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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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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岳父大人的提点,张启回道:“岳父您放心,小婿不是一个敢生非份之想的人。”
  申时,柳青河、柳章氏和柳大山一家人,是告辞离开了凤凰村。走时,柳家三口人就是骑着锦城县里租来的毛驴。
  酉初,张家小院里,是一家人用起了夕食来。
  饭罢后,一家人在院中消食。
  张启就问了他娘张李氏,道:“娘,这一去有百多里路,你看咱们一家人什么时候出发?”
  张李氏回道:“我算了算,四月初十,辰末,我们一家人就出发去京师。”
  “娘,家中的田地,还有屋里的那些大件家当,这要如何处置?”柳秀秀声音温和的对婆母问道。
  张李氏抬头,望着儿子笑道:“启儿,对你媳妇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张启笑道:“院子锁了,这些家当带不走自然是留下来。等哪时,咱们能寻得机会回乡时,也有个落脚地儿。”
  “同时,请了祖父、祖母、父亲的灵位去京师。逢年过节在京师的家中也可祭祀。”
  “至于十亩田产嘛,充作族里祭祀的田产。咱家的唯一要求,就是族里每年要帮忙祭祀了祖父、祖母、父亲,并为他们扫坟。毕竟,咱们迁家后,回来一趟怕不容易了。娘,你以为这般做,成不成?”
  张启的话,与其说给亲娘张李氏听,不如说,是给媳妇柳秀秀解释。
  “挺不错。”
  “你倒底是有品级的官员,咱们那十亩田产卖了的话,怕是会有些流言诽语。若是租给族人耕种,又是这家欢喜,那家埋怨。还不如捐给族里,也能落一个好名声。”
  张李氏的话嘛,跟儿子一样,也是解释给媳妇柳秀秀听的。
  有道是善财难舍,张李氏也是不想媳妇误会什么。
  好歹一家人,有些话讲清楚了,这才能越活越明白。
  “娘的话,有道理。”张启笑说一句。
  “就是苦了秀秀,嫁进张家后,日子是过得清贫。”张李氏对儿媳妇感叹了一话。
  柳秀秀摇摇头,笑脸盈盈,说道:“娘待我好,夫君待我也好。春旭是聪慧的,春福、福娘又是两个听话的孩儿。秀秀有如此的生活,是上苍的恩赐。”
  “娘,夫君,咱们家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所以,我觉得非常幸福。”
  在旁边的福娘,是瞧着亲爹亲娘的目光总是时时的交汇,那等眉目间的传情……
  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包狗粮撒得……
  那红果果秀恩爱的光环,快闪瞎了福娘的钛合金狗眼。


第8章 
  次日,张启去了族长家。然后,张氏族里召开了一个大会,各家的主事男子皆到了张族长家中,议一回事情。
  “启,在此向各位族爷、叔伯、兄弟问一声安好。”
  张启在张族长有一个开场白后,发了言,道:“启一家将迁往京师,非启不念乡土,实是差事要紧,皇恩浩荡……”话到这里时,张启还是向京师方向拱手一礼。表示了,他对皇家的恭敬。
  对此,张族长也附合了一礼。
  倒是张启的族爷、叔伯、族兄弟们,都是本份的农家人,就是各自听了话。倒也没什么人,不懂事的插嘴一二。
  张启继续说道:“虽说,启一家将来不在居于凤凰村。但启以及子孙,依然是凤凰村张氏的血脉。启的根在这儿。因此,启与家母商议后,决定将家中十亩田产捐给族里,为族中祭祀之用。不过,启有一要求……”
  话到这里,张启回望了张族长一眼后,躬身一礼。
  张族长忙道:“启侄孙,快请起,快请起。”
  “你有何话,尽管讲。咱们都是一个祖宗的亲人,莫见外,莫见外。”张族长说话时,是心头欣喜多多呀。
  祭祀谁管?
  张氏一族嘛,自然就是张族长掌管着。将来张族长百年之后,还得由张族长的儿孙继续管着。
  这十亩田产也许在大户人家眼中,小菜一碟,懒得搭理。可对于凤凰村这些村民而言,这就是一个家庭的立身根本。
  凤凰村九十五户人家,真正有属于自己田产的,还超过了十亩地的,那可是就三分之一的数目。
  “这十亩田产的契约,启会落在张氏祭田上。那么,族里就得依启一个请求。便是启的祖父、祖母、父亲的坟冢,需要族中从十亩祭田上提取了一部分收获出来,每年帮启扫一回墓,祭祀一回。”
  “族长,以及在坐的诸位族爷、叔伯、兄弟们,可同意了启的请求?”
  张启躬身一礼,寻问道。
  “自然同意,自然同意。”
  张族长第一个开口,连连附合。
  有张族长带头,其张氏族里的长辈们也都纷纷开口应承了。
  大家都不傻,十亩田产的收获,呵呵,莫说扫一回墓,祭祀一回。就是再多来几回,也不亏啊。
  毕竟,田产归到了族里,张氏的族人嘛,总能沾上光的。
  族长吃肉了,族人喝汤是必需的。
  于是,当天张启骑着他归家时的骏马,同骑着黄牛的张族长一起去了锦城县一趟,把自家十亩田产的地契更换了主人。
  尔后,张启和张族长一同回归凤凰村,张启家十亩田产成张氏族田的消息,自然是传遍了整个凤凰村。
  “张氏这回占便宜了。”
  “张家出了一位官老爷,往后那腰杆子多硬挺。注定要发达。”
  “都一个村的,哪怕不姓张,那也是看着张家官人出生长大的。这香火情,总有些吧?”
  “是极,是极,都一个村的。咱们凤凰村以后走出去,也是这个……”还有人比划了大拇指。表示了,凤凰村在十里八乡中,就此拔高了地位。
  “……”
  不管外人的议论如何?
  四月初十,张家人收拾了细软,离开了凤凰村。
  在山路时,自然是骑了马和毛驴。
  等出了山路,租来的毛炉是结了草料钱,归还主家。往后的行程,张家人便是乘坐马车。马,是张启带回来的那一匹。马车和车厢嘛,就是在驿站里掏腰包买来的旧物。
  京师离凤凰村并不是特别远。毕竟,管辖了凤凰的锦城县,也在应天府的范围内。
  这行程也就两三百里地,慢悠悠驶了马车,也不过是两三日的功夫。
  申时,天边还有霞光。
  张启早是算着路程,这是准备安排家人落脚在路途上的桃花小镇中,寻一家客栈歇一晚。
  刚进了镇子时,瞧得镇中颇是热闹。
  “秀秀,照顾好孩子,莫让咱家三个娃娃闹腾。”张李氏对媳妇叮嘱,道:“瞧着人来人往的,担心有拍花子。”
  婆母的提醒,让柳秀秀是一惊。
  “娘,我会注意着。”
  柳秀秀应了话。那神情很是慎重着。毕竟,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拍花子是这个世间最可恨的人啊。
  一般村里,还没什么拍花子。
  因为,村子间都是挺封闭的小农经济社会。那等地方,住着的人都是祖祖辈辈熟识的。陡然出现一个陌生人,那就是扎眼极了。
  在村里人嘴里,孩子有被拍花子偷了的情况。就是去县里镇上的热闹地方,才会听着一些小孩子被夺了,又或是被骗走了的。
  旁边的张春旭很安静的坐着。
  他五岁了,又是在学堂里念了书的小学童。自认为,懂道理,明事非。所以,张春旭对亲娘保证,他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不让他们乱跑儿。
  对于长子的懂事,柳秀秀受用极了。
  “娘,抱。”张春福是一个一等一,最粘了亲娘的小娃娃,总之,爱跟哥哥、妹妹争亲娘的宠爱。这会儿,瞧着亲娘和哥哥间那等温馨,小盆友是怒了。伸了双手,让亲娘抱他。
  福娘在旁边瞧着蠢哥的一举一动,偷偷给了一记白眼。
  她倒是把脑袋凑到了马车厢的窗边,透过了竹帘子,盯着那不远处的小镇子,是看个津津有味。
  纯古风的小镇,来往的居民穿着比凤凰村里的人,都好了一些。
  还有来往的叫喝声,福娘觉得,这桃花小镇这般热闹,是不是在举行了什么庆典啊?
  马车哒哒的驶过了小镇最热闹的街道。然后,在一处算得安静些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张启进了店中,要了两间客房,下了宿食的定钱。这才又是回了马车前,唤了他娘张李氏和媳妇柳秀秀,以及三个孩儿下来。
  马,自然由着店小二牵到后院,好好加食些上等草料。
  张家六口人,则是准备先在客栈里用一顿夕食,然后,歇一宿。
  夕食用罢,张李氏笑道:“镇子上还热闹,我去瞧瞧。”
  张启对他娘的一些事情,模糊里有一些认知。所以,便是没有多话,只笑道:“那娘且早些回来。明个早,咱们还要赶路。”
  “成。”
  张李氏回道。
  柳秀秀这会儿就准备领三个小娃娃回住宿的屋子。
  福娘却是伸手,朝着祖母小跑去,一把搂住祖母的小腿,说道:“福娘陪祖母一块儿。”
  “唉哟,祖母的乖乖,真是一张小甜嘴儿。”对于这个小孙女,张李氏是喜爱的。毕竟,在张李氏眼中,这孩子是最亲近她的。
  对此,福娘的心底只能说,她对每一个家人都很亲近。卖萌什么的,她没压力。当然,唯有蠢哥张春福,她会逗一逗,完全亲近不起来。
  没办法,蠢哥,太笨了。
  “成啊,福娘陪祖母一起去逛一逛。”张李氏搂了小娃娃在怀里抱着,那是一点不费力的样子。似乎这不是一个周岁的小娃娃,而是一团软软的绵花一般没啥份量。
  “启儿、秀秀,你们先歇歇。”
  “娘逛会儿,就回来。”
  张李氏是长辈,交代了话后,就是笑着出了客栈。
  剩下来的张启和柳秀秀相视一笑后,非常有默契的领着一双儿子回屋里,是打算好好沐浴一翻,洗洗一直赶路的倦意。
  “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
  有小贩的叫卖声,那目光嘛,就是瞅着福娘的方向。
  想来,福娘那一身质地不错的新衣,给了小贩儿一些错觉。觉得这定是一位有购买意向的小客人吧。
  “……”
  顺着叫声,福娘还真是移了视线,去瞅了一眼卖糖葫芦的小贩儿。
  这一眼,被张李氏瞧见了。
  张李氏搂着小孙女,走到小贩儿跟前,笑道:“糖葫芦怎么卖?”
  “大串儿,五文钱。”
  “小串儿,三文钱。”
  小贩儿话落,张李氏笑道:“可真不便宜,三文钱都够买两个鸡子儿。”鸡子儿,这说得不是小鸡仔。而是指鸡蛋。
  “这糖葫芦上,涂了这糖包衣。”
  “婶子,您瞧瞧,这包衣厚实着,也是要投了老厚的本钱搁里面。”小贩儿指着山楂串儿外面包裹的一层糖外衣,那是叫了一个屈。表示他这等生意人,也是本本份份的。
  不是不便宜,而是本钱高。
  “来个大串儿。”
  张李氏没多想,倒是拿了荷包,数出五文钱给小贩儿。一串儿有着八颗山楂的糖葫芦,由小贩儿从插桩上取了下来,递到福娘的手上。
  “祖母,吃。”
  福娘没自个儿先咬,而是递到了祖母张李氏的嘴边。张李氏乐呵呵,没拒绝,而是咬掉了一颗。
  待祖母尝过味儿,福娘也是咬了一颗,含在嘴里感受着糖的味道。
  从街头至街中央时,福娘从旁边行人的喧嚣中,是知晓了这个名叫桃花小镇的地方。今天之所以这般热闹,是因为当地的大仙要举行法会。
  那法会的地点,就在街道的尾处,一个曾经是桃花村时,遗留下来的晒场上。
  “……”
  福娘吐掉了嘴里的山楂核,她对于糖葫芦是不感兴趣了。这会子,只是把糖葫芦拿在手中,当一个摆设。
  “不喜欢糖葫芦?”祖母对福娘问道。
  歪一歪小脑袋,福娘卖萌的说道:“爹、娘、大哥哥、小哥哥,也要吃。”一边用空着的小胖手,扳了小指头,福娘一一点了名。
  她继续说道:“要留下来,给家人一起吃。”
  “童儿孝心可嘉,其福必是绵长。”一个和蔼且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福娘的身后响起,念了一声道号:“无量天尊。”
  “你是何人?”张李氏问道。
  在福娘眼中,她面前的祖母神色变了,是很慎重的样子。


第9章 
  “佛道同源生,三清本一家。”
  “无量天尊,贫道诸算子,巡游天下的一名普通方士。”
  福娘扭头时,见到了一位须发皆白,穿着五分旧道袍的游方道士。那道士声音和蔼,眼神更是透着清澈。
  那等情况,福娘都觉得,她似乎被诱惑了一般。初一见面,心中打定了主意,认为这游方道士是一个好人。
  “玉清、上清、太清,不知道诸算子道长,分属于哪一脉传人?”张李氏说话时,声音依然没有缓和的迹象。
  相反,她的神情凝重,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压力一般,在寻问了对方的根底。这等坦白,让张李氏已经是表现了失礼之态。
  “佛道同源生,三清本一家。居士,你着相了。”
  诸算子依然是态度飘酒之间,渺渺出尘之意。
  “妇人不信佛,亦不修仙。道长,不打扰您继续红尘游戏,无为清修,告辞。”张李氏本着不惹麻烦的心态,准备立刻离开了这个她看不透,但是,却是心生悸动的方士。
  “非也。”
  “贫道与居士有缘,与居士怀中的童儿有缘。”
  诸算子声音带上了笑意,道:“缘起缘灭,居士不愿与贫道了结这一场缘分吗?”
  本来起步,将要走的张李氏停了脚步。
  张李氏不信佛,不修仙,但她拜神啊。
  对于因果,对于缘分,她更是清楚这中间的道道。若是今日不与这游方道士了结一翻,怕是来日必有大麻烦。
  想着独子,想着三个孙孙,想着一家六口的安宁生活。
  张李氏倒底还是妥协了。
  “道长,请明示您的用意。”张李氏叹息一声后,说了此话道。
  “贫道在居士和童儿身上,用望气之法见得几缕真知。”诸算子轻轻一抖手中的拂尘,原本对这里似乎还有好奇的路人,就是各行各事,似乎把福娘三人这个角落给遗忘了一般。
  来来去去,居然没有一个人关注了这里。
  这等情况,让福娘惊奇。
  当然,更惊奇的还在后面,那便是游方道士所说的话。
  “观居士走修神一脉,崇拜地气之灵所化神识。但是,运行灵气法门却是我上清遗泽,正统道家传承。”诸算子从袖中取出来一物,递飞到了张李氏面前,笑道:“想必这一物,居士不陌生吧?”
  诸算子给出的一道令牌轻轻飘浮,停在了张李氏的近前。
  望着飘浮的令牌,福娘心中震惊了。
  这世道确实有修行世界啊。
  怎么办,她好似动心了啊。
  “李氏一门,当年蒙上清恩泽存活后裔苗脉。”张李氏接过了令牌,神色复杂,说道:“这一道令牌让李氏后人见之,自然尊先祖誓言,哪怕死尔,也当为仙人做一件事情。”
  “道长,请讲吧,您要妇人做什么来还夙愿。”
  福娘在祖母微低眼帘时,心头有些莫名的难过。
  福娘扭了小身子,对着游方道士的脑袋画个圈圈,说道:“不能欺负祖母,欺负祖母的都是坏蛋。”
  “坏蛋要挨天打雷劈。”
  福娘没能力帮忙啊,她只能实行“画个圈圈诅咒你”。
  “哈哈哈……”
  诸算子却是笑了起来。
  笑过后,诸算子说道:“童儿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居士神通在身,可曾为自家孙女算过命格?”诸算子一问,张李氏感觉莫名其妙,这话题转移的太跳脱了。
  “医不自医,卦不自卜。”
  张李氏简单的说了一句道。
  诸算子点点头,道:“居士,好定力。”
  “不需要神通,便是简单相一面,居士也当知。你家这童儿,长得有福气,未来必定是大富大贵的命格……”
  张李氏忙是打断了话,道:“道长且住,无需说下去……”
  “请说一个相面的卦金,妇人不敢占道长的便宜。”
  张李氏不愿意别人给自家算命格,那自然有她的原由嘛。作为一个修神之人,有些神通是必然的。她这神婆在孙女出身时,张李氏已经见识过了。
  在她家福娘誔生那一刻,满院的赤色霞光,真是如仙气缭绕。
  若不是在半刻钟后,这赤色霞光自然的消失了,铁定早是引来了一些莫名的危机。毕竟,贵人命格这等事情,有富贵,也会有危险的。
  张李氏愿意一家平平安安,也不想迈入麻烦之中。
  “承惠,七七四十九文钱。”
  诸算子挺平常心的要了一个红封价格。
  张李氏想了一想后,数出五十九文钱,然后,取了一小块红布,将铜子儿包了起来,递给了诸算子,说道:“多给十文,算这一枚令牌的价格。”
  “道长不介意,将令牌赠我家孙女,算是了结这一桩善缘吧?”
  张李氏这话落后,将那手中的令牌塞进了福娘的衣襟里。诸算子笑容满面的接过了卦金,摆开了红布,深深望了一眼里面的五十九枚铜子儿后,才是意味深长的说道:“使得,自然使得。”
  话落,他将红布一裹,塞进了袖里。
  “既然了结缘分,贫道不多言,且吐露实情。”
  “贫道在塞外与喇嘛斗法,受了重伤。需用一古方治重症,而目前药材皆全,唯缺一味药引……”诸算子沉吟片刻后,才又道:“这药引嘛,就落在了贵家童儿的身上。”
  “道长,要什么?”
  张李氏的眸子里有深深戒备。
  “一缕贵气。”
  诸算子收敛笑容,平静回道。
  张李氏怒极而笑,道:“道长,你过了。”
  “妇人倒是第一次听闻玄门正宗的疗气之法,需得谋人命数。”
  命格,命格,自然是天生的命数。
  不过嘛,这命数中,大半倒是人的运道。
  而对于方外之人而言,贵人大运起时,施法谋算的话,是会让施法者被反噬的。但是,天衍五十,遁藏有一。这就说明,一饮一琢,还是可以有机会偷鸡的。
  “命数无常,天机运转,有借有还,合情合理。”
  “居士,贫道观你面相,当是青年丧夫,中年丧子……”诸算子说到这里时,福娘在旁边听得心头一惊。
  清楚了中年丧子四字。
  这是不是说,她爹有大危险?
  这怎么行,这绝对不可以。
  福娘完全无法相信,若是这六口之家没了她爹的话,会成为啥样子。
  “贫道有一法,可救汝子性命。算是报酬,如何?”诸算子给了筹码,说道:“算得了结因果,买卖公平吧?”
  张李氏沉默了。
  福娘更沉默了。
  良久后,张李氏望向了福娘的眼神里,有着浓浓愧疚。
  福娘却是心头大定,她想通了。
  命数,命数,呵呵,天命岂是凡人能碰触到的?
  凡人能做到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只要做了一切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剩下来的嘛,至少,往后回首时,再无后悔之意。
  “老爷爷,爹爹会死吗?”
  福娘扭着小身子,对游方道士问道。
  诸算子笑道:“童儿早慧近妖。”
  “你真能救爹爹,我什么都应了。”福娘板着小脸蛋,神情很认真很认真的小模样,说道:“爹爹好好的,祖母高兴,娘亲高兴,大家都高兴,福娘也高兴……”
  话到这里,福娘扭回头,对着祖母张李氏说道:“祖母,救爹爹。”
  “救爹爹……”福娘搂着祖母的脖颈,凑在祖母耳前说着软软童音,说着她的决断。
  “好,祖母听福娘。”张李氏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了后,这般回道。
  诸算子望着福娘祖孙二人谈话,倒是不插嘴,而是静静听完。
  待张李氏作了决断后,诸算子从怀中掏出来一物,轻飘飘一扔,那物飞至了张李氏的手中。张李氏接过来一看,是一尊小小的傀儡娃娃。
  “移幻天机,替身木偶。”
  张李氏眸子里,染上了银色的光芒,在仔细查看了傀儡娃娃后,惊呼出了八字道。
  “居士,明眼之人。”
  诸算子抖了抖指拂尘,笑赞道:“此宝物赠与居士,算不得辱没它了。”
  张李氏身子摇晃了一下。她是心头悸动,因为,这宝物太贵重了。
  能移幻天机,替活人代死一回。
  这算是从天道手中,救人一命。
  这等宝物,从来是得一件恨不能藏起来,岂会告知外人?
  要知道,人之一生,最在意的不外乎“性命”二字。
  替身木偶,光是它本身的材料,就是贵重无比。万年的紫檀木,万年的沉水香,其制法更是苛刻。
  万年紫檀木刻成傀儡,要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用万年沉水香点燃为祭物,同时,还需得一件至阴至毒之物,作为引子,引来天劫降下。
  天劫之下,傀儡能躲过劫数,完成引灵阵法,才算得移幻天机之法成功了。
  否则,就是替身木偶制作失败。
  天道至正,天道至公。
  傀儡木偶想成功,其成功率不足一成。
  “太贵重了。”
  张李氏呢喃了这一话。
  因为,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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