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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梨花白-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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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当真是个不饶人的东西,这一晃,他们便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鲜衣怒马、年少轻狂的少年少女了。
  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沉淀,无论是他们之间的谁,内心早已沉静到了一定的程度,曾经的江湖厮杀、恩怨情仇也都远去了,而现在,他们的心中想要的东西也早已与当年不同。
  ——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平静安详的生活罢了。
  也许、他们当真是老了罢!
  这样想着,夏无言却是无声的感叹了一声,眉宇间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与老练。
  冥邪一怔,虽然不知道为何堂堂神药谷谷主竟会无端的叹气,但他也不在意,朝着一旁的夏镜冥月微微招了招手,道:“你母亲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这些年来是委屈了你,但是,也希望你不要怨恨她才是,毕竟她也是有苦衷的。”
  夏镜冥月、夏无言与女子三人不由的同时一怔,随即眼中都不由的微微暗淡了下去。
  女子抬起头来感激的望了冥邪一眼,微红的眼眶再次转向了她的儿子,苍白的脸色与嘴唇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面对自己的儿子时,会是这样满心愧疚与不安的情况。
  这一刻,她竟然害怕起来,过往的一幕幕也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的心再次疼痛起来——
  是的!她对不起他!对不起这个唯一的儿子!
  如今,内心早已没有了恨与怨,所以才会如此的紧张与不安,她在怕他不肯原谅她,她也在怕他是一直恨她的……
  “……她终究也是我的母亲。”
  夏镜冥月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女子耳中,让她的泪再次不由自主的落下。
  即使隔着泪水,但她却依然清晰的看到了儿子脸上的表情——温柔的、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样的表情,是这二十多年里,她第一次看到。
  
  第一六八章、黑龙大军
  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远处,尘烟滚滚,在荒烟蔓草的昭和山脚下看着,仿佛远处有千军万马正奔腾而来。
  原本长势茂密的杂草在万马奔腾的面前,依然显得脆弱不堪,不一会儿,便被那飞奔的马蹄踏进了泥土中。
  不一会儿,远处的杂草便以极快的速度被压倒、消减、最后化为满地的尘埃,再被飞奔的马蹄带得漫天飞舞。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与幸福中的人听到那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与兵器的摩擦声,随后又感觉到整座昭和山似乎都在颤抖一般,赫然纷纷转过头望向远处那滚滚的尘烟。
  冥邪双眼微眯,片刻之后,他那双流光溢彩的瞳眸中闪过危险的气息。
  只听他冷声道:“是黑龙国的军队!不久前离开的那位小皇帝是想去调兵来将我们一网打尽不成?”
  听闻冥邪如此说,那个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一怔,倾国倾城的容颜上顿时闪过一抹复杂却又痛苦的表情。
  随后,她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不远处那几乎有数万人之多的军队。然后又将目光缓缓移向夏无言一家三口,最后,黑曜石一般的瞳眸定格在那一袭锦缎黑袍的夏镜冥月脸上。
  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白衣女子还是选择了沉默。
  将目光从夏镜冥月的脸上移向了夏无言,白衣女子突然说道:“夏叔叔,你们先走,越快越好!颜儿去与他谈谈……”
  夏无言一怔,当他看向那个白衣女子之时,风中便只剩下了突然飞掠而起的白色身影……
  白衣在风中猎猎飞舞,那个清瘦但倾国倾城的女子早已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起身朝着不远处尘烟滚滚之处飞掠而去。
  纤尘不染的背影中透着几分倔强与坚定。
  夏无言大惊,也顾不上其他,月白色的长袖一甩,便欲追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而去,然而,转身的他却在一瞬间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长袖——
  “……”
  无声的一个眼神,便让夏无言心中顿时一痛,他缓缓转过身,给了紧抓着他长袖的妻子一个安心的拥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等这次的事完了,我们便一起回家……”
  轻轻松开了怀中的人,夏无言突然抬头对着夏镜冥月道:“月儿,好好照顾你母亲,我去去就回来。”
  “父亲!”
  夏镜冥月叫住又欲走之人,望向那抹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的眼中闪过一抹歉疚,他接着道:“让我去吧!”
  话音刚落,夏镜冥月也不等夏无言同意,便起身朝着那抹白色的身影飞掠而去。
  夏无言一怔,心中无论如何都不放心让他们二人独自前去,虽然他看得出来龙傲天对苍颜是一往情深,但是,这个时候调集如此众多的军队过来,想来龙傲天也不安好心。
  远处密密麻麻的军队风卷残云一般的席卷而来,一眼望去,竟似是望不到尽头一般黑压压的,仿佛要将整座昭和山都踏平一般。
  如此看来,这次是至少有五万人以上的军队。
  ——龙傲天应该是将驻扎在黑龙国帝都城内、城外的军队都调集到这里来了。
  夏无言论哼一声,心道:这小子倒是看得起我们。
  随后,他也不在停留,转身便紧追着白衣女子与夏镜冥月而去。
  “怎么,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去?对方可是有几万人的军队啊!便是他武功再高强,也总有精疲力竭的时候吧!若是一个不小心……”
  冥邪倒是悠闲,缓步走到一脸担忧望着离去的夏无言的妹妹冥曼面前,流光溢彩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个一袭紫袍、高贵霸气的男人,不愧是掌管令江湖中人人惧怕的冥殿的殿主,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他似乎都能临危不乱、保持着他一贯的淡然与冷静。
  甚至,在这面临着被数万大军围攻的情况下,他竟然也还能够拿自己的妹妹与妹夫开玩笑。
  这份霸气,想来这世间也没有几个人能有。
  冥曼白了自己的哥哥一眼,随后也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化作一道白影,也飞速的朝着夏无言飞掠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对着她带来的那一批黑衣人冷声命令道:“计划有变,全力对付朝廷军队!”
  那一批黑衣人也不敢有怠慢,应了一声是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冥邪邪魅一笑,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眯得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望向了一直沉默的站在后面的那一袭红衣的姬舞魅,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血姬被她儿子闻人绝葬在了夏侯国,与夏侯国当年的闻人大将军合葬在一起……”
  听到这样的话,姬舞魅先是一怔,随即不由的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一袭紫袍的冥殿殿主,半晌后,她才怔怔的问道:“殿主是说……她、她还有一个儿子……?”
  冥邪缓缓点了点头,那双流光溢彩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随后,才听他接着说道:“当年她跌下悬崖之后被当时夏侯国的闻人大将军所救,后来虽然活了过来,却也因此失忆了……也因此而嫁给了闻人大将军,生下了她们的儿子闻人绝……”
  冥邪望着姬舞魅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道:“你虽掌管无间,但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本殿言尽于此,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全凭你自己的意思,从今后,你姬舞魅正式从冥殿除名,你爱去哪便可以去哪,自然,冥殿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去找你的麻烦。”
  冥邪话音刚落,那一袭红衣的姬舞魅却是浑身一震,似是还不能完全相信一般,她缓缓道:“殿主的意思是……”
  “快点离开吧!趁本殿还没有改变主意。”
  冥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阻止了姬舞魅的话,随即也不再看向姬舞魅,而是紫袍在风中微微扬起,仅一瞬间,那一袭紫袍已然出现在了二十丈之外。
  姬舞魅动了动苍白的唇,微怔了一会之后,便转身朝着昭和山的深处飞掠而去,不一会儿,她红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昭和山的密林深处。
  姬舞魅与冥邪一离开,原地便只剩下了林风独自一人。
………………桐桐
  微微摇了摇头,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林风也不迟疑,瞬间便朝着夏无言等人所在的方向飞掠而去。
  而不远处那原本尘烟漫天的地方却是已然逐渐平静了下来,被数万人马踏起的尘土也缓缓落地。
  许久之后,天空才逐渐恢复了原样。
  已经彻底落下地平线的夕阳还残留有几缕余光,红色的霞光映衬着已经微暗的天空,仿佛被鲜血染红了的天空一般。
  那一袭清瘦、但却倾国倾城的白衣倔强的挡在数万人的军队面前,飞奔的马儿发出一声声嘶鸣声,随后高高跃起。
  然而,那一袭白衣却是纹丝不动。
  白衣在风中猎猎飞舞,干净得纤尘不染,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在数万人的大军面前也依然面不改色。
  这些士兵都不清楚眼前这名女子究竟是怎样的身份,但一想到临行前陛下的命令,他们的神经赫然便绷紧了——
  任谁都能想得出:能够让陛下一再下令不能伤害一根汗毛的女子,想必便是陛下心仪的女子!
  ——伤害了未来的妃子或是皇后,便是他们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
  因此,当那个清瘦的白衣女子坚定的挡在数万人的大军面前之时,原本来势汹汹的军队便一下子停滞在了原地。
  “让龙傲天出来与我说话!”
  白衣女子望着一个看起来似乎是领头的将领,清冷的声音灌注了内力远远传开口
  那位将领双眼顿时一寒,虽然来之前陛下早已下令一定不可以伤害这女子一根汗毛,但是,一个女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陛下的名讳……
  “大胆!小小女子竟敢直呼陛下名讳,若不是陛下下令不得伤害你分毫,我等此刻就可以将你斩杀于此!”
  将领冷哼一声,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气,望向白衣女子的眼神也如同要吃人一般,恶狠狠的。
  黑龙国在龙摩王爷的叛乱失败之后,又经过龙傲天几年的励精图治,不仅逐渐恢复了元气,甚至还超越了黑龙国从前的所有时期,百姓的生活也逐渐变得富裕起来。
  如今,无论是朝堂之上的官员、还是战场之上将军士兵,无一不是深受当今皇帝陛下龙傲天的恩泽,因此,龙傲天这个皇帝陛下如今在黑龙国国内的名声甚至早已盖过了黑龙国的开国皇帝。
  这些个整日在战场上拼杀的将领与士兵更是将龙傲天奉为心目中的神一般的存在,任何人若是胆敢对龙傲天不敬,那么,他们便是拼了性命也定然不会放过那个不敬之人。
  但是,问题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清瘦无比的白衣女子不仅敢直呼陛下的名讳,甚至话语中还没有丝毫的敬意,而偏偏皇帝陛下又曾下令,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她分毫。
  如此,那将领只得将快要爆发的火气生生的压了下去。
  ——陛下的命令、他们绝对不会不遵从!

  第一六九章、口是心非
  军队分为两边,迅速的让出一条道路来。
  风微微扬起,一匹枣红色的西域汗血宝马上坐着的是已然一袭龙袍的年轻英俊男子,金线绣出的那张牙舞爪的龙在夕阳最后的余光之下发出耀眼的金光。
  西域汗血宝马渐渐行来,最后,马儿发出一声嘶鸣,赫然停在那一袭白衣的女子面前。
  年轻英俊的帝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底是一望无际的深邃,墨色的瞳眸仿佛那化不开的墨、斩不开的夜,就那样定定的望着那一袭白衣。
  仿佛这一眼便已是用尽了一生。
  白衣女子冷眼望着他,黑曜石一般的瞳眸中有的只是一片冰冷,半晌,她对着他冷声质问道:“龙傲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的帝王微微一怔,随即嘴角缓缓浮起一抹冷笑,他缓缓弯下腰来,英俊的脸离她的脸不过一尺的距离。这样近的距离,他凝视着她黑曜石一般的瞳眸,白衣女子浑身一震,似是不习惯他的靠近,倾国倾城的容颜上不由的飞起了两片红霞,在夕阳最后的余光下,红扑扑的,煞是动人。
  如此近的距离,她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扑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沉香的香味。
  她将目光移开,本能的想要后退,她知道,若是再与他对视下去,她定然会陷在他那双深邃柔和的墨色眸子中无法自拔。
  然而,在她后退的那一瞬,她白皙的下巴便被人狠狠的捏住,力气之大,仿佛是要将她狠狠的捏碎一般。
  白衣女子吃痛的微微皱起的眉头,黑曜石一般的瞳眸不由的被迫再次望向他。
  下一秒,她听到年轻帝王冰冷的声音:“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声线冰冷得仿佛要将她的血肉都彻底冻住,她赫然怔怔的望着眼前一向温柔的年轻帝王,黑曜石一般的瞳眸中有着淡淡的湿气。
  然而,她却突然倔强的与他对视着,不肯回答也不肯退后。
  年轻的帝王心中顿时一痛,微顾的手不由的放开来紧捏着她的下巴,“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淡淡的声音中不再冰冷,而是有着几分无奈与痛心,年轻的帝王从西域汗血宝马上一跃而下,站在白衣女子的面前,那双深邃如墨的墨色瞳眸中看不到丝毫的情绪。
  那一袭白衣浑身一震,却是没有回答。
  ——讨厌吗?怎么可能会讨厌!
  在这个世间,他是为数不多的真心待她的人,从五岁那年在昭和山后山因为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与他相遇,他便已经深深的镌刻在她心底了。
  若是没有后来这么多的变故,也许,等她长大之后,她真的会像曾经娘亲所说的一般去寻他。
  那年的梨花树下,年幼的他们曾对彼此许下承诺,她又如何会轻易的便将曾经的承诺遗忘?
  她讨厌他吗?从来都不曾讨厌过分毫。
  若是说讨厌,她亦只是讨厌她自己罢了,讨厌自己的无能为力、讨厌自己的怯懦、讨厌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子,她有何德何能能够一直拥有他给的温柔与他给的爱?
  许久之后,白衣女子才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那个年轻的帝王,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一潭没有风吹过的湖面,她道:“是、我计厌你!”
  说出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抽干了她体内所有的精力一般,她有些艰难的呼吸着,纤细白皙的双手在白色的长袖中紧握成拳,指甲赫然深陷入掌心的血肉中,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然而,此刻,手心再疼也终究无法盖过心底的疼痛。
  ——就这样吧!她的心底不断的叫嚣着。
  然而,她终究不敢再去看年轻帝王那流露出痛苦与悲伤的墨色瞳眸。她将目光移向远处的地平线,那里,夕阳已然全部落下,天空中最后的一缕霞光也逐渐隐于黄昏,风静静的吹过,带来些许的凉意。
  年轻帝王怔怔的站在原地,耳中是女子那句‘是、我讨厌你’在嗡嗡作响。
  心仿佛在瞬间碎了一地,斑驳着、血淋淋的,他早已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然而,这样的感觉却是让他无端恐惧——
  这个年轻铁血的帝王,在这一刻,流露出绝望与恐惧的神情,那双墨色的瞳眸犹如化不开的墨、斩不开的夜一般叫嚣着要将他吞噬。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答案?为什么连骗骗他都如此吝啬?
  他一遍一遍的在心底问自己,然而,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告诉他。
  从五岁那年在昭和山后山相遇,他便已然下定决心,将来一定会脱离母后的掌控,然后,成为整个天下的主宰,而这所有努力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一袭白衣。
  然而,此刻,他却是听到了她说讨厌他!
  他终究都不明白: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她如此的讨厌他?
  他想问她,可是,话到喉咙中却被卡住了。
  最后、他只能怔怔的望着她从他的脸上将目光移开去。
  ——已经讨厌到、连看都不想再看到他了吗?
  半晌,他才将目光移向女子身后——
  那个仿佛乘风而来的俊美男子赫然缓缓停在白衣女子身后,目光复杂的望着那个纤尘不染的白色背影。
  年轻的帝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就是因为这个人吗?就是因为这个人,所以才对他说讨厌吗?
  没有丝毫征兆的,年轻的帝王赫然出手,原本墨色的瞳眸在一瞬间变得赤红,腰间的紫金宝剑在一瞬间被他拔出,紫金的剑鞘被他随意的丢在满是泥土的地面上。
  在一瞬间,年轻的帝王的气势瞬间攀升,仿佛化身的长龙一般赫然朝着白衣女子身后十丈之外的那个俊美男子袭去。
  紫金宝剑泛着紫色的剑光,寒气逼人,映衬着那双赤红的双眸,带着毁天灭地的嗜血气息。
  在年轻帝王出手的那一瞬间,那一袭白衣分明听到了他清晰却满是寒意的声音:“你既然要恨,那我便杀光他们,即便得不到你的心,你也休想我会放你与他一道离开!”
  女子大惊,转身想要拉住那一袭龙袍的年轻帝王。
  只可惜,她的手伸出的那一瞬间,年轻的帝王早已飞身而出,手中抓到的只有瞬间寒冷的空气。
  电光石火之间,十丈之外的两人已然交战在了一起,两大高手交战,声势自然不弱,满地的荒草在一瞬间被漫天的杀气绞杀化为灰烬。
  不远处的夏无言等人也在一瞬间赶到。
  然而,那些黑龙国的士兵一看皇帝陛下都已经开战了,自然不会还站在一旁观望。
  于是乎,一场数万人的军队对付几大当世高手的大战瞬间爆发。
………………桐桐
  白衣女子站在风中,风扬起她白色的衣袂,四周除了震天的喊杀声与惨叫声之外,便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便是风声都小心翼翼的隐去了。
  一瞬间、天地仿佛都在旋转,而在旋转的中心,却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
  周围的一切都已经离她远去,只是,为何心会那么疼痛?为何那种苍茫大地却无去处的感觉又会再次出现?
  ——这一切、难道是因为她刚才的那句口是心非的‘讨厌’吗?
  她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明明是想要让他远离她的仇恨与争斗中,而、为何、却偏偏伤害了更多的人?偏偏让他更深的卷入了属于她的争斗与仇恨中来?
  什么江湖、什么冥殿、什么仇恨……原本都是与他无关的啊!
  他本只需做好他的皇帝陛下,治理好他的国家便可的……为何要卷入根本就不属于他的仇恨与争斗中来?
  她不想、她真的不想这样!
  只是,为何结果却偏偏变成如今这个情况?
  **********
  一个士兵惨叫一声,一条胳膊便被一个黑衣人削了去,然后,是仿佛水柱一般喷涌的血液。
  随后,那名黑衣人还没有喘过气来,便又被突然而来的数十把刀狠狠砍中,连惨叫声都还未曾发出便被乱刀砍死了。
  这样的战斗还在上演,不断的有人倒下,然后又不断的有人向前冲去。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砍向对方的人。
  原本夏无言一方人数便少,虽然个个都是武功不弱的高手,但是对方却是有数万人的国家军队,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
  因此,在逐渐疲倦的情况下,夏无言一方已然逐渐显出劣势来。
  那些跟随着冥曼而来的黑衣人更是死伤惨重,远远望去,便只剩下数百人还在抵死反抗着,不过照如此的情况发展下去,想来不用多久便会全军覆没于此。
  夏无言大吼一声,月白色的长袖中赫然飘出一些无色无味的粉末,随着风消散在天地间,片刻之后,围在他周围进攻的那些黑龙国的士兵便突然间全部倒下了。
  在得空之时,夏无言才寻找到那突兀得怔怔站在厮杀的人群中的那一袭白衣。
  心上虽然担心,但却因为相隔甚远,也不断遇到前仆后继的黑龙国士兵的阻扰,因此,也只能不断的与黑龙国的士兵交战,还要分心顾及远处的那一袭白衣的安全。
  但是,在看到黑龙国的士兵并没有要伤害白衣女子的意思,夏无言才稍微放了心。然而,片刻之后,他却突然发现,那一袭白衣突然仿佛被人牵了线的木偶一般跌跌撞撞的避开交战的士兵与黑衣人,朝着不远处交战的龙傲天与夏镜冥月的方向而去。
  
  第一七零章、如蝶坠落(大结局上)
  荒烟蔓草的昭和山脚下,世人皆不知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此刻竟然正在爆发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大批的黑龙国士兵不断的倒下,大部分倒下的士兵的身体在一瞬间迅速的消解着,仿佛是被什么剧毒之物给腐蚀了一般。尸体犹如溶解后的水一般迅速的融化,最后甚至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任谁都能看出,这些士兵是身中剧毒。
  当后面冲上来的黑龙国士兵终于意识到这一严重的问题时,黑龙国的士兵中已有上千人死于这种剧毒之下了。
  那一袭月白色长袍,俊美犹如神祗一般的夏无言此刻在那些黑龙国士兵眼中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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