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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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您别担心，回头我就与母亲商议，凡是家里头给玉蓉和云蓉准备的东西，加重三成给耘昭送过去。”赵氏体贴的说道。
　　对于孙媳妇的回答，刘老太太十分满意的点头。家里头的人对耘昭好些，她心里头也能好过些，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关怀还能有多长时间，现在刘家处于困窘之中，说不得那一天就离开京城回老家了，到时候留下耘昭一个人在京城要怎么办？
　　这厢姜耘昭回到姜家，才知道她父亲已经在三天前回来了，而她因为不在，居然一直都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姜耘昭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知所措，前世今生对这个父亲她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毕竟她的悲剧虽然是邱氏一手造成的，但何尝不是因为她父亲的纵容？若是她父亲能对她稍微关注一丝一毫，邱氏也不至于会如此大胆。
　　现在他回来了，她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要说亲近，肯定不能，但如果父亲对她不是很糟糕的话，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不是不可能。


第144章　哀莫大于心死
　　只可惜的是，姜耘昭的想法注定了要落空。
　　她到了院子里之后，就从丹朱口中听说，姜伯康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将邱氏从院子里放了出来，现在邱氏重新管家。
　　姜耘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要说多难过，却也没有，这应该是早就能料到的，她的父亲永远都是更相信邱氏，就像是送她回老家的时候也是一样，只不过就是红口白牙几句话，他就相信了，而且还一怒之下将她送到了肃宁县去。
　　“我知道了。”姜耘昭神色淡淡的说道。
　　“小姐，你若是累了，就先躺一会子，等晚上老爷回来再去拜见也使得。”钱嬷嬷看姜耘昭面色不虞，知道她心情不好，故而说道。
　　“这几天这么折腾下来，我还真是累了，休息一会子也好。”姜耘昭觉得心里乱的很，她真的需要好好理理情绪才成。
　　钱嬷嬷体贴的带着丹云出去，并帮姜耘昭将门关上。
　　姜耘昭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她索性进到空间里头。
　　自从到了京城，因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她能去空间里的时候越来越少，最多就是每天将自己喝的水偷偷换成玉泉水。
　　现在已经确实证明了玉泉水的奇妙之处，她可不能任由玉泉水如此浪费，总要想法子将玉泉水换成钱才好。
　　姜耘昭觉得自己应当好好的规划一番才成，不过，在玉泉水找到妥善加工方法之前，她还是觉得应该先去一趟刘家，外祖母的身体好转，已经不需要每天喝纯纯的玉泉水，只要是在刘家的水井里添加玉泉水进去，就可以一劳永逸，再也不用去青云寺。
　　姜耘昭虽然虔诚，但也不得不承认，青云寺里的生活确实苦，每次去七天时间，回来她总是要清减好多，要是每个月来这么一回，还真是累人。
　　姜耘昭在空间里饶了一圈，最后还是打开了柜子，记得之前从柜子里找到几样种子，只是她并不认识，虽然后来又看了很多书，但是上头也没有找到那种子到底是什么作物的种子。
　　一晃这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竟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也不知道这府中有没有其他的人认识。
　　姜耘昭才将种子拿在手中，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她忙就闪身出了空间，在床上坐定，才发现她居然将种子带出空间了。
　　“耘昭，你可睡着了？”是岳娘子的声音。
　　“不曾，师父你回来了？”姜耘昭忙就从床上爬下来。
　　岳娘子听到姜耘昭不曾睡，遂推门进来道：“才刚回来，听说你也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岳娘子其实是听钱嬷嬷说了邱氏已经被放出来，姜耘昭心里不舒服，这才来找姜耘昭的。
　　她与姜耘昭接触这么多时间，总觉得姜耘昭的心里有很多苦楚，只是平日里压抑着不曾释放出来，这一次姜老爷如此作为，耘昭心里的苦只怕是更甚了。
　　“师父，你这一去这么些日子，都瘦了。”姜耘昭在岳娘子跟前，越来越像个小女孩一样，甚至都会撒娇了。
　　“我哪里瘦了，分明是你瘦了许多，在青云寺里吃不好睡不好的，也难为你能一次次的坚持。”岳娘子都不得不佩服姜耘昭小小年纪吃苦耐劳的精神。
　　只是，岳娘子一直都在怀疑，所谓的圣水真的能治病吗？若是水能治病，要大夫干什么？若是水不能治病，为什么姜老太太的身体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至于刘老太太她没见到，但听说身体好了不少，就是大夫都说是奇迹出现。
　　岳娘子想着，多打量了姜耘昭几眼，这孩子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呢。
　　“只要祖母和外祖母的身体好，我就算吃点苦又有什么要紧的？何况，上次去青云寺，见到了明德大师，那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听他一席话，我受益匪浅。”姜耘昭顾左右而言他。
　　圣水能治病的话，或许能骗得了别人，但她这位师父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要骗过她根本不可能。
　　但是，她身上的秘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她并不想有其他的人知道。即便这个人是她的师父也一样。
　　岳娘子听了姜耘昭的话，了然的笑了，说道：“你放心，你不想说的师父不会问，就像你从来不问师父的过往一样。”
　　“师父！”姜耘昭睁大眼睛说道。
　　“耘昭，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都会有自己的立场和秘密，所以，人与人之间才会有矛盾产生。你的父亲他不光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继母的丈夫，你异母妹妹和弟弟的父亲，所以很多时候，他考虑事情，不会只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岳娘子说话很谨慎。
　　她还是希望姜耘昭能与姜老爷关系缓和，更加亲近一点，人只有失去了亲人，才知道亲人的可贵，现在姜老爷健在，对于耘昭来说，就已经是十分值得庆幸的事了。若是父女二人的关系能更好些，对于耘昭的将来也大有裨益，虽然不知道姜老爷能力是否出众，但以姜老爷现在的年纪就能做到正三品的位置，想必，将来还有大前程，有这样一个父亲，对于耘昭来说也是造化。
　　即便他可能更加喜欢后妻所生的孩子，更喜欢后妻，但他应该不至于对亲生女儿太刻薄。
　　“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是，师父，我现在觉得，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姜耘昭有些黯然的说道。
　　“怎么会？”岳娘子试图劝阻姜耘昭。
　　“师父，你是没有看到，所以才会觉得我说的不是实话，可实际上，真的就是这样，他们一家五口人，我就是多余的哪一个。以前的时候，我还会争，但现在我连争的心都没了。”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吧？
　　已经确定的事，父亲却能再回来的第一天就将邱氏放出来，甚至都没有对她这个当事人说一声，给一个理由，让她还怎么相信，父亲会成为她将来的仪仗？


第145章　被关起来了
　　姜耘昭恹恹的，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很快，姜伯康回来了，而且在第一时间就让人召她过去。
　　姜耘昭很想借口身体不舒服不过去，但最终还是去书房见姜伯康。到底十几快二十年没见过了，若说姜耘昭对姜伯康没有一点孺慕之思那是假的，就算去了可能要伤心，姜耘昭也打算彻底的伤心，最好将这个心都凉透了才好。
　　姜伯康今年不过三十多岁，正是人到中年最有气度风度的时候，便是姜耘昭看见也不得不承认，姜伯康是个很完美的男子，也难怪当年母亲会下嫁一文不名的他。
　　只可惜的是，这个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姜耘昭不觉得姜伯康是个多好的人。
　　“见过父亲。”姜耘昭客客气气的对姜伯康行了一个大礼。
　　姜伯康看着低眉顺眼站在对面的姜耘昭，半晌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你既然回来了，就该好好的在家里修身养性，何必又闹出许多是非？”
　　姜耘昭几乎要被姜伯康这句话给气死了，这才开口就给自己定了这么大的罪名，她什么时候不修身养性闹事情了？
　　难不成就该一直低眉顺眼的等着别人对自己下手，然后将自己给害死才算修身养性？
　　上辈子她倒是不知道反抗是什么，但到了最后，命运也没有将她饶恕，她的结局是那样的惨。
　　“父亲说的什么，女儿不明白。”姜耘昭压低声音头也不抬的说道。
　　姜伯康拧着眉头说道：“你还不认错，你是怎么样与刘家联合陷害你的母亲？为人子女，你这就是大逆不道。”
　　姜伯康真的是后悔为什么要将姜耘昭这个不孝的东西接回来。
　　“当初你被送回肃宁县，是你母亲天天说着你一个人在肃宁县不容易，要将你接回来，要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回来？可惜你就是个白眼狼，你母亲对你的好，你完全不知感恩，反而听从别人的话，陷害于她。”
　　姜耘昭此时真是无语了，所有原本想说的话，竟然一句都不想说了，既然早就定了自己的罪名，那说别的话还有意思吗？
　　父亲的心里早就认定了，她是不好的那个，而邱氏是完全无辜的善良继母。
　　“父亲若真是如此想的，耘昭无话可说，只是，耘昭必须要申明的是，耘昭的娘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没了，一尸两命。而刘家也不是外人，而是耘昭的外祖家。”姜耘昭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姜伯康说道。
　　姜伯康冷不防姜耘昭这样盯着他看，还说出那样一番话，尤其是说道她的亲娘一尸两命没了，姜伯康忽然就有些慌张，他不自在的扭过头去，根本不敢看姜耘昭那咄咄逼人的双目。
　　什么时候，姜耘昭居然有这样一双犀利的眼睛了？似乎要看透人心一般？
　　透过姜耘昭的目光，姜伯康似乎看到了姜耘昭亲娘刘氏的眼眸一般，这母女两个的眼眸之间实在是太像了，像的她根本不敢直视。
　　姜耘昭没有忽略姜伯康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满脸的不自在。她心一沉，接着说道：“父亲，都说母亲是难产而死，真的是这样吗？”
　　姜伯康越发的慌张了，厉声呵斥道：“你要说什么？你娘当然是难产而死，要不还是怎么死的？你可是听了刘家的人胡言乱语？”
　　姜耘昭的心越发的沉了下去，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会怎么样。
　　父亲真的与娘的死有关系吗？娘的去世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而父亲在此事中究竟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父亲与此事没有关系，为什么他会慌张，还会恼羞成怒，这只能说明，他在掩饰，掩饰自己的心虚。
　　不过，姜耘昭却忽然怕了，她不敢问下去，所以她再度将头低低垂下说道：“父亲，耘昭自小没了亲娘，与外祖府中缺少亲近，也就是这一次差点被人害死的时候，巧遇舅舅相救，才与舅舅府中的人有了接触。父亲认为，外祖府中的人会对耘昭说什么？”
　　姜伯康听了姜耘昭的话，忽然发现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刘家那边分明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吭一声，既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对耘昭说别的？
　　刘家的人别的不敢保证，但不会随意说无中生有的话，这一点姜伯康还是有足够的信心。
　　姜伯康深深的看了一眼姜耘昭，似乎要看透她心里的想法，不过最后，他终究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冷淡的说道：“以后，你就在你的院子里，无事不要外出，省的惹出事情。”
　　这话就是变相的要将姜耘昭关起来了，姜耘昭没想到，她的父亲不处置要害她的人也就算了，到了最后，居然要将她关起来。
　　姜耘昭抬头定定的看着姜伯康，一直看到姜伯康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一般才哈哈笑了一声，轻轻的说道：“父亲这是打算要将女儿关起来么？祖母可同意？”
　　姜伯康没想到姜耘昭会这么冷静的说这些话，而且她还提到了老太太。
　　姜伯康的记忆里，老太太素来都喜欢明玉，不喜欢耘昭，因此他不觉得姜老太太会帮着姜耘昭，便开口说道：“这事不用你管，你只管在自己院子里便是，你祖母哪里我会去说。”
　　姜耘昭实际上也是再赌，她打赌自己这段时间耗费在姜老太太身上的心思没有白费，姜老太太会帮她说话。不过，即便是这段时间姜耘昭觉得姜老太太对她好了很多，却依然不敢完全相信姜老太太会帮她。
　　但是她现在毫无别的自救办法，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姜老太太的身上。
　　姜耘昭听了这话，也不多说，只管扭身就朝自己院子里回，根本连多余的话都没打算与姜伯康说。
　　来的时候她就想了，最好一次让她能透心凉，也省的将来还心中有念想。姜伯康果然做的够绝，这一次是真的让她心里凉透了。
　　从此，她便只当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吧。


第146章　老太太不同意
　　姜耘昭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脸绷的紧紧的，一直到院子门关上，姜耘昭才将心中的邪火发了出来，将桌子上的基本字帖扔到地上恨恨的说道：“这便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吗？”
　　“耘昭，你可不能这样，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是非来。”岳娘子忙就劝姜耘昭说道。
　　“师父，你说，这世上怎么就能有这样的人？他为什么只相信邱氏的话？连求证都不曾有就定了我得罪？”姜耘昭从来都处变不惊的脸上，这会儿是真的愤恨。
　　“小姐，你说什么定了你的罪？老爷对你说什么了？”钱嬷嬷忙就问道。
　　“他要将我关起来，关在我的院子里，以后不许我外出。”姜耘昭做到榻上愤愤然的开口。
　　钱嬷嬷听了这话可是被吓到了，这算怎么回事？老爷将太太放出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将小姐关起来？小姐可是遇到了灾难，差点儿连命都没了，老爷便是偏心也不能偏心成这个样子吧？
　　岳娘子将姜耘昭扔在地上的字帖拿起来说道：“你心中有气，何苦要拿字帖发泄？要我说，你是功力不到家，这般时候越是生气越不能表现出来才好，心中越生气，面上应该越平静才能让别人看不透你。”
　　姜耘昭听了岳娘子的话，冷静了很多，可不是么，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生气，若是真的对父亲凉了心，就更不该为了他的话而生气，便是自己今天气死在这里，想来那人也不会为了她的死有一丝伤感吧？说不得还会以为祸害终于死了。
　　“师父，你说的是，是我不够冷静，以后不会了。”姜耘昭将心头的火压下去说道。
　　“你知道就好，现在你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同你的父亲，以至于姜家这一家人对抗，你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若是心里实在难受，就练字，还是那句话，练字能让人心平气和。”
　　姜耘昭听了岳娘子的话，不声不响的走到书桌前开始磨墨，最开始的时候，心境不平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磨墨的力度越来越均匀，等到墨磨好的时候，她的心态已经很是平静。
　　而书房里的姜伯康，看着姜耘昭桀骜不驯离开的背影，忽然就觉得十分挫败，他跌坐在椅子上，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姜耘昭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还是刘家的人发现了什么？刘家的人这么多年与姜家没有来往，当年刘氏身边的人也都处理了，应该没有人会知道。
　　而姜耘昭当年才两岁，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一席话？
　　难道是齐伯和齐婶那两口子？他们可是跟着姜耘昭去了肃宁县的。
　　姜伯康觉得自己可能猜测到了，应该就是齐伯和齐婶两个人对姜耘昭说什么了，要不姜耘昭不会这么问。
　　“来人，把齐伯和齐婶叫来，我有话问。”
　　“回老爷的话，大小姐放了齐伯和齐婶的身契，齐伯和齐婶如今并不在府中。”那小厮倒是听说了这件事，因此直接回答道。
　　姜伯康眼神一冷，更加觉得这件事与齐伯齐婶有很大关系，要不姜耘昭为什么会放了他们两口子的身契？
　　“大小姐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姜伯康问道。
　　“听说大小姐回来的路上差点儿被人害了，是刘家的舅老爷正巧路过救了大小姐，然后将大小姐送到咱们府中的。为此太太的两房家人都被处置了。”那小厮倒是个伶俐的，虽然才跟着回来几天时间，却将这些事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姜伯康听了这些话，倒是有些意外，这与邱氏所说的不太一样，到底是邱氏说了假话，还是这件事本来就是刘家的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姜伯康忽然觉得自己茫然了，猜不出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你先下去吧，对大小姐那边的事多留心些，打听到什么就来告诉我。”姜伯康挥手说道。
　　小厮马上退出去。
　　片刻之后，姜老太太命人来请姜伯康过去。
　　姜伯康去了上院拜见姜老太太，姜老太太却直接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将姜耘昭给关起来了。
　　“儿子只是觉得她若是再不管教一辈子就毁了，才将她关起来的，等她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儿子自然会将她放出来。”姜伯康耐着性子回答。
　　心中却忽然就想起来之前姜耘昭问他的话，祖母是否同意，难不成自己这段时间不在，府中发生了很多事？
　　“你一回来就要将邱氏放出来，我顺着你的意思，可你却将耘昭关了起来。”姜老太太面色十分不好。
　　这些时间一直吃着姜耘昭从青云寺求回来的圣水，她的身体好了不少，看着姜耘昭从青云寺回来就瘦了一圈，姜老太太心里也感动。换成别的孩子，只怕做不到。
　　“你将耘昭放出来，以后不许再说要将她关起来的话。”姜老太太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因此根本没打算与儿子多说什么，只管开口就安排。
　　“儿子今天才让她在自己院子里修身养性，母亲就将她放出来，只怕……”
　　“怕什么？耘昭这孩子是个懂事的，若不是她去青云寺苦修求得圣水，我这身体怕是已经很不好了，就凭着这一点，她就比你孝顺。”姜老太太可不愿意看到儿子忤逆自己，因此当场就沉下脸说道。
　　姜老太太这话的意思，也就差指着儿子的鼻子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不孝顺老人了。
　　姜伯康当然知道姜耘昭去为姜老太太求圣水，但是他觉得姜耘昭不过是自己想去外面逛所以找了这么个借口罢了。
　　现在听起来，母亲对这件事很在意啊，原来姜耘昭是用了这个办法俘虏了母亲的心，难怪她敢那样嚣张的说那种话。
　　姜伯康的面色更是不好看了，这个逆女，居然仗着老太太偏帮与她就如此没规矩，若是再不教，真的就像邱氏所说，要长歪了。


第147章　适得其反
　　“母亲，这件事儿子自有主张！”姜伯康态度忽然很强硬的说道。
　　姜老太太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儿子，这便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一点一点拉扯长大的儿子吗？
　　他现在居然能这样对自己说话，可见邱氏这两天没少下功夫，难怪人常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她以前还不信，总觉得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不是是那样，可现在看起来，根本是以前没发现。
　　姜老太太瞬间觉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垮塌了。
　　她的身体不好，可是儿子这么多年没有想过去给她求一瓢水回来，并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没心。
　　邱氏不曾想过，她疼爱了很多年的明玉更是情愿装病也不愿意去青云寺，说到底，这个家里也就只有她原本看不上的耘昭是最心疼她的。
　　“这件事是后院的事儿，不用你管，以后耘昭的事儿你也别管了，她有我这个祖母，谁都别想欺负她。”因为念及姜耘昭的好，姜老太太也难得强硬的对上了儿子。
　　姜伯康从来没想过，母亲会因为姜耘昭与自己呛声，正如姜老太太的想法一样，姜伯康觉得是姜耘昭给姜老太太灌了迷魂汤，所以姜老太太才会如此没有底线的维护她。
　　“母亲——”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还是先想想，你要怎么给刘家一个交代，人是当日刘家捆了送来给我的，刘家的人说了，不想毁了耘昭，所以不曾去大理寺告状。”姜老太太对儿子实在是很失望，最终却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姜伯康一眼。
　　姜伯康原本就听从邱氏的话，觉得此事是刘家的人自导自演用来陷害邱氏的，因此，根本不觉得刘家的人会有这个胆量。
　　“母亲，这件事您就别费心了，最近刘家那边自顾不暇，只怕没有时间继续管这件事。”姜伯康的脸色有些狰狞，既然刘家的人不愿意安安稳稳过日子，他倒是不介意帮一把。
　　姜伯康越想越觉得此事很有进行的必要，刘家的人留在京城，终究是一个隐患，只有永远的除去这个隐患，他才能安枕。
　　姜老太太并没有留心儿子的面容狰狞，而是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孤零零的。
　　“去请大小姐过来，就说我找她说话。”姜老太太也是个执拗的性子，别人不让她做的，只要她认定了，反而会更加执着的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