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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珍居田园-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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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过他没有,现在怎么样了?”
  虎子点头,“昨儿夜里就看了,早上没来得及,不过我听木莲说昨儿夜里有些凶险,烧的都迷糊了,只嚷嚷着让你跟木香两个快跑,好在有爷爷跟李嫂子两个忙活了大半夜,又是熬药又是擦身子降温的,早上烧就退下去了。我看完了你也去看看方海哥。”
  方海都烧糊涂了还记得让她跟木香两个跑,听的让人心酸。珍儿擦了擦眼睛,道:“你去看看方海,让李嫂子也注意着身子,可别他们夫妻俩都倒了。木莲就让她在那边伺候着,那边要什么就让她回来拿。等方海稳当了,就把他接回来,家里总是好些。”医炉里进进出出有人看病,村里人说话声音又大,方海在医炉可不能静养。
  虎子也懂的这些,见珍儿说了会儿话有些疲倦了,就退开让她歇着。
  赵旸铭看了看珍儿,又把窗户打开了一些,叮嘱好木笔在旁边给珍儿打扇,这才跟着出来。
  自从定了亲,赵旸铭就急匆匆的赶回家了,一直没时间跟虎子好好说说话,这会儿见虎子濡慕的眼神看着他,就明白虎子没有因为他抢了叶春水的亲事跟他生分,还是很高兴的。
  拍拍虎子的肩膀,赵旸铭道:“你专心念书,你姐姐的事我会给她讨公道的。”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意外收获

  赵旸铭说到做到。
  他找了村长,把山贼的事情一说,立即引起村长的高度重视,在村里都通知了一遍,让村里人出门都结伴而行。而做到这个地步还不够,他说动村长跟其他村子的合作,每个村都出壮丁巡视山林,不让山贼藏匿其中,以防他们伺机而动。
  另一方面,赵旸铭跟叶春水合计了以后,让叶春水以秀才的身份去县衙一趟,力求让县衙重视山贼事件,下令围剿附近山林山贼。
  那几天附近几座山头热闹非凡,乡下人虽然怕那些刀口上舔血的人,但更怕那些人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伤害自己或者是家人,因此大家上山寻找山贼都很尽力。
  可惜,在山上转悠了三四天,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有没有收获赵旸铭不在意,他只是要让那些人有个忌惮,不要随意的把主意打到齐家的任何一个人身上罢了。
  而这段时间,刘氏他们也安静的很不寻常。知道拉拢不住儿子,齐兴文也不待见自己,刘氏心里憋着火气,却也不得不伏低做小,把坏脾气都收敛了,整天笑嘻嘻的讨好儿子跟齐兴文,只等着事情办成了扬眉吐气呢。
  等了两天没等到珍儿死了的消息,反而是那些人三天两头的找上她,刘氏开始知道坏事了。
  “废话少说,快给银子,我告诉你,要是没有银子,哥几个可就不客气了。”为首的人凶神恶煞的道,他脸上有一条刀疤,从鼻子上划过,看着很是吓人。
  刘氏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荷包,不情愿的掏出银子递过去,心里把廖五姐埋怨上了,恨她怎么给自己介绍了这样的人。事情都没有办好,反而要钱积极,她想甩都甩不掉。
  那人可看不上她递过来的碎银子。往地上啐了一口,一把抢过荷包。把里面的银子倒在手上,骂了句脏话,推了刘氏一把,“好你个臭娘们,就这几个铜板就要把哥几个给打发了,想的挺美呀。”
  刘氏气红了脸,“我没钱。我就是个乡下人,我哪儿有银子。”
  另一个瘦高的男子过来打量了一下刘氏,道:“哟,我还不知道乡下人都能穿这么好了。这看得我都想当乡下人了。”
  领头的男子显然脾气不好,抽了刘氏一巴掌,道:“臭娘们,敢骗老子!你跟廖五姐是姐妹,还敢说没银子?”
  刘氏哭丧着脸。“这位大哥,我真的没钱,我跟廖五姐也不熟,她是跟我女儿,就是知县大人的小妾熟。我跟她也就是点头之交。”
  “哟,这还是知县大人的丈母娘呀,那可是个肥羊呀。”瘦高男子阴阳怪气的道。
  领头男子道:“既然你有靠山,那我也不说别的,两天之后给我一千两银子,你要不给,我就把这事闹出去。我倒是想知道,知县大人的岳母娘指使别人杀人,知县大人会怎么做。”
  刘氏一想到齐柏宇知道这事以后要杀她的眼神,顿时冷汗直冒,苦着求着让这些人放过她。
  这些人过这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本来以为这回是个大买卖,能挣不少银子,谁知道却跟丧家犬似的,要东躲西藏的。不说城外村里增加了人巡逻,就说叶春水来衙门一趟,城里也知道城外有山贼的事了,为了自个的生命安全,大家都一致要求城里加强巡视,一定要把山贼找出来严惩不贷。恰好最近齐柏宇的靠山倒了,他也怕牵连到自个身上,于是就卖力的做事,想做出点儿成绩好交差,就要求捕头、衙差每天在街上巡逻,看到陌生面孔都要上去盘问一番,害的他们兄弟几个连脸都不敢露,客栈也不敢住,躲在破旧的平民窟里。
  “臭娘们,识相的乖乖把银子准备好,要不然别怪哥几个不客气。”领头男子拍了拍刘氏的脸,笑的一脸邪恶。
  巷口一个身影一闪,很快就消失不见。守在外面的人只以为自个看错了,也没在意,见领头男子跟瘦高男子都出来了,忙笑着迎上去,“大哥,二哥,可是拿到银子了,这回能快活快活了吧。”这几天他们东躲西藏的,也是闷的够呛,一想到连杀个小姑娘都失手了,领头男子就郁闷,再加上最近城里巡视的严了,老大拘着他们不让出去,这都好久没去快活了,都快憋不住了。
  瘦高男子拍了说话的男子一下,骂道:“最近城里风声紧,你最好给我管好你的裤腰带,要是出了事,我可饶不了你。”
  男子听了心里一颤,忙捂住下面,躲到一边去了。另外两个人也过来了,看他这样都不厚道的笑了。
  管仲正在擦桌子,早上的这会儿已经忙完了,把铺子里打扫干净了,他也能歇会儿了。
  王越端了酸梅汤出来,看他还在忙碌,就劝道:“管仲,先歇会儿,喝碗酸梅汤凉快一会儿。”
  管仲抹了把汗,瞅了瞅外面,道:“这天气,也太热了些。”说完坐在凳子上,端起酸梅汤一口就灌了下去。酸梅汤做好以后一直用井水镇着,冰凉凉的,一碗喝下去,燥热就被压下去了。
  “王大哥,管仲哥。”
  管仲拿起打在肩头的布巾擦汗,起身正准备继续擦桌子,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冲了进来,看他穿着脏兮兮的一副,应该是个小乞丐。
  “小豆子,来的刚好,这还有酸梅汤呢,来喝一碗解解热。”管仲笑着倒了碗酸梅汤递过去。
  小豆子看看酸梅汤,咽了咽口水,伸手正要接,想了想道,“管仲哥等会儿。”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管仲叫也没叫住。
  王越见管仲一脸无奈,笑道:“这孩子虽小,倒是个懂事的。”
  管仲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当初要不是珍儿收留他们兄弟几个,他估计早就熬不下去了。
  没一会儿小豆子又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缺了个口的碗,小心的把那碗酸梅汤倒进自己的破碗里,幸福的喝了一小口。
  “庖下里还有,等会儿你带回去一些给你爷爷喝。”管仲道。
  小豆子又喝了一小口,道:“我把这带回去就成了,那些管仲哥你们喝吧。”
  王越揉了揉他的头,道:“给你就拿回去吧,我们要喝再做就是了。早上也还剩了几个包子,等会儿你也带回去吧。”小豆子住在破庙里,里面还有两三个老乞丐,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不能出来乞讨,都是靠着小豆子跟管仲他们的救济,要不然去年冬天就没熬过去。
  小豆子也没客气,把包着包子的纸包接过来,又端起破碗,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他的来意。
  管仲听的唬了一跳,“你是说看到刘氏跟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在意?”
  小豆子点点头,“我还听到他们提到珍儿这个名字,我记得这好像是东家的名字,就留心听了听。那些人找刘氏要钱,好像刘氏拿不出来的样子,那些人态度很不好。”
  管仲握着抹布的手握紧,咬的压根都疼。
  王越也不是个笨的,前些天珍儿遇袭他也是知道的,还去看了的,他们还以为是山贼所为,没想到竟然是有人花钱买凶,欲对她不利。
  小豆子是当初管仲他们找来盯着刘氏,为了了解刘氏动态的。所以对刘氏很是了解,后来齐强进了大牢,珍儿就没让小豆子帮着盯人了,今儿他也是恰巧走到那附近,见到刘氏习惯性的跟了上去,没想到竟听了这个秘密。
  王越拉着怒不可遏的管仲,劝说他这事得跟赵旸铭他们说一声,听听他们的意见。
  管仲也知道自己做不成什么,跟王越商量了,两人把铺子关了,当即就赶着马车往村里去。
  正是炎炎夏日,太阳最炙热的时候,光坐着一会儿就出一身的汗,更别提还要走到做事了。
  木莲从庖下出来,衣服都湿透了,端着刚做好的面条,放到刚提的井水,把面浸了一下,换了一桶水又浸了一回,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出来叫了一声,没一会儿木笔也过来了。两人把饭端到前面去,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热闹非凡的,有两个嗓门特别大,她们在外面都听的清楚,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无奈。
  李氏正在给方海打扇,桌旁坐着两个中年妇人,一手使劲的闪着扇子,热的直喘粗气,另一手拿着桌上的瓜果不停的吃,嘴里还抱怨着。
  木莲她们对这两人没好感,把饭放到桌上,跟李氏说了一声,就转身出门了。李氏客气的道了谢,这才回屋。
  其中一个撇撇嘴,“闺女,你也太好欺负了,你看看这些小蹄子,嚣张的那个劲儿,这脾气,在咱们村可说不到媳妇。”
  李氏有些尴尬,歉意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管仲。她娘跟二婶听说方海被砍伤了就过来探望他,结果这一来就不走了,闹的木莲他们都怨声载道,她不是不知道,可又不能赶她娘走,唉!
  方海能理解李氏的苦衷,如果是自己家,岳母娘来住他肯定很欢迎,不会说什么。可岳母现在住在东家家里,还成天挑三拣四的,连拉着说要给木兰他们说亲。木兰那是东家的丫鬟,亲事怎么轮得上她做主?真是说了也不听,听了也不懂,懂了也不会做,真是愁死人。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守住本心

  屋外骄阳似火,屋里宽敞明亮,又有屋前大树的荫庇,倒是凉爽不少。
  珍儿半卧在榻上,手里拿了本闲书在看。对面孙氏低着头,手起手落的绣着被子。她受了伤就学会装乖了,一拿针就叫头晕,简月娘明知道她是不想做绣活,看在她额头的伤也没敢强迫她。除了嫁衣明确要求她亲手绣以外,其他的都是孙氏他们帮忙的。
  孙氏把珍儿当自己的亲闺女疼,也知道那些年没有珍儿帮着叶白芷,她们家估计早就散了,于是绣的心甘情愿,还很感激。
  “别逗他,这会儿精神正好呢,都快笑傻了。”院子里一个声音传来,很快小孩子咯咯的笑声也传来了,珍儿丢下书忙起身往外走。
  珍儿跟抱着孩子的叶白芷在门口碰上,她高兴的结果叶白芷手里的孩子,逗他笑。
  叶白芷扶着珍儿的胳膊,“我的大小姐,你快坐着吧,也不看看你身子现在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珍儿捏了捏小孩子细嫩的脸,感觉到手下滑嫩的触觉,心里软绵绵的,“不晕了,这两天好多了。”
  看到外孙来了,孙氏也放下手里的针线,笑着拍拍手。小孩子听到声音歪着头往孙氏那边看,孙氏笑着把他抱过来,“哎哟,乖外孙是要姥姥抱是吧。”
  叶白芷拿起桌上的扇子很扇了几下,道:“他见谁不笑?也就你们说他聪明,我看着就是个脾气软和的,跟他爹一样。”叶白芷话里带了些微的抱怨,但更多的是嗔怪。
  珍儿凑在旁边逗小外甥,反驳道:“脾气像姐夫也不见得是坏事,说明温和敦厚。”
  孙氏连连点头,“像女婿好。像你就太刚太直了。”
  “嗨,我还被嫌弃了。”叶白芷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笑骂道:“都是你个小东西害的。”
  小孩子还以为叶白芷在跟他闹着玩。咧开嘴笑的见牙板不见眼。
  “对了珍儿,赵旸铭在干嘛呢。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人影,我还有些话要叮嘱他的。”叶白芷道。
  珍儿瞥了她一眼,自从生了孩子,叶白芷的脾气不见缓和,反而是更刚烈了,廖大娘见叶白芷给她添了孙子,高兴的不得了。现在是全力支持着叶白芷,廖三又是个疼媳妇的,叶白芷算是在廖家地位最高的一个人了。
  珍儿道:“你找他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了?”叶白芷眼一瞪,道:“你也没个娘家长辈的。赵家也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这都大半个月了都没个消息传来,这要是再耽搁外面可是有传言了啊。你看看人家叶春水,办事多干脆利索,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聘礼都送了,只等着他考中举人就成亲,倒是双喜临门可是风光无限的。”
  珍儿见孙氏也看着她,叹了口气把叶白芷拉到里屋去了,“白芷姐。你提春水哥干什么,他年纪大了成亲是应该的。这不管之前有什么事,现在我就把他当个哥哥一样敬重着,两家没因为这事闹矛盾已经不容易了,还能勉强什么?争这些也没用,谁先成亲跟对方都无碍,他以后是要走仕途的,我们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也不用事事想着压他一头。”
  叶白芷咬咬唇,觑了眼珍儿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珍儿你真的不后悔?你姐夫也说了,叶春水是个有才的,以后肯定能当个大官,那可是官太太呀。”语气里很是惋惜。
  珍儿愣了愣,笑道:“有什么好后悔、惋惜的?白芷姐,咱俩从小就亲近,我也不怕跟你说,我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从没想过春水哥会来提亲,为了我跟家里据理力争。你也说了他是个有大才的,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他这么优秀,我怎么配得上他?”这话没有假,前生她就是能守住本心才只是一名小小的丫鬟,冷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稍有姿色又不安分的侍女爬上齐柏宇的床,最后死的凄惨。她要不是被齐柏宇的大丫鬟当作眼中钉,陷害她让她又成了粗使丫鬟,最终身死,她估计一辈子都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丫鬟,最后配个小厮安生的过日子吧。前世的经验告诉她,能守住本心的人才能活的长久。
  叶白芷听的心酸,却也很欣慰,没有非分之想才会拿得起放得下,能踏实的跟赵旸铭安生过日子。
  “赵旸铭也确实不错,在铺子里这么久,你们也都相熟。他诚心求娶,想来还是心悦你的,又有能力,到时候也能帮衬你,也是一桩良缘。”叶白芷叹道,“就是这家里怎么还没人来下聘。”
  珍儿噗哧一声笑起来,“白芷姐,听你说的怎么跟我嫁不出去似的。”
  叶白芷拍了她一下,“别耍嘴皮子,你不好意思跟他说,我找他说。你虽说没长辈,但也不能这么被人怠慢。”
  提起长辈,珍儿想起家里住着的齐老爷子跟齐老太太,笑容一顿,很快恢复如常。他们以前是懒得管他们姐弟,现在是想管管不了。这样也好,她也不习惯齐老太太总是拿她跟齐凤儿比。
  “他最近常往城里跑,听他身边小厮静安说,是想在城里找个房子,总是这样住在我家也不好。”珍儿道。
  叶白芷听的眼前一亮,“那你们成亲了还住在棘阳县?你不走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们要是成亲了赵旸铭不知道把你拐哪儿去,我想见你见不到,会想你的。”
  珍儿也舍不得他们,本来还想着成亲后再找机会劝说赵旸铭的,即使不能住在棘阳县,就是常回来也行,却没想到他做的更好,在棘阳县买房子。听静安的意思,在楚州府也买了好几个铺子,像是要在棘阳县安家的意思。
  赵旸铭这会儿可不是在找房子,而是冷眼看着破屋里的五个亡命之徒,要不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他现在就想进去砍他们几刀。
  叶春水被他眼里的恨意骇了一跳,伸手按住他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旸铭眼一眯,道:“我省得。我等着看他们的下场。”
  见屋里的人准备好了要出门了,赵旸铭跟叶春水忙躲到一边。
  等人都走了,赵旸铭他们才出来,身后跟着的官兵得了准许,进屋去搜查了。
  “已经派人跟上去了,放心吧。”一个看着像是官兵头头的人拍了拍赵旸铭的肩膀,道。心里虽然好奇这些人怎么惹了这位少爷,让他们这些知府衙门的官兵大老远跑过来缴山贼,不过上头有吩咐,他也不是莽撞不知事的,只要按吩咐来就成,不该他知道的他不会乱问。
  五个山贼到了城门口,做好了伪装分开出了城。看到城门口的五张通缉画像,眼里闪过杀意。早知道当时就把那几个人全杀了,一时大意心软竟然留下这样的祸根。
  出了城门走了一段路,在一个破庙里,五个人再次汇合,等着刘氏送钱来。
  刘氏小心翼翼的觑着齐富的脸色,见他面沉如冰,心里直打鼓,“富哥儿,我也是为了你们兄弟好。齐珍儿要是死了,强子就能放出来了。齐虎子一个小孩子,哪里管得住那么大的家财,你爷爷奶奶也在他们家,到时候他自己都会求着我们接管这些家财。铺子什么拿到手,我都不要,全是你们兄弟俩的,你能当个大掌柜,想怎么耍都随你,王氏也不会说你是窝囊废,还给能栓哥留下些根底,这事好事,我才想着动手的。”
  齐富的脸随着她的话有所缓和,面色却还是不太好看,“你就是想做这些也跟家里说一声,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情没办成,现在还被人给缠上。咱们是什么人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到一千两银子,这回要不是我发现了你的异样,你准备怎么办?你能摆平他们那些人?”
  刘氏羞愧的低下头,她就是没有法子,才想着去大牢里逼迫邢莉香的。齐珍儿不是状告邢莉香拿了她两千两银子么,这些银子她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看到的,邢莉香还是他们家的媳妇,这钱就是她的,她凭什么不能用?谁知道邢莉香那个蠢的,人家把二十两银子写成两千两她都乐颠颠的盖了手印,可不是蠢死了?
  眼看着破庙就在眼前了,齐富也没理会刘氏,收拾好心情抬脚进了破庙。
  赵旸铭他们等着齐富、刘氏他们进了屋,手一挥,没等他们话话说开,官兵就一拥而进,山贼看到有官兵,回头恶狠狠的看着齐富跟刘氏母子。
  黑瘦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草,竟然敢报官!我们兄弟逃不掉,你们也别想好过。”说完踹了齐富一脚。
  刘氏愣了一下忙扑上去要看齐富的伤势,官兵已经冲了进来,跟门口守着的人打起来了。
  看得出来这些官兵不是衙门里的那些酒廊饭桶,心里知道今儿逃不逃得了还不一定,眼里充了血,一脚踹开刘氏,抬手砍了齐富一刀,也不管他死没死,冲过去就跟冲进来的官差打在一起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身后跟了个小药童拎着药箱。
  看到人出来,刘氏哭哭啼啼的跑过去,“大夫,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失混落魄的坐在凳子上的王氏听到声音,也抱了儿子过来,一脸期许的望着老大夫。
  老大夫看着她们无助的样子,心里也不落忍,等目光移向王氏手里抱着的孩子,又有了小小的安慰,好在还有一个儿子。
  “伤者身上的伤没有大碍,我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不过,”老大夫顿了顿,“不过伤到了子孙根,以后恐怕是……”
  虽说话没说完,刘氏他们却都明白大夫话里的意思了。王氏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怀里的孩子也被吓了一跳,害怕的哭起来。
  刘氏呆了一下,喃喃道:“伤了子孙根,伤了子孙根……”
  “这位夫人你节哀,好在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老大夫想着这是知县后衙,不管这些人是什么人,总不是他能得罪的。
  刘氏顺着老大夫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孙子,猛然醒悟过来,扑过来要挠大夫的脸,嘴里骂道:“你个庸医,我好好的儿子你给我治坏了,你给我赔,你还我儿子来!”
  刘氏突然发难,大家都没想到,倒是被她得手了。老大夫的脸上出现了三道抓痕,大家这才醒悟过来。药童把药箱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过来拦住刘氏。
  齐兴文正在屋里安慰发狂的齐富,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出来看,见外面一团乱,心里更是烦躁,刘氏这些年很不得他的心,想到刘氏让他在齐家庄颜面扫地。想到刘氏把邢寡妇关进了大牢每天折磨,想到刘氏害的大儿子断了子孙根,他冲上去一脚揣在刘氏肚子上。
  刘氏捂着肚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齐兴文,被他脸上的戾气骇住。
  老大夫躲过了刘氏。再也不敢停留,慌慌张张的往外跑,连诊金都不要了。
  小药童拎着药箱跟上,走到刘氏身边啐了一口。
  “齐兴文,你竟然敢打我,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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