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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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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嫣也回以苦笑:“是啊!”她三年前被战家大公子那么一闹,娘甚至把答应他爹,给她屋里的预备的通房也给打发嫁人了。
  “那你素日里,想不想?”陈先红忽然好奇这个官家小姐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是不是也和金蟾似的,她娘先见之明地提溜到青楼挑个头牌慢慢调理。
  慕容嫣一愣,摸摸鼻子,不答反问:“你呢?”
  陈先红笑慕容嫣这种事也小心翼翼,笑笑,毫不避讳地就开口:“我家穷,能怎么的?憋着呗!不过……以前不知时还没什么,这来了书院,开了荤就……”一个你我都明白的眼神。
  慕容嫣笑,她开始听陈先红那意思,还当她是个老姑婆,没开过荤呢!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心里就微微撤了些许防备,低低道:“先时家里倒预备过一个……但因定亲定得早,就给打发了!”
  陈先红点点头,不无羡慕地道:“订了亲就好,不管怎么说都比大姐强,起码有个盼头!不知定了何时成亲?”
  这一问“何时成亲”,慕容嫣就微微有些愣了,半日道:“那家公子生了病……我娘说等病好再议婚期不迟!”就不知何时好。
  陈先红皱眉道:“说得也是忙着病怏怏的男人,可不能随便娶进家门,据说坏家里风水!”
  慕容嫣心里微微一凉,心里长叹了口气,自问这已经是第四年了,她就是等的起,北堂傲还等得起么?他今年都十八了呢?
  “睡吧!我有些困了!”
  慕容嫣钻进被子,说是要睡,却久久不能合眼。
  往事幕幕在脑中挥散不去,无论是国色天香的战蛟还是雍容华贵的北堂傲,她真心两个都爱,但偏偏二人的执拗脾气却也是与他们的尊贵一般拒她于千里。二者若要取其一上,论貌战蛟为上,论性情行事北堂傲更佳,但只问情字……北堂傲才是她心里最重那个!
  耳听着身侧陈先红起伏的呼吸声匀匀传来,慕容嫣悄悄儿平躺回身,将荷包里的昨儿剩下的四两纹银取出握在手心,不大,却沉甸甸的,这是北堂傲对她的心,是她这四年来每每绝望时最后的勇气,若是北堂傲也弃她而去,她想,她会疯的,虽然他木头似的、虽然他总是寡言对人冷冰冰的,但她从小,自见他第一眼,远远地瞥了一眼时,所思所想就是他了!
  他好吗?
  他的病有治吗?
  而今北堂家给他安排了假结婚,是他的所愿吗?
  慕容嫣辗转反侧,想那夜主动靠近她,给她留出机会的北堂傲;想北堂傲对她说得那句:“这一仗结束,小傲就该进宫备选了……”;想他躺在草垛上,月色下咬唇撇开的脸,布满煞白的冷汗;想他握紧的双拳与僵硬的身体在隐隐的颤抖;想奉箭冒然闯进时,她才刚觅得门径,就被迫拆离的狼狈而逃……想次日她调往獒关的清晨,北堂傲伸出的皓腕,宫砂已褪;想他说的“愿君心似我心,此情不负”……

  第203章 往事难追:物是人非事事休

  慕容嫣辗转难眠,夜半独自披衣,推开窗,任凭月光泻满小屋。
  月如那夜,弯弯一线,似钩,勾了她的魂,她以为这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明明那日清晨,他还叮嘱要她娘来去北堂府提亲一事儿,为何一个转眼,竟是一个颠沛的四年,仍无结果?
  她贪心吗?
  她只想门当户对!
  她不忠吗?
  她忘过他一日么?就是与那战家大公子谈婚论嫁时,她也无一时不对他念念难忘!
  为什么要那么做?
  难不曾他也与那骄纵惯了的战家大公子想得一样,妄想一个女人一生只娶她一个男人么?难道这是一个自小习读三从四德的大家公子,该有的德行?
  慕容嫣怎么也想不通北堂傲的心思,更不懂她对他一往情深,他何以与她断袍绝义,一个女人三夫四侍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人人都说他是大家公子之典范,她怎么觉得他与那“骄纵无二”的战家公子无二致?
  月色如水,淅淅沥沥,新月何时圆?
  年年岁岁月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
  四年了,她慕容嫣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他们二人还要怎么闹腾呢?
  慕容嫣满脸伤怀,雨墨抱着她的钱囊兢兢战战,不懂这女的是要跳楼呢?还是等同伙?这大半夜的吓死她,她是喊还是不喊呢?
  雨墨也很苦恼,尤其楼上那个疯姑爷还在“疯”之中!这种事打断了,他的脸能垮一天!
  困哦困哦……
  迷迷糊糊雨墨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反正她一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醒来第一件事,自是检查钱囊是否还在,然后背着钱囊悄悄合上门,让屋里半夜不睡白天不醒的两酒鬼继续睡。她蹦蹦下楼,小“弃童”自行觅食去也——
  早知她会被隔离,她就装男人装一辈子!但不知会不会也被要求负责神马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楼上,柳金蟾与北堂傲也刚醒。
  二人拥在衾被里细细地说着话儿。
  “孙先生去了白鹭镇,咱们一直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柳金蟾软软地被北堂傲搂在怀里有些发懒。
  “孙先生也是为咱们好,再说在哪儿不是住?”反正不回京城,在哪儿都是暂时落脚。
  “话不是这么说的……”柳金蟾一开口又差点说在外处处都是花钱的事儿,但回白鹭还不如留这里呢,既如此……
  “既然大半月都在外面吃住,不如周遭四处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也不错!”弄不好食宿还比苏州城便宜,权当自助游了!
  北堂傲一听这个主意甚合心意,难得金蟾不想那些个花花柳柳,他不赶紧应下,岂不是辜负了上天一番美意?
  “甚好!妻主说了就是,为夫少时就安排……”
  一听北堂傲安排,柳金蟾赶紧开口:“这抛头露面的事儿哪能让相公去,为妻去安排就是!”北堂傲一安排,真不是雨墨说,就是她柳金蟾也觉得他花钱跟不要钱似的,别说别的,就说昨儿……谢那慕容姑娘,谢就谢吧,她也不是不舍得钱,但一甩手就是十两银子——
  这可是她们一大家子一月的生活费!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要亲自去安排,心里就微微咯噔,当这是柳金蟾想城东的心不死,今儿只怕要趁着白日有劲,少时一晃二晃,一不小心就顺水推舟,陪人陪到眠花卧柳了。
  “什么谁去,谁不去的!”北堂傲立刻埋首于柳金蟾的颈窝处亲昵道,“妻主昨儿说要陪为夫逛苏州城的,今儿反正闲来也无事,不如逛着玩着,大家商商量量一路结伴而去,岂不是两不误?”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哼哼哼!
  无法,柳金蟾只得道:“好是好……只是你们那宋玉说什么男女一处都应女人开钱,为妻也觉得十二分在理,只是……”
  柳金蟾搓搓小手,一脸囊中羞涩状:“我们白鹭书院有个规矩,不许相公来书院陪读,倘或总是奉箭付钱……就会有人知道咱们是夫妻……”
  北堂傲眸底的光一暗:要钱是吧?他给啊!
  “那咱们把钱放一些在雨墨身上。”他最放心的就是雨墨管钱,连他要拿都有点难。
  柳金蟾一听:这相公不是和她娘也认识吧,怎么都一个路数的!
  “好!”起码杜绝了乱花钱,但……想多花一文也没戏了!
  于是,一早各自在屋解决了早膳,昨日那一群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又晃晃荡荡地出发了,就连昨儿冒头的慕容嫣也没落下!
  苏州之繁华,虽不及京城靡丽甲于天下,但那小巧而精致的楼阁、极具江南特色的呢喃软语,在街上叫卖起来,也无不处处透着甜而不腻,腻而不软的江南入夏的风情。
  尤其是那街两旁深浅不一的酒旗的各个铺面井然有序,各家有各家的特色不说,各家小铺子外的墙边还有不少人家端来大小不一的簸箩,上面铺满了极具苏州特色的各色手工制品,小到拇指大小的小香囊、大到铺在塌上的竹席,便宜如一文十来只草编的蝈蝈,贵如那百年老字号里精雕细刻的各色玉器、镇纸等物,应有尽有。
  单是一眼一望去,就觉得目不暇接。
  眼前的之繁华,几个男人逛了前儿大半日,今儿倒不觉得怎么得了,但对于在屁大的景陵县闭塞了十八年的柳金蟾、雨墨,和乡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陈先红而言,可谓是个十分繁华的地儿了,举目望过去,只恨她娘没给她们再多生出四五双眼儿来。
  女孩子都是年轻,逛着逛着,街边的东西一琳琅满目起来,东看看西看看,因乍见慕容嫣时不欢喜的心情,也给悄悄儿地丢在了九霄云外。
  柳金蟾前世是个小女人,最大的嗜好就是逛街,她最高的纪录是逛了古城凤凰一周,什么都没买,仅仅只是喜欢的逛的乐趣,不买的原因,无外乎一种:穷游!
  今日,一如既往,囊空如洗,说准确点,还不如当年,想当年还有一二百块坐坐车、吃一二顿饭,再不济四五块起码有来回的公交钱,而今……哎,相公凶啊!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逛街的心情。

  第204章 蟑螂遍地:庶民难消美人恩

  话说这日,近午前一场小雨,将满城的尘土冲了干干净净。
  众人走在湿润润的青石板小路上,只觉得花红柳绿,就连碧空也好似刚洗过了一番,心情别提多舒爽了。
  最初女人们粉色的院服,虽洗得发白,但远远看去就跟一团粉霞似的,踩着绣花鞋在前面浮动。
  男人们头戴黑帽半垂薄纱,堪堪把大半的脸挡住,一身淡青色书生袍子,脚踏黑布鞋,看似粗布似的衣裳,但个个高大峻拔,就跟林子里长得最好的松柏似的,个个峥嵘,只……宋玉瘦瘦小小,有点营养不良!
  柳金蟾拉着墨儿,一马当先,东看看西瞧瞧,别看她肚子大,但一会儿蹲在地上拾起那编制得活灵活现的蚂蚱,一会儿手执纸糊的山水灯笼,一会儿路边的荷包香囊,每一样,她都新奇地拿起来看,急得今儿好不容易得了疯姑爷器重,保管财产的雨墨团团转。
  “小姐,你小心点儿!”
  “小姐,这纸糊的灯笼可是小气的紧呢!”
  “小姐,这香囊,家里的男人们都会做!”
  “小姐,这蚂蚱我们村里的娃娃个个一眨眼能编几十个,还不要钱……”
  雨墨跟在后面巴巴地催促柳金蟾赶紧放下,生怕柳金蟾一个错手弄坏了,没钱赔。
  她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混杂在呢喃软语里格外扎眼,几度羞得柳金蟾东西还看没明白,就丢了手,最后再三承诺雨墨,她一定“轻轻轻轻……”而且只看不买,雨墨才收了声,开始自己逛起街来。
  后面,陈先红和慕容嫣昨儿喝酒吃海虾,加上同是未婚女子,陈先红又满心奉承慕容嫣,慕容嫣眼下又要托陈先红才能靠近陈先红——
  二人你来我往,陈先红欣赏慕容嫣说话不拐弯抹角,为人直爽;慕容嫣喜欢陈先红有才却不迂腐,有习武之人的豪爽,说着说着倒成了一生的朋友,这是后话!
  陈先红爱苏州城的热闹,一路侃侃而谈,慕容嫣醉翁之意不在酒,一面向陈先红介绍苏州的百年老店,的各处的景致,一面两眼总时不时往北堂傲他们后边扫来,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北堂傲愣是没侧过脸来扫她一眼,奉箭还故意拉着那瘦巴巴少年拦在她与北堂傲之间,慢慢儿逛,倒是那瘦巴巴地少年时不时朝她投来青睐之眼。
  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也许吃点豆腐青菜换换口味,但慕容嫣是眼前摆着珍馐美味,还没正经好好尝过鲜儿,此时哪有余力想小青菜,还换口味?
  ——她完全无视宋玉的存在,扫得宋玉灰头土脸,愤愤不平。
  北堂傲和肖腾被仆人们护在中间,保持着与女人们的三尺的距离,慢慢悠悠地踱步,一路地摊货完全不在眼里,偶有老字号就往里面走,放任一群女人在地摊边淘宝。
  “这匹纱不错!做衣裳如何?”
  肖腾信手拿起一匹新制的霞影纱来看。
  北堂傲摇摇头:“糊窗子还罢了,用来做衣裳,透了些!”
  肖腾放下纱,又四下里看了看,又看了好些据说新到的货,都不太满意,就引着北堂傲踏出门来,不经意地悄悄露出小虎牙来,低道:“这做里面衣裳的料子,越透才越好!”
  北堂傲挑眉,似是不解。
  肖腾趁宋玉微微走得有点远,就悄悄儿附耳在北堂傲耳边说了一通,羞得北堂傲脸上火辣辣的,亏得有纱挡着,不然得躲回驿馆里去。
  “你这是哪儿听来的荤话?”北堂傲好半日才道。
  肖腾勾唇一笑:“听不听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北堂傲微囧,不禁道:“你敢?”
  肖腾冷冷哼上一声:“假仙儿”放着京城侯门大小姐不要,偏偏挑了这么个“敢叫烈夫变荡夫”的柳金蟾,晚晚叫得那个浪,为的啥?别当人不知道他北堂傲那点小嘘嘘!
  北堂傲待要说肖腾两句,那边慕容嫣的眼又朝他扫来,让他刚到嘴边的好兴致一扫而无,索性仍做没见,径直跟着肖腾又逛下一家绣坊。
  慕容嫣几番想拉着陈先红跟进去,无奈那是男人们进的店,一群男人,她一个女人进去,岂不让人笑话,只得难耐地在外面等着,佯装和柳金蟾他们两个看地摊货:不是丑巴巴的粗线缠的菱角,就是粗布缝制的小孩子布鞋,既不精巧,也不细致,只是耐穿。
  这不禁让人感慨这白鹭书院果然是穷书生们的聚集地啊,不懂北堂傲来这地儿养得什么病?莫不是相思病?
  提起这相思病,慕容嫣顿时心里一活络:当日北堂傲出嫁后,北堂娇不是说要给她一个去白鹭书院读书的名儿么?原来……是这意思?
  慕容嫣不及欢喜,就听身边那个大肚婆忍不住对她道:“慕容姑娘这么盯着一个未婚的男人看,不妥当吧?”
  柳金蟾很不想说,但不说这个女人真当她死了——北堂傲就算不是她柳金蟾明媒正娶的,但也和明媒正娶的差不离了!
  慕容嫣杏眼要倒竖,但一想这女人这么护着北堂傲,指不定是北堂娇安插在白鹭的什么人呢……她只得收敛脾气,尴尬一笑:“失礼了!”
  柳金蟾微笑:“刚听慕容姑娘对苏州城知晓不少,不如都说来我们大家一起听听!”说着,她一个“请”终于将这个缠着她疯相公的“蟑螂女”请离了北堂傲,心里感概:怪道美人素来都是庶民消费不起的人,四处都是财狼虎豹……
  柳金蟾还没想完,那头领着打手的福娘就阴测测地自那头出现了——她柳金蟾今年真是年没开好吗?与“官”字犯了冲?
  你家屋头的!老虎不发威,你真当姑娘是病猫!
  柳金蟾暗暗撸起袖子,她脑中忽然就想一个故事来,嘴角一勾,迅即拉来雨墨悄悄儿叮嘱了一句。
  雨墨“倏”地瞪大眼儿:“疯姑爷……”
  “他再回娘家,这老女人又来找咱们怎么办?”柳金蟾说罢暗指了指身上这身院服,一言成功阻止了雨墨的下一个疑问。小妞儿当即一转身,一骨碌就钻进了那边的人群里没了人影儿。

  第205章 再会福娘:柳金蟾狐假虎威

  前面雨墨儿一溜没了人影,接着,柳金蟾媚眼儿一挑,就拉着众人笑脸盈盈朝那福娘投怀送抱而去:今儿定叫这福娘赔了相公又折了兵,她方知她柳金蟾的也是不好惹的。
  *****8
  正在绣房里看牡丹朝凤丹阳图的北堂傲,正与肖腾正商议要不要弄一副这样的紫檀木屏风搁在屋里,奉箭就忽然上来耳语:“公子,那老女人又来了!”
  北堂傲眉头当即一皱,当即要出去,只是一转身忽然想到慕容嫣在,不禁踌躇起来:“雨墨呢?”
  “正奇怪呢,一溜烟儿没见来报信儿,人影还不见了?”奉箭心中也纳罕,那丫头可就是跟夫人养的小人精似的。
  北堂傲顿时心中有种不好预感:弄不好这个柳金蟾这会子又要给人设局了!设局是小事儿,怕就怕这柳金蟾又想一石二鸟把他送回京城娘家去——
  “走!”
  眼下谁还有心思看屏风!他又要成下堂夫了!
  北堂傲提着袍子就奔店外走。
  肖腾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眼见北堂傲风风火火提着袍子就气急败坏地往外走,他也只得和宋玉急巴巴地跟在后面赶!
  这一出店儿,就见孙墨儿和慕容嫣几个在对面一个摊子上淘东西,柳金蟾居然还笑容可掬与那福娘介绍:“这是前丞相慕容大人的小姐!”
  福娘那脸先是一怔,然后两眼瞪大,旋即笑得比哭还难看。
  北堂傲眉头微微一拧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正奇怪,就见柳金蟾细细的胳膊反客为主,悄悄地揽着福娘的那肥硕的肩膀,很不协调地拉至一个角落,然后一只手就对着这福娘比出了一个给钱的姿势。
  这是又想卖他?
  北堂傲悄悄地不经意地靠过去看地摊货,就听柳金蟾很是泼皮地威胁人家道:“我听我相公说,你把你家大人那新买的两个小侍一起睡了?”
  福娘的脸陡然一白,瞪向柳金蟾:“你敢威胁我?”
  “江湖规矩给钱!”柳金蟾也不客气,开玩笑她爹可是景陵赌王的儿子,黑吃黑的!
  “你还差我一千……”福娘一脸的肥肉抖抖抖。
  “话可不能这么能说,你说我相公自己去找你没?”柳金蟾就是伸出小手招招!气得北堂傲恨得差点一脚将她踹出十余丈许……他就知道这柳金蟾又要拿他来骗钱好跑路!
  福娘一时语塞。
  “遮口费!”柳金蟾还是大喇喇地摊着手。
  “没有!”福娘才不上柳金蟾这当儿:凭啥她得给她钱?
  柳金蟾笑得阴测测地,一扭过头就对着慕容嫣喊:“慕容姑娘,你可知道大理寺刘大人——”
  慕容嫣不知自己被利用,不禁回头,眼露诧异:“你认识大理寺少卿?”
  “我认识她亲亲侄——唔唔唔!”
  眼见柳金蟾要当着大街嚷嚷,吓得福娘赶紧拉着柳金蟾回转身来:“亲亲亲,我的亲娘哎,你别大街上就嚷嚷嚷啊!说,多少!”不怕遇上狠得,就怕遇上不要脸的!
  “五十两!”
  柳金蟾狮子大开口,梗得福娘差点一口鲜血喷死柳金蟾:五十两!苏州城外买个小院子也不过百来两,那两个小倌儿赎身也没超过六百两去。
  “是不是……是不是太……”福娘笑得横肉恨不得夹死太岁头上也敢动土的柳金蟾。
  柳金蟾鸟她?俗话说得好“十年小知县十万白花银”,虽然用在这国库年收入也才不过二千万两白银的大周有点夸张,但……这福娘一看就是个很捞钱的货儿,身上不说万八千的,一二千应该是有吧?小说里都说她们这些恶奴老有钱了!
  “那就是六十两!”柳金蟾笑,她掐指暗暗算,刚这福娘那么紧张,弄不好刘家的老巢就在这儿苏州城!
  福娘气匀了又匀:她一年就是拿着主子们的月钱放利钱,一年也才不过赚个四五百两……这妮子一开口就是五十、六十的喊!
  她眼下人多势众又不能把她如何,只得……一咬牙:“好,就五十!”五十就五十,保证打得你见不到明儿的太阳!
  “六十!你听错了,刚涨价了!”柳金蟾无视福娘眼底扫过的狠戾,笑得很是无害,她柳金蟾要是还给你福娘第二次卷土重来的机会,她就算白多活了一世儿!
  福娘咬牙:“眼下无钱,不如……”
  “慕——”柳金蟾一回头,手上就是一锭大大的银元宝。
  柳金蟾掂了掂笑得和蔼。
  谁家没事揣着五十两的巨款招摇撞市,等人来抢?福娘只得告诉柳金蟾稍等,迅即就命身边的奴仆回去取钱来。
  “来得去得!只要你钱给足了,小女子保证嘴巴就跟蚌壳似的掰都掰不开!”
  柳金蟾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副讨打相!
  福娘气啊,心里立马要想个好好治治,这个不知高兴不知愁来到的小书生。
  提起这小书生……福娘眼睛一眯:这院服好生熟悉!尤其她的眼一扫柳金蟾那明显浑圆了的肚子时,那阴狠的眼就暗暗地闪动了数次。
  柳金蟾依旧傻乎乎地笑啊笑的:越怒才越好!论狠,谁又怕谁呢?
  街众人继续逛着,不出半个时辰,六十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就稳稳地落在了柳金蟾的手里,但这那里是遮口费,分明就是柳金蟾要把自己的命卖给这福娘手里的卖命钱。
  北堂傲眼睁睁地看着福娘带着众爪牙铩羽而归,心里沉甸甸的。
  “拿着,我们一会儿赶紧租船走,雨墨已经去收拾东西了!”
  趁着没人注意,柳金蟾一转身,赶紧将手上沉甸甸的银两交给身后的北堂傲。
  北堂傲无语,又是干了坏事就想溜……难不成她将来都不来苏州了?
  北堂傲手拿沉甸甸的银两,他虽是个不怕事的,但那福娘瞅着金蟾的肚子的眼神,他心里就忍不住七上八下的,这可是他们的头一胎,他们都十八了,换别人在他这年纪,孩子不说打酱油,也能满地爬了,总不能让他又等两年,等过了二十再老蚌养珠吧?

  第206章 夫妻斗嘴:小夫妻当家不易

  北堂傲越想越觉得他这没落地的娃儿,性命有危险——
  他还没当爹就开始有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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