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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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些果子现在还没成熟，酸涩的很，要不然就可以拿来给二姐姐尝一尝鲜了。”
　　姜耘昭知道玉蓉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为的也不过是让别人心里对他有些愧疚，所以也没打算跟她计较，左右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
　　不过，一个被家族放弃而远嫁他乡的女子，将来的日子大概不会很好过，她已经知道，刘家给玉蓉的陪嫁虽然很丰厚，但从定了这一门亲事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将来玉蓉的好赖是由她自己决定了。
　　如果过的好，是自己的本事，要过的不好，也是她自己的苦果自己吃。
　　想想玉蓉，其实也听可怜的，只不过是连续做了两次错事，就是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玉蓉将来远嫁之后，会不会埋怨她的亲人们。
　　姜耘昭不是圣人，她与玉蓉的关系也一直都没有太好，甚至两个人的关系算是有些糟糕，但是她现在却对玉蓉很理解很包容，归根结底，她只是从现在的玉蓉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有些物伤其类罢了。
　　“耘妹妹是个有本事的，去年弄出了鸿运果，今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好东西？若是有，可别忘了让人给我捎一份。”玉蓉开口笑着说道，可是话里话外还是表达了对自己远嫁的不满意。
　　没错，她就是不满意，她就是要把自己的不满意完整的表达出来，左右再有三天时间就离开这个家了，等她离开了，再回来都不知道是那一天了。
　　虽然这几日，家里的人明里暗里的送来了许多东西给她，但她想要的不是这些补偿。
　　姜耘昭笑着说道：“我也想弄出些新鲜的，只可惜到现在还没弄出来。倒是让二姐姐失望了。不过，若是二姐姐对鸿运果有兴趣的话，我让人送几盆来给二姐姐做添妆吧。”
　　说起来，玉蓉也是个可怜的，就因为起了不该有的念想，现在才会落得远嫁他乡的结果。虽然有大笔的嫁妆，但如果自己本身不够强悍的话，谁知道能不能保住嫁妆？
　　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能遇到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夫君，所以女人嫁出去了，很多视乎还是要仰仗父兄的支持。
　　姜耘昭想着给玉蓉几盆鸿运果，然后再将种植鸿运果的方法教给玉蓉。如果玉蓉是个有本事的有心计的，手中掌握好东西，将来在夫家的底气也能足一些。退一万步，就算是夫家靠不住了，就只靠着鸿运果的种植，也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鸿运果是个好东西，玉蓉一直都知道，去年过年的时候，姜耘昭倒是送了一些到府中来，只是那些都被当成礼物送了人，家里反而没有留下来几盆，所以她没得到。
　　现在姜耘昭居然说要送她几盆当添妆，这可真是很难得。姜耘昭真的舍得吗？
　　玉蓉甚至都能想象，鸿运当头要是当成自己的嫁妆肯定会很有面子。毕竟，鸿运当头这种盆栽价格十分贵，而且就只是几个月的生命力而已。
　　但就算只是几个月，也使得很多人趋之若鹜，现在一盆鸿运当头的价格差不多要千两银子，算是最奢侈的宝贝。
　　饶是如此，很多人拿着银子还得不到，毕竟，这东西京城里别的地方都没有，只有蔬香阁不定期的才会出售两盆。
　　而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鸿运果真的有壮运势的作用，听说去年过年时候抢到鸿运当头的人家今年真的就是鸿运当头了。
　　“你确定？”玉蓉有些疑惑的道。
　　“我确定，而且我还可以将种植鸿运当头的方法教给你。”姜耘昭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了，这可等于是将一个聚宝盆拱手送人了。
　　“耘昭……”董氏心中羞愧。
　　她对姜耘昭远远不如大嫂子和三弟妹那样真心疼爱，每次都是其他两房的人关照姜耘昭，她为了避免口舌才不得已关照。
　　可是耘昭现在却说要把种植方法教给云蓉，这可是厚礼了，价值可比一个铺子一个庄子要重的多。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种植方法不能外露，不知道二姐姐可能做到？”姜耘昭又开口说道。
　　鸿运果的种植方法其实挺简单的，虽然说她的鸿运果都是用泉水催出来的，但实际上就算是用寻常方法，也不会很难。万一泄露出去，鸿运果可就不值钱了。


第328章　灵光
　　当然，这也只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不说出来的原因就是让玉蓉尽可能的将种植技术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好不要告诉夫家的人，这也算是给自己留一个底牌吧。
　　但是，姜耘昭不敢保证自己的这个私心玉蓉能够领会，毕竟，玉蓉确实算不上一个聪明人，难说她会连这点儿老底都丢出去。
　　好在，玉蓉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这时候还算是很清醒，她只在一瞬间就想通了，马上开口说道：“这是自然，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实际上，她也确实没有打算将自己掌握这门技术的信息告诉别人。母亲哪里给她私下给了一个田庄，并没有记在嫁妆里，她可以用这个田庄发展鸿运果的种植。玉蓉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做生意的梦，只是做姑娘的时候没能完成，她决定在嫁人以后完成。
　　玉蓉虽然还是有些心里不畅快，但是对于姜耘昭的善意，玉蓉还是记在了心里。
　　玉蓉带着对未来新生活的憧憬和对面对不熟悉的人事的忐忑，坐上红灿灿的花轿出嫁了。
　　走的时候，玉蓉抱着董氏哭的泪流满面，但亲事一定，就容不得她不同意，她别无选择。
　　姜耘昭看着远去的花轿，心里多少有些酸楚。玉蓉本性算不上坏，只是因为长久以来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才最终做了两件错事。
　　但就是这两件错事，却让她走上了不一样的人生路，就像是上辈子的自己，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在被无限放大之后，成为催命符。
　　“这都是个人的命。玉丫头如果是个聪明的，这一辈子的日子过的不会很差。”老太太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别人听。
　　姜耘昭相信，只要玉蓉够聪明，确实能过的不错，即便是被放逐的女儿，在挑选人家的时候，其实还是经过了精挑细选。
　　这一次来，姜耘昭也没打算在京城里多留，所以第二日就辞了刘家的人去了姜家二房。
　　到底是自己名义上的家，总不能不管不顾，而且二叔和二婶两个对她也好，并不曾委屈了她，对她甚至算是极好，总该过去看看，免得冷了长辈们的心。
　　姜耘昭去了的时候，二太太正带着几个丫头忙着拆一些旧衣服。
　　“二婶您这是打算做什么？”姜耘昭瞧着觉得奇怪，开口问道。
　　“这些不穿的旧衣裳料子也不是顶顶好的，就打算拆开来做鞋子。”二太太笑着说道。
　　姜耘昭将衣裳提起来看看，果然是很陈旧了，用旧衣服做鞋子，在农家很常见，但家里头现在应该不是很缺钱啊，何必这样节约呢？
　　“二婶，我哪里还有些料子，回头我让人给您送过来。”姜耘昭马上开口说道。
　　二太太一愣，才明白了姜耘昭的意思，笑着说道：“我这里不缺料子，自从过年到现在，你都送了多少东西来了？”
　　“大姐姐，娘说了，咱们家的日子虽然能过，但也不能浪费，这些衣裳如果不拆了做鞋子，也就只能扔了，太浪费。”瑾瑜笑着解释了一句。
　　以往的时候，她们姊妹们过的日子也是衣食不愁的，但现在父亲丁忧在家，等除服之后能不能起复还不知道，就只靠着大姐姐过日子，娘说不能像以前一样。
　　所以，现在家里头的女人们都会做针线活贴补家里，男人们也会在院子里种些菜补贴。
　　大姐姐给的那些钱，娘亲说了，要节约着用，不能总拿大姐姐的钱，大姐姐的钱也是辛辛苦苦付出那么多才赚到的。
　　“是啊，大姐姐，你看，这料子虽然旧了，但做鞋子外面有新鞋面就不妨碍了。”瑾佩也难得大体的说道。
　　姜耘昭听了这话，从瑾佩的手中接过一块料子说道：“瑾佩说的有道理。”
　　一块料子上之前是有绣花的，只是那些绣线已经被瑾佩小心翼翼的都拆了去，只剩下绣纹的痕迹。许是因为被绣线遮挡的原因，原本绣花的地方看起来比别的地方颜色鲜亮一点。
　　姜耘昭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个念头，是啊，她是不是可以这样做呢？说不一定有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瑾佩，你可真是大姐姐的福星，过年的时候，大姐姐给你大红包。”姜耘昭拍拍瑾佩的小脸笑着说道。
　　姜耘昭眼底眉梢的喜悦之情连瞒都瞒不住，瑾佩茫然的看着姜耘昭，自己这次可是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大姐姐就夸奖自己了？
　　二太太也有些奇怪了，耘昭怎么忽然之间就这么开心了？瑾佩也没做什么，怎么就成了福星了？不过她知道，姜耘昭从来都是鬼主意比别人多的人，谁知道她灵光一闪，又想到了什么。
　　二太太嗔怪的看看姜耘昭说道：“你这孩子，神神道道的。”
　　“二婶，等过些日子您就知道了，绝对是好事！”姜耘昭神秘一笑，对二太太说道。
　　二太太知道姜耘昭肯定又想到什么赚钱的好主意了，真是不知道，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小姐，怎么这么热衷于赚钱呢？不过，或许这是天赋遗传。
　　罢了，耘昭有自己的追求，她做二婶的人就不要多管了。
　　想着这个，二太太起身，拍拍身上的碎线头笑着道：“时间不早了，耘昭你饿了吧？二婶这就带着人去做饭。”
　　姜耘昭点头应了，坐在二太太才坐的位置开始帮忙拆起布料来，她着重关注的就是绣花的地方，一面拆一面在脑子里苦苦思索这。
　　与刘家相比，姜家的饭菜很简单，但姜耘昭也不是个挑剔的人，实际上在庄子里，姜耘昭吃的用的都很简单。
　　这一点，倒是与岳娘子类似，岳娘子的生活及其规律也极其简单，姜耘昭与她生活的时间长了，性子上倒是越发的相似了。
　　原本打算要住一天，但因为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姜耘昭下午就辞了二太太，抓紧赶回庄子上去了。
　　有些事情一旦想到了就要马上去做，错过了时间后悔都来不及。


第329章　创意想法
　　看姜耘昭如此忙碌，二太太和姜仲舒两口子是真的心疼，尤其是姜仲舒，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长辈，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很愧疚。
　　“如果我不是这样没用的话，何必让耘昭一个小姑娘成天忙忙碌碌的在庄子上赚钱。”
　　姜仲舒总觉得被侄女儿养活是很丢人的一件事，但他确实没有别的本事能养家糊口。
　　“耘昭确实很辛苦，我看着也心疼，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咱们都是没啥大本事的人，总不能真的去街头写信换钱养家糊口吧。”二太太坐在姜仲舒的对面，心里头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说为了能让耘昭摆脱大房，他们家付出了一个院子，但现在耘昭已经补偿给她们另外一个院子，也算是已经偿还了他们的情分。现在一家子人养尊处优的生活着，却让姜耘昭养活，她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的很。
　　“夫人，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了，一直想跟你商量，现在索性就说了吧。”姜仲舒忽然正色说道。
　　看丈夫这幅模样，二太太也正色道：“有什么话老爷只管说便是，若是牵扯到耘昭的，不管老爷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反对。”
　　二太太觉得，也没什么值得反对的，毕竟，家里头的一切都是因为耘昭才有的，便是将这些都给耘昭也理所当然。
　　“我想着现在我闲在家中也无事，不如去庄子上帮耘昭。你不用跟着我同去，带着孩子们在家里过日子就好。”姜仲舒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爷，这怎么能行？”二太太一愣，姜仲舒的想法确实让她有些没想到。
　　自家老爷可是个读书人，偶尔去庄子上帮忙也就罢了，但老爷这意思似乎是在除服之前就一直在庄子上生活了。要是传出去只怕是对老爷以后的起复不好。
　　“几个孩子不太愿意在庄子上生活，可我觉得还好。虽然不说有高人雅士的闲情逸致，但到底还算适应。且我去了，还能帮着耘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听说她在庄子上买了几个少年，她是做大事的，那些孩子们肯定需要读书识字，我去了也能帮忙教一教。”
　　这个想法其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姜仲舒一直都不曾开口说出来，今天和也算是契机了。实际上他不光是担心妻子不同意，便是他自己决定放下读书人的体面去做个农人，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
　　实际上，姜仲舒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就算是除服之后，能起复的机会也不是很大，他以前最大的仪仗是兄长，现在兄长已经成为一介庶民，他要起复只怕是千难万难。
　　总不能从此以后，就一直靠着耘昭帮自己养活一家子人吧？总要自己想办法养活妻子儿女。
　　“老爷说的有道理，只是老爷自己去庄子上，无人照料，我总是不放心。”二太太有些为难的说道。
　　两个人自从成亲以后，就一直没分开过，不想现在却要分开，还真是有些不能接受，但老爷说的也没错，能帮帮耘昭总是好的。
　　说到底耘昭只是一个小姑娘，这一路走来，已经很辛苦了，他们是她最亲的人，若是都不能帮她，还有什么人能帮她？
　　“不是有耘昭在嘛，再说了，庄子上那么多的人，总不会缺了我一口吃的。你要是闲了也可以去庄子上住两天。”姜仲舒笑着对妻子说道。
　　对于妻子的不舍之情他也很清楚，但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算是变相的靠自己养活了。
　　两口子商量了一天，二太太给丈夫准备了行礼，雇了马车送丈夫去庄子上。
　　姜仲舒到庄子上的时候，姜耘昭正折腾的轰轰烈烈，主仆几个人拿着剪刀和纸在屋子里剪，满屋子里都是碎纸片。
　　姜仲舒四下打量一番说道：“现在也不过年，你们这是在干啥呢？总不是从这时候就开始练习剪窗花了吧？”
　　“二叔，您怎么来了？”看到姜仲舒的时候，姜耘昭一愣。
　　“我来庄子上找活儿干了，也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姜仲舒淡淡的笑着说道。
　　看姜仲舒的意思不像是作假，姜耘昭便知道这是当真来庄子上帮自己来了。
　　“二叔，您这是何苦呢？您可是个文人，怎么能在庄子上生活？”姜耘昭有些苦恼的说道。
　　虽然说二叔来了，能帮她不少，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了，居然敢使唤自己的二叔，不对，是自己的爹，这可是大不孝啊。
　　“我之前的时候不是也在庄子上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么？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再说了，你一个小姑娘都能在庄子上生活，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行的？”姜仲舒很随意的说道。
　　姜仲舒一举一动都十分雅致，让姜耘昭觉得这样一个人生活在庄子上真是暴殄天物了。
　　说起来，姜仲舒姜伯康两个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更都是同一个母亲教养长大的，怎么差别会这么大？之前的时候，姜耘昭也觉得姜伯康是个很有风度的人，但到了最后才发现，姜伯康的风度翩翩是浮于表面的，不想姜仲舒，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雅。
　　“二叔！”姜耘昭扶着额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知道，这个二叔可不是个轻易被改变自己想法的人，他来了只怕就没打算走。或许这就是姜家人的执着之处，她是个执着的，二叔的性格里更是执着的厉害。
　　“好了，你也别劝我了，你庄子上不是有些小孩子么，我就教他们读书识字，我不去田里，你觉得可好？”姜仲舒退了一步说道。
　　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但姜耘昭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如果他打算像农夫一样在庄子上干活，只怕是耘昭根本不能答应。所以，还是退一步先留在庄子上再说。
　　要是留下了，干什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总要办法让耘昭同意。
　　姜仲舒的这个提议让姜耘昭觉得还是可行的，她买回来了几个小孩子，确实都不识字，她才想着要找个识字的人到庄子上教导，现在二叔来了，这所有的问题可不就是迎刃而解了么？


第330章　创举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二叔，您可只管教书。”
　　被侄女儿用质疑的语气问，姜仲舒不怒反笑说道：“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再说了，我除了识字也没什么长处了。”
　　姜耘昭听了这话，觉得也有道理，虽然二叔对种地有兴趣，但骨子里他就是一个读书人，那些农活做起来并不算顺手。
　　“我身边的人很多都不识字，您可要好好教他们，不光是那几个小的，还有阿牛等人，你也要好好的教教。”姜耘昭爽朗的笑着说道。
　　阿牛确实是个聪明有天赋的，但是他识字不多，做很多事的时候，还是有局限性，姜耘昭可不希望阿牛因为这个问题被局限的不能成就大事。
　　姜仲舒当下就笑着答应了，一点都没有觉得教一群下人读书是多掉份的事儿。
　　商量妥当了该商量的事儿，姜仲舒才将目光放在一屋子的碎纸屑上。
　　看着一堆被剪碎的红纸，姜仲舒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在干啥呢？”
　　听姜仲舒问起这个话，姜耘昭难得有些挫败的嘟着嘴巴说道：“二叔，我打算在果子上面贴些字，只是一直都没有剪出来好看的字。”
　　说起这个的时候，姜耘昭就觉得有些郁闷了，她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能做成功，但是这一次还真是把她给难住了。
　　她打算弄出些有字的果子，但是，一直都剪不出她想要的，庄子上就没有一个字写的好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字都写的很糟糕。
　　用原本就不好看的字做底子要是能剪出好看的字那才真是奇怪了。
　　姜仲舒笑着说道：“这个有何难？你打算要什么字？二叔写给你就是。”
　　姜仲舒的一手字写的很漂亮，而且很有些风骨，虽然算不得大家，但确实能入眼。
　　“二叔愿意帮这个忙那就太好了。二叔，就写福禄寿喜四个字就好。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弄出了鸿运果，今年我打算弄出些福寿果来。”姜耘昭也不瞒着姜仲舒，马上就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姜仲舒却不理解姜耘昭的想法，听她这么说，便问道：“你确定这样可行？”
　　还从来没见过谁家是这么做的呢，耘昭这孩子确实有想法，但是确定这个可行吗？可别弄不好再把好好的果子给毁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要是弄不成，也就是损失几个果子罢了。果园子里的果子今年有不少，也不怕浪费。”姜耘昭对此表现的很随意。
　　这些果子浪费了，也不会太值钱，但如果弄成功了，那就是赚大钱的事儿了。只是，庄子上人多眼杂的，还是要注意保密，这些事儿，必须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做才成。
　　“你说的有道理，咱们最起码应该要先试试。二叔就是少了你这种精神。”姜仲舒爽朗的笑着提笔开始写字。
　　按照姜耘昭的要求，姜仲舒写了不少的字，确实都很漂亮，看的姜耘昭十分欢喜。
　　“耘昭，我觉得，咱们既然要做这事儿，那就做大，我索性写上一百个不同字体的福禄寿喜。”姜仲舒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妙的很，他又开口说道。
　　姜耘昭一想，这确实是个极好的想法，百寿图不知凡几，若是弄出个百寿果，应该会很值钱。
　　她抚掌说道：“二叔说的极是，咱们就这么干。不光有百寿，还有百福。”
　　“好，咱们从今天开始就先干这事儿。”姜仲舒没想到自己才到庄子上就能帮上侄女儿的大忙，他的心情也是十分愉悦。
　　能帮忙就比吃白饭要好多了，总算能减轻些心里的愧疚了。
　　其实他的一笔字确实比不了大哥，大哥的字非常好，就是比当代的一些大家也不遑多让，只是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忙着往上爬，荒废了。
　　自然，这些话，他不会去告诉姜耘昭，跟不会建议姜耘昭找姜伯康写字。对于大哥不要说耘昭很失望，就是他都很失望。所以，面对姜耘昭的时候，他从来都小心翼翼的避免提起这个人。
　　姜耘昭带着从姜家带过来的那些人很快就在果园子里围出来一个大概三十亩左右的小园子。这园子就在向阳的一面山上，姜耘昭已经观察过了，这一带的果树大体都是品种比较好，看起来就是会变成大红苹果的种类。
　　要做实验，自然要挑选最好的品种来做，要不然就算成功了，也不会取得好效果。
　　自从决定了以这些树做实验之后，姜耘昭每天还会给这些树格外加餐，浇一些玉泉水，由此这些果子长的比起其他地方的果子要好不少，虽然尚未成熟，可看起来就水灵灵的十分诱人。
　　“小姐，咱们这个真的能成功吗？”丹云一面往苹果上面贴字，一面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些纸都贴在果子上面，万一果子坏掉了怎么办？这可是园子里最好的果子了，她看着都有些舍不得了。
　　对此，姜耘昭也是心里没底，但是，要赚钱哪里有不冒险的，如果要安安稳稳赚钱，估计她这辈子也不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