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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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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予姑娘所言不虚,佛家乃是清修福地,斋饭用度上也是有说法的!”许久不曾露面的崔千秋走上前,声音更加高过花期予的声调。
冉子晚并未说话,水一般羸弱的眼眸淡淡的看向催千秋。相较于花宴武试,崔千秋憔悴了许多,面容看上去有些蜡黄。尽管言语之间依旧高亢,心底苍白无力之色依旧明显。
“莫不是……子晚郡主不知道么?”催千秋走上前,语气有些怨怼。心底泛起无数的恼恨,前些时日便听贞央儿说起,表哥贞枭是死在了冉子晚的手里。想起贞枭与自己无数个日夜的欢好,催千秋只觉得想将冉子晚撕碎,以报仇雪恨!
“千秋!子晚郡主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她素来……不通诗书,酷爱拳脚,这些个事情她一知半解也属正常!”贞央儿语气轻柔,一如既往的帝女星姿态。言语之间似乎十分宽容,却是字字诛心。
冉子晚自然知道佛家礼数,寺院吃斋讲究平和恭谨,饭菜不可言剩,不可倒弃。就算是实在有些不合胃口的吃食,最不济也是要带回去,不可奢费一米一食。
“就是!子晚姐姐病女之身,脾性自然与寻常千金不同。既然子晚姐姐素来如此!我们大可不必大惊小怪!”海媚儿讪笑着望向人群,一句话便将冉子晚病女声名不堪重新拉拽到人前。
随着贞央儿几人的挑唆,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心底之于神佛的敬畏之心,开始低声数落冉子晚。
“坊间传言果然不虚,佛家重地……她竟然也这般任性胡闹!”
“就是!就她端郡王府精贵?斋饭虽说是粗茶淡饭,却也是佛家的恩典……她以为她是谁啊?”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子晚郡主据说先天便不堪尘世五谷,矫情娇气些儿也是正常的!可能……并无藐视佛祖之心!”
“老人们常说……沐浴吃斋可除去戾气,于自己福禄也是有所进益的!她不吃……不过是福寿浅薄罢了!”
冉子晚静静地听着不曾妄语,心底沉溺并无半丝波澜。她终究还是无法将桌案上的吃食全部吃完,何况她此时并无甚胃口。尽管被几人挑唆蓄意引来指摘,她也没有忍着吃完的念头。
“佛祖……在上!”众人先前的低声议论,忽然变得声势陡然。一通议论下来,冉子晚已经有些烦闷。她甚至想好将桌上的吃食全部灌进眼前几个女子的肠肺了事。
远处玄歌悠然地品着香茗,漫不经心地掠过众人,侧目看着这边的情形。(未完待续。)
第347章 她的残羹
原本宁静的佛堂忽然多了几分躁动,一种称之为群愤的躁动。世人都知道冉子晚生而跋扈,却不知冉子晚羸弱病躯下异于常人的无奈。
冉子晚生性跳脱,不拘小节。原本她便不是寻常的帝都闺秀,此刻更是并无挑拣指摘的贵家小姐姿态。原本也只不过却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对于桌案上超乎常日用量的斋食无常人的食量胃口。正如饥饿来的时候是人们生存的本能,饱腹之感也是人们的常理之事。
只是此时无关个人喜好的常理之事,却在催千秋等几个人的高声挑唆中,引起了阵阵躁动。
“来人!”花期淡漠的眉眼掀起一丝恼怒,随即招手唤了吓人过来:“将这些斋饭带回行宫!”
“斋饭是要全部吃掉,才算是潜心礼佛呢!”海媚儿撅起了嘴小嘴,有些不满。
“……媚儿公主是在欺负花期孤陋寡闻么?”花期淡漠的声线在人群中散播开来,淡漠而毫无情绪的凤目不带一丝温度的看向海媚儿:“斋食本事佛祖恩赐的善意,只要不倒弃,不亵渎便是礼佛尊佛!依照公主殿下的意思,颗粒不剩才是好的么?”
“寻常……百姓也就罢了!子晚郡主是……咱们天。朝里的名门闺秀,怎可这般随意?”海媚儿不甘示弱,想起北域七殿下风倾之于冉子晚的求娶国书,她就压抑不住心底对于眼前这个淡若清水般的女子的敌视。自打她冉子晚出现在天龙寺,就引得无数人的艳羡。
“佛祖面前,众生平等……阿弥陀佛!”连一直静默如常的禅喻法师也不由得望向此处,最后打了个佛偈。
“阿弥陀佛……”众人顺着禅喻法师的佛偈低低俯首,不自觉的跟着呢喃着佛语。
“礼佛在于心,而非在于……公主殿下这般的刁难!”花期对着禅喻法师微微点头,如此情形之下……若不是禅喻法师开口,就算自己是东洲皇室,怕也是不能在佛家重地舌战悠悠众口。
花期予看着花期维护冉子晚的模样,直接垂下了头。袖中的玉手紧紧攥起了拳头,从前身为花家花雪传人的高贵姿态已然不再:“海王殿下?你便如此……放不下她么?”
花期无视花期予黯然受伤,转而温柔地望向冉子晚沉静无争的眼眸,起身拉起冉子晚的手:“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难道不是中原人常常说的话么?”
“玄小王爷怕是坐不住了!”花期予微微抿了一口茶,将花玲珑的注意力完全引到了玄歌的身上。
原本一直在看热闹的花玲珑在看到玄歌深深蹙起的眉宇之时,便按捺不住胸口翻滚的怒意。他何曾用那样的眸色看过自己?他何曾那样在意过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何曾为自己凝眉不语,清寒尽起!
“海王真是爱妻心切啊!只是海王殿下来自东洲,中原的礼仪规矩似乎还有些儿……模糊!佛门重地,子晚妹妹身为贵胄千金自然为楷模。”贞央儿款步上前,拿起冉子晚桌前的碗筷,悉数盘点着桌案上的吃食:“啧啧啧……看来这些斋饭还真是不合子晚郡主的胃口,竟然一口都不曾动过呢!”
“公主殿下说的是!子晚郡主果然金贵……”花玲珑走上前,看着冉子晚凝白的容颜,心底泛起丝丝酸涩。她还是该死的沉静,竟然如同月光一般清华,众人言语之锋,仿佛于她无分毫关系一般。她只是静静的坐着,正如远处玄歌投射过来的静静如水的眼眸:“不如……不如玲珑帮帮子晚郡主如何?”
花期予眼底泛起得意,看着花玲珑拿起桌案上的汤碗缓步走向冉子晚。
花玲珑手中托盛的汤碗泛着阵阵涟漪,一直沉静无波的冉子晚合了合眼眸忽然起身,心底诽谤道既然有人针对自己,她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想强行灌自己喝下,真以为她冉子晚是好欺负的?既然说她奢靡斋食,倒不如……让眼前这几个女子替自己咽下去!
冉子晚忽然出手,一手反势按住花玲珑伸过来的手腕,一手扬起手中的汤碗。
“你……你要……干什么?”海媚儿嘴里紧张着,身子却是朝着贞央儿身后躲了躲。
“期予?”花玲珑一惊,本能的唤着花期予的名讳。她的手腕被冉子晚狠狠按住,她冉子晚不是病秧子么?
“哈哈……子晚郡主真是暴虐非常啊!”贞央儿是时候的高声揶揄着,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冉子晚无视贞央儿的挑唆,眉眼扫过花期予的一脸得意。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汤碗微微倾斜,冲着花玲珑缓缓用力。只是在冉子晚刚刚抬首的一瞬间,便迎撞的却是一双金乌般闪烁的墨眸。冉子晚只觉得自己扬起的玉手被人温柔的抓在掌心,原本有些糟乱的心口忽然变得安宁。
那人的掌心有些微凉泛着清霜般的寒意,冉子晚还来不及开口,便看见玄歌一面宠溺地看向自己,一便大手微勾拿起冉子晚桌案上的汤食一饮而尽。冉子晚的眼眸中倒影着玄歌挺拔高大的身躯,他就那样挡在冉子晚的身前,说不出的伟岸岿然,如山似柏,如云似雾。
玄歌脖颈修长,体魄健硕挺拔。不知不觉间看傻了无数红粉的芳心,接着众人只见高高在上的玄歌一贯的清寒,仿若融化了的四月冰雪无声无息地拿捏着冉子晚桌案前的一些糕点……一块接着一块竟然一点不曾残留的尽数被他吃了个干净。
桌案上的残羹冷炙,再玄歌的挑弄之下,竟仿佛变成了山珍海味一般,引得众人侧目。
“玄歌?”花玲珑有些失神,他是救自己出窘迫之地么?想着已然忘却冉子晚先前按压在手腕处的痛感,脚下不由自主的朝着玄歌靠近:“多谢……玄……小王爷!”
“不是为了你!只是她……的残羹冷炙,你也是不配的!”玄歌吃下最后一块斋食,挥手拂袖扫过花玲珑攀附上来的玉手,狠狠的将花玲珑甩了出去。
众人失神之间,只见玄歌绣着玉兰花的雪华色锦袍带着丝丝不悦之际,不经意间振起地上的层层薄尘。(未完待续。)
第348章 你不介意
玄歌薄怒的衣袖掀起地上阵阵薄尘,尘土在日光的清透下迷雾般散开。
刚刚被玄歌甩袖内力弹倒在地的花玲珑起初面上一脸得逞已然褪去,此时脸色却全然变得铁青。她死死的看着低眉顺目的冉子晚,她到底要比自己更得他的倾心?男女大防,何时一个堂堂玄歌可以若无其事的与其他女子共食一盘吃食?再者说玄歌是什么人?他竟然当着众人,去吃那个病秧子留下的残羹冷炙?他竟然不畏惧世人的品评,当众庇护她冉子晚不受他人指摘?他竟然容不得她冉子晚经受半丝非议?
玄歌起身,大手轻抚过冉子晚略显凌乱的青丝。凤眸扫过地上倒着的人,嘲讽道:“海王还真是御下无方啊!”
“扶玲珑公主回房!”花期悠然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头也不回的吩咐身后的暗隐。
“海王殿下?”花玲珑被花期下了驱逐之令,眼下难堪,却是极其不甘。
“难道……你不介意?”花期予疾步上前扶起地上被灰尘惹得一阵剧烈轻咳的花玲珑,转而看向花期:“花期哥哥?难道你不介意……”
花期淡漠的眼眸从冉子晚的青丝上移开,再听到花期予的话时,他把玩茶盏的动作忽然一滞,随即若无其事的轻笑了起来:“看来……花家老家主还真是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殿下?”花期予与花玲珑同时失语惊呼,直至上次懿德宫门前花期废了花家老家主的一生修为。她们便再也没见过花家家主现身,尽管家主素来严苛冷酷,可必定那人还是他们的祖父。
原本流光微微闪动的花玲珑忽然卸去了身上的戾气,看向花期的眼眸多了几分敬畏。
“他不只是自己昏庸无能,连带花家教导出来的千金女儿也是这般让人侧目……所以,本王想他是真的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花期轻飘飘起身,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冉子晚低垂的眉眼:“晚儿,我们该走了!”
“……嗯!”冉子晚淡淡应了一声,轻轻的起身,便随着众人出了佛堂的外门。
花期走后,徒留花玲珑与花期予无力的瘫倒在地。
“玲珑姐姐,花期哥哥为了那个病秧子,当真能对家主……下得了手?”花期予难以置信,双目无神。
“你比我更了解海王的为人,花期……看上去明明温润如玉,如诗似画。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花期,使得花家本代家主被东洲皇室碾压。东洲历代海王,也只有这样一个花期摆脱了花家千年来对于皇室的掣肘。”花玲珑站稳身子,甩开花期予的搀扶,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礼佛之后,便已是午下。众人大多回到自己的禅院厢房,或是沐浴更衣潜心祈祷。或是踏青后山看流水汤汤。所以在花期等人离开之后,偌大的佛堂便只留下空荡荡的佛音和袅袅盘桓上升的香火之气。
“小王爷!”苍老略显苍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菩提树下玄歌微微侧身,收回遥望向冉子晚离开的方向:“禅喻大师!”
“多年不见,小王爷的修为似乎已经超越了您的父王!”禅喻法师打了个佛偈,走到菩提树下。
“即便如此……也没能如愿以偿!”玄歌深深一叹,雪华色的锦袍随风而起,说不出的萧条落寞:“她……终归还是……呵呵……”
“小王爷强行突破云髓巅峰,如今还能安然无恙。已然是古未有之的奇谈……”禅喻法师微微蹙眉,看着冉子晚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
“大师与玄歌相交多年,自然知道她之于……玄歌而言的不同。为了她,强行洗去云髓又算得什么?”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呵呵……”玄歌笑得惨然。高阳之下,越发显得玄歌如松似柏的伟岸身躯后的落寞倾颓。
“洗髓之后,开启流云封印……也不一定能如小王爷所愿那般……”禅喻轻轻一叹,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即便万分之一的可能,玄歌便是死不足惜!”玄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却觉察不到初秋的丝毫凉意。
“流云封印开启,您便只能是云山少主云起。前尘尽散,过往无痕。即便您如今挫骨洗髓,也不一定会全了您的心思。必定流云印记是千年云族秘辛,待到您成年便会自行触发。即便老衲助您逆天改命,成败亦不可言说……何况后日,便是郡主的大婚之期!”禅喻法师继续说道,尽管连他自己都十分清楚,他并无左右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能力。
“玄歌可以做回云起,却不能尽散前尘!”玄歌转过身眸色幽深的看向禅喻法师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此事……还是要劳烦大师!”
“阿弥陀佛!”禅喻法师老眼慈和的看着远山,对着身后紧跟着的小迦弥:“你去备下先前我交代与你的一应物件,以备不时之需!”
“是……”
……
……
除了佛堂大殿,冉子晚心头沉郁的跟在花期身后。花期似乎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仿佛先前的一幕并不曾字眼前一般,束手走在前端,从始至终未置一词。
午后斜阳渐行渐远,一行人说话间已然到了落榻之处。花期忽然顿住脚步,回身望向已然迈入东厢内院的冉子晚,温声开口道:“后日便是佳期,今晚我便会回行宫!”
冉子晚刚刚抬起的脚步一顿,花期的话她丝毫不落的听了进去。他是在提醒,她与他婚期将至……后日她将身披凤冠霞帔踏上远嫁东洲的长途。
“东洲路途遥远,这两日还是要好生休息。”花期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淡漠,淡漠到在斜阳的映衬下,冉子晚有些看不清那人眼眸中的颜色。
“嗯!”冉子晚回望花期离开的身影,艳紫色的蟒袍上潋滟生辉。坚实而有力的步伐,诉说着那人决绝而孤注一掷的雄心。冉子晚心底不由得一叹,那人是花期,是东洲不可一世的王。而她只是一介病女,芳华无岁!
冉子晚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东厢的内焰,花期的身侧便悄无声息的落下两团黑雾般的暗影:“王上!”(未完待续。)
第349章 如此下策
“东洲路途遥远,这两日还是要好生休息。”花期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淡漠,淡漠到在斜阳的映衬下,冉子晚有些看不清那人眼眸中的颜色。
“嗯!”冉子晚回望花期离开的身影,艳紫色的蟒袍上潋滟生辉。坚实而有力的步伐,诉说着那人决绝而孤注一掷的雄心。冉子晚心底不由得一叹,那人是花期,是东洲不可一世的王。而她只是一介病女,芳华无岁!
冉子晚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东厢的内院,花期的身侧便悄无声息的落下两团黑雾般的暗影:“禀……王上!”
“说……”花期停下脚下的动作,侧目扫过暗影,简洁的问道。
“王上,玄小王爷似乎……已褪去云髓!”暗影是东洲皇室世代的暗隐,一向只听命于东洲海王一人。
“什么?”花期淡漠的眼底涌上惊异之色,褪去云髓?
“前日玄小王爷便已然突破云髓束缚,挫骨洗髓!”暗隐再次重复了一遍:“褪去云髓以后,玄小王爷去找了禅喻方丈!属下听闻若是云族人洗去云髓,便可能超然于流云封禁的束缚……想来,玄小王爷是不想因为开启流云封禁而弃情绝爱,散落前世今生的!”
“玄歌……你果然还是那般执拗!挣脱云髓束缚,便以为可以消抵流云封印对于你的侵蚀?”花期自言自语般失笑道:“为了她,你当真受得了挫骨扬尘之痛?”
“王上?如若流云封禁封印不住玄小王爷,我等岂非……再无力阻止云山涉足天下?”暗隐有些紧张。
“洗去云髓,挫骨抵御流云印记的蚕食!这不过是千年来的传言而已,从前云族无数传人意图如此。结果均是逆天无力,惨淡后半生!难道他玄歌不知道么?”花期淡淡的叹息一声:“只是他终究还是为了她打算出手了么?”
“王上,玄小王爷冒如此凶险……所谓为何?若是一不小心被封印反噬,他便是得不偿失!”
“你知道什么?退下吧!”
“喏!”
暗隐退下之后,花期淡漠的眼眸涌上暗黑色的迷雾:“玄歌……你走如此下策,日后又如何会是我花期的对手?”
“来人!”
“王上?”
“一切可安排妥当?”
“回王上!礼部谨遵王上圣意,一切皆按帝后大婚之礼操持与端郡王府的婚娶!”
“很好!”
“只是……东洲民声沸腾,皆……言王上辜负花家小主,为美色所诱!”
“民声?民怨?呵呵……不过是花家搅弄东洲的手段罢了!去……着人将花家家主死讯传遍东洲!”
“花家屹立东洲千百年,根基深重,羽翼众多。此次趁着王上远在天。朝搅弄东洲民心,此举确实来的狠绝。只怕郡主嫁到东洲,也会不得安生!正如当年您父皇母后……”
暗隐话落,花期微微眯了眯凤眸:“正如当年父皇迎娶母后,虽然相濡以沫。母后却去除逍遥氏的姓氏,以花家女子的身份守于宫中么?”
“当年陛下碍于花家势力,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虽然王上废去花家家主的修为,可花家必定是花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掣肘皇室之力仍在!王上……何不效仿……帝后,去除子晚郡主姓氏,以些手段使其冠以花家之名。”暗隐的声音有些发抖,却是坚实的把话一字一字的吐了出来。
“花家不再如从前,东洲皇室亦非昨日!她不是母后,花期自然也不是父皇!既然本王愿以天下相谋,自然不会吝啬红妆万里,也定然不会让她承受母后曾经的苦楚!”花期气息转冷,淡漠的眼眸深处闪过丝丝凛冽。
“王上?”
“回行宫!”
“喏……”
……
……
东洲皇室所在的西苑,西北方向一处略显雅致的厢房窗子上影印着两道窈窕而婀娜的倩影。如豆的灯火忽明忽暗的闪耀其间,更是增添了几分幽暗的魅惑。
“他……当今如此说?”花玲珑的声线拔高了几度,蹙眉看向地上跪倒的婢女。
“奴婢不敢期满公主!此事还是奴婢……买通了海王院门的守卫才打探出来的!”婢女面色犹如桃花一般泛着潮红,说话笃定而羞赧。
“你能买通海王身边的人?”花期予疲累的侧了侧身子,眉目间倦色非常:“海王院门的侍卫,可是东洲御林军里千挑万选出来的!海王殿下素来优渥待下,他手下的人素来不缺银两!”
“奴婢……奴婢……”婢女跪在地上,将头伏得更低:“那人……”
“吞吞吐吐!还不从实招来?”花玲珑显然没了耐性,多年来养尊处优的威势倒是吓得婢女一个哆嗦。
“奴婢……答应与其欢好,才……换得他些许口风!”婢女紧接着磕了几个响头,以示忠心。
“……”花期予淡淡的扫了一眼婢女领口处半开半掩的衣襟,对着花玲珑了然的点了点头:“你……已将身子给了他?”
“奴婢未曾,只是……只是让他摸……摸了一番。还不曾……奴婢只是为了小主打探些海王近身的消息,怎么会真的委身那人?那不过是奴婢的手段罢了!”说道此处,婢女水一般的眼眸泛着淡淡得意。
“你很聪明!”花玲珑不由得多看了跪倒在地的婢女两眼:“期予妹妹他日入宫,倒是少不得你这样的助力!”
“多谢公主殿下夸赞,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大小侍候小主,自然是愿意为我家小主赴汤蹈火的!”婢女口头谢恩,声音不免多了几分妩媚。娇俏而微微挑起的眉梢,尽是弱柳般无骨的春色。她当时是说要与那个将士欢好,她可没真打算将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了那人!她可是花家小主花期予的贴身侍女,将来自己主子若是有机会入主海王的后宫,她自然是随侍在侧的。滴水穿石,早晚有一天她要爬上海王的龙床!
“你……很好!本小主很满意!”花期予扫过婢女的眉梢,压了一口清茶。(未完待续。)
第350章 婢女筹谋
“谢小主夸赞!”婢女心底更是喜难自胜,她处处为花期予着想,无非是等着花期予出头的一日,她自己也好跟着自己主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何况海王花期人中龙凤,早在若干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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