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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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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宾客馆门外已是围了个人墙,而中间一个圆,却只站着两个人。
楚广平挤进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哈吉斯和一个女子。
延关使臣是个女人?
第50章 内忧外患
不对,他又看向地上那半死不活腰间围着虎皮的庞大身躯,那个应该才是延关使臣吧!
“喂!女人!回家抱你的孩子去!我的事你少管!”哈吉斯对于大周的语言倒是在行,丝毫没有口音,甚至还带了点瀚澜城当地的味儿。
“哈!你个死猴子,你以为这是你深山老家啊!来了这里,你就得听这里的规矩!”
楚广平闻言不由打量了一番那个女子,只见她上面穿着半新不旧的背心红袄,月白滚鼠毛的夹衣,红色的硬挺棉裤加上一双黑色的吞云小羊皮靴,外面披着一个红色的短斗篷,看着俏丽又精神,麦色的皮肤更让她看上去平添了几分英气。一眼看去便与瀚澜城一般女子不同。
哈吉斯此时穿着宝蓝色的波食服,披着金红色的小披风,配着他的金发碧眼倒很是好看。他大约是第一次被人当面骂是猴子,气得本来就大的眼睛更是瞪大了三分,指着那女子骂道:“我和你说,我不打女人,但是你要是惹急了我……啊啊啊啊啊啊!”
那女子已一把撅住他的手指,笑道:“惹急了你你怎样!”
“你你你先松手,”哈吉斯的身体向后弯得像个虾米,“我们好好说话!”
“谁要和你好好说话!”女子伸脚灵活地一绊,哈吉斯便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尘埃里。围观的人登时轰然叫好起来。
哈吉斯正要起身,黑色的小羊皮靴已经重重踩在了他的胸口上,踩得他几乎要呕血。女子的声音清脆得像是珍珠落玉盘:“砸坏了别人商铺,你要赔钱,扰乱四邻,你要赔钱,延关使臣受伤,你要赔钱,折腾楼店务的掌事们,你要赔钱……”
正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宾客馆里走出来,他一头金棕色的头发,英俊如雕像一般,然而,那往日盛满了真诚的蓝眸子,如今却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静湖,他冷冷道:“姑娘留情,是我管教不利。”
红衣的女子抬眼很不客气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盯得他别开目光。她轻快地说:“还有,帮波哈王子管教下属,也要给钱!”她一摊手,“一共是一千七百两!您给银票,还是现银?”
“你干脆去抢好了!”哈吉斯在她的脚下嗷嗷叫起来。
“我干脆踩死你好了!”她脚上用力,哈吉斯当即发出“唔”的一声,似是硬生生憋下一口老血。真是奇怪,这个女人简直是个怪力神,怎么他被钉在地上,一点也动弹不得!就好似身上压了座大山一般。
波哈王子迷眼道:“要是我不给呢?”
“哈?想不到堂堂波食使臣,这般不讲道理,这般小气吧啦,这般没脸没皮,真是叫我开了眼界了!”她不喘气地骂完,像盯着什么愚蠢的猎物一般看着波哈王子:“你要是不给,哼哼,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原大花住手!不得无礼!”远远的,是尚春来带了护城军来,眼看那个疯女人又要打人,打的还是波食王子,他吓得魂都快要飞了。
“二位息怒,二位息怒!”楚广平这时才急忙出声走了出来,一脸和事老的表情道,“都消消气,消消气……”
尚春来急急下马,想拉开原大花,可到底是忘了她是个女壮士,这一拉她竟然纹丝儿没动。尚春来脸色极其难看,只得向波哈王子行礼道:“王子,我大周圣上有命,我等特来封锁街道,保护王子周全。”
波哈王子冷笑一声,保护?恐怕是监视吧。
见对方态度漠然,尚春来急忙推原大花:“喂!你闹够了吧!等会儿你哥操练完要从这里过,被他看到,有你好看的。”
“我怕那只蠢猫?哈!”原大花突然嗓门抬高了八度,嚷嚷起来:“大家瞧一瞧看一看啊!堂堂波食使臣,打坏商铺,打伤延关使臣,不赔钱就想跑啊!大家快来看看大国风范啊!从此天下闻名!”
“你!”尚春来唬得急忙要去捂她的嘴,却被她像个泥鳅似的躲开了。原大花声音清亮,周遭人越围越多。楚广平急忙凑到波哈王子身边,为难道:“王子,您看这……”
波哈王子阴沉着脸掏出两张银票,扔到了地上。原大花登时没了声,一双肖似原定疆的圆眼睛不解地盯着他。
“捡吧!”波哈王子挑衅地笑了。
尚春来猛地皱眉,不自觉握住了拳。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眼巴巴瞅着原大花,担心她一个发飙就把宾客馆给拆了。
谁知原大花却突然咧嘴一笑,道:“多谢王子!”随即捡起银票,塞了一张在延关使臣的怀里,另一张给了尚春来:“喏,回头记得给大家分了,叫我知道你私吞了,或者分得不公,你就完了!”说完她拍拍手,走到一旁拎起自己的菜篮子,清点了一下,骂道:“哪个没卵的偷了老娘的蛋!自己没卵就偷别人的么!”粗俗得周围人简直没脸听……
她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走了。大家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来,像是在送凯旋的女将军。
尚春来头疼地按按太阳穴,正担心波哈王子责难,那波哈王子已经转身进了宾客馆。
哈吉斯灰头土脸地跟着,在他身后,人群响起一片“嘘”声。尚春来见楚广平一直陪着笑,心知他是楚仪的父亲,遂上前安慰道:“楚公事,教您为难了。”
楚广平笑得亲切又诚惶诚恐:“哪的话,都是卑职办事不利,才出了这么大篓子。”
尚春来道:“这您放心,此事公道自在人心,如上面责罚,我自会帮您求情。不过如今好了,圣上下令将这里看管起来,以后纵然有人要作乱,也会掂量掂量。”
楚广平听了,当即千恩万谢过。想到刚才那个女子,又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位姑娘您认识?我听您叫她,原大花?”
尚春来一愣,脑中飞快掠过其中关系,支吾道:“啊……嗯……”
“额……她是和原将军……”
尚春来觉得在此事上倒也没有理由撒谎,可是直说,似乎对原定疆的形象又不好。
罢了,那个原定疆,本来在楚家也没有形象。他照实道:“她是原将军的妹妹。”
“哦……”楚广平嘴巴微张,半响才喃喃道,“虎兄无犬妹,虎兄无犬妹……”
最好以后,离原家越远越好!
回到宾客馆内,波哈王子的脸色难看得很,哈吉斯乖乖站在一旁,拨弄着指头上的戒指,他金发散乱,胸前还有一个硕大的鞋印,看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多亏了他捣乱,延关的使臣已经被尚春来送去了北宾客馆。巡查理事的原话是,如果隔着一个瀚澜城还能叫哈吉斯闻见延关使臣的狐臭味,他愿意亲自送哈吉斯住到南郊的农户家里去。
“延关的土鸟总是窥视咱们,我不这么闹,他们怎么会被撵走,这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着想。”哈吉斯弱弱地为自己辩解。
“嗯,多谢你,现如今延关人是走了,但我们被护城军牢牢看守起来,果然‘安全’了不少。”波哈王子语气温和,眼睛里却是满满的责备。
哈吉斯语塞,垂着脑袋不吭气。
“大周不比南朝,新皇帝是个多疑又铁腕的人,你如果动作太大,叫他误会我们还有别的企图,那就不好了。”同样的话说了一百遍,可惜哈吉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果然,哈吉斯嗫嚅道:“舅父心病多年,我希望是我找到那个人,他能开心些。”他顿了顿,又有些生气:“可恨延关那些土鸟,一个个像猎狗一样,总是跟着我不放,还以为我要刺探些什么,我就怕万一被他们知道了!”
“好了,”波哈王子打断他,“我都晓得,坦恩亲王是延关人眼中的战神,他们希望找到他的弱点来制约他。只是事情到此为止,哈吉斯,你千万不要再有更多的动作,我不希望我们弄巧成拙。”
哈吉斯转转眼珠,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还有,你不是自称天地城第一勇士么,连一个女子也打不过!”波哈王子语气陡变,毫不掩饰的鄙夷让哈吉斯一张白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她……她有鬼!”
“我看你是牛皮吹破了!”波哈王子语气重了一些,“你,也别妄想着去找那个女子的麻烦,再横添事端,你就给我滚回日月城去!”
哈吉斯撇撇嘴,没再吭气。
忙活了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楚广平才回到家里。他一进门,就看到楚夫人在落泪,想到那不肖逆子,他心中又是一阵烦闷,低喝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楚夫人被他呵斥,难免新怨旧恨一齐发,骂道:“老爷好大的脾气,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拿我们娘俩撒气。”
她不说便罢,一说更加火上浇油,楚广平也不顾下人在场,怒斥道:“家里的钱,都被你拿去给那逆子补窟窿!你还在账簿上做手脚,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还有那霍家的彩金,那是金玉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换来的,你也忍心让他拿亲妹妹的命去赌!”
作者有话要说: 原大花:这个世界上能打得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柳景元:哦?
第51章 尚方宝剑
楚夫人见被他说破,索性也不再隐瞒,哭嚎道:“那我该如何,叫我看着他被人打断腿么?我难道不是在在想办法么,要怪也是楚仪那个贱种,玉书的钱本来已经快要还清了……”
楚广平连声叹道:“罢罢罢,这个家,也就如此了,不若叫我打死那个贱种,大家都清净罢!”
这一夜,楚家鸡飞狗跳。
吵闹中,楚仪少不得也被楚夫人一顿捶打,她冷冷受了,垂下的目光却阴毒。
她的眼前是摇曳的灯火,鼻青脸肿的楚玉书,哭天抢地的楚夫人,大动肝火的楚广平,耳中嗡嗡作响,仿佛一切都像是幼时看的皮影戏。一时,她甚至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好像在做一个冗长的噩梦。
心中仿佛是有黑色的毒液缓缓漫上来,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溃烂。这种溃烂的钝痛让她有些恶心,只恨不能有一场大火,将这一切都烧个干净。
可是心里有一个角落,却还是毒液没有浸染的。她莫名想到了原定疆写的诗,拙劣,愚蠢,和他这个人一般。但是那诗多好笑啊,笑意突然控制不住,蔓延了开来,她突然觉得,自己还能笑出来,日子仿佛也还过得去。
这件事后,楚玉书被关了禁闭,她也被下令禁足在自己的小院。
然而过了不几日,张妈却来了,她脸色不善道:“尚老夫人请你过府一叙,你先去夫人房里,她有话要叮嘱你。”
楚仪心中惊诧,赶紧在苍白的脸上补了些胭脂,随着李妈妈去了楚夫人房间。
见到她病西施似的模样,楚夫人不由在心里暗暗骂起了月珑真,故而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冷笑道:“你倒是会勾人,让尚老夫人惦记许久。”
楚仪默默不语。
她既不说话,楚夫人也觉得没了意思,摆手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只要还在楚家一天,便要守我的规矩!否则,你也知道……”
楚仪诺诺应了,跟着张妈走了出来。大门外,早有一辆马车候在那里了,那马车华丽雅致,确实是尚府的。
尚老夫人找她做什么?
她这样疑惑着,在掀帘子的那一瞬间有了答案——原大花一脸喜气洋洋地捧着一个小手炉,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心中一松,脸上有了笑意,急忙上了车放下棉帘。
“怎么样,没想到吧!”原大花笑嘻嘻地低声说着,把手炉塞进她手里。
“不……你用吧……”楚仪急忙要推脱。原大花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热乎乎的,手心有一层薄茧:“我用不着,我从小火力就壮。”
楚仪垂下头,有些不适应她这样热情的碰触,转而问道:“尚老夫人找我,为什么是你来接?”
“你真傻!我只是借了尚府的车接你出去玩儿的。”原大花乐道,“怕你在家里憋坏了!”
“玩儿?去哪里?”
“我不和你说。”原大花神秘一笑,任凭楚仪怎么问,也是守口如瓶。过了一个时辰,车终于停了下来,楚仪下车一看,只见是个极宽阔的场地,周遭稀疏围着些林木,中间却是青色虎纹的大帐连绵,原大花跳下车,笑道:“怎么样,壮观吧!这里是飞虎营的校场。”原大花挤挤眼睛,“走!我带你去见我哥哥。”
“什么?!校场!这……这于理不合……”楚仪急忙拉住她。
“有什么于理不合的,我常去,再说了,于理合了又能怎样。”
“他们……都是男人啊!”
“当然啦,不过也有女人,你看了就知道。我和你说,我哥哥,别的都是驴蛋,唯独武功,那真是好的没话说。”原大花怪力非常,寻常男子尚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弱不禁风的楚仪,一时竟只有被带着走的份。
原大花熟门熟路,不一会儿已经到了校场旁一个小帐里,她指着校场中央那个山一样高大的男人道:“快看,我哥很厉害的。今天操练完他就可以放春假了,一会儿叫他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原大花心想,寻常男人吟诗作对原定疆不擅长,可若要说武艺,她敢说瀚澜城没人能抵挡他的肌肉和力度带来的震撼。
楚仪怔怔地盯着原定疆,只见他独自一人轮着阴沉木做的双板斧,对阵五六个飞虎营的壮汉,毫不吃力。天气寒冷,他却光着上身,那连绵的肌肉如一个个小山包似的,撑得他的皮都光亮亮的。
楚仪脸一红,垂下眼迟疑道:“原将军他……不是马背将军么?”
“你也知道?”原大花惊讶道,“你也打听过他了对不对?”
“不,是因为原将军在澜京城真的是……”臭名远播。
“美名远扬,我知道了。”原大花解释道,“要说我哥,真的是厉害,我敢说除了慕相能在平地和他一较高低之外,再没人是他的对手。波食的坦恩亲王是厉害的骑兵,可惜啊,也是个老头子了,和我哥肯定是比不了的。”
“慕相?他也会功夫?”这真是奇了,她以为慕相那样文质彬彬,应该是个吟诗作对的风雅人。
二人正说着,原定疆已经被一人牢牢抱住了腰,旁边另有两人钳住了他的胳膊,叫他动弹不得,另外两人则拉开了架势,要上去胖揍他一顿。
“小心!”楚仪的手帕都被她揪得皱皱巴巴,见此情景,情不自禁地低呼了一声。
谁知原定疆却熊咆一声,只震得整个山林万鸟齐飞,在场之人无不耳聋胆裂。他一声吼完,肌肉登时隆起,一个旋身,只转得那两个制住他胳膊的人都飞了起来。
“不打了——!”其中一个被甩出去的壮汉,拖着尾音飞进了楚仪和原大花所在的帐篷,要不是原大花反应快,楚仪一定被砸个正着。
“起来!继续!”原定疆双拳捶得胸膛炸雷似的隆隆直响。
“老大!你赶紧去书院学字吧!咱们没人愿意跟你打了!”
“我前天伤才刚养好!”
“我英俊的鼻子呜呜呜……”
“一群菜鸡!”原定疆咆哮起来,“上了战场,只有给人剐的份儿!”
“老大!”那个甩飞出去的人撩开帐子帘,笑道:“你猜谁来了。”
“谁来了也没用!李思危你小子最是滑头,今天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原定疆说着,像只敏捷的大熊,已经冲他奔了过去。
奔到一半,他便来了个急停,追在后面赶着拦架的兄弟全都没停住,叠肉似的全撞在了一块儿。
“怎么回事!哎呦!”
“我的肋骨……”
周遭的嘈杂仿佛都在离他远去,原定疆望着帐篷里那娇小可人的人儿,早就失了魂魄。
楚仪羞涩极了,心中暗暗后悔没有穿那件大红的裙袄。
“楚仪姑娘,你……你怎么来了……”他顷刻又变成了那个她认识的,说话柔和,还会脸红的原定疆。
“呕……”原定疆的兄弟们只听了这一句,就已经脸泛绿光,呕成了一片。
“是大花带我来的。”她笑意盈盈,却不敢看他。
“嘿嘿……叫你见笑了,这都是操练,操练!我平时,平时对他们都很温柔。”原定疆的大掌慈祥地抚摸着李思危的脑袋,睁着眼说瞎话。
“老大你可真有脸说啊!”李思危揉着屁股,一脸的难以置信。
“少废话!都给我滚!”原定疆挥起了铁拳,一群男人登时做鸟兽散。
“哥!今儿我带楚姑娘来,你早点画了卯,带我们回去吃好吃的嘛!”原大花挽着楚仪,如同挽着一柄尚方宝剑。
“好好……”
“要买新衣服的。”
“好好……”
“那你赶紧去把臭盔甲换了。”
“好好……”
原定疆手忙脚乱踉踉跄跄,一边扒着盔甲一边不忘扭头叮嘱:“你和楚仪姑娘等我,千万别走,千万别走!”
因着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的年货,打扫门庭,街上十分热闹。如此,瀚澜城最好的酒楼里,人也多得堪称火爆。
“小二,老地方!”原定疆熟门熟路地打招呼。
“原大爷来了!早给您预备着呢,您楼上看座!”
原定疆对楚仪和原大花道:“来,你们先走。”
小二在后面适时地拿出来一个新菜单道:“原大爷,这是咱们家新来的人参仔鸡,平日里在饲料里混了碎参给它吃的,大补啊!这女人吃了能养颜,男人吃了……嘿嘿嘿……”
原大花步子大,已经三步两步跑上二楼了。
这时,一个人迎面向楚仪走来,她垂首避让,那人却也在避让,然后,她便被重重撞了一下!
楚仪是个姑娘,身轻力软,一个站不稳便直直地向后倒去!这一瞬间,她看到了那人一张难被记住的脸上毫无表情,可眼神中却满是阴毒。
他想杀了她!楚仪的脑海中莫名有了这样的念头,而她这样跌下楼梯,不死也要残废了!
“小心!”
她没有倒在地上,反而撞进了原定疆的怀里。
原定疆的黑脸都吓白了几分,一面紧紧搂着她,一面大骂方才撞她的人:“你个王八羔子不长眼睛么?”
那个人头也未回,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了。
“我没事,”楚仪惊魂未定,怕他与人生事端,急忙安慰道:“他也不是有心的。”
“你吓死我了!这楼梯这么高……”原定疆紧张地看着她,“你没受伤吧?”
“没有……”楚仪被他箍在怀里,脸红了个透,挣扎了一下。
“啊……对不起,”原定疆急忙松开手,脸上露出占到意外便宜的贼笑来,“我……我太紧张了,来,来,上楼吧。”他如同护雏的母鸡一样护着楚仪上了楼。
适才原大花也看到了那凶险的情况却来不及救,此时少不得又将那人一顿臭骂,骂完了,她眼珠子转了转道:“哥,不若把慕大哥也叫来吧,他一个人在家也是寂寞。”
原定疆登时把眼一瞪:“你少张罗,他那么忙!”
如果可以,最好让楚仪这辈子都不要见到慕云汉才好,那小白脸子长得太俊,就算一眼相不中,再看两眼也是要心动的,万一楚仪看上了他,他不是白忙活了!
原大花岂能不知他的那点算盘,不肯放弃道:“慕大哥眼见得瘦了,你也不关心他!还好意思说什么兄弟!”
“你懂个屁,老子都把自己送去给他当沙包打了,还不算兄弟么?!再说,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我才是你亲哥!”
楚仪一直噎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斗嘴,倒仿佛是一种享受。
菜肴一道道上上来,原定疆纵然饿得能吃掉一座山,也还是先揪下肉最多的鸡腿放在楚仪盘子里,呲着白牙笑道:“多吃点,你看你,瘦的风一吹就到了。”
这兄妹二人吃得好像饿死鬼投胎,楚仪也不由觉得食欲大增,她吃饭从来只求果腹,不求滋味,如今倒能尝出那鸡腿当真肥美多汁,似乎是高汤所煨,十分好吃。
原定疆吃得快,早早便饱了,想着说些当下有趣的事来给楚仪听:“你们知道么,最近瀚澜城郊出了一个大案子!”
“哦?”反倒是原大花瞪大了眼,“什么案子。”
“城郊有一户农庄主,家里就一个闺女,结果突然有一日,那女儿失踪了。农庄主发动了全村人四下寻找,结果两天后在溪水边发现了她的尸首。”
“……”楚仪第一次听闻这种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原大花倒是摆手:“切,我当是什么,这虽然严重,但也称不上一个大案子吧。”
“这当然不是最可怕的。”原定疆脸色也凝重了几分,“可怕的是,作婆验了以后,发现这姑娘死了已经近半月了。”
“什么?你是说……”原大花迟疑地发问,“她虽已死了半个多月了,但是在她失踪前三天,她的家人还见过她?”
“正是啊,”原定疆皱眉,“柳景元最近为这事儿都快跑断腿了。”
“柳景元?”原大花笑道,“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这事儿交给他处理肯定没问题。”
“你倒是挺看好他……”
“哈……毕竟我在三江五洲跟他学了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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