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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亘古)-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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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宫里怎么会有女人?安然不由紧张起来,早就听说古人在成亲的时候,会跟着几个陪嫁的丫头,这些丫头日后就极有可能成为丈夫的小妾。难道自己没有陪嫁的丫头,就有人送几个宫女陪嫁不成?
怪道呢,赫连承玺口口声声地说这一生只娶她这一个侧妃呢,要是有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妾消受,还要那么多名目干什么?
这几个宫女径自走向安然的宫殿,还未走到,就听赫连承玺住的宫殿那边传来传来一声沉喝:“小路子,你越来越不会做事儿了,本皇子这儿向来不能有女人,你怎么竟把她们放进来了?”
那个领路的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跑到赫连承玺面前,跪下叩了几个头,才战战兢兢回道:“主子,不是小的不按规矩办事,这几个宫女都是皇后娘娘派来服侍姑娘梳头妆扮的,小的……小的觉得正是用人的时候,就……就把她们领进来了。”小路子越说声音越小,到了后头几乎都听不见了。
“是吗?”赫连承玺冷冷一笑,“你觉得?”
安然每次听他这种云淡风轻、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就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盛怒了。小路子服侍了他那么久,想必也是深知他的脾性的,磕头如捣蒜,身子不停地抖着。
安然隔着窗户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大急:这个人怎么这么为难下人啊,若是这么下去,这个小路子可真的就麻烦了呢。
刚要拉开门冲出去劝阻他,就听他阴沉沉地说道:“你是知道本皇子的规矩的,今天正是本皇子的好日子,就绕你一命,可是活罪难逃,你看着办吧。”
“是”,小路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从靴页子里“刷”地掏出一把匕首,高高扬起。安然只见寒芒一闪,知道大事不好,忙冲了出去,却见小路子右手一挥,一声闷哼传来,已经切掉了左手上的一个指头。
赫连承玺双眸中波光流动,淡淡地说道:“下去包扎一下。”
小路子极力忍着巨大的疼痛,躬身退了下去,地上已是一滩艳红的血,在黎明的晨光中,显得暗紫醒目。
四个宫女腿已经打颤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停了一会,才在前面那个年纪大些的宫女的带领下,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安然冲到他的面前,所有的事儿都已经发生了。愣怔了片刻,安然才欲哭无泪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残忍?”
“残忍?”赫连承玺转脸看了看咬着下唇、努力不看他的安然,脸上有一丝伤感:“你说我残忍?”
“是。”安然决绝地说着,完全无视他的伤痛。
赫连承玺慢慢地把椅子转过来,脸对着安然,欲要牵安然的手,却被她一下子甩开了,不动声色后退了几步。
她没有看到赫连承玺的眸中闪着一种什么样的光芒,这种光芒泄露了一个男人的心事,可是安然此刻一点儿都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
她不明白,以前她遇到的那个虽然冰冷、可是心地善良的展尘,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变化这么大,难道就因为他遭了一场大火吗?可是这些下人有什么错,因为皇后娘娘的懿旨,就得失了一根手指?
赫连承玺仰起脸,看向天空,他记得母妃在他小的时候,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当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就仰脸看看天,就会好许多!”
这么多年,一直是这句话,让他撑着活了下来。可是此刻,站着的这个心爱的人儿说出的这话,让他仰脸看天,也丝毫不能减轻一点伤痛。
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冷冷地扫了几个跪着的宫女,冷声吩咐道:“你们起来吧,给这位姑娘好生梳妆打扮了。”
“是”,几个宫女相视对看了一眼,纷纷站起身来。赫连承玺摁动了椅子上的消息儿,扎扎地朝着宫殿里行去,不再看安然一眼。
安然站了半天,才转过身来,踟蹰地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几个宫女如影随形地捧着手里的家伙什儿,跟在她后面。
来到屋内,安然一屁股坐在床边上,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想着赫连承玺那张冰冷冷的面具,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这还没成亲呢,两个人就已经生分成这个样子了,以后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那个年纪略大些的宫女,体貌都是一流的,看了看安然的脸,和几个宫女面面相觑了一下,才细声细气地上前劝道:“姑娘,这大喜的日子是不能掉眼泪的。奴婢的家乡有这么一个风俗,说是这喜日子里掉眼泪,这一辈子过得都不顺当,会经常流泪的呢。”
“是吗?”安然从来不愿把心事透露给别人,此刻因为心里悲痛,一时在这几个宫女面前失态了,听她这么一说,忙用袖子揩了揩泪,低了头不言声儿。
那个宫女从条盘里拿出一条绣了鸳鸯、用香熏过的帕子,递给安然,陪笑道:“姑娘一看就是个好性的,奴婢能服侍姑娘这样的主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叫碧痕,和她们几个以后都是姑娘的人了,姑娘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和奴婢们倒一倒,也就好了。”
温语款款,让安然顿时心生好感,不由和她攀谈起来。碧痕见安然心情好转,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宫女都上前来,七嘴八舌地和安然说着话,一边就动手替安然净面梳头,穿换衣裳,打扮起来。
朝阳升起时,安然已经穿戴整齐了。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胳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身刺眼的桃红嫁衣,安然冷然一笑:原来这侧妃是不能穿大红的,皇后娘娘可真是费心了,这么一身桃红的衣裳,做工刺绣都是上上好的呢。
碧痕在一边打量着安然,嘴里夸赞着:“姑娘穿上这身嫁衣,真像个仙女一般。只是姑娘以后就是四皇子侧妃了,可不能在当着人的面,这么伸胳膊拉腿的。别人看了要笑话的。”
安然捂嘴一笑,原来这宫里的规矩还真不少啊,只是以前听人家说,若是有大臣的女儿和皇子结亲,宫里是要派教养嬷嬷来教规矩的,怎么自己没有人来教?
碧痕真是个可人儿,光看安然瞅向她的眼神,就知道安然想知道什么了。忙笑道:“姑娘在四皇子这儿住着,自然是没人敢来教规矩的,看来,四皇子对姑娘是极上心的。”
安然也不甚在意她的话,不过一笑。(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一章 洞房(一)
小太监端来早点,安然也没心情好生吃,坐在床边有些忐忑不安。这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可是面前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姐妹陪伴。想想自己就像一个孤魂野鬼般,走到哪里都是这么孤单。
一时又想到很快就和赫连承玺成为夫妻了,不知道以后两个人该如何相处呢。
就这么忐忑不安地过了小半个时辰,外头就有了动静。碧痕快速地给她头上蒙了一块粉色的盖头。几个宫女趴在门边瞧了瞧,俱都喜笑颜开,嘁嘁喳喳地说着:“四皇子来了呢。”
安然赶紧端正了身子,坐在床边,两手绞着,插在袖筒里,不安地等着赫连承玺的到来。
赫连承玺一身大紫的袍服,胸前带了一朵大红的绸缎做成的绸花儿,在几个小太监的簇拥下,坐着那把特制的椅子,来到了安然住的宫殿里。
鉴于赫连承玺平日里都是冰冷、嗜血的恶名,在他成亲的好日子里,竟然没有人敢大声地吵闹、喧哗,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静悄悄地进行。
碧痕和一个宫女见赫连承玺进了屋,忙过去把安然搀起来,来到赫连承玺的身边,口内说道:“恭喜四皇子、贺喜四皇子!”
就听赫连承玺冷冷地哼了一声,伸出一只大手握住了安然的小手,安然从盖头底下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赫连承玺的身子,心里踏实了许多:终于和他走到一起了,虽然没有自己料想的那么浪漫、唯美,可是作为一个古代人,他已经做到了极致了,自己也该满足了。
若是以后想浪漫、想培养感情的话,还是得慢慢调教他吧。古代的女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至少自己是幸运的,没有两眼摸黑地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还真是接受不了呢,单是洞房花烛那一块,自己就受不了。
安然胡思乱想了一通,就听赫连承玺淡淡地吩咐道:“走吧。”几个太监推着赫连承玺的椅子,慢慢地朝外头走去。
安然被他牵着手,也只好随着。也不知道走向哪儿,安然就像一个睁眼的瞎子。脚步试探着往前跟随着。
从眼睛的余角里。看到他们一行人出了宫门,安然忽然若有所悟,他们可能是到皇上和皇后的宫殿里去的。皇子成亲拜天地,不都要对着皇帝和皇后拜吗?
不知道皇后会怎么对待自己?赫连承玺能不能和她顺利地结为夫妻呢?
就这么一路想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是没觉得多久。他们就在一处宫殿门前停下了。赫连承玺握着她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里,轻轻地捻了一下她柔弱无骨的手。安然头转向他,但是什么也看不清。心里明白他这是安慰自己、怕自己害怕呢。
安然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用了一些力。想必赫连承玺能理解她的意思吧。
就听一个公鸭嗓子的太监高声唱道:“四皇子和四皇子侧妃到!”
里头想必就是皇帝和皇后了,安然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就被带了进去。碧痕在她身边小声提醒着:“小心脚底下的门槛儿。”
安然高高地抬起一只脚,小心地迈了过去。也不知道赫连承玺坐着椅子是怎么进去的,想必有人抬着他吧。
一股浓郁的沉香味传来。安然被熏得有些受不了。这个殿里也不知道放了几只香炉,燃了多少香。
可能别的人都习惯了,唯独安然,前世里身上从来都不愿喷洒香水的人,此刻闻到这么浓的香气,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头遮在盖头里,也没顾得上用帕子遮掩着。
这在皇后的眼里真是不可思议,堂堂的皇子侧妃,虽然不是嫡出,可好歹也是名门出身吧,怎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意地打起了喷嚏,还连个帕子都不掏出来。
坐在雕花的楠木圈椅里,身上一身大红的宫装,头上带着一顶凤冠,浓妆艳抹、半老徐娘的皇后不由拿着帕子掩嘴葫芦,笑向赫连承玺道:“皇儿,今儿是你的喜日子,母后本不该说些什么。幸亏这女娃儿做了你的侧妃,若是你父皇真的从了你的意,纳她为正妃,可就要出丑了呢。”
说完了话,就拿着帕子掩着口鼻,格格笑了起来。赫连承玺眸中平静,转脸看了看低着头的安然,眸子不觉闪了几下。
安然虽然不太懂古人的规矩,可并不傻,听了皇后的这话,知道她是极为不满意自己的,趁着这个当口儿,想要大肆羞辱她一番。
今天她是新媳妇,在这样的场合,自然不便言语的。只好低了头,听着皇后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说。同时,一双小手有些不安份地捏了捏赫连承玺的手,意思是让他护着自己的媳妇一些。
赫连承玺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在袖子里拍了怕安然的手背,示意安然稍安勿躁。
安然接收到这个信息之后,放下心来。反正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不能和婆婆辩论的,自己还有一个好丈夫不是吗,就让他代言吧。
果然,皇后笑够了,停了下来,就听赫连承玺慢悠悠道:“儿臣有些事儿没有和母后说清楚,因着要成亲,儿臣的侧妃操持了一夜,又感了风寒,今儿早上又起得早,是以身子有些不适。刚才想必是一时没能忍住,倒让母后见笑了。”
赫连承玺一番体贴入微的话,让安然心下暗笑:这家伙,编的还真是快啊,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皇后听了这话,不再好说什么。赫连云天连忙打圆场:“皇后,朕看就让他们赶紧行礼吧。玺儿身子支撑不了多久,他的侧妃又染了风寒,该及早地让他们回去歇着才是!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需嘛。”
任谁都听得出来,皇帝还是向着赫连承玺的,不想让他们留在这儿,让皇后过多地刁难他们。
可是皇后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他们,就让他们顺顺当当地成为夫妻的?在皇后的眼里,赫连承玺虽然冰冷嗜血、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可是赫连承玺也只不过仗着自己是一个废人,没人愿意过多招惹他罢了。要论真本事,这个宫里还是她最大,赫连承玺还是得尊她一声“母后”不是?
当然,皇后也不愿意过早地就要了赫连承玺的命,反正他一个废人,就是把他架在高台上,恐怕他也会高处不胜寒吧。
想起以前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生的儿子,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皇后心里就是一阵得意:梅妃,谁让你的风头盖过了本宫,本宫自幼儿就和皇上是结发夫妻,他的皇位还是我们上官家给帮扶着打下来的呢,凭什么你来了,就鸠占鹊巢了?
如今你不得好死,你的儿子也成了一个废人,整天不敢见人了,哼哼,看看你还怎么得意?看看皇帝你能怎么样?
皇后心里想着这些畅快的事儿,面上不觉带了一丝嘲讽的冷笑,听见赫连云天维护四皇子的话,不由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一双丹凤眼朝着赫连承玺射出了两道寒芒:“玺儿是皇帝跟前最得意的孩子,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这么匆促地就完了呢?还有一干兄弟等在养性殿里,要喝他们的喜酒呢。玺儿这么听话的孩子,能不懂这个礼数吗?你说是吧,玺儿?”
赫连承玺不动声色,知道这是皇后故意刁难他们的,点点头回道:“母后放心,儿臣知道怎么做!”
说罢,仰脸看着皇后,淡定的眸子,震慑了皇后的眼睛,使她心里忽然震颤了一下,觉得他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安然倒是紧张起来,若是真的要去见他的兄弟的话,别人还好说,三皇子可怎么办?自己可曾是三皇子娶进府里的妾啊,若是让他知道了,到时候会不会……?
想着种种后果,哪一种都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安然心里就是一紧,这可怎么好?
穿着几层厚的嫁衣,安然硬是憋出了一身热汗来。这个天儿,汗流浃背的滋味可并不好受。安然局促不安的神情一丝不落地落在了赫连承玺的眼里,当下也不和她说话,只遵从太监的高唱声,和安然举行拜天地的仪式。
安然心里存着心事,机械地行着礼,反正是人家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倒也配合的很好。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关,就听太监高声喊道:“礼成,送四皇子和侧妃娘娘去养性殿,给各位皇子们敬酒!”
安然听见太监喊着“礼成”的时候,心里一松,以为后面就是送入洞房了,谁知道太监的一嗓子“去给各位皇子敬酒”,吓得她身子矮了一下,身子顿时绵软起来,像是踩在棉花垛上,轻飘飘地跟着一众人走了。
赫连承玺好笑地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地依然牵着她的小手,来到了养性殿。
皇后在碧痕临走的时候,叫住了她,从袖管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交给她,吩咐道:“等会子再给四侧妃的脸上上些胭脂,大喜的日子,一定要打扮得出众些,可不能小家子气!”
“是!”碧痕行了一礼,紧走几步赶上安然,搀着她往前走了。
这里,皇后转脸对赫连云天笑道:“皇上,您看看,玺儿这孩子多任性,罗大人的嫡女都是好的,可是这庶女就差远了。”
“那还是罗夫人没有教导好啊。”赫连云天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顿时让皇后哑了声音。谁都知道,罗夫人许氏正是她的表妹,这分明是说罗夫人偏心,不好好教导庶女啊。(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二章 洞房(三)
安然跟着赫连承玺来到了养性殿,一众皇子们早就候在那儿了,单等着看废人四皇子挑选的侧妃长得什么模样儿。
论理,他们拜完天地后,就该回到自己的宫殿里,等着入洞房的。可今儿偏偏多了这么一出,不用问,也知道皇后是特意为他们设定好的。
脚步刚迈进殿内,就听里头本来说笑、吵闹的声音静了下来,安然头上遮着盖头,虽然看不清,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想必是这几个皇子都在看自己吧。双手不由攥紧了,粘腻的手心里都是汗。
就听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调侃道:“四弟,怎么?你这侧妃到了这里给我们敬酒,连盖头都不去啊。”
赫连承玺胸有成竹,稳坐钓鱼台,隐在面具后头的双眼隐隐发光:“大哥,您也知道,这新娘子不入洞房是不能揭盖头的,会不吉利的。”
“哦?”那个怪声怪气的声音又响起:“什么时候四弟竟然也讲究起来?大哥记得以前四弟可是最不在乎这个的。况且,她只不过是个侧妃,兄弟们之间迟早是要见的,何必多此一举呢,就现在见了岂不更好?”
说着,就听衣履杂沓的声响,可能是这个大皇子真的站起身子,仗着赫连承玺是个废人,他要给安然把盖头揭了吧。
赫连承玺端坐在椅子里,一双拳头隐在宽大的袖子里,不动声色。大皇子眼看着就要走到安然的身边,二皇子——也就是太子出声了:“大哥,您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何必和四弟过不去?”
弟兄几个虽然太子最大,可是大皇子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虽然他的母后是皇后,可是大皇子心知肚明。当今的皇上和皇后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脚步不停,大皇子斜着眼,脸上带着戏谑继续走向安然。却在临近安然的几步,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栽倒。
一边坐着的三皇子出声道:“大哥,四弟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出丑啊。”
大皇子冷冷地瞥了三皇子一眼。明明这地平滑得能照出人影来。自己为什么偏偏就会差点儿摔跤呢?看看三皇子无辜的眼神,又觉得不像是他干的。
由于这一跤,大皇子也没有了一亲芳泽的心情,悻悻地坐了回去,斜着眼瞪了三皇子一眼。
太子见状,忙打圆场:“四弟。你就带着弟妹开始吧。”
“好。”赫连承玺朝着太子轻轻点头,就有太监用银条盘托了两个银高脚酒杯,里头盛满了淡黄色的液体。这就是古代的酒了,闻着有一股粮食浓郁的芳香。
赫连承玺轻轻地端起一杯,递在安然的手里。另一只手也执起了一杯,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向太子。
太子自然笑着饮了,赏了东西。赫连承玺和安然笑着来到大皇子的身边,大皇子想故伎重演,像对付上次三皇子成婚的时候那样。端起酒杯沉吟默想,不说一句话。安然只好干等着,心里却暗骂:什么人啊,好好的成个婚,还要受他这般折磨!
三皇子在一边却不咸不淡地开口了:“大哥,您怎么尽干这些事儿啊?上次三弟我成亲,您也是这个做派,这次,您又来了。也不知道您怎么想的,难道是故意难为我们做弟弟的不成?”
大皇子脸上青黄不定,被他挖苦地想要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三皇子是深知他的心思的,无非就是不服气他们给太子先敬酒罢了。其实,纵使他不说,兄弟们之间也都是心知肚明,对于大皇子的这种野心,他们都是熟知甚详了。
三皇子见大皇子不语,知道他心里正翻腾着。虽然大皇子不惧怕太子,可是他也不愿背上欺负幼弟的名儿。即使这两个幼弟并没有他的势力大,但是这两个幼弟到时候若是都投向太子,那么他的胜算就少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即使再不满意太子的地位比他高,他也不能过分为难自己的弟弟赫连承玺。
显然三皇子的话起了作用,大皇子端着杯子笑了笑,朝着赫连承玺说道:“四弟不要介意,大哥历来就是这个样子,看到你们一个个地都成了家,大哥心里高兴啊。本来大哥想认认弟妹长什么样子的,若是四弟不乐意,也就算了。不过,我们天家还真是不如普通百姓呢,大伯子不认识小婶儿,日后见了面,都不知道是一家人哪。”
大皇子的这话,无疑于为自己找台阶下,太子巴不得他不找事,忙笑道:“是啊,我们天家可不就是这样子的吗?说出去还真是好笑呢。”
大皇子这才端起酒一饮而尽,出手的贺礼是一对赤金的镯子,上面镶嵌着几枚各色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凡,比之太子的,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轮到三皇子了,安然端酒杯的手有些发抖,也不知道三皇子听到什么风声没有,若是皇后、皇上不说的话,三皇子自然不知道,四皇子娶的就是从他府里逃出来的妾,可是纵然皇上不说,皇后能保密吗?
皇后唯恐他们兄弟间不乱的人,怎么会如此好心呢?纵使皇后好心,这样的事儿也瞒不了多久的。堂堂的一个皇子,娶来的妾还没入洞房就逃了,这换做哪一个男人恐怕都受不了吧。
三皇子即使明里不寻找 ,暗地里恐怕也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到时候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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