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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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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暖道:“如此歹毒心肠的恶妇,吾只后悔因为阿婴的缘故留她到今日。”
他话音才落,忽然听见有人匆匆走来的脚步声。几人停止了讨论。片刻之后。便听见有婢女在门外禀道:“五郎君,郎主院子方才来信说,郎主因七郎君之故。再次晕倒了。”
殷暖匆匆赶到殷颂院子的时候,情形和之前一般,还是闹哄哄的一院子人,还未走到殷颂院子,就听见一片呜呜咽咽的哭声。
殷暖心里一紧,慌忙走进去,绕过屏风,就见在坐榻边或坐或站的妾室娘子哭的两眼通红,而床榻边,赵氏殷昕和殷颂的疾医正在那里。
殷暖虽然焦急,却也知道自己此时上前帮不了什么,便在稍远一点的屏风旁边站着,眼也不眨的看向殷颂所躺的床榻的方向。
马思琪还在舒玉楼禁足自然不在,而殷昕回头看了殷暖一眼,眼神冷得含了冰渣一般,之后又不动声色的回过头去。
赵氏坐在床榻边的胡床上,正拿着巾帕的不停的抹着眼泪,边不停的问疾医情况怎么样?
疾医收了银针,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息道:“回主母,奴不敢隐瞒,若是戌时之前郎主还未醒过来,只怕……凶多吉少!”
众人闻言,哭声立即大了些,又在赵氏的瞪视下收敛些许。
殷暖双手环胸,倚靠着厚重的屏风,闻言只是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
深秋的太阳落得早了一些,现在大概申时一刻,也就是说,距离疾医所说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左右。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终于缓缓落下。屋里一开始还有众人的呜咽声,到后来,渐渐一点声息也无,所有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殷颂。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随着天色暗淡下来,众人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处。
疾医坐在床榻边,看着毫无声息的殷颂,渐渐的也有些汗如雨下。
终于有人支撑不住,再次低声呜咽出来。
又过了半响,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戌时到了。”
此言一出,屋里立即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赵氏对疾医怒道:“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缘何郎主到现在还不醒?”
疾医一听,立即吓得跪倒在赵氏面前,连连叩头道:“回禀主母,奴方才已施了针用了药,若郎主还不醒,奴也是回天乏术啊!”
“废物。”赵氏吩咐家僮道,“立即去把府里所有的疾医疡医食医全部唤来。”
婢女应声退下,不一会儿,所有的疾医都匆匆赶来,得出的却都是同样的结论,有那大胆的甚至说让准备后事。
屋里的哭声此时已经没了顾忌,就在众人一片统一的哭声中,忽然见殷暖直直到殷颂床榻边,赵氏殷昕一时被他的动作惊住,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见他忽然伏身,在殷颂耳边以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阿父,阿婴他没事的,还好好的活着。”
此言一出,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停止了哭泣,满脸震惊的看向这边。
“殷暖。”赵氏方才反应过来,怒道,“你在做什么?”
殷昕猛的上前,推了他一下道:“殷暖你混账,惊扰了阿父你负得起责任吗?”
殷暖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而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仆只是希望阿父能醒过来而已。”
“那你也不能撒如此弥天大谎。”殷昕有些急切的道,“所有人都看见,殷婴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殷暖眼角余光看见床榻上的殷颂眼睑忽然动了一下,又因为殷昕的话而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心里不由有些着急,怒道:“仆亲眼看见阿婴没事,此等大事岂敢欺瞒?”
殷昕还想再开口,就见罗氏两眼通红,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把扯住殷暖道,“殷暖你在胡说什么,阿婴他、他……”她想说阿婴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根本没有逃出升天的机会的,只是终究结巴着还是没说出来。
“闭嘴!”赵氏忽然吼了一声,屋里立时安静下来,然后就看见她满脸惊喜的看向床榻道,“郎主?”(未完待续。)
第三七九章 心虚
仅仅是因为殷暖的一句话,殷颂竟然真的醒了过来。虽然犹自迷迷糊糊没有精神气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但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现象。
疾医不过愣了一瞬,就匆匆忙忙上前诊治。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睁睁盯着疾医的方向。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方才见殷颂眼里多了几许清明。
“郎主。” 赵氏忙上前柔声问道,“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殷颂嘴唇动了动。
“郎主你说什么?”赵氏凑近了些,待听清殷颂话语之后,面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回头对殷暖冷声道,“五郎,郎主让你上前来。”
殷暖依言走到榻前,微微俯身道:“阿父,儿在此。”
殷颂看着她,蠕动了几下嘴唇,而后缓缓说道:“七郎,没事?”
“是。”殷暖肯定的点点头,柔声道,“阿父,阿婴他没事的。”
也许殷颂对他或是不闻不问或是利用居多,但此时,他却是有几分感动的,或许他于自己而言,不是一个好父亲,但至少,他对阿婴是真的在疼爱着的。
“那就好!”殷颂点点头,“既然如此七郎怎么不在此处?”
许是因为肯定了殷婴无事,殷颂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是以这句话音量颇大,在场之人都听得清楚。
所有人立即眼巴巴的看着殷暖,想知道他将从何处弄出一个活蹦乱跳的殷婴来。其中特别是殷照母子,看向他的眼神惊疑不定。
殷暖只视而不见。淡定自若的对殷颂保证道:“阿父,你放心,阿婴得知你生病之后,正在菩萨面前给你祈福,待你身体好些,他一定会立即前来看望你的。”
“那就好。”殷颂微微笑了笑,“他真是有心了。”
说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疾医。”殷暖问道,“阿父他这是?”
“七郎君放心便是。”疾医道,“郎主只是睡着了,虽还有些虚弱。但定会没事的。”
“有劳了。”
其他人见殷颂已无大碍。齐齐松了口气,从远幽寺起火到现在已过几个时辰,赵氏也不耐烦的赶人,便都纷纷告辞离去。
最后只剩下罗氏和赵氏母子以及殷暖。罗氏正也要告辞。忽然听赵氏低声问道:“殷暖。你可知这般蒙骗郎主是何大罪?”
罗氏和殷照立即站住脚步。不动声色的听着。
殷暖道:“回主母话,仆只愿阿父平安无事,至于其他。仆之后愿受阿父责罚。”
罗氏母子闻言,虽心有怀疑,但也暂且放下心来。
“哼!倒是说得好听。”赵氏冷哼一声道,“也罢,我现在也没心思管你,待郎主醒来,自会治你欺瞒之罪。”
殷暖道:“主母若无他事,仆便告退了。”
赵氏摆摆手,殷暖转身离开时,视线不动声色的从罗氏身上划过。明明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罗氏却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回到树砚阁时,戌时将过,四下里寂静无声,只偶尔巡夜的家僮走过。看着树砚阁里的灯光,殷暖只觉一直冰凉的心里涌出一阵暖意。
“暖暖,回来了?”司马君璧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院门处,看见他来便上前一步。
“阿姊。”殷暖慌忙几步上前,理了理她身上的披风,低声问道,“等了多久了?”
“刚来,你就到了。”
殷暖伸手接过灯笼,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司马君璧瑟缩了一下便被他固执的握住,那冰凉的触感几乎让他立刻打了个冷颤。
司马君璧看着他微微有些严肃的神色,有几分的赧然的道:“其实,也不过一刻钟而已,否则因田断不会让我在这里站这么久的。”
“吾知道的。”殷暖攥紧了些,而后嗓音有些低哑的道,“只是下一次,记得捧一个手炉。”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又问道:“郎主怎么样了?”
殷暖道:“暂时已无大碍。”
两人边说边走进屋里,早有家僮前来禀报,故而他们到的时候,正好婢女把饭菜端上来,因田正在桌边准备碗筷。
阿元上前把殷暖手里的灯笼接过去,司马君璧接过奴仆捧着的热水让殷暖洗手,反被殷暖握住放进热水里,待感觉她的温热了些,殷暖方才接过巾帕给她擦干水分。
见两人互动,因田只笑了笑道:“五郎君耽搁了一整天肯定已经饿了,先用晚膳吧。”
“嗯。”殷暖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可都用了?”
“婢子和因田阿姊都吃了的。”阿元道,“水奴阿姊方才脾胃有些不舒服,还没吃呢?”
殷暖闻言立即有些担忧的看过去,司马君璧在他开口之前忙言道:“正好儿家也有些饿了,和暖暖一起用膳正好。”
因为殷暖不愿意司马君璧总是受累,而她既不愿意表明身份,也不愿意在众多婢女面前被太过特殊对待,是以一般只有几人在的时候,是不会有其他家僮在场的,故而如此倒是随意。
殷暖闻言才松了口气,忙牵着她坐下,又亲自给她盛了饭。见她吃了,方才对阿元吩咐了几句。
阿元闻言,立即兴匆匆的出门去了。
因田看着阿元的身影,有些怀疑的转向殷暖道:“五郎君,如此真的有用吗?”
殷暖道:“做贼心虚,应会有用的。”
其实若只找出真凶,殷暖本不用如此麻烦,毕竟罗氏心虚之时,再没有比活生生的殷婴出现在她面前更用的了,那个时候殷婴甚至不用说什么,她自己也许都会吓得开口。
然殷婴虽然面上看起来坚定,心里却不知存了多少不如意,此番被至亲如此对待已是大悲,殷暖又如何忍心让他再面对?
何况这于他而言,并非什么麻烦。
罗氏本就不可留,现在不过是她自己送上来一个理由而已。
却说罗氏母子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皆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殷照让屋里的家僮全部退出去,走到坐榻边时狠狠的踢了一下方才坐下。
“阿照。”罗氏眼眶通红,小心翼翼的道,“你说,殷暖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殷照冷哼道,“不过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罢了!”
“可是若他说的是假的,你说为何没有看见阿婴的、的……尸首呢?”罗氏犹犹豫豫的说道,“会不会是阿婴真的没事?”(未完待续。)
第三八〇章 寻尸
殷照面容也有些严峻,厉声道:“阿母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不是你亲自端给他的迷药吗?”
说起这个,罗氏面色便一阵惨白,虽然下了狠心,但对于亲手害了自己孩子这件事,还是让她心里恐惧不安。有些愣愣的点头之后,便再不曾开口。
殷照放心了些,若有所思的道:“虽然大火灭了之后众人进去搜寻不见,但是远幽寺坍塌严重,很多地方未能及时搜寻也是事实。”
罗氏闻言,忙不迭的点点头。
然而殷照说完之后,屋里忽然又安静下来,罗氏心里越来越慌乱,半响,终于按捺不住,看向殷照支支吾吾的道:“阿照,主母一向严厉,郎主又对阿婴这般重视,殷暖若真的骗了郎主,后果定会不堪设想,他、他又如何胆敢如此?”
殷照闻言,本就烦乱的心里更是多了几许慌乱,他有些烦躁的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下,又狠狠的把茶杯放回桌上,然后猛的起身。
“阿照?”罗氏惊讶的看着他。
“去看看。”殷照恶狠狠的道,“若是找到了殷婴的尸身,殷暖再有滔天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罗氏忙不迭的跟着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远幽寺原就清净,现在变成一堆废墟之后更是一人也无。本来殷婴直到现在还没找到,这里断不该如此安静的,然而后来殷颂昏迷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殷婴的事倒是无人上心了。
黑暗中,罗氏看着眼前残破的废墟,心里一酸,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只是想起殷婴遭此劫难原是因自己之故,那眼泪便有些不敢流下了。只觉得夜里的冷风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冷到心里去。
“走吧!”殷照低声唤了一声,说道,“阿母,你我分开寻找,速度快一些。”
罗氏心里害怕。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得不甘愿的点点头。
待殷颂暂时安定下来之后,赵氏也和殷昕满脸疲惫的离去。
殷昕见赵氏疲累,忙体贴的主动伸手搀扶,打算先送赵氏回她自己的院子。
“阿母。”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殷昕有些疑惑的道。“殷暖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
“这个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赵氏说着冷哼一声道,“不过那样的一场大火,殷婴再是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
殷昕顿了顿,试探道:“阿母,这火可是人为?”
他这段时日表现极好,几乎事事都顺着赵氏的心意,很得赵氏欢心,是以赵氏也不介意多对他说一些。
“我儿也看出来了?”
殷昕知她如此说法便是承认了,回道:“儿只是觉得这大火来得突然,故而有些奇怪罢了,既是人为,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赵氏问道:“我儿可知罗氏娘家有难?”
殷昕这段时日颇理事务,自然也是知道的,便点点头。
赵氏道:“罗家大部分生意靠的都是赵家的关系,而罗家又是罗氏在殷家的靠山,你说这个时候,罗氏她能求谁?”
殷昕道:“阿母身份高贵,她自然只能求阿母。”
赵氏点点头,又道:“殷婴多次坏我大事,他虽是罗氏亲子,却一直不亲近。”
殷照同意的点点头,忽然惊讶的抬头道:“若这是阿母的条件,难道这场火是罗氏亲自……”
“我儿果然聪明。”赵氏说着,又冷哼道,“这罗氏母子都是蠢笨之徒,罗家这次惹上的可是谢羊黎,我赵家又怎会愿意淌这趟浑水?”
这倒不是赵家怕了谢羊黎,不过谢羊黎毕竟是比谢家上一任家主还要麻烦的存在,若无必要,实在不必招惹。
而之后就算罗氏知道自己被骗,那个时候罗家已经彻底结束,收拾她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想到此,殷昕只觉心里一阵心惊,赵氏心之狠辣,远超过他的想象,然他面上依旧满脸的赞同。
“谢家确实有些麻烦,阿母决策果然高明。”
赵氏得意的点点头,又问道:“近段时日我儿和子妇关系如何了?”
殷昕道:“思琪通情达理,之前是儿不懂事辜负了她。”
“你能如此想法就好。”赵氏点头道,“虽然名为禁足,但你可万不能亏待了她,若她嫌闷,大可来我院子走走,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是。”殷昕点头道,“儿回去便告知思琪。”
之后到了赵氏院子,殷昕方告辞离开,将到舒玉楼时,他远远的看着司园的方向,想起里面住的那个九天之上的尊贵人物,眼里晦暗不明。
无星无月的夜晚本就暗成浓墨一般,罗氏独自一人走在烧成一团漆黑的远幽寺的废墟中,更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处。
远幽寺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绝对不小,她和殷照分开之后甚至听不见对方的脚步声。
罗氏手里拿着一个有些昏暗的火把,颤抖着手不停的翻开一块块垮塌下来的烧成焦黑的木头。
就在同一时刻,殷暖却忽然被殷颂身边贴身伺候的奴仆唤了过去。
“儿拜见阿父。”
比起两个时辰前,殷颂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眼里甚至也多了几分精神。
“五郎。”他一字一句严厉的道,“你老实告诉我,七郎可是真的没事?”
“回阿父话。”殷暖道,“阿婴真的没事。”
“这个时候你还要欺瞒于我?”殷颂因为恼怒咳嗽了几声,又缓缓道,“你当我真的老眼昏花不成?远幽寺的人都说了大火之前七郎并未离开,如此他又如何能逃得过?”
殷暖依旧缓慢而又一字一顿的道:“儿说的千真万确,阿婴他确实没事,在大火燃起之前,阿婴已经逃了出来。”
“确定没撒谎?”
“没有!”
“那他为何不来见我?”殷颂怒:“别跟我说什么祈福的废话。”
殷暖道:“阿婴不来,是因为他不能来。”
“何故?”
殷暖缓缓说道:“儿不敢欺瞒阿父,这一场火乃是人为,因为火势迅疾,且儿去时甚至还隐隐约约闻到不正常的油烟味,若是对方知晓阿婴尚在,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殷颂闻言,气得手都攥出了青筋,狠狠的道:“谁?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未完待续。)
第三八一章 知凶
殷暖顿了顿,回殷颂道:“儿不知道。”
“一定要查出来。”殷颂怒道,“若知是谁,定要他碎尸万段!”
殷暖顿了顿,说道:“只阿父身体抱恙,不然,若是现在去一处地方,定能得知真相。”
“什么地方?”
殷暖缓缓说道:“远幽寺!”
远幽寺里冷风阵阵,罗氏心里越来越害怕,特别当她翻出一俱烧得漆黑的尸首时,更是害怕得几乎惊叫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发生这俱尸首又壯且高,断不可能是殷婴,方才匆匆往外走去,再不敢翻弄那些有可能埋藏着这些狰狞之物的焦黑木材。
“阿照。”罗氏忍不住低声唤了殷照两声,却在没有回应之后心里更加的慌乱起来。
另一点,殷照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一堵烧得破败的院墙后面。罗氏的唤声他能听见,可是却回答不能。心里又怕又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咒骂方才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原来就在他和罗氏分开之后,还未走几步,只听得身后一阵风声,待反应过来,已是一动也不能动,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半个时辰了。而至始至终,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是谁。
罗氏脚下越走越急,可是远幽寺却似乎很大,她感觉自己走了一个又一个的长廊,还是没有走出去的迹象。
终于,再穿过一个厅堂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罗氏心里不由放松。慌忙走了进去。
这个厅堂大概是远幽寺里最主要的正厅,用的皆是上好的木,虽然也在一场大火中毁得再也不能住人,但好在框架尚在,也不像一时半会儿会坍塌的样子。
罗氏远远的透过烧坏的屏风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门,正松了一口气,忽然原本漆黑的屋里一片明亮,她惊了一跳,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破败的厅堂正中放着一张同样烧得黑黢黢的案几。案几上一只白色的蜡烛在燃烧着。小小的一团火光在夜风里摇曳。
“谁?”罗氏惊呼一声,忙举着火把往后退了一步,可是空荡荡的四周一个人影也无,她心里更加的害怕起来。视线下意识的又回到案几上。这一看再次惊住。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案几上竟然放着一本翻开的经书。
罗氏忽然颤抖起来,两眼惊恐的看着经书的旁边,只见那里有着一只精致的瓷碗。
手里的火把忽然掉落在地上。很快就熄灭了。她却顾不得这些,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案几的方向。
心里忽然想起,这里便是那日她来找殷婴时殷婴所待的地方,那时他便是坐在这一张案几前。而那个碗、那个碗是她给他送来所谓的素斋的碗。
“到底是谁?”罗氏崩溃的往四周看了看,可是周围安静得甚至不见一点风声,又哪里像是有人的样子?
罗氏心里害怕极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唤道:“阿婴,是你吗?”
依旧无人应声,可是此时风声忽起,那些将落未落的梁柱残骸随之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响声。
罗氏心里一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脚下忽然绊着一根木柱而后跌坐在地上。
正在这时,四周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屋外不知何时竟有着淡淡的月光,厅堂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四周情形。
忽然间,罗氏呼吸越来越轻微,眼睛越瞪越大,因为只见那原本空无一人的案几前,此时坐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低着头,正端着一个碗,右手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似是在安安静静的吃着里面的东西。
“阿婴!”罗氏忽然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可是在她到达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影依旧在她几步开外的地方,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了案几,可是依旧一手拿碗,一手执着筷箸,动作甚至没有丝毫的改变。
就像是殷婴生前所做的最后一个动作。
罗氏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却又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收了回来,下一秒,崩溃的捂住脸哭出声来,“阿婴,阿婴,我的儿,为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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