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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暖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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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鲜血浸透。
  她手中拿着的剑缺了几道口,人虽昏迷,可手却依旧仅仅握住剑柄,半丝不愿松开。
  紧皱着眉头,嘴唇白得几乎和脸色无二,显是失血脱后不支才倒地不起。观其面貌,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
  似乎觉察到有人接近,那女子明明已经晕倒,却猛得坐起身来,将剑横在身前,仿佛豹子似地瞪着三人。
  许骄阳见此女的模样,顿时心下了然。
  刺客,或是——死士。
  当年三皇子身边,也曾养过这么一群死士,或是说,无论哪位有心大位之人,身边多少都会养着这么一些人。
  就如这女子一般,此时明明警惕万分,脸上却偏偏毫无表情,一双眼睛虽大,却呆板无神只含杀意,他们心中唯有杀戮、听从上命。
  这等人,早被调|教得再没了人心,如今在此相遇,若留着她,恐怕等她伤势略有好转,必会暴起伤人,夺路而去。即使伤不了人,自己几人已经见过此女面目,她若生还恐生后患……
  俏目在刘栓身上扫过,心中暗自忖度,要不要出言让他除掉后患。
  刘栓身手极好,前一世一直护在十一皇子左右,当初连三皇子都差遣不动他,偏偏对十一皇子极为忠心不说,且又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就是拒了三皇子的差遣,也让人说不出话来……十一这个闷性子,竟能有这么个忠心的人跟着,倒是他的福气。
  见许骄阳看向自己,刘栓倒没想到她是打着除去这女子的主意。但他的年纪阅历在那儿,自然一眼便看出此女的不妥,伸手拦在二人身前,心念如电,正琢磨着是自己审审?还是干脆送到官家?又或是干脆当做没瞧见的。
  这几日几人身处山中,消息闭塞,竟没一个知道京中出了那等大事。就连许骄阳,她重活一世,还没想起废太子是哪年死的呢——太子被废、被杀固然是大事,可过不了多久,京里京外便因夺嫡一乱就是数年,废太子又没留下什么血脉,自然没人再提。
  因此,她一时没能想起来。
  那女刺客惊醒过后,才发觉自己已然逃出京城。原本仿佛出鞘利剑般的气势瞬间没了,她抬头看向面前三人,当中那个女子年岁与自己相当,此时正敛着眉,眼中带有一丝杀气地看向自己。
  杀气?她要杀自己?
  眨了眨眼,大仇已报,如今活着……还为了什么呢?
  那双眼睛微微凸出,大而呆滞,此时早先的警惕全然不见,反而一脸茫然看着自己。许骄阳忽然觉得,此时就算一刀杀了她,她也未必会伸手阻拦。就像已经没了牵挂,无知无觉的木头人儿一般,那份空洞与茫然……就如前世自己死前一般。
  “……可带着伤药?”话出口后,许骄阳自己都诧异起来,分明这女子如此危险,可为何……
  刘栓无奈看了许骄阳一眼,心中暗叹,这些官家大小姐,莫看平日里一副娇蛮任性的模样,可到底女孩子心善,见了猫啊、狗啊的,就要好心相救。这会儿见着个如此可疑之人,竟然也想着要去救她的性命?
  摇摇头,若是没让她见着也就罢了,自己是抓、是审、还是干脆一刀杀了都无妨。可现在……
  果然,听到许骄阳的话,十一皇子拦也不拦:“刘栓。”
  “是是,我的爷、我的小姐,带着药呢。”这人呐~真真是一物降一物!
  “噗通”一声,那黑衣女刺客忽然再度晕倒在地,睡死过去了。
  ……
  “已经安排妥当了,让她暂且住在后山的小竹院里,她身上的伤到没什么,不过是些外伤,早先应该打理过,已经结痂了。只是……”刘栓骑着马跑了足足半日,才又回到早先分开的地方,一脸为难地看着两位祖宗,“只是山上忽然多了个活人出来,若叫人知道了……怕是不好交代。”
  况且那女子又显然是个刺客,还不知是打哪儿弄了一身伤。若是让和尚们见着……呵呵,两位祖宗没人敢招惹,可自己这侍卫怕是就要当到头了。
  许骄阳微一沉吟:“明日我去后山见过她,再做定夺。”
  策马再回山上,正巧许家派来的下人上山,许骄阳方得知了两个消息。
  一个便是——家中方姨娘生的小兄弟没了。
  另一个——废太子被刺,如今也没了。
  下人站在厅里,心中疑惑,平日这位风风火火的大小姐怎么听了这些消息后反而如此安静?家中没了个哥儿,夫人、老爷、小姐们是要做出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但如此安静的模样,到底不是大小姐的做派啊?
  “知道了,你们一路上辛苦,家里、城中,如今都还好吧?”
  “好,都好,夫人安排人给小少爷下葬,又说到底年岁太小,丧事不宜太重,可当姐姐的还是要回去看上一眼才是,请小姐明日下山回家呢。城里也还好,听说那伙歹人已经拿住了,如今京中到底太平下来了。”
  “你们下去歇息吧,琥珀、琉璃,叫丫鬟们收拾东西,明日正午启程回府。”吩咐罢了,许骄阳起身回房,挥退一众丫鬟下人,抬手捏住晴明穴。
  废太子死了……满身是血的女刺客……前朝余孽……
  “真真是,自找麻烦!”白日里也不知那会儿是怎么了,为何心中忽就不忍杀她?可想来也是,自己前世时帮三皇子出主意时,也曾出言赞同其除去那些于己方有害之人。但到底没亲眼见过那些人、更没当面喊打喊杀过。
  莫非就是因此?今日才没能当场说出诛杀之语?
  脑中忽跳出那女子双目无神,一副茫然且又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女子……同自己有些相似。
  摇头晃去这念头,转而又想起家中之事。方姨娘的那个孩子,接连两世都没能保住。那孩子打从一生下来就弱,请回来相熟的太医曾同母亲私下说过,根本养不住。
  自己记得前世时,因这孩子的事,最后不知哪个嘴碎乱嚼舌头,竟牵扯到了母亲身上。偏那孩子又死得古怪,因此这会自己离家前曾叫人暗中多加照看,可没成想,那孩子竟还是在同一日没了。
  听刚才报信的下人所言,似乎连死法,也和前世相差无几……
  这又到底是谁做下的孽?
  许家所住院落一片忙乱,本以为还能在山上多住两日,没成想家中出事,要叫小姐回去,这会儿边只能忙忙的收拾起来。
  折腾了一晚,睡前总算收拾了个大概。小姐又下令,说是明日中午才走,还有一上午的功夫查缺补漏,看来自家小姐总算长大了,竟知道如何安排这些事情……也或许是有哪个暗中提点不成?这倒是极有可能的。
  ——————————
  “你们今日就回去?”十一皇子依旧站在梧桐树下,见许骄阳这次出来竟没带下人,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丫鬟们呢?怎么没跟着?”虽说有丫鬟们跟着,一会儿行事不方便,可没丫鬟跟着,他心中又不由有些气闷——这许家是如何调|教下人的?!
  骄阳笑笑:“家中没了个小兄弟,虽不能大办丧事,可到底要回去送送。下人都让我遣去收拾东西了。”其他处的东西都已收拾妥当,可许骄阳住的屋子还没收拾呢,她特特留到今天上午,让丫鬟们全都留下整理东西,自己这才脱身出来。
  两人并肩往后山走着,许骄阳忽然定住脚步,看着十一皇子:“昨天我家下人过来,说京中出了件大事。”
  十一皇子站定,只看着他,并没问出的是何事。
  “废太子……被歹人刺杀,没了。”许骄阳不知十一皇子同废太子关系如何,但定然不会亲近。可到底是兄弟一场,怕他会伤心。
  可十一听后,神情未变,依旧定定看着许骄阳,许久,忽然勾勾唇角,也不知是在笑,还只是扯动皮肉。
  他抬步走向竹林,瘦瘦小小的身子挂着那件有些肥大的衣裳,早风从林中吹出,显得那人愈发单薄。许骄阳忙抬步跟上,她不知十一皇子心中在想什么,可却觉得他此时心情极差。
  “我同太子不熟,每年只在年节,父皇、母后、太后寿诞上见过他。自我上了学堂后,他也没再去过。”少年的声音有些清冷,更带着一丝淡漠。
  “我出宫前没同父皇、母后、太后说过。”
  他的脚步愈发快了起来。许骄阳没出声唤他,只默默加紧脚步跟在他身后。
  “如今他没了,就算是废太子,也应办丧事、超度一番。”忽然,十一皇子再度站定,冷风打在他的头上、脸上,吹得额前细碎的发须不住摆动,“可没人知道我去了哪儿、更没人想起长兄没了,理应来叫我回去上柱香。”
  骄阳忽然心中一揪,微张口,不知要说什么、能说些什么。
  她知道十一皇子一直不得宠,也知道他的兄弟姐妹们没谁喜欢他。更清楚他性子有些孤拐、不爱同人说话,更不会巴结讨好他人。
  可这孩子明明是个极为乖巧、知道进退、懂得礼数的好孩子。
  “同我一道回去吧。”
  十一皇子转过身来,许骄阳站在自己身后半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眼中有着一丝心疼,却体贴的没有多言,只静静站在那里,带着暖心的笑。
  心中忽然觉得发暖、发烫,当年,她掐着腰、仰着头,戳着自己鼻子数落着——“不过是跟你一般大的,他们人多,打不过还跑不过吗?说你笨,就真笨?你身子瘦,园子里那些假山缝一钻就过去,看他们几个那么胖还能逮着你?!”
  原本死板着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十一皇子默默点头,再度转身,同她一并向竹林深处走去。他是兄弟,长兄没了,即使没人告知,届时如不前去,日后一旦有事,早晚必会被人当成把柄。
  所以,他要回去。
  不仅仅因为自己是弟弟,更因为——自己是皇子,与他们所有人一样,是皇上的儿子。

  第十一章 呆三丫儿

  三丫儿瞪着一双金鱼似的眼睛,直愣愣看着头顶青纱帐。这藏青色的帐子,就和当年隔壁家里寡妇屋内挂的那条一样,这屋子里面简简单单什么多余的都没有,床头、桌椅上还带着竹子味儿,和自己当年被他们拉到上山苦修时住的柴房似的屋子差不了多少。
  身上的纱布被人换过,涂上了新药。
  自己难道被人救了?
  想起自己昏倒前看见的那一女二男,那女子眼中的杀气是做不了假的,这些年自己别的没学会什么,这杀气却是决计认不错。
  那为何又要救自己?自己如今活下来了……可将来呢?
  爹死了、娘死了。自己大仇得报,之后……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呢?
  竹林深处这处院中,屋子也是竹子搭的,同这竹林浑然成一色,隐约间,还能看到那窗上白雾般的轻纱,正随着这山中的风轻动。
  许骄阳先行进屋,十一皇子稍后几步,刘栓立在门口把风。屋内清幽一片,处处都是竹子的清香,然入目全是惨绿一片。许骄阳想起许清荷不过主仆二人住在这里,东西也并没带多少。这竹屋清雅是清雅,但这满目的惨绿色,看得久了不会眼花吗?
  微微摇头,晃去这些纷乱的想法,她本就是大俗人一个,实是不懂这些清高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藏青色的帐下,躺着个面无血色的丫头。那女孩儿头上的黑巾已经被摘取,一头泛黄枯哑的头发顶在脑袋上,一对大大的金鱼眼,微微凸出,眼中没什么神采,看上去倒比昨天还要小些似的。
  听见有人进屋,三丫头才向门口看去,一对大眼睛依旧呆板无神,看人是也是直愣愣的,有些吓人。
  所幸,她眼神虽然有些吓人,但却并没昨日的那种杀气,就像是个有些呆愣的傻丫头似的。
  许骄阳脚步顿了下,依旧向前走去:“醒了?”
  三丫儿直直瞪着许骄阳,眼睛半天不眨一下。
  “你叫什么?”见她不说话,骄阳心中暗自掂对,莫非她根本不会说话?倒也是,若真是死士,那些人只求他们能听懂别人的话便好,没人会可以教他们说话读书。
  “三丫儿。”这回她倒是应声了,只是两眼依旧直直看着许骄阳,连她身后跟着的十一皇子都没看半眼。昨天醒来时明明看见了三个人,不知为何,自己却只记得这个女子的面貌。或许……或许是因为在她眼中看到与自己相同的杀意?
  “身上的伤哪儿来的?”她既肯出声,便不会轻易动手。不过两句话,许骄阳便看出,这个女子心思简单,或许脑子还不大好使,但应并非是那内里藏奸心性歹毒的人。想到此处,又向床前走了两步,坐在床边一个竹编的脚凳上。
  “杀废太子后,被他们砍的。”三丫儿依旧眼睛不眨一下,声音平板。
  许骄阳眉头一挑……等等,什么?“废太子?是你杀的?!”
  这会儿三丫儿才眨了下眼睛:“是。”
  “亲手?!”
  “嗯。”
  ……
  她如此平淡直抒,真的无妨?等等!
  许骄阳愕然回头,看向十一皇子,这女子可是杀了他亲哥哥的人,他……
  十一皇子只在初回听见三丫儿说杀了废太子时,眼中流过一丝说不清的光彩,等许骄阳转头看他时,便又如平时一般,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骄阳眨眨眼睛,看看十一皇子那一脸平淡,又看看三丫儿的面无表情,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为何杀他?”见许骄阳摇头扶额,十一皇子这才出言询问。他心中,对这个昔日的大哥,原本是有份亲近之情的。可自从兄弟姐们欺辱自己,当时的太子明明看见了,却丝毫不加理会地转身离去,这份兄弟之情,便被他彻底压在心底,再也兴不起亲近之意。
  “他杀了我爹,我杀了他。”
  见三丫儿面无表情的应声,许骄阳忽然觉得,在某些方面,她与十一皇子到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你一个人?”
  三丫儿闻声再看回许骄阳,默默摇头。
  “那些被抓住的人可是……前朝欲孽?”昨日从京中传回来的消息中,已然表明,那些潜进京中的余孽已被大半诛杀、捉拿,此时再不是什么机要。
  三丫儿茫然摇头,许骄阳还当她不肯说实话,却听她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意外挑眉,她莫非和那伙人不是一伙的?难道还有什么人要杀废太子?!是了,前世曾听说,前朝余孽本事要捉废太子,审问前朝宫中留下的一副画作,那里头藏着前朝密宝的消息,只那事闹得轰轰烈烈,最后却虎头蛇尾,哪个去寻找的人也没能发现半点踪迹,根本是个天大的谎话。
  三丫儿点头:“我只知道管我们的人说我们是吴太子的人。”
  这一回,连十一的眉头都不由挑了起来,吴太子……谁不知道这是那些前朝余孽们打的旗号?说那人是前朝唯一的后嗣,是正统皇族?
  这事连京中三岁的孩童都听过一二,她……分明在那些人手下,却竟不知道?
  “那些人要杀废太子?”许骄阳觉得有些头晕,可这丫头显然不是装出来的样子,而是——真不知道。只得耐着性子慢慢问她。
  三丫儿摇头:“他们要抓他。”
  “那你?”
  “我要报仇,娘死前说废太子杀了我爹,所以我要报仇。”
  敲敲额角,虽然头疼,但到底弄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前朝那帮子人是要捉住废太子,审问古画的事。可他们没想到自己养出来的死士中竟有这么一个……脑子有些问题的奇葩,反而一剑把废太子给杀了,这才落得全军覆没,没能逃出京城。
  这件前世京中人疑虑许久的谜案竟然是这么个结果,谁能想到?
  “你身上的伤是谁砍的?”想清楚始末,许骄阳这才有心思问些别的,指指她身上的伤。
  三丫儿先指指肩上:“夜五”又指指腰上,“刘大人。”再指指后背,“京中的官兵。”
  原来如此,倒也是,好端端的,自己人竟把要捉的人给杀了,那些人还不得气疯了?
  许骄阳挑挑唇角,看向十一皇子:“她毕竟……你要如何处置?”她不敢直说十一皇子也是皇子,免得这个脑筋不清的丫头,再想连她“杀父仇人的兄弟”也一并杀死。
  十一皇子眼神淡漠的看着三丫儿,许久,开口问道:“你以后要如何行事?”
  三丫儿一脸茫然摇头,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记得母亲死前,拉着自己的手,说杀死父亲的人是太子。后来入了那个什么什么大吴国的什么司,便只知道按着他们说的去学、去做、去杀人。
  在知道要抓的人是废太子后,她就按着母亲临死前的话去杀了他。可之后……没人告诉她要怎么活、怎么过,她便完全不知道了。
  十一皇子似在沉思,许久,看了许骄阳一眼,对三丫儿道:“你杀的废太子,是我哥哥。”
  三丫儿一脸茫然看着十一皇子,许骄阳则一下子提起心来,生怕这丫头脑筋一个不清,再动手要杀十一皇子。幸好,看来她似乎并没打算诛杀所有和废太子有干系的人,不然,恐怕她连皇宫也是敢闯的。
  “我大哥杀了你父亲,所以你要杀我大哥报仇。如今我大哥被你杀了,我自然也可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
  三丫儿这会儿脸上到没那么茫然了,反而一脸认同的点点头,只是那直瞪着的金鱼眼有点吓人。
  “你学过些什么?会些什么?”
  三丫儿见问,老实应道:“杀人。”
  “只有杀人?”
  三丫儿想想:“躲过别人暗杀、潜藏。”
  “骑马可会?”
  “会!”
  十一皇子这才满意点头,抬起手来,指向许骄阳:“昨天,她出言救你一命,所以你如今欠她一命。”
  三丫儿点头。
  “你杀了我大哥,我本可找你报仇,但如今我不杀你,因此,你也欠我一命。”
  三丫儿依旧点头。
  许骄阳忽然觉着有些头痛,这二人分明就是一国的,连说话、想事都是一路的!
  “你欠了我们两命,如今,我要你跟在她身边,扮作她的丫鬟,用你的命护住她的命,你可愿意。”
  三丫儿再点点头,看向许骄阳:“你能管我饭吃吗?”
  愣然看着这两人,这时怎么回事?怎么又转到自己头上来了?
  见她发呆,三丫儿似乎有些苦恼,眉头皱皱,似乎想定什么,再度点头:“没事,我能自己找吃的。”
  ……
  “等等,你这是要做什么?”许骄阳连忙打断二人,不过顺手救了个人,为何自己就要多出一个丫鬟?!
  十一看向许骄阳,眼中带着一丝惆怅,与隐隐的自责:“我在宫中,除了刘栓再没亲信……她身手好,虽脑子不清,却不像是个歹人,放在你身边……才能放心些。”他若有人可用,自然想把最好的送到许骄阳跟前,可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子,连宫中得势的太监、宫女,都比他有钱、有权、有人用。
  许骄阳身处宫外,且性子又最爱热闹,偏喜欢骑马出游。若那刘栓是个丫鬟,他定然会把刘栓送给她,免得自己看不见的时候让她身处险境。如今既然有这么个身手好、会骑马的呆丫头,自然要放在她身边,自己才能安心。

  第十二章 下山归途

  许骄阳颇为惊讶,却也只当十一皇子是因为和自己亲近,才如此为自己找想。
  略一思索,自己正好无人可用,有些事情倒能借这丫头之手,且她身手又好……
  “我自然能管你饭吃、管你衣穿,只一点,既跟着我,便是我的人,不许叛我、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要好生去办,令行禁止!”她没那些训练死士的法子,且三丫儿人虽单纯,却并不真傻,她连叛党的指示都能背叛,若真有心反水,自己就是拿捏人的技巧再高也是无用,不如和她分辨明白,让她自己定夺。
  三丫儿却连想也不想地点头道:“我愿跟着你,有吃有穿便好。”她本不知今后要如何活着,如今既然有个要她、带着她的人,她自然愿意跟着。更何况,自己好像还欠她两条命呢,如今既再无其他牵挂,那跟着她过活。
  许骄阳看看十一,这三丫儿分明是被他坑来的,然,这丫头显然有些呆性,拿定的主意,当不会轻易反悔。
  冲三丫儿点点头,许骄阳眉头微微皱着:“你现在身上有伤,今日我便要带着下人下山回家,只怕不便带你……”
  话音未落,就见三丫儿竟然坐起身来:“无妨、我能跟着。”说着,便掀起被子下地。
  “你身上的伤!”昨日见她时,她身上伤口崩裂,还流出不少血来,现在哪能立时下地?!
  “无妨。”一面说着,三丫儿一面揭开身上的衣裳。
  许骄阳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十一皇子,十一也没想到这丫头连个招呼不打,便要脱衣裳。忙一转身,走出屋外,脸上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一脸通红。
  “殿下,怎么了?”正在外面当门神刘栓,见十一皇子出来,忙问道。
  “无事。”十一皇子的脸已经从红变为了黑,他忽觉得,放这么个脑子有些问题的丫头在骄阳身边,到底是好还是坏?
  屋子里,三丫儿已经毫不见外地退下上衣,伸手就解开到了围在肩上的纱布。
  细得仿佛柴火棍似的小胳膊,上面黑红色的一道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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