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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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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肃吗?
  是不是又有点吓人,她是个兔子胆。
  许鹤宁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是扯出一笑来,说:“没有,你看,这不就笑了。”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一个笑有多傻,那张本来清俊的脸,都无法叫人直视。
  云卿卿扑哧就笑出声,指尖点在他嘴角上:“没见过笑得那么傻的。”
  许鹤宁望着她面上的笑如花绽放,不自然的嘴角不知不觉扬起弧度,像春风吹化了冬雪,再温柔不过。
  “卿卿……”他把人再抱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眉心,贪恋她在自己怀里温暖的感觉。
  他深深的意识到,有她在,他心境才会平和。
  **
  陈鱼在窗下蹲着,都蹲到自己睡着了。
  等到云卿卿一开窗,探头往外看时,差点被他那颗黑乎乎的脑袋吓得叫出声。
  待看清楚人,她诧异跟身边的许鹤宁说:“三弟怎么睡这。”
  在夫妻俩的围观中,陈鱼也醒来了,一个激灵站起身,脑袋撞到窗扇上,哎哟叫唤着疼。
  许鹤宁唇角抿得笔直,大概猜到陈鱼睡这里的原因。
  他淡淡地说:“你快进来,像什么样。”
  陈鱼听到他的声音,彻底清醒了,偷偷观察他几眼。发现他神色一切正常,就是比平时严肃一些,忙不迭就往里去。
  翠芽忘记了陈鱼在窗子下的事,给云卿卿端来温着的压惊茶,懊恼自己粗心了。
  而托盘里,还有碗浓稠的药。
  “侯爷,老夫人说您的药煎好了,让您以后都得按时喝。”
  陈鱼看着那碗药,就有些紧张,云卿卿已经奇道:“你哪里不舒服,要喝药?”
  “估计是娘怕我老了得风湿,驱寒的。”许鹤宁抬手就去端了药,二话没说都灌到嘴里去。
  云卿卿没有多疑,还顺手去捏了个梅子塞他嘴里:“去药味。”
  不怎么爱吃甜的许鹤宁没吐出来,而是很认真地含在嘴里,按她的要求去苦味。
  云卿卿余光扫到他严阵以待那种表情,莫名觉得他有点可爱。
  怎么吃颗梅子,吃出跟办什么大事的郑重来。
  陈鱼见一切顺利,是彻底松口气,感觉张太医医术可能就那样了。他义兄现在看着,不就没事的人一样。
  “老三,你亲自跑一趟,去跟许尉临说,我会给陛下去折子,告诉陛下许家想要替他分忧西北赈灾的事。大皇子既然这两天有动作,肯定是陛下要放他出来了,毕竟先前的事情压下去,大皇子养病太久反倒引起怀疑。”
  “你让他明日,带两车礼物过来。”
  午间的事还是要个结果。
  大皇子那里是不可能便宜他的,让他把囊中的许家让出去,简直做梦。
  大局他还是懂的,至于许尉临嘴里说的许家剩余一半财产……他就发笑,目光深幽,心头又被郁懑笼罩。
  许尉临愿意让一半,他可不愿意只要一半。
  用过晚饭,许鹤宁就去写折子,云卿卿被他也拽到书房。她发现,今天的许鹤宁边得十分缠人,晚上用饭的时候,他也是像中午那样非要她坐腿上。
  满屋的丫鬟看着直笑,差点没臊死她。
  “你还没写完呢,我都被你捂出汗了。”还被他按坐在腿上的云卿卿发出不满,拿脑袋蹭他下巴。
  许鹤宁差点笔一歪,要把最后一行字给毁了。
  “不许动,再动,这折子就要写一辈子去。”
  他的话一点也不夸张,美人再怀,他虽然安心,同时却也心猿意马。
  她又香又软,让人恨不得咬几口。
  云卿卿闻言,是真不敢动了。
  等到最后一个字手笔,两人都同时长出一口气,他们都一愣,旋即一个抬头一个垂眸,在彼此相视的目光中都笑了。
  “你可真是,既然不好写,还得抱着我干嘛,还能长翅膀飞了!”
  云卿卿笑得靠倒在他肩头,许鹤宁把笔直接丢地上,低头啃她耳垂:“别想飞,有翅膀也给你打断。”
  “许侯爷好大的官威!”云卿卿被他闹得直笑。
  两人正闹做一团,许母身边的丫鬟来请他,说是有要事找。
  婆母只请许鹤宁一人,云卿卿识趣得很,也能脱身了,高高兴兴就送他出门,自己回屋去。(?°???°)?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在她身影看不见后,许鹤宁才慢慢往外走,边走还边扯了扯衣襟想,一会还回去缠着她。
  许母再见到儿子,发现他精神不错,面上露出笑容,可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宁哥儿,张太医离开的时候,说他会去翻查医书。你的情况不常见,要根治就要找到正在的病因,在这段时间,他让你尽量先别有子嗣。”
  等人坐下,许母有些艰难地开口。
  许鹤宁动作一顿,错愕了片刻。他盯着闪动的烛火,已经明白太医的意思:“他怕对孩子有什么影响?”
  “张太医说他一开始是觉得会有的,可后来你突然走了,让他觉得不像他想的那种症状,然后问了我许多关于你的饮食……说也有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大概就是有毒性的,也会导致你出现易怒的情况。他说后者找到方子,去毒就好,也对子嗣不会有影响。”
  许母其实自己听得心惊胆战。
  因为儿子一直在她身边,他吃用什么,都很清楚。如果有中毒,应该当时就能发现,张太医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她更害怕是前者。
  她说完后,忐忑看向儿子,生怕又刺激到他,让他控制不住情绪。
  小夫妻俩,好不容易才圆房,感情正是深的时候,这不是打击她这苦命的儿子吗?
  然而,许鹤宁的反应却是十分的平静。
  只见他点点头:“好,我知道,不会把孩子的事当儿戏。”
  “宁哥儿……”许母鼻头发酸,闷闷喊他一句。
  “娘……”许鹤宁在此时轻柔喊她一声,“你放心,我知道我现在自己都在做什么。为了你和卿卿,该面对什么,儿子都会去面对。你不要担心,我会等张太医的消息。”
  许母眼泪落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哭声,忙又伸手去捂住,不愿意让儿子听见。
  许鹤宁从袖子里取出帕子,给母亲擦眼泪:“这些年让娘受苦了,卿卿嫁过来也是苦,儿子可不忍心再让你们苦下去。”
  “嗯,娘都知道的。”许母去抓住他的手,再也忍不住低泣。
  许鹤宁把母亲安慰好,见她睡下,才要回正院去。走到院门门槛前,许鹤宁伸手去扶了一下门框,在那里停留片刻,等快忍受不住的头疼减缓一些,再跨过门槛,快步朝正院去。
  屋内灯火通明,他沾着满身露水回来,身上微凉。可见到那柔和的灯光,夜里的隐隐寒意就被驱散了。
  云卿卿正靠在床头看话本,一道阴影随着脚步声就笼罩而下,挡住她看书的灯光。
  她当然知道是谁,懒懒地抬眼睨他,然后把书丢他身上:“你挡我的光,你就给我念书。”
  居然是在他面前难得耍了次娇脾气。
  许鹤宁见跌落在被面上,顺手就抄起来,把鞋子一踢,盘腿坐在床上,很认真地给她念书。
  云卿卿就被逗笑了。
  她刚才是故意的,让他缠自己一下午,被丫鬟笑话。可他这样一本正经的念话本,实在好玩。
  她就把头枕他腿上,变本加厉说:“不够声情并茂,跟先生念书一样,这都不像话本了。”
  许鹤宁感受着腿上的重量,突然把书一扔:“好,给你声情并茂的。”
  云卿卿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就被他双手抄腋下,给抱坐起来,倾身往她耳朵里吹气:“小娘子就从了我吧。”
  云卿卿身子都软了半边。这是书里刚才他念过的,恶霸要欺占小姑娘时说的话,被他在耳边一说,是说不出的羞耻,连脖子上那片肌肤都变了粉色。
  许鹤宁低头看着,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却不是疼痛,而是被她的娇态闹得心头一片旖。旎。
  他猛地就翻身,将人压住,潮热的呼吸撩过她脖颈。
  “小娘子的手,再从我一回。”
  他有些忍不住,也不想忍,压抑的一天,只有她能抚平。
  是夜。
  乾清宫内在过了三更天后依旧灯火明亮,明昭帝正在处理政务,在折子上朱笔写得飞快,突然间却一顿,抬头就问:“还没有消息?”
  廖公公被没头没脑的一句问得愣了一下,没想明白皇帝指的是什么。
  明昭帝就有些心烦意乱的,提醒道:“张太医。”
  下午张太医来过,禀报事情的时候,就他一个伺候的在跟前。
  “瞧奴婢的记性。”廖公公抬手自打嘴巴一下,“还没有。陛下,您说这跟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明昭帝的笔悬在半空中,眸光晦暗不明。
  他沉默好半会,说:“你把当年的脉案给张太医送去,让他看到什么,都闭紧嘴巴。”
  廖公公神色当即变得肃穆,郑重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两更合一了,长章~今天的更新,小可爱们晚安呀~


第60章 
  肃远侯跟他那个西北本家的嫡兄和好了!
  阴雨蒙蒙的京城,一个新鲜的消息飞快传遍大街小巷。先是从许鹤宁的真正身世说起,再到许鹤宁怎么跟嫡兄闹矛盾,他嫡兄怎么在侯府门口请罪站了许多,又到今天一早那五辆装满珍宝的马车。
  参与议论的百姓还有用手比划着,非常夸张地说:“我亲眼看见那侍卫抱着的,一颗珊瑚树有一丈高!上面还挂满了各种宝石,那一个叫闪闪发光!”
  有人哈哈哈就大笑:“闪瞎你狗眼没,还一丈多高,牛皮吹上天了!”那还抱得住吗,不得把人给压死。
  大家都笑成一片,但也有不吹嘘的人来表态,说西北许家是真有钱,还点出了京城哪几家铺子是属于许家的。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还留在侯府的许尉临却战战栗栗的。
  他腿被许鹤宁刺一剑,直接就刺了个对穿,好在骨头没伤着,最终也换了个好结果
  可任谁见到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心里也发毛不是。何况许鹤宁留下他就一言不发,整个人坐得笔直,一双微红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身上。
  许尉临是真怕他再跳起来再给自己来一剑。
  两人就那么在书房呆了大半日,陈鱼更加一步不敢离开,不停往游廊拐角的地方张望。
  他也怕许尉临再把他义兄刺激了,怎么吩咐陆儿去办个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好不容易,游廊拐角终于走来一个人,正是他盼了许久的陆儿,等从一身都是雨水的陆儿那得到切确消息,陈鱼大喜过望地往屋里跑。
  “大当家,事情办好了,京城的人基本都知道了,只等宫里消息。”
  许鹤宁那张冷面终于有了细微的表情,是一双桃花眼往上挑了挑,然后就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嗯,他可以滚了。”
  那个人冷着脸,连走路带起的风都是凌厉的,扫过许尉临,让他有种伤口又被新扎一刀的疼痛感。
  而许鹤宁在离开屋子后,有些难受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面对许尉临半天,他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头疼得好几回他差点就想爆走,不过死死压着罢了。
  云卿卿固然能让他安心,可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赖在她跟前,他得靠自己去摆脱这些负面情绪,努力给她安稳的生活。
  脑海里的倩影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他本来想往里走的脚步一顿,直接变成出府的方向。
  陈鱼一惊:“大当家,你到哪里去?”
  “兵马司,今日没去报道。”
  他走下游廊,直接就走入雨幕中。
  早在娶云卿卿之前,兵马司他向来爱去不去,后来是觉得在家里不知怎么和她相处,索性避出去。再后来,他承诺说会努力变好,做一个有担当的人,自此从不懈怠。
  大老爷们,说过的话,就不能失信。
  在许鹤宁兢兢业业去当差的时候,云老太爷和首辅一众老臣也在明昭帝跟前,而明昭帝手里翻着的正是许鹤宁让人早上送进宫的折子。
  因为时间关系,错过了早朝,皇帝又有别的烦心事,下朝回来并没处理政务,一耽搁,就到了这个时候。
  首辅听到说西北许家突然给那么大笔银子,当然是高兴的,听过后自然是附议。
  云老太爷是管吏部的,今日被喊到这儿来,并没有吱声,当自己是陪听,知道事情就好了。
  户部和工部却是眼睛都亮了。
  两部因为上次的事情就吵个大红脸,后来大皇子突然说病了,工部少了人指挥,要对西北多地引水灌田的工程也就搁置,如今银子来了,他们起码能做个事实挽回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怎么说,这也是功绩。
  户部和工部难得和谐,纷纷夸赞许鹤宁和许家大义。
  皇帝面对那么大笔银子,说不心动是假的,可心里却觉得十分憋屈。
  那种憋屈还不能朝外人言,让他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对于许家,他原本想要的并不是这么个结果,然而许家莫名其妙就跑来认亲,不管他准备治理西北的事还是别的打算,都被带偏了。
  但身为君王,观全局是最基本的。
  他把折子一丢,“明日这个点,你们几人再来这,朕会把肃远侯也喊来商议细节。”
  银子不收白不收,民生重要。
  帝王一锤定音,之后把云老太爷又留下,说起别的事:“内阁递的那些履历爱卿可都看过?”
  内阁有规矩,正式递到皇帝跟前的东西都必须要所以阁老都通过,云老太爷自然是应都看过。
  “既然看过,述职这事,你也盯紧了。有时候,你也该为自己争一争。”
  云老太爷闻言险些要跪下。
  帝王这话可不敢深究。往好的想是跟他推心置腹,往坏的想,就是在警告他。
  “老师别紧张。”皇帝当然知道自己吓着人了,只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说得过于直白反倒不好。他缓声道:“我知道老师早有想要解甲归田的意思,可我这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老师帮忙的,你就再辛苦几年,起码也得熬到我的孙儿出来定了这朝局。”
  “老师的幼子在外多年,今年,你就别拦着了。我身边还是需要云家。”
  明昭帝这些人最头疼的,不是他养的那个老大老挑事端,就权当是给太子陪练了。他在,出不了岔子,偏太子一直子嗣艰难,到现在膝下无子,太子妃肚子里踹这个听说也不太稳妥。
  现在朝里已经有人对太子子嗣艰难议论了,要是太子妃这胎是个儿子就罢,要是个姑娘或者还是没能顺利,那太子这储君就更难了。
  大臣的心不定,朝堂如何定,到时可不是压制老大就能了的事。
  他还好几个儿子,总会长大的。
  帝王的家务事就是一团乱麻,云老太爷听明白意思了。
  皇帝这是要用儿子的前途再换他在这泥坑里多滚几年。
  得益的,还是他云家。
  他索性也不矫情,拱手深揖一礼道:“陛下觉得老臣堪用,臣自当为陛下分忧。”
  明昭帝就喜欢他这点,坦诚。
  利益换利益,君臣都皆大欢喜,确实没有什么好假惺惺的。
  待到云老太爷离开,明昭帝总算等来了张太医。
  张太医原本明亮的双眼,此时毫无神采耷拉着,捧着个本子战战栗栗交回给帝王。
  “如何,可是这个缘故?”
  “回陛下,是可能的。”
  张太医低头,一身都是冷汗。
  明昭帝嗯了声,“既然可能,那你就试试上头的方子,或许能医得了肃远侯的病。”
  张太医连连点头,想到一件还是得确认的事,忐忑地说:“陛下,用药前,老臣还有一事和陛下确认。当年那个许姓公子在用下解药后,为何不治?可是这药方有过改动,如果有,最早的方子老臣还得再看一眼,确保给肃远侯制药时能拿捏好分量。”
  虽然是同脉的毒,可有人用解药,却死了,他可不敢大意。得再回去仔细斟酌。
  明昭帝朝廖公公看一眼,廖公公忙转身进到内寝,手抄了份方子出来,送到张太医手上。
  待人走了,廖公公回头就见到皇帝靠在龙椅里,闭上眼,十分疲惫的样子。
  他关心道:“陛下可是头疼犯了?奴婢让张太医回来号脉?”
  “不用。”明昭帝淡淡说了声,“是头疼,却是头疼那个许家。”
  臭小子掺一脚,还当真搞什么认祖归宗去了,真头疼。
  廖公公闻言,表情古怪,暗暗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明昭帝。
  这事出在谁身上不头疼。
  **
  云卿卿发现,许鹤宁这两天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就那晚上让他念了个话本,结果他就跟迷上了似的,买了一大堆回来。然后就开始非要给她念话本。
  原本她觉得他是一时新鲜,也是哄她高兴的。
  结果呢?
  他那哪里是迷上话本,是迷上话本里那些不要脸的东西!
  她看的是正经话本,可只有什么才子佳人,但他买的全都是浪荡子!他就学着话本里那些词句,尽是不堪入耳的。
  今日是浪荡子吟的歪诗,明日是浪荡子调。戏人的动作,让她简直招架不住。
  今晚他又是故技重施,把她闹得软了骨头,又抓住她手胡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云卿卿憋屈的小宇宙就爆发了,把抖得快不是自己的手藏到身后,怒道:“许鹤宁!你还要不要孩子了!”
  两人都圆房了,他却用这种方式胡闹!
  刚被满足的许鹤宁被她在耳边吼得一愣,侧头就对上她红彤彤的眼。
  他沉默片刻,然后默默去伸手帮她揉按胳膊,从肩头一直到手指,认真极了。
  云卿卿被按得舒服,即便羞恼,还是忍不住哼哼出声。
  他紧绷的表情才缓和一些,低头去亲亲她眼角:“卿卿,我这几天在服药,怕有什么不好的。而且你疼不是吗?”
  她以为他不想吗?
  尝过云雨,可谓是食髓知味,不是别的能替代的。
  可他又不能纵着自己不顾她去要她。
  白天里头疼的折磨他都能忍受,可只要她在身边了,他就觉得自己一刻都忍受不了,只要这种发泄才能将一日的压抑都舒解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放纵的,可就是想在她身上放纵,他控制不住。
  云卿卿听过这些话,一张脸更红了,索性推开他,自己裹住被子缩起来睡到角落。
  许鹤宁被子被扯走,怀里也空落落的,追了过去,将团成一团的云卿卿抱到怀里。
  “卿卿,你离太远了,我难受……”
  声音低低的,说不出的可怜。
  云卿卿在昏暗的被子里睁开眼,心又软了。
  他真是只缠人的大狗!
  一把就把被子掀了,又给他分回去一半,然后还是转回身背对他,恶声恶气地说:“快睡了!”话落又把自己主动挪到他怀里。
  许鹤宁收紧胳膊。
  他的卿卿真好,同时心里还想着,都过了三日了,姓张那庸医都没有再来过侯府。
  老庸医是不是也束手无策了。
  这么一想,才恢复宁和的心境又变得急躁。
  他的卿卿盼着孩子呢。
  **
  随着许家要给朝廷银子分忧西北干旱一事消息传出,工部和户部又放出消息,已经准备让人出发到西北赈灾和修建水渠。
  紧接着,皇帝还在朝议的时候提了一嘴,想让太子去监管。
  让太子去监管,那摆明了这事做成后的功绩有太子一份,是在给储君增加声望。
  刚被解禁的大皇子差点当朝气歪鼻子。
  许家的人大胆,拒绝了他,再回去跟许鹤宁厮混,太子什么事都没做,还要得功劳。
  他怎么可能不气。
  即便他现在是挂名在工部,可这事的好处还真落不到他身上了。
  他怎么可能不气。
  然而再怎么气,也晚了,他被皇帝砸破脑袋后,更加不敢乱动,只能憋屈的看着太子和许鹤宁得意。
  就在这日,张太医总算到侯府再来,给许母解释说主要是解毒的药材不好配,尝试几回才配出来。
  许母一听,说是解毒的方子,有些紧张:“我儿真的中毒了?”
  张太医闻言,一脸奇怪地看向她:“老夫人,你不也吃过解毒的药吗?”
  这话一出,许母更茫然了。
  她吃过什么解毒的药?
  “我怀孩子的时候,基本就没生过病,身子是难产败的,连汤药都没喝过。”说着,她好像想起什么。
  她想起了那个偏了自己的负心汉,在临走前哄她喝过一碗浓稠的汤药。
  当时他说是补身子的,所以她没有在意。
  不过那段时间,她就是嗜睡,睡不醒似的,别人吵醒就爱闹脾气。
  然后负心汉没走几天,她就发现自己怀上孩子了。
  许母嘴里嘶了声:“我那个时候是中毒吗?可张太医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真的是神医啊!
  张太医被这话惊得脸色一变,呵呵呵笑着,打岔过去了。
  他再神医,也不可能分辨出来,全靠那本脉案知道的!
  但是他为了自己的脑袋,和一家老小,不能说!
  等到许鹤宁来到母亲院子的时候,他就发现那老庸医在自己跟前,把头垂得都快到胸口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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