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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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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邪眼见北堂傲这一瞬间,恨得眼圈都红了,吓得赶紧给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妻主打圆场,无奈北堂傲却不领情,浑身气得抖了三抖后,方切齿一般很恨地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她误了傲儿一生,傲儿也要她此一生虚度!”
  说着,北堂傲怒目瞬间转首回瞪北堂骄,好似发誓一般一字一句地咬牙道:“傲儿要她永远在‘求而不得’却又好似‘触手可及’之间,一次次地点起那么一丝丝的希望,然后又在回首之间,回到原点就这么一次看似一次的重复,一次比一次跌落得更深!最后……一无所有,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傲儿,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过傲儿的人傲儿,要把那慕容嫣加诸在傲儿身上的所有耻辱,毫不吝啬地,一分分,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地偿还于她”

  第964章 破釜沉舟:琅邪的火上浇油

  “她慕容嫣想要飞黄腾达,想要荣华富贵,想要万人之上,想要美人环绕……那傲儿就让她一世贫、下、贱,孤!
  傲儿一日不开心,她慕容嫣就别想有一刻畅怀;傲儿一日不得解脱,她慕容嫣就别指望从傲儿的股掌下谋求一丝丝的幸福。
  傲儿悲,她就得苦;傲儿恼,她就得给傲儿泄愤;傲儿不爽快,她就得给傲儿当乐子;傲儿孤,她就得用下半辈子的贫穷孤独下贱,来让傲儿心里舒坦;傲儿生不如死,她慕容嫣就得像狗一样匍匐在傲儿脚下,任凭傲儿戳圆捏扁——
  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狗一样的耍着——
  谁让她爱钱爱财爱富贵呢!
  妞妞养虎当坐骑,傲儿就逗着她,当狗儿一般养着,找乐子!寻开心……”饵料多的是,傲儿除了幸福外,什么都有!偏偏就是不给她一点半点儿——
  她用爱来谋求出身,功名富贵,那么就别怪他北堂傲,借她来,排遣寂寞与怨气了。
  北堂傲说着说着,浓浓的恨意变成了慢慢复仇的畅快之感,嘴角也不禁邪邪地勾起了一抹令人生寒的魔性之笑——
  让琅邪和北堂骄不禁心生起了一丝丝阴森森的寒意——
  他们到底是教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啊?
  “你这话说的,折磨她不是不折磨你自己吗?”
  琅邪忙强打起笑容:“听姐夫的,别再被世人的蜚短流长所束缚,何苦为难自己呢?好好给自己一个出路,放下你的面子,给你也给慕容嫣一个机会,也是好的——
  不管怎么说,战蛟那小子也嫁了好些年了,慕容嫣再是一心一意只想娶他为正夫,当驸马也是痴人说梦了!你啊,也别折腾自己了,名分什么的,都是个虚名,她娶了你,自然会给……
  姐夫……姐夫不说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别匆忙决定……还有……等等,这是当年柳金蟾走时,给你留下的休书,还有……这是给你姐的信!此外……
  还有这个上了锁匣子,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当年金蟾走时,说是你的东西,现在一并都给你了!
  你……你看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不敢再听北堂傲心里话的琅邪夫妻赶紧先打发了北堂傲,再另作计较。
  琅邪将这门一合上,立刻长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北堂骄:“不想短短三年,傲儿就成了这模样,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宫里养大的,自然染了宫中男人们的秉性……”
  一时也只觉得头疼的北堂骄,刹那也好似明白了大哥今儿末尾那句“眼下傲儿进宫为贵妃,于我们北堂家,于傲儿而言,也不失是一桩好事”的话来——
  傲儿已不适合再为人夫了,祸乱宫闱,倒是个中能手了。
  “你刚听了他那着魔了似的话,怎得还把慕容嫣交给柳金蟾的那封私信,也给了他,不是让他更魔障么?”
  想罢,北堂骄立刻想到了那封最终让柳金蟾选择与琅邪摊牌的“傲儿亲笔信”,不禁两眉拢起,觉得琅邪此举根本就是故意要“火上浇油”,与他说的“担心”,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琅邪耸耸肩,斜了北堂骄一眼:
  “心里埋了那么久的恨,能借此机会好好畅快发泄出来也好!
  其实,为夫倒觉得傲儿刚才那番话,说得甚和为夫的心,别以为你们女人一个个始乱终弃,我们男人,就得忍气吞声,依我说,就得像他说得,好好收拾慕容嫣,然后再让柳金蟾看看,咱们傲儿的手段,杀鸡儆猴——
  再敢提休咱们傲儿时,先把自己的小命好好掂量掂量,看看前车之鉴慕容嫣,别以为我们傲儿的便宜是随随便便可占的?
  白睡了三四年,还给她养了三个大胖孩子,说休就休?提陈年旧事,就想擦了屁股走得干干净净?白日做梦了她!
  嫌咱们傲儿当年那样,她柳金蟾还不遗余力地与咱们傲儿翻云覆雨,人病了,拿封信就说‘强扭的瓜不甜’?那她扭下来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怎得不想想这瓜是她不该扭的?
  吃了才说是强扭的……瓜瓤都让掏空了,就想把瓜皮丢给咱们,白吃白睡,还想咱们夫妻给她捡底?真当天下这白吃白拿还赖账的——
  哼哼哼——
  负我们男人真心的,绝对是自残,必不得好死!
  看为夫作甚?你若负为夫,为夫也定让你不得安生!去了——
  去了,咱们去睡了,傲儿是个大人了,他自会有分寸,我听他这么一番话儿,就落了十二个心了——
  他这今后,是断然不会再吃一点亏了,咱们啊,也总算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
  咱们今后只做壁上观,看他要怎么好好收拾这两个白占了他便宜,还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的没良心女人们!
  真是有点迫不及待,要看看咱们傲儿,怎么将这两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收拾得落花流水了!
  当然,能夫妻和美,为夫也是求之不得了——
  不过不破釜沉舟,那柳金蟾如何能明白咱们傲儿,其实……打决定嫁她那日起,就是死心塌地地要和她白头偕老了!”
  琅邪一改刚才凝重的心情,此刻欢欣雀跃地推着妻主往卧室里去,这是他自嫁到大周一来,第一个觉得畅快的好日子,真正是说出了他内心无数次想说的话——
  不愧是他教养出来的孩子——
  果然像他的秉性,比他那几个儿子强多了!
  北堂骄被琅邪推着向前,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琅邪送上那个匣子,定然能让北堂傲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弄不好,刚才傲儿那番心里的话,指不定明儿就成了现实——
  可……
  这旧事重提复仇什么的,难道会比上面想招傲儿进宫的事儿,更要紧么?
  北堂骄很想和琅邪再聊聊这事儿,无奈琅邪今儿跟吃了药似的,异常主动又热情……只能今夜暂且先搁置了!
  勤国府这头是干菜烈火。

  第965章 性情大变:背叛之始与之末

  北堂傲这儿可就是“怵目惊心”,撕心裂肺……
  夜的烛火,摇曳着,宛若来自地狱的利爪,疯狂地往上抓摄,好似要把屋内最后的一丝温度也要紧紧带去地狱锤炼。
  风,在屋外飒飒飒作响,牵动一夜的秋雨在那夜的回忆里啜泣,北堂傲分不清这啜泣声是来自他的碎了一地的心,还仅仅只是屋外的秋日哀嚎在年复一年地回唱。
  说过已经忘记了的!
  想过,一切都已过去了的!
  也以为,所有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放下了,毕竟他当年也是有所图,所谓有得必有所失,他得到了不进宫为御的自由,失去的不过只是一方血帕,但……
  但他还有他的海阔天空,他的无边草原,以及驰骋千里的壮志……
  可……
  为何心在窒息?
  为何心还会再痛?
  而他脸上却没有一丝湿漉漉的旧日潮湿……
  一方血帕,一纸短笺,还有一封长长长的休书,以及给家姐的长信——
  呵呵呵……
  哈哈哈哈……
  慕容嫣夺了他的清白,却攀了更高的枝头,弃他如履,好似……他北堂傲就是一双让她慕容嫣叠脚的鞋。
  柳金蟾得了他的妻名,爬上了苏州知府的高位,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双破鞋狠狠地“冠冕堂皇”地送回娘家——
  “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哈哈哈哈,他北堂傲和谁是有情人?
  “望重梳高髻,得配佳缘,共婵娟”“莫相憎”……
  好词、好句、好动情的休书,句句都是为了他北堂傲,抛弃一个给了她爵禄高官的男人,也可以推得这么情真意切……
  呵呵呵……
  “哗啦啦——”一扬手,茶几翻滚而去,碎了一地的瓷,休书连着给家姐的信都落入火盆,“啪——”一声,让黑暗中迅速窜出一条长长的火舌,将扉页吞噬殆尽,不留余辉——
  北堂傲的心先是一怔,来不及觉得心如死灰,落下的膝下的那一方血帕却“怵目惊心”地落在他眸底,好似在告诉他,他曾与慕容嫣发生过什么,而他又是多么下贱地试图用这么一方布满了他与慕容嫣那夜所有“龌龊”的佐证,去提醒慕容嫣,曾多么下作,不知廉耻地被她压在身下……
  让她如何触碰过……
  颤抖的手欲拿起这方血帕,抛入火盆,然,手却在即将触碰到这方血帕的刹那,又嫌恶无比的迅速缩回,他不要碰它——
  不要碰这个曾经擦过他的要紧处,又经过了某个女人之手……错了,这方沾满了他所有私密心事,以及曾经让他多么珍视,以为只能自己与自己的妻主才能触及的“私密私物”,已经被践踏成了女人们传递来传递去的秽物——
  从慕容嫣,到柳金蟾……
  或许还有其他更多的女人,看过、摸过……甚至……可能还被用于向人大庭广众地炫耀,向人展示,他北堂傲当年是如何自轻自贱被人轻易解了罗带……
  一想到这方罗帕几易女人手,陌生女人手,甚至被展示于广庭大众眼前,供人传递触摸,北堂傲就忍不住想要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用最厚的棉被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他的身子,包住他的私密——
  但血帕就在哪儿,说它沾满了不是普通的血,而是他北堂傲的落红,他北堂傲的第一次……它是从……
  北堂傲不敢去想,但即使不想,他也好似从这方载着他所有私密的血帕里,看见了他所有的衣物被瞬间扒了干净,就这么无一物地坦呈在大庭广众下,供人留目、品玩,甚至无可遮挡……
  那些人就像触摸这方血帕般,一一易手辗转,宛若流莺……
  为什么……
  为什么慕容嫣可以如此轻贱于他?
  难道始乱终弃还不够?却还要这么****他——他所有的清白……
  已荡然无存!
  北堂傲恨,却不解是怎样的恨,让慕容嫣这般恨他,恨到用这种比凌迟他更加折磨他的方式,来凌迟他的最后的骄傲——
  他北堂傲还有骄傲吗?
  他真的已经是个人人都可以轻贱的男人了……
  北堂傲看着血帕,真想拔剑自刎,用自己的鲜血洗去这血帕上残留的“秽物”,然欲拔枪的手,却在银枪下,触碰了另一张夹杂刚和血帕共放匣子里的短笺——
  颤抖地再次拿起,然后彻底地心如磐石,再无一丝余情——
  这……
  这是……
  他北堂傲写给慕容嫣私笺,也是唯一的、与最后的一张——
  盛载着他那个年纪那段情,又或者是他北堂傲此生唯一的、一段儿女私情里,倾尽的所有“义无反顾”。
  这慕容嫣……
  竟然效法他当日将她的书信交给战蛟之举,绝了她的驸马之路的法儿,将他唯一写给她,表痴情愿不计名分,与她私奔,远走天涯……未落署名的私信,如法炮制地交给了柳金蟾——
  好!
  很好!
  非常好!
  如果,他今时今日今刻对她慕容嫣还余一丝丝最后的温情,为此情而神伤的话,那么此刻也只有一个“绝”字了。
  北堂傲一把捏紧手中的信笺,手抖身颤,眼落在那一字一句的“衷心之语”上,只觉得它们纷纷化作利刃一把把地就这么深深地直直扎入他的心口,直到没过刀柄,又紧接着一把把地扎来,如此往复——
  北堂傲紧紧地咬住唇,任凭咬破的唇血一点点地印染红这小小的一张短笺,他不要抑制住这痛,他要好好体味这痛,这来自心口的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告诉自己不可忘——
  不可忘——
  永不可忘!
  短笺,简简单单的数字,每一字每一句,是他旧日的真心,是他被慕容嫣狠狠地踩在脚下,践踏于人前的一往情深与痴心如许……
  痛……
  可唇上的痛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他心口那一阵阵绞割般,每心跳一次,就好似在万把刀刃上擦过,再擦过,即使已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这痛也无止境,没有尽头,只能痛、一直痛——

  第966章 邪恶味道:痛到已然不知痛

  痛到他忘了知觉,忘了他的屈辱,忘了他的廉耻,他的恨,甚至他那根深蒂固的礼义廉耻、大家公子的礼仪规范——
  只余“绝不放过”四字!
  “扑——”
  “啪啪啪——”
  笺落,帕燃——火舌陡然间窜起三尺,宛若贪婪的饕魇之口,要吞进这世间的所有恨,不知为何北堂傲忽然就想起了儿时的一个故事,故事里说,貔貅吃恶人,不是因为它喜欢恶人,而是——
  它太喜欢那种邪恶的味道……
  邪恶的味道?
  北堂傲将这句话搁在心里只微微地这么一琢磨后,忽然发现,他此时此刻,也喜欢爱上了这种邪恶的味道——
  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却又弥漫着诱人的芬芳,每个指尖触摸过的地方,都好似把玫瑰的芬芳与血的腥味儿,那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似乎真的是好味道——
  他也好想吃这种味道……
  思未落,北堂傲的嘴角已经在诸仆里勾起了一抹地狱般的邪恶蔷薇之笑,似血似禁忌,更似复仇的火焰,在暗夜里燃烧。
  就这么着——
  北堂傲的理智在信笺落在火盆里时崩塌,而跟着他所有的恨意落下的,还有他肌肤之上的一件件衣与裳——
  一件件将他包裹在心灵壁垒里的层层层华服——
  他还守什么呢?
  他一直洁身自爱,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慕容嫣将他的“一片真心”交给他的妻主,让柳金蟾如获至宝,立刻以此为挟,迫使他家姐同意她停夫另娶——
  和她的好姐妹慕容嫣一起,将他北堂傲由“弃履”彻底变成了实至名归的“破鞋”一只——
  京城,第一个,以“七出”为名,被休在家的名门贵公子!
  是!
  他北堂傲断了她慕容嫣的富贵路,她慕容嫣就绝他北堂傲的最后退路,这叫做礼尚往来,有来有往——
  真是“情深如斯”啊!
  既然……
  都断得这么绝了,他北堂傲的名声都让慕容嫣败坏殆尽了,那么他北堂傲为何还守着这败柳之身,守着这具,只让慕容嫣碰过的败柳的之身,十年如一日呢?
  难道是还在留恋什么?
  或者他北堂傲还在期望能和慕容嫣再修秦晋之好,所以等着“从一而终”?再与她同床共枕?
  这个念头,让北堂傲恶心,也让他扯落自己衣物的手更加用力了,就连那屏风后,躺着酒醉的柳金蟾那个陌生的女人的认知,也让他无动于衷了。
  反正……
  他那么私密的方帕,都让女人们你摸来她摸去了,一一鉴赏了,他北堂傲而今还有什么不能给人看,不能给人鉴赏,触碰的呢?
  人尽可妻了么?
  北堂傲扯着衣物,两眼空茫,心里只知道这些束缚让他窒息,他疯狂地想撕扯自己的身体,想毁掉一切,毁掉所有过去曾束缚他所思所想所行的以为——
  世间已无他北堂傲的容身地,他还执着什么呢?谨遵什么?
  他北堂傲而今就是个弃夫……
  北堂傲一件件地扯着,无表情地扯着……
  奉书有点担心,欲上前帮忙,却被奉箭拉住,奉箭冲着奉书摇摇头,然后拽着他,默默地退回帐幔后,一切悄无声息,只听见火舌迅速在乍燃后,又迅速的归于黑暗的几点暗红在漆黑的火盆里,吞噬着最后的残余——
  看在北堂傲眼里这暗暗的红,就宛若他那夜落在自己掌间的落红,残余的……?就好似他这尚未让慕容嫣得尽的败柳之身的余渣吧?
  北堂傲冷冷的脸,勾起一抹自怜似的自嘲之意,然后,他无意识地抬眼,不曾想这屋里居然就正对着他,设了一面与他差不多高的西洋镜。
  北堂傲抬手,示意诗笺拉下那镜上的藤萝金丝榴花缎镜袱,然后烛火下,他去了纤尘的身体就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第一次……
  第一次?
  北堂傲盯着镜子里如此光洁可鉴的自己时,本以为会有难以直视的廉耻感,却不曾想,浮上他心的竟是一种自赏之心好似……
  他以前也曾不止一次这么对着镜子,如此这般细看着自己的即使沙场受伤无数,却依旧无暇的肌肤,只是……遥远的记忆里烙印着的是含羞带怯,欲遮还羞,与而今的他,判若两人,那是个幸福的小男人!
  而他北堂傲幸福过吗?
  北堂傲冷冷地嘲弄错乱的记忆,目光扫过那镜前奉箭未及送人的纱衣,眸色微微一暗:他竟觉得好看?
  但……
  即使是披上这样薄如蝉翼的纱衣,北堂傲也丝毫看不出自己有战蛟那等抚媚风情,难道是他的脸板得太久,还是他生来就如人所说,是天生的端庄,正气凛然?
  北堂傲凝视着镜中努力想要变坏的自己,看着看着……
  他却觉得更像一种审视和自弃——
  审视他的心,他的身,他烂掉的内在,以及……此刻内心喧嚣着,想要即刻就去堕落的呐喊!
  堕落?
  堕落——
  北堂傲漠然的眼,不自禁地下意识转向了那边睡得死猪一般的柳金蟾身上——
  一个借着他“失身”攀上高枝,就赶紧借慕容嫣之手抛弃他的名利之徒;一个……做了他妻主,却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戴了绿帽的伪君子;一个喜欢眠花卧柳,娶了她,还佯装不认识他的……慕容嫣好姐妹——
  还是一个与慕容嫣共同分享,品鉴他的私密私物,还不忘带回来……内心龌龊得无边的流氓……
  北堂傲切齿、憎恶、但看着她母猪一般地躺在他的榻上睡得死沉,北堂傲发现自己竟奇迹般地没有即刻想要把她碎尸万段,再拖出去焚烧,来灭绝她残留在他榻上的污秽,或者剁掉她触摸他私物的咸猪爪,以示惩戒的一丝念头——
  甚至……也没有想起慕容嫣时那种由内而外的恶心与浑身翻搅的肮脏感。
  相反的是……
  一个他也无法理解的疯狂念头,在他的目光扫过柳金蟾横七竖八的流氓睡姿时,陡然间像着魔了一般袭击了他的整个心神——令他浑身战栗:
  第967章 一念成魔:相爱相杀已成局

  疯狂说,给她!
  立刻给她!
  立刻把你给她!
  她无法羞辱你,因为她现在还是你的妻主——
  她不是怕绿帽子吗?
  你就这么结结实实地、直接盖在她的头顶,让她背一辈子……一辈子……
  念头疯狂而有力,甚至令人无法去抗拒——
  他北堂傲,不要从一而终,不只让慕容嫣一个人的味道留在他身上……既然他已肮脏,既然他已不洁,既然这个女人已触过他的血帕,甚至还如此迷恋……
  宛若牵线傀儡般,北堂傲拖着那层无法把他变坏的薄纱,一步步地走向熟睡中的柳金蟾,然后在昏暗的烛火下看着帐中这个酣梦着,不忘为谋求更舒服地睡姿,而扭动身体的坏女人——
  明明畏惧房事的!
  明明觉得再与女人共枕,是他以后无论如何也无法同意和接受的事儿……
  明明……
  他从没想过走到这一步……堕落如此!
  但内心就好似飞蛾一般,疯狂地想要扑进火海里,只为刹那的疯狂就想要燃烧整个生命——
  只为同归于尽!
  但……
  就这么自甘堕落吗?他北堂傲可是名门公子……
  就这么自暴自弃,将自己变成荡夫,自此万劫不复吗?
  他的要如何面对他的列祖列祖,死去的父母?但他现在就能去坦然面对了吗?
  慕容嫣值得他北堂傲如此作践自己吗?
  可他,不是已被作践殆尽了吗?难道,他北堂傲除了这身已经臭了的皮囊外,而今还剩下了什么?
  名声?
  闺誉?
  又或者清白?
  理智与疯狂在北堂傲的内心交战,理智拼命地抓着北堂傲最后一丝残留的大家公子礼仪礼规、夫德夫容夫止……做绝望的呐喊,一次次,但却一次比一次的声音越发遥远……
  北堂傲知道不可以、不可以,尽管他的心和唇都在重复这这个“不可以”,但他却清醒地感觉到他的手,正毅然决然地将一根根丝带拉开,一个个结像炮仗般在他心的藩篱蹦跳开——
  一个、两个、三个——
  他甚至能听见每个结松开时的“咝咝”声,然后又归于平静,默默地发出在静静等待的屏吸声!
  想逃——
  两腿却如生根!
  衣袍在散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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