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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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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五郎你得受苦了。”福娘感概道。
  “我倒乐意忙碌一些。”朱高熙不以为意; 这位以前光读书; 不干政事的世子爷。如今对于处理政务,有极高的兴趣。
  “我觉得你有功夫的话,可以多花功夫去考查考查; 提拔些有能力的年青才俊。”
  福娘笑着提议道:“事情永远干完,但是,手下若能聚齐越来越多的人才,你这管事的藩王府世子显然会落得更轻松。”
  “这话我记下,确实是个好法子。”
  朱高熙颇是认同了福娘的话。
  九月,下旬。
  京城。
  各地的藩王皆是进京了。
  太子的葬礼,自然是极尽的隆重。
  可这些又如何呢?
  对于东宫剩下来的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宽慰,没有任何的用处。
  七七四九之后。
  有朝臣上表,应该请藩王们各归封地了。
  宏武帝压上了奏章,没什么反映。
  这位帝王的如此动作,就是让人玩味了。于是,京城有了异动。
  京城,燕王府。
  书房内,燕王正在品茶。道衍和尚正看了两封请贴。
  “王爷,贫僧以为秦王、晋王之邀,婉拒为妥。”道衍和尚把两封鎏金请贴轻轻的往桌上一放后,说了自己的建议。
  “本王正有此意。”燕王不隐瞒什么,在浅尝一口茶汤后,搁下了茶盏,回了话道:“两位皇兄皆是长兄,本王不妨避之。”
  燕王对于那把椅子有野望。
  但是,燕王的理智还在。燕王清楚的知道,东宫的未来主人是谁?
  还要看皇父属意的是谁?
  说句心理话,在燕王的心中,宏武帝这位皇父的形象,还颇是伟、光、正的。毕竟,观列代的帝王,真正出身白丁的,唯有宏武帝一人。
  哪怕是汉高祖呢?
  那也是当过地方上的亭长,算是豪强中的一份子。
  唯宏武帝是佃户出身,亲人一个个饿死,他是没法子当了和尚。就是当了和尚,还是一个吃不饱的和尚。
  出身这么差的宏武帝,能从白丁走到巅峰,成为名垂青史的帝王。
  在燕王的心中,他皇父留给他的,自然是伟岸的身影。
  “大师,你以为上意属谁?”
  燕王在良久后,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道衍和尚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
  尔后,和尚才说道:“王爷,贫僧以为圣上之意,暂时未定。东宫未来的储君,怕是有一翻的龙争虎斗。”
  燕王的目光,望向了皇宫的方向。
  他悠悠回了一句,道:“是啊,父皇怕是挺为难吧。”
  手心手背,全是肉啊。
  哪个儿子,都是儿子。
  那么,皆是庶子的情况下,父皇,你会怎么选择?
  燕王在揣摩着宏武帝的心思。
  皇宫,御书内。
  宏武帝看了儿子们的近况秘报,又看了那些皇子在台下的小动作奏章,帝王是额头青筋直冒腾。
  “一个两个,没个省心的。”
  宏武帝这是长子刚过逝,正是伤心。结果倒好,他下面的儿子们,对于长兄的过逝,貌似还是有些殷殷期盼的样子。
  宏武帝转念一想,就是明白过来。
  东宫的储君之位,动人心啊。
  “哼……”
  帝王搁了手头的奏章,他已经没心思继续翻阅下去了。被儿子们一气,这位帝王真是觉得生得儿子太多,个个是冤孽,全来讨债的。
  当然,宏武帝时候是不会承认的。
  当年,这位帝王是巴不得儿子越多越好。毕竟,老朱家就剩下他一人,这开枝散叶的重担,要帝王一人来承担嘛。
  “唉……”
  叹一声,这时候,让宏武帝能念着的,也就长孙朱高锦了。倒底是从小在身上看着长大的。有句怎么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宏武帝年纪大了,这挂念起来的,自然就是少数的几个。
  大孙子朱高锦就是其中一例。
  十月初二十五日。
  朝会。
  宏武帝又一次被朝臣们上了奏章,请求让藩王回各自的藩地去。
  对此,宏武帝依然是按下了。
  东宫。
  午时。
  若是往日,朱高锦定然是要小憩的。
  如今,这位大皇孙是好些日子的失眠了。
  “殿下。”
  胡雅莲亲自端了燕窝粥,送到了朱高锦的书房来。
  当然,她是在行一礼后,小心搁下燕窝粥在桌上,便是不敢多语,唯小心的候着。
  “皇孙妃让你来的?”
  朱高锦随口问了一句道。
  “是。”
  胡雅莲简单的答了一句。
  朱高锦点了点头,这一回,没有拒绝了那一碗燕窝粥,而是落了座,小小的用了几口。
  要说起来。往日里,都是皇孙妃马氏来朱高锦的书房,送了燕窝粥的。只不过,前两日,二人起了争执。
  想来,皇孙妃马氏是拉不下脸面,这不,由得胡氏来提个醒儿。
  “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倒底是身边的老人,朱高锦待胡氏还有两分感情的。
  “妾一切都好。”
  胡雅莲微低了头,回话时,蛮是温柔的语音。
  “殿下,您当多注意身体,您近些日子是瘦了许多……”胡雅莲说了这话后,又抬了一下头,刚巧撞上了朱高锦的目光。然后,她又是忙低下了头。
  “嗯,我心头有数。”
  朱高锦不再多语,用了小半碗的粥。
  尔后,胡雅莲退出了书房。
  屋内,又剩下了朱高锦在思量着,东宫、东宫,他这位大皇孙还能住多久?
  东宫,是太子的寝宫。
  那么,新的太子会是谁?
  朱高锦在思量。
  越是想啊想,朱高锦就是恨……
  他恨,老天爷何其不公?
  明明他的父王那般好,为何要英年早逝?
  十月过,冬月来。
  在冬月初十那日,宏武帝召见了诸位皇子。
  在御花园内,秋菊是凋零了,已经有梅枝上打起了花苞儿。
  宏武帝望着跪了一地的儿子们,说道:“朕召尔等来,非是为了家事。而是为了朱氏的天下,为了关乎社稷根本的国事。”
  这话说得够重,皇子们自然是洗耳恭听了。
  “朝臣已经三翻五次请旨,说藩王当归藩地,不应该久居京城。”
  宏武帝说这话时,是望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儿子们。然后,帝王收回目光,他在望了天空后,又是低头望了御花园内,在寒风中落下的树叶。
  良久后,宏武帝说道:“尔等,可自我评价一翻,可好好揣摩一翻,然后,谨慎的在自己心里好生思量,作出来你们自己选择?”
  “若性情敦厚者,愿意终生就藩,以为臣子的。不妨向朕求了旨意就藩。朕会一一同意。”宏武帝说了这话后,微一停顿。
  然后,宏武帝还带些感概的语气,又说道:“若觉得可效皇父之志,有心一匡社稷,为朕分忧一二的。朕亦是准了,会在六部中酌情考虑考虑?”
  “尔等,选择吧。”
  宏武帝的话,够明白了。
  这是让他的儿子们,自己做一个选择。
  是要当臣子,去藩地就藩呢。还是要向储君的位置,奋斗上一回?
  良久后,从六皇子开始,年纪稍小的皇子们,皆是一一请了旨,愿意就藩。
  宏武帝亦是一一批准了。
  至于请求留在京城的二皇子秦王、三皇子晋王、四皇子燕王、五皇子周王,这四位皇子嘛,是诸皇子里年长的四人,可以说,全是年富力强的竞争者啊。
  宏武帝对此,算是默认了。
  宏武十五年。
  冬月十一日。
  大皇孙朱高锦求见了他的皇祖父。
  “孙儿拜见皇祖父。”
  一身素衣,满面哀容的朱高锦,是整个人消瘦的利害。
  宏武帝是真心疼这个大孙子。
  “快起来。”
  有帝王这话,朱高锦谢过后起身。
  “孙儿此来,是听从母妃之命,特来向皇祖父请求在京城赐宅。”朱高锦这话说的够明白。毕竟,昨日宏武帝都默认四位皇子开始争夺储君之位了。
  前太子的女眷和儿子们自然应该搬出东宫,给未来的储君让位置了。
  “孙儿求皇祖父宽恕,让孙儿在京城多待三年,以让孙儿给父王守完孝期后,再行就藩。”朱高锦的姿态,是非常的低。
  宏武帝听得长孙这一翻话后,又是想起了嫡长子。
  莫名的,宏武帝多看了长孙一眼,他突然发现,这孩子真像极了他的父王。
  他们父王长得真像啊……


第55章 
  “不必急着搬出东宫。”
  宏武帝拒绝了长孙的请求。
  此时; 看着长孙朱高锦; 宏武帝又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太子。宏武帝对于东宫的一切; 突然有一种怀念,生出来一种不想改变的心思。
  帝王嘛,一旦拿定了主意。
  旁人自然是更改不了的。
  朱高锦最终是带着宏武帝的宽慰与赏赐,在太监大总管田德的护送下,回了东宫。
  这一件事情; 对于宏武帝来说,也就是回忆了嫡长子。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却是一种不可言传; 只可意会的暗示。
  于是,曾经是太子臣僚,又或是偏向了太子的朝臣们; 这时候,都是窜连了一二。
  皇太子死了,但是; 还有大皇孙在啊。
  那么,能立了皇太子,能不能立了皇太孙呢?
  京城; 暗流涌动啊。
  燕地; 蓟城,燕王府。
  冬,天是冷着。
  比起南方而言; 北方真是冷得掉冰茬子。
  元熙堂。
  一对小夫妻正在伤离别。
  “我很快就会归来。”
  朱高熙说道。
  “可是……”
  福娘还是担心,她道:“你骑射不好,又是去边塞之地对阵北边的胡人。我不放心。”
  “要不,我去求母妃,由我扮了亲卫,护在你身边吧?”
  福娘想了一想后,提了一个建议。毕竟,对于自己的功夫,福娘是十分自信的。
  “……”
  朱高熙蛮无语。
  虽然,确实如妻子福娘所言,他骑射不咋的。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有自己的尊严。这话,特么伤自尊心。
  “不跟在你身边,你要是受伤了?又是穿得少了,染了风寒怎么办?”福娘絮絮叨叨的说道:“我还是自己监督着你比较放心些。”
  这些都是理由,还是专门找来的理由。
  真正的原因,是福娘不想跟夫君分开。
  战场上,刀枪无眼。
  没亲眼见着人,福娘很担忧,她在家中会睡不安生啊。
  “你若真想去,我去求了母妃。”
  朱高熙最终想了一想后,还是同意了妻子的话。
  当然,他的想法是,他作为了主帅,在中军的保护里。必然是全军最安全的地方。妻子跟在身边,两人一起见识一下边塞风光,亦是不错的。
  朱高熙想着,跟他一样,福娘也是在京城长大。
  那是南边,跟北边的风光不同嘛。
  夫妻一起走一遭,亦是增长了见识。
  “你不能说,是你的主意。”朱高熙不忘记叮嘱了一句。
  福娘点头,表示记下了。
  午时。
  朱高熙去了元孜堂。
  燕王妃正在陪着小儿子朱高孜聊天。
  见到长子来,燕王妃还是笑得温和,问道:“你出行的物拾,福娘都收拾妥当了?”
  “都妥当了。”
  朱高熙回了话后,说道:“母妃,儿子有一事,想求了您。”
  对于长子此举,燕王妃蛮差异的,她倒不多想什么,只笑道:“你说说,母妃听听。”
  “世子妃打小习武,武功高强。儿子身边的亲卫,全加一块儿都未必是她的对手。特别是射术一道,世子妃最是善长。”
  “母妃,儿子想让世子妃扮成儿子的亲卫,由她护卫儿子的安全。”朱高熙的目光是直视着燕王妃,问道:“母妃,您以为如何?”
  燕王妃沉默了。
  良久后,燕王妃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福娘那孩子的意思?”
  “是儿子的意思。”朱高熙淡定的说道:“世子妃是儿子的嫡妻,儿子的安危搁在她手里,她必是最用心的人。”
  话到这里,朱高熙自嘲一笑,再道:“头一回上战场,儿子心头有些虚。让母妃见笑了。”
  燕王妃听长子之语,越往后面听时,越是有些愧疚之意。
  燕王妃当然知道,长子去战场上,面对了北面的胡人,虽说是作秀的成份大。可到底战场之上,没什么百分百安全的地方。
  特别是在燕王妃的心底,长子打小身体弱。
  而长子为什么体弱,还是当年的往事……
  忆往昔,唉,燕王妃是一声叹息。
  燕王妃觉得,是苦了高熙这孩子。
  “既然你觉得福娘去合适,那她便去吧。”到底是亲娘,燕王妃哪舍得儿子吃苦头?真能让儿子舒坦些,燕王妃不介意放些水份。
  于是,有燕王妃的帮忙,福娘扮成了夫君朱高熙的亲卫,夫妻双双征北蛮。
  冬。
  北风呼啸。
  草原上的胡人南下,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北面太穷,南面富裕。
  说起来,这造成的原由嘛,就是北面的草原是游牧制度。南面的汉人是农耕制度。
  胡人最怕什么?
  白灾。
  大雪茫茫一片,多少牲口得冻死?
  在北方的大草原上,最不值钱的是人命。为何?无它,太穷尔。
  穷人穷得只剩下一条命了,所以,那自然就是挣扎求活。
  当然,看人看事,最主要还是看立场。
  彼之英雄,我之贼寇。
  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燕王府的中军,是作为了压镇的后续部队。
  地方自然有郡兵在守卫了疆土。
  一路行来,福娘发现,燕地越往越北,似乎民间就越穷。穷归穷,这些百姓的气质,却是越往北,越是彪悍。
  燕山口。
  太行八径。
  这里是胡人南下的一道关卡。
  在这里,倒下的胡人非常之多。
  大军进了燕山口的堡城后,朱高熙就领着福娘一起从堡城的哨楼上,观看了堡城外北边的情况。
  那里有许多的冰雕,是人形的。
  没一个活人,全是遗留下来的尸体。
  “胡人……”
  福娘说了两字。
  “全是胡人。”
  朱高熙回了四字。
  “你莫在意,左军师是常年跟随在父王身边的老人,他必然有全盘的计划。南下的胡人,讨不好的。”
  福娘安慰了话道。
  说起来,朱高熙前来燕山口的堡城,作为的是一个诱誀。当然,也是作为的一面旗帜。
  至于福娘嘴里的左军师张源,那更是燕王心腹中的心腹。
  这一位左军师在燕王府,能当半个家。
  朱高熙见了这等长辈,是得躬身一礼的。
  “我知。”
  “我就是觉得,一路行来,胡人的恶行太多。心中憎恨。”朱高熙讲道。
  朱高熙会如何此的原由。
  是因为在靠近北方的几处村堡,有被胡人打了草场的。
  胡人,不事耕种。只以南下抢劫为目的。
  这等野蛮的行为,对于勤劳治富的汉人而言,跟蝗虫又有什么区别?
  对于燕地未来的主人,目前的燕王府世子朱高熙而言,那些胡人就是在挖他的肉。是在挑衅了他这个燕王府世子的威严。
  “是,胡人的恶行太多。”
  福娘也承认了这话。
  想一想,那一个城堡里,独独一个将要死了还在嚎哭大骂的老人。
  没了活的男人,没了活的孩子,没了活的妇人。只余一个受伤的老人,在咒骂了胡人。
  那是一个注定会死去的小镇子,那是胡人的恶行。
  那里无数的汉人尸体在控诉了,这个时代里,胡人的罪与孽。
  燕地,是汉人的土地。这一片土地是汉人的传承与繁衍之地。汉人在这一片土地上劳作,汉人在这一片土地上耕耘。
  汉人付出了汉水,汉人依靠劳动来收获。
  结果,秋收的喜悦刚过,胡人来了。
  无数的悲伤,无数的冤死者,他们没了未来,他们变成了尸体,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土地上,那美丽的世界呵,被催毁了。
  “他们是文明的毁灭者,他们是凶残的野兽。”福娘对胡人,只有这样的评价,只有无限的憎恶。
  因为,那些不会建设的人,那些造下了恶与孽的人,不配被称为人。
  这一个冬。
  在燕山口的堡城。
  福娘渡过了人生里,最为重要的一段时光。
  在这里,她见识到了,何谓真正的野蛮。
  那是赤果果的,在生死之间,在人性与毁灭之间,文明者与毁灭者的较量。
  在冬月过了。
  腊月来时。
  左军师张源的计划成功了。
  凡是绕过了燕山口,漫入了燕地的胡人,注定是永远留在了燕地的疆土。他们要为自己的罪与孽,付出了应付的代价。
  那就是去死吧。
  唯一死,赎其罪。
  从边塞归来,再回蓟城时。
  已经是腊八节。
  腊月八,喝腊八粥,是一种节庆。
  “你父王来信,来年开春,让咱们去京城。”
  燕王妃对长子长媳,说了燕王的吩咐。
  穿着常服的朱高熙和福娘是对视一眼后,朱高熙问道:“母妃,那燕地这边做何打算?”
  “由左军师代劳。”
  燕王妃简单的回道。
  “儿子明白了。”朱高熙回道:“儿子无异议。京城也是蛮不错的。那地方比蓟城更暖和。说不定,咱们一家人往后就会住那里呢。”
  这话中,朱高熙有一些小试探。
  燕王妃自然听出来,所以,她望着长子是笑了起来,说道:“高熙,你这话在蓟城说说无妨。去了京城后,就得注意些分寸。莫被人抓住把柄,给你父王惹来麻烦。”
  “母妃的话,儿子谨记。往后定然小心。”朱高熙答话道。
  “如此就好。”燕王妃亦是不多讲了其它。在燕王妃看来,长子高熙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懂得她的叮嘱之意。


第56章 
  宏武十五年; 过去了。
  宏武十六年; 来到了。
  春。
  福娘自然是按着婆母燕王妃的交代; 准备好了南下时,需要的物件。
  那列出来的单子,福娘是审核了三日,才算是一一审核好。
  在二月起程,诸人南下; 往京城而去。
  开春,还带着微凉,风拂过面颊时,有少许的寒气。
  “今年似乎有一场倒春寒。”福娘午时于一家驿站歇脚时; 对夫君朱高熙说道。
  “无妨,越往南,天气会越来越暖和。”朱高熙说了实话; 蛮是安慰人的。
  “倒也是。”福娘表示了同意。
  “五郎,你真的想南下吗?”福娘问道。
  朱高熙吃了两块点心,又是饮了半盏茶后; 才说道:“这话怎么讲?”朱高熙似乎还有些没听明白了,妻子话中的含意。
  “我听说大堂兄还住在东宫里。这似乎是得了皇祖父的同意。”福娘说了此话时,目光是注视着她的夫君; 她继续说道:“你从小在皇宫长大; 又与大堂兄感情最好。五郎,你有没有想过,到了京城后; 将与大堂兄如何相处?”
  “你们虽然是堂兄弟,但是,在面对了夺嫡之时的一切外在影响。你们之间的亲情,能经受住那重重的考验吗?”福娘说这话时,心头是明白的。
  在皇权面前,亲情有时候,在某些人的心中会变得廉价的。
  “你是说,大哥……他起了那一份心思吗?”朱高熙抬头问这一话时,满脸的差异。这时候,他真是有些不相信的。
  朱高熙说道:“皇祖父有那般多的儿子,太子大伯不在了,还有其余的皇伯皇叔们。怎么可能会选择大哥?”
  “你想多了。”朱高熙对福娘的话,给了这样一个评语。
  福娘摇摇头,说道:“不一样的。”
  “就凭到现在太子妃伯母和大堂兄他们依然住在东宫。就说明了,太子大伯在皇祖父的心中,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同样的,爱屋及乌,大堂兄他们也是受到了皇祖父偏爱的。”福娘很肯定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朱高熙真的有点接受不能。
  这皇位哪是一件随意的什么玩意儿?
  皇位的承传在朱高熙眼中是一件非常慎重的大事,它关乎了社稷,它关乎了朱氏的万里江山,何其之重也。
  “为什么不可能?”福娘说道:“人心有偏,十根指头有长有短……”
  “更何况,这种事情历史上也是出现过的。”福娘说得一本正经,她道:“晋惠帝这等亡国之君,如何上位的?”
  “凭借的就是其母武元皇后的地位。”
  “晋武帝何其多的皇子,为何偏偏立了一个傻子?”福娘继续说道:“无他,人心偏尔。”
  朱高熙在福娘一通接一通的话里,似乎听出来了什么。他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闭上了眼睛。这时候,福娘没有打扰了什么。
  良久后,朱高熙睁开了眼睛,他说道:“你是讲,皇祖父对于立皇太孙的事情,可能动心了?”
  福娘点点头。
  “就算皇祖父不动心,太子大伯遗留的一系人马,应该动心了。”福娘望着南方,继续说道:“太子大伯整整坐了十五年的储君之位,他这一系人马在京城的力量,必然是根深地固。如今,太子大伯不在了,大堂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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