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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亘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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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脸上忽然涌上一抹古怪的笑,目光在赫连云天的脸上游移不定,好久才道:“看来皇儿不想做一个傀儡皇帝啊,也罢,熬了这么多年,母后也许真的能见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皇儿未免太小看了你母后了,我也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说不上哪天就死了,还怕什么?”
赫连云天从来没有听过母后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他的母后不是那胆小怕事儿的人,或者因着年纪老的原因看淡了这一切了?
疑惑的目光投向皇太后,母子两个的眼光交织在了一起,久久不分。
皇太后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像是回到了从前,语声里带着哽咽:“皇儿。你真的以为你父皇的死,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吗?”
望着赫连云天又惊又痛的脸,她点着头儿道:“没错,你父皇死的不明不白,我也曾怀疑过你外祖,可是当时你年幼无知,我又是一个身居宫中的妇人。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这尊贵里头。也有血的沉重。我不敢往深里想。生怕一个不慎,再把你的命也搭上。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睁只眼闭只眼地,看着你在委屈中长大。”
皇太后的脸上缓缓地留下了两行浑浊的泪,到底是母子情深,赫连云天还是忍不住掏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皇太后一把抓住。掩住了面庞。
“上官家有野心,在你父皇死的时候我就察觉了,只是我是一个没脚蟹。朝中的将领们也不明真相,上官家又拢了大权,为了你能平安地长大成人。我只好忍屈含恨,住在深宫里,当一个不闻不问的泥菩萨。”
赫连云天这才知道,他的母后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身居后宫的妇人,在丈夫死后。为了保全儿子,也只好这样了。如今她已年近古稀,没几天好活头了,才敢说这个话。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恨着这个妇人,恨着让他屈辱的上官家。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好好思量过,这在夹缝中活着的日子,是什么滋味?
皇太后哭过之后,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语音里又恢复了平静:“我终于盼来了这一天,我的皇儿要有所作为了。只是母后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上官家这么多年,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树大不易撼啊!”
赫连云天坐了这半天,眼圈儿也早红了,听着母后为他担忧,忙答道:“母后不知,这么多年,儿臣也在韬光养晦,早年儿臣不懂事,做了许多让母后伤心的事儿,如今回过头来看,这宫里最不容易的人,不是儿臣,而是母后!”
母子两个今天终于把心结打开了,接下来的话就很容易说下去了。赫连云天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没想到自己到了这个岁数,才和自己的母后有了这么深刻的谈话。
可是若是没有这么多年的阅历,恐怕他依然不能明白母后的心吧。他从心底里感觉到,这一辈子,最爱他的人还是母后。别看她也是上官家的人,可是这心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的。她和皇后不同,夫妻不同心是常事,可是这母子心还是连在一起的。
话越说越投机,皇太后又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起了许多过往的事儿,说到梅妃的时候,皇太后叹息一声:“她也走了有十多年了。这十几年里,我都不敢见她的儿子。我知道这件事我对不住你,可是当初情势所逼,若是不这么处置,恐怕你和玺儿的命都难保。”
赫连云天唏嘘不已:“母后别说了,儿臣都明白了。都怪儿臣当时太年轻,太大意,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不透上官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强。说到底,梅妃还是儿臣害了她,若是儿臣不给玺儿取名为承玺,也不会无端地给他们娘俩招致这一场祸患了。”
说完,母子两个都欣慰地互望了一眼。母子两个又细细地说了好一会子的话,赫连云天才告退出去。皇太后端坐在那儿,注视着儿子高大的身影慢慢地退出视野,半天才长叹一声:“没想到我终于看到了这一天了,皇儿长大了。”
可是赫连云天知道,母后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四十多年了,这漫长的四十多年,一般的人恐怕不一定能撑到这个时候,可是母后却硬是挺了过来,就是想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的那一天。
他心里明白,他的长大,需要的年头太多了,一直年过半百,才有了今天。回首往事的时候,赫连云天无限感慨:看来生活的阅历一点儿都不白费,他会让一个人慢慢地成长,慢慢地接纳!
回到宫里,赫连云天就没闲着,他知道,今儿已经惹翻了皇后,他没有多少时候准备了。此刻皇后那儿,一定也在招兵点将,等着和他较量一番吧。
好在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是皇后所没能料到的。坐在养性殿里,他静静地候着一个人的到来,这个人,就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他和梅妃两个人生的儿子——四皇子赫连承玺。
这个曾经幼年丧母,又遭了一场大火的皇子,虽然身残脸丑,可是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废人,而是对付皇后的致命一击。
皇后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他们父子两个暗中早就计议好了一切。
其实,在养性殿,赫连云天睡觉的床底下,有一条通往四皇子宫殿里的密道,这个秘密,迄今为止,只有他们父子两个知道。
四皇子赫连承玺很快就从密道里进来了,见到父皇之后,只淡淡地点头,赫连云天并不在意,毕竟他亏欠这个儿子太多!
赫连云天满目慈爱地望着这个儿子缓缓地来到面前,这是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不能以真面目见人了!
赫连云天父子两个见了面并没有什么寒暄,很快就直接奔入正题。
赫连承玺面具后头的眼睛发着幽幽的光,凝视着他的父皇一瞬不瞬。半天,才淡淡地问道:“父皇召儿臣来,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赫连云天只一笑,说道:“万事还是瞒不过皇儿的眼睛啊。是啊,太子被细柔国俘虏,皇后立逼着朕去救他。朕并不是不想管他这个儿子,只是不想再听任上官家的摆布了。”
赫连承玺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半晌才点头道:“父皇想让儿臣怎么做?”
“你手底下不是秘密地训练了一支黑衣人的队伍吗?”赫连云天身子一探,两眼炯炯有神,“父皇希望依仗你的势力,和上官家来一次生死决斗!”
“父皇可想好了?”赫连承玺波澜不惊地看着赫连云天,这样的大事对他来说,就好像小儿的游戏一样。
“朕想好了。”赫连云天起身在室内踱着,“朕已经做了一辈子的傀儡皇帝了,如今再也不想受那份罪,更不想让子孙们也受上官家的控制。就目前这种状况,子孙们还不一定能登上皇位呢。”
赫连云天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唏嘘不已地说完这些话。听在赫连承玺的耳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的独自剖白,他的眸中表情并没有多的变化。
“既然父皇想好了,儿臣自当听父皇的。”赫连承玺转动他的椅子,想要回去。
赫连云天急忙拦住:“玺儿,咱们父子两个还没好好商量怎么打击上官家和皇后的势力呢?”
“这个嘛……”赫连承玺停了下来,撮着下唇似乎再想着什么,“如果父皇舍得下血本,不怕死人,儿臣就一定能给父皇办到!”
望着赫连承玺笃定的眸子,赫连云天感慨地叹息一声:“父皇毕竟没有看错人,梅妃生的儿子才是朕的心头所爱。可惜了你现在这幅模样,否则,未来的皇位非你莫属。”
赫连承玺只讥讽地一笑:“父皇何必伤感?儿臣的母妃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不要再提了,提起来谁都伤心!儿臣从来没有那样的非分之想,皇位该传给谁还传给谁好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密道,赫连云天听见椅子扎扎离去的声音。他仿佛还沉浸在当年的往事里不能自拔。(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五章 反击
刚才听赫连承玺的一番话,他心里有了底,这个儿子从来都是说一是一,从不打诳语。既然他胸中有把握,就一定能助他成功。
对于上官家,他早就恨之入骨,皇后和他成为夫妻这么多年来,也只是面儿上的情分,两个人除了生了太子,其实就好像陌生人一般。
他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更不要说会怜惜了。皇后对他同样也是利用,只不过是上官家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
赫连云天心里早就不知道把上官家杀戮几遍了,如今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心里早就安定如老僧,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了,单等着赫连承玺的安排了。
第二日,赫连云天就召集上官家,准备商讨如何营救太子的事宜。
皇后心里暗自冷笑:还以为你没了我们上官家也行呢,没想到最后还不得靠着我们上官家?
得了信儿的她,早就让人告知了上官家的兄弟们,这次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拿捏皇帝一把。让他知道知道我们上官家的厉害!
上官家趾高气扬地上了朝,在朝会上和赫连云天脸红脖子粗地争执着,只要皇上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坚决不出兵。赫连云天被这样嚣张的臣子气得七窍快要生烟了,可是却不能奈何他们。
不然,这仗都没法打了。上官家掌控着朝中的军队,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任是谁都不能撼动他们的地位。是以,他们有恃无恐,和皇帝竟然要分庭抗礼。这让一个皇帝怎么能忍受!
下了朝,赫连云天径自回了养性殿,今儿的这一场朝会,他说什么也没有同意上官家的无理要求。虽然君臣不欢而散,可是赫连云天心里有一丝后怕,若是上官家真的就此要挟他,该怎么办?
玺儿昨日笃定地说着定能收拾上官家,若是收拾不了怎么办?
忧心冲冲地坐卧不安的赫连云天,正满腹焦躁的时候,就有人来报“皇后娘娘驾到!”
赫连云天没好心情地一摆手:“不见!”
“哟,皇上这是怎么了?连臣妾都不想见了吗?”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皇后已是跨进了门槛。回头看了看那门槛,指着守门的太监吼道:“昨日本宫是怎么吩咐的?怎么现在这门槛儿都没换?”
用手一指那太监:“你这样的狗奴才是怎么当的差?要你何用?还不拖下去给本宫大棍打死?”
那分明是赫连云天的太监,赫连云天坐在那里还没发话,她就颐指气使地要打他的人。
赫连云天忙伸手止住了几个拉那太监的人,曼声道:“皇后还请息怒。有句话叫做‘打狗还得看主人’,皇后当着朕的面。就要打死朕的人,是不是有些儿过了?”
“皇上多心了。”皇后抿嘴儿一笑,“臣妾只不过见皇上政事繁忙。替皇上管教奴才而已。皇上怎么就疑心到这个上头?”
赫连云天搓着双手,淡淡地笑着:“哎呀,不疑心不成啊。如今宫里并不太平,想要朕的性命的大有人在啊。”
赫连云天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实则句句警示着皇后,可是皇后哪肯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听了只是一笑。并不理会,径自说着自己的想法。
“皇上,臣妾觉得还是让我们上官家出兵的好,这样,救太子回来的机会大些。”
“这个朕也虑到了。”赫连云天呷了一口茶才道:“只是上官家的人也有二十多年未出证了,万一这一役,又败了,该怎么办?”
皇后听他怀疑自己的娘家,忙道:“皇上,我朝文武,不都是二十多年没有经过战阵了?也不单是我们上官家,若是此次不让上官家去,谁还能替皇上救回皇子,分忧解难哪!”
“只是上官家提出的要求太苛刻了,朕若是答应了,岂不成了儿皇帝了?”赫连云天紧盯着皇后的脸,看她有什么变化。
皇后听见这个话,有恃无恐,笑了笑道:“皇上现在这个样子和儿皇帝有什么差别?既然皇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又怎么会不能忍耐一时?”
赫连云天负起手,牢牢地锁定皇后的双眼:“你愿意看见朕做一个傀儡吗?你是上官家的人不错,可是将来太子若是和朕一样,你会甘心自己的儿子也这样吗?”
赫连云天犀利的话,直透皇后的心。半天,她都没有喘过一口气来。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她从来都不敢往深里想。
作为上官家的人,她想的只是上官家的利益,她身上背负着上官家的使命,从来都不敢想她自己的事情。
赫连云天见她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由乐了:“看来你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是吗?只是你被上官家利用地蒙住了心。说穿了,你也不过是上官家的一颗棋子罢了。”
皇后呆呆地听着这个话,良久,脸颊上缓缓地留下了两行清泪。也不用帕子去拭,任它留着。
赫连云天动情地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肩头,痛呼道:“你是朕的皇后,现在上官家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可是将来我们的儿子——太子要是登了基,也受上官家的牵制,甚或是上官家取而代之,你会是什么滋味?”
皇后在他接连的逼问中,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了。
半晌,赫连云天才粗重地喘出一口气,叹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个光顾着斗来斗去的了,从来都没坐下来好好地谈谈我们的将来,谈谈我们的儿子了。如今,我们都老了,也该是我们之间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
“了断?”皇后呐呐地念叨着,“我们之间该怎么了断?”
“听着。”赫连云天盯着皇后的眼睛,“今天我们之间就能见分晓,若是你还念及夫妻情分,就不要再掺和这些事儿了。”
眼看着皇后有些懵懂,赫连云天也不点破,只让人把她扶了回去。
且说赫连承玺昨日接到了父皇的密令,一大早就在上朝的各个路口埋伏了精兵强将,这些人都是他苦训多年的死士,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这样的一支队伍,可谓无往不前,无攻不破。
赫连云天其实还想给上官家留一条后路,只要他们在朝堂上不提那些过分的要求,不夺兵权,赫连云天也不打算把他们赶尽杀绝。可是上官家自恃赫连云天除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可用之人了,所以,朝堂上,丝毫不顾及他是个皇帝,咄咄逼人!
赫连云天心存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既然上官家无情,就别怪他无义。装作气哼哼的样子离开了朝堂,上官家的人自然得意洋洋地下了朝。
他早就飞鸽传书给赫连承玺,让他做好了诛杀的准备。赫连承玺暗中布好的死士,看着上官家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洋洋自得地出了朝堂,来到回府的必经之路,于是手底下的人发一声呐喊,一涌而出。
这都是一群武功超群的人,上官家没有想到皇帝这么多年来,一直恭敬听话,这个时候竟会不顾及太子的性命,让人暗下杀手。他们更想不到,这支队伍的指挥者就是那个已经成了废人的四皇子。
手足无措的他们,哪及得上准备得妥妥当当的黑衣人,所以,没有几个回合,便一个个被杀死了。这些黑衣人也不留下来收拾,见所有上官家的人都死了之后,呼哨一声,就从各个城门里逃出去了。
就像来时那么突然一样,去时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等到御林军赶过来的时候,这里只留下十几具上官家人的尸首。这些上官家的人都是领兵打仗的,所以才能上朝。一个上官家,出了这么多的文臣武将,几乎整个朝廷都被他们霸占住了。
早有人报告给了赫连云天,这样的大事儿,想必赫连云天一定会震惊得束手无策的,可是赫连云天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到了后晌的时候,就传出了上官家图谋不轨的传言。这一切都是证据确凿的,好多朝臣们都亲耳听见上官家的人在朝堂上和皇帝挠挠置辩的话。
有好多人都是被上官家欺压已久而敢怒不敢言的,这个时候一看上官家的主要人物都死于非命,心里都有了数,再也没人站出来为上官家说好话了。
那些受到上官家打压多年的朝臣,纷纷出来上奏,找出好多上官家谋反的罪证,包括当年先皇的死因。
这让赫连云天确实扬眉吐气了一番,这么多年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太难过了。他毕竟熬了过来,如今虽然人已年过半百,可是终究还能在老死前过一过真正的帝王的日子,他怎能不舒心!
赫连云天扬眉吐气的时候,正是皇后六神无主的时刻。以往,她心心念念地都是为着上官家着想,从来没想过帮助赫连云天。如今,上官家死的死,抄家的抄家,一个个都树倒猢狲散,这让她怎能不触目惊心?
昨日里,她们一家子还聚在一起,言笑晏晏,商量着怎么救回太子,怎么夺兵权呢。可是今日,却像是烟消雾散一样,上官家竟然在一日之间,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大院子,成为安顺王朝罪大恶极的人了。(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六章 无奈
皇后一个人躲在寝宫里,用被子蒙着脸,呜呜地低声哭泣。看来她还是小看了赫连云天,嫁给他这么多年,一直见惯的都是他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模样,哪曾见过这么趾高气扬、无情杀戮的他?
此刻的皇后,才真的有些后怕了,害怕赫连云天和她秋后算账,害怕太子就这么被扔在遥远的细柔国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如今能指得上的就是这个儿子了,只要儿子还在,她就有盼头。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心里没了底儿,这儿子万一要是赫连云天也不珍惜、也不要了,怎么办?依着他能一天之内让上官家灭门的狠劲,他还会念及夫妻之情吗?
皇后想来想去,都不得主意。最后,还是跟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奶娘给她出了主意,“如今靠皇上是不行了。这么多年,皇上心中恐怕是早就恨死她了,只有去求皇太后,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皇后也是眼前一亮,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皇上再怎么恨上官家的,可是不会不理会他的亲生母亲。
只不过皇后这么多年来,和皇太后的关系并不融洽。虽说是她们是姑侄,可是为着各自的利益,连这么密切的血缘关系都忽略了。
皇后擦了一把泪,决心去见皇太后。奶娘在一边又踟蹰起来:“娘娘这么多年和皇太后并不和,这么突然地去见她,会不会让她老人家起疑心?”
“本来就是疑心的事儿,还管这么多作甚么?本宫就不信,上官家的人都死了,皇太后会不伤心难过?如今本宫只剩了她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了,再不去见她的话,难不成等着皇上派人来杀我?况且她不看本宫的面。难道连孙子也不要了?”
说着就让宫女来给她换衣裳,梳妆打扮了,径自就去了太后的宁寿宫。
太后一脸肃穆地正在念着经文,手里的念珠不停地转动着。听人来报皇后来了,脸上并没有多少波澜,只平静地吩咐了一句:“让她进来吧。”自己就坐在靠窗的一张楠木太师椅上,放下手里的念珠,专心地捧着一杯清茶。
皇后一进门。就双膝跪地。磕了不计其数的头,抬起头来,已是满脸泪痕。
皇太后只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皇后满面泪痕泣道:“太后,不,姑姑。我们上官家的人都死绝了。”
太后的眼皮子忽然跳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她的眼帘,平静无波的脸上。颊上的肌肉快速地抖了两下,捧着茶杯的手,也不易觉察地轻颤了一下。差点儿没把茶杯摔下去。
稳了稳神,太后才平心静气地对皇后说道:“这个信儿我也知道了,可怜,我们都是上官家的女人哪。”
“姑姑,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家没了吗?”皇后不甘心地问着。她忽然气恼起太后的平静无波了。
“你想怎么样?难道你不想看着皇上——你的丈夫,堂堂正正地坐在龙椅上吗?”皇太后此时的眼神异常地犀利,紧盯着皇后不放。
皇后有些怵这样的眼神,本来她以为皇太后一直是个慈祥胆小的妇人,只知道保命罢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妇人,竟然能有这么摄人的眼神。
皇后嗫嚅了一下,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道:“不希望。”
“这就是了,上官家是我们的亲人,可是皇上和我们的关系不是更近吗?他是我的儿子,是你的丈夫,你们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这就是我们女人的难处啊。”皇太后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语气出奇地平和。
“女人的难处?”皇后反复咀嚼着这个话,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的上官家大势已去,你要想好,以后的路到底怎么走,否则,到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难以救你。趁着目前皇上还没把你怎么样,太子还没回来……”皇太后不动声色地替她谋划着。
皇后也是个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这个话,当下叩头道:“多谢姑姑,我明白了。”
眼看着皇太后闭上了眼,仿佛睡着了一般,皇后无声地磕了头,退了出去。背后,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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