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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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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盘腿往炕上一坐,县令大人的威风立刻减了大半。而看似亲热的一家人,她被搁在一边,就见着老大不小的柳金蟾像只可爱的有钱人家的西洋哈巴儿狗一般,半趴在柳红背上呈撒娇状——
  这情景,柳红疼她都来不及呢,还舍得揍她?
  薛槐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她来这里是为了慢慢让柳金蟾露出小狐狸尾巴,柳红幻灭,不得不转而依赖她!
  “金蟾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薛槐捧起茶碗,笑得和蔼可亲。
  “人说,这闺女再大也是爹娘的宝贝!娘是吧?”柳金蟾撒娇着。
  柳红笑着嗔怪似地拍打了柳金蟾两下:“你哪是娘的什么宝贝,分明就是让娘操心的活宝一只!跟你嫂说,你大哥呢?”
  恨不得赶紧打发走薛槐的柳红,可不闲与这儿媳动脑,她最怕文人了,一件小事,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就得了,非要绕来绕去地、拐弯抹角得让人头疼!
  “什么我大哥啊?大嫂子昨儿就和蟾儿说了。”
  柳金蟾才不舍眼下又舍大哥保自己,立刻笑向薛槐,无比亲昵地说道:“说蟾儿这三年都不没着家,还说大哥也时常惦记着我,所以……让大哥陪蟾儿一起过年!娘,今儿,蟾儿才知,大嫂对蟾儿也跟大哥似的特别好!”
  话到这儿,柳金蟾也不给她老娘插嘴的机会,赶紧向薛槐道:“真是谢大搜了,蟾儿这一去赶考就是大半年,若是考上了,按照大周做官的三避让原则,做官都不能回原籍,想想,一走就不知要等好久才能回家一遭儿了!哎——大哥能陪着金蟾过完年,金蟾就心里别无遗憾了!”
  这话一说,本来极力反对柳金蟾将金宝带回来的柳红,也突然觉得,柳金蟾这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尽管——
  金蟾考上的机会几乎就是零,但……考不上,官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缺儿,小妮子不还得去那劳什子名书院边上,再去挂羊头卖狗肉个三四年——
  不然那新女婿家不得怀疑金蟾是徒有虚名的假才女啊?

  第689章 舌灿莲花:媒公的话坑死你

  “这……你大嫂家……”舍得放人吗?
  柳红眼看薛槐,心内动摇:能让苦命的大儿子好好过一个舒服年,哪个当娘的不想啊!
  “薛家公公年富力强,而且大嫂哪个前些年过门的胡季叔秀外慧中、精明能干,比咱们半天说不清一句话的大哥,可强了去了!再者大嫂是当官的,家里少个大哥就能转不开了?”
  柳金蟾说着,又嬉笑着看向薛槐:“我娘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干,大嫂你可莫见怪!而且……谢大嫂了!”
  一句“谢”当即将薛槐即将到嘴边的“你家是正夫,这一家子过年谁能替得了”的话,生生挡了回去,只得转口笑道:“蟾儿小姑,这话说的,这妾室再强能强得过正房去?”
  柳金蟾一听这话,便知薛槐有再将大哥要回去的意思,哪里敢等她开口讨要,立刻就撅嘴就不高兴了道:“大嫂这是要食言,令金蟾空欢喜一场了?哼——枉我还说要给仁儿包个大红包给他将来做嫁妆——眼下,看来也是剩下了!”
  言罢,柳金蟾气呼呼地就要跳下炕不理人了。
  薛槐一早就愁儿子的嫁妆,眼下一听柳金蟾这话儿,虽知不能心动让人看扁了,但……儿子已商定了婚事,入秋就该预备着给他慢慢定下出嫁时要抬着走的衣柜、床帐等物,令人开始趁着农闲慢慢打磨——
  偏,她一直跑官也没留下闲钱不说,又有消息说明年京城放榜后,景陵县弄不好就会有新县令来,她当官这些年落下的亏空,还不知怎么描补呢!
  所以……
  面子那有钱要紧。
  薛槐立刻喊住柳金蟾道:“四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嫂答应过你的事儿,何事食言过?君子一言还驷马难追呢?大嫂身为一县之长,难不成还能说话不算话了?”
  柳金蟾这心里微微一落,立刻就笑道:“那我赶紧去告诉大哥去——省得他又在那里忙着收拾包袱!”
  “早说晚说都是说,他收了再放就是,还着急着这一二刻?”
  柳红一听柳金蟾要回县城通知柳金宝回来,不待薛槐开口,就率先喊住了想要趁机开溜的柳金蟾:老娘话还没交代完,你就想丢下老娘,回你那外面的野男人身边——
  像什么话?老娘是老虎?
  “你大嫂,今儿有话和你说呢?”还是那句话,先打发了外人,才好说私房话。
  柳红发话,柳金蟾无奈又继续坐回炕沿,心里暗暗盘算,天色再暗一点儿,估摸着不回去,北堂傲估摸着就要在家里发飙了,又要疑她和薛青是不是在老宅子旧情复燃什么的——
  后果难以想象!
  柳金蟾如坐针垫,薛槐却说得不紧不慢。
  先是大略地介绍介绍了她那远方族姨在金陵城的权势——
  金陵城苏知州身边,专管给苏知州出谋划策的大红人儿,顺便挂了一个正八品的州学正一职位。
  若说她的官职也不比薛槐这个正九品代正七品县令的薛槐好到哪儿的话,人家相公是某个曾在京里当了大官的人,的同族表姨家的,大甥女的儿子,姓唐。
  柳金蟾听了半日没听出什么来,就顾着掐手算这家究竟和那京城大官隔了几代亲。
  好容易未来男猪脚的家世再说了近半个时辰后结束,才进入了重点——新男主!
  “这薛家的儿子啊,而今正值二八年华,据说生得眉目清秀、举止端庄,而且还识得字!”
  柳金蟾点点头,脑子就停留在“据说”二字上,想当年县城里一个媒公来家给三姐说媒时,说那县城里的县丞大人家得郝公子体态丰腴、眉眼修长,还做得一手好刺绣,反正就是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结果呢?
  她奉已经心花怒放的三姐之命,为了半吊钱,去人家门口来来回回,不停地“打酱油”,终于乍见天人:果然是“体态丰腴、眉眼修长,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一个男人五大三粗就罢了,偏偏从肩到脚横看一条直线就算了,侧看就成了弧度极大的凸透镜,爹爹呀,孕妇五个月的身段,后面都看着比他有曲线美,四肢就粗得就象腿似的……
  而眉眼修长就更具特色了,他笑起来,就几乎只剩下了一条细细的缝了,可怜他天生的双眼皮,还没她三姐一双丹凤眼儿一半大——
  货真价实的又细又长——修长!
  最后绣工如何就不知道了,反正他那模样绣起来,柳金蟾自我感觉,绝对比北堂傲拿着针线更像容嬷嬷,弄不好直接就是咬牙切齿地,扎!
  幸得后来这郝家公子传出婚前不检点的事儿,她三姐夫才易做他人,不然……以老娘的性格,三姐就是翘家跑了,老娘也得把官家公子迎进门,光耀门楣——
  话说后来,三姐纠结了一帮人,愣是把那舌灿莲花的媒公家大门砸了,从此……
  她柳金蟾和三姐的婚事也就几乎没有人敢轻易问津了,三姐还差点娶不上正夫了!
  这件事后来就证明了两件事:
  一,媒公们的话,要三思而后行,最好去亲自验证。
  二,媒公们再不好,也千万不要去打,打了就没人给你说媒不说,以后他没说一家的媒,就会把你放在嘴上损一遍儿,导致好人家的儿子都畏你如洪水猛兽——
  她柳金蟾是间接受害者!
  薛槐说啊说啊——
  从晌午一直说到了日薄西山,她不得不回城之际。
  反正,柳金蟾就是喝茶喝茶,没有发一语,也不做任何不乐意的神情与动作,还时不时待到薛槐露出激动之情,自己适时调整出专注、有兴趣的模样来。
  柳金蟾此举甚得柳红的欢喜,一个下午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连一大早还想着收拾柳金蟾在外不好好读书的心情也荡然无存,满脑子就是自己女儿着官袍,进衙门,然后……
  嘿嘿嘿跟着县令大人吃香喝辣,身后还有衙役们差遣的威风状——
  然后……她们柳家就可以在一方呼风唤雨……

  第690章 各出奇招:婆婿斗的新篇章

  于是,一待薛槐前脚离开,柳金蟾也想要跟着溜时,柳红也没多说什么,只拉着女儿到一侧,悄悄塞了柳金蟾一吊钱:“而今你也是要定亲的人了,眼下可不许再去那些个花街柳巷了!”
  “恩!”柳金蟾满心欢喜地接过老娘的打赏。
  柳红本想提提关于柳金蟾外面哪个男人和孩子的事儿,但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就这么放过了她,这小妮子以后出去,还不得继续无法无天?
  少不得到嘴边的话,她又吞了回去,改为:“正房没进门前,你给娘记好了,不许在外找男人!”
  说着,柳红还特意提起了柳金蟾死不听话的猪耳朵:“敢找,老娘可不管你是不是举人,立马去祠堂揭了你的皮!知不知道?”
  “知道!女儿还不知道么?女儿从来就没想过娶谁!”硬嫁的,也不能怪她!
  柳金蟾笑得一脸谄媚,看得柳红真是牙痒:死丫头,孩儿都养了三,还敢这么厚脸皮地哄你老娘。
  罢罢罢!柳红忍,心里计议先哄着柳金蟾乖乖去那薛家相看了,再慢慢收拾这死丫头不好好读书,在外养男人的事儿。
  “那,闲来也无事……你今儿在家好好陪陪你爹吧!”柳红笑。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立刻哪敢应,赶紧凑到她娘面前:“来日方长……蟾儿县里好几个朋友……”
  “狐朋狗友不见也罢!蟾儿你怎么将来也是个要当官的人了!”
  暗笑着,柳红果断拒绝。
  “做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他们都在望江楼……娘——”柳金蟾脸上满是难色。
  “拿钱来——”柳红摊出手。
  “大哥还在城里呢……”
  柳金蟾立刻将钱拽在怀里——开玩笑这是养男人和娃儿的钱。
  “死丫头!”
  柳红横了柳金蟾一眼儿,她纵然是想把柳金蟾捆在老宅子里,还怕那男人等不到柳金蟾,带着一溜儿孩子来家找,生生坏了金蟾就要到手的好姻缘呢!
  “去吧!”
  柳红这一发话,柳金蟾立刻向柳红作揖罢,拔腿就跑。
  “哎——别忘和你爹爹说一声——还有——明儿早点过来!”
  眼见着女儿跟脱兔一般蹦出去,柳红少不得追出书房大喊了数声,见得立马要抬脚出门的柳金蟾又跟无头苍蝇死的往内院那边奔了去,这速度……
  柳红也只能暗暗叹气:
  丫头这外面的男人厉害啊,看把她这不着家的四丫头给管得……三年不见就由三不管的野猴子,变成了夫管严。
  思及此,柳红不禁有点担心了,要知道这妾室还没进门就两个大丫头养在屋里了不说,又把金蟾管得跟什么的,等那薛家儿子进门,他夫凭女贵,还能不拿大?
  想着,柳红心内一紧,赶紧着去后院寻何幺幺商量:可不能让未过门的四女婿,一进门就哭哭啼啼地跑回娘家坏了蟾儿的好前程——
  这妾室得想个办法,要么永远不让他进门,要么……得想法儿架空了他的孩子!
  晌午后,城将闭,柳金蟾未归,倒听来人说金蟾安排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孩子来家帮着柳金宝带孩子。
  北堂傲如何会信?
  斜倚在卧榻上,托着睡了还跟只小蛤蟆般死赖在他怀里的胖妞妞,北堂傲一面给妞妞盖覆上小被子,坐起身命人铺床;一面命人去看那边大舅床上玩摇铃的二囡和大宝睡没睡,若睡了就告诉大舅爷也先休息,中午妞妞在他这儿睡——
  金蟾不回来,孩子就正好在他屋里睡着也无碍。
  这头忙完了,北堂傲本不想理那何幺幺送来的人,但转念一想,何幺幺无缘无故又弄两个人来不说,还特意叮嘱是来带孩子的,什么意思?
  北堂傲给妞妞一盖好小被,微微一凝眉,就忽然想起了那日来时,柳金蟾藏藏掖掖了大半日的家书……心里不禁一惊:难不成又打起了他孩子的主意?
  不及深想,就忽听外屋风打窗,北堂傲寻思奉箭去看二囡了,弄瓦弄不好关窗也未必合得拢,就自己起身来合窗。
  谁想,北堂傲轻轻地推了窗,欲再重新合拢时,“呱——”一声,北堂傲抬眼又看了昨夜那只乌鸦,心里更是一梗,顿觉得大不吉利,一颗心更是不安起来。
  陡然间,就想起他欲来景陵时,姐夫专门给他来信,说着乡下地不比京城是个讲理的地儿,只要女婿家没势力,婆家野蛮起来,撵女婿出门,强留女儿的儿女在家老人们带都是理所当然的,要他格外小心。
  毕竟他门北堂家眼下无意与柳家搭上关系,一则不想多拖累一个柳家到时跟着家破人亡,二则也不想让柳家最后成为皇太女刺向北堂家软肋的匕首……
  北堂傲不禁开始踌躇,毕竟现在是住在何幺幺安排的地儿——
  说话难听点的话,他北堂傲就是傻乎乎地将自己和三个孩子,送到了何幺幺的“虎口”边!
  北堂傲越想越觉得心不安,想立刻抱着孩子今夜就离开景陵城?
  又担心留柳金蟾在这儿,无异于纵狼入羊群。
  但不走,他这个做女婿地总不能与婆家刀剑相向,被柳家长辈强逼着金蟾将他休了,最后还是落得个人财两空?
  至于问柳金蟾,北堂傲心里更是没谱儿,不说妞妞没落地前,柳金蟾就早有将孩子抱给公公养,不想留给他的意思,而今即便柳金蟾维护他,但她眼下连把他领回家都没胆的模样儿,她一个做女儿的,如何能为了他一个男人,与父母翻脸?
  北堂傲越想越觉得三个孩子留不得家了,当即就喊来奉箭赶紧收拾行李。
  奉箭不解为何,北堂傲一说,奉箭也着了慌,暗想那何幺幺真把爷的孩儿抢了,抢回来事小,爷犯病了,见一个捅一个还不得血流成河?
  想也不想,奉箭赶紧就喊着奉书将昨儿才打开的箱子,又全部合上,又与昨儿不及打开的箱子一并装上了马车,雨墨更是被打发去包船。

  第691章 防患未然:先来个狡兔三窑

  雨墨很晕,问道:“怎得了!”
  “哎——能怎的了,今儿何季叔突然安排人来带孩子,你说……无缘无故地派人来专门带孩子,能为什么?”奉箭叹气道,“你说他会不会是冲着咱们爷的孩子来的?”
  雨墨立刻瞪大了眼,白了脸,惊怖道:“难说!当年我大少爷就是被我们老太爷以看孩子为由,从他爹怀里骗抱走的!”没爹疼的大少爷儿时在柳家连个下人都不如!
  奉箭一听还真有过这样的事儿,哪里还敢耽搁,吩咐雨墨先带着弄瓦几个打点行装,自己就去通知福叔赶紧着神不知鬼不觉将预备年下的东西再次整理装箱,预备即可先拿走!
  待到北堂傲抱着妞妞要先出来,得了消息的福叔赶出来,问先往哪儿搬时,大家俱是一怔,亏得福娘是个女人,又有社会经验,当即就让福叔抱了酣梦的妞妞,取了那日水军都督的书信与她:“咱们何须舍近求远,只管拿着这个去寻景陵县令,她就是腾不出驿馆,也还得给咱们想办法?”大不了让她把县衙后院腾出了一个小院落来安身,也比在外住客栈来得安全。
  北堂傲一听,可不是这话——
  最危险的地儿就是最安全的地儿!
  只要福婶先冒充柳金蟾假作水军都督的幕僚,景陵县令多大的官,胆敢不以护官眷的待遇,来给他们爷女三人提供最严密的庇护?
  当即不做多想,北堂傲就让奉书假充柳幕僚的官眷抱着妞妞坐在马车里,和福婶夫妻一起领着大家将装箱好的东西一并儿从角门处悄悄儿送走。
  北堂傲和奉箭则留在家里,一面佯作那些送出去的东西都是拿出去提柳金蟾四处打点的各地特产,一面等那边柳金宝睡醒,按兵不动地稳住、死看着这边何幺幺屋里的人打扫前院的放廊等处,不落一人伺机去报信,也顺便见见那新送来的新奶爹。
  屋里这紧绷得叫一个剑拔弩张,院外的薛红带着大儿子小石头站在院门处,单是等传,就差不多等了近一个时辰,心里这叫一个忐忑:不说留、也不说不留,只说老爷在院里打点夫人送亲朋好友的各地特产,分身乏术。
  好容易来了个人喊说进去见见了。
  这薛红也不知规矩,只听领他上台阶的男孩说,见着里面的爷立马就跪在地上磕头喊“老爷”,千万不可看脸。
  薛红也不知这何老爷口中,四小姐偷娶得小侍怎的比柳家老爷的规矩还大,但一想着何幺幺说,只要他老实听话肯干,嘴巴严,不仅可以让他带着孩子以连续三年农闲时的白工来抵他们石家欠的债,这期间还能包吃包住——
  这样的好事还想什么?
  薛红立刻想也不想就领着大儿子来了。
  进屋“噗通”一声,从没来大户人家做过事儿的薛红,那见过北堂傲,眼一乍见门帘后穿金戴银、一身绫罗裹身的奉箭,薛红想也不想“砰砰砰”压着儿子跟着他对着奉箭就连磕了四五个头,高喊:“老爷好!”
  吓得奉箭忙扶不迭,直呼:“喊错了,你们寻的人在屋里呢!”
  薛红抬起头,只觉得奉箭面如美玉、长发垂着赤金八宝的坠子,大毛的裘袍在身,不是老爷是什么——柳家的老爷们都不如他穿的好不说,一屋子的小季叔也没一个有他生得好的。
  薛红傻,奉箭可不傻,赶紧打了里屋的撒花帘,道:“还不赶紧给老爷请安”!
  薛红这才懵懵懂懂地顺着奉箭的所指,往那屋里一望,人没敢看清,一段彩绣辉煌的白狐狸大毛里的袍脚就映入眼来:这绣工可不是天上才有的么?
  薛红不敢多看,急急忙忙地拉着小石头,向奉箭作揖后,就三两步,穿过门帘,又如法炮制地朝着卧榻就是一阵猛磕。
  这次没人喊他停了。
  薛红只得一直磕,好半日,才听那榻上一个懒懒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好似刚抿了一口茶般,方缓缓开口道:“你,叫什么?”
  薛红起初也不知问谁,只觉得刚领他进来的孩子悄悄儿踢了他一脚,然后给他打帘子的男人与他道:“别磕了,我们爷问你名儿呢。还不赶紧答?”
  “小的……小的叫薛红!”
  铭记小孩叮嘱的薛红始终低俯着头,总觉得有一股子势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此气势必那仪仗威严的县令大人更甚。
  北堂傲眼瞅这来人傻不愣登,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便也不想多苛责他,索性就将刚才放在心里,欲好好盘问他一番的心思淡了去,不经意地轻轻问了句:“薛青,是你什么人?”总觉得这名字像一家子似的,青啊、红的,弄不还还有黄绿蓝……
  薛红不解何以这么问,便当是来的人这么介绍的,赶紧就趴在地上回道:“薛季叔是小的兄弟。”
  薛季叔?
  北堂傲当即眉头一拢:“薛季叔?”明明那年来,还只说是想收在金蟾房里先当通房,等有了孩子再……
  眼下金蟾回去,他摇身一变就成了季叔……
  北堂傲眼都要瞪凸了出来:“是薛……季叔,让你来的?”完了,这下不只是想要他北堂傲的孩子,分明就是紧接着要撵他北堂傲净身出门的意图了。
  薛红一愣,不敢答是,只敢照实道:“不是,是小的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我弟弟就去求何老爷,何老爷……特许小的用做工来抵债!”
  “哦……”
  北堂傲一颗憋闷的心,微微舒缓,刚才憋闷的心也微微散了些许——
  觉得自己真是管己则乱,别说柳金蟾休他不得,就是柳家真胆敢强行逼着柳金蟾休他夺女,他北堂傲甚至不用出面,弹指一挥间就能给柳家压上一个抄没满门的罪,堂而皇之地抱回孩子不说,柳家连翻身的机会都不会有。
  只是……
  北堂傲斜倚在软枕上,吹了吹弄瓦正给他磨的指尖:“就说让你来带孩子?”他想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夫妇之情。

  第692章 来者不善:是去是留颇为难

  “小民什么都能干?”薛红一阵紧张。
  “你成亲几年了?”
  北堂傲眼瞅,薛红与那薛青截然不同的嶙峋瘦骨庄稼人人模样,待要猜着男人约莫该有三十来岁了吧,不想薛红却道了一句:“快六年了。”
  才只六年?
  北堂傲微微有些诧异:“孩子几个?”
  “三……个!”薛红暗擦冷汗,不敢提他另外三个没养上的孩子。
  “这个是?”
  北堂傲眼看薛红身边那个柴火棍似的孩子,怎么说呢?皮包骨,好似这北边的风大些,都能刮走似的,估摸着还没妞妞那小猪儿沉手,为人父的心,看着心疼。
  “大儿子小石头!”
  薛红答毕,北堂傲就忍不住让奉箭将那也跟在他爹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孩子拉到跟前来。
  “几岁了?”
  北堂傲一瞅这孩子小小年纪,瘦瘦弱弱不说,小小年纪就有了一双好似格外懂事的眼,就忍不住顺手从托盘里拿起妞妞素日里爱吃的糕儿,递给奉箭。
  奉箭立刻接过北堂傲赏的糕儿,递给小石头:“老爷赏你的!快磕头谢恩!”
  小石头也不懂,只听人说磕头谢恩,他立马就匍匐在北堂傲脚下磕头:“谢老爷!”
  北堂傲正犹豫这对父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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