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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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不给水喝
　　也是呢，就算是要当个玩具，谁还能不喜欢个精致的好些的玩具呢？小姐既然是皇商家里的小姐，惯常应该是见过很多好东西，就算去庄子上，也该是布置的舒心舒服，哪里能是这样的？
　　这样的地方，只怕是待一天都会觉得难受了，就更不要说长期留在这里了。便是寻常在城里生活的男人们都未必能受得了，就别说小姐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
　　莫非大爷是故意的吗？就是为了让小姐受不住早些回到城里去？
　　但是这样也好，不管怎么说，小姐留在澜城，总比在庄子里安全，虽然说，现在外患不多，但谁知道会不会再遇上之前那样杀良冒功的事儿？到时候就靠着自己兄弟们这几个人，真的能保护小姐吗？就算小姐身边的从善、从琳、从玢三个功夫不错，但若是来的人多了，只怕是也应付不了。
　　姜耘昭并不知道在短短的时间里，褚建明已经想了这么多的，她只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困难的环境。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一种环境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就算是没有青眼见到，但只要看着这干燥的土壤和高山深沟，姜耘昭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我们去前头看看。”姜耘昭重新回到马车里，打算让褚建明带她去农户家中看看。
　　要了解民情，最好的不就是去他们家里看看吗？姜耘昭知道，只要是自己去了，就能知道很多，也能顺便问问，这里的庄稼产量能不能有提高的可能。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地方了，她要庄子除了打发时间之外，最要紧的就是要用来赚钱，，若是这样一种情况下，别说是赚钱了，这庄子一年的收成只怕是都不够让自己维持澜城过日子的，这样可不成。
　　很快，就到了距离山路最近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还算不错，马车能到家门口，所以褚建明就选了这一家。
　　“大婶，我们是过路的客人，累了，来跟您讨口水喝。”姜耘昭脸上堆起笑容说道。
　　这是惯用的借口了，一般的人家，若是讨一口吃的，或许没有，但是要讨一口水喝还是不成问题的。
　　哪里想到，到了这里却失算了，那年纪大概在五十多岁，看起来脸上脏乎乎的妇人看了看姜耘昭等人之后，却没有开口招呼她进去，也没有自己进去端水，而是定定的看着她。
　　姜耘昭有些不明所以了，就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但是很显然的额，这几个人与姜耘昭一样，都懵了，不就是讨口水喝吗？何至于这样盯着人看？
　　“大婶，我们是过路的客人，向您讨口水喝成吗？”从琳马上开口再问了一句。
　　从琳一面说话，一面暗道：这老太太不会是个傻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还光盯着小姐看？
　　还是老太太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样的美人所以才看呆了去？
　　“小姐，老婆子家中实在是没有水了，还请您多多包涵。”半晌，那老婆子忽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老婆子很快就掩上破烂不堪的大门回到了院子里去了。
　　姜耘昭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讨一口水喝怎么就会被拒绝了？
　　“小姐，这婆子太可恶了，谁家里还没有水？”从琳气恼的说道。
　　褚建明看看从琳，再看看姜耘昭，终于还是决定开口了。
　　“小姐，是真的没有水，西北干旱，缺少水源，不管是人还是庄稼都是靠天吃饭。今年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下过一场大雨了，只怕他们家里是真的没水了。”褚建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难过的表情一点都不假。
　　褚建明一直都生活在西北，自然知道，今年的西北到底干旱成了什么样子，之前虽然下了几场雨，但都不足以装到水窖里去，所以，这些人喝的应该还是去年冬天积攒的浇水。
　　这可比人常说的春雨贵如油要金贵的多了，自然不会轻易拿出来给别人，毕竟到了关键时候，水是能救命的。
　　“你仔细说说看。”姜耘昭一愣，开口问道。
　　“小姐，这里没有水源，您这一路上走过来，应该也已经注意到了。”
　　姜耘昭点头，她自然注意到了，所以也很好奇，这里的人饮用水是怎么解决的。
　　“这里的水都是自己家挖一眼水窖，下雨的时候，将院子里的水引入水窖之中用作饮用水。”褚建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姜耘昭却有些愣住了。
　　褚建明似乎早就清楚姜耘昭肯定不能理解一样，只是笑着又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所以，要让水窖装满，那留一定要下大雨的时候，偏偏西北干旱，一年能下雨的时候都没几次，就别说还要大雨了。”
　　停顿了一下，褚建明接着说道：“所以，在这里要一口吃的，可能比要一碗水更容易一些。”
　　姜耘昭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不过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在这里继续问了，还是早些安置下来才好。
　　“你似乎很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姜耘昭若有所思的问道。
　　“回小姐的话，小的原本就是西北人，只是不是澜城人，不过西北人的生活都差不多，小的老家也是这么过的，所以知道。”褚建明不卑不亢的说道。
　　就因为家里头日子过的艰难，他才会当兵，就是为了能有一口吃的。
　　“那以后我们在西北这边，有什么不懂的你可要及时的给我们说说才成。”从琳笑着对褚建明说道。
　　褚建明听了从琳的话，似乎也有些害羞了，低下头半晌才说道：“我就是个粗人，哪里知道许多，今天也就是碰上了，所以才能说上几句。”
　　褚建明觉得，自己这样的人，随处抓起来都有一大把，哪里还能需要自己的提醒？小姐是什么人？莫说小姐，她身边跟着的都是什么人？那个不比他厉害的多了？
　　姜耘昭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褚建明和从琳两个，似乎看出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第402章　院子
　　顺着蜿蜒的土路继续往前走，绕过好几个弯，姜耘昭等人总算是顺利的到了一个土苍苍的院子外面。
　　“小姐，就是这里了。”褚建明在车外面说道。
　　从琳先从马车上下去，而姜耘昭则是通过马车的帘子朝外面看去。却只看到木头大门以及土筑起来的墙。
　　“小姐，下车吧。”从琳站在马车下面，伸手等着搀扶姜耘昭，而从玢也已经拎着简单的行礼站在马车下面了。
　　褚建明正打算从马车上拿下凳子让姜耘昭踩着下，姜耘昭却拒绝了，这点儿高度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困难，不用像是在京城里的时候那样维持大家小姐的形象，根本就是可以一跃而下的。
　　姜耘昭扶着从琳的手臂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着说道：“我这身体还可以，这点儿高度没问题，不过，要是更高就不能了。从琳，不如你们从明天开始教我学些功夫吧？”
　　姜耘昭这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当初在到了西北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西北不是京城，这里是边境，还有些不太平，若是能学些功夫总是多了自保的能力。
　　从琳有些讶异的看看姜耘昭，这位小姐还真是与寻常人家的小姐不一样，怎么什么都能想出来？练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好的，她真的决定要练武功吗？
　　别的不说，她们这些人从小开始练武功，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算有了今天的成绩，期间更是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小姐能受得住？
　　姜耘昭看从琳不说话，面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相信，索性笑着说道：“我也没指望能学的跟你们一样，我只是想练习一些能自保的功夫罢了，省的真的有了危险来临的时候，你们对付敌人的时候，还得分心照顾我。若是我有了自保的本事，你们就能全力对付敌人了。”
　　从琳点头，小姐这话说的有道理，只是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不过，既然小姐已经提出来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试试。
　　“小姐说的不错，从明天开始咱们就试试吧，好歹这是乡下地方，便是咱们折腾的厉害了，也没人会觉得奇怪。”从琳笑着应了一句。
　　从玢在一旁插嘴说道：“可不是没人会觉得奇怪么，这周围根本就没人，从琳姐姐你看，最近的两户人家，一户在哪里，一户在哪里，都要走好一会儿才能到，咱们只要不把房子弄塌了，估计都没人知道。”
　　这里的条件可真是太差了，小姐当真要在这里生活吗？老爷当初让她们跟着小姐的时候说，小姐要外出散心，可是现在怎么看着倒是被放逐了？
　　在京城里的小姐太太们就算是做了错事要被放逐，也没有这样的，一般都是在京城周围的庄子里，那条件可是比这里好多了，就是如此还有好多人哭着喊着不肯去呢。
　　但大爷的表现又不像是小姐失宠或者犯错误，对小姐是好的不得了。
　　听说，小姐假死，现在已经消了户籍，也不知小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儿，在京城里被容不下了，才不得不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从玢的心里很快就转了九曲十八弯，想了很多可能发生的情况，不过，也仅仅限于想一想。
　　算了，主子们的心思，他们这些小丫头们肯定想不到，小姐虽然到了西北，虽然来了这个庄子上，但是大爷临走的时候说了，要是她们照顾不好小姐，将来也不用回去了。
　　大爷还说了，等他到了京城，还要再安排些人过来保护小姐，可见小姐还是很得宠的。
　　何况，就算小姐不得宠了，就凭着小姐对她们这些下人们的好，她也要好好的照顾小姐。
　　姜耘昭顺着从玢指的方向打量了一下，促狭说道：“这样才好，也省的咱们说话还要防着隔壁的人是不是听见了。”
　　她这一句话把几个人都逗笑了，连褚建明都有些佩服这位大小姐了，一般的大小姐，见了这样的场景，哭都哭不出来了，这位还有心情开玩笑，果然不是一般人，看起来他这一次也算是跟对人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姐在这样荒凉的地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他们已经听说了，这位小姐可是十分厉害的人，在京城里的庄子上，不知道弄出多少新鲜的东西来，也不知道到了西北，能不能种出什么好的来。
　　“走吧，我们先进去安顿下来。”姜耘昭看着已经不早的天色说道。
　　走了一路，也没吃没喝的，这会子说又饿又累也不足为过，姜耘昭还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呢。
　　侯勇忙就先过去开门，褚建明则上了马车，从马车的座椅下面拉出行囊来，她们的被褥都是在马车的座椅下面，这样不占地方，小姐带的衣裳又少，这样安排就不用第二辆马车了。
　　上次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带了几床被褥，这一次带的就是小姐和从琳、从玢三个人的。所以褚建明一个人就将捆好的被褥都拎过来了。
　　姜耘昭看到自己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大大的场院，平整的黄土地面很光，上面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可不像是多年不住人的样子，莫非说，这里一直都是有人的？
　　不过，有人也不奇怪，因此，姜耘昭也就是心里稍微想了一下，就径自朝着院门走去。
　　院子东边和北边都靠山，看样子是从山上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地基然后盖的房子。一路走过来，虽然看到的人家不多，但似乎都是这样依山建房的样子。
　　这房子既然是前任主人留下来的，自然是遵从这里习惯建造的，姜耘昭之前就已经想到了。
　　进门之后，姜耘昭习惯性的四下打量一番，这就是寻常的一座院子，与之前见惯了的有些不同，是典型的西北风格，院子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除了土墙旁边的荒草之外，一点绿色都没有。
　　只是，那墙面与外面看到的没什么差别，白灰色的土墙上面有一些黑褐色的干枯青苔，看起来坑坑洼洼的十分不平整。


第403章　自信
　　这样的土墙看起来就不结实，姜耘昭怀疑这种土墙到底能不能抵御有可能出现的土匪流寇或者外敌？虽然自从到了澜城没发现西北有多危险，但是姜耘昭觉得有备无患。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过去推一推，那墙就会倒塌，心中想着，姜耘昭竟然真的过去推了一把，墙面却纹丝不动。
　　“噗嗤……”一个忍不住的笑声传到了姜耘昭的耳朵里，姜耘昭回头看过去，却是侯勇。
　　“侯勇，你笑什么？”姜耘昭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自己这个举动很奇怪吗？她从来见惯的都是砖墙，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土垒起来的墙了？一看就不是很结实啊。
　　“小姐，这墙您可推不动呢，这墙是用土伴着水一点点筑起来的，最下面大概有三尺那么厚，不要说您了，便是我们哥儿几个一拳打下去也是纹丝不动。”侯勇忙就正色说道。
　　他不是第一次见小姐，可是接触也不多，着实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可不要因为这个将自己给恼上。
　　姜耘昭颇有些不相信的开口说道：“你试试我看看。”
　　那表情，侯勇觉得才对劲，这可不就是一个小姑娘才该有的表情么，之前小姐的表现总是很容易让人忽略了她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侯勇卯足了劲儿过去就打算朝着墙壁砸过去，不想却被姜耘昭给喊住了。
　　“侯勇，你小心些，可别真的把这墙给砸塌了，咱们可就不安全了。”
　　侯勇本来发力打算砸过去了，被姜耘昭这样一说，瞬间笑场，聚集起来的力气也瞬间没了。
　　褚建明白了侯勇一眼，说道：“你就别耍宝了，小姐，侯勇说的不错，这墙壁确实是坚固无比，除非是有人拿着铁锹挖个洞，要不然，肯定不会有问题。”
　　褚建明说着，自己走过去狠狠的冲着墙壁砸了一拳，果然是纹丝不动。褚建明虽然没有练过，但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个有些力量的大男人，从琳等人也清楚。
　　他此举看的从琳也有些跃跃欲试，这墙看起来还是十分稳固的，也不知道自己一巴掌砸下去会是什么情形。
　　姜耘昭瞧出来了之后，笑着说道：“你要是想去试试，那就去试试。”
　　有了褚建明这一拳垫底，姜耘昭对这堵墙也算是有些信心了，虽然知道从琳本事大，但心里还是想知道，这堵墙到底能承受多大的力量。
　　从琳可是练过的，虽然小姐已经说了，让她试试，但要是真的把墙给砸塌了，那就不好了，难不成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修墙？
　　她开始砸的第一掌确实没敢太用力，只用了大概三成的力量，这墙却浑然不动。
　　她不觉有些心惊，她可知道自己力量的，用上三成力量的一掌下去，就算是寻常的砖墙，也要晃三晃的，而这堵墙，确实没动，巨大的力量虽然不算是泥牛入海，但是所差也不太远。
　　从琳的第二掌接着下去，用了五成的力量，墙面却依然是巍然不动，只是感觉到了轻微有一点晃动，但若是不仔细，甚至都发现不了那一点晃动。
　　最起码在围观的几个人眼中，那墙还是一点晃动都没有的。
　　“从琳，你放心砸下去就好，你放心，这墙不会有问题，要是有问题，我一个人修墙。”侯勇叫嚣着说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我真的砸塌了，到时候你可不许找我帮忙，我是不帮的。”从琳哈哈笑着说道。
　　“你放心吧，我觉得这墙你可拍不塌。”侯勇很是自信的说道。
　　从琳大概也是觉得这堵墙确实很坚固，比起寻常见到的砖墙要坚固许多，所以就放心了。
　　她摆出姿势用足了力量一掌拍下去，墙确实有些轻微的晃动，但确实没有太大的动静。
　　她的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要知道，就算是砖墙，也没有能经得起她这一掌的，拍下去肯定要开大洞，但这一堵土墙却让她长了新见识。
　　而侯勇与褚建明等人也觉得有些惊讶了，没想到，小姐身边这个丫鬟也是这样一个高手啊，她的这一掌如果拍在人的身上，估计当场就能毙命了。
　　看起来所谓让他们保护小姐之类的说法，也就是个说法而已。他们一伙人都未必能打得过从琳一个，何况还有个没有出手的从玢。
　　“小姐，确实很坚固啊。”从琳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要是能看看侯勇修墙的该多好，刚才她直接将力量从五成提到十成，也确实是有欺负侯勇的打算，却没想到，这墙的坚固与韧性竟然如此厉害。
　　姜耘昭笑着说道：“罢了，别玩了，坚固就好，咱们的安全也算是有保障了。院墙很坚固，我也就不怕房子会不坚固了。”
　　她这些话虽然是开玩笑，但多少也是有些担心的原因，到底是几十年的土房子了，实在是不敢肯定是不是安全，姜耘昭可不希望自己忽然被埋在废墟里。
　　她最开始的时候，对这个所谓的庄子还是有些失望的，但这一场闹下了也觉得这院子最起码安全无虞，还算不错。她抬头再看的时候，觉得这几间房子都顺眼多了。
　　正房是五间土木结构的房，西面两间房，一样也是土木结构。这些房子看起来很是陈旧，不光墙面看起来老旧不堪，连没有经过油漆的椽子是深褐色的，有些甚至开裂了，显得十分破旧，姜耘昭估计，最少也有二十多年了。
　　这样也好，看起来就不显眼了，要是真的弄出个雕梁画栋的房子在这里，姜耘昭自己都担心会被人盯上。
　　姜耘昭从来要求都不高，觉得坚固耐用就行，要是太奢华了，往往会被人注意，尤其是在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只是，等将来褚建明那些兄弟们都过来了，这里就住不下了，还是要简单的进行扩建才成。
　　“咱们的人有些多，回头要在东边也盖上两间房才好。”姜耘昭一面朝着正房里走着，一面说道。


第404章　贫瘠
　　侯勇却开口说话了：“小姐，这可不成，东边没办法盖房子了。”
　　“为什么？”姜耘昭一愣，直觉的问道。
　　东边那一片地方还算很大，怎么就不能盖房子了？而且，东边的山崖面比较低，就算要挖起来也容易一些。
　　不过，要是真的要从东面挖崖面的话，这屋里估计也就不能住人了吧？
　　“小姐，您看，东面哪里可是有窑洞的。”侯勇朝着东面的墙上指过去。
　　姜耘昭这才发现，黑漆漆的崖面上确实是有几个门。
　　侯勇发现了姜耘昭的茫然，便笑着走过去推开其中的一扇门说道：“小姐，这种房子是从崖面上挖出来的，不用木头，人住在里面冬暖夏凉，十分适宜。”
　　“在山上挖窑洞住人？不怕山垮塌砸到人吗？”姜耘昭愣了片刻之后，有些傻傻的问道。
　　她可从来没见过直接在山上挖个洞住人的，真的能住吗？半夜要是山塌了怎么办？
　　“无妨，咱们澜城周围的老百姓大概都是这样住的，祖祖辈辈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儿。”侯勇笑着说道。
　　侯勇的表情轻松的不得了，但是姜耘昭却没有这样轻松，这洞，哦，窑洞看起来黑漆漆的，里头深不可测的样子，要是进去了，真的不会被山垮塌下来砸在里面？
　　姜耘昭从门边上看看，始终还是没敢进去，只是问道：“你确定这样的洞，哦，山洞真的能住人吗？”
　　侯勇听了姜耘昭的话，也是哭笑不得了，说道：“小姐，这不是山洞，是窑洞，西北的很多地方老百姓没钱盖房子都住窑洞，是自己挖出来的，比起那堵墙还要坚固呢。”
　　侯勇第一次发现，他这位小姐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原本她都以为，小姐是无所不能的呢，现在才知道，小姐也是人，总有不知道的。
　　姜耘昭却难得任性的说道：“我不敢进去，这屋子我可不敢住。”
　　侯勇咧着大嘴巴笑着说道：“小姐，您真的不住窑洞？您要是不住，我们兄弟可就住了。”
　　窑洞多好，冬天暖夏天凉，可比在房子里住好多了，小姐真是有福不会享。
　　“小姐，您还是住在窑洞里吧，夏天不热，要是住在房子里，夏天热的受不了。”褚建明十分诚恳的说道。
　　姜耘昭却坚持摇头，死活都不肯住在窑洞里去，对于姜耘昭来说，这窑洞确实是与山洞没什么差别呢。
　　见劝不住姜耘昭，褚建明也只能不劝。他心里想的却是，要是真的太热了，小姐肯定是要回到澜城的大宅子里去的，难道还能一直都住在这里不成？
　　姜耘昭从窑洞门口离开，转身就朝着正房里走去。
　　走到屋里，小小的一间房子，深度不过十尺，宽度也不会超过二十尺，比起她之前住过的房子可要小上不少，显得十分局促，一点阔朗的感觉都没有。
　　姜耘昭有些愣住了，原本想着西北粗狂，西北的房子应该也是很粗狂的，就算是农家屋子里头也应该阔朗的很，现在看到的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进门正面就是一张方桌子，上头简单的摆着茶碗等物品，靠着桌子上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儿，是财神送喜的图样，两旁还有一幅对联，上书：勤乃摇钱树，俭是聚宝盆。
　　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不过也是，要是农家屋子里挂出来一副米芾的作品，那还不吓坏人了？
　　靠窗的地方是炕，炕头上摆着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