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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欢[出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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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湮纳闷,“这萧潇搞什么鬼?怎会穿成这样?”
  阿原也是奇怪,悄声道:“萧潇不会也有长得相像的孪生兄弟吧?”
  慕北湮点头,“这个还真不好说。”
  他这样说时,忽想到一事,将阿原打量了几眼,忽道:“先前我问过清离,怎会对萧潇感兴趣?既对他感兴趣,怎么他逃入宫中后就肯放过他,不穷追猛打了,你晓得清离怎么回我?”
  阿原奇道:“怎么回?说她原来喜欢的是萧潇的孪生兄弟?”
  慕北湮摇头,“清离没回答我,隔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跟我说,她母亲不守妇道,她父亲不甘之下,与别的女子生下儿女,应该算是人之常情吧?”
  “……”
  阿原好久才能说道:“原府这么简单的人口,关系还能更混乱些吗?”
  慕北湮苦笑着拍拍她的手,“也许没那么乱……清离也没有明说,我也不便追问更多。瞧着萧潇行止,也不像想跟原府扯上关系的样子。”
  阿原静默片刻,说道:“若换作是我,大约也不愿跟原府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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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说话之际,萧潇身畔的一名侍从,已上前拍门道:“开门!贺王求见升平长公主!”
  慕北湮正扬着唇凝神看热闹,闻声倒吸的一口凉气呛入喉嗓间,差点没滚下山坡去。
  阿原同样又骇又笑,转头打量慕北湮时,只见他今日为查案而来,特地穿得很朴素,根本看不出素日的张扬,反而是萧潇此时的穿着打扮更像威风八面、纨绔荒唐的小贺王爷。
  萧潇竟是以贺王身份前来,而精舍中住的,难道是梁帝的姐姐升平长公主?
  传说升宁长公主与梁帝情感颇好,但升宁是个吃斋信佛的,最厌杀戮。然而梁帝意在天下,又岂肯休兵止战?于是姐弟俩屡起争执,梁帝有事便不愿跟升宁说起,升宁也不愿跟梁帝争执不休,越性避世修行,称要为梁帝吃斋念佛,减他罪孽。梁帝气得够呛,却也无可奈何,也便由她去了。
  升宁既是长公主,并不匮乏资财,故而在京城内外修有多处精舍,大都在佛寺附近,方便与高僧谈禅论道,修行之处也变幻不定。
  因其极少回京,连慕北湮都没见过几面,再不知她住于此处;而阿原更是只听说过梁帝有这么个姐姐。
  大门打开,四名舆夫抬着两架肩舆,连同三四名随从一起步入院中,那大门便又缓缓关上。
  阿原再想不出其中因由,侧头问向慕北湮:“韩勍和假扮成你的萧潇议事吗?还约在升宁长公主的住处?”
  慕北湮苦笑,“自然不会。升宁长公主很讨厌我父亲,说他撺掇皇上杀人无算;她也很讨厌我和清离,说我们风流浪荡,有悖天道,有一次正好我们一起面见皇上,她在旁边就说皇上身边不该留着我们这些妖孽,扬起拐棍便要打我们,还好我们年轻,跑得快,没让打着……”
  “也就是说,你和升宁没交情,还有仇怨?那么,刚出来的那个仆役在等什么?等你?然后等到你,还飞快把你迎进去?”
  “也许,等的并不是我,而是萧潇假冒的我?”
  “目的呢?”
  “我没觉得萧潇对你或我有恶意,但他是皇上的人。”慕北湮已不觉间打了个寒噤,“韩勍也是皇上的人。皇上这几年应该不怎么喜欢升宁长公主。若我们是被韩勍特地引过来……”
  “那么……长公主如果出了什么事,会不会算到我们头上?”
  慕北湮忍不住抹汗,“就为我们不肯罢手,还在查那些案子,皇上想教训我,甚至处置我?”
  阿原也是冷汗涔涔,“看着像。可也说不大通呀,韩勍那心腹不是让你从后面悄悄进去吗?方才那仆役分明已料到我们要来,似乎也只是在山林间留间察看,开始根本没想到往山道上看。”
  慕北湮道:“难道他们根本没想到我们会从山道上光明正大进去?不对,从山道上山的不是我,是萧潇呀!可刚那仆役的情形,就是把萧潇当成了我!”
  “还有,第二乘垂着纱帷的肩舆,里面是谁?”
  “如果前面一乘是我慕北湮,那后面一乘,当然是原大小姐你了!”
  “那么,眼下是什么状况?”
  两人面面相觑,再也猜不透如今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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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舍内,檀香袅绕的静室里,升宁长公主正阖目眼神。
  有人谨慎而有节奏地扣门,轻巧而熟练。
  升宁眼皮都没动,缓缓道:“止戈吗?进来。”
  止戈入内,正是先前在屋外观察的那仆役。他垂首道:“长公主,贺王来了!”
  升宁睁开眼,“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慕钟?”
  止戈道:“长公主,慕钟春天的时候已经死了,据说是被他小妾和奸夫合谋所害。如今承继贺王之位的,是他儿子慕北湮。”
  升宁念了声佛,说道:“这才叫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我记得他儿子,也是个不成器的混帐东西!他来做什么?叫他滚出去!”
  ………题外话………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二零一)
  止戈恭敬道:“是!”
  待止戈带上门离去,升宁怒意未歇,冷笑道:“踏着他人鲜血得到的富贵,还想着长长久久?呵,用人命谋来的福气,有命得,没命享!瞧着这慕北湮也是个夭寿的!”
  她伸手去取茶盏喝水时,那茶盏忽长了脚般跑到了她指间偿。
  升宁接过,惊异抬头时,正见一高瘦的锦衣中年人出现在眼前。那中年人缓缓收回递给她茶盏的手,躬身行了一礼,“小人是贺王侍卫,有事请教长公主。撄”
  升宁愕然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敞开的后窗,怒道:“那杀千刀的小兔崽子能有什么事?你怎么敢擅闯老身住处?快滚!”
  中年人叹道:“长公主原先也是家徒四壁,全靠皇上杀人无算换来千里江山,随之鸡犬升天,难道不也是踏着他人鲜血得到的富贵?长公主骂我家小贺王爷骂得这么狠毒,就不怕这富贵你也有命得,无命享?”
  升宁大怒:“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老身!”
  她正要高唤随侍驱赶来人时,忽见银光一闪,顿时胸口一凉。
  她倒地之际,中年人擦拭着剑尖的鲜血,冷笑道:“长公主须怪不得我们小王爷。好意求见,不见也就罢了,还骂得如此刻毒!若留着你在皇上跟前胡说八道,才是小贺王爷的不幸,武将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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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原、慕北湮等了许久听不见动静,都有些焦躁。
  阿原摸了摸小坏脑袋,“乖,过去瞧一瞧,不许闯祸!”
  小坏茫然看着她。
  阿原叹道:“唉,到底不如小风灵巧……”
  小风……
  她竟不觉间又说出了小风……
  阿原失神,然后轻轻松手,放开小坏。
  小坏立刻唳鸣一声,振翅飞去。
  原、慕二人行得更近些观察时,却见小坏振翅盘旋于精舍上方,久久不去,显然院中有人引起了它的注意。
  但萧潇此刻必定没在院子里,否则它就是该冲下去啄人了……
  正揣测之际,忽听得隐隐听到女子在惊奇唤道:“小坏!”
  阿原闻声看去,已然大喜,拉起慕北湮便冲了出去,叫道:“长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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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注意力集中于精舍中时,又一乘锦舆前呼后拥而来,从锦舆中行下的,竟是长乐公主。
  她看着阿原、慕北湮自林中奔出,又惊又喜,忙挽住阿原,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慕北湮还未及见礼,阿原已抢先答道:“可不是,怎会这般巧?今日瞧着风光不错,所以出城走走,谁晓得路上小坏瞧见萧潇那小子了,赶着要上前啄。我赶紧阻拦,不过瞧着萧潇装束得好生奇怪,竟与北湮十分相像,一时好奇,便与北湮一路跟来此处了!最奇的是,刚萧潇自报家门,居然自称是贺王,要求见升宁长公主。”
  慕北湮立时会意,阿原这是要先将他们二人从精舍内发生的事情里撇出,忙道:“正是。眼见他进去了,咱俩正纳闷呢,一转头又见公主来了!公主这是来探望长公主?居然这么巧全赶在这会儿到了!”
  长乐公主同样摸不着头脑,说道:“前日父皇做梦,梦到了少年时和大姑姑相处时的情形,很是记挂。因我和大姑姑还相处得来,特地叫我备上礼物来探望,顺便看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回宫叙叙。”
  说话间,已有她的侍儿上前叩门,叫道:“启禀长公主,长乐公主来访!”
  门好一会儿才打开,随之踉跄而出的,却是一名惊慌失措的中年女侍,冲上前扯住长乐公主哭叫道:“长乐公主,长乐公主,长公主被杀了……”
  长乐公主大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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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奔进去时,升宁长公主倒在地上,胸口汨汨流出鲜血,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
  长乐公主快步奔过去,急唤道:“大姑姑!大姑姑!这……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升宁道:“小……小贺王……”
  慕北湮已随之奔入,闻言忙道:“长公主,你看清了,不是我!”
  但升宁的脑袋歪了歪,便没了气息。
  阿原踏入这间已经称不上静室的静室时,眼皮已忍不住跳了几跳。
  屋中除了锦衣华服无奈而立的萧潇,居然还有景辞!
  她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能在此情此景下见到景辞。难道方才跟萧潇同行的人居然是景辞?
  景辞却未看她,只紧盯着那个叫止戈的仆役,指向萧潇,问道:“长公主是说,他是凶手?”
  他的目光淡淡,似无半分威逼之意。止戈正有些疑惑地观察慕北湮,偏被景辞的目光逼得慌乱,一时不敢跟他对视,只垂头抹泪哭道:“好像……是。”
  长乐公主虽因这意外之变又惊又怒,但神智始终清明,闻言立时站起身来,厉声道:“是,或者不是?什么叫好像是?”
  止戈嗫嚅不能答。
  景辞问:“你且说说,你进屋时见到了什么,公主又说了什么,让你一奔出来,就大叫贺王杀人了?”
  止戈只得道:“小人回复了贺王,公主不想见客,这时侯爷从院中肩舆里步出,让再去通传,端侯求见。小人不敢不从,却因愚钝闭塞,犹豫说不清端侯来历,又被长公主责骂,所以在门口站了片刻,没敢立刻进去。这时听到长公主呻吟,忙进去看时,窗户洞开,长公主已遇刺倒地。她扯住我说,是小贺王派人杀她,杀她……”
  萧潇苦笑道:“若指的是我……我一直站在屋里没离开,从人也和端侯一起在院里候着,如何指使人杀她?又为何要杀她?”
  止戈道:“小人当时也在问,怎会这样?为什么?长公主便勉强答了一句,说因她不肯见贺王,贺王担心她日后在皇上面前进言,毁了他的前程……”
  阿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为不肯相见,便担心毁他前程,派人杀了他?问题是小贺王爷一向声名不大好,不肯见他的王公大臣多着呢,三头两天找皇上告状的大约也不少。怎么小贺王爷一个不杀,偏偏杀一个很少有机会回宫进言的长公主?这谎话编的,你自己信吗?”
  止戈慌忙道:“小人不敢撒谎!长公主的确是这么说的,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他又指向角落里一个哭得喘不过气的小侍女,说道:“不信你问慧儿!长公主说这话时,慧儿也已经闻声赶过来了!”
  小侍女哭着满面鼻涕,闻言连连点头,“是……长公主是这样说……贺王为什么害长公主?长公主是好人,是好人啊!”
  她瞪向萧潇,咬牙切齿,倒是真真切切的悲痛和怨恨。
  直到此时,景辞的目光才淡淡扫过阿原,竟未停留片刻,而是很快转向了长乐公主,“他们所指的,以及长公主所指的,好像都是萧潇。”
  长乐公主扫过萧潇,“听闻你自称贺王?”
  萧潇并不否认,躬身道:“回公主,微臣听说此处有人欲对贺王不利,原以为只是玩笑,顺口跟端侯提了一句。端侯建议我乔作贺王,前来一探究竟。”
  他看向止戈,轻叹:“或许,是微臣的错?若微臣不曾冒名前来,也许恶人不会对长公主下手了!”
  长乐公主铁忽然间悟了过来,瞪了一眼阿原。
  阿原忙道:“回公主,我们出京是为了查案,也的确有人刻意把我们往这边引。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后来见萧潇过来,才决定尾随而来。”
  止戈忽叫道:“不对!不对!我好像早就看到你那只鹰了!你上山已经有了好一会儿了,指不定就是你们杀害的长公主呢?”
  阿原笑道:“这可奇了!你连端侯都不知道是谁,怎会认得我?便是听说过原大小姐,又怎会知道原大小姐养了只鹰?咦,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们要来,事先探听过我们的模样喜好,就等着我们出现,便对长公主下手,好栽赃给我们?”
  慕北湮摊手而笑,“那可真得替你惋惜!你嫁祸的那位,是个西贝贺王,而且是皇上最信任的影卫,跟长公主素无冤仇。你说他杀长公主,便是天下人都信,皇上也不会信的。这可怎么办呢?要不,你把这杀人嫁祸的罪名给认下?反正诬告罪反坐其身,你认不认都是一个死!”
  ………题外话………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二零二)
  长乐公主立时悟了过来,抬脚踹向止戈,喝道:“说,谁指使你杀人嫁祸?”
  止戈骇极,也顾不得哭他家长公主了,爬起来奔向敞开的窗户,要越窗奔逃。
  此时房中连主带仆足有十余人,哪里容得他逃去撄?
  他那边身形才动,萧潇已疾步上前,剑锋闪动,飞快将人截住,生生逼回长乐公主跟前。
  长乐公主喝道:“来人!将他押回宫中候审!封锁这处屋子,将所有人等带回京中,待查明此案后再作处置!偿”
  随侍忙应了,唤升宁长公主的侍仆们收拾东西,封存所有可能的凭证,又遣人飞奔下山,预备棺椁送升宁长公主的尸体下山。
  阿原明知回京后,这案子未必轮得到她插手,还要赶着问止戈几句,一转眼看到景辞蹲于尸体旁,正检查其致命伤处。她心念一动,忙走过去看时,景辞已瞅见她,站起身退开几步,一言不发。
  倒似视她如洪水猛兽一般。
  阿原心头堵了堵,顿时揪痛起来。
  她忙捏紧拳,抑住满怀恼恨,若无其事地蹭下身,察看了那伤口,再扫了眼捆得跟粽子似的止戈,向长乐公主道:“公主,这人不是凶手。长公主的伤口窄而深,出血不多,证明来人用的是剑,且身手高明,出剑快捷,直指要害……”
  她顿了顿,沉吟道:“长公主没有当场遇害,恐怕还是他故意留下她最后一口气,留她在公主到来时说出伤人者是贺王的铁证……”
  长乐公主听她分析,越想越心惊,“也就是说,连我的到来,都在他们算计之中?可我也是前天才领了父皇旨意,预备了今天的行程。”
  阿原道:“若凶手来自皇上身边,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公主的行程,有一两天的时间预备这些事,已经足够了!”
  “父皇身边?”长乐公主骇异,“谁?”
  “回头我们细说……”
  阿原一边说着,一边向窗外张望,然后撮口为哨。
  哨声悠扬,穿过精舍内的喧嚣,随风飘入山林,久久地回响着。
  长乐公主忙问:“怎么了?”
  阿原道:“我的鹰不见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坏不见了。
  阿原很有识鹰之明,驯养的小坏极聪明极机警。
  升宁长公主显然就是在萧潇、景辞等人到来不久后遇刺,那时阿原应该已经放开了小坏。
  如此,小很可能发现凶手。
  但小坏并没有出声示警;此刻,阿原也没有听到小坏回应。
  阿原眼前恍惚又是当日她的白鹰碎羽与血珠零落飘散的情形。她忽然间心慌得厉害,一跃身从窗口奔出。
  “公主先处理这里的事,我去去就来!”
  她说这话时,人已奔出了老远。
  慕北湮大急,忙道:“等等我呀!”
  他正要追过去时,忽然肩上一紧,回头看时,却是景辞拉住了他。
  萧潇看他们一眼,飞身跃出窗去,紧蹑于阿原身后而去。
  慕北湮略略放心,奋力甩开景辞的手,怒道:“景辞,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实在很讨人厌?”
  景辞淡淡地看着他,“知道。”
  “……”慕北湮怪异地瞅他,“你有病吧?”
  景辞笑了笑,“我本来就有病,一直在吃药,难道你不知道?”
  “……”
  慕北湮终于无言以对。
  景辞道:“走,出去聊聊吧!关于阿原的事。”
  他负手向外走去,竟笃定慕北湮会跟他走。
  长乐公主正对着升宁长公主的尸体抹泪,见状忙道:“端侯哥哥,大姑姑的事儿还得处理呢!”
  景辞道:“关我甚事?”
  长乐公主愣住,看慕北湮一脸愤愤地随他而去,也不由一脸愤愤起来。
  她跺着脚道:“不怪阿原不要你!换我也不要再看一眼!什么臭脾气?”
  当年她觉得谢岩爱理不理的冷淡模样让人着恼,但如今看来,谢岩的性情实在是可爱,很可爱。
  果然有对比就有幸福,连好气度都是对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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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原一路唤了很多声,依然没看到小坏踪影,却已累得气喘吁吁,不仅额上满是汗水,连眼底都差点急出泪来。
  萧潇跟在她身后,见她弯腰喘息,递上一块素帕。
  阿原接过擦汗,却觉脚下越虚,竟踉跄了下。
  萧潇忙扶她在山道旁坐了,说道:“莫急,兴许是发现敌踪,跟了出去。”
  阿原道:“我就担心这个。这家伙笨得紧,让它抓个兔子,探个路什么的还好,真要跟人打斗时,也只能张牙舞爪吓吓人而已,连个寻常壮汉都打不过,更别说杀害长公主的那高手了……”
  萧潇笑道:“但它上次吃过一次大亏,如今遇到持剑的高手,以它欺善怕恶的小心眼儿,总该懂得避退三舍。何况你着急也无益,不如回精舍中等着,它若对付不了那人,必定会回来找你诉委屈。——便是不放心,也没必要急着叫唤,它在五里外瞧见我,都能冲上来啄我。我就是你最好的寻鹰利器,何必再费力气唤它……”
  他言语温和谐趣,阿原听得不由笑将起来,这才稍稍安心,转而问道:“对了,你怎会冒着贺王之名过来?”
  萧潇坐到她身畔,笑道:“方才我不是说了?其实只是偶尔听到些消息,顺口一提。是端侯听入耳内,多了心,务要和我过来瞧瞧。皇上既拨了我保护他,我自然只能从命。”
  阿原微哂,“不晓得你偶尔在哪里听到的消息,居然这么巧,将他们预备嫁祸我们的时间、地点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潇轻笑,“我在宫中待了多年,跟随皇上的护卫大多认识,且不少是生死之交,若偶尔听到些什么,再找相关之人往深里打听,倒也不难打听出来。”
  阿原叹道:“这样往深里打听的,也算是偶尔听到的消息?”
  萧潇俊秀的面庞便微微泛了红,看向她的目光却越发柔和,“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儿,顺口一问而已。倒是端侯有心,一听你这厢出事,急得跟什么似的,也不顾这么个大热天,也不顾皇上一再让他静养,立刻就是奔来了!”
  阿原不觉冷笑,“他?为我着急?萧公子,这话虽是你自己说的,只怕你自己也不敢信吧?”
  萧潇苦笑,“纵然谁都不信,我也信。他这人心冷意冷,是个狠心有决断之人。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对认定的人或事死心眼。纵然退婚,他一样放不下原姑娘,容不得他人陷害原姑娘。”
  阿原眉眼挑过不驯之色,“那我是不是得感动一下,为他甩我一巴掌后,转头赏了颗甜枣?可惜本大小姐不稀罕。若我愿意,成筐的甜枣凭我挑!”
  萧潇沉思道:“嗯,也有道理。他这性情若是不改改,只怕一世都讨不着媳妇。”
  阿原正抬手欲拭额上的汗,闻言侧头,正从帕子下方瞥见萧潇带了三分愁意的俊秀面容,顿时笑起来,“你刚被遣去保护他没几天吧?怎么忽然间就这般忠心耿耿了?倒瞧不出他人缘这么好!不过你也是想太多。以他的身份,以皇上的盛宠,还怕讨不着媳妇?旁的不说,那位青梅竹马的则笙郡主,就是他心坎上的,少了我这眼中钉、肉中刺,大约那赐婚的圣旨,很快就能颁下吧?”
  萧潇无奈道:“要不要打个赌,这圣旨绝对颁不下来?”
  阿原心头莫名地跳了跳,“赌?赌什么?”
  萧潇道:“嗯……你输了就叫我一百声哥吧!”
  阿原不觉垂下手,张张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而萧潇已笑起来,拉过她说道:“先回去吧,他们不放心,也该等急了。小贺王爷当时便要跟来,被端侯拦住了。嗯,其实小贺王爷也挺好,若是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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