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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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这两个消息就交织了起来，而且发生了质的变化，变成了姜微澜从姜伯康手中继承了巫蛊的手段，因此控制了左相大人，这才有了今天的荣耀。
　　理所当然的，由此而衍生的许多流言蜚语就如同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一样，在京城的大大小小的角落里流传了起来。
　　说的人越来越多，听到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很快就有许多的人都相信了。
　　人常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姜伯康是那样的人，他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好人？
　　“难怪一个丫头能得到左相的亲眼，想来是用了不正当的法子！”
　　“我可是听说，姜伯康其他的几个孩子都被流放了，怎么这一个没事？”
　　“莫不是姜伯康最疼爱这个女儿，所以才给了她这保命的手段？”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听说，这个姑娘是姜伯康原配妻子生的孩子，被看重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被姜伯康那样的人看重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就不是好东西，他看重了，岂不是也教导成坏的了？”
　　……
　　姜仲舒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正月二十三了，从衙门里回来，他就对妻子说了朝中的流言蜚语，并说了自己的担心。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传出这样的名声，耘昭这一辈子可就真的毁了，这是谁，居然说出这样没凭没据的话来，其心可诛！”二太太焦急的说道。
　　耘昭这孩子，从来都是为人着想的好孩子，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承担这样的罪名？
　　这人的目的可不简单，简直是打算一下子将耘昭这孩子的咽喉给捏断啊！
　　一个女孩子，担上这样的名声，以后可怎么办？真是要彻底的毁了！
　　“老爷，咱们可要想办法给她正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耘昭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啊！”二太太越想越觉得焦躁，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她更想到，这件事要是流传广泛的话，不光是会影响到姜微澜，而且还会影响到自己的两个女儿。
　　姜耘昭是姜伯康的亲生女儿，所以会巫蛊，那瑾瑜和瑾佩两个是姜伯康的侄女儿，到时候，未必就不会有人说出来这样的猜测和怀疑。
　　“我也想，可是，现在外面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我只怕是有心无力啊！”姜仲舒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竟然连一个孩子被人冤枉都没办法帮忙。
　　“要不然，我们去刘家看看，咱们没办法，刘家未必就没办法。”二太太考虑一下充满希望的说道。
　　姜仲舒考虑的更加周全些，摇头说道：“正月十五还没到，刘老爷就起程回西北去了，现在京城里就只有刘太太在，她一个女流之辈，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未必就能有这个能力。虽然刘家的大爷和二爷都在，可到底年纪轻，未必就能有什么好法子，我看还是咱们自己想想办法吧！”
　　有一句话，姜仲舒没说，那就是他们现在根本连刘家的门都进不去，要拜望，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就是让刘子归帮忙转达。
　　二太太心浮气躁的将手中缝制了一半的衣裳猛的扔到炕上说道：“难不成，咱们就只能这么坐以待毙？”
　　一个孩子罢了，也没惹过他们，何苦要如此咄咄逼人？这分明就是不想给她留活路了，到底是什么人，这样恶毒？


第793章　流言是祸根
　　“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我就是来给你说一声，让你这两天想办法各处走走，听听消息，我也去听听消息，首先要知道，这些消息都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才好想办法。”姜仲舒想过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大哥当初的事基本上算是秘密，知道的人不会很多，也就只有那少数的几家人，但是这些消息却一点不错的传了出去，可见是有人故意做了这件事。
　　到底是谁要故意害了耘昭？耘昭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就与人结仇了？至于让人用这种说不得的手段来对付？
　　只要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家都细细数一遍，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两口子分工合作，每天都在外头打听消息，但是，姜仲舒到底只是官小位卑的农署官员，根本打听不到太多的消息。二太太长久的不与京城之中的太太们接触，能得到的消息更是少的可怜。
　　姜仲舒做不到的事，别人未必就做不到，郭子明在京城经营这些年，自然瞒不住他，是什么人在背后用的手段，不到半天时间，郭子明就已经查实了。
　　郭子明没想到，就是自己小小的一点礼物，就能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其实也不是自己惹出来的，他倒是没想到，武家那些人，这一口气还真憋不住了，这般时候又跳出来折腾了。
　　之前的事，没有被连累处置，已经是走运了，要是他们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或许也就这么过下去了。
　　毕竟，事情牵扯到了皇子，牵涉其中的人很多，加上皇上不想让这件事扩大影响，一面连累了自己的名声，才会睁一眼闭一眼放过了许多人。
　　但是，武家的人这么不长眼，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也不看看，姜微澜是他郭子明要保护的人，他们居然也敢动手欺负，要是就这么放任微澜这丫头被人欺负，他这个左相早些别做了，直接给武家那老头子做算了。
　　左相大人早就掌握了不少关于武家的阴私，因此，出手的时候，妥妥的一招毙命，让武家的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处置了。
　　不过是一夜之间，武家上下不管男男女女都关押在了大牢里。事情发展的很快，也很突兀，几乎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甚至，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相信，觉得武家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倒台的？
　　可事实胜于雄辩，武家是真的被抄家了，罪名就是贪污。
　　说起来，贪污受贿可真是个顶好用的罪名，不管是谁，只要套用这个罪名，基本上不会错。
　　牢狱之中的武太太对丈夫恨不得咬一口方才解恨，所谓的贪污，她可不相信，满朝的官员，谁家还能没些见不得人的事？为啥只有自己家倒霉了？
　　归根结底，那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明明知道，姜家的小贱人背后有郭子明撑腰，自家这糊涂的老头子偏偏要大动肝火的弄出这些事，还说是郭子明被传出这样的名声之后，肯定会远离姜微澜。
　　没想到，人家不光没有远离，反而选择了这样一劳永逸有仇必报的法子。
　　“都怨你，说什么要给你的女儿报仇，现在好了，连我们娘儿们都搭了进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才要一辈子被那下贱的母女连累。”武太太一面哭着一面对隔壁牢房的丈夫骂骂咧咧。
　　武大人从到了大牢里之后，也算是明白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这话确实没错，他在左相郭子明的跟前，根本是什么都不算，郭子明要对付他，连吹灰之力都不用。
　　枉费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也是经营了这么多年，总还有些根基，结果到了这时候才发现，根本不如郭子明的一根小指头威力大啊。
　　他也后悔，之前郭子明已经让人隐晦的给他说过了，可是他偏偏咽不下一口气。
　　他也不是要为了女儿报仇什么的，就只是咽不下一口气，可谁知道，这一口气现在就算想咽下去也来不及了。
　　“你就别说了，我哪里是为了给她报仇，不过是我自我膨胀觉得在朝中多年，有了足够的资本！”他脸色晦暗的说道。
　　可是，女人的想法往往更奇怪一点，此时的武太太便是如此，她坚信丈夫就是为了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而害的家破人亡！丈夫要是承认了也就算了，可到了这般时候，还是不肯承认，她当下就坐在暗牢里潮乎乎的草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旁边的媳妇子们劝着，也是劝不住，她越哭越厉害了，一面哭着，一面不往指责丈夫。
　　武大人原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他开始的时候还忍着，这件事确实是因为他的不对才导致的，被妻子怪罪几句也没什么。
　　可是武太太说话越来越难听了，武大人也听不下去了，索性就隔着牢房与武太太吵了起来。
　　外头的狱卒听到二人吵架的声音，还真是觉得奇怪的不得了，这算是怎么回事？都到了大牢里了，两口子还不安宁？难不成就不想想，他们是不是应该齐心协力的好好想想，还能不能出去？
　　左相郭子明将武家的人一锅端了之后，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可是唯一让他烦心的就是，外头的风言风语还是在流传，这样流传下去，对姜微澜可是大不利，他总要想法子让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消失才成。
　　可惜的是，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会这么容易消失，该听的人，不该听的人都听见了，例如杜家的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玉恒，要不然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杜太太首先就觉得不太好了，她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未来的儿媳妇是方方面面都好的，可现在居然有传言说，这个儿媳妇会用巫蛊迷惑人心，这怎么可以？
　　杜玉恒却笑着安慰母亲说道：“娘，您就别杞人忧天了，这件事肯定是有人见不得微澜好，见不得咱家里好，所以故意弄出来的。您要是真的放在心里了，才是中计。”


第794章　不相信她
　　“不管是不是故意弄出来的，我总不能冒险就是，儿子，这件事你可要听娘的，娘就你一个儿子啊！”杜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胆战心惊的。
　　自己的儿子这几年一心一意要娶姜微澜，莫不是早就被她迷惑了心智吧？要不然为啥放着那么多的好姑娘都不要，就只要这一个？
　　杜玉恒可不知道他娘的心里居然是这样想的，还只是开口劝着：“娘，这件事咱们再略微等几天，肯定就能有消息。”
　　他不相信郭子明会不插手这件事。
　　就在这时候，他安排下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道：“少爷，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今日一早，。武家的人就全都被抓到牢里去了，从老的到小的一个都没走脱。”
　　杜玉恒有且恼火的说道：“这消息有什么用，武家许是犯了什么事儿，才被抓进去了，我一点都不关心。”
　　“可是，少爷，这事儿是左相大人的手笔，据说，姜小姐的事就是武家的人在背后闹出来的。”
　　“那个武家？”杜玉恒这才惊讶的问道。
　　“就是姜伯康后来娶的武氏的娘家，听说，武家的人觉得武氏的死与姜小姐有关系，所以要为她报仇，才弄出这么多事情来。”小厮口齿伶俐的回道。
　　杜玉恒这才恍然大悟，可不是么，姜微澜的继母就是武氏，当初他之所以去肃宁县，就是因为武氏容不下，他怎么倒是忘记了？
　　“娘，您听见了吧，我就说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杜玉恒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母亲说这个。
　　杜太太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武家的人背后操作，可是那些话听起来就是跟真的一样。
　　“娘，您可能不知道，当初微澜母亲的死，不光是姜伯康一个人的问题，武氏也是居功甚伟，所以，武氏死了后，武家的人才一直都怀疑，这件事与微澜有关系，他们觉得微澜是为了给亲娘报仇才害死了继母。可实际上，是武氏失手杀死了婆婆，也就是姜家老太太，才被送到大牢里，最后死了的，当真是与微澜没关系。”
　　“那时候的微澜才几岁，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本事杀人？武家的人疑心生暗鬼，因为自己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就总是担心别人要报仇什么的。”杜玉恒耐心的给母亲解释道。
　　有些事，虽然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可是他觉得，还是要尽量解释，毕竟，两个人要过一辈子，到时候微澜少不得要与母亲在一处生活，如果母亲对微澜有不满的地方，总是对微澜不好。
　　杜太太听儿子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这天下的继母，好的能有几个？毕竟，自己也有儿有女，有了什么好的还能不先紧着自己的孩子？
　　“或许你说的对，这件事我暂且放一放，过两日再打听打听。”杜太太心里到底不是之前的想法了。
　　杜玉恒笑道：“娘，您还是相信我说的话才好，您可知道，现在我与微澜这门亲事基本上已经是铁板钉钉了，除非您打算抗旨！”
　　他从来没有这一样庆幸过，他的婚事有太后的旨意，如不然，就凭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肯定都能被母亲给否定了。
　　杜太太听了这话，才想起来，这件事根本由不得他们杜家反悔，这是太后的旨意，不要说姜微澜只是面临了一些流言蜚语，就是真的十分不堪，他们杜家也没办法。
　　一届商户，哪里能有本事与皇家斗？
　　杜太太想到这个，彻底的蔫了下去，罢了，这件事还是别多想了，现在想的再多，也是庸人自扰啊！
　　“老头子，您就别愁了，这件事交给我，我肯定有本法让这些流言蜚语在三天之内消失殆尽。”看到丈夫惆怅的样子，郭夫人笑着说道。
　　这种事情，用朝堂上的解决方法肯定不能有大用处，总还是在后宅解决起来更容易一点。
　　姜微澜自己也知道，外面现在传了很多不利的流言蜚语，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容易被流言干扰的人，但是面对这么多的问题的时候，姜微澜第一次觉得自己迟疑了！
　　杜家的人会怎么想？一个是非缠身的儿媳妇，如果换成是自己都不愿意要吧？可想而知，现在杜太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不然，再去求求太后，让太后收回成命吧，她能多活一辈子，已经是上天的恩德了，总不能什么好的都被自己占了吧？
　　“微澜，外头的流言消失了，今天我让人去外面打听的人回来都说是根本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大太太欢欢喜喜的走进来对姜微澜说道。
　　就着一段时间，大太太也是被惆怅到了，虽然有儿子媳妇在一旁帮忙，但是刘家的根基到底不是足够深厚，他们面对这些复杂问题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可是，现在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压制了下去，可见是有人一直在帮着微澜。
　　姜微澜听了，也长舒一口气，笑道：“肯定是左相夫人帮忙了，别人应该没这种本事。”
　　虽然与左相夫人不是很熟悉，但是姜微澜却觉得，左相夫人是个有本事的人，左相大人这么多年能在朝中屹立不倒，他背后的这个女人也是至关重要的。
　　“那我们正该去一趟左相府给才对，做人最要紧的就是知恩图报。”大太太欢喜的说道。
　　对于此，姜微澜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可是，还不等刘家的人送帖子过去，左相府中却已经下了帖子来，邀请姜微澜二月二这日去左相府中做客。
　　这次，左相夫人邀请的不光是姜微澜，大太太和大奶奶都有份。
　　这边的心事放下了，大太太又开始担心起来，杜家那边听到了这些话会怎么想？到底是娶媳妇的人家，谁不想找个一点毛病都没有的完美媳妇？可是微澜遇到这么多的问题，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媳妇，她心里都会有些疙瘩。
　　大奶奶是个会做事的，知道婆婆心里因为这个难受，索性就帮着去打听消息。


第795章　打听到了
　　这日大太太吃了午饭才歇下，大奶奶就进来了。
　　“娘，今日妹妹没来么？”大奶奶打量了一下，屋里没看到姜微澜，遂问了一句。
　　大太太说道：“你妹妹今天小日子来了，有些不舒服，我让她回去休息了，你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听到姜微澜不在，大奶奶这才放心的说道：“娘，这件事到底还是影响到了妹妹的名声，虽然现在左相府中帮忙，已经消减的差不多了，但是杜家那边好像是有些不满意了，听说，杜家的太太似乎有退婚的意思，如果这亲事不是太后亲赐的，只怕就要退了。”
　　大奶奶不无忧愁的说着，一个女孩子，还没成亲，就被未来的婆婆看不上，这可如何是好？但这门亲事却也不是说作罢就能作罢的，还真是要愁死人了！
　　这妹妹，怎么这么倒霉？从小就可怜，原想着等将来找了如意郎君，这一辈子就好过了，谁知道，到了最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
　　“你这消息准确？”大太太难以置信的问道。
　　大奶奶点头：“是找人从杜家别院里弄出来的消息，应该没什么错了。娘，您说，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办？妹妹要是这么嫁过去，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事咱们也没办法，亲事肯定不能退，但总要想法子让杜家知道，咱们刘家的女儿，就算是嫁人了，也不能被人随意的欺负！”大太太中气十足的说道。
　　之前她还给丈夫保证，说就这么点事儿，她肯定能做好，可是这才几天时间，就打脸了。
　　“我知道了，娘！”大奶奶笑着说道。
　　“好在你是个得用的，能帮着我，也是真心疼爱你妹妹，要不然，可真不知道怎么是好了。”大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奶奶笑道：“娘，您可别这么说，大爷说了，妹妹就是我们的亲妹妹，我自然会对她百般的好。为她的事情操心，原本就是我做嫂子的应该做的。”
　　“你打听这件事，花了不少钱吧？我补给你。”大太太说着，就让丫鬟送她的小匣子过来。
　　大奶奶忙就说道：“娘，也没花多少钱，我跟大爷虽然钱不多，但这点子还是有的，您就别操心了。”
　　赵氏也是商户之女出身，嫁过来的时候，嫁妆不少，可大奶奶觉得，不管赵氏有多少的嫁妆，那都是赵氏自己的，不能为了耘昭花出去，所以一再坚持，给了赵氏一千两的银票才算完。
　　“你和大郎在京城里不容易，你的嫁妆也别总是拿出来贴补，娘该给你的，总不能少。”
　　“可是，娘，这样也太多了！”大太太捏着厚厚的一摞子银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多，要是有多的，给我孙儿买糖吃。”提起孙子的时候，就是大太太的脸色都柔和了许多。
　　赵氏听了大太太这话，也就不多客气了，笑着谢了大太太收了银子。
　　大太太又说道：“这是两万两银子，你拿着给你妹妹准备嫁妆，务必都要好的，你妹妹现在艰难，总要预备些能上台面的。你可别埋怨我偏心你妹妹！”
　　赵氏忙就接过大太太手中的银票说道：“娘，怎么会？我哪里能不明白您的心思。”
　　要是放在一般的媳妇身上，这么多的银子给一个表妹置办嫁妆，肯定会有意见，可是，赵氏是个识大体的，还是个对银子没什么苛求的人，所以，并没有对此有意见。
　　银子不管有多少，总要花出去的才是钱。大奶奶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婆家给了两万两银子的聘礼，娘家也陪送了许多嫁妆过来，价值不知凡几，哪里能计较这些？
　　再者，刘家当初就要完了，是姜微澜帮着让刘家渡过难关的，这情分可不能不还。
　　“娘，您就放心吧，我指定将东西都弄的妥妥帖帖的，到时候让京城里的人都看看，妹妹出嫁是怎么的风光。”赵氏小心翼翼的收起手中的银子说道。
　　“除了这些临时置办的东西，杜家那边不拘送来多少的聘礼，我的意思都陪送回去，你觉得呢？”
　　“这是应该的！”大奶奶笑着应和了一句：“这样也好让杜家知道，咱们刘家是重视妹妹的，就是看着这些，杜家也不敢慢待妹妹！”
　　对于媳妇的识大体，大太太很是满意，大郎媳妇就是这点好。
　　“其他的首饰头面，字画古玩我还会收拾一点子出来，但是田产就不多陪送了，你妹妹自己就有不少。”
　　大太太已经算过，便是如此，这一笔嫁妆也是十分丰厚了。大太太能算到的，大奶奶也能算出来，不过，她还是笑着说道：“还是娘考虑的周全，我倒是没想这么多。但是，既然不给妹妹给田产，那铺子是不是还是应该给两间？”
　　大太太摇头说道：“不用了，商铺你妹妹不太需要，她要走的从来不是做商人的路。”
　　不说姜微澜以后不是走商人的路，便是自己家，也要尽量的收敛一些，脱了商籍，就要有脱了商籍的样子。以后，还是多置办田产才是。
　　“以后，咱们还是多置办田产，虽然收益少，不如开铺子快，可是到底是耕读人家，听起来体面。”大太太靠在软垫上说道。
　　赵氏顺着她的意思说道：“不光是要多置办田产，还都要置办好的田地，我在京城里，要是打听到有出售土地的，就置办过来。”
　　“京城里的事情，你就多费心了，还有二郎，虽然来了，可是，你弟妹没来，你也要照顾着一点。你祖母还健在，咱们也不能说起分家，但等二郎媳妇来了，如果她不愿意回到大宅子里住，倒是可以在外头给他们单独置办一处宅子！”
　　婆婆媳妇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基本上说出了个大概，又说起杜家也不知道会送多少聘礼过来的话。
　　“杜家既然有了这个心思，估计聘礼上会亏待你妹妹！”
　　“娘，您就别担心了，妹妹是个有福气的，总能逢凶化吉！”大奶奶看着婆婆担忧的样子，只能低声的劝着。


第796章　相府的意思
　　“你妹妹那里就是个有福气的了，我瞧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