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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重(元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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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如意刚走了两步,慕容御就已进门。
“知道你着急,我马不停蹄就回来了。”慕容御上前扶着廉如意,“已经告诉岳父大人了,你放心,只要这边有人发动,立即派人去请泰山大人过来。”
廉如意和慕容御商议后决定,将为廉将军诱出蛊虫的地点选定在寿王府。
寿王府地方大,主子少,且寿王府的家丁武功上乘。诱出蛊虫的过程不能被惊扰,寿王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薛姨娘也在这里,为了不使路途上出什么岔子,便不将薛姨娘移来动去。
更可况,这件事,如今廉家只有廉将军自己知晓,若是在将军府行事,必然引得旁人怀疑,不若就在寿王府更为便宜。
所以就有了数十个孕妇齐聚寿王府,准备生产的景象。
这时有家仆前来禀报说,和风苑有人发动了。
廉如意转脸看着慕容御,“现在就请爹爹来么?”
慕容御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色,点点头,“岳父大人趁着夜色悄悄来也好,如今京城情势紧张,白日里一个将军和皇子私下往来,说不得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廉如意闻言没有作声。
慕容御挥手让人去请廉将军。
不多时,又有家仆禀报有人要生了。
从开始阵痛,到孩子生下来,有时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但也有人快得很,一两个时辰或是更短时间就能生出来的也是有的。
聚集在和风苑的产妇还是头一次见这样扎堆儿在一起生孩子的,见到有旁的孕妇陪着自己,竟不似在家中那般紧张,虽然人多,且一个两个的同时开始阵痛,和风苑上下一阵忙碌,却毫不忙乱。
每一位产妇都事先安排好了专职的接生婆和婢子,旁人已经进得产房开始一声声呼着痛,开始生了,这边还搀着在散步,以备等会儿生产是能更顺利的将孩子生出也成了一道风景。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解蛊 为fy懒人哟的水晶鞋加更一
廉将军在夜色中獨自赶到寿王府。
廉如意和慕容御都在花厅中等他,见他来了,廉如意立即起身。
“爹爹。”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紧张起来。
廉将军微微笑着看向廉如意,“王妃不必忧心,王爷早已准备妥当,此事必然无虞。王妃怀有身孕,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廉如意搖摇头,她哪有心思去休息,此番能诱出蛊虫自然是最好的,倘若诱不出……就等于提前唤醒了蛊虫……
想想她便左立难安。若不等到此事大功告成。蛊虫被顺利诱出。她怕是眼睛都不想眨一下,还谈何去休息呢?
“請岳父大人到兰苑吧。”慕容御起身道。
他知道廉如意不看到自己的爹爹没事,是绝不肯去休息的,便没有多劝,而是亲自扶了廉如意,也向着兰苑走去。
兰苑里和风苑距离最远,但这裏却最为僻静。所以当初才会将普净师傅安排在蘭苑住,想来他们这些僧人都是喜欢僻静的。
如今薛姨娘也在兰苑,诱出蛊虫还要靠她。
兰院外更有寿王府的家丁严阵把守。
廉将军来到兰苑正房。薛姨娘正坐等着他,并一脸慈爱的看着一旁安坐念经的普净。
見到廉将军,薛姨娘立即起身。
脸上的笑意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与尴尬。
“老爷……”
薛姨娘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要将一切秘密解开来,再来面对着自己相处近二十年的相公。岛役场技。
脸色讪讪,心中既愧且痛。虽然一直以来,她也是受容妃的胁迫,但她毕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蛊虫虽然不是她放进廉将军体内。却是的的确确是她养了十几年才养出来的。
薛姨娘唤了一声老爷,便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普净却是起身,目光直直的看着廉将军。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赫赫有名的廉将军就是自己的父亲?看着他的眉眼,他的高鼻,他的薄唇,普净恍若有种在看铜镜中的自己一般的错觉。
廉将军已经从慕容御那里得知了普净是自己的儿子的事实,于是也看着普净,眼神一瞬不已,这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从未见过,从未抚养过一日的儿子?
心中自然有愧疚之情,却更多的是感动,感动于上天能让自己再遇见他,在遇见真相,看着和自己肖似的脸孔,廉将军自然不会怀疑这就是自己儿子的真相。 十几年从未见过的父子,在此情此景之下相见,气氛到是着实怪异。
“普净,我儿……”
廉将军说的迟疑且声音微微发颤,抬脚艰难的向前走了一步,他抬手想拍一拍普净的肩膀。
却见普净捻起佛珠,念道:“阿弥陀佛,施主!”
并向后退了一步,躲过廉将军的手。
廉将军的手僵在空中。
薛姨娘见到普净的反应,身子更是变得僵硬。
她与普净相处十几日,普净总以女施主称呼她,今日知道廉将军要来,她还心存幻想,或许儿子是因为埋怨她将他丢弃,在见到自己的父亲态度或会有所不同,到真的不曾想到,见到廉将军的儿子,也是这般疏离。
薛姨娘眼中含泪,却知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所致,一步错步步错。倘若当年不是她执意要去抢夺千年灵芝,就不会让自己的族人身陷狱中,自己也不会受容妃胁迫。
但此生唯一不遗憾的是,容妃设计她嫁给了廉将军,廉将军乃英雄汉,是她最为敬仰之人。在心底,她也是将他当做自己真正的夫君的,并不只是谋算的关系。
只是自己的夫君,却也受自己所害,连自己的儿子,如今都这般疏离与自己。
薛姨娘心中苦涩,却只能埋怨自己。
这厢三人见面,气氛凝滞。
那边仆人已经前来禀报,有人已经顺利生产,取了到了新鲜的紫河车了。
薛姨娘立即抬头,“用冰冷的井水清晰干净,速速送来。”
那家仆点头,“已经送去洗了,很快就会呈过来。”
薛姨娘将视线转向廉将军。
此事是解除蛊毒的唯一办法,却也十分有风险。
廉将军的脸色却是十分的平淡,似乎丝毫不畏惧其中风险一般,“如意,你同普净师傅在这里坐等。”
廉将军说完看了慕容御一眼。
慕容御点点头,扶着廉如意坐下,并在她身后的圈椅之上垫了柔软的靠垫,“娘子放心,我会守在岳父大人身边的。”
廉如意看看爹爹,又看看慕容御,虽然她也很想陪在爹爹身边,亲眼看着爹爹脱离蛊虫的危险。但现在她是个孕妇,倘若一道进去,还要让慕容御分心来照顾她,帮不上忙,徒来添乱而已。
便只好点点头,眉头却是深深的蹙在一起。
慕容御抬手轻抚她的眉心,“别担心,我请耀叔也守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廉如意点头,心中却是不轻放松丝毫。
廉将军同薛姨娘,慕容御,一起进了卧房。
廉如意坐在正房中神色焦急,左立难安,却忽而发现一旁闭着眼睛安坐念经的普净,根本不想外表看来那般淡然,他拨弄佛珠的速度比平时都快上一些,额上也有细细的汗珠。
原来他也是在担心的。
廉如意不禁想到,他虽然表面不接受薛姨娘和廉将军,其实在心底已经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普净师傅,不如放开自己的心结,随心去行可好?倘若固封着自己的心,不是倒成了心魔么?”廉如意轻声说道。
普净闻言,却是捻动佛珠的速度稍缓,没有睁眼,也没有回话。
卧房之内的廉将军,躺在**上,却将目光落在慕容御的身上。
“倘若蛊虫惊醒,不能被诱出,还请王爷将此事瞒住小女,待她平安生产之后,再告诉她。”廉将军说道。
此事他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倘若蛊虫在自己体内复苏,他必然不会让自己的躯体受控于旁人,他必再受控之前,自我了断。
若不是廉如意尚在孕中,他怕是在事情失败之后就会了解余生。
薛姨娘看着廉将军坚毅的神色,相处近二十年的枕边人,她自然明白他在心中做出了怎样的决定,心中感慨的同时,更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蛊虫诱出来!
清洗干净的紫河车被送了进来。
慕容御亲自将屋门紧闭。
这件卧房之内砌了临时的灶台,薛姨娘将火生好,莹白肥厚的猪油滑入锅中。
猪油渐渐便的清透,薛姨娘又看了躺在**上的廉将军一眼,收回眼神,将一盘紫河车滑入锅中。
噼噼啪啪,油花烹溅。
淡淡的香味渐渐从油锅中溢出。
随着紫河车被煎炸成金灿灿的颜色,香味也愈发的浓郁。
廉将军躺着没动,额上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腹腔缓缓往上移,连带着他的整个腹部都剧烈的疼痛起来。
双拳紧握,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却是一声不吭。
薛姨娘见他隐忍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却不是官腔,不知她念的什么,只见她的眼不知是不是被烟熏了,渐渐含上了泪。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灶中的火已经熄灭,香味还弥留在屋内十分浓郁。
廉将军已经痛的面色惨白,却是吱声未发。
他只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压迫着胸腔,使得他呼吸都十分困难。
薛姨娘焦急的看向慕容御。
慕容御也发现了情况似乎不太对,立即走上前来。
薛姨娘不敢大声,附在他耳边说道,“一个紫河车似乎不够。”
慕容御点点头,脚步极轻的转身来到门口,不发出声音的打开了扇门,朝守在院中的赵耀打了个手势。
赵耀飞身上前。
慕容御与他耳语一番。
赵耀点头而去。
廉将军呼吸渐渐急促。
薛姨娘也十分焦急,看廉将军的反应,蛊虫应当是已经到了他的胸腔处了。胸口一起一伏,停滞时间太长,恐会惊醒蛊虫。
正在薛姨娘焦急不已时,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赵耀端着一只盘子站在门口处。
慕容御立即上前接过盘子,又轻轻关上门。将盘子递给薛姨娘,伏身蹲在灶旁,亲自烧起火来。
薛姨娘一愣,只见那盘中是新鲜洗干净的紫河车,当下也不再惊异堂堂王爷居然会烧火,趁着热锅将猪油滑进锅中。
待猪油化开,又一盘新鲜的紫河车被倒进锅中。
更加浓郁的香味溢满卧房。
廉将军的呼吸却是更加急促起来。
那股力道似乎正向着他的口鼻涌动而去。
片刻的功夫,他忍不住翻身趴在**边,狂呕起来。
一节血红色拇指大小的肉肉蠕蠕的虫子被他吐了出来,他睁眼瞧见那虫子,更是一阵反胃涌上心头。
薛姨娘立即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巴掌大小的铜铃,迅速的晃了起来。
那血红色的虫子身子一阵,翘起一头左右摇摆着向锅灶爬来。
慕容御皱眉看着那蠕动的极为迅速的虫子,遍体汗毛直立。
这虫子看来真真恶心,居然能在人的体内存活,并能食尽宿主脏腑,真是邪恶至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章 藏匿
薛姨娘晃动铜鈴似乎对那虫子有召唤之用,那虫子爬向油锅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翘起的一头探向铜铃的方向。 薛姨娘口中念叨之声更大。更快。
慕容御完全听不懂她在念什么,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准备把虫子送入油锅煎死,到像是准备用铜铃召唤那蠱虫。
莫不是薛姨娘还想着收回蛊虫,以后更要谋害旁人?
不管她是想谋算谁,这种蛊虫的手法都太过邪恶,万一蠱虫强大起来,脱离人的控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他小时候就跟着师父见过一个被自己所养的蛊虫反噬的苗人。
慕容禦目光冷冷的扫过薛姨娘。见她额上也尽是汗珠,想要上前制止她对那蛊虫的召喚,但随即想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薛姨娘已经把蛊虫从廉将军体内诱出,且看她准备如何吧。
那条恶心的血红色肉虫终于停下爬向油锅的脚步,胖乎乎蠕动的身体竟然飞向薛姨娘手中的铜铃。
肉虫隐入銅铃不见,铃声戛然而止。
薛姨娘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她也看见慕容御刚才准备走向她的脚步。“多谢寿王没有打断我。”
慕容御看着她手中铜铃,“为何不将那蛊虫毁掉?”
“这乃金蚕蛊,虽是子蛊,不若母蛊那般凶猛,却也刀劈不断,火烧不死,唯有将它束缚在这铜铃之内,待九九八十一天,它自己饿死在铜铃中,方能毁掉。”
薛姨娘说完。放下铜铃,向**边走去。
“老爷,您感觉如何了?”
薛姨娘的口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如果诱出蛊虫的过程中如果被打断,后果将会多么的严重。
此时此刻,她也真正看明白自己的心意,原来她已经爱上中原,爱上京城,爱上这个是他夫君的男人。
她怕他会死,更怕他会死在她亲手养出的蛊毒之下,当那只蛊虫停滞在他胸腔里的时候,她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她自己。他是个忠臣,是个仁父,是个良夫,却要死在小人的算计之下,她都替他觉得冤枉。 还好,一切都结束了,蛊虫已经诱出,他不在每日活在威胁之下了。
廉将军抬眼看了看满面关切的薛姨娘,虽然自己蛊毒已解,虽然她已经悔悟,可是她毕竟参与了祸害自己家里,并毒杀了自己的夫人。
如今廉将军实在无法像往日一般面对她。
“我没事。”
廉将军避开薛姨娘的视线,艰难的从**上坐起。
薛姨娘想要上前搀扶他,却被他躲开。薛姨娘目光凄惶的看着他,他却脚步蹒跚的向外走去。
“走吧,去看看如意,她一定担心极了。”
廉将军对慕容御说道,并率先走出了卧室的房门。
薛姨娘看着躲避着她离开的廉将军,垂了垂眼睛,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没办法怨怪任何人。他恨她怨她,甚至一剑杀了她,都是她咎由自取。
薛姨娘垂着眼眸,也缓步走向门口。
慕容御却叫住了她,指着铜铃。
“这东西,如何处置?”
“如果王爷相信我,还是由我放着吧?”
慕容御点了点头。
薛姨娘将铜铃收入怀中。
“爹爹!”廉如意见到廉将军,立即站起身迎了上来。
普净闻言也匆匆睁开眼睛,转脸看向廉将军。
廉将军脸色苍白,额上更有尚未落下的汗珠,痛的太久,脚步都还有些不似平常稳健。
廉如意上前搀扶着父亲。
普净也走上前来,别扭的伸出手,扶着廉将军。
“小僧来吧,王妃尚有身孕,自己小心。”
廉如意看了看普净,松开了手。
“爹爹如何?”
“蛊虫已被诱出,好好将养几日就好,老爷身体一向康健,没有问题的。”跟着进来的薛姨娘说道。
薛姨娘看着普净扶廉将军坐下,眼中很是有些欣慰的神色。
只是欠缺了十几年的亲情,不是短时间就能找回来的,更何况普净乃是在寺中长大,对凡尘之中的情谊,原本也不像一般人那样期待。
不知他封尘已久的心,是否能被薛姨娘的温暖暖化。
如今一家三口,关系着实尴尬。
廉如意见三人表情皆有些复杂,且夜已经很深了,她坐了许久,心也跟着紧张了许久,如今得知父亲没事了,心放松下来,才发现身体竟然疲惫的不行。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慕容御见她面有疲色,立即说道。
廉如意点点头,“爹爹,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也歇会儿再回去吧?”
廉将军起身,“王妃快快回去休息吧。”
原本他想说,自己现在就回府,可看到一旁站着的普净,这多年未曾谋面的儿子,忍下了后半句话没说。
几日之后,廉将军已经恢复了满面红光,完全看不出他身体有何不妥。岛役尤亡。
他本想将普净接回将军府去住,却被普净拒绝了。
薛姨娘想要多陪陪儿子,而且将军府她回去是在别扭,她手染鲜血,将军府主母的命,她早晚要用命来还,趁着自己还活着,自然是不想离开普净身边的,虽然普净从未叫她一声母亲。
就在廉将军将养这几日,京城陆续有行色匆匆的陌生人进的城内,他们进入京城之后,也不投宿,整日在京城闲逛。左顾右盼,像是勘察地形一般。
京城之外的落霞山中,更是隐秘起大批的带着兵器的人马。每日午间或是黄昏,若是离得不远细细观察,便可发现落霞山密林深处似有炊烟袅袅,但你若寻去,不是什么都寻不见,就是有去无回。
贤王已经带领他的精锐之师,来到京城外的落霞山山藏匿,并化整为零的将自己的兵力渗透进京城中去,京城有御林军十万之众,若是关起城门打起来,他只有两万人,就算人强马壮,也难以强攻进城,所以要趁着太子不备,偷偷让自己的人混进城中,和以前的旧部联系起来,里应外合,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更有太子逼宫的罪名一揭出来,支持太子的人也会站不住脚,到时候,太子墙倒众人推,自己就胜券在握了。
贤王这么想着,就在京城之外的落霞山安营扎寨,隐匿山中。
可迟迟没有听到京城内有太子逼宫的消息传来。
是太子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致使消息没有外泄?还是那廉世远根本就是骗他?
贤王心下犹豫,脸上却是纹丝不显,不管究竟是何种情况,现在他人马已经在京城之外准备好了,只要时机一到,必定攻入城内。
进的京城的贤王人马,拿着贤王信物,联系到贤王的旧部,从而得知,近来几日,都不见皇上身影,上朝之时,也是太子代理朝政。究竟是皇帝被太子软禁起来,还是圣体欠安,没有人清楚。
而这几日皇帝过得却是十分舒坦,他在延福宫中,几乎没下过龙**半步,连御膳都是在**边食用。
一大盒子,上百粒的长寿丹,已经被服用下一小半。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用了,苏荷也没少服用。
没有长寿丹,就成疲软之势的皇帝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倒是更相信,自己乃真龙天子,就算这长寿丹毒死了老鼠和那小太监,却绝对是因为他们无福消受,自己服用,结果定然会是不同。
有了这种想法的皇帝,服用起来,倒更加没有忌惮。
苏荷实在粘人的很,缠着他连**都下不来了。
怀拥美人,皇帝自然无心国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一章 闻之色变
一连几日,蘇贵人也十分疲累,眼看那长寿丹已经下去不少。苏贵人便求了皇帝让她回去歇歇。
看苏贵人柔声撒娇之象,皇帝自然是允了。
只不过苏贵人前脚出了延福宫,后脚皇帝就召了旁的美人儿。
苏荷冷眼瞧着雕栏画棟大气磅礴的延福宫,心中冷笑,皇帝如此纵欲,少不了长寿丹的作用,当年端贵妃被人设计而死,皇帝却将那人姑息。如今皇上自食苦果。也是自作自受。
苏荷回到崇禧宫。却在宫道上遇见了匆匆離开的一位僧人。
她兵不认得那僧人,僧人也不认得她,只朝她行了礼便又脚步飞快的离开。
苏荷心中狐疑,僧人不是都住在漪澜殿的么,这僧人怎么进得内宫來了?
回到崇禧宫偏殿,苏荷叫来身边侍女雨露。
雨露一听主子问到僧人,脸上表情立即生动起來,“主子您不知道,听说那位主子进来脾气暴躁的不得了。连打死了两个宫女了,真是够狠的,可能也是知道自己坏事做的太多,心里不安,所以请来了漪澜殿最有威望的慧信大师来为她讲经。哼,若是将讲经就能免除上天的责罚,那還要衙役要大牢干什么?”
雨露说话间,手指指向正殿的方向,挤眉弄眼,意指容妃。
苏荷闻言眉头略皱。据他了解,容妃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断不会因为自己发脾气打死了两个宫女就会心虚的人,她召了慧信和尚到崇禧宫讲经,会不会……是别有所图呢?
苏荷心下一转,让雨露备了些礼物,自己泡了个澡,洗去这几日伺候皇上的疲累,盛装打扮,带着礼物,向崇禧宫正殿走去。岛役帅圾。
“容妃娘娘,婢妾这几日都被圣上留在延福宫,没能向娘娘请安,娘娘勿怪!”苏荷说着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子,露出细白的脖颈之上,被皇上弄出的红痕,更是一脸娇羞之态。 容妃果然愤愤的看她,“苏贵人如今盛**不衰,不用到本宫面前来炫耀,本宫能把你扶上去,就能把你拽下来,不信,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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