇子的传奇。
相传四皇子功夫深不可测;相传四皇子游历平南朝千山万水涉猎广博,至交好友遍及天下;相传四皇子无心朝政乃是得真仙大师真传,日后要位列仙班的……慕容御一向行事低调,很少于众人面前露脸,更添他的神秘色彩。
加之他容貌俊逸非凡,所以他一出现就进了无数少女的梦中心头。
可这神祗般的男子却当众求娶流言缠身的廉如意,花园中的贵女们顿时不能淡定了。
艳羡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有人甚至恨不得当即就挤开廉如意,让四皇子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此时已经无人再关注流言中的岳谦益了。
岳谦益站在秋日的廉家花园,却只觉身在寒冬,冷风过境,连他的心都给冻上了。他即便进入军中,立下战功,又能如何?去年让他丢了心的女子,却要成为别人的妻了。 看到四皇子走向廉如意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
捏了捏拳头,又无力的松开,岳谦益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人群,离开了将军府的花园,只在临走时,深深的看了廉如意一眼,这一眼过后,再不相见。
“你可愿意?”慕容御又问了一遍,专注的目光直直的锁定在廉如意细如白玉的脸庞上,嘴角一抹温暖的笑意,只为她一人。
廉如意从没发现,在他如此专注的目光之下,自己的心竟也可以跳的这么快,这么急促。
她甚至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待深吸一口气,才能勉强开口,“婚姻大事,如意做不得主……”
“好,我现在就去求廉将军同意。”慕容御毫不迟疑的说道。
说完,强势的拉了廉如意的手便走,只留一院子的名门贵女目瞪口呆。
两人离开半晌,鸦雀无声的花园才又活泛起来。
“原来四皇子心属之人是廉二小姐呀!”有人叹道。
“有四皇子倾心相付,廉二小姐就是再没眼光也不可能喜欢岳家那庶子吧!”也有人说道。
“没看那绣活儿根本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么!真相还不明白吗?”有人鄙夷的拔高了声调。
被慕容御拖着出了花园,离开了众人视线的廉如意停下脚步,“你怎么会来?”
慕容御转过身看着她,眸色深沉如海,沉静的竟让廉如意无端的慌张起来。
她别过视线不去看他,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心跳。阵协巨号。
“若我不来,你将我做过的承诺置于何地?”慕容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说过要娶你,要保护你,怎可失信于你?”
廉如意转过脸来看向他,“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不想……”
“不想我夹在岳家与你之间为难?”慕容御说道,“你是低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还是不信我能保护好你?”
“我不是。”廉如意摇着头,垂下目光,“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流言蜚语,不需那么在意。”
“但凡有关于你,怎可不在意?”慕容御却是不赞同的摇摇头,执起她的手,向外院走去。
“你去哪里?”廉如意见他又走,便问道。
“自然是去求廉将军将你嫁给我了!”慕容御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不会是真的已经求了圣上吧?”廉如意心中一跳。
慕容御点点头,“我为何要说谎?”
廉如意被他拉的几乎要纵起轻功才能跟得上,但心中竟没来由的轻快起来,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夜间掌灯时分。
“小姐,你都笑了一下午了,不累么?”小陶趴在廉如意面前,迟疑的问道。
云溪用手指戳了戳小陶的背,屋里几个大丫鬟,却全都忍不住笑起来。
廉如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么?”
自己有笑么?怎么自己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喜悦发自内心时的样子?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对嫁给四皇子竟是如此的期待。
当爹爹答应慕容御时,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纵着轻功从高空下落一样,忽然的失重的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记得前世要嫁给慕容丘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体会呀?
夜深人静,她却辗转难以入眠。
“白术!”廉如意索性从**上坐了起来,轻声唤道。
可片刻之后,屋里多了一个人影,干练的黑衣,黑纱蒙面,却不是白术。
“奴才白兰,参见小姐。”那身影半跪在地,恭敬回道。
廉如意从未见过白兰,“白术呢?她去休息了么?”
白兰沉默了一瞬。
廉如意心中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就亲自去问慕容御。”
白兰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白术做错了事,回去接受惩罚,以后奴才与其他几人保护小姐左右。”
“白术做错了什么事?”廉如意问道,心下已有了答案。
白兰却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要见慕容御。”廉如意肯定的说道。
“小姐若是想为白术求情,还是不用了。”白兰说道,“奴才做错了事,接受主子惩罚是应该的,奴才们没有怨言。”
廉如意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光是为白术,你去告诉慕容御,我想要见他。”
白兰应了声是,便消失在房间里。
慕容御当真是骑了宫里的汗血宝马,马不停地赶来,见到廉如意也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了。
他出现在廉如意房间里的时候,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想我了?”笑嘻嘻的慕容御和白天出现在花园中时,简直判若两人。他的温情只会展露与她。
“白术呢?”廉如意却直截了当的问道。
慕容御上前,用温暖掌心却略带粗茧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将你的事及时告知于我,才让你无端受人非议,我只是略作惩罚,你不必为她担心。”
廉如意心知慕容御是关心她,却不忍白术为自己受罚,便开口说道:“是我授意她不要告诉你的,若是听了我的话,还要受你惩罚,你将我的威信置于何地?不若就原谅她这次,我答应日后都全心仰赖你,可好?”
廉如意温声软语撒娇的样子,让慕容御毫无抵抗之力,心顿时就软成了一摊水,古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言之有理,“如此,好吧。”
“还让她回来我身边吧。”廉如意犹不放心道。
“好。”慕容御答应。
只是廉如意没有想到,慕容御的怒火,远不止惩罚白术这么简单。白术在她的求情之下,被放了回来。
可岳家的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相传,岳家二公子某日夜里喝醉了酒,自己不小心跌下马来,摔断了腿,两三个月都起不了**,日后能不能痊愈,还要看他的造化。
相传,岳家小姐沐浴之时屋里进了**贼,被那**贼坏了贞洁。她的家人又在她的房间里发现她与男子私相授受的书信,左相大人一怒之下,将她关进家庙,让她清心礼佛,不准踏出家庙半步。
廉如意站在书桌前临窗练字时,就听小陶在一边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讲着外面听来的这些传言,好像这些事她都亲眼所见一般。
“说得好像你看见了一样!”春杏一边为小姐添茶,一边说道。
小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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