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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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可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万万使不得。”从玢一把将要屈膝的白瑞拉住说道。
　　“你们是三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见来见去的，天都要亮了。”姜微澜笑着说道。
　　几个丫鬟因为姜微澜这话都笑了起来，白瑞道：“我也该回去了，今晚虽然不值夜，但也不能离开太久。”
　　不值夜的丫鬟睡在外屋的，因此，白瑞还是要回到老太太的正房里，只是不会到里屋去。
　　“妹妹既然过来了，索性便托大劳烦姐姐将给老太太房中几位姐妹的礼都带回去可好？”从玢笑着问道。
　　白瑞一愣之后笑着说道：“小姐可千万不要这么客气，您大老远的来这一趟，跋山涉水的就够艰难的了，再带着东西就更不容易了。”
　　这位小姐还真是会做人的，一路上这么远的路走过来，居然还能想的这么周全，连她们都有礼物赠送，难怪府中的人对小姐都喜欢，这样会做人的人儿，谁能不喜欢啊？
　　“都已经带来了，妹妹便不要这么客气了，难不成，将来我们小姐回去的时候，还能带回去不成？况且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妹妹们在京城里是见惯好东西的，左右就是小姐给妹妹们尽心服侍老太太的一点心意罢了，劳烦妹妹带回去吧。”从琳笑呵呵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几个小锦匣子塞到白瑞的怀里。
　　白瑞屈膝对姜微澜行礼谢过之后，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儿这才带着匣子回去。
　　“小姐，这些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等明日就可以给各位太太奶奶们送过去了。”从玢笑着回话。
　　姜微澜点头道：“你们两个辛苦了，我这次来带的人少，少不得要让你们多操心了。”
　　“小姐可别说这么客气的话，服侍小姐原就是我们应当的。只是咱们这一走，也不知道庄子上一切可都好。”从琳一面帮忙铺床，一面不无担忧的说道。
　　“你啊，平日里在庄子上的时候，倒是不见多费心思的，现在不在了，反而开始愁东愁西的。”从玢白了从琳一眼笑嗔道。
　　从琳也笑了，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许是真的适应了在庄子上的生活，如今到了这里，竟然是有些不习惯了。”
　　“等过完年，咱们也该回去了，来的时候，一时兴起就来了，现在想起来，我也是有些担心庄子上那些事，这时候，咱们暖房里的蔬菜都该卖出去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姜微澜一面洗漱，一面笑着说道。
　　她觉得，自己可能与从琳一样，真的是适应了西北庄子里的生活，才来京城的第一天，竟然就想着回去的事儿了。
　　可既然来了，肯定就要多留几天时间，要是真的说马上就走，那肯定是不行的。
　　主仆三人当晚就在老太太的厢房里安歇，一宿无话。


第645章　黛青
　　许是这段时间在路上一直都休息的不好，又或者是人放松下来了，第二日一早，姜微澜起来的稍微有些晚了。
　　“都这般时候了，怎么也不叫我起来？”姜微澜睁眼看着外面天色大亮，忙就开口说道。
　　“老太太一早就让人传话来，说是让小姐睡着，不用叫醒小姐，还说了，一路上辛苦，多休息才好。”一个丫鬟出现在姜微澜的床前，屈膝行礼之后才说道。
　　“你是……”姜微澜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奴婢黛青，原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老太太说小姐身边没有得用的人，让奴婢带着宝瓶和银瓶先在小姐身边伺候着。”那丫鬟忙就又屈膝拜见，
　　姜微澜笑着说道：“不用口口声声的说奴婢如何，我这边也没这些讲究。”
　　既然是外祖母安排来的，那她就只能接受，所以，姜微澜也没有任何抵触的想法，而是痛快的接收下来。
　　她身边要是只有从玢和从琳两个的话，许多事确实是有些难做。
　　“是！”黛青屈膝之后就服侍姜微澜起床。
　　到底是伺候过老太太的人，倒是比从玢和从琳两个从小当成护卫保镖培养的丫鬟要体贴的多，姜微澜起床的时候，她起床需要的一切都已经打点的十分齐全。
　　“小姐，早膳也已经预备好了，老太太说，小姐最喜欢吃南瓜粳米粥还有豆腐皮的包子，都已经预备好了，小姐现在就吃么？”黛青十分体贴的问道。
　　“外祖母可是已经吃过早饭了？”姜微澜有些后悔，之前还想着好好的陪着外祖母呢，这第一天就起晚了。
　　“老太太一早起来说小姐起来了，要是不想自己吃早饭就过去一起吃，因此还没吃。”黛青应声回答。
　　“那就过去与外祖母一同吃早饭吧，一个人吃也没什么胃口。”姜微澜马上就披上大衣裳就要出门。
　　“小姐，这是老太太早上赏下来的衣裳，说是今日天气有些变了，怕小姐的衣裳不够保暖，所以赏了小姐这件雀金呢狐皮大氅。”黛青从屏风后头抱出来一件大氅说道。
　　姜微澜瞧着雀金呢的颜色，觉得有些晃眼睛，原本不想穿，但想到这是外祖母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也就不多说，而是任由黛青将衣裳披在她身上。
　　“这雀金呢据说是从外头舶来的，珍贵的不得了，整个京城里也没两匹，老太太一早就让人制成大氅，说是要让人给小姐送过去。”黛青一面给姜微澜整理衣裳，一面说这件衣裳的来历。
　　姜微澜是见过世面的，哪里能不知道这东西金贵，因此她有些迟疑是不是应该穿这衣裳，但想着家里的人都不是那种眼皮子浅，见不得别人得好东西的，也就释然了。
　　毕竟，刘家这几年给她的好东西有许多，也不在少处，连其他价值连城的物品还有铺子庄子都给了不少，何况只是一件雀金呢的大氅。
　　姜微澜才出门，外头雪珠子真在盘旋飞舞，天色阴沉沉的，果然是变了。难怪外祖母一早就巴巴的让人送了大氅过来，这天气果然冷呢，雪珠子砸在脸上，让人生疼。
　　好在只有几步路，又是在廊檐下走着，姜微澜在脸冻僵之前就到了老太太的屋里。房门口守着的小丫鬟瞧见了姜微澜，忙就将帘子打起来，也不说去通报什么的，姜微澜便知道，这是特意吩咐过的。
　　她走进去的时候，老太太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正与白瑞说着什么，因瞧见了姜微澜，马上招手说道：“快快到炕上来，好在你昨日到了，要是今日还在路上可真是要吃苦了。”
　　昨日还好好的天气，怎么一大早就变了，生冷生冷的。眼瞅着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这要是下一场大雪，岂不是整个年都要不好过了？
　　刘家这样的人家倒是无妨，但是其他那些穷苦人家，确实少喝没办法取暖的可是真不好过。
　　姜微澜身后的黛青上前结了大氅挂好，姜微澜已经上炕坐在老太太的身边，依偎在她怀里撒娇。
　　老太太眼底眉间都是受用，口中却说着：“瞧瞧这丫头，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娇气，也不怕人笑话。”
　　也不等姜微澜说话，已经一叠声的说道：“快到厨下将早膳端过来，这般时候了，小姐都饿了。”
　　说罢了这话，又想起来什么，开口说道：“给大奶奶说，今日两个哥儿不用过来了，这么冷的天，仔细孩子受风。”
　　丫鬟听了，应下出去，她这才又与姜微澜说话道：“西北可有这么冷？你在那边可还习惯，昨日就想问，只是觉得身上有些懒，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才有力气跟你多说话。”
　　姜微澜在昨天到了之后，就发现老太太的炉子上搁着铜壶，料想里头的水就是用来吃的水，因此，乘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壶里的水加了大量的玉泉水，且加上昨天晚上的按摩功效，老太太睡眠空前的好，因此，此时看起来确实是很精神一些。
　　姜微澜顺着老太太的意思说道：“我在西北一切都好，您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这两年个头高了不少呢。”
　　老太太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盛了说道：“只是到底是一个人过日子，可不容易，你来了，我的心里一半的事儿也就放下了。”
　　“我等会儿再给外祖母按摩，我还让从琳去准备药膳的食材了，等回头做药膳给您滋养，也不用吃药，只要善加调养，您这病也容易好。”姜微澜温柔的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你那药膳铺子里一直都送药膳来，只是，人这心里的事儿多了，再好的滋补品也没用，都没效果。”老太太叹息了一声说道。
　　家里头的事儿太多，她老太太不能安生。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为家里的人操心。大郎那么好的孩子，怎么也就不懂事儿了呢？他媳妇多好的人，现在成天以泪洗面，她看着也难受的紧。


第646章　大雪
　　姜微澜哪里能不知道外祖母操心着家里的事呢，外祖母这病，大部分的缘由都是操心才得来的。
　　可是，如果只说让她不用操心，那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毕竟，操心了一辈子的老人，就算是外人都不希望她操心，还是不会真的放心下来颐养天年，反而会越来越焦虑。
　　“外祖母，您安心的在家里养着，一切都会好的。”姜微澜抱着老太太的胳膊说道：“等大哥回家了，我找大哥谈一谈，或许会有效果。大哥不是糊涂人，会想明白的。”
　　这话姜微澜说出来的时候，其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那女人能让大哥这么长时间连家都不回，肯定也是有本事的，要劝大哥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但不管多不容易，为了这个家的和美，总还是要管一管。
　　老太太并不意外姜微澜已经知道了此事，但听了姜微澜的话之后，她连连摆手笑着说：“你可别管，那是你大哥房里的事儿，你这个做妹妹的要是管，没得惹人笑话。你说的是，你大哥不是糊涂人，只是一时之间被那女人蒙了心，等过一阵儿就明白了。”
　　老太太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姜微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总之，她觉得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要是真的能回来，早就回来了，哪里会到如今？
　　但是，虽然担心大孙子的事，刘老太太也没有让外孙女因此被人诟病的想法。
　　毕竟是表妹管表哥房中的事儿，传出去就已经很不好听了。这孩子已经受了好多苦了，可不能再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去。
　　姜微澜倒是觉得外祖母多虑了，姜耘昭已经在两年前就没了，外人并不知道姜耘昭现在就在刘家，而刘家的下人们都是很有规矩的，这种事更是不会随便就说出去。
　　“外祖母，不管家里头有什么事儿，总还有舅舅和舅母，您就别跟着操心了，您年纪大了，该好好的保养着。”姜微澜板着脸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看着姜微澜一板一眼的小脸说道：“好，我都听你的，以后都不管了，就像你说的，凡事有你舅舅和舅母在。”
　　“外祖母，您别担心了，大嫂那边我会过去看看，劝劝大嫂，也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哥回来。”姜微澜又轻声的安慰。
　　“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你要是没办法，就别管了。你大哥不会一辈子糊涂下去，男人，谁没个糊涂的时候。”老太太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外祖母，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大哥的事，而是您的身体。以后，我给您准备药膳吧，药膳铺子就先不用送了。”姜微澜觉得药补不如食补。
　　她当初在京城里开起来的药膳铺子现在是最给她赚钱的铺子，她京城里的一半收入都是靠药膳铺子来的。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有很多在药膳铺子定了药膳的。这几年，虽然京城里也有几个新开的药膳铺子，但都没什么生意，吃过的人说是新开的药膳铺子都不如这个铺子里的药膳养人。
　　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除了姜微澜之外。当初她也是走了捷径的，药膳铺子里的井中注入了不少的玉泉水，才让药膳的质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只是，一走两年时间，不知道那井水里的玉泉水早被稀释的还剩下多少了，这一次来了之后，应该去看看才行。
　　这一日雪未曾停，反而是越下越大，姜微澜整日与老太太在一处说话，她也帮老太太端茶倒水的做这些事，并不假人之手。
　　为了给老太太准备药膳，姜微澜还自己去了一趟厨房里。虽然老太太一再说了，这些事情不用她费心，但姜微澜还是坚亲力亲为，说是别人做的她都不放心。
　　姜微澜本来打算到了腊月二十六去一趟药膳铺子里的，但是却没想到，这日一早起来外面的大雪已经下了有差不多一尺厚了，照的外面都明晃晃的，煞是晃眼睛。此时天上的雪花比起昨日的雪珠子更大了许多，就像是棉絮一样。远处的苍松翠柏也被大雪压完了腰。
　　“那一年的雪也是这么大，只是不知道今年这一场雪可会造成灾难！”姜微澜忽然开口说道。
　　她才重生回来的那一年，京城里大雪造成巨大的灾难，她才会让舅舅借机会赚了一大笔钱并且救助许多灾民，让刘家走出困境的，但今年这一场雪，前世的她似乎不知道，也许这是一场不会造成灾难的大雪吧！
　　雪没有停，姜微澜本来打算去药膳铺子的事儿只能暂时延后，这一场雪一直下到了晚上才算停了下来。
　　姜微澜想着，或许到了明日便能去药膳铺子里了，药膳铺子的井水不管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原来的寻常水，她都要去看看，顺便给井里添上一些玉泉水。
　　只可惜的是，时间不够了，要是够的话，她还真想去各个铺子里都看看，毕竟是她辛辛苦苦才创办起来的，一走两年，总该回去看看。
　　翌日一早。姜微澜起床，隔着窗户看着外头的积雪笑着说道：“这么大的一场雪，要是在西北，倒是也能缓解旱情。”
　　“小姐，我早上起来，已经去外头看过了，路上积雪未除，只怕还是不能走呢。”从琳知道姜微澜打算今日去外间，因此早上就去探过路了。
　　姜微澜点头说道：“这么大的雪，要清除积雪也不是容易的事，估计要到了明日才能出去。”
　　只是，明日就是腊月二十八了，还有两三日时间就要过年了，那铺子门也不知道要开到几时。要是自己去了，铺子门关着岂不是白去一趟？还是要先找人打听一下才好。
　　“从琳，你今天先去打听下，看看药膳铺子什么时候关门。”
　　一语未了，就见外头大太太屋里的小丫鬟走到了院子里，手中还捧着红漆盘子。


第647章　赏梅
　　姜微澜还以为小丫鬟是去给老太太送东西的，不想小丫鬟却直接到了她住的厢房门口。
　　宝瓶忙就打起帘子请了她进来说道：“这么冷的天气，玉秋姐姐怎么来了？”
　　“一早起来，针线房里的人就送了给小姐赶制的衣裳来，太太便让我赶紧送过来。”那丫鬟笑着回了一句，这才对着姜微澜屈膝行礼。
　　“小姐，太太让我送了衣裳过来，太太说，因之前不知道小姐要来，赶工有些仓促，这套衣裳让小姐先穿着，这两天让针线上的人再给小姐做两套好的。”
　　姜微澜笑道：“劳烦舅母费心了，其实也不用太赶，老太太赏了我一领大氅，也尽够了。”
　　那小丫鬟听了这话，也是笑了说道：“果然就让太太猜到了，太太还说呢，小姐肯定这么说。”
　　姜微澜也笑了，并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小丫鬟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最上面是一双小羊皮靴，下面是一袭大红羽纱狐狸皮斗篷，油光水滑的皮子，看起来就是顶好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套加棉的裙子，是鹅黄色的颜色上面绣了折枝梅花，很是娇艳，料子是姜微澜从来没见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新的种类。
　　姜微澜对于衣裳没有说任何的意见，反而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宝瓶，你给大奶奶和二奶奶送帖子去，就说下雪了，我请她们去梅花林里赏雪。”
　　大奶奶赵氏，是最喜欢梅花的，刘家也有一处梅林，虽然算不得大，但也尽够了。
　　昨日姜微澜正好听黛青说，这一场雪下的正好，府中的梅花这两日就要开了，到时候白雪红梅，最是好看不过。
　　“小姐，不如我去回了太太将梅花林的暖亭里地龙烧起来，也省的小姐和奶奶们去了梅花林子里受冷。”那被称为玉秋的丫鬟忙就笑着说了这一句。
　　姜微澜瞧一瞧她，倒是越发肯定了，这丫鬟是个机灵的，遂点点头说道：“既如此，就麻烦你了，劳烦你告诉舅母一声，我下午与两位嫂子去赏梅看雪。”
　　早上肯定是来不及了，那就只能下午，其实，也不是为了看梅花，想来大嫂子就算是再喜欢梅花，这时候也是没心情看梅花的吧！
　　其实，她也知道，就算是约大嫂出来说话，大嫂也未必就能说个什么，但多与人在一起聊聊或许心情能够更加开朗一些。
　　对于姜微澜要与两位嫂子赏梅的打算，老太太很是赞成，只可惜的是，不管之前算的多好，事到临头却未必就能成行，姜微澜算的确实好，却没想到大奶奶因为受了风病了。
　　早上觉得头疼人发软，想着过年了，就没惊动别人，等到了中午的时候，竟晕厥了过去，丫鬟们不敢耽误，这才将消息送到了大太太跟前。
　　大太太听着这个，可真是难受的紧，这个儿媳是个好的她知道，只是她那糊涂的儿子做的都是些什么糊涂事儿啊，放着好好的媳妇不知道疼的，放着好好的孩子不知道稀罕的，偏偏成天不着家，就在外头鬼混。
　　“快让人去请小姐过来，这大过年的请大夫也不好，且你们小姐的医术可比大夫好多了。”大太太一面说着，一面自己已经披上斗篷去大奶奶的院子里。
　　大奶奶的院子就在大太太院子后面的一个小跨院里，走路也没多少时候就到了。
　　等大太太到了的时候，大奶奶已经醒过来了，但人看起来萎靡不振的，且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娘，您怎么来了？都说了不许你们惊动太太，怎么不听？”人虚弱着，就算是责怪人的话听起来也是软绵绵的。
　　赵氏挣扎着又要做起来，却连起了几次都没起来。
　　大太太忙就上前将她给压住让她躺好说道：“好孩子，可别这样，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何必如此？我已经让人去请你妹妹了，你妹妹医术好，她来了，你吃上两副药就好了。”
　　瞧着儿媳妇这样，大太太心里难过，但是有些话却又不能说只能忍着。原本今日还想着微澜能好好劝劝，说不得好一些，谁知道这又病了。
　　“娘，我这病了，只怕是对两个孩子不好，这两日，两个孩子还请娘先抱到您屋里看着些可好？丫头们虽好，但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大奶奶没说别的，只是安排两个孩子。
　　“你就别操心这些了，我难道还能不懂不成？你好好的养病，今儿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再有两三日就是过年的时候了，你可不能拖着病体过年。”大太太亲自端了温热的水过来，给赵氏喂水。
　　赵氏觉得眼眶有些酸，泪珠子到底没忍住掉了下来。
　　“好孩子，我知道是大郎委屈了你，你别哭，等大郎这次来了，我肯定说他，哪怕是绑着他，也不让他去外头了。”想起外头那个女人，大太太恨的牙痒痒的，只恨不能亲自去将那女人给撕了，尤其是看着儿媳妇变成这样，更是恨的不得了。
　　赵氏没听这话的时候也就罢了，听了这话，泪水越发的流个不停了，只恨不能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出来。
　　亏得婆婆是个好的，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刘子鸣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就算是将他绑在这个家里又能如何？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什么意思？
　　“娘，算了吧，由着他去就是，您要是强留他在家里，反而伤了您与她的情分。我这一辈子也就如此了，好在有两个孩子，总还有个盼头。”赵氏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哽咽着说了这一番话。
　　大太太一面给她擦眼泪，一面骂着刘子归，好好的儿媳妇，就给他作践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将心比心，要是自己的女儿在婆家被虐待成这样，她只怕是撕了女婿的心都有了。可如今是别人的女儿到了她家里被她儿子给作践了。
　　“好孩子，你是个好的，娘知道，大郎的不是，娘给您赔罪了。他会想明白，知道你好。”不忍心看儿媳妇的表情，大太太扭头往后拭去眼角的泪水。


第648章　看病
　　姜微澜得到了消息也不敢耽误，虽然路上冰雪未融，很是难行，但姜微澜还是穿了木屐就匆匆朝着赵氏的院子里走。
　　“小姐，您走慢一点，要是跌倒了可不得了。”从琳跟在姜微澜的身后，倒是比姜微澜走的还慢些，她担心姜微澜，一路上不停的喊着。
　　“大嫂子忽然就病了，我怎么也要快点过去看看，要不然怎么能安心？”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到底是有些埋怨自己，怎么早上不是自己亲自来看，倒只打发人来送帖子，要是自己来了，许是当时就发现了。
　　虽然下雪路滑，但姜微澜行走的速度比起平常一点都不慢，很快就到了赵氏的院子里。
　　外头等着的丫鬟可不敢阻拦姜微澜，甚至都没有说要回禀的话，就直接请姜微澜进到屋里。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