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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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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二字才一出,鬼谷山长那干巴老头的模样就映入眼来,着实让柳金蟾忍俊不住,笑喷了出来,顿觉白鹭山长纠结的心思,满令人同情的,但人岂有不会老的?
  眼瞅尉迟瑾要再强调一下,柳金蟾不禁调皮地戏谑了一句:“想来,鬼谷山长的愿望也是期盼先生能回到年轻时!”年轻时不知有多少浪漫事儿啊!
  尉迟瑾不禁一愣,然后大笑不已:“你个……丫头……说得还真在点子上!”
  只是笑罢,尉迟瑾不禁有些乐极生悲甜中生苦,突然就对柳金蟾道了句:“老妇这一生名满天下、荣华富贵皆视同浮云,人多谓老妇是个老神仙,其实……老妇此生有两大憾事,一是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二,就是在我相公最美好的时候,终日忙于朝堂,等终于想到要停下来时,孩子大了,相公也老了!”
  说着,尉迟瑾不禁有些老眼含氤:
  “纵然我相公从未说过什么,但老妇知道,他怎么会没有怨言呢?金蟾啊,名利富贵固然是人人渴求的,但为了得到它们,若要以牺牲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的幸福为代价,却好似竭泽求鱼,得不偿失!因为该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而时光却总是一去,而不复返。”
  柳金蟾点点头,虽然前生没经历过,不过素日里北堂傲天天就念叨他不多的青春年华,就知他家的家人被耽误了不少,这让柳金蟾隐隐想起了《东邪西毒》里张曼玉说得那句:“我以为我赢了,却原来是我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候,他却不在我身边。”女主最后抑郁而亡。
  爱情怎么会有输赢呢?把握好那一刻的感觉,趁着还爱赶紧爱,莫等爱去了,最后只能与回忆相恋,独自演绎一个人的凄美。
  尉迟瑾静静地看着柳金蟾,不解她何以能从柳金蟾眼中看见共鸣:难不成这丫头在遇到北堂家那小子前,经历过了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恋?
  尉迟瑾暗暗纳罕之余,终于明白了北堂家那小子守着柳金蟾滴水不漏的阵势,估摸着,是知道这事儿了,担心柳金蟾旧情人来寻,一拐,就跟人走了——
  好女人都是香饽饽,谁不想要呢?
  说够了风花雪月,尉迟瑾摸摸鼻尖,也不解何以自己和这柳金蟾说起来,就好似跟遇见了忘年交似的,开了头就杂七杂八地都拉扯起来了,到把她备好的一番教导抛诸了脑后,像个“老岳母”似的絮絮叨叨起来。
  “对了,金蟾,到书院,前前后后也差不多一年了,不知都有些什么想法啊?”
  尉迟瑾引领着柳金蟾三拐两不拐,拐进了她家的海棠苑。
  “呃……”没想法!
  柳金蟾微微一怔,她总不能说,她近来满脑子就是怎么养家糊口,对学业无所思、无所悟、更无所想,读书只是为了考试吧?
  尉迟瑾一瞅柳金蟾提起学问就两眼一抹黑的模样,想要叹口气,说一声美人误人啊,无奈她才刚和人说不要在相公最美好的时候忙于利禄,此刻就说柳金蟾耽于美色荒废学业,是不是有点前后矛盾,自打耳光?
  尉迟瑾只能折中道:“常言说成家立业,这家不能误,学业也不可荒才好!”虽然你是明摆着的大好前程任你走,但……也该拿国家俸禄,学些利国利民的事儿!
  柳金蟾微微有点脸红,先生的话虽然给自己留了不少薄面,但言语里的心长与暗指,还是让柳金蟾有些局促起来。
  把柳金蟾说过了,下次见了自己就溜怎么办?
  尉迟瑾可不敢对这个名副其实的国公夫人,把话说得太重,省得适得其反,生生毁了这么一个将来治国又不怕她贪的人才,她就是大周的罪人了。她只得又自找台阶下:“孩子小,是有些放心不下的,毕竟是长女吧?”
  柳金蟾赶紧点头:“恩!”
  尉迟瑾笑:“长女是难免要偏疼些的,当年老妇生大丫头时,也是一年没好好莫过几遭书,没办法,老人们都稀罕,我尉迟家三代单传!”
  柳金蟾笑,心里微微松了许多:“学生落下的课,会尽早补回来的!”
  “想说不急,但再二年就是会考,你不比他们需要先筹备一年后的秋闱,取得入春闱的资格,不行就再回来读个一二年,所以,该抓紧处还是要抓紧。”
  柳金蟾忙点头答:
  “是!先生的教导学生铭刻于心。”她也知要抓紧,但……也要北堂傲答应不是,他现在满心满眼就是抓紧要第二胎,她估摸着第二胎没装上,就别想清净了。
  尉迟瑾点头,但一看柳金蟾嘴上说什么“先生的教导学生铭刻于心”,其实眼里压根就跟没这么一回事似的,不见半点慎重与决心,倒是杂思的光乱闪,少不得又语重心长道:“金蟾,先生的话,你可别不放在心上?你不比她们,你和墨儿都是翰林院钦点的恩科举人,别以为走到举人就到了头了,你将来做官只指日可待的事儿!弄不好,京官也不是没得做得!指不定还……”
  此话一出,音未落,当即就吓得刚捧起茶碗的柳金蟾,“噗——”一声,差点没连人带碗将自己一并扔丢出去——
  尼玛,她柳金蟾带着北堂傲去京城做官?
  她们夫妻还能活着,完好地爬回来?
  柳金蟾可不敢抱这样的奢望!也不做这白日梦!

  第541章 胸无大志:尉迟的雄心壮志

  不说远了去。
  单京城,潜力股慕容嫣。
  这个,指不定哪天那璟公主和他驸马日子过腻味了,突然想起貌若天仙的慕容嫣,又指慕容嫣为驸马,自己会怎么被踩在脚下蹂躏;就说那在京城当官的刘宣……
  她要是还对北堂傲死心不改,愣是追着她要强娶北堂傲——
  那她柳金蟾不得成《水浒》里的林冲,最后让那刘宣的姨妈也送去充军,再逼上梁山?毕竟活着就有希望,可北堂傲那脾气,真把那刘宣戳成了血窟窿,他能活?指不定他那时就是一条白绫自挂东南枝,刘宣的姨妈也不答应,不拖他去鞭尸,也要用狗头铡把他铡了!
  “这这这……京城为官,金蟾是不敢想了!”
  抬眼一见山长看她的诧异眼神,柳金蟾赶紧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其实……其实……金蟾早有打算!”
  “哦?”有志气,居然宁做鸡头不做牛尾!
  尉迟瑾放下茶碗,大喜过望地想要听听柳金蟾欲下地方,先从地方做起的鸿图壮志。
  谁想,柳金蟾一开口,尉迟瑾就傻了。
  柳金蟾谨慎道:“学生才疏学浅,所以……常想与其像师姐们那样,中了进士分到各县为令,不及先从各县小吏做起,如……主簿……”
  不知是尉迟瑾对她太高看,以致期望值太高,还是山长也是世胄出身,压根不对县令以下的小官挑挑眼皮,柳金蟾越说越觉得尉迟瑾看她的眼神简直好似要哭了一般,吓得浑浊的两眼都凸出来了,好似她再说,山长都要心脏骤停了:难道白鹭书院的学生都是出去非县令不做的?
  “先……先生……你没事吧?”柳金蟾赶紧起身扶住看似摇摇欲坠的尉迟瑾,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
  尉迟瑾忙摆手,好容易才从惊吓中回神,她终于理解北堂傲与她相公说得那个“胸无大志”是多大“志向”了!那是宁做鸡头不做牛尾,分明就是不想干事,只想回家泡相公,醉卧美人膝——
  然后北堂家是什么人家,能让她这么醉生梦死?所以就给丢她这儿来教导了!
  你说北堂傲找个什么女人不好,怎得偏偏寻了这么一个“无害”的才女为妻,白白放在北堂家百年的基业,心念不动,就知守着北堂傲软玉温香,生儿育女,暴殄天物,真正是暴殄天物——
  北堂傲是个帅才,真和这无志的女人过日子,还不得早晚变成儿女一群,只会带孩子养孩子,成日儿围着妻主锅台转的良家妇男?
  大周的江山怎么办?等哪个草包璟国公扛着大刀,没事就往陷阱里蹦,送掉?
  尉迟瑾只觉得五雷轰顶,尤其是她脑中浮现出,北堂傲被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拖曳着,身后还有柳金蟾缠着的模样,她就放佛看见了岌岌可危的大周江山、刚过上太平日子的大周百姓再度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不不不——
  尉迟瑾立刻精神一震,双目如炬地看着柳金蟾,一把握住柳金蟾纤细、柔弱无骨的两手,慎重兼无比坚定地向柳金蟾无比慎重地说道:“不想做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而不想当丞相的读书人,不是好读书人,你完全有成为一国之相的潜质,怎得能屈尊于一县之下,做一个无多大实权的小小主簿呢?”
  柳金蟾不解尉迟瑾这“一国之相的潜质”从哪儿看出来的,但先生怎么说自己,怎么不鼓舞士气,就好似她柳金蟾瞬间被催眠了一般,内心激动不已,只是……心里还是一个小小声音在问:“她不是认错了人?”
  “金蟾,自今儿起……算了,自明儿起,你辰时就来我院里跟着老妇一起读书习字,老妇定要把你培养一国之才,你这么好的胚子、你这么好的条件,不以封侯拜相为志向,对得起上天对你的再造之恩吗?对得起上天把这么好的相公嫁给你吗?不说远,你对得起将你从鬼门关送回来的鬼才大哥吗?”
  “呃……”
  柳金蟾眨巴眨巴眼,被尉迟瑾瞬间爆发出来的激动心情吓得有点反应不过来,着实不解她到底有何“好条件”“好资质”——
  柳家上下、她大嫂家里里外外,甚至她相公屋里的上上下下,她柳金蟾就是个“倒数第三”外加,靠着相公娘家势力混进白鹭书院,还骗了个恩科举人的瘪三加流氓!
  但心中一提起大周国就有无限豪情的尉迟瑾,如何肯听柳金蟾的“呃”,令人拿出笔墨,大笔一挥,大正月里的,就将这余下在白鹭书院的两年学习安排得密密麻麻,吓得柳金蟾咋舌:她这二年回家还得和相公为下一代努力呢!
  “若能达到这些……”
  压根无视柳金蟾青白着一张脸的尉迟瑾,选择直接无视地拿起她的筹划书,无比满意地欣赏了一番后,就令柳金蟾去照着誊写一遍:“最好背下来!明儿……不——一会儿就开始,孩儿她爹,书房拾掇好了吗?”她尉迟瑾就不信不能变废为宝,将这胸无大志的柳金蟾培养成国之栋梁!白鹭出去的学生,决不能是庸才!
  当下,行动巨人就开始用魔鬼般的训练鞭策柳金蟾了。
  柳金蟾这里还没回过神来哀嚎呢,鬼谷山长看着小老太太提溜走柳金蟾后,心内瞬间一阵狂喜,立马就让家中的仆人将他的书房也拾掇好了——
  哈哈哈——
  他的一生绝学也要后继有人了!儿子们不学,他也不用担心失传了!
  是夜,北堂傲抱着妞妞无限怨念地瞪着柳金蟾。
  柳金蟾抱着书无比渺小地龟缩在床头,示意她绝对也是被逼无奈的——
  面对先生、尤其是太过热情的先生,她真的是拒绝无能,关键是人家无所图,你还能说什么呢?她前世无论学点什么都要交学费呢!
  妞妞也很惨,她恹恹地将小脑袋搭在北堂傲的肩头,可怜的她,也跟着爹爹学了一个下午,爹爹看得是奇门遁甲,她学的是判断题;那条线长、那条线短——
  活脱脱一个幼教的试验品,本来就有点逗的眼,做完了题后,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真豆豆眼了。
  北堂傲想骂人,但一个下午与鬼谷山长辩论,他口水都干了,此刻想说话,都觉得嗓子冒烟,僵持着吧,鬼谷山长居然说他明儿一早辰时过来跟他一起练太极……有伴练着有动力!
  他能说什么?说他一大早起来要和妻主养孩子?脸往哪儿搁?
  拿脚踹踹回去收个被子,就把自己收给人做关门弟子的柳金蟾,北堂傲拍着已经小嘴呵欠不断的妞妞,拿眼示意柳金蟾:赶紧洗了,还有事呢!
  柳金蟾想说此刻才刚过戌时呢,但北堂傲的脸难看着呢,反正北堂傲要孩子的心不动摇,拖延时辰也是自讨苦吃,柳金蟾遵循着服从一切繁衍后代的指示原则,乖乖洗刷干净就寝。
  然,奇葩事来了,北堂傲沐浴归来居然手里拿了个小本子看。
  这个小本子柳金蟾越看越熟悉,少时就认出:这不是她哥出嫁前夜的启蒙书《玉男心经》么?
  瞬间暗笑得肚子疼,想说北堂傲你被那鬼谷山长戏弄了吧,又怕北堂傲大年初一就抓狂,毕竟……这本子里写的好些东西对于如何更易受孕、如何生养宝宝,宝宝体质更好很有见地,甚至很有许多是前世科学也进行过论证,真实有效的——
  但她大哥新婚前夜看了头一页,整个人就成了大红枣子,后面无论如何是看不下去了,直到回来为生女儿又拿来细细看了,不过……柳金蟾记得她哥哥看过这之后,是这么和她爹爹说得:“那黑灯瞎火的……就是儿子愿意……又哪知道是不是啊?”
  她爹就无比直接地答道:“不行就点盏灯吧?”
  她哥哥瞬间就红成了辣椒,好半日才支支吾吾道:“这点着灯不得耗油,让公公没事又说道啊?”
  “那就回家来试试!”爹又建议道。
  哥那会子瞬间头几乎低到了胸口以下。
  是夜,她爹送了哥四支蜡烛,说不怕看不清了!哥脑袋就没能抬得起来!
  再后来嘛……
  四支蜡烛都点燃了,她哥哥的衣裳一件都宽不下来了!
  哎——
  所以,大哥的大儿子而今都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大哥他现在,还是一件衣裳都宽不下来,所以这书里教导的生男生女法,也不知概率是多少了!反正生孩子应该没差吧,她和北堂傲都没有不孕不育症!
  柳金蟾则也不多嘴,心里想着,若是那个鬼谷山长肯再给北堂傲另一本传自西印的谭崔手记《与神结合》,她一定会对他更加感恩戴德的!
  不久,师傅鼓足了足够的勇气,北堂傲终于板着张脸,将小本子重重地塞到柳金蟾手心,用指尖很是正经地指了指一幅画了两个胖娃娃的一段文字,柳金蟾立刻脸上飘过一抹猥琐的笑意:这可是你自愿的!

  第542章 生女秘籍:送上门的笨羔羊

  当即,她摸摸鼻尖,也格外“正经”地指导北堂傲,并告诉北堂傲这些,光一两次是不够的,因为要想生同时怀两个高质量的宝宝需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和推陈出新的大胆尝试、而且这个过程中,要学会放下脸面、勇于自我牺牲,且不管不顾地厚着脸皮坚持到底的忘我精神。
  北堂傲虽隐隐怀疑柳金蟾的企图,带着明显十足地占他便宜的嫌疑,但……
  他又不懂,不听柳金蟾的,他还能厚着脸皮问别人?死也不要!
  所以,明知便宜被占得极狠,他也只能以枕覆面,权当眼不见为净了,反正……反正肉烂在了锅里,柳金蟾这辈子别想不要他。
  想是这么想,但夜半,听着柳金蟾满足的呼呼声,满是无忧无虑。
  北堂傲就像朵饱受摧残的雨后梨花,宛若破娃娃般想着他还剩什么?他明儿要怎么见人?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得任凭柳金蟾这么对他?他可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教养……还出身尊贵的大家公子,大周堂堂大将军,当今皇后的胞弟——
  当今皇上对他大哥都……这谁知道呢?但仔细一想,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才不会无聊地研究这些想精想怪,专门折腾男人的没脸玩意儿!
  说白了,就是柳金蟾不学好,越学越不好!
  可越不好,他怎得还主动送上门呢?
  心里这一句话问毕,新第一个声音就幽幽地反问道:你嫁她时,不就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了么?
  这个声音未问毕,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不是你想着自己年纪大了,再不多要几个女儿,怕日子地位不保吗?
  北堂傲要认命、无限怜人地叹了口气自怨自艾一下自己遇人不淑,另一小小的声音神补刀了一句:你不喜欢?
  北堂傲立刻被这念头吓得收拢了腿、搂紧了刚还觉得有点空的被子,努力把这些个邪思妄想驱赶出去,他堂堂正经男人,怎么可以不要脸贪恋这些个邪魔外道,怎么可以不守夫道,女人们这样因为她们是女人,作为正夫也该从中劝导,怎可放肆纵容于她这般不成体统?
  真是……让人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人之本性越是纵容,越是难抑,那几近沁入整个股间骨髓的酥软,丝丝回笼,瞬间又好似万蚁缓缓缓地爬过——
  他……
  好似不行了!?
  “柳金蟾——”
  北堂傲陡然起身,几近疯了一般抓着柳金蟾就摇晃不止。
  柳金蟾抓抓脑袋,才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待要回味梦里又在灯红柳绿间享受单身时光的逍遥游,滚烫的北堂傲就喘着浑浊地呼吸欺身而来:“相……公?”你被下药了?
  “金蟾……”北堂傲身似游蛇——
  得,真中邪了!
  年初二,别人家是“初一五更起,初二日头红”。
  而柳金蟾和北堂傲没这好命,卯时全让屋里的自鸣钟“咣咣”数声敲醒了。
  柳金蟾腰膝酸软,翻身蜷缩进被里,恨不得再睡一个回笼觉——她感觉自己才忙完合眼,周身的骨头还没全部归位呢!被子一卷,管它叫不叫,谁也别想阻挡她睡觉的脚步!
  北堂傲破罐子破摔,躺在枕间,一动不动,任凭柳金蟾裹了大半被子,也不咋咋呼呼抢回来用以避身,再骂上两句“大清早的,你又这样儿,要不要脸的”!
  他的夫道啊……
  来不及献上一副挽联,再添一份悼词,以祭奠他北堂傲最后一丝远走的男儿家的脸面,死柳金蟾又不知死活的将剩下不多的被子,狠狠地滚走了最后的一圈儿……这下,了不得,北堂傲火了:“柳金蟾——”有没有你这么落进下石的!昨儿晚上压在衾被上那么样儿就够可以了,今儿一早儿,还想故技重施,又让他这样儿啊?
  这样还罢了,看都不看,白晾着,只顾自己睡,当他北堂傲是什么啊?
  北堂傲越想越气,扯着被头,抬手一扯,再自己一卷,柳金蟾就跟个小滚筒似的,一骨碌朝北堂傲滚过来,北堂傲想也不想抬腿一踢,柳金蟾骨碌碌滚到了那边的墙上贴着,“倏地”冷醒来,抬眼一瞅,吓了一跳,只见黑暗里一人浑身裹紧了被子,活像条午夜里昂首吐信的大红尾肥美人蟒——
  不是此人长发柔顺,柳金蟾会以为看见了希腊神话里的蛇发美杜莎。
  谁?
  还是又做梦呢?
  柳金蟾瞬间奋力鼓撑起两眼皮,眯眼看黑暗里的“美人蟒”是人是妖,不想美人蟒还把被子往胸口上又拉了拉……
  挠挠头,柳金蟾不用猜了,骨子里与她大哥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正经男人”能是谁?北堂傲是也!
  半梦半醒的柳金蟾仰头一倒,拉被子欲接着睡。
  可北堂傲心里正不欢喜呢,柳金蟾的手一探来,就被拍。这架势,不用说,肯定又是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把自己想生气了。
  可想什么,能把自己想到跟头雄狮似的,怒发冲冠的?
  柳金蟾困得大脑迟钝,除了想睡还是想睡,暗道自己昨儿一没冷落他,半夜喊醒她,她也没说他,他这又是大过年闹得什么情绪呢?
  柳金蟾想说话吧,又怕一说话,就把舒服的睡意赶跑了,随性人就半梦半睡地继续拿手去抓被子,嘴里还不忘鼓囊了一句:“好了啊?”别没完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更气,暗道谁好了,你自然是好了,我呢?
  想也不想,北堂傲又火大地拍开了柳金蟾的手。
  素来有起床气的柳金蟾,加上夜里她又梦见了她大嫂欺负大哥,心情极其恶劣,再见此,顿觉自己对北堂傲一让再让,北堂傲还蛮不讲理,瞬间火了,倏地从枕间爬起来,似睡非睡地瞪着北堂傲:没头没脑的被抢了被子,北堂傲还一脸凶巴巴地瞪着她,困意正浓的她,突然也觉得自己受够了,瞅着北堂傲到现在还不让她一角被子,索性小姐脾气也来了,暗叹:把你宠没法了啊?
  离了你,难不成还没地睡了?此地不留姐儿,自有留姐处!
  于是,“咚——”一下,柳金蟾格外个性地跳下床,兀自抱着了衣裤出去自己穿。
  刚还鼓着腮帮懊恼的北堂傲也恼了,暗想他昨晚都那么依她,她还要怎么的,一早儿就给他脸色看,什么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他还要更恼些,大吼一句“你给我回来”:不知外面屋冷不是?
  谁料,他没大吼出声,屋门就“啪”一声猛得开了,未及北堂傲裹着被子心惊胆颤地跳下床去喊:“柳金蟾,你给我回来!”
  “砰——”一声,刚开的门旋即就关上了!
  吓得北堂傲被子还没甩开就想去追,屋外接着就传来“蹭蹭蹭”地一阵迅速地下楼声,这……
  天不亮的,柳金蟾是要去哪儿?
  大过年,她还要离家出走?
  北堂傲哪里还敢气?追着柳金蟾的脚步,两脚踢开曳地的羽被,胡乱裹上裘袍,一面高喊;“奉箭——奉书——”一面就要赤足开门去追柳金蟾。
  一直在外屋安歇的奉箭和奉书一看这还了得,吓得立刻趿拉着鞋就横在门上,死活不放北堂傲出去!
  “爷,下面有女人呢!”奉箭和奉书手里各自抱着裘袍,死死地把守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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