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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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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寻一时的开心。
  雨墨当即赏了柳金蟾一个大白眼儿:“疯姑爷是疯的,奉箭哥哥可没疯!”配她?那可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再说……他若在乡下,娃娃都该有两三个满地跑了,而她雨墨还小呢!
  柳金蟾还想逗逗雨墨,那边她爹爹何幺幺就在院子里嚷起来了:“金蟾,我儿啊,那县令可有为难你?”
  柳金蟾调侃雨墨愉悦心情瞬间跌至谷底:“爹,女儿给她送钱去?她那嘴巴差点儿没当即乐歪了去,为难女儿,岂不是断她财路!”她当然不会告诉爹,那县令一家还一脸喊少了的懊恼模样!
  何幺幺一听这话儿,悬起的心虽落了半截,但一思及那沉甸甸的铜钱儿,就心如刀割:“这地儿,咱们可不能再呆了!这里的县令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开口就是百八十吊,若是得一遭儿又想下一遭儿,我们柳家岂不是要倾家荡产了去?”
  柳金蟾笑笑道:“这不是就要走了吗?噢——爹,这会子又打女儿作甚!”
  何幺幺看着扶着额头的柳金蟾,佯怒道:“你个不省心的死丫头,走,怎么走?船都没定呢?”
  柳金蟾赶紧就低低附耳道:“女儿今儿难道还敢留在这儿多呆?船就在江边备好了……爹,您入夜人静后先和大家悄悄儿过去,女儿这边还有点儿要紧事儿办,三更天时一定到!”
  何幺幺的心突地紧了紧:“什么事儿?”不知是为人父的下意识,他突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柳金蟾虽知瞒老父不对,但……
  “里面……那个呗!”柳金蟾露出怕见娘的模样来。
  何幺幺一心逃命的心也瞬间微微沉了下来:“孩儿啊,不是爹对你半路捡来的相公有什么偏见……但眼下他绝对不能见你娘!倒不怕你有事,就怕你娘受不住打击!你也知……”
  柳金蟾点头:“爹,女儿知道……您先与大家去吧,女儿知道怎么和他说!”她也担心她娘贵婿梦灭会疯给她看——即将迈入更年期的女人很可怕!
  言罢,柳金蟾就转身往卧房走。
  何幺幺想要说点什么,无奈他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跺跺脚,忙自己能忙的去了。

  第295章 重返苏州:白鹭山长的密折

  这边柳金蟾转身,北堂傲屋里立刻就得了消息。
  虽未到晌午,但北堂傲早已经睡袍加身,那边打帘子的声儿一响,柳金蟾刚问:“爷呢?”他人就在屏风这厢酥成了一片儿,翘首以盼了。
  弄瓦几个那好意思说“爷等夫人好久了”,一个个只是拿手暗指屏风后。
  白鹭书院的书信就压在柳金蟾的胸口,让她如何还能想那等风花雪月?
  柳金蟾满脑子想得就是自己倘或真有个不测,她爹、北堂傲将来怎么办?他爹这把年纪了,就她这么一个指望,然北堂傲呢?他脑子迷迷糊糊的,一点点事就想着杀杀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不得跟着赴后尘?
  然后她的孩子刚落地就成了孤儿……好不凄凉!
  柳金蟾越想越觉得自己前面是万丈深渊,而她手无寸铁,就是想如履薄冰,也得有冰给她踩踩啊?
  心事重重绕过屏风,柳金蟾正欲开口与北堂傲说说她的难处,骗北堂傲先回娘家一段时日,熟料一抬眼便见北堂傲活像只超萌的大老虎似的慵懒地趴靠在榻上,一副等寝的……
  吞吞口水,柳金蟾努力地让眼从大腿上,细细一线缝隙里透出的一痕白上移开,想说点正经事儿,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双眼还是朝北堂傲那一痕看了去:“这……你……”这哪是说正经事的氛围?
  柳金蟾才想起一个词就忘了后面一个词,满脑子除了虎美人如玉,还是虎美人如玉……这个词就好似一群呱噪的鸟儿自她头顶一次次飞过,毫不疲倦!
  “为夫什么?”
  虎美人露出懵懂的萌眼儿,抬手露出一截雪臂落下绫帐,喷薄而出的浓郁雄性荷尔蒙在屋内流泻,将柳金蟾那负隅顽抗的意志击得溃败而逃。
  “相公……其实……为妻……”
  柳金蟾言不由衷地巴巴地贴过去,欲掏信警醒自己溃散的意志力,只是她的信才掏出一半,就被北堂傲抬手轻轻一抽,信就在北堂傲的指尖宛如鹅毛般轻轻滑过,飘飘悠悠地掠过软枕,擦过帐,问问落了下去……
  这可攸关她柳金蟾的小命儿!
  柳金蟾赶紧探手去抓信,北堂傲腿一抬,那边帐帘也撒落下来,燥了一个早上的老虎就起身了!
  所有的言语遁入喘息之间,隐没而去,只余激情无限长。
  这是逃命前的节奏?

  时光无视晌午的燥热,划过夕阳的余晖,拉开月上柳梢头的序幕。

  北堂傲这才微微兴尽,沐浴净身,合衣。
  柳金蟾趴在枕间,以被覆面,感叹她对大周女人们近乎病态般旺盛的体质,表示……难以盛载——她是孕妇哦孕妇哦,怎么可以这样!
  柳金蟾很想拍着床板问问天:为何差这么多?虽然她前世抱怨做女人生养孩子做什么都不行,上天太不公平……
  “妻主,还想睡一会儿?”
  北堂傲系好腰带,坐在塌边,俯身贴近柳金蟾的颈脖嗅闻欢愉的余味儿,摩挲难以言诉的浓浓眷念,另一手则将落在塌边的信随手拾了起来,余光借着袍角夜明珠的光一扫:折子?
  柳金蟾小猪似的哼了哼,懒怠动,更是惹得余兴未尽的北堂傲好一阵绵长不已的厮摩,只是今夜要逃跑,她躺在被子里再让北堂傲这么磨下去,算怎么回事儿?难道还等他兴致又起,少不得趁着北堂傲一番厮摹过去,赶紧起身抱着好似又要倒下来的北堂傲啄了啄,扶到一边儿,左顾而言他:“都令人打理好了?”你吃什么长大的,比大周的女人还厉害?
  “都好了,就拿了些日常需要的衣物钱粮等物,其余,都是拖来拖去,为夫想着,迟早要回来,就做主留在家里了!”
  北堂傲微微起身,将那信放入自己的衣襟里,抬手开始为柳金蟾擦洗更衣。
  “相公啊,为妻想着,与其让那县令隔三差五来讹诈我们说什么没有设粥棚,来激灾民们又来闹事,不如让留在家的人们,****在家门外设粥锅两口,将咱们家那余下的米粮****布施出去!到时回来,咱们再又买来就是!”
  柳金蟾一开口,北堂傲立刻道:“妻主说的极是!”
  然后,他想那米行的本早回来了,眼下这白鹭镇这二日米价飞涨,更是涨到好些人都怨声载道的地步,他令人抢来的那么多粮食都拿来赈济灾民也不妥当,毕竟镇上的居民还是过正常人的日子,岂能也等赈济?
  一待柳金蟾去安排上船等事宜时,他就悄悄招来杭掌柜,叮嘱继续卖米行的事儿:“当日,那些民众被人挑唆来砸吉祥米行,但毕竟是少数!”
  杭掌柜站在屋门外连忙点头:“老爷说的极是!而今外面的人都问我们吉祥米行何时有粮!这米价再这么涨下去,只怕就是镇上的居民也要吃不起了!好几家自己开的米行,都悄悄盘算着,赚了这笔就赶紧撤离白鹭镇了!”
  “哦?”北堂傲刚还想令米行重新开张的话,一顿,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的,坐在屋内微微地想了想:“既如此……乱乱也好!”言罢,北堂傲就隔着一扇门,对门外的杭掌柜叮咛了一番,他虽不懂怎么做生意,但如何在人群中树立威望,却比谁都明白!
  外面杭掌柜先是眉头一拧,后一听这不是不卖,而是瞅准时机再卖,不禁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道:“还是老爷深谋远虑,想得周全!”
  北堂傲淡淡一笑:“去吧,这十来日要倍加小心就是!”
  他一个男人家家的谋这些做什么?不过是想他们夫妻再回白鹭镇时,名声好些,下个县令来,好歹能有三分忌惮!也不用他这个居家的男人去操心家外的事儿!
  嫁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妻主累啊,但……北堂傲伸个懒腰:寻个窝囊废,嫁了只会攀龙附凤的,什么时候把他卖了,他只怕悔都没命悔了!不是那慕容家,他们北堂家如何会与同一条船上的战家闹得不欢而散?

  第296章 打草惊蛇:外贼至内乱不休

  哼——
  幸得弄拙成巧,不提也罢了!
  北堂傲命奉箭为他系好院门的斗篷:“夫人,可回来接咱们?”他是正君,这出远门可不能没有夫人护送,现在不养成她的好习惯,将来回京会惹人非议的!
  奉箭为北堂傲戴好纱帽:“奉箭刚和夫人说了,等爷一路过去!”
  屋外也赶紧叮嘱人悄悄儿将屋里下剩的东西分别打包整理,一时用不上的,趁着夜色也一一暗暗送进那边宅院里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乱民混起来,就是皇宫也敢不要命地冲,何况小小举人家呢?
  当夜,趁着月夜寂静。
  北堂傲仍旧领着奉箭奉书,不过此番为彰显自己正君地位,又将弄瓦和抱瓦两个也带上了。柳金蟾除了雨墨一个外,北堂傲觉得不成个样子,又让带了一个弄璋,怎么也与雨墨有个伴儿,剩得得空就来和他抢柳金蟾。
  一行人大步流星,避开大道,就着各条小巷子一路直奔白鹭河口上船,次日天色刚微微亮,就开拔先奔苏州而去。
  三日后,忽闻柳金蟾奔去了苏州,而非景陵县的霍恒,当即在屋里吓了个腿软。
  “当真是在苏州城下了的船?老爷你可看仔细了?”
  霍恒之夫吴氏正在镜前理装,也未听出妻主话里的恐惧来,只对着镜子,不甚经意地说道:“为夫这眼神再是不好,但见过的人何曾忘过?那柳举人还能看错?那日为夫从苏州上船,可不就见她挺着个肚子领着她相公与家仆从船上下来。说来,她爹倒是意外的年轻又好模样,怪道把那柳举人生得跟朵花儿似的养人眼儿!”
  “可说在苏州逗留?”霍恒追问。
  “你个傻子,案子断多了不是,哪个乡下来的,到了苏州城不逛逛?再说为夫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难道为夫还能去问她不成?”吴氏理好装起身,眼见那霍恒惨白的脸,不禁眉儿一挑,“夫人,是不是又背着为夫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又看上谁家谁谁谁了?
  吴氏眼一横过来,霍恒哪敢和他装,她这官儿一半还是靠这吴氏的娘家舅舅,花了近千两半卖半送来的,赶紧全部交代了,而且表明这次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事儿,而柳举人她爹,他都没好好看过什么模样——早知好看,她定看上一看!
  吴氏一听这事儿,当即两手一拍:“完了,为夫那日可隐隐听她说要先去拜访苏州知府……为夫当日还想着让妻主多提防着她些呢?这可怎么办?”
  霍恒这可吓坏了,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忙问现下再把那八十吊还回去如何?
  吴氏冷哼:“夫人以何名义给人送回去?”
  霍恒赔笑:“方法有的是……老爷你看……舅表姐当日在苏州时不是与那苏州知府相厚得紧,这而今她虽升迁去了京城,但……交情还是在的,不如你再去趟苏州,你舅舅哪儿?”
  “你个不争气的,才当县令几载?就捅这么大篓子,难道你在这白鹭镇就没好好细细查清各家底细?也给自己弄个升官符戴戴?亏得为夫表姐教导了你那许多!”
  “是是是!老爷教导的极是,为妻这……不也是因咱们那宝贝启儿想她那屋舍么?”
  “你们母女啊……真正是活活要气死为夫!苏三,东西别收了,赶紧告诉外面的张捕快,老爷我要去京城,让他赶紧把船预备好!”
  霍恒一听,灵机一动,赶紧也喊着人道:“告诉张捕快,让他也带着两个得力的,收拾好行囊,随老爷一路到苏州去!”
  “夫人这是?”吴氏微微不解!
  “老爷,你有所不知,你想啊,她要是个和苏州知府有点交情,又或者挂了点亲,带了点故的,会来白鹭书院考养士?怎么的,也该是眼下到京城活动活动,弄不好花钱弄个贡生,去太书院混个脸热,这才是升官之法不是?”
  “说得也有些道理!”吴氏点点头,“那她去苏州见知府?”
  “定是手里有了白鹭书院那老不死的折子,此番也想像弄倒前任县令一般,要奏为妻一本呢!”霍恒磨牙,真是守住了老的,却没看住小的!居然砸她几十吊钱,就弄了个金蝉脱壳!果然那个老骨头一日不兴风,就闲得骨头疼!
  吴氏一听霍恒这话儿,也急了,白花花的千两买官钱,可还有他大半的嫁妆在里面呢,当下就取了白银数封,急巴巴要走,只是临走前,霍恒道了一句:“老爷,也不用处处都只忙着打点,若是四下无人……就让张捕快几个……软硬兼施,先……”霍恒眼一抬,“她不仁,咱们不义!”
  吴氏低头,微微点了点:“只好如此!”
  ****88**
  苏州城一处近郊的小院内:
  “闺女啊,你说青儿做得这小金粥熬得如何?”何幺幺亲自将一碗黏糊糊地小米粥抬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尝尝,他可是天不亮就起来熬了,你看他这眼都熏得红红的!”
  何幺幺说着拉过腼腆的薛青,就站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大肆褒奖道:“这娶夫当娶贤?什么是贤呢?首先就要进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然后嘛,对公婆要孝敬……怎么孝敬呢?就是****在公婆身边伺候,随叫随到……就跟咱们身边这青儿似的!”
  自那日关公门前舞大刀舞出祸事来后,何幺幺消停了数日后,一到苏州城眼见野狐精终日把他闺女缠的日夜不放后,他这做公公的醋意又泛起了波澜。
  这不一连数日,他又动起了把薛青往柳金蟾房里放的念头。
  北堂傲气啊,但他自持是正夫,心里再是不快,当着柳金蟾与众仆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拿眼笑里藏刀地瞪着柳金蟾,将他那一百零一道的参鸡汤盛了一碗又一碗往柳金蟾的面前堆:“大夫说,妻主终日这般奔波,一定要多喝参鸡汤!”
  柳金蟾头大、头大。再头大!她而今知府大人的面还不知要怎么见才妥当呢,自己家的后院就斗得鸡飞狗跳了!

  第297章 借力打力:后院之争初开场

  左边是参鸡汤,右边是黄金粥,不多,但参鸡汤后是整整一瓦罐的鸡,黄金粥后又好大一砂锅——
  这是要把她柳金蟾活活撑死的节奏啊!
  “来尝尝!青儿,赶紧给你妻主吹冷了啊?”何幺幺暗推薛青。
  薛青一个小碎步就站在了柳金蟾的身前,羞答答的脸满是未经真人事的局促,手捧粥碗,眼巴巴地瞅着柳金蟾,既怕北堂傲,又想亲近柳金蟾,怎么说呢,他自十五进柳家大院至今三年有余了,柳金蟾都还没好好碰过他,在柳家说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夫人……”薛青恭恭敬敬地拿着勺子搅动粥碗,想舀起一勺递至柳金蟾唇边。
  北堂傲岂能让他如意,当即瞪圆了虎目,别说他薛青是柳金蟾旧日的相好,就拿他是个青青白白的,他就十二分忌惮?以柳金蟾那对他都无比负责的态度,倘或……她们真有了点什么?那……他这以后衾寒被冷,向谁哭去?
  “夫人而今也是举人了,说出去也是个夫人,在自家院里用饭,当着公公、为夫、众仆在此……这样,说出去,只怕让人非议!”
  北堂傲在桌前,正襟危坐,一脸漠然。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赶紧双手接了薛青手里的碗,连他的手都不敢碰,直道:“礼法森严,在外可不比在家!”
  何幺幺咬唇,耳听北堂傲端出礼法来,也不好说甚,只得摆手示意薛青暂退,亲自再出马:“既然公公在此,女婿与公公同桌吃饭……只怕也不妥当吧?”
  北堂傲也不啰嗦,当即一戳柳金蟾,就将柳金蟾一道弄站了起来,但嘴上就是咬紧了,半个字不露,不是柳金蟾在此,他得让何幺幺站起来,分清楚到底谁尊谁卑!
  何幺幺眼见女儿也被拉站起来了,不禁脸上一怒,伸手就将柳金蟾拉坐下:“爹爹让他站着吃饭,你怎得也跟着站起来?气爹爹不是?爹让你坐着,你就坐着!”说着,他瞪向北堂傲:“你还不来伺候?”
  北堂傲忍了又忍,但眼瞅柳金蟾那担心地模样,又少不得站在柳金蟾身后,恭恭顺顺地替柳金蟾剔骨去渣。
  “我这呢?”何幺幺指了指自己桌前的碗,顿觉还是要这么着收拾女婿才叫爽。
  北堂傲放下筷子,端起何幺幺的碗儿开始吹冷,不是大家公子的教育,他真想弄几点唾沫星子进去,看他喝下去什么味道,但唾沫星子不能弄嘛,他趁着手快,不忘把自己的指尖放进去涮了涮。
  “公公——”北堂傲无比恭敬地将粥呈放在何幺幺面前,眼瞅着何幺幺端起粥碗,满心愉悦。
  何幺幺装腔作势喝了一口,立刻对着北堂傲很是挑剔地喝骂道:“烫死了,你个小蹄子想烫死老夫不成?”收拾女婿,他方法多了去了!
  北堂傲忍忍,二度笑着抬起粥碗,这次他把每个指头都好好涮涮,直看得后面刚才还担心北堂傲又发公子脾气的奉箭,纷纷为何幺幺捏了一把汗。
  “公公——”涮得心情倍爽的北堂傲,笑意浓浓地将粥碗放在何幺幺面前,“若是冷了,女婿立马抬去厨房给您热热!”然后放点好料儿!
  何幺幺本意是要好好折腾折腾,但看这女婿好似转性一般对他这般恭敬,而自己女儿瞅着自己,脸都要皱成一团儿了,少不得粥的问题先收收,省得把金蟾这毛都给逆过了,她这小妮子打起抱不平来,可是头小混牛!
  “这还差不多!”何幺幺品着冷得冰凉凉的粥不禁感慨整人就是整自己啊!但就这么算了吧,又觉得不够,于是他道:“我昨儿盖那被子,隐约觉得有些潮了,女婿啊,不如你拿去洗洗?能亲手最是极好……”
  “爹——”柳金蟾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何幺幺当即道:“怎得,有了相公没了爹?你小时候谁给你把屎把尿……”
  “爹自幼为女儿操劳,女儿也该报答报答爹的养育之恩!那女儿给你洗!”
  柳金蟾把袖子一挽,霍然起身,吓得何幺幺和北堂傲忙扶她坐下不已:“女儿啊,你而今身怀六甲,腰都弯不下去,你不是吓唬爹么?”
  “妻主,为夫去洗,小小一床被子难道就能难住为夫不成?”
  二人异口同声,倒是齐心地像父子。只是声一出,四目相对就是格斗的火花在无形中炸裂四溅。
  何幺幺笑北堂傲那中计的话儿:“难不成女婿嫁进门来,还不曾洗过一床衾被?”
  北堂傲梗:“不知公公的被子是不是都需要洗洗?”定叫你后悔!
  何幺幺立刻带着薛青去拆被子,晕得柳金蟾瞅着北堂傲道:“不是让你,一句话而都别接么?”看吧,又中套了吧?
  北堂傲嘟嘴,贴着柳金蟾挤在一张椅子上:“为夫这不是担心妻主么?你也不想想,公公真一横心,让你这模样去搓被子,为夫这心里怎的过意不去!”
  “其实……我爹以前也不是这种人,你……委屈你了!”柳金蟾摸摸北堂傲那不沾阳春水的手,然后低低出主意道,“要不,我把我爹爹支开,你花几个钱儿,偷偷请个人洗,你就晾晒时装装模样可好?”
  北堂傲小相公似的点点头,撒娇道:“妻主对为夫真好!不知妻主要带公公去哪儿走走?那刘家只怕还在等妻主送上门去呢?”
  柳金蟾想了想道:“我自有办法……一会儿我们出门,你赶紧着多吃点儿,省得我爹回来,又说你!”
  北堂傲把脑袋搭在柳金蟾的耳边,手在柳金蟾的腿上摩挲:“为夫好几日都吃不饱了!”
  柳金蟾要安慰几句,大眼就看着他爹抱了一堆好似小山的被单被面来,吓得眼差点凸了出来:“爹——你这是……”用了多久的?
  何幺幺笑笑:“还有几身我和青儿换下来没洗的衣物儿!”
  此话一出,就连柳金蟾都变了脸:“爹——”连薛青的都要洗,这要至北堂傲于何地?

  第298章 将心比心:进门女婿也是人

  何幺幺却是理直气壮地问:“怎么,你男人进了我们柳家门,多洗两件衣裳,你就心疼了?这谁家女婿进门不给公婆洗衣裳?村里那楚傻子她相公生得多俊,比你男人差了?人家半夜还抱着大盆的衣裳往河里去呢?就才这几样,你就心疼了?”
  柳金蟾顿时哑口无言,但……自己家的男人自己心疼,那楚天白傻乎乎的还会跟着他相公刷碗呢!
  “爹,话不是这么说!他们家是什么人家?咱们家是什么人家?再说,后来,他不都花钱请对面的石家男人给他洗了吗?”柳金蟾硬着头皮开口。
  何幺幺可不欢喜了:“你娶了相公,眼里就没爹了是吧?你这是要气死你爹……”劈头盖脸的一番话儿就跟倒豆子似的朝柳金蟾扑来,吓得柳金蟾第一次发现她爹厉害起来,对自己亲闺女也真正是毫不含糊的,当即闭了嘴。
  北堂傲更是瞪大了眼,眼瞅着堪称泼夫的公公,心里顿赞道:好乖乖,原来传说都不是传说,真有公公恶到如此地步呢!
  奉箭和奉书更是吓得要赶紧替公子接了那一抱衣裳,无奈何幺幺明摆着就是要给北堂傲下脸子,非北堂傲不给!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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