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王妃很彪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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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凌瞧着两个女人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暗爽的起身，“皇奶奶，凌儿离调理身子的时间近了，要回去用药。改日再来看皇奶奶。凌儿告退。”
　　　　郭太后摆摆手，南宫凌和蔡云施施然的走出上凌宫。
　　　　南宫凌一走，郭太后顺手将百寿图扔在地上，大拍桌子：“气死哀家了！这个混帐就是故意来气哀家的！”
　　　　“姑母切勿生气，仔细气出毛病来，还要自己受着。”郭美玉立刻上前给郭太后又是抚胸又是捶背的。一边捶背，有一边说道：“不过也奇怪，太子的身体好像真的好了很多。以前来，哪次不是病歪歪的，好像随时都要见阎王的模样。可是这一次，精神十足，气色红润，就连咳嗽都很少。难道那什么终南山的道长真的有如此本事？连沉积了十几年的寒毒都能治好？太子这次来一反常态，有恃无恐，肯定是以为身体就要好了，皇上又有意禅位，不久的将来，定是一国之主，所以才会这样嚣张。”
　　　　郭美玉给太后揉着肩膀，添油加醋。
　　　　郭太后猛的睁眼，声如寒刃：“凭他也配！胸无城府，心无点墨，又豢养美妾无数，脾气暴躁，这样的太子，就是我们不动手，皇上也早晚会废了他！”
　第九章　阿拉丁荷包
　　　　郭美玉心头暗喜，揉的更卖力：“姑母啊，肃儿文韬武略无一不精通，虽然是做皇上的料。只是可惜……哎，我这个做娘的不入皇上的眼，做不得皇后，所以肃儿就比太子晚出生三天，身份就是天天壤之别啊。”
　　　　郭太后横了郭美玉一眼：“美玉，你不用拿话点哀家，哀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倒是你，收起你的醋坛子。最近宫中又要进秀女，若是再看不顺眼哪个，弄死了，被皇上知道，哀家也保不得你。皇上喜欢心地宅厚的女人，可你偏偏就不识大体，小肚鸡肠。这样的你，又怎么能讨得皇上喜欢？”
　　　　郭美玉被太后说到了脸上，面上不敢怎么样，心里很是怏怏不快。又说我，说了我二十多年了还说！我做这也不对，做那也不对。
　　　　回去的车辇里，南宫凌破例让蔡云也上车一起坐着。
　　　　蔡云有心不愿意，又不敢违拗太子的命令，僵硬着身子在南宫凌对面不敢坐实，头狠狠垂着。耳边不由的就想起郭美玉羞辱她的话。
　　　　南宫凌鲜少把女人的事放在心头，但是这次，他翻看了一会儿书之后，状似无意的说了句：“等太子妃进府，本宫封你为侧福晋。”
　　　　蔡云闻听此话，没有惊喜，反而猛的抬头，满目惊慌：“不不不，太子殿下，奴婢从没想过在太子府要什么名分。”
　　　　南宫凌有些不耐烦，“给你名分你就接着。怎么？还嫌弃是侧妃位太低？”
　　　　蔡云惶恐的忽的坐下，磕头如捣蒜：“奴婢的命是太子给的，奴婢一辈子的最大心愿就是在太子身前伺候，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万万没想过福晋的位置！太子殿下，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本宫累了，要休息会。”南宫凌说着合上卷册，再不看蔡云一眼，闭上眼睛。
　　　　蔡云双手紧紧抓着衣襟下的大腿，死咬着嘴唇，不敢再说一句。眼泪在眼眶打转，也不敢落下，躬身告退，下了马车。
　　　　蔡云知道，若当了太子的侧福晋，不是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距离反而只能是越来越远。
　　　　十年前，蔡云女扮男装剃光了头发假扮小和尚同太子一起在圆觉寺，跟着慧通法师习练武功。太子表面上是寄养在寺院，养病，实际是避祸学本事。五年前，蔡云假扮的小和尚‘暴毙’，蔡云蓄长头发回到太子府当了贴身侍婢。两年前，在太子醉酒的夜，成为侍寝的通房丫头。她是太子府后院女人们人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蔡云不见得多美，多妖，多魅，却几年来都始终在那里雷打不动。不像那些美姬，俏丫头。宠爱过，也奖赏过。可是来了走，走了又来新的，流水席一样，无一人能走进太子殿下的心头。
　　　　蔡云尽职尽责谨遵太子的每一条指令，平时一个眼神，就知道其意。她从不恃宠而骄，一直安于本分。为什么……为什么……太子会用一个侧福晋的位置推开她……
　　　　回到太子府，仙风道骨的道长已经把药准备好。南宫凌对着白衣白袍白须的老者倒是礼遇，亲手接过药丸，就着蔡云递过来的水，吞下。恭敬的送走道长，反身回到房间，吐出药丸子，埋进窗口一株君子兰的花盆里，然后净手，上床休息。蔡云依旧如常，守在门口。好似车辇里的一幕都不曾发生一样。
　　　　六月的天气，白日里酷暑难耐，夜晚倒是沁凉如水。
　　　　一轮皓月当空，镜子前燃着一只蜡烛，昏黄的铜镜里映出竹意沉积的眼眸泛着痛色。她刚刚解开发髻，一朵白娟小花滑落。竹意弯腰捡起，又一次想起夏玄月惨死的模样。
　　　　夏玄月死不瞑目，只为自己答应嫁给太子。夏玄月和太子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只怕日后只能从那个‘痨病鬼’身上查了。但是肃王，她更不会放过。她要让肃王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再提着他的人头去夏玄月跟前祭奠。
　　　　竹意正暗自伤心，手指一动，忽的想起夏玄月临终前给自己的三个锦囊。
　　　　从玉蜀山下来，大病。病好后，心情郁郁忘了这事。然后回将军府，然后直到此时，竹意才想起那三个锦囊。
　　　　急忙翻出珍藏的包裹，从里面挪开蝴蝶面具，把红黄白三个锦囊依次排开。
　　　　竹意清楚的记得，夏玄月那时是将这些锦囊一个一个依次给自己的。第一个给的是白色，然后是黄色，最后是红色。捏捏白色的锦囊里，软软的，可能是信件或是小块的锦缎之类。又捏捏黄色的，同样。再捏捏红色的。竹意皱起眉头，红色的锦囊怀里明显是一个硬物，片状，颠颠，金属材质，因为分量不轻。还有一个弹珠形状的东西，可能是某种药丸之类的。
　　　　竹意都要好奇死了，真想即刻拆开这些锦囊，看看夏玄月留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可是犹豫再三，她还是没动。
　　　　夏玄月说过，这些东西，不到生死关头，不到迫不得已都不能拆开。自己以后会遇到很多危险么？万一自己以后遇不到危险，她的布置不是就白废了么？
　　　　竹意纠结矛盾很久，还是忍住疯长的好奇把三个锦囊好好收藏。夏玄月或许早已经洞悉一切，算计好一切。而自己不应该去打乱她临终的安排。在竹意十年的认知里，觉得夏玄月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不过那个蓝色的脱了线的荷包，夏玄月没有刻意说明是什么，只说是对她的愧疚。或许，那个荷包能打开。
　　　　竹意想到此，拿起那个她看了无数次的荷包，也想扔了无数次的荷包。
　　　　荷包天蓝色，荷包边上脱了线，看着年头很久，上面用笨拙的针脚绣着一枝湘妃竹。
　　　　一直以来，夏玄月对这个荷包从不离身，更多次见她在手里攥着，面带纠结神色。竹意以为这是她和上官青的之间有意义的东西。但现在看来，荷包似乎和上官青没有关系，和自己有关系。
　　　　想到此，急忙打开。可是不知怎么的，一向最灵活的手指，在拉开绳结的时候，竟是抑制不住的抖动。好像这是阿拉丁神灯，里面藏着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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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美人痞子
　　　　丝质的绳结打开，拉开荷包的开口，竹意凑近了去看，是一些香料残渣。但是日久，香料早就没有什么香味了。
　　　　竹意莫大的失望，还以为这里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呢，原来不过就是一些没有香味的药渣子。
　　　　随手把荷包倒过来，将里面的药渣子倒到梳妆台上。但没想到的是，随着药渣子出来的还有一粒深褐色，早已经风干的药丸。这一粒药丸让竹意很好奇。小指甲大小，嗅着没什么味道。不过即使原先有气味，也早应该被香料侵蚀消失了吧。
　　　　竹意把这一粒药丸放在掌心小心地托起，横看竖看，也看不出名堂。想着召唤莲儿过来瞧瞧，此时已经月偏西，莲儿怕是一路颠簸，也早已经熟睡。算了，还是不叫醒她了。
　　　　不过，托着神秘的药丸子，却对此一无所知，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而且能让夏玄月贴身收藏的药丸子肯定也有极其特殊的意义。甚至夏玄月临死还特意说明那是对自己的愧疚。既然是对自己的愧疚，就是补偿自己的，既然是补偿自己的，就总不会是毒药。
　　　　竹意想到此，试探的伸出舌尖舔了舔风干的药丸子。意外的是，看着普通难看的药丸子，舔上去，居然是甜滋滋的，而且还有些上瘾，欲罢不能的感觉。
　　　　竹意吞吞口水，一下子没忍住，又添了一下，然后再一下……
　　　　然后药丸子就舔没了……
　　　　竹意瞧着空空的掌心，眼眸不觉得瞪大，天啊，自己做了什么？就添了几下而已！
　　　　好吧可能比几下还多几下。但是药丸子真的很美味啊，有种吃了罂粟，欲罢不能感觉。
　　　　突然后怕。
　　　　罂粟虽美却是毒药。万一这药也有毒怎么办？就是没毒，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又怎么办？
　　　　竹意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吃货，你无敌了！打死你算了，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竹意骂自己不争气，运气试一下，身体没有一丝异样。又等了一会儿，眼前不黑，肚子也不疼不痒的。再等了一会儿，药的副作用真的有。脑袋越来越沉，不小心打了个哈气之后，竹意身子直挺挺一躺，眼前一切归于黑暗。
　　　　归于黑暗之后，竹意的意识其实还是清醒的。她后悔，悔的肠子都绿了。她不该嘴馋，不该好奇，呜呜……这下完蛋了，还有好多好多事等着她去做呢。出师未捷身先死。冰窟窿淹不死，毒蝎蛰不死，大火烧不死，杀手杀不死，最后倒是自己吧自己弄死了。这要是到了阎王殿，还不把那些小鬼笑死了啊。
　　　　竹意就那样躺着，神情安逸，眸眼轻闭，好像睡着，但只有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清醒。外面的一切与她，知了没完没了的‘知了’着，她知道。蟑螂小强偷偷摸摸又从桌子下出来觅食，她也知道。当眼前黑暗，其它的意识便无限制的变得无比灵敏。
　　　　院子里来了一些人，听脚步声，来者不善。
　　　　翠儿莲儿出去，叫了声‘荣嬷嬷’。
　　　　“嗯，你家小姐呢？太子殿下送来的燕窝，大夫人让我给炖上，我这不给你家小姐亲自送来了。”
　　　　荣嬷嬷来了？还给自己送燕窝？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不知道又想做什么坏事。
　　　　竹意对自己说，要醒来，醒来！翠儿和莲儿不是荣嬷嬷的对手。可是什么都知道，眼睛就是睁不开。竹意正拼命努力，和黑暗作斗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隐忍的惊呼。
　　　　这声惊呼是翠儿发出的。接着又是一声闷哼，是莲儿发出的。
　　　　竹意心头一震，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道哪位天神助力，眼皮使劲一抬，刺眼的光线瞬间射进瞳孔。
　　　　猛的翻身坐起，捏捏手臂，痛感十足。很好，自己没死，现在坐起来的不是灵魂。
　　　　竹意确定自己没事之后披衣而起，趿拉着绣鞋，就要去看看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刚走出两步，眉头皱起又退了回来。继而手惊恐的摸上自己的脸。
　　　　天啊！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若不是经过梳妆台时的随意一瞥，竹意就不会看见镜子里那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伸手到脸上，不相信的使劲搓，揉扁捏圆的搓，但是肌肤真的是天然的嫩白色。曾经眼窝子以下，鼻子和两腮处布满密密麻麻黑褐色的雀斑竟然神奇的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雀斑一没有，整张脸白皙滑嫩的就好像剥了壳的鸡蛋。再配上她本来就清秀灵动的五官，晕黄的镜子里，那个女人美得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真实的竹意其实是长这个样子么？竹意难道其实是没人胚子？
　　　　珍珠蒙尘，那些雀斑难道是……
　　　　竹意想到那粒药丸，想到夏玄月临死摸着自己的脸满目的愧疚，突然明白，夏玄月一直刻意给她女儿掩饰真容。
　　　　自古红颜招妒，竹意小小年纪时或许美貌已经引起夏玄月的注意。所以她给女儿用了特殊药物，让其长出一脸难看的雀斑，藉此保护她的女儿。
　　　　想起夏玄月每次看着她容颜时的纠结和痛苦，想起夏玄月给她荷包时说的亏欠，竹意觉得自己一定是猜对了。
　　　　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竹意的手有些发颤。被叫了十年的丑货突然有一天醒来，竟然脱胎换骨，改头换面。惊讶，惊喜，都不能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你们两个贱婢，让是不让！”一声怒吼之后，又夹杂着几声痛呼。
　　　　“不让，除非你把我们打死，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啊……”是莲儿的倔强的声音，但痛苦隐忍的叫声还是忍不住溢出唇舌。
　　　　竹意徒然从梳妆台前起身，眸中瞬间崩出森森寒意。
　　　　荣嬷嬷！
　　　　这个老妖婆死了儿子才几天又出来兴风作浪。
　　　　急走几步到门前，伸手就想推开门，猛然又觉得不对。
　　　　自己现在这副容颜若是见了天日，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先不说，因为自己丑陋退婚的肃王和同样原因悔婚，迫于压力和利益又不得不继续婚约的太子会怎么行事，就是上官兰芷也肯定第一个就不会容下自己。
　　　　美丽容颜，男人喜欢，女人却嫉妒，一副躯壳，就能让所有人的虚伪和善恶淋漓尽显。
　　　　不如丑颜，冷眼看尽男人百般丑态。
　第十一章　荣嬷嬷又回来了
　　　　竹意想到此，回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眉笔对着晕黄的镜子在嫩如凝脂的面颊上急点。时候不大，一张倾城之姿的容颜转眼又成了密布黑褐色雀斑的丑货。
　　　　丑货依然是丑货，可是心境却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放下眉笔，听见院子里荣嬷嬷继续叫嚣要见自己，俏脸寒霜，双眸愈来愈冷。荣嬷嬷，一次次不知悔改，是该让你好好吃点苦头的时候了。
　　　　手再次放到门栓之上，还没推开门，荣嬷嬷的叫嚣突然被一声清脆的冷喝取代。
　　　　“太子殿下驾到，尔等还不速速跪迎，在这儿吵嚷成何体统！”
　　　　竹意一愣，太子殿下来了？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看她这个丑货未婚妻的？
　　　　不过，随即冷笑就忍不住溢出。太子殿下即使来看自己也是走走过场。他城府极深，能在一众人的眼皮下装病示弱这么久还不被发现，就可见一斑。而他，更是男人，男人看到丑女，躲都还来不及。而主动上门来，除了利益，没有其他。
　　　　但是是，竹意还是想试试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底线。
　　　　门，忽的往两边开去。
　　　　竹意头发凌乱，衣裙带子未系整齐，一双玉足没穿布袜还趿拉着绣鞋。整个人站在门口，眼神惊惶，表情凄然。先看了跪在地上的翠儿和莲儿。见她们面上无一处异样，倒是两人各捂着胳膊和腰身，不知道是什么伤。不过看精神还好，竹意稍稍松口气。看见直视过来的南宫凌，水汽渐渐弥漫，就在眼圈打转。
　　　　“太子殿下……”一声轻呼，声音柔婉，我见犹怜。
　　　　此情此景，若是少了那一脸不忍直视的雀斑，没有男人不会心软。而竹意此时这般做来，倒有些东施效颦，引人作呕了。
　　　　南宫凌就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冷哼道：“怎么回事？将军府就是这样奴大欺主的么？三小姐是本宫的准妃子，太子妃门前，岂容你们这些恶奴在这儿大呼小叫？来人……”
　　　　南宫凌虽然厌恶竹意的尊容，但是她毕竟是夏玄月的女儿，身上有对自己有力的东西。所以，面上适当的维护还是必须的。他的东西，他可以不喜欢，可以厌恶，但是别人不能也厌恶。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息怒！”
　　　　荣嬷嬷见太子发火，急忙出声为自己辩护。
　　　　说来也是倒霉，儿子的死，荣嬷嬷深受打击，躺了半月刚有好转，闻听大夫人传见。一听是要办这等事，顿时满血复活。雄赳赳气昂昂的来了。谁知道翠儿莲儿两个死丫头拦住门不让进，还为此惊了太子的驾。哎，出师不利，吓得噗通就跪下了。周围五六个跟着溜须拍马充当打手的婆子也吓得手脚发麻，纷纷跪地不起。
　　　　“太子殿下，老奴没有欺负太子妃。这些婆子可以作证，太子妃也可以给小的作证。如今，三小姐是我们将军府的宝贝，是未来的太子妃，我们全府上下恭敬还来不及，而奴才就是一个微末的老嬷嬷，就是借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欺负太子妃啊……”荣嬷嬷以额触地，虽然是解释，却是信誓旦旦，底气十足。
　　　　“哦？照你这么说，是本宫错怪你了？你带婆子打了本宫妃子的丫头，本宫还得赏赐你点什么？”南宫凌长身挺立，眼神斜睨。
　　　　“不敢……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实话实话。”
　　　　荣嬷嬷不敢直视太子咄咄的眼神，磕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大夫人和老爷今儿去庙里上香，谢谢菩萨给我们三小姐赐了这么好的姻缘。大夫人临走的时候特别交代，三小姐这次出门吃了不少苦，又即将成为太子妃，身体要好好补补。特意让老奴把太子殿下上次送聘礼送来的金丝血燕炖上，要给三小姐服用。可是老奴带着燕窝来了，这两个贱婢却说什么都不让老奴进去。老奴一时着急，怕三小姐喝不到热乎的燕窝，体会不到太子殿下的心意，才招呼了几个婆子一起来想一起劝说。可是这俩贱婢依然不让我们进，老奴……太子殿下，其实这就是个误会，真的，太子殿下，其实就是一场误会。”
　　　　荣嬷嬷磕了头说着，身边的几个老婆子也点头插嘴纷纷附和。
　　　　南宫凌听罢之后，瞥了一眼门口的竹意，声音清淡下来：“哦，原来是这样。还是本宫的心意呢。”
　　　　这样是哪样？太子爷，你的眼神能不能纯粹点，你的言语能不能明晰点。你不声不响忽的跑来，到底是来看未婚妻的，还是帮着老不死的整自己的？
　　　　竹意不觉得火大，上前几步一手一个拽起翠儿和莲儿：“什么事，也不能听一面之词，你们说，是怎么回事？”
　　　　“小姐，荣嬷嬷做贼心虚，恶人先告状，血口喷人！”
　　　　翠儿起来指着荣嬷嬷大声叫骂。一口气说了三个成语，而且都用的很对，这让竹意有些刮目相看。能把‘一丘之貉’说成是‘一兵之猫’的人，又能对她抱什么希望呢？
　　　　“是，小姐，翠儿姐姐说的不错。荣嬷嬷是端着燕窝来送给小姐喝。但是我们说，小姐长途跋涉，最近又心力憔悴，正在睡着，还没醒。燕窝可以先给我们，我们放在小炉子上慢慢煨着，等小姐醒了再用。可是荣嬷嬷不干，非要亲自把燕窝交给小姐，还要看着小姐喝下去。我们觉得事有蹊跷，就不同意她这样做。于是……于是……荣嬷嬷就找来好几个婆子来打我们。”莲儿声音小小的，眼神怯懦还带着害怕。可是表述却是很清晰，调理分明，来龙去脉一听便分晓。
　　　　竹意看了莲儿一眼，这个小丫头扮猪吃老虎的本事还真是不小。看着胆小怕事的模样，可是既然敢在太子爷面前一番长篇叙述，胆子就可见一斑。若是真正胆小的，现在只怕身子抖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吧。
　　　　“哦，原来是这样。非要亲眼看着我喝下燕窝原来是太子殿下的心意。“”竹意也学着南宫凌的的口气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
　　　　一句话，把事情送到南宫凌头上。南宫凌不由得开始对竹意刮目相看。这个女人不仅不傻了，或许还变得太聪明了些。
　　　　可是，女人太聪明了真的不好。
　　　　南宫凌不动声色，眼眸却兴起嘲弄。
　　　　“不是……不是莲儿那贱婢说的那样的，太子殿下，三小姐，你们要信老奴，老奴可以用人格保证……”荣嬷嬷急着辩解，直起腰伸出手就要发誓的模样。
　　　　“呸，你这老妖婆，还有人格，不要笑死人了！”翠儿不屑的吐口水。
　　　　【作者题外话】：荣嬷嬷说人格，凤姐都笑了……
　第十二章　四两拨千斤
　　　　“太子殿下，您看这贱婢嘴多刁！”
　　　　“我刁，也比你无耻不要脸好！”
　　　　竹意相信，南宫凌早就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接下来怎么处理，就有些期待了。
　　　　南宫凌若是站在荣嬷嬷那边，就是枉顾未婚妻的面子，不想伤了和王静婉的和气。
　　　　若是站在自己这边，那就说明，夏玄月抛出的鱼饵足够诱人。宁可得罪姨娘，也不想得罪自己。
　　　　竹意用手扒拉着头发拭目以待。
　　　　南宫凌倒也不是傻子，抬头看看太阳，身边的蔡云立刻心领神会。
　　　　蔡云迅速进房间，搬出一把椅子放到院子中的大榕树下，用袖子轻擦去上边莫须有的灰尘，伺候主子坐下，接着又张罗亲自泡茶。一套程序下来，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荣嬷嬷和几个老奴跪的手脚抽筋也不敢动一动。翠儿和莲儿一左一右在竹意身后，也不知道太子这是在摆什么谱。
　　　　竹意心中暗哼，拖，太子爷，你果真不是个吃素的。
　　　　你想拖着，我就陪你。反正我的人站着，荣嬷嬷那些老家伙可是跪着呢。
　　　　竹意轻拧腰肢不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