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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朕相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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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坐了半早上,曲柚小手握成拳敲了敲发胀的脑袋,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朝御书房去。
  巧的是今日来御书房,也碰上顾城安到别处去忙,不在御书房里,门口的侍卫再次殷勤地把曲柚邀进御书房里落座。
  曲柚让奴才们都退出去,留她一个人在房里,流云和马菊花她也没留。
  书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后,曲柚视线扫向书房里那几面书架,目光也瞥了瞥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
  后宫不得专政,这御书房里其实放了不少机密文件,闲杂人等轻易不得入内,前朝也少有皇后或者妃嫔在皇帝不在的时候到御书房里坐等这种状况。
  而曲柚开了太多先例,她若想一个人待在御书房里,负责看管御书房的侍卫和太监们皆不敢置喙,皆随着顾城安的性子纵容她,但并不代表这青天白日下,她可以随意将房门关上,这种惹人嫌疑的事情曲柚自然会注意分寸,她眼睛留意着门口守着的侍卫,佯做无聊一般在书房里踱步,时不时闲散地走到书架边,会拾起一本手到手里看。
  趁侍卫们不注意的时候,她翻了翻书架,没再找到类似昨个日写满“长孙梨儿”这样的纸。
  可是她在逛到第三面书架时,在最里头的一个格子里发现一幅插在白玉花瓶里的画。
  曲柚盯了盯那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那画不对劲,她小手伸过去将画抽出花瓶,将其卷开。
  画中是一个婀娜俏丽的美人儿,一身粉色的水波烟萝裙,梳着简单素雅的云心髻,眸若桃花,楚楚动人,唇似樱桃,红润光泽,鹅蛋小脸清纯又妩媚……
  随着整幅画尽显曲柚眼底,曲柚的身子已经抖了起来,手心一片汗濡,差点拿不稳画。
  因为,画中的女子长得跟她几乎一模一样……
  右下角写着两个字:梨儿
  那是顾城安的字迹。
  画这画的人,明显画技一般,要曲柚挑剔起来,能挑出一堆毛病,可是画者依旧将画中人物的外貌和仪态勾勒出来,不论其他,就看那张脸,当真是和曲柚十分相似。
  一瞬间,曲柚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似乎通通都想明白了,她呆了好一会,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找会神,找回力气,哆嗦着手将手里的画卷回去,再哆嗦着手将画插回白玉瓶里。
  从御书房里走出,曲柚头疼欲裂,差点没站稳摔倒下去,流云和马菊花上前扶住她。
  回到殿里,曲柚呆坐了许久,想通了很多事情。
  那幅画,将很多事情都讲通了。
  比如说为何顾城安迎娶她那日,对她一点耐心也没有,态度冷漠,后来又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看就奔赴杀场,将她扔在东宫独守了六个月的空房。
  又为何胜仗归来时见了她的面后,态度一下子大转变,变得宠她护她。
  这些记忆是这两个月她慢慢回想起来的,有些细枝末节她不怎么记得起来,是流云给她叙述了一遍。
  在说到她将顾城安误会成采花贼时,她还被自己弄笑了,当时她还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后来就喜欢了?”
  流云很快回答她,说:“娘娘您美啊,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看见您的第一面就被您的美貌迷住了,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她被流云说红了脸,也没当回事。
  她自认为自己除了美貌,的确没有什么能吸引顾城安的东西了,一个人很喜欢一个人,总是要有点原因吧,这个原因她没觉得不好,坦然接受。
  现在想来,曲柚只觉得自己好傻。
  如果顾城安单纯因为沉溺她的美色而这般无下限的宠她,那这宫里宫外不乏比她更漂亮的女子,顾城安偏作何就中意她一个人呢,贪恋美色者,不可能只在后宫里置一个女人。
  看了那幅画,她终于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长孙梨儿。
  顾城安宠她爱她,是因为她和长孙梨儿样貌相像。
  …
  今日顾城安又没时间陪曲柚用中膳和晚膳,到了晚上才回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怕曲柚又提前睡下,今晚回来得异常早,天擦黑,月光刚从云堆里钻出来。
  可等他走到门口,发现殿里连灯都没点,乌漆嘛黑的,门口的小太监对他报:“皇上,娘娘先睡下了。”
  顾城安:“……”
  心里略微狐疑,因为就算不等他,曲柚也不会睡得这般早,顾城安命人点亮两盏铜灯,轻脚踏进殿。
  随着殿内亮起烛光,暖帐上那似乎正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膝盖里的女孩的影子显现了出来,顾城安看见,蹙起眉头。
  原来女孩没睡下,那为何不点灯呢。
  顾城安大步走过去,掀开帐子。
  曲柚埋在膝盖里的小脸抬起来,看他。
  一双眼睛红红的,白皙的脸蛋上还有泪痕,动人的卧蚕稍稍泛黑,小嘴紧抿着,女孩看见他,眸子瞬间又红了一度,但她似乎在极力地克制着,很快将要冒出来的泪滢压下去,软萌的小脸变得几分清冷。
  顾城安还揭着帐子的手颤了起来,心口猛提,呼吸发沉,一时间定在那,动也不敢动。
  见顾城安看自己一副哭过的样子也不好奇和疑惑,更不心疼,也不像平日那般立马抱她哄她,曲柚心又凉了一大截。
  她揪紧自己的裙襦,恍然又想,她算什么呢,她不过一个替身,哪来这么大的架子,哪来这么大的能耐。
  过去顾城安对她那般耐心那般呵护,不过是因为那个叫“长孙梨儿”的女人。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见顾城安看着她神情愣愣的,也不说话,脸色还很不好的样子,曲柚努力收敛掉情绪,顾城安不哄她,她当然只能自己消化情绪,这深宫里,她不过依附顾城安而活,整个曲氏的命运也掌握在顾城安手中,她难道还能对他大吼大叫,然后追根刨底地问他他究竟为何喜欢她吗。
  那个答案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她也没有勇气听。
  最后,便是曲柚主动先开了口,打破这沉闷又压抑的气氛。
  她起过身,从龙榻上爬下来,对顾城安双手交叠在一起福下。身,小脸没有太多表情,声音因为哭过很是沙哑,“参见陛下。”
  “……”
  神经蓦地被抽回,顾城安略惊地盯着曲柚圆圆的头顶。
  他僵了一会,弯身将曲柚小小的身子扶起,像是确认什么一般死死盯着曲柚的小脸看。
  “臣妾服侍陛下宽衣。”曲柚说罢,粉白的小手伸到顾城安的腰间,给他褪腰带。
  “柚柚?”顾城安惊疑不定地唤了一声。
  若是曲柚恢复了记忆,怎么可能会是这般反应,顾城安心里七上八下的,见曲柚红着眼睛,小脸清冷,又不敢确定。
  曲柚没应,自顾地给顾城安脱衣裳,顾城安被迫抬起胳膊,任曲柚动作不是很温柔地扒下他的龙袍,然后又疆着身子在那浑身不自在地被曲柚脱下中衣。
  这期间顾城安好几次想去捏曲柚的小脸,更想捧住曲柚的小脸将上面的泪痕舔干净,然后抱她哄她,问她为什么哭,谁惹着她了,可每次抬起手又没有勇气继续,一次次收回手。
  他怕听到那可怕的答案。
  曲柚给顾城安脱完衣裳,瞥了一眼顾城安的大脚,抛却给顾城安脱龙靴的念头,重新爬上床,淡淡说了一句,“臣妾来了月事,不宜侍奉皇上,皇上案牍劳累必也乏了,就寝吧。”
  说完也不管顾城安什么反应,曲柚挪到龙榻最里头,扯来被子盖住自己,小手抱住枕头最边边的位置。
  她是侧躺的,留给顾城安的那面只是一个娇小的背影。
  顾城安看不见她的脸,曲柚眸子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一颗一颗滚落出来。
  她本来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并且做好她皇后的本分,她没有资格怪罪顾城安什么,是顾城安将她从小山村带回来,是顾城安给了曲家满世荣华,她不应该奢望那么多,也不应该那么天真,可是刚才她实在装不下去了,差点没绷住。
  “柚柚,你……怎么了?”顾城安还立在床边。
  曲柚赶忙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发出抽噎的声音,并将被子往上扯一点,蒙住自己的头。
  顾城安夷犹一番,鼓起勇气问出一句:“是……都想起来了吗?”
  想起你把我当成替身的事情吗?
  曲柚在被子里苦笑,沉默了好一阵,她抹掉泪,将头露出一些,摇了摇头,说道:“臣妾突然哭,不是因为想起什么,而是……今晚有些想念爹爹,陛下,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顾城安紧张的神经瞬间一松,这才明白什么,一巴掌拍住额头。
  他爬上床,将被子里的软人捞出来抱住,声音已不见方才的冷迟和僵硬,“原来柚柚是想岳丈了。”
  曲柚“嗯”了一声。
  她不想让顾城安知道她已经知晓自己被顾城安当成“长孙梨儿”替身的事情。
  顾城安哄了曲柚几句,将她小脸上的泪痕一点点舔舐干净。
  “李氏已经薨掉,岳丈他在天之灵会得到安息的,你别挂心了,怎么今天突然想岳丈了呢?哭得这般伤心,害得朕以为……”
  顾城安一时语凝,没再说下去,只是将曲柚的小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大掌轻轻拍在曲柚的小脊背上。
  “就是突然想了嘛。”曲柚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控制住情绪,差点没哭出来,但听在顾城安耳里倒变成了撒娇,他深目软成一滩水,又哄了曲柚好几句。
  享受着顾城安的安慰和抱抱,曲柚心里五味杂陈。


第84章 他竟然。。。
  元坤殿,金黄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进殿内那宝座之上,顾城安牵着他的宝贝小皇后徐徐走到上面落座。
  光是穿个衣裳就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坐下后,顾城安便挑了块桌上按照他的要求提前备置好的梨花酥送到曲柚小嘴边,怕饿坏了她。
  这时殿里已经来了不少大臣,曲柚失神的小脸被顾城安这突然的举动给愣了愣,她只是微微张开嘴,正要说什么,顾城安手里的梨花酥就碰到她涂了红色口脂的唇边,曲柚不得不抬起袖子,半遮住脸,顺了顾城安的意思将那梨花酥轻轻咬了一口。
  她咬完一口后,顾城安手里的梨花酥还没离开,又凑过来碰了碰她的唇,曲柚面颊泛红,对顾城安皱皱鼻子,示意她不想吃了。
  可嘴边的梨花酥还杵在那,曲柚无奈了一下,只能又咬了一口。
  顾城安牵起唇,将曲柚咬过两口的梨花酥整个丢进自己嘴里。
  曲柚:“……”
  年纪大一点的大臣们面对帝后这公然的秀恩爱,有些看不过眼,老胸抖了抖,赶紧挪开眼睛,年纪轻一些的大臣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心想若自己有那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媳妇,肯定也可劲宠着。
  酉时一到,陆续有各国使臣和使者带着本国的献礼步入殿中对帝后问好,然后落座提前给他们安排好的席位,不少使者和使臣因为曲柚那张绝美娇柔的小脸而多看了两眼。
  这种盛大的场合,曲柚还是头一次应付,没什么经验,再加上本身就不是圆滑世故之人,不太善言辞,以是过程中她多以不会出错的沉默应对,偶尔扯上一抹礼貌又不失客气的微笑,以表对使臣和使者们的欢迎,坐在那,似乎只用负责美和赏心悦目就好。
  有些小国的使臣和使者进殿献礼时,其实心境都是紧张又忐忑的,顾城安暴君的威名不仅在大晋深入人心,也传到了不少别的国家,但曲柚那张温和友善又绝美的小脸让他们心里松快不少,说话都没那么哆嗦了。
  大晋的附属小国和一些散支部落,以及偏远小国的使臣和使者几乎都到场了,献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吹完了一堆对顾城安和曲柚以及大晋国的溢美之词。
  只有那几个中强国家慢悠悠地来,再慢悠悠地踏进殿,除了近来与大晋交好的东周国。
  东周国是个很特别的国家,民风开放,男女平等,这来的使臣和使者都是女性,使者是东周国的小郡主沈粒,使臣是东周国第一女官冯金箩。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皆步伐从容,神态自若,完全不见半点紧张,尤其是那第一女官,脸上写满随意,有一种不是来参加宴会,而是逛灯会的感觉,但随意中又不失对帝后的礼貌。
  两人献礼物的时候跟唱双簧似的,小嘴一个塞一个伶俐,把天仙小美人皇后娘娘都逗得灿出她甜甜的小酒窝,
  …
  看着上一世自己无比熟悉的旧人就站在眼前,望着自己却不认识自己,顾城安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重活一世,“沈巨”这个人,就这样在东周国消失,历史不曾留下一点他的痕迹,而他变成了大晋国的人。
  上一世爱情全是窟窿,亲情也不甚温暖,可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故人是值得他怀念的。
  “陛下,臣妾喜欢她们。”曲柚桌子下的小手扯了扯顾城安的袖子说。
  听着东周国使者和使臣说话心情愉悦,一时竟忘了那些伤神的东西,刚扯完顾城安的衣裳,曲柚又反醒过来,笑容停了停,她收回手。
  顾城安狐疑地看她。
  从昨个晚上,曲柚就不再用“我”自称,而是对他左一个臣妾右一个臣妾,他当时没当回事,可今个早上到现在,女孩依然“臣妾臣妾”的自称,弄得他挠心挠肺。
  她分明没有恢复前世记忆,可为何又变得对他疏离?
  接下来是西元国的使臣和使者出场,因为西元算是北燕一派的阵营,送的礼物不算诚意,言语间也有些傲慢,入座时西元国的使臣倒是夸赞了几句曲柚的天姿国色,然而却借此委婉地嘲讽了一番顾城安沉溺美色,不顾国本,专宠美后的荒唐行径。
  即便说得很委婉了,但那话一出,还算和乐的大殿顿时陷入沉寂,空气冷滞了一刹,坐在上首的龙袍男人却发出大笑声。
  他丝毫没有生气,还用宠溺的眼神看了看身侧的美艳小皇后。
  众人:“……”
  最后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那个人,倒变成了西元国使臣。
  “噗!”沈粒刚吃进嘴里的玫瑰花糕差点喷出来。
  冯金箩静静地看着她。
  沈粒笑了好一会,戳戳冯金箩,“诶,你觉不觉得大晋帝跟我小皇舅长得很像?”
  听沈粒这么一说,冯金箩特地扭头去看了看上首的龙袍男人。
  她道:“是有点儿。”
  …
  西元国的使臣和使者落座好一会了,也不见北燕国的使者和使臣,宴会上有不少大晋本国的大臣已经失了耐心,有些个依附于大晋国的小国的使臣和使者趁机揶揄了北燕国好几句,试图在顾城安面前讨点好。
  嘲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顾城安也不会巴巴等着,一声令下直接开了宴,顿时鼓乐喧天,觥筹交错,长帷被拉开,最先上场一波给宾客们跳舞的舞女。
  周围丝竹声缠绕,音罄入耳,众人的视线也被殿中婀娜多姿的舞女们吸引了过去,目光不再聚焦在自己和顾城安身上,曲柚便自在了许多。
  她见北燕国使臣和使者迟迟未到,不由扯了扯顾城安的袖子,对他问:“北燕国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曲柚发现她只是问了这么一句,顾城安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不用管它。”男人淡淡回道,没再说什么。
  见顾城安脸色不好,曲柚也就不问了。
  宴会差不多进行到一半,才听见门口的太监报:“北燕国使臣杨风和北燕国使者独孤彦到!”
  顾城安每回去麟兴馆,都只见杨风出来应承,而其使者称病不见,顾城安当时还想,以他对独孤彦的了解,独孤彦怎会如此摆谱,今日终于到了宴会之上,他倒要看看这一世的独孤彦是不是跟上一世略有不同。
  也因为独孤彦就是独孤竑的亲弟弟,顾城安自发地心有芥蒂,微妙地看了曲柚一眼,双目盯向门口。
  听到这声唱报,鼓乐旋即停了下来,准备上场表演的新一队舞娘也退了回去。
  一个黑胡子男人和一个白衣男人缓缓步进殿中。
  众人的视线也齐齐转向跟顾城安目光同样的方向。
  传闻北燕国六王爷不过是个懦弱胆小的傀儡王爷,当年他得北燕国先帝宠爱,先帝临死之际也写了诏书,将皇位传给他,可他刚登基,就被他的长兄独孤竑一脚踹下了皇位。
  说来,北燕帝独孤竑的性子可要比大晋帝更狂霸拽,而且手段阴狠毒辣,野心昭昭。大晋帝脾气变差,也只是登基之后那两年,大晋帝还做太子之时,性子虽然沉郁,但处事尚有分寸,性格老道,这会儿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小皇后被找了回来,性子也近乎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好。
  随着白衣男人走进,众人打量着他,面上便不由浮现出几分同情之色,可是看着看着,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白衣男人身材瘦高,样貌清俊,眉宇间也充满威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懦弱之人,更不像是一个曾经被自家长兄□□欺压过之人。
  而众人感受的反差,怎么也不及上首龙袍男人的十分之一。
  在看见白衣男人那张脸那一刻,顾城安额角和手背上的青筋尽数突起。
  他倒是没料到独孤竑会以独孤彦的身份亲自来参加大国会宴,甚至连容貌都懒得易容一番。
  若不是因为前世跟独孤竑有非常深的渊源,“顾城安”这个身份的确不曾见过北燕帝的真实容貌,这一刻,也不会一眼就认出他。
  随着独孤竑走近,顾城安双目阴鸷下去,余光锁住曲柚的反应。
  他大掌抬起来落到桌上,稍微一偏,将桌上那杯温掉的茶打翻,茶水溅到曲柚身上。
  守在一侧的流云赶忙上前用手帕给曲柚清理,曲柚站起身来抖了抖凤袍,并不太当回事。
  可顾城安同她说:“回去换身衣服。”
  曲柚:“没关系的,擦一擦便好。”
  “回去换。”顾城安语气冷了一度。
  “……”流云一愣,给曲柚擦凤袍的手都顿了顿。
  因为已经好久好久,顾城安都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曲柚说过话了,这会儿怎么……
  “是。”曲柚清冷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
  曲柚从大殿后侧的小门走出来,身子趔趄了一刹,栽倒下去的时候扶住回廊上的柱子才稳住身子。
  “娘娘您怎么了?”流云赶忙上前将曲柚扶起来。
  “就是头有些疼。”曲柚掐住侧额。
  “娘娘,您这头疼的症状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流云苦这脸说。
  “流云,你觉不觉那个北燕国的使者有些眼熟?”
  曲柚自小有流云侍奉在身边,她想她对那人恍然见过,那或许流云也有点印象。
  “那个北燕帝的弟弟独孤彦?”流云皱了皱眉,“没有啊,怎么会见过呢娘娘,这怕是独孤彦第一次来北燕吧。”
  没有见过吗?
  可为什么看着他,就觉得好熟悉呢。
  曲柚一旦想从记忆里搜寻出什么就头疼欲裂,最后选择放弃,让流云搀扶着她往偏殿去。
  流云也没把曲柚那突然的问题当回事,很快就说到别的:“娘娘,您有没有觉得方才陛下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不用流云说,曲柚自然比她更能感受到,不过她现在半点不想提起顾城安,便道:“要招待这么多使臣和使者,陛下多半是累了。”
  “也是哦。”流云赞同地点点头,想着曲柚得快些换上衣裳回去才好,等将新的衣裳捧来,她和一众宫女就马不停蹄地给曲柚换衣。
  因为大国会宴这身凤袍是针对性特地制作的,曲柚本不想麻烦,那茶水也不是全部溅到了她身上,只是袖子和大腿处的地方着了些茶水,擦一擦便好,可顾城安执意要求她换,马菊花便去找了套同样能彰显华贵的凤袍过来。
  凤袍里两层,外三层,虽说都是用最轻巧的面料,但一套换下来也费了不少功夫,约莫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弄好。
  曲柚扯了扯拖地的长摆,朝元坤殿返回,谁知刚走到门口,李明德跑过来对她说:“娘娘,陛下说……说里面太吵闹,不适宜娘娘待,让娘娘先回金晟宫。”
  流云和马菊花愣了一大下。
  曲柚说:“无碍,本宫不嫌吵。”她下意识真以为顾城安是担心她累着,对李明德说完,便不在意地继续往里走。
  李明德却再次上前将她拦住。
  曲柚蹙眉。
  “娘娘,您、您就听陛下的话吧!先、先回金晟宫去……”
  李明德自己也没搞明白顾城安怎么突然就不让曲柚回去了,顾城安就是对他吩咐不要让曲柚再回去,什么理由也没给,什么怕吵闹,这都是他没办法随口胡乱编的。
  曲柚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着李明德,“是里面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见曲柚竟然想岔了去,李明德不忍失笑,“这里是陛下的地盘,哪能出什么事啊,娘娘莫要多想,总之娘娘先回去就是了。”
  对方坚持,曲柚哪敢不从,她淡淡应了一声“哦。”
  回到金晟宫,曲柚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大殿里走了走,走了一会,在流云和马菊花的劝说下,她转道浴阁,稍微泡了会温汤,曲柚便走神地就了床。
  当晚顾城安没有回来,曲柚失眠到天色呈鱼肚白了才睡过去。
  第二天曲柚刚醒来,就听说顾城安将北燕国使者独孤彦抓了,此时独孤彦正被扣押在地牢。
  顾城安给出的理由是:这个独孤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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