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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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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了至末的那样东西上——两支糖葫芦色泽诱人,正静静得躺在雪白的瓷盘中央。

    捏起一支来,戚无邪细细端详,他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糖浆味,不同于往日所食的甜食那般细腻,它是一股不可名状的酸甜。

    凑在唇前,他伸出舌尖轻轻一舔,一丝酸舔蹿入口中,眼眸半阖,这样的味道甚合心意。

    “参见督公!”

    姜檀心一路飞奔而来,身后追着一片想要抓捕她的巡夜侍卫,终于寻找人了,她奋力一声大喊,声如擂鼓。

    可怜的的戚无邪只尝了一口,在听见姜檀心声音的时候,他手一抖,糖葫芦噗通一声,就坠进了池子里。

    不是发丝末端起的小涟漪,姜檀心的出现,注定要像一颗大石头,不砸破他的一池寂水决不罢休。

    太监服被大火烧破好几个洞,脚下靴子一路擦着飞溅的水汪子,已然湿了一大片,姜檀心满脸漆黑,狼狈非常,清澈的眼珠子提溜转动,她跑到沧浪亭中,猛得跪在他的面前,喘着粗气指了指身后跟着跑来的那队侍卫。

    “退下”戚无邪浅叹一声,神色施施然。

    “督公这个小太监……”

    “本座说了,退下,还有,本座是大太监”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戚无邪难得一本正经的重复一遍。

    “噗嗤”姜檀心忍笑失败,想不到这个火急火燎的当口,还能听见这般好笑的话。

    人一时间都退了个干净,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夜风微凉,戚无邪只是静默盯着她看,不知再想什么,揉了揉跪着发疼的膝盖,姜檀心心一横,决心冒险开口。

    “奴才有一言死谏!当今圣上膝下子嗣绵薄,不算那几个夭折得战死的病死的,唯有嫡出二子,庶出五子、九子还尚在人世,五皇子生来痴笨,如今字都认不全几个,九皇子虽身有残疾,可博闻强识,心怀高远。”

    “那又如何?”

    “督公识人慧眼如炬,圣心烛照,自然晓得最后的皇储是谁对您最有利,今儿太子命在旦夕,未来政局如何,江山谁主,全在您一念之间”

    姜檀心这番大敞亮话,要换个场合听,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有可能让人拖到菜市口受千刀万剐的极刑。这样直白的干涉皇储国本,撺掇宦官摄政,碰上哪条都是死路一条,好在她只是在戚无邪面前一说,有谁敢在他的身边安插耳目?

    “小丫头胆子不小,你以为你说的都对么?”戚无邪勾唇一笑,魅惑横生。

    是,她是半猜半赌得,她想过,就凭戚无邪的东厂耳目,他一定早就知道情花丹叫王夫人掉了包,又在婚宴的时候叫她混进了给拓跋骞的喜酒之中。东宫一走火,太子昏迷不醒,他若有心相救,一定早早就赶过去了,用得着在这里等着她来循循善诱,分析利害得失么?

    “本座似乎说过,情花丹无解”

    一掀袍摆,戚无邪直起了身子,血色蟒袍笔直垂下,紫檀佛珠在手指间一粒粒拨动,他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缓缓蹲下,伸出如玉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抹……

    搓了搓手指上灰黑的烟尘,他啧了一声:“那今日本座再告诉你一件事,车马茎本座也只有一根,所以不是本座不想救,是生死簿上他寿命已尽,再无更改的机会,你可明白?”

    太过于荣幸,她得到了世间唯一与他共伴的机会,这个结论,她不知道该哭该笑。

    “还有,你这身打扮,可是要继承你师父的衣钵了?火中救主,这一招金蝉脱壳用得不错,小狐狸……呵,不负此名”

    他声音极轻,因为两人距离很近,有些沙哑的声音更像地狱召词,摄魂勾魄,蛊惑人心。

    别开脸,姜檀心冷言道:“督公谬赞,雕虫小技,自保罢了。只不过奴才是奉万皇后懿旨前来请督公前往坤宁宫,即便您没有法子救人,也得过去到个场子,否则便是抗旨的罪名……”

    不等她说完,戚无邪嗤笑一声,风轻云淡的抛下一句:“抗旨?本座的话亦是旨,姜檀心,你从谁?罢了,你且回去告诉万木辛,她儿子死定了,到了出殡那日,本座会到灵前凭吊,也不枉她曾经那般悉心‘照顾’了”

    话落人行,一袭蟒袍风中鼓噪,风从宽口袖中灌入,吹得后背鼓鼓满满,可让腰际的玄色玉带一勾,显得肩削腰窄。

    原来他也十分清瘦……

    ------题外话------

    戚无邪:作者,说好的八块腹肌呢?

    某汤圆:哎哟殿下,现在小姑娘都不喜欢鸡肉男啦(奸笑中)


    038 手刀,打昏太子

    离开浮屠园,天际泛起鱼肚白,晨曦透着清亮的白光,驱逐黑夜的阴霾。晨起的雨露染湿单衣,姜檀心满腹心事,抱着有些瑟瑟发抖的手臂,一步一挪的迈出大门。令她想不到的是白蜀依旧在等,他一身淡薄衣衫,明明冷得发抖却依挺着脊背,搓了搓冻僵的手,抬眸之间看到了铩羽而归的姜檀心,他笑意泠然:“果真请不动?”

    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她心道:大概是疯了才会去和他磨嘴皮子,若他真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就去救人,那才是真正的有鬼了。

    “走吧,皇后娘娘还等着你我二人前去复命”

    “你……”姜檀心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心中了然,笑道:

    “白蜀,青天白日的白,蜀道难的蜀,敢问姑娘芳名,总不是马雀榕吧,哈哈”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姜檀心”

    “檀心姑娘,失敬失敬”学着江湖人的样儿,他滑稽地捧了捧手。

    “白太医,你既然研究过情花,我试问若我将身体中的情花血移输给太子爷,可否救他一命?”

    沉吟过后,姜檀心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你疯了?且不说你起码得输一半的血才救得回他,单是输送血液的车马茎也无处去寻啊”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有,还有一个,只是看你敢不敢了”白蜀悠悠话毕,将眼神挪到姜檀心的脸上,他想看一看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风携着白蜀的话掠过耳畔,沉默了许久,姜檀心方点了点头,目色坚定:“试试吧”

    放柔了目光,白蜀迎风而立,衣袂翻飞,看着姜檀心独自一人走向坤宁宫的纤弱背影,他颔首低声笑了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妥协。

    好整以暇,掸了掸袖袍上的晨露,他快步跟上,一同赶往坤宁宫。

    ……

    坤宁宫,东暖阁

    姜檀心委婉的回禀了万皇后,省去了戚无邪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挑了些不温不火的说。

    万皇后听了虽千恨万怨,但至此当下也只能将火气往肚子里吞咽,她颓然的坐依在绣榻上,这不过这一夜时间,光彩不如从前明亮,是一种蒙尘的哑光,半生的风霜雨打、金戈铁马,都不及这一夜的变故戳心。

    玉手扶额,疲倦之色无从遁迹,她摆了摆手:“也罢,你若有什么办法尽管试来,死马当成……”哽咽了声音,万皇后深吸一口气,这句粗俗的俚语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扭过了脸庞,手半遮半挡实在不能忍了,就轻轻抹去两腮掉落的晶莹珠子。

    “皇后娘娘,您一夜未眠,还请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微臣便可”白蜀躬着身子,言语间向一边老泪纵横的华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是啊,皇后,听老身一句劝,咱们外面去等吧,您在这里,白太医也拘谨着放不开手,既然只有最后的打算了,你且叫他试试罢”华嬷嬷握上她的柔荑,轻轻拍了两下。

    扶着身边唯一的依靠,万皇后痛不能持,勉强点点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挺直的脊背几乎不堪重负,绕着这般,她都不能放弃身为国母的骄傲,嚎啕大哭、恸哭抢地是妇人行经,她不可,也不会,即便心中的疼快要把她掏空。

    亲人垂危病态,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样的阴阳相隔让姜檀心感同身受,她垂下落寞的眼眸,心中游离的惆怅堙没在这啜泣压抑的气氛中……

    “好了,咱们开始吧”

    白蜀从怀里掏出一只绣工精细的锦囊,伸出一只手指挑出一根半透明的茎根,他动作十分轻柔小心,轻声道:“这是龙刍草的根茎,千里马吃这个传说能长出肉翅来,虽然不比车马茎举世难寻,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我本来是留着给自己用的,现在既然认识了你那就大可不必了”

    “你想拥有情花血?”

    “自然,我又不像戚无邪那样七情皆绝,靠近情花池我不死了才怪!后来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寻得这个龙刍草,本想着换身情花血,再去情花孽海偷些情花研究一下……现在不用这么麻烦了,毕竟做贼也是有风险的,我帮你隐瞒身份,救活拓跋骞,你可要帮我一个忙才行”

    “去东厂偷东西实在太过蠢笨了吧?”

    “现在还偷干什么,你就是活生生的情花池了,隔三差五的放点血给我,白某感激不尽”

    无奈一笑,姜檀心掏出匕首,掉了个头递给面前之人:“开始吧”

    刀锋极快,茎管透明,殷红的血从她的手臂里缓缓流出,灌进了床榻上拓跋骞的心口处。时间一分一刻的过去,他的面色渐渐褪去了灰暗,红润浮现,连鼻下的气息也变的雄厚有力,原本死气沉沉的枯槁病人,此刻精神奕奕像只是睡着了而已。

    生命之源流逝,姜檀心强忍不适坐到了床榻之上,她倾下身子试探着问道:“太子爷,太子?”

    拓跋骞是有反应的,他眼皮颤了缠,喉结一动,声音像是刀锯拉扯般嘶哑。

    “太子,你能听得见么?”

    霍然睁开了眼睛,拓跋骞像疯魔了一般挥动双手,姜檀心被唬了一跳,猝不及防之下,只听哗得一声,头上的冠帽被他拍落掉地,勉强绾起的青丝瀑布般落下,遮挡在两人之间,挡住了姜檀心的容貌,却遮不住她黑亮如晶的眼睛。

    手刀起落,她重重打在他的耳下三寸处,拓跋骞两眼一白,重新昏了过去。

    惊出一身冷汗,脸色愈加苍白几分,不过确定拓跋骞已经没事了,姜檀心还是松了一口气,看向白蜀,指了指被打昏的人:“他怎么了?救活了么?”

    耸了耸肩,白蜀翻了翻拓跋骞的眼皮,淡淡说道:“命是保住了,就是刚才又被你打昏,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算了,我去请万皇后进来,你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切莫再让人瞧见了”

    撩起长发重新绾了发髻,姜檀心浅声应下,眼瞅着手臂方才划开的伤口还不断渗着血,一时找不到包扎的布,她眼疾手快的从拓跋骞身上擦下一块布料,一圈一圈缠好,赶在万皇后进来之前迅速放下了卷起的马蹄袖,起身退至一边,低下头。

    ------题外话------

    最近两章有些慢热,汤圆更的有些烦躁,好想都发上来,可惜会影响数据。

    看文的亲亲口以先养几天文文啦,过了这个剧情,汤圆就奉上塞外蜜月之旅啦,满盆的感情戏,保管吃的够。

    么,大爱你们。

    039 嫁祸马雀榕

    “骞儿!骞儿”万皇后快步走近暖阁之中,她神情压抑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眸色晶亮,喜极而泣的泪花盈目,哽咽着呼喊他的名字。“太子爷并无大碍了,微臣斗胆伤了龙体放出毒血,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无妨无妨……”她拭了拭泪:“太子何时会醒?怎么还是这般昏睡听不到我唤他的声音?”

    “娘娘别急,太子爷失了些血还需调理,待微臣开些药方喝上几帖就能痊愈,只是醒后需要忌房事两月,至于是否还存在一些后遗病症,还需容微臣照料后再行回报”

    点了点头,万皇后已然恢复了往日赏罚决断的威仪:“你考虑的甚好,太子的健康本宫就交予你了,来日痊愈之日,仕途高升、金银赏赉任由你挑!”

    “谢恩典……”

    扬了扬袖,让白蜀先行退下,万皇后总算注意到了角落的姜檀心,她威严不减,高高在上的发问:“你可是姜谭新?把太子从火房里救出来的马府随嫁太监?”

    从角落挪了出来,姜檀心姿态谦恭的跪倒在地,俯首道:“是,奴才正是姜谭新”

    “鲁显跟本宫说的事,都是你亲眼所见,不曾虚言?太子妃果真不在房中?只有太子一个人昏睡在床?”

    姜檀心心知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这个时候自己一言之误,不但扳不倒马雀榕,还会丢掉自己的性命,所以之后要说的话,她早已思之又思,慎之又慎。

    “当时奴才是那日睡在廊下守夜的,当时半夜奴才起夜解手,瞅见房中有火光,但是房门从里面落了拴,奴才迫不得已只能通过窗户闯了进去,那时候里头只有太子爷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太子妃的踪影,奴才看是案台的蜡烛倒了半截,连忙端起铜盆泼水,但是火已经烧到幔帐了,只得先背着太子爷逃到外头”

    点了点头,万皇后高声道:“来人,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妃找到,立刻马上!”

    外头侍卫队齐齐应了一声,他们不问因由,只负责执行命令。

    不到半个时辰,神色不安的马雀榕被带到了东暖阁,她强忍着畏惧、克制着颤抖的手指,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儿臣叩见皇后娘娘”

    除了姜檀心,万皇后退下了其余闲杂人等,毕竟这是后宫丑事,不足为外人所知。她冷冷眼风扫下,踱步走到了马雀榕的身侧:“好媳妇,这一夜你是在哪里睡得,怎么睡得这么不好?眼睛都熬红了,本宫着实见怜啊”

    马雀榕无措之极,她本就藏在东宫后厢房之中,婚房起火之时她也是最先知晓的,可她并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也不知道姜檀心去了哪里,一切的毫无头绪,所有的似是而非,都令她手足无措,无法应对。

    可她唯一确定的是,所有事情的巧合,都将矛盾指到了自己的头上。

    “儿臣、儿臣一直在婚房……未曾离……”

    “未曾离开?”万皇后出言打断,疏离冰冷的口气彻底点燃了马雀榕的恐惧:“本宫一向不是独断专行之人,要你伏罪必要你心服口服才罢”

    她话音方落,门外便有小太监通传,说是东厂的人找到样证据,恳请面见皇后娘娘。

    “传进来——”

    转身落座与首座凤位,手搭在扶手之上,清冷的眼眸睥睨大殿。

    “属下叩见皇后娘娘”

    姜檀心闻声,微微抬了抬眼,待看清来人之后迅速低头,果然又是老熟人,这两天一见他就一定会和那个死太监有扯不完的关系。

    “原来是夷则啊,本宫有些奇怪,怎么这件事轮到东厂插手了?”

    “事关皇室辛秘,东厂不敢擅做主张,只是属下经过东宫婚房时找到了一件东西,所以赶着来呈送皇后娘娘”

    他从宽袖中掏出一枚鎏金缕空护甲,金让火光熏得发黑。

    万皇后眼毒,打一眼就认出了这时当时自己亲手放入东宫聘礼中的妆奁小件儿,这是马雀榕的东西。淡淡抬眼,鼻下冷哼:“这能代表什么?代表马雀榕当晚确实在房间,而是这个拼死救出太子的小太监说谎了!”

    素手一指,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姜檀心的身上。身形有些熟悉,无论是马雀榕或是夷则,都微微起了疑惑之心。

    “奴才不敢说谎!”刻意改变了声音,低着首,姜檀心立即伏地叩首。

    “皇后娘娘,属下并不是来证明太子妃当晚人在何处的,属下还有一样东西”他顿了顿,另外拿出那一根烧了一般浑身发黑的蜜丝喜烛道:“这是当晚的罪魁祸首,皇后娘娘细看这蜡烛外延断截处十分平整,而中心又毛躁不平,说明它事先就被人用利器划断了,烛台立在窗檐边,细风从窗口灌入,蜡水齐齐往这一边流下,到了后半夜,蜡烛这边积重过多就倒了下来,而倒下的位置恰好是太子爷所睡的婚床,贼子之心可见一般。”

    皱了皱眉,万皇后不发一言,示意夷则继续说下去。

    “而属下今日找到这支护甲上头便有蜜丝蜡烛的残屑,因为火烤泛而融化成蜡滴凝结在了上头,成了不可磨灭的罪证”

    此话一出,马雀榕再不能持,她睁着无措的双眼,不断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太子是我的丈夫,我为何要怎么做?”

    “本宫也猜不出你为何这么做,那你告诉我,昨天你究竟在哪里?!”万皇后气急万分,她一拍梨花木扶,指着马雀榕字字诛心。

    晶莹的泪珠从香腮滚落,咬着薄唇,喉头的冤屈她喊不出来,她如何敢说代嫁一事,她又如何敢说失身一事?蓄谋纵火不够,还想让她再背一个欺君之名么?不说实情,马雀榕根本无从辩解,她心头快要呕出血来,咬破唇也要将这个黑锅背下来。

    嘤嘤哭泣,伏地不起,这样的态度无异已经认了罪,事到如今马雀榕这连日来的委屈忿恨顷刻爆发,她抬起水眸,瞳孔猛然一缩,泛起刻骨的怨恨:“我恨他,恨你们,我为他守身如玉,我为他诗书礼仪,我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母亲要我做一个合格的皇室媳妇,我费了多少心血,熬过多少孤寂的黑夜才盼得婚期的临近!是他,他视我为草芥,一件可以任人践踏的衣服,还有你,衣服破了可以补,我若破了,只有被丢弃的命!都是你们逼我的!”

    啪——

    响彻大殿的一记耳光,打得马雀榕的嘴角立即肿了起来。万皇后气的发抖,从没有谁敢在她面前如此耍泼发狠,她差点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现在居然还耍起了市井妇人的蛮狠:“这就是你娘教你的贤良淑德,端持大方?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呵呵……呵,孰人不知道皇后娘娘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后宫无异敌是小事,满朝文武也是服服帖贴,称颂不已的,杀我一个小小的马雀榕,还有什么考虑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口不择言已然失去了分寸。

    可纵使这般忤逆之言,万皇后听后还是深深出了一口气,她的心里纠结万分,如何处理马雀榕,成了她此刻最大的难题。马雀榕死不足惜,可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她和太子是拜过太庙酬过天地的,新婚之夜新娘谋害丈夫,这样的面子皇家丢不起。再者马嵩和马渊献她势必要考虑三分,废了太子妃,只恐太子与马家树敌,白白便宜了别人。

    越想越窝火,盯着马雀榕那张你奈我何的脸,万皇后反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是下了死力气,一下便将人打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背过身阖上满是怒火的眼睛,万皇后勉强沉住情绪,缓缓道:“本宫命你们东厂缉拿纵火凶手,至于马雀榕你带回东厂让戚无邪好生‘照顾’对外就说太子妃受了惊吓,唯恐贼子继续加害,暂由东厂全权保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探视,特别是王夫人,她的账本宫来日再算!”

    言罢,万皇后就弃了马雀榕在地,连正眼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转身进暖阁,只顾着探视拓跋骞去了。

    对着万皇后离开的背影,夷则稍一倾身,不似面对戚无邪时那样毕恭毕敬,声如清风:“是,属下明白了”

    他走到马雀榕跟前,笑意淡淡,伸出了一只手:“太子妃,请跟属下走一趟吧”

    “滚!滚开!谁都别碰我!”马雀榕疯魔一般,她撕扯着身上那一身刺目的大红喜袍,一声声裂帛之响恰如她此刻的心情,毁了毁了,一切美好,一切期待,统统毁了!

    “我是你,我就乖乖保全烂命,总不至于连累家人共赴黄泉”

    清冷的声音从角落悠悠响起,抬起头的姜檀心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意,她目中的怜悯成了此刻最大的讽刺。

    马雀榕停止了哭闹,她还保持着撕扯的姿势,目色空洞,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里还有风华美艳的姿容,她的脸上除了可笑、失败、可悲、再也寻不出昔日的荣光。

    姜—檀—心,马雀榕咬牙切齿,她几乎能听见牙齿碾磨的兹兹声,竭尽全力咬着牙关直到两腮酸疼依旧不松口,似乎这样才能抑制眼眶奔溃的泪水,失败者屈辱的泪水。是的。一切她都明白了,不用解释什么,不用再怀疑什么,姜檀心此刻的出现说明了一切!

    难受得几乎窒息,忍泪的痛苦堪比万箭穿心,视线早已模糊,马雀榕无声一笑,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迎着门外初升的旭日,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末日……

    泪水终于滚落,她抬起手背拭去难堪,嘴唇翕动:姜檀心,我若不死,必报此仇。如违此誓,万劫不复!

    ------题外话------

    这章爆字数了,就当汤圆二更了好啦~关于马雀榕,我还不打算整死她,留着以后慢慢虐,好人三起三伏,坏人也不是一击就倒的,握拳!

    040 太子的梦中仙女

    离东宫走水已过去半月有余,马雀榕一直在东厂的“悉心保护”下与外界断绝了联系,即是马嵩夫妇要想见一见女儿也是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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