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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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刘家的情况确实不好，可未必就没有机会翻转。”李燚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
　　姜微澜忙就侧耳细听，她很清楚，今天李燚来的目标不会是来看看自己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有办法让刘家脱困的话，一切都好说。
　　李燚压低了声音说了一番话，姜微澜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的，刘家不过是个商户，搅和到这些是非里面，还能脱身吗？
　　“不，我不同意，刘家毕竟不是诚意侯府，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刘家只是商户，为什么要管这些根本与刘家无关的事？”姜微澜正色说道。
　　她要的是刘家脱困，而不是饮鸩止渴，是勤王继承王位也好，或者是代王继承皇位也好，与刘家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勤王不见得是个好的，但代王呢？难道就一定是个好的？踩着别人尸骨往上爬的人，肯定都不是善茬，刘家惹不起！
　　何况，因为活过上一辈子，最起码她知道胜出的人是勤王，而不是代王。那她为什么要让刘家一大家子的血去填代王这个无敌洞呢？
　　投靠代王，将来代王败北之后呢？刘家要怎么办？到时候勤王如果能放过刘家那才怪了。若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投靠勤王，说不准将来还能全身而退！
　　李燚表情倒是没怎么变化，或许是一早就已经知道了是这个结果的原因。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然，难道就坐以待毙？”李燚开口淡淡的说道。
　　姜微澜冷笑着说道：“公子这话说这一次就够了，以后就不用再给我说了，公子要搅和这些是非，我不会管，但公子也该知道，我不会做出与公子一样的选择。”
　　姜微澜这已经是忍耐很久的结果了，如果不是深呼吸几次，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她肯定已经端茶送人了。
　　李燚说道：“罢了，我不过白说一句，你不同意就算了，其实，刘家现在虽然被人逼迫，但勤王就算有心，也不敢动作幅度太大，毕竟，刘家是有功于国的人家，在朝中多少还有人记得，只要有几个人开口，就能保证刘家不会被伤筋动骨，或许就可能被打压，但刘家的本事，只依靠商场上的打压是不会应付不了的。”
　　姜微澜听了这话，倒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李燚能这么说，肯定也不是无的放矢，刘家要在朝中找人说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那就是说，诚意侯府打算出手帮忙。
　　这件事刘家自己没办法做成，但如果诚意侯府出面，想来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到时候，有了朝廷保护的刘家，不管是勤王也好，还是代王也好，就算觊觎，也不会太过分。
　　想到这些，姜微澜释然了很多，她起身对李燚道谢。
　　她这一个动作做出来，李燚就再也没有回绝的可能了，他淡淡笑着说道：“与我你不用说这般客气的话，只要你不愿意的，我不会勉强你。”
　　这话十分煽情，只可惜的是，姜微澜算是冷情冷心的人了，根本没有考虑这个，听见了，也只当是听不见，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一个，这让李燚很挫败。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打动姜微澜的心，这是他真心喜欢的女子，他并不想让她有任何勉强，包括婚姻！


第533章　一来一走
　　李燚在庄子里只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吃了早饭就提出告辞。
　　他毕竟是公事在身，这一次能来一趟，也算是不容易了，因此，姜微澜也没有也别强求。
　　不过，李燚走的时候，偷偷给姜微澜说了联系自己的方法，姜微澜这才知道，李家在西北果然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一直在想，当初为什么李燚要放弃京城来到西北，可见，这也不是一时兴起的事儿。
　　但因为要及时了解来自京城的消息，姜微澜笑着说了，以后自己有什么事儿，就去澜城的杂货铺里，李燚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姜微澜少不得要给他带上些自己这边的新鲜蔬菜，但李燚婉拒了，说是这种稀罕物件带回去了自己也吃不到，还不如不要带。
　　毕竟，他是给军中采购粮食的，这种现在在澜城价位居高不下的稀罕物件，还是算了吧。
　　姜微澜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因此就不勉强了，笑着说道：“那就等你以后有机会了，再来我庄子上。这一次到底仓促。”
　　“下次来了，我一定多住几日再回去，说实话，在你庄子上吃的是饭菜，到了军营里，真是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
　　大锅饭毕竟难吃，最多也就是吃饱罢了，那些粗糙的没有什么味道的食物，李燚确实是觉得有些糟糕。
　　一直到李燚离开，刘子归也没回来，姜微澜觉得这样也好，省的解释这人是谁了。李燚现在如此，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她又不想瞒着刘子归，如此最好。
　　送走了李燚，姜微澜依旧忙着算账，不过这些账目算的她头疼，她都在想，如果有帮着自己算账该多好，可惜的是，庄子上的人现在她是最闲的一个。
　　从琳等人都在忙着做过年的衣裳，只有她好像没事儿干，所以这些原本可以交给从琳帮忙的事情就只能自己操心了。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姜微澜总算是将自己的计划做了出来，可是剩下的问题也很麻烦，就是要将预计出来的银子按照各自的表现分配给每一个人。
　　“小姐，咱们先别做了，吃饭吧。”朱大婶看着姜微澜已经忙了一整天了，有些心疼的说道。
　　小姐这个年纪，正该在爹娘的呵护下好好的过日子，怎么就要这么辛苦呢？人人都说大户人家的日子好过，可要她看，大户人家的日子还不如小户人家来的自在呢，谁家的小姑娘能操心这么多的事儿。
　　姜微澜笑着说道：“脑仁子都疼了，索性先休息一会儿吧。饭还是等会儿吃，二哥还没回来呢。”
　　却不想她这话音未落，就听见院子里喧嚣的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二哥这就来了。”姜微澜笑着走到门口。
　　院子里果然是刘子归带着人回来了，一行七八个人，每个人手中拎的怀里抱的，身上总有七八样东西呢。
　　看到了姜微澜之后，刘子归马上笑着说道：“小妹，你看看，我买了不少的年货回来，澜城的东西比京城里还便宜呢，我都想着要不要走的时候带些回去。”
　　听了他这一番话，姜微澜真是无语了，刘家名下多少铺子，什么东西没有？至于跑到澜城来大肆采购带回去吗？这个二哥，还真是个心大的，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心小，肯定被愁死了。
　　也不管姜微澜是不是回答自己，刘子归又连声招呼着：“丫头们开出来接东西，你们二爷给你们也带了过年的礼物。”
　　姜微澜的屋里虽然没有太多的讲究，但是，刘子归还是觉得他带来的这些成年男子们还是不进去的好，因此只能扯着嗓门在院子里喊丫鬟们。
　　从琳、竹清等人都出来了，从琳看着这么多的东西，笑着说道：“二爷，莫不是今天澜城的东西不要钱了？”
　　这位二爷还真是舍得的，这么多的东西，比起自己之前买回来的还要多呢。
　　“要钱，可是便宜啊，我看着又好，索性就多买了些回来，除了这些，外头马车上还有，你们抓紧都搬进来，还有些野物肉食，你们就别管了，娇滴滴的小姑娘别吓坏了，从善，你带着人直接搬到厨下去。”刘子归指挥着从琳等人搬东西。
　　丫鬟们搬了好几趟，才算将这些东西都搬到了屋里堆在姜微澜的炕上。
　　姜微澜看着这么多的东西，都有些无语了，这可这是要过年了，居然弄了这么多的年货回来，只是，这么多的东西，能吃得了用得到吗？
　　对于这位二哥，她表示还是有些不信任。
　　“你看看，这是我给你买的料子。”献宝似的，刘子归从一大堆的礼物中拿出来一匹上好的云锦对姜微澜说道。
　　姜微澜看看这匹云锦，笑着说道：“二哥，你可看了舅母准备的年礼单子？”
　　刘子归不明所以，却还是摇摇头说道：“东西是大伯母带着你嫂子们准备的，我哪里知道都有什么，左右带过来就是了，那些可没有我送的东西，这才是我给你的。”
　　“二哥，这样的云锦，年礼里面有四匹。”姜微澜真是无语了，能送到西北来的东西，大体都不是最好的，就算料子没问题，但相对来说，花色之类就不如京城和南方的新鲜了。
　　因此，刘子归从京城带来的东西，都是上好的，且比起眼前这一匹要好上不少。
　　从京城里带来的不好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姜微澜当时就在想呢，大舅母也真是，就不怕一路上有闪失，这些东西都便宜了土匪？但现在看起来，许是不光是大舅母一个人的意思，说不得家里头的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哦，已经准备了，我还寻思着这料子不错给你穿衣服呢，你看看你穿的这些，都是麻布，怎么能成呢？”刘子归有些嫌弃的看看姜微澜身上的衣裳说道。
　　他家小妹姿容秀丽，是个天生的美人，肯定要最好的衣裳首饰才能配得起她，怎么能总穿这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好好的千金小姐，弄的跟个小丫头似的。


第534章　帮忙
　　好在，家里的人都知道心疼她，好东西带来了不少，这样自家小妹子就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了。
　　他当下扭头吩咐从琳：“回头可要给你家小姐多做两套能出去见人的春装，可别跟现在似的，不好看。”
　　从琳现在与刘子归也熟悉了起来，当下就笑着说道：“二爷，小姐自己说呢，好东西穿到地里去也是浪费了，所以从来都不肯穿绸缎衣裳。”
　　刘子归两眼一瞪说道：“就算去地里的时候不能穿，难道平日里做客也穿这样不成？”
　　“二哥，咱们家在澜城也没有亲戚朋友，哪里就有能去做客呢。”姜微澜无奈的对他说道：“这些东西，我暂时都收起来，等以后我去京城的时候再穿戴如何？”
　　刘子归对这样的回答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终究还是点头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要打扮自家小妹的想法：“小妹，你就算不穿绫罗也无妨，可是带上两间首饰总没什么吧？你看看你现在这素净的，可不像十几岁的小姑娘。”
　　口中说着话，他已经又从一大堆的东西里头翻出来一个锦匣献宝一样的拿到了姜微澜的面前精神百倍的说道：“我这里还给你准备了头饰，你看看这一套头面可喜欢？”
　　等他打开匣子来，里头金光闪闪的一片，晃的姜微澜的眼睛都花了。原来匣子里是一套纯金的头面，做工不错，亮晃晃的，而且，看起来就是花了金子的，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好吧，二哥的审美，原本就不该有指望的，让他买东西能买到这种就算不错了。
　　而且，这总是二哥的一片心意，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且姜微澜觉得，如果自己说不喜欢这头面的话，不一定今天晚上就要在刘子归不停献宝的节奏中度过了。
　　因此她笑着从刘子归的手中接过匣子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说道：“这东西好，我喜欢。还是二哥知道我，我就喜欢金子银子这些东西了。”
　　这话虽然是为了哄刘子归高兴，但也不完全是因为如此，当初在七家村的时候，姜微澜将自己身上仅有的首饰换了银子才勉强过上了还算不错的日子，所以，她觉得金银首饰还是很可靠的。
　　这一套首饰可能她不会戴，但是放在空间里存起来也不错，万一将来遇到什么困难，还能拿出去换钱呢。
　　听到姜微澜说喜欢，刘子归也满意了，当下笑着说道：“这些东西家里多的很，回头我送些过去到你庄子上，让人给你存起来，等你回去了，就能天天看了。”
　　姜微澜将手中的匣子放下来说道：“这个好说，只是二哥，为了等你吃饭，我们都还饿着呢，要不然我们先吃饭？吃完了饭，我还有事儿找你帮忙呢。”
　　她看看刘子归，觉得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她已经弄了大半天，才算将今年的收入和支出都弄清楚，也算清楚了今年的收成到底如何，并且按照比例弄出了一个数字，打算给庄子上的人奖赏。
　　现在有现成的壮丁可用，不用白不用啊！二哥虽然不像大哥那样是专门为了家族生意培养出来的，但也是从小经营这些，想来比自己处理起来要快的多。
　　姜微澜觉得自己还是有所欠缺，上辈子经历是有，可关于管家做生意这一块，她总是有所欠缺，少不得要好好再学学才成。
　　刘子归笑着说道：“你原该早些吃饭，等我做什么，万一我在城里吃过了怎么办？你可不是白等一场？”
　　姜微澜掩嘴笑着说道：“就算二哥在城里吃过了，等到了庄子上也饿了，快马加鞭到庄子上也要半天时间呢。”
　　刘子归这才想起来，可不是么，这庄子不是在澜城附近，而是半天的路程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
　　“你这一说我也饿了，咱们赶紧吃饭，吃完了饭，你有什么事儿，只管对二哥说，二哥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刘子归拍着胸脯保证。
　　姜微澜难得表现出来小女儿的姿态如此撒娇，刘子归看着这样的小妹觉得新鲜，心都快化了，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女孩儿，就是应该娇宠着过日子，自家亲妹子出嫁之后，他做生意偶尔路过，知道妹夫居然在妹子进门之后不到三个月就纳了两个妾室进门，他当时就打上门去好好修理了一顿。
　　到了最后，妹夫不得不将身边的妾室都打发了才算完。他们家女儿少，统共没几个，可不能让人欺负，不管是玉蓉也好，还是耘昭也好，都不能被人欺负，都值得最好的疼爱。
　　兄妹两个在桌子跟前面对面的坐下来，丫鬟们很快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
　　屋子里暖洋洋的，饭菜也是热腾腾的，刘子归笑着说道：“今天的天气真是冷的厉害，看到这热腾腾的饭菜，才觉得有些温度了。”
　　“二哥也真是，怎么就不知道穿个大氅出去，穿成这样，可不是要冷了？”姜微澜埋怨的说道。
　　刘子归穿的实际上也不少，是皮袍子，但在澜城，只要是条件允许的人家，还是会在外头穿一个大氅，这样才保暖。可惜的是，刘子归不习惯，说是穿着麻烦的很。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倒是小妹你身子弱，可不能冷着，我今天还买了几块皮子，回头让人给你做成大氅穿着。”刘子归又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淘换到了好东西，因此忙就又交代了一句。
　　“今年穿不上了，等做好了，天气就热起来了，还是先放着，等到了秋天的时候再做吧。”姜微澜一面给刘子归夹菜，一面笑着说道。
　　她这段时间长的快，要是现在做了，等到了明年就穿不成了。
　　两兄妹两个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吃罢了饭，刘子归忙就问道：“你才说有事情要我帮忙，是什么事？”
　　“二哥你先休息休息再忙，也不急在这一时间。”姜微澜没想到刘子归倒是个性子急的，忙就笑着阻拦道。


第535章　长远目的
　　两个人说了几句闲话，大概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姜微澜才对刘子归说道：“二哥，我打算过年的时候，给我庄子上这些管事的人都赏些银子，这是我今天算出来能拿出来的银子。一共三百两，我打算给我师父留着一百两，其他的二百两要分给这么多的人。先帮我算算，这些人过年的时候要怎么分这么多的钱吧，这是名单和表现，头都疼了。”
　　刘子归看了看，当下就拿起纸币写了起来，这事情做起来不难，只是，小妹这里怎么也不找两个人帮着，这些琐事的事情还要自己忙不成？
　　不成，等回到京城，可要给大伯母说说，让大伯母物色两个得用的人送过来帮小妹才成。
　　刘子归拿着笔很快就写了两大页，然后将笔搁在桌子上说道：“好了。”
　　不得不说，刘子归真是个有些天赋的，他花了不多时间就将这些银子都分开了，期间刘子归甚至都没有停顿过，可见根本就是胸有成竹。
　　“你看看，你打算的是不是也是这样？”刘子归献宝一样的将手中的纸送到微澜手中。
　　姜微澜接过去看了，果然不错，三百两的银子，一百两是给师父的孝敬钱，从琳、从玢、从善三个人每个人十五两，红棉十两，这就已经少了一百五十五两，剩下一百四十五两，褚建明等三人一人五两，下面的小队管事一人二两，又去了四十五两，还剩下一百两的银子，这一百两则是给下面小丫鬟们、还有阿牛，姜春枝因那些家里孩子学的好的，每个都人都具体的数目，而且都做的很合理。
　　姜微澜觉得，就是自己也未必能做出这么好的，毕竟她考虑的时候，可能会更多夹杂自己的私人感情在里面，而刘子归显然没有这个问题。
　　姜微澜忙就送上热茶给刘子归表示自己的感谢，并且说了，有了这个，等明天给每个人发钱的时候，就容易了。
　　“你倒是个大方的，随意赏人就给这么多。”刘子归喝了一口热茶说道。
　　“也不是我大方，到底是跟着我在这荒郊野外的这么长时间，都不容易。只要他们好好干，我这里才能好，所以这些钱省不得。”姜微澜猜度的是人心，她觉得，只要将人心收拢了，前头的路才会好走。
　　“不过，我倒是奇怪，这个阿牛不是你从京城里弄过来的，而且，他还是从七家村的时候就跟着你的人，为什么才给十两？莫不是阿牛是个不得用的？”阿牛不是一等，这让刘子归有些意外。
　　毕竟，一个能让小妹打发人从京城里请来的人，肯定是顶有用处的，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在微澜的计划书上没有列为一等。
　　“阿牛是个不错的人，要说起本事是真的没有问题。但是他今年有些事情做得确实不怎么好，所以，我对他还是有些不满意。给他十两，是给他提醒一下，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做的时候要有分寸，人有时候不能总考虑自己，还应该考虑别人。”姜微澜说话的时候沉着脸。
　　按说，姜春枝的事情与她无关，不管姜春枝的日子过成什么样，与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到底，她对姜春枝这个命运波折的女人是真同情，总想着姜春枝值得过上好生活。
　　可没想到的是，姜春枝嫁给阿牛，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却在骨子里还是被阿牛当成是外人，所以才会这样无声的表示对姜春枝的支持。
　　姜微澜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断，如果阿牛以后还是如此的话，阿牛这个人或许就用不得了，到时候早早打发他回肃宁县守着他老娘过日子算了。
　　在生活中优柔寡断不能做出正确选择的人，将来在做事的时候，肯定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这种人，等到将来如果自己的利益与他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或许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
　　刘子归也不知道姜微澜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才懒得管呢，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值当什么？别说还给了十两，就是不给，那也是应当。
　　他最好奇的实际上是微澜为什么要养着几位先生，然后还要给那些读书好的孩子给奖励，这一年算下来也是不少的一笔银子呢，这分明就是可以不出的银子，微澜可真是不会算计，亏得伯父还总说微澜是聪明的，懂得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心下想着，刘子归就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二哥，我这些投入可不是白投入的，你也知道，我身边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所以从现在开始多培养些人才是最要紧的。”姜微澜淡淡的笑着说道。
　　“那也不用这么麻烦，看着合适的培养起来些就成了。”刘子归还是觉得有些不了解。
　　反正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做，肯定是直接看准几个好苗子，扔到铺子里培养起就成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还弄出的学堂来，总不是打算培养个状元出来吧？
　　“这庄子上的人现在都算是我的人，他们的未来在我手中，我已经承诺过了，如果有孩子真的读书好，将来能考中秀才举人的，一家子人都能脱籍。”
　　“什么？你居然打算从这些孩子中培养出秀才举人来？”刘子归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小妹居然还有这指向呢。
　　“我还打算将来要是有合适的，培养出个进士老爷来呢，也不知道他将来能一直帮着我，只要能惦记着一点我的情分就成。”姜微澜无奈的说道。
　　不管是她自己也好，还是刘家的人也好，都没有从政的，这可是短板，没有在朝为官的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会吃亏，就像是姜伯康就能轻而易举的对刘家动手。就像是朝中那些人，可以随随便便就让刘家自顾不暇，她可不想将来自己的处境也是如此艰难，所以朝中总要有自己人才成。
　　如果将来能培养出来几个成才的，只要有一个惦记着这点儿情分，对于她未来要走的路，就会有很多帮助了。


第536章　红封
　　第二日就是大年三十了，一早从琳就安排小丫鬟们将庄子上大大小小的管事都集中到了姜微澜住的院子里。
　　原本不大的院子因为来了这么多的人，倒是显得越发拥挤起来，刘子归看着觉得憋屈，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