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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香世家-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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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来源肯定是个问题，就算是与那些男孩子们一样的待遇，还是有很多人不会愿意送自己家女儿来读书。而且，据她了解，三位先生除了李先生赞成之外，其他的两位对于办女学堂这个事儿都是持反对意见的。
姜微澜觉得这也是个十分让人为难的问题，毕竟，如果学堂里的先生都反对的话，这女学堂办起来肯定会失败。
“李先生，郭先生和王先生两位对这件反对的比较厉害，只怕还要劳烦您帮着劝说几句才成，二位先生的工作如果做不通的话，就算是女学堂办起来了，也肯定会有影响。”姜微澜诚挚的对李先生说道。
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只要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要办到，如果别人反对的话，她会排除困难继续前进。
就现在来说，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都会将女学堂建起来。而现在最大的阻力是来自于两位先生，所以，动员两位先生同意就成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她试过了，竟然没有能成功，那就只有靠李先生的个人魅力了，她所了解的是，郭先生和王先生两位对李先生还是比较尊重的。
“其实，小姐也不用这么麻烦，他们两个是不是同意并不要紧，等学堂建起来了，女学堂肯定不会放在一处，就将现在学堂改成女学堂。到时候，他们也看不见，又不用他们两个来教这些学生，就算是心里有意见，难道还能为了这个找事不成？”
李先生关于这件事已经动员了两个人好几次了，不想那二人就是油盐不进，之前只是王先生有意见，那是有原因的，这一次倒是不懂郭先生到底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也有了什么心结不成？
为了减少阻力，李先生也想了很多，最后他才想到这个办法。不管是王先生也还，还是郭先生也好都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这件事，只要不触动他们二人的利益，想来也不会太过反对了。
等女学堂建起来了，他们两个就算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最多也就是喝酒之后发几句牢骚罢了，无关紧要。
姜微澜听这话，倒是觉得是一个好办法，两位先生这么强烈的反对，或许就是担心女学堂建起来了，会让他们二人当先生，如果排除这个可能的话，他们二人同意也未可知。
当下，她就开口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要是实在劝不了他们二人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她之前想的是，女学堂的人肯定不多，就让这几位先生帮着教导便是，但现在看起来必须要重新物色一位先生了。
转眼之间，十余日时间过去，新建的学堂已经顺利建成，姜微澜让李先生看了个大吉的日子，宣布千蔬园学堂搬迁。
这一日庄子上的人都不用去上地，而是都去学堂里庆贺学堂乔迁之喜，众人看着那簇新的学堂，一个个都羡慕孩子们好福气，做了人家的下人，还能有这样的好日过。
为了这个好日子，姜微澜还特意让人去买了两头猪来，一早就让人杀了之后猪肉，说是晚上请千蔬园所有的人吃一顿猪肉炖冬瓜，算是庆贺这难得的大喜之日。
两口肥猪都有三百多斤重，算下来可就是六七百斤的猪肉了，庄子上的人每个人平均都能有三四两肉的样子，很是能解馋。加上肉里面炖了自己家地里产的冬瓜，味道很是可口。
庄子上的人都自己带了碗筷和饼子馒头前来吃肉，他们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根本不用桌子，只是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蹲在一起大口的吃着肉，大声的说着话，气氛空前热烈。
庄子上的人难得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少不得就有人说，有今天的日子都是姜微澜的功劳，这话庄子上的人都不反对，他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自然是对姜微澜的赞美不绝于耳。
几位先生与姜微澜在学堂里单独开了一桌吃饭，姜微澜甚至还带了一坛子酒过来，给几位先生敬酒，表示自己的敬意。
这几位先生都是好酒之人，姜微澜带过来的酒又是极好的，因此，不免都多喝了几杯。
席间，姜微澜就说起了要办女学堂的事儿，郭先生和王先生二人激烈的反对。
姜微澜也不多说，从善如流的含糊答应着，才算是将两位先生给稳住了。
李先生看着这二人，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两个都是半老的人了，怎么想法还是这样呢？
既然郭先生和王先生不赞成，肯定不能强求他们二人一定要同意去女学堂教书，那女学堂的先生就要另外找了。
实际上，她觉得，如果女学堂能找个女先生就最好了，但具体的问题就是，如果这是在京城里的话，找个识字的女先生或许容易，但在西北找个女先生，真是比登天还难。
“李先生，我想问问您，不知道西北这边有没有合适的女先生，虽然西北男女大防不是很严谨，但到底是男女有别，我觉得还是找个女先生来授课最好。”姜微澜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李先生虽然也喝了酒，但是却喝的不太多，这会子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听了姜微澜的话，马上笑道：“小姐果然还是最细心的，您这么说也有道理，虽然咱们让女娃娃们能读书识字是好事，但是大环境如此，我们也不能改变，万一因此坏了这些娃娃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第592章 女先生
李先生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万一这些女娃娃们到了最后被人坏了名声，这好事可就变成坏事了，但他确实没好意思对姜微澜说，生怕姜微澜觉得她有私心，不想今天姜微澜居然自己开口说了这个话题。
能想到这一点，可见她做这件事不是因为自己一时好恶，而是真心诚意的为了庄子上这些女娃娃们考虑。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人的舌头是这天下最厉害的武器，明明连一块骨头都没有，却能杀死人，我可不希望这些女娃娃到了最后成为受害者。”姜微澜想到这个事情，就觉得很闹心。
这天下什么时候，女孩儿也能平等的受到教育就好了。
“我倒是有个人选，只是这人可能需要我自己去请，别人去了，未必能请动。”李先生沉吟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姜微澜听了这话之后，大喜过望，李先生说了这话，可见确实就有人可用，只要有人可用，她就不用担心了。
“此时就有劳您了，现在咱们只是学堂，等过上一两年，发展起来了，咱们这个就能办成书院了，李先生，到时候，您就是咱们书院的第一位山长。”姜微澜笑着许诺。
这本来就是一句空口白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李先生可能不会相信，但是这话是姜微澜说出来的，李先生觉得，一定能够实现，这位姑娘说了要做的事，肯定能做成。
连女学堂都能建的人，建书院根本不是问题，因此他马上笑着对姜微澜说道：“那老朽就等着这一天到来了，哈哈哈，没想到老朽还能有做山长的一天。”
当初他因为出事，成为残疾之人的时候，几乎是心死了，却没想到，他还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对于李先生这些事儿，姜微澜都知道，其实李先生也就是腿有一点跛罢了，并不影响什么，但是放在这个年代，就根本不能入仕做官，也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
李先生果然是有办法的人，很快就亲自去请人了，等他请了人来的时候，来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家子人。
姜微澜看到这一大家子人的时候，简直要闪瞎眼睛了，李先生这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带着一大家子人一同来，这当真是匪夷所思，不过人既然来了，只要是可用的，她就满足了。
“娘子，你过来见见，这位便是姜小姐。”李先生开口给她带来的人介绍姜微澜。
姜微澜听了，却觉得有些糊涂了，李先生说的是“娘子”？
“小姐，这位便是贱内，不是老朽有私心，而是西北识字的女子不多，而我娘子出身书香世家，当初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可惜的是，早年嫁了我这么给没用的，也没有能为她挣一个凤冠霞帔来。”李先生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在促狭。
姜微澜倒是不好说什么了，还是李夫人笑着嗔怪了一句道：“你总说这个话做什么？咱们现在有吃有穿，几个孩子还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够了，我要凤冠霞帔做什么？我觉得荆钗布裙过日子倒是轻巧。”
李夫人的话让姜微澜笑了起来，她说道：“李夫人倒是个妙人，荆钗布裙过日子可不就是轻巧么。”
“我家老头子过年的时候回家就说起小姐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我还不相信，今日见了，才知道老头子所言不假。我听我这老头子说，小姐想要建一个女学堂？”李夫人拉着姜微澜的手说道。
这小姑娘，可比自家女儿还小呢，但是看看人家这通身的气派，竟然比自己家女儿高了不知道多少去。
最要紧的是，这小姑娘能想到建立一个女学堂，这才是真正难能可贵的地方。
李夫人这些年也想过要让女孩子们也能读书识字，虽然说女子不用去考秀才，但是如果女子有了知识，对于教导孩子之类，也会好上很多。
“想来夫人就是李先生为我们女学堂寻找的先生了，欢迎先生来到我们千蔬园，以后在千蔬园，咱们就是一家子人了，我年纪轻，若是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请夫人及时提醒些。”姜微澜年纪虽然小，但是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李夫人笑道：“我听了老头子说要找个女先生腆着脸就来了，只盼小姐不要怪罪才好。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小姐，但是也知道，小姐是个有本事的，我哪里敢说一句提点。”
姜微澜对这位和蔼可亲的李夫人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十分喜欢，当下就笑着说道：“我自小就没了母亲，身边缺少了提醒的人，如今夫人能到我身边，要是再能提醒我一些，也是我的福气。”
听到姜微澜说是自小就没了母亲的话，李夫人面上一闪而过的是心疼，一个女孩子从小就没了母亲，可想而知日子是怎么过的，尤其是大户人家，要对付前头太太留下孩子的办法多的很，这小姑娘十几年的生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
当下，李夫人拉着姜微澜的手又紧了几分，面上的表情也是越发的慈爱了。
“因之前没有想到李先生请的女夫子居然是李夫人您，所以安排的房子我院子旁边的单独院子里，我想着不妨以后李先生也搬过来居住吧。”姜微澜一面说话，一面招呼人帮着李家众人搬行李。
李先生笑着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住在学堂跟前的院子里倒是方便，若是住到你这里来，自己都觉得不舒服。”
姜微澜却觉得有些为难了，学堂那边确实是给李先生准备了屋子，但是只有两间厢房，且是与郭先生还有王先生住在一块的，实在不适合让他们一家子人搬过去。
“小姐，春枝姐姐之前住的院子不就是在学堂旁边，现在春枝姐也不在这里住了，不如就将那小院子腾出来给李先生和李夫人住吧。”从琳忙就开口说道。
姜微澜抚掌说道：“你说的对，那院子现在可不是闲着么，就安排李先生和李夫人住在哪里。只是院子稍微小了一些，委屈李夫人了。”
第593章 李夫人
“不委屈不委屈，我们一家子人能在这里团聚过日子已经是小姐的恩典了。”李夫人爽朗的笑着说道。
姜微澜觉得，李夫人的笑容好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会让人觉得心里十分熨帖。
从琳跟着去安排李先生一家子，姜微澜则自己先去忙了，不过，姜微澜是个很细心的人，她很快就想到李先生一家子人今天才安顿下来，要做饭什么的，肯定不成，因此就让朱大婶多做了几个人的饭菜，打算到了晚上请他们一家人来吃饭。
与姜微澜想的差不多，李先生这次来，不光带了妻子，还有没有成家的小儿子和女儿都带来了。一家子人的行李虽然说不多，但也绝对不少，现在人是安顿下来了，但是好多东西都还没拿出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正在想着今天晚上要怎么凑合一下，等明天了再做饭，结果从琳又来了，说是小姐让她来请大家一起去吃饭。
李夫人心里不由就熨帖了许多，觉得这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个心细的人，居然连他们一家子今晚没办法做饭都想到了。
李先生这边倒是也习惯了，知道姜微澜就是如此性格，因此催促着妻子儿女一同去。
李夫人都走到门口了，忽然又想起什么，叫住了李先生，让他先等着，然后自己回到了屋里。
少时，李夫人从屋里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包裹，李先生问道：“你这是什么？”
“咱们一家子人去吃饭，总该给小姐带点儿礼物，要不然都不好。这是我之前根据你说的，给小姐做的衣裳，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李夫人拍拍包裹上不存在的灰笑着说道。
之前的时候，只是因为姜微澜过年的时候给他们家里送了不少的礼过去，才做了这么一件衣裳，却没想到李先生走的时候，竟然忘了带，正好这一次她过来，索性就一并带了过来。
她在了还好，要是不合适的话，还能给修改一下。
李先生不置可否，自己娘子是个讲究规矩讲究礼数的人，这一点他一早就知道。
见了姜微澜，李夫人将自己手中的包裹送到她手中说道：“这是我之前给小姐做的衣裳，也不知道小姐的体型，就按照我家老头子说的猜测着做的，小姐回头试试，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改。”
姜微澜笑着从李夫人的手里接过衣裳，屈膝对李夫人道谢说道：“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夫人以后还是叫我微澜就好，别再叫我小姐了。”
李夫人爽快的笑着说道：“小姐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就叫小姐微澜，你也别叫我夫人了，就叫我一声伯母吧。”
李先生听着李夫人和姜微澜套近乎，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虽然也是个性格爽快的人，但是却还是不能与自己家夫人相比，这才见面就已经伯母叫上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姜微澜还与李夫人约定了，等三日之后就开办女学堂，还说了，这两天让李夫人在庄子上各处转转看看，熟悉一下情况。
从第二日开始，李夫人果然就开始在各处转着看，这庄子在李夫人看来，确实是个不一般的所在，就说这事桃花源也不足为过，毕竟，外面的人谁能想到，在大山深处居然能有这么一个好去处。
“外面已经干旱成了那般模样，可是这里却还能保持这样的山清水秀，当真是难能可贵。欢儿，娘知道让你来这里，你不情愿，但是你看看，这里其实也不错。”李夫人对她的女儿李欢颜说道。
李欢颜是个很秀气的姑娘，今年十六岁，已经到了定亲的年纪，因此不是很愿意来这庄子上，觉得到了这里会耽误自己的亲事。不过，父亲和母亲已经商量好了，也就没有她不同意的余地了，这才不得不委委屈屈的来这里，昨天一天，就因为这个心情也不是很好，就连晚上吃饭的时候都臭着一张脸。
“娘，我之前是不愿意来这里的，觉得山里面肯定不怎么好，但是我现在却觉得，这里比我们之前住的县城还要好呢。我喜欢这里！”李欢颜笑着对母亲说道。
这里跟她想象中的真的是大不一样，在她的想象中，山里的庄子肯定是土苍苍的模样，破破烂烂的房子，却没想到，这里居然是如此的山清水秀，住在这里，想来人的心情都会变好吧。
“欢儿，你的亲事娘已经托付你大哥帮忙物色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因为你到了这里就耽误了你的亲事的。”女儿的年纪不小了，有这样的担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李夫人很是能理解。
李欢颜听了这话之后，脸都红了，羞涩的说道：“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才不要听！”
看到女儿还害羞，李夫人笑了，这丫头，当她没有年轻过，不了解她的心思么？这般大的女孩子，哪有不思春的？
不过，这种话题，点到为止，确实不能对女儿说的太多，因此，李夫人换了话题说道：“这么一大片的水域，若是利用起来，一年的产出应该也不少。”
李夫人的话音才落，就听见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伯母说的极是，我之前也想到这个，但是水里面能养的就是鱼虾和鸭子，咱们这里也没有鱼苗和鸭仔，我正在想着要去什么地方买一些回来。”
看到是姜微澜来了，李夫人笑着说道：“小姐您也别着急，咱们这里距离江南是远了一些，就算是能买到鱼苗，只怕也没办法运送过来，不过举凡是水域，应该就会有一些鱼，如果咱们平日里操心些，也未必就不会自己繁殖出。”
李夫人这话让姜微澜醍醐灌顶一般，可不是么，之前总是想着要去买鱼苗，却忘了，这一片水域里的鱼本来就不少，正如李夫人说的，要是平日里操心喂养的话，应该能自己繁殖。
“伯母说的是，是我着想了，总想着要去有鱼的地方买鱼苗，却忘了眼前的鱼。”姜微澜欢欢喜喜的对李夫人说道。
第594章 旱情在加剧
因为李夫人的到来，女学堂终于正式开张了，在经过广泛的宣传之后，李夫人负责报名，但是，等到两天报名时间结束之后，来读书的女学生统共不到十个人。
看着那连一张纸都没有写满的名字，姜微澜略微有些失望。
“怎么？觉得心里有落差了？”李夫人微微笑着问道。
姜微澜点头，也没有多说话，她确实觉得有落差，本来还想着因为学堂已经办的很顺利，有了这些基础在，女学堂开张之后，就算不是所有的女娃娃都能来读书，最少也会有三四十个人吧。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居然只有不到十个人，与她预想的差的太远了。为什么这些人能接受儿子来读书，却不肯送女儿来读书呢？姜微澜有些不明白了，不管是儿子也好，女儿也好，将来都能给家里创造财富啊。
“其实，这也是能想到的事，西北本来就学风不盛，你的学堂能办起来都是因为你每天会往里头投入很多的钱，如果不是你给学堂里的学生开出那样优惠的条件，只怕学堂里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毕竟，让孩子干活，现在就能赚钱了，还不用花费笔墨纸砚的费用。”李夫人的表情始终都带着平和淡然的笑容。
姜微澜却笑不出来，她知道李夫人说的是事实，那些孩子能读书，确实是因为自己这边一面投入了大量的资金，那些来读书的孩子不光不花钱，有些甚至还能给家里赚钱。
但是，女学堂分明也是一样的条件啊，他们既然能让儿子来读书，让女儿来读书又有什么不可以？
“微澜，这件事你得这么想，那些男孩子尚且未必能被家里人支持读书，何况是女孩子？这些女娃娃就算是学了东西，将来靠着这个赚钱了，但还不是为婆家赚钱？有几个是能帮到娘家的？”说罢这话，李夫人悠悠叹了一口气。
姜微澜一怔，却因为李夫人的提醒也想明白了，确实是如此，女孩子到了十六七岁才开始赚钱的时候就要嫁人了，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给别人家赚钱，换了谁都不会太乐意。
倒是不如现在就让女儿帮着家里干活，虽然赚钱少，但多少也能赚一点。
“微澜，我父亲是个秀才，当初他决定让我跟哥哥和兄弟们一样读书，可是因为这个，父亲没少被别人挤兑。”李夫人自嘲的说道：“你知道吗，在别的地方，才女或许是个夸奖的词汇，但是到了西北，这就代表一种格格不入。”
当时因为父亲教她读书的原因，不知道被人说了多少闲话，她这么多年一直想改变这种状况，但是却心有余力不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她愿意与微澜一样为之而努力。
现在虽然只有不到十个学生，但是时间长了，这种局面总会改变的，等到了那一天，女子也能读书识字，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女子也能读书，而且还能考状元入朝为官呢？
姜微澜从来没有想过，西北这样民风彪悍，没有太多讲究的地方，居然是处于这样一种落后的状态，实际上在此之前，她一直都觉得，西北的女子地位应该更高一点，毕竟，抛头露面都没有人说一句不是。
但是到了今天她才知道，一切与她想的根本不一样。
“咱们先这么办起来，满满等着看吧，或许过上几个月，又有些人想开了呢？”
姜微澜点头，李夫人说的是有道理，是她太急于求成了，儿子读书，大部分的人都是存了能让自己家脱离奴籍的想法，而女儿如果送来读书，多少是有些不划算。
好在李夫人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她能坚持想来过一段时间，这种情况也会有所改善，就像当初她才开办学堂的时候，男孩子不是也才来了六个么？现在也这么多了。
离开了女学堂，姜微澜也就将这件事暂时放在脑后了，毕竟，这是现状，不是一是片刻能改变的，与其一直纠结这件事，还不如想些另外的事。
例如现在的天气！
天气一天比一天干旱，即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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