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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里出生的男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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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思静道:“那娘就别赶思静走,思静要和你们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红珠忽然吻了凌思静的小嘴,凌思静呆愣住了,红珠道:“你不吃我跟玉儿的醋吗?”
凌思静感到自己的脸面很热,她嗔道:“娘,你亲我?”
红珠娇笑道:“娘就不能亲一下女儿吗?”
“能。”凌思静羞语道。
“好啦,娘不逗你了,娘喜欢的是男人,刚才只是亲一下自己的女儿,思静,你也亲一下娘吧?”
凌思静听了,犹豫了一下,伸嘴在红珠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红珠就抱着凌思静道:“娘很久没被女儿亲过了,唉,芙儿如果活着,应该也长大了,不知长得什么模样?像不像我呢?”
凌思静安慰道:“姐姐一定像娘的,像娘一样漂亮、善良。”
红珠道:“思静,娘要你确定的回答,你真的不愿意只把玉儿当成你哥哥吗?”
凌思静嘟起嘴儿,道:“才不愿意。”
“如果他以后会有别的女人呢?”
凌思静酸酸地道:“思静只知道自己的心是不会变的。”
红珠会心一笑,道:“思静,别怕啦,我这儿子脾气怪,还老爱四处摸女人,像个轻薄浪子,不知道的说他是色狼,知道的说他是太监,还没到那种四处招女人喜欢的地步,我想除了你这傻孩子,也就没别的女孩喜欢他了,没人跟你抢的。”
凌思静嗔道:“别的女孩喜欢他无所谓啦,反正这里很多少女都想嫁给他,思静都习惯了。娘也是睁眼说瞎话,思静不知替他挡了多少桩提亲了。我就怕他喜欢别的女孩,但是,现在看看,他也没喜欢那些女孩。以后就不知道了,娘不是说有个李清玉吗?思静悄悄告诉@哦,其实思静知道兰心和李清玉是谁,兰心差点要了哥的命,这个就不必提了,那个李清玉,我很担心耶,她若要跟我抢的话,我怕抢不过她,若只是哥的一厢情愿,我就放心了,因为她也就瞧不起哥,哥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她的。”
这次轮到红珠迷糊了,她道:“这李清玉到底是谁啊?”
凌思静天真地道:“我不告诉你。”
红珠要来搔凌思静,凌思静也搔红珠,两女厮闹一阵,各自笑得心花怒放的,红珠就道:“思、思静,以后你就代替娘吧,娘不想让他整天乱来。”
凌思静道:“我不,以后我不会让他碰我的,我还小,怕哥,娘如果不喜欢,就让他到外面去乱搞,让人追他满街跑吧,反正他怎么搞也是没结果的,这点最让思静放心了,嘻嘻。”
“娘在他身边,怎么能让他到外面去乱搞?”
“那娘就多牺牲些了。”凌思静甜甜地笑道。
红珠忽然道:“我怎么突然觉得你今晚是在吓玉儿?”
凌思静道:“不吓吓他,他以后不是乱招惹女人?我从小见到的男人,可都是家里养着一大群女人的,因为他们就像娘所说的很有本事,有权有势更有钱,所以也见惯了。哥虽然没有钱,但他可也不是像娘说的没女孩喜欢的那种人,虽然好像看起来是没有别人白,可是他长得也不丑,满条街的女孩都想嫁给他,他今日非礼了我,我不给他一点下马威,还行吗?”
红珠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原来你鬼点子挺多的,那什么李清玉一定斗不过你。”
“娘放心啦,李清玉的身份比我高贵多,她是瞧也不会瞧哥一眼的,哥另一条臂上的齿印,说不定是被哪个疯婆子咬的。”
“如果真是李清咬的呢?”
“思静就在她的咬痕上再咬一口,把她留在哥臂上的痕迹咬掉。”
红珠惊道:“你说真的?”
“骗娘的,那样哥会很痛的,人家舍不得咬,思静可不像她们那般狠心,咬那么深。”
红珠放下心来,道:“思静,很晚了,我们睡吧。”
两女入睡,室内室外一片静寂。而隔壁的颜罗王想到凌思静要的承诺,就难以入眠,他不是想给凌思静承诺,只是他给不了。以前,他有一个承诺,给了三姐,那也不知算不算一个承诺,三姐也已经不在了,可是他这辈子不想再给任何一个女人承诺——除非三姐复活。
给出去的,收不回来,也实践不了,图然给对方一个无望的期待,给自己一个填补不了的伤口。
生活也就是这般,承诺是一种负担,若自己背不起这种负担,也就不要对谁承诺什么。
颜罗王不对凌思静承诺,凌思静也不再要求颜罗王的承诺。在以后的日子,凌思静还是甜甜地叫颜罗王一声哥哥,初始,颜罗王有些躲她,后来觉得她似乎恢复从前的样子了,他也就放心了。他以为,凌思静把那件事忘了。可就在这时候,他对凌思静的色心又起,时常想把凌思静抱到床上去,凌思静都不叫他得逞,但允许他平时的拥抱甚至亲吻,就是不准他脱她的衣服。
颜罗王与他的三娘自然继续着以前的没结果的游戏。
时间就在三人平静的、哄闹的、暗涌的生活的缝隙里划过,划过冬、划过春、划过夏、划过秋,又划到另一年的冬。
第十章 临别赠礼
       这是凌思静与红珠母子渡过的第三个冬,她在冬天的时候来到,历经三冬,实际上却只是两年的时间,颜罗王在这年的晚夏已经停止发狂了,灵色圣魂经过两年的时间,都融入了他的经脉,与他本身的气息合为一体,只是仍然不为他所用,他也仍然莫名的急色,他本来早想从苏州出去,可红珠让他留了下来,说再等等吧,再陪三娘多些日子。
红珠怕,颜罗王这一趟出去,就真的无法回来了,可她无法阻止他,男人有男人的路,哪怕是一条不归路,她红珠也不能够拦住他了;况且颜罗王将要踏出的那一步,是必须的。
而颜罗王也有颜罗王的想法,三娘要他陪她多了一阵,他就陪她,没有别的理由,在这世上,他最在意的,就是三娘的。其他的女人,他想在意的,可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于是就等到了这年的冬天。
某日,孟风便服来访,与凌思静谈一阵,凌思静从屋里出来,与红珠道别,说去几天就回来。颜罗王从码头回来的时候,问起凌思静,红珠说思静回家去了。
颜罗王心中很失落,可是心想,思静总是要去的,他给不了她承诺,去了也好,像思静这般好的女孩,如同一个纯洁的蝴蝶精灵,他颜罗王怎么配得上她呢?
思静的去,使得红珠的生活寂寞了许多,而颜罗王每日要干活,却把这事放下了,至思静离去的第八日,颜罗王回到家里时,惊喜地看见思静,他当场就抱住凌思静大亲特亲,凌思静也任他亲,待他亲得够了,凌思静才甜甜地道:“哥,思静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想我?”
“想。”颜罗王诚实地回答。
凌思静笑得更甜了,道:“思静也想哥哩,每分每秒都想着哥你。”
颜罗王就又在她精美的脸蛋上亲吻,凌思静依在他怀里,道:“哥,思静今晚给你做了好吃的菜,你吃了饭,思静送你一件礼物,你一定喜欢的。”
“是吗?那我得急忙吃饱,看思静给我送什么礼物。”颜罗王放开凌思静,牵着红珠和她的手,走入厅屋,果然见一大桌菜,他坐下来,在两女的面前就狼咽虎吞,不一会,就吃得饱的,朝凌思静道:“现在可以把你的礼物拿出来了吧?”
凌思静取出手帕擦了擦他的嘴,然后转身指着他的床底,笑道:“在你床下哩,你自己去取。”
颜罗王立即趴到床前,只见里面有件发着暗黄光彩的物品,他伸手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把巨大的雕纹斧头,比一般的斧头大四五倍,他拿到手中觉得很沉,质感一流,他问道:“此斧多重?”
“五十六斤。”凌思静笑道。
红珠惊道:“看不出这斧有五十六斤重啊,一定是很特别的吧?用什么打造的?”
凌思静道:“反正是给哥用的,当然得好一些。哥,你提着顺手吗?会不会太重了点?”
颜罗王已经挥斧起来,虽然一时没顺手,可也抡得虎虎生风,他停止挥斧,抚摸着斧背上的雕纹,道:“一点都不重,叫你哥用正好,你哥的臂力大,再加一百斤也不怕。”
“思静就知道哥的力气大,所以才给哥找了这把重头斧。哥给它起个名字好吗?”
颜罗王想了想,道:“本来是没名字的东西,就不必要名字了,况且我也是不大会取名字的,我就当它是巨斧吧,这是我看过的最大最重的斧子,真好。”
颜罗王喜欢,凌思静也笑得甜,红珠却道:“玉儿,你只顾着看那斧头,就不问问思静的事情?”
颜罗王道:“思静有什么事情?”
凌思静很甜的笑容忽然停止,颜罗王看得心一沉,放下斧头,跑到凌思静身旁,俯身下去抓着她的双肩,问道:“思静,什么事情?”
凌思静垂首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回来这一趟,又要与哥告别了。”
颜罗王凝视她,压抑住心中的悲痛,以平和的声音道:“你要离开了?永远、不回来?”
凌思静仰首看他,晶水般的眸泛泪,忽地,“扑哧”她展颜一笑,笑得花枝娇颤,颜罗王有些莫名其妙了,她就道:“我只是离开一段日子,待把一会事处理完了,还会回到哥身边的,哥怕思静永远也不回来吗?”
“怕。”
凌思静的眼泪终于眨出来,她道:“有哥这话,不管如何,思静都会回来的。哥,你今晚、陪我好吗?思静一直不准许你,可是今晚,你抱思静睡好吗?思静想睡在哥的怀抱,睡在哥的怀抱里造梦。”
“嗯,哥抱你睡。”颜罗王松了口气,弯腰抱起凌思静,道:“我现在就抱思静睡觉觉。”
凌思静娇嗔道:“不行啦,哥干了一天活,满身汗的,思静才不要跟你睡,思静要你沐浴了才和你睡哩。”
红珠也道:“玉儿,你就是这么急色。”
“三娘,我若不急色,就不是颜罗王了,都是那路照照害的。可我对思静,不止是色而已,我还——”颜罗王顿住话,凌思静却在他怀里急问:“哥,你还什么?你说啊,思静要听,听哥的真心话,说啊哥?”
颜罗王突然吻住她的樱嘴,直到他把她抱到床上,双唇才分开,颜罗王道:“我已经说了,你没听到吗?”
凌思静一呆,继而醒悟,嗔道:“哥,你好气人,就不能亲口说出来哄哄思静吗?”
颜罗王道:“我用我的心来哄你,用我的嘴来传达我的心,你不喜欢么?”他说话还是这般地有一套,很难想象的出,这个人平时的沉静。
红珠笑道:“就你会哄人!思静啊,你就放过他吧?娘出去了,水已经打好,娘把门锁上,你们小夫妻的慢慢说,这夜还长着哦。”
“娘你说话好羞人!”凌思静痴嗔,而红珠已经开始掩门,那门被红珠从外边锁上了,颜罗王看了看床上的凌思静,道:“我先去洗澡了。”
我帮哥洗澡吧?凌思静看着颜罗王,墙上两盏油灯,照得厅屋昏黄,一种迷人的氛围弥漫,颜罗看着凌思静的俏脸,醉了。
不是一种色心,而是一种情,浓得让人闻着也醉。
颜罗王抱起凌思静,抱入浴室,放她下来,凌思静乖乖地替颜罗王宽了衣,她的手抚着颜罗王的胸膛,眼睛却在颜罗王的双臂上打转——哥你双臂上的齿痕哪边是你姐留的?
右臂。
那左臂呢?
颜罗王沉默,提起左臂的齿痕,颜罗王想到李清玉,他不知道自己对李清玉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和感情,只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忘得了她,就像他左臂上的咬痕一般难以消除了。
凌思静仰看颜罗王,看出颜罗王的为难,她黯然道:“哥如果不愿意说,思静以后就不问了。”
颜罗王叹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她叫李清玉。”
凌思静的身体颤了一下,垂首道:“她和哥是什么关系?”
颜罗王也迷惑了,道:“思静,我也不清楚和她是什么关系,只是我有时候会想到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是和你哥不是同一类人,你哥是妓女生的土匪,她是宰相的千金,也许根本就没有关系。”
“可她为何要咬哥?还咬得这么深?”
颜罗王想了想,忽然笑道:“这个,我以后碰见她,再问她好了。”
“哼,不准你再和她见面。”
颜罗王被她逗乐了,想他从小在妓院里长大,在扬州里又跟着刘贤达混得开,若非因为生活所受的苦难以及凌思静平时的圣洁不可侵犯,他早就一口的油腔滑调了,此时他忘了掩饰,出口便道:“我不见她的面,我只见她屁股,可以吗?”
“你——扑哧!”凌思静笑了,无论什么时候,她笑起来都是很甜,那一种甜,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之醉,她嗔道:“李清玉哪会给美丽的屁股你看?”
颜罗王晒道:“我还摸过她的屁股呢,有什么稀奇的?”
凌思静的眼睛睁大了,道:“你、你摸她屁股?你、你——思静要生气了,不帮你洗澡了。”
颜罗王急忙把她拥在怀里,道:“我那次只是不小心摸着的,你别生气,哪像我摸你,摸得这么用心呢?”他的手滑到凌思静的臀肉上,隔着衣布揉弄着凌思静的弹性和柔软,凌思静被他弄得呻吟,她恼恼地瞪了他一眼,又问道:“这剑痕我知道是兰心伤的,可你这像蛇一样的东西,是怎么弄上来的?”
“这个吗?”颜罗王指指胸膛上的“色”字蛇图腾,咬牙切齿地道:“这就是我变成色狼的原因,也是我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的原因。我干他路照照,把我弄得人不人的,还害我常被那些婆姨提着鞋满街追,娘应该和你说过路照照吧?”
“嗯,娘说过,这印记就是路照照救你的时候留下的吗?”
“什么救我?他是不安好心,我对不起萧娘啊!”
“你又怎么对不起萧娘了?”
“萧娘教我男人至宝,就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被两个姐姐欺负,要我长大后打败女人,可是现在这家伙竟然变成了软脚虾——”颜罗王指着自己胯间话儿,凌思静低头一看,猛然又抬头,嗔叱道:“你、你,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要打败女人,就一定要那个东西吗?”
颜罗王理所当然地道:“萧娘说的,要打败女人,用这个东西最实际。”
“呸呸呸!你自己洗,我不帮你洗了。”凌思静从小浴室里跑出来,那心儿还乱跳的,心想,哥现在就这么坏了,要是他真能人道了,不知要坏成什么样子?
却听得颜罗王一边洗澡一边哼起调儿,那些曲调是他从妓女阿姨那里学来的,好久的歌曲,可他一直都记得,他那学着女人声调的哼唱,却是那种下流曲子,听得凌思静想笑,偏偏心儿跳得更激烈,不但脸儿发热了,似乎整个身体也开始发热,还好颜罗王哼了几下就不哼了,她也就略略平静,然而颜罗王偏裸着身体走了出来,很快就钻入被窝里,把她搂在怀里,道:“思静,刚才我唱的歌好听吗?”
“不好听。”思静赌气道。
颜罗王道:“可我觉得那很好听耶,我以前就是听着这些歌儿长大的,是那些阿姨们经常唱的,她们唱了,客人们也很喜欢,真的不好听吗?”
“就是不好听。”
“那你再听听。”颜罗王不顾凌思静的反对,在她的耳边轻哼起来:
“鸟儿摇摇,飞上枝头,
两只鸟蛋,撞个姘头;
妹子小小,爱唱歌谣,
嘴儿一叼,夹个棒头。”
“哥在上头摇,妹在下面叫,
人生百回欢,云雨一夕笑;
妹爱曲张腿,哥喜直入箫,
一箫吹春夜,妹为哥情骚。”
“一波逐一波浪,圆鱼海峡乱翻涛;
一世梦三生情,半生为笑九世愁。”……
“哥你不要唱了好吗?”凌思静哀求道,此三首歌曲各有曲调,前浪荡调欢快,中骚情音迷柔,后者却变成了一种哭啼的曲调,凄婉动人,但是,由颜罗王学着女人的调哼唱出来,就变得很刺耳了,虽然凌思静不大懂得歌曲的意思——颜罗王根本就唱得不清不楚的——,可她就是受不了颜罗王的唱腔,怎么能学女人唱歌呢?
颜罗王的兴致被打断,很是扫兴,也不想唱了,他道:“那些阿姨唱得比我好听多了,有空我让阿姨们唱给你听听。”
“谁要听她们唱?”凌思静气得背转身不理颜罗王,因为她知道颜罗王口中的“阿姨”就是妓女,她听什么妓女唱曲子?
颜罗王攀爬在她的背上,道:“那我教你,你以后唱给我听?这些曲,要女孩唱才好听哩。”
“我不唱!”她凌思静哪能学妓女唱曲?
颜罗王笑道:“好啦,不唱就不唱,你别生气了。来让哥替思静宽衣。”
“不了。”凌思静拒绝,她道:“思静只想安静地睡在哥的怀抱里,不想做其他事情。”
“我流鼻血了。”颜罗王觉得鼻子有异,举手一摸,湿沾沾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双手就在凌思静玉体上动作起来,凌思静也没有真的拒绝,只是怨嗔地道:“哥,你以后要对得起思静。”
凌思静忽然觉得心口一阵轻微的痛楚……
第十一章 阎罗出世
        颜罗王起身时,凌思静已经不见了。他跑了出来,红珠正在门前,颜罗王问起凌思静,红珠说走了。颜罗王无言,为何不与他道别一声呢?红珠似乎猜出颜罗王的心事,说思静怕和你道别的时候会落泪会舍不得你,所以悄悄离开了,她说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
然而过了冬,又过了春,凌思静还是没有回来。红珠为此去找孟风,孟风吱唔不说,可是对红珠的态度很好——孟风知道红珠与凌思静的关系,凌思静还特意交代平时多照顾他们母子,孟风自然不敢怠慢。
红珠得不到凌思静的消息,只好让孟风传达一句话:颜罗王准备回扬州了。
红珠正是为此事而来的,她和颜罗王在苏州已经不止两年了,正确的说,是两年半了,可因为没够三年的时间,因此仍然当作两年来计算。在这两年里,颜罗王几次要前往扬州看看,都被红珠劝了下来,如今红珠亦不想劝他了,就让他去罢。
颜罗王当晚打点了一切,就摸入红珠的房里,红珠看见他把头发的颜色变回去了,问他为何,他说要给三娘留下最真实的一面,红珠知道他真的不愿意把她带上,她亦知道,她在他身边不但帮不忙,或者还会拖累他,就像当年害得他钻草龙的裤裆、喝水龙的尿、吃毒龙的屎。她不知道颜罗王这趟出去会不会回来,但她愿意一辈子都等着他回来,哪怕他永远也回不来了,她也会等的。
当颜罗王拥着她在床上时,她道:“真的不等思静了吗?”
颜罗王停止动作,叹道:“三娘,我刚才说会回来娶她,可是,我这趟出去,能不能够回来,我都不知道的。她回到这里的时候,你跟她说,不必等我了,我真的不想让她空等,但是,我希望她能代我照顾好三娘。我知道她并非她所说的是个逃婚的可怜女孩,孟风从她的房里出来后,我就猜到她的身世不是一般人家。所以,我不担心她,我只担心三娘你。”
红珠道:“你也不要担心三娘,你在外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不要欺负善良的人。三娘在这里会过得很好的,这里的街坊和三娘都很要好,只是,三娘以后得每日每夜地担心你了。无论如何,你答应三娘,别总是把命赌上好吗?人的命都贵重的,可你有时候,把你的命看得太轻了。那个时候,你想想三娘——你的命,是三娘最珍爱的,你给三娘留着好不好?”
“嗯,给三娘留着,都给三娘留着。”颜罗王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流泪了,发誓永不再哭的他,总有些时候还是免不了流泪。
哭声是一种形式,可以控制;眼泪出自真心,心之所至,泪之所出。
红珠亦哽咽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颜罗王突然道:“三娘,我想问一下我的亲娘葬在哪里?我想去跪拜她,玉儿这辈子还没见过我亲娘,也不知道她的坟在哪里,我这次回去想给她磕个头,让她在地下得到安息。玉儿好想给她磕过头哩,可玉儿出世后她就走了,她或者连玉儿的一声哭也没听到的。玉儿想在她的坟前,哭一声给她听听,无论她离玉儿多远,她总能听到玉儿的哭声的。三娘!”
红珠就哭了,她道:“三娘——不知道你娘的坟墓,清楚你亲娘的坟墓的只有你二娘、萧娘和翠姨,可你二娘和萧娘都不在了,如果你翠姨还活着,这世上就她知道了。”
“是这样吗?”颜罗王感到茫然,他连跪拜自己亲生母亲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红珠紧搂着他,此时两人是赤裸的,颜罗王感觉到红珠真实的肉体,心中一阵温暖,道:“三娘,玉儿没事的,都这么多年了,玉儿不也过来了?”
“嗯。玉儿,那路照照留给你的武功心法你练得怎么样了?”
颜罗王气道:“练有个屁用啊?”
红珠惊道:“这两年来你没练?”
“练了。还好他那心法也是像《男人至宝》里面的心法一样躺着练的,我练练他的,又练练三娘教的,他里面的那些字我还认得,可能灵色教的创始人也清楚会练武的人根本就不会有几天墨水,所以用了很浅显的字,我没读过多少书,可也认得几个字。不过,这练和不练,根本没什么区别,我的命根子还是没用,打架也全靠自己的实力,路照照留给我的那些东西一点用也没有。妈的,倒是害得老子不男不女的,还跟他一样好色。”
红珠吃吃地笑了,咬着颜罗王的耳朵,道:“三娘相信你一定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的,到时你就是一个很强壮的男人,萧娘教你的那些,可都是很有用的,另外,路照照曾经说你已经不是处男了,你怎么跟三娘解释?”
颜罗王抗议道:“三娘,玉儿是绝对的处男,那路照照说的话也能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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