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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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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照见她发髻散乱,衣服上泥污和血迹沾染在一起,面色时而狰狞时而哀楚,实在狼狈非常,欲出口的话就收了回去。半响,叹了口气道:

    “夜色已深,仆先回去了。六娘你……一路走好!”

    说完又深深看了元氏一眼。末了终于转身离去。

    “殷照。”之前沉默的低着头的元氏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撕心裂肺的道,“我不拉你一起死,只是不想黄泉路上再被你挡了轮回的道而已,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你听见了吗?”

    声音里的绝望和阴冷像是从黄泉而来。森森的带着让人忽略不了的寒意,殷照浑身一颤,行走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后来干脆直接跑着厉害。

    “哈哈哈……”元氏狠狠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直至无声。

    殷照,妾身祝你,一生活在温柔乡,死在温柔乡!

    “水奴阿姊,你醒来了?”

    水奴头还有昏沉,想要开口,嗓音却极是沙哑,终是作罢!

    “五郎君,水奴阿姊醒了,五郎君!”

    而后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甚至是绊倒屏风的声音。

    水奴好容易睁开眼,有些无奈的看着阿元急匆匆奔跑着离去的身影。

    不一会儿,便有脚步声匆匆走了进来,阿元跑在前面,见水奴已经起身半靠在床上,激动之下就想抱上去,却在临靠近时想起她身上的伤,忙又停住脚步,手不停的挥舞着,简直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元。”水奴笑了笑,想要伸手揽住她,身上却又没有力道,便轻轻抬手盖在她撑在床榻上的手背上。

    “水奴阿姊。”阿元好似方才反应过来一般,嘴唇一抿,眼眶立即就红了,“水奴阿姊,呜呜……你总算醒来了,担心死我了。”

    “这不是没事了吗?”水奴抬起袖口轻轻替她擦去眼泪,而后看向一直站在阿元身后默不作声的殷暖,“五郎君,抱歉,婢子又让你担忧了。”

    殷暖慌忙摇头,有些手忙脚乱的擦去没忍住的眼泪,“无妨,只要你能醒来就好。”

    “水奴阿姊。”阿元终于还是没忍住,伏在她肩上哭道,“你别再让我们担心你了,呜呜……五郎君都急得好几天没休息了。”

    “阿元。”殷暖忙止住她说下去,“你别这样压着,阿姊身上有伤。阿姊你先休息,吾去吩咐他们把热粥送上来。”

    “五郎君这是害羞了。”阿元见殷暖匆匆而去,偷偷扭头对水奴打趣道。然而回头却见水奴看着殷暖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

    “水奴阿姊?”

    “恩?”

    阿元退开一些,担忧的问道,“可是你身上的伤又疼了?”

    “无妨,已经不疼的。”水奴回过神来,收回看向殷暖的视线,只是心里却还是有些疑惑,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水奴阿姊你放心。”阿元喋喋不休道,“苏疡医已经说了,他用的伤药都是极好的,你身上的伤一定不会留下印记的。”

    水奴又笑了笑,“那多谢苏疡医费心。”

    其实对于是否留有疤痕她倒不在意,不过她一介家僮,能得如此待遇想来都是殷暖的吩咐。总之,这个请她领了就是。

    “水奴阿姊。”阿元给她端来热茶,等她伸手接过之后又期期艾艾的开口。

    “恩。”水奴看向她,“怎么了?”

    “对不起。”阿元满脸愧疚,“之前在私牢的时候我还差点误会你了。”

    水奴好笑的看着她,“怎么就误会我了?”

    阿元依旧一脸惭愧,“我以为你是真的背叛大娘了。”

    其实当时听见水奴说隔墙有耳,被逼从那里离开之后,她是真的有些误会的,心里难过纠结了一番就想去找殷暖,不过后来还是选择相信水奴。因为忽然想到,若是水奴真的有什么法子能免受元氏的那些刑罚,那应该早就已经说了才是。而且私心里,她真的不觉得水奴会是那样的人。

    好在后来证明,她当时选择相信是正确的。

    “阿元。”水奴正色道,“你并没有误会什么,我都已经那样说了,你选择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正确的。”

    “可是……”

    水奴摇头,“没有什么可是,若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五郎君和大娘不利呢?这样情况若是再有下一次,阿元你不能考虑我是否有骗你的可能,而是要优先考虑五郎君和大娘的利益知道吗?”

    “嗯。”阿元用力的点头,“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未完待续。。)

    。。。  
  
    
  
        
  
    
第一〇二章 守护

  
    
    正说着,殷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还冒着热气的一碗热粥。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在鼻端。

    “水奴。”殷暖极是熟练的把热粥放在远处的凭几上,“现在精神了一些吗,苏疡医说,不管是否感觉到饿,都要先吃一点东西这样才会有精神的。”

    水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见殷暖把粥碗端了过来,慌忙想要伸手接过,“婢子谢过五郎君。”

    殷暖却没有把碗递给她,只是说道:“你昏迷了好些天,现在应该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吾来喂你没关系的。”

    说着一勺粥已经递到唇边,水奴无奈,只能张口接住,不冷不热,温度刚好。

    阿元说道:“五郎君说不知道水奴阿姊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就一直让人随时把热粥准备好。”

    “婢子多谢五郎君。”

    “阿姊不必客气。”殷暖垂着头,只默默的给她喂着热粥。

    “五郎君?”阿元见他神色有异,有些奇怪的唤了一声。

    “嗯?”殷暖抬头看她,依旧是沉默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没、没事。”阿元一顿,有些被咽住,忙又低下头。

    “五郎君?”

    “阿姊?怎么了?”水奴才开口唤了一声,殷暖立刻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哪里疼?吾立刻去请苏疡医来。”

    “噗嗤。”阿元忽然笑出声来,佯装生气道。“五郎君对婢子和水奴阿姊如此区别对待,婢子心里有些难受。”

    “阿元。”殷暖有些无奈的唤了一声,而后有些不自在的看向水奴,见她面上一如往常,方才因为阿元的话而有些慌乱的心才停了下来。

    直到水奴把一碗热粥喝完,殷暖把碗放回凭几上,又带着几分殷勤问她身体怎样?可要喝些热茶?是否还需要用些点心?

    水奴一一摇头谢过,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带上几分温柔。

    “五郎君!”

    “对不起!”突然冒出来的一声甚至吓了水奴和阿元一跳。

    “五郎君?”阿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太明白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郎君低声下气的给一个家僮道歉。当然如果是水奴阿姊那就什么都有可能的。

    水奴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因为刚用了热粥的缘故,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她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殷暖头上的发冠,然后低声说道:

    “暖暖。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阿姊。”熟悉的称呼终于让殷暖放下满心压抑着的愧疚。眼眶立即红了起来。拿起水奴的手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里,低声道:“若非吾如此无能,你又岂会一次又一次的伤痕累累。甚至在知道你正在受刑的时候,吾都不能立即去救你,到最后,吾和阿母还是又一次被你救了。”

    他低垂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满脸惶恐愧疚的认错。可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的不是吗?

    水奴终于还是没忍住满心的酸楚和感动,抬手轻轻顺着他的头发,边柔柔的低声说道:“那下一次,下一次暖暖能保护我吗?”

    “能的。”殷暖立即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吾会让自己尽快成长的。”

    “那不就好了吗?我也相信暖暖一定能的。”水奴笑了笑,对他说道,“况且这次的事归根结底还是怪我自己,若非偷偷拿了别人的东西不还,也不会引起后面这些事的。”

    “可是阿姊你是因为……”

    从这一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元氏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谢氏,这一次不成功,也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水奴应该也是早已经看得通透,才会苦心积虑的想要留下元氏的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不管是因为什么,终归是考虑不周。”水奴道,“所以暖暖这么愧疚,婢子也心下难安,如此也不利于养伤呀!”

    虽极力收敛,但水奴脾性向来是极为孤高自傲的,又何曾说过这样轻松随意的话语,原是故意为了让他轻松一些。殷暖愧疚之余又是感动,心里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嗯嗯。”阿元慌忙在旁边跟着点头,眼泪汪汪的道,“五郎君你别说了,婢子都快要难过得死去了。”

    “阿元你也来凑热闹。”水奴打趣了她一句,忽然又奇怪的道,“怎么今日人这么少,其他人呢?”

    平日殷暖身边总是跟着多人伺候着,可是这么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无人前来问候一声。

    “这个……”毕竟就算心里再对元氏有诸多怨言,这样的刑罚听起来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阿元似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今日便是元六娘沉塘的日子,主母有令,府内的人无论身份贵贱高低都要前去观看行刑,以示警戒。而五郎君和婢子因为要照顾水奴阿姊你,谢大娘就吩咐我们留了下来。”

    “这样。”这种于别人而言人命关天的大事,对于赵氏而言,却是一个可以立威于人前、杀鸡儆猴的好时机,也难怪她会有此吩咐。

    “嗯。”阿元点头,“不过这种人也不必咱们同情她,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给容柳阿姊报仇了。”

    想起容柳,水奴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脑袋一直晕沉着,快要支持不住了。

    “阿姊,可是累了?先歇会儿吧!”

    殷暖说着,从曲足案上起身走到水奴身后,微微踮起脚尖,利落的给她把枕头和被子整理好。阿元慢了一步,有些发愣的看着他的动作。

    毕竟昏迷了那么多天,此时才醒了又说了这么多话,确实是有些累了。水奴点点头,对两人笑了笑道:

    “抱歉,五郎君、阿元,我可能又要先休息一会了。”

    话才说完,整个人又安静下来,渐渐的,似乎连呼吸都低缓了一些。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一切就像水奴之前未曾清醒时一般。阿元给殷暖奉了杯热茶,低声说道:

    “五郎君,婢子有些害怕,水奴阿姊会不会有朝一日就这样一睡不醒?”

    “不会。”殷暖眼也不眨的看着安静的睡着的水奴,一字一句坚定的道,“吾再不会让阿姊如此的。”(未完待续。。)

    。。。  
  
    
  
        
  
    
第一〇三章 药膏

  
    
    过了几日,水奴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这天午时左右苏疡医前来看诊之后,殷暖亲自送他回去。

    “五郎君且回吧!”苏疡医道,“老奴实在不敢当。”

    “无妨,苏疡医这边请!”殷暖道,“仆之前听苏疡医提起,有一种药膏名曰莫怨,于祛除伤疤痕迹有奇效,吾此去也好随便带些回来。”

    “这个。”苏疡医边走边道,“老奴就是偶尔提起,这种药膏本身对伤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况且这些时日老奴给水奴小娘子准备的基本都是些有着消除伤痕作用的膏药。”

    “那莫怨对人有什么伤害吗?”

    “这……倒没有。”

    “而其他伤药祛除疤痕的效果都没有苏疡医说的这种好,是吗?”

    苏疡医有些犹豫,“是。”

    “那就是了。”殷暖道,“就用苏疡医说的那一种吧。”

    “这……”苏疡医为难道,“老奴不敢丝毫欺瞒,实在是这种膏药珍贵非常,其中一味药乃是一种塞外奇葩所结的果实,不过黍米大小,却需十粒上好的珍珠方能换来一粒。”

    “无妨。”殷暖道,“直到水奴身上的伤完全消除之前,且都用这种膏药吧。”

    “这……”苏疡医实在有些惊讶,水奴身上的伤虽都不曾伤及骨髓,受伤面积却也不小,若要用到全身无迹,得用上多少莫怨才行?

    “仆晚些便让人把银钱送来。”殷暖道,“其他还差些什么。烦请苏疡医一并告知。”

    “是。”主人都这样吩咐了,苏疡医也没什么说的,到了他的院子,又说道,“老奴这里尚有两瓶,就劳烦五郎君一并带去吧?”

    平日里为防这些个主人不小心被烫伤或者割伤,这些药膏总要备着一二的。

    殷暖谢过苏疡医,刚要离开,苏疡医忽然又开口唤住他:“五郎君,请留步!”

    “嗯。”殷暖站住回身。“苏疡医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不敢当。”苏疡医道。“只是关于水奴小娘子的伤,须得注意一些。”

    “水奴的伤怎么了?”殷暖有些急切的道,“可是还会留下什么隐患吗?”

    “这倒是没有。”苏疡医道,“只是水奴小娘子的身体底子原就单薄。又多次严重受损。便是此次无碍。日后也需得好生将养着,若再受了此次这般严重的伤,怕是再不能如此轻易康复了。那时身体被彻底掏空,沉疴积弊,就真正回天乏术,药石无医了。”

    若是平日,他也没打算开这个口,倒不是他没那一份医者仁心,只是在殷家待了几十年,早已经明白,对家僮来说,有没有那个命留到明天尚且不知,谁还能顾得以后?说了不过徒添烦恼而已。

    不过方才见五郎君如此注重这个叫水奴的小娘子,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挽回的机会。

    殷暖闻言一时怔住,半响,才苍白着脸色,对苏疡医道:“仆明白了,多谢苏疡医提醒,仆会注意的。”

    殷暖拿着那两瓶药膏离开,才走到院子,就见阿元迎上来。

    “五郎君。”

    “阿元,怎么了?”

    “就是三郎君又派人送东西来了。”阿元道,“继续给他送回去吗?”

    殷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水奴伤了之后,就一直让人送来各种伤药,且都是些价值不菲的。殷暖一一给他送回去了,让人奇怪的是,一直傲慢的三郎君这一次却没有生气,每隔一日就很执着的又让人送了来。

    殷暖正要点头,阿元又道:“对了,三郎君这一次派来的奴仆说,这药对治疗伤疤有很好的疗效,希望五郎君能够收下。”

    说着把两个做工精细的瓷瓶拿给殷暖看。殷暖心里一动,打开来闻了一下,药膏的味道确实和他怀里的莫怨一模一样。

    “且留下吧!”殷暖道,“这药很是名贵,阿元你去库房拿一些珍贵的东西派人送回去,以还了三阿兄的礼。”

    苏疡医说过这种药不仅药材难得,炼药也极是费力,多一些总是有备无患的。

    “哎?”阿元有些惊讶,不过立即点头道,“好的,婢子等下就去。”

    殷暖又吩咐她之后把苏疡医所需银钱送过去,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送去一次,知道水奴完全康复为止。

    阿元一听见要送去这么多银钱很是吓了一跳,待听了殷暖解释之后,立即感动得热泪盈眶,飞奔着离去办事了。

    殷暖拿着药去到水奴所在的房间,绕过屏风之后就见水奴又沉睡着,穗映坐在一边的胡床上做着针绣,见他进来,忙起身见礼。

    殷暖免了她的礼,走过去小声问道:“水奴怎么样了?”

    “刚吃了药。”穗映道,“因为苏疡医说那药有些安神的作用,所以水奴很快又睡着了。”

    “那就好。”殷暖把所有的药瓶都拿出来放在凭几上,又叮嘱穗映记得给水奴用上,方才说道,“如此仆便先离开了,未时已过,阿婴想来也等急了。”

    “是,婢子恭送五郎君。”

    穗映送走殷暖,回身看看那些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药瓶,又看看沉默的躺在床榻上的水奴,忽然叹道:“能得如此待遇,便是伤得如此也是让人羡慕的。”

    殷暖才出了司园,就见殷婴只带着两个奴仆,安安静静的站在不远处落尽绿叶的枯枝下。

    “阿婴。”殷暖忙紧走几步迎上去,“抱歉,让你久等了。”

    “无妨。”殷婴看见他,一向平静无波的眼里也露出几分喜色来, “水奴阿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很多。”殷暖道,“今日你还和仆一起去西宾那里习文吗?”

    “嗯。”殷婴点头,“关于习武,吾每日巳时之前都在练习。”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刚要走过一个假山时,忽听假山另一面有人在说道:

    “都说郎情妾意,元六娘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苦恋不得的人,谁知道背地里她和二郎君具体是怎样的关系呢?”

    前行的脚步一时停住,殷暖正要往前,手臂忽然被人拉住,他回过头,就见殷婴指着假山上的一个转角处,示意他两人躲进去。

    躲进去之后,殷婴忽然回过头对他轻声解释道:“蓦然出去会吓着。”

    殷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是如果两人突然出去,会吓着背后说人闲话的那个婢女。(未完待续。。)

    ps:  愿看文愉快!

    。。。  
  
    
  
        
  
    
第一〇四章 私庄

  
    
    那两个婢女又说了些其他,无外乎都是各种肯定殷照定和元氏有染的证据,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说到后来,更是直接说什么自己的姊妹有在柳长院和元氏院子伺候的,某时某地曾看见两人在行什么不轨之事,言语也颇为不堪入耳起来。

    “其实大家都说……”只听有一个婢女小声说道,“连郎主也如此认为呢?”

    “这怎么可能?”另一人道,“那二郎君怎么会只是简简单单的被罚禁足,这种事不是很大逆不道吗?”

    一开始那人说道:“虽然不知道郎主在想什么,但是我猜呀,肯定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元六娘一个人单相思怎么都比两人私通之类的要来得好听吧?”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听说,其实最直接的证明是,郎主对五郎君已经没那么疼爱了,听说连教习五郎君武艺的西宾都辞退了呢。”

    那两个婢女原是正在打扫的,此时说得兴起竟直接停下不动了,殷暖和殷婴两人此时躲在那里听着这些完全超越了年龄的认知,都有些尴尬和无奈。

    殷婴倒是一直都面无表情,好像那两人谈论的话题完全和他不相干。殷暖生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有心想要出去阻止,却又进退维谷,此时出去不仅会吓着人,自己和阿婴的行为也有些像是在特意偷听一般。

    好不容易那两个婢女终于离开,殷暖和殷婴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阿婴。”

    “嗯?”

    “抱歉。”殷暖无不愧疚的说道。“其实仆应该一开始就出去阻止的。”

    “无妨,阿兄也别在意。”殷婴满不在乎的继续往前走,“此类言语吾已不是第一次听见,并无多大关系。”

    殷暖下意识的问道:“也是这样躲着听的?”

    殷婴闻言,一向俊秀沉闷的面上竟好似带了几分赧然,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此类言语不可于人前说,吾听见时自然也只能如此时这般,于无意中听见。”

    “那阿婴……”殷暖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可有受到影响?”

    “没有。”殷婴摇头,说道。“流言蜚语过耳即散。何必记在心上?”

    意料中的答案,殷暖叹了口气,不过同时也放心了些,至少殷婴没被影响到就好。

    “阿婴。你这几天都和我一起习文。真的是像他们所说。因为阿父辞了你习武的西宾吗?”

    “……”

    殷暖又叹气,果然还是受到影响的。

    “阿婴,要不我拜托阿母给你找个习武的西宾来?突然停了一段时日不练会很不好吧?”

    “多谢阿兄。不过不用的,吾有西宾。”

    “嗯?”殷暖惊讶的看着他,“可是你的西宾不是已经……”

    殷婴摇头,“教吾习武的西宾来自江湖,不拘于庙堂之上的那些形式,他说吾乃可造之材,不愿错过,所以虽然被阿父辞退,却还是每隔两日便会在卯时左右出现在吾的院子,教习吾的武艺。”

    他说这话时依然不悲不喜,好似言语间被夸“可造之材”的人不是他一般,真正是宠辱不惊。殷暖闻言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对方果然如阿婴所言,确是高人无疑,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

    又过了大概月余左右,水奴的身体终于大好,那些伤落痂之后,竟一点痕迹也未留下,好似那些痛入骨髓的伤痛从来不曾经历过一般。

    这天水奴刚从院外进来,阿元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蹦蹦跳跳的奔到她身边。

    “水奴阿姊,你刚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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