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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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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呢……

    她暗自叹了口气,只怕老死宫中便罢了……

    “娘娘为我们思虑周全,我们自是也要保着娘娘周全的。”

    香盈忽然抬头笑着,眼角眉梢都是温顺。

    顾长歌看着她们的笑容,也觉得放松很多。

    今日金国使臣入宫,皇上特许了喜嫔伴驾,一排排的宫人穿梭在殿外,手中端着盘子碗盏,匆忙中井然有序。

    喜嫔坐于皇帝右手下方,手中捻着一只金国进贡的宝石手钏。

    那宝石手钏流光溢彩,七种颜色相互交织,美艳无比。

    “多谢皇上赏赐。”

    喜嫔从座中站起,给皇上行了一礼,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眼角趁机扫了下方的使臣一眼。

    “皇上!”那使臣行礼道“我国的宝石最是珍贵,更有生命之气!于龙胎百利而无一害。娘娘带着,提神进气,定会为皇上平安诞下皇子。”

    “朕就借你吉言,赐座。”此刻裴缜的心情看起来格外好,喜嫔有孕,再加上今年金国供奉的贡品更是充满了巴结讨好,国泰民安之下,自然喜不自胜。

    宴席已经摆开,裴缜与使臣闲聊几句,就唤了歌舞进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喜嫔只觉得有些闷,又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只得让人剥些葡萄给自己。葡萄甜香,解一解刚才的腻。

    只听琴音高山流水,如一串碎玉溅落席间,殿外衣袂飘飘,一众舞女身穿粉色裙裤,上身衣襟短小,露出可爱的肚脐,脐间均嵌有一颗小宝石,细看似有似无,而阳光照射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喜嫔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那使臣,只见使臣此刻气色红润,瞧见这几人进殿,更是情绪激动,满眼喜色。

    喜嫔气的一阵握拳,再看那些舞女,个个姿容不凡,不是金国又打算献给皇帝的又是什么!

    她才刚有孕,着人书信回国报喜,没想到他们不闲着,又送了新人进来,这明着给自己气受。

    舞女共九人,此刻媚眼如丝,金色的眼妆将本就妩媚的眉眼装点得更意乱情迷。她们双手背后,随着琴音的一串叮咚脆响,忽的从后甩开三米长的粉色细纱。

    皇帝第一次看到如此着装的女子,此刻更是目不转睛,酒精蒸着殿内,燥热不堪。

    舞女们将细纱甩得错落有致,一会如同波光粼粼的湖水,一会宛如云雾飘渺的山间,曼妙的舞姿陪着她们柔媚的笑颜,在坐男性无不被吸引。

    这样的画面落在喜嫔眼里,就是在剜她的心。

    她只瞧见眼前的女子们个个狐媚,除去那一截截的细腰小腹,就是她们细嫩的手臂。

    她来东霆是多不容易,背井离乡,父母远在万里,终生不得相见。她本以为自己有了孩子,金国会以她为荣,却不想他们立刻送来了这些美人。

    那些日日的落泪与思念,惆怅与惶然,此刻都变成了浓浓的嫉恨与不满。

    喜嫔伸手抚上小腹,此刻孩子已有五个月了,太医说健健康康,她沉溺于喜悦又感叹不再的细腰,时常害怕自己的胖会让皇帝不喜欢,连吃东西都是千挑万挑,就是怕多了一丝肉。

    好在除了肚子,其他地方都没有胖。哪怕太医说了要多吃,她也是不肯的。

    还好皇上并非是薄情的,自她有孕,常常相伴,反倒恩宠比往日在王府中更多了几分。将她从小养大的母家竟是不如这才遇见几年的皇帝更偏疼她。

    “皇上,”喜嫔忽然站了起来,伸手捂住胸口“臣妾忽然觉得恶心,请皇上传个太医给臣妾瞧瞧吧。”

    裴缜一听,忙打发了身边的小瓷子去,又担心着喜嫔的身体,忙问:“怎么好好地,恶心起来了?太医不是说害喜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吗?”

    “臣妾也不知道,许是这殿内香风脂粉多,臣妾闻不惯。”

    裴缜就忙打发了舞女们出去。

    等舞女都离开了,这才又有琵琶弹奏。

    不一会,王太医就到了,上前隔了帕子把脉,跪下回道:“回皇上,小主凤体安康,许是吃了什么,或闻了什么不喜欢的,这才觉得反胃恶心。”

    “可有问题吗?”

    “并无大碍,害喜本就是有孕女子常有的。”

    看无大事,王太医便下去开药方了。

    裴缜笑看一眼喜嫔,只叮嘱她几句小心身子,便未在提起舞女跳舞的事情。就连金国使臣提议再让舞女进来献舞都拒绝了。

    一场宴席下来,曲终人散已是夜半。

    喜嫔扶着宫女的手往宫里走,只瞧着月亮都那么顺眼。

    宫中迎春花开的正好,那金灿灿的一片随微风轻轻摆动,甚是可爱。

    小瓷子从后面追过来,看到喜嫔在这,忙打了个千:“给娘娘请安。”

    “什么事呀?皇上可有吩咐?”

    “回小主,金国进献了九名舞女,皇上想着小主您喜欢热闹的,这金国舞女又是您娘家来的人,自是与娘娘亲厚些,叫日后给娘娘跳舞助兴用,此刻已安排了人领着到延禧宫去了。”

    小瓷子瞧着喜嫔一时间变了脸色,忙跪了安一溜烟跑了。

    喜嫔心里厌烦,此刻满眼的金色迎春像极了舞女们眼睛上金色的妆,晃得她心烦。只得加快了脚步,顾不得宫女让她慢点,往自己宫里走去,边走边说:“叫万有过来,我有话要他传出去。”

    第二日天不亮,顾长歌就起来了。

    昨夜光禄寺忙里忙外安排,小太监小宫女们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快子时才散去。

    翊坤宫离太和殿远,本是听不见丝竹声和吵闹的,顾长歌因好奇宫宴,特地在天还早的时候走到南书房附近,本想看看能否一窥宫宴一角,没想到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们见了她都要行大礼问安,一时间忙乱无比。

    她不免觉得相互烦扰,只得退了开去,回到那一亩三分地的翊坤宫。

    此时天还早,瞧着外面春光甚好,顾长歌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偏爱用珍珠做的首饰,亲自挑了几样佩戴。珍珠看着润泽光亮,温润的乳白色透着温暖,不似黄金耀眼,也不似白银廉价,比翠又温柔了几分,着实像小女儿家情怀。

    给皇后请了安,她想着宫里这么大,就想四处随意走走。等回到翊坤宫已经是快中午了。

    翊坤宫门口香芝香盈正喜气洋洋的等她回来,碧玺也是诧异:“你们不进去做事,在这里干什么?”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两个小丫头立刻俏皮的上前贺喜。

    “这好好地,怎么?”

    碧玺迟疑着。

    “娘娘,刚才皇上身边的小瓷子来传旨,说今晚皇上会选娘娘侍寝,皇上说了,请娘娘不要用晚膳,自会有轿辗前来。”香芝嘴巴利索的将刚才小瓷子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捂嘴偷笑。

    顾长歌一时间也是又惊又喜,露出笑容:“瞧你,竟是比我还高兴,”她走进了翊坤宫里,才又问“现在这个时候,不是翻牌子的时辰啊。”

    “这才显得娘娘受宠呢!”香芝接嘴道“其他小主们侍寝都是翻了牌子后由内务府扛了去,皇上却让咱们小主乘轿辗自己去,这是多大的恩宠呀。”

    这话一出,顾长歌不禁红了脸,她看了一眼也在偷笑的碧玺,只觉得满宫里都喜气洋洋的。

    另一边,延禧宫喜嫔正拿着小宫女捧进来的玉如意怒不可遏,刚待举手要摔碎,那宫女忙跪下说道:“小主不可!”

    “怎么!我怀着龙裔辛苦!她打发这劳什子过来,以为本宫喜欢吗!还不是做给这满宫里看的!”她咬牙切齿的说“等我皇子落地,她区区一个妃位又怎会在我眼中!就连毓妃也不过是个女儿!除了皇后,就……”

    她还没有说完,小宫女赶忙微提了声音提醒:“小主!隔墙有耳啊小主!且这顾妃,着实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送了把玉如意给小主,小主若不喜欢,收起来便是了。若是传的满宫里说您不喜欢顾妃,只怕还有的闹呢。”

    喜嫔眼神冰冷,扫了她一眼:“怕什么!如今皇上宠着我,就算她们听了什么说了什么,皇上都不会在意的。”

    “小主,奴婢知道小主受宠,只是今日,皇上已翻了顾妃的绿头牌了,小主,再如何不喜欢顾妃,也不能叫皇上知道您嫉妒啊。”

    听了这话,喜嫔一愣,半晌就幽幽望着如意说道:“她毕竟是高门大户出身,皇上左右都要给她父亲几分颜面。我视皇上为天,皇上既也要委屈自己,那我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将这东西拿走吧,别放在我眼前,惹人嫌。”

    小宫女听了这话,端了玉如意的锦盒退了出去。

正文 第四章 枕上芙蓉醉

    过了午时,翊坤宫的人都已经忙碌着为顾长歌梳洗了。

    她换了一身浅橘色旗装,衣襟上绣了星星点点的迎春,看上去喜气可爱,她特地去了护甲,将指甲涂上丹蔻。一双纤细嫩白的手更是如青葱一样。

    她细细的吹干净指尖一点潮湿,想起上一次如此装扮还是在裴鸣即将迎娶自己入门的时候。

    那日十里红妆,铺天盖地的红让都城人人咋舌。锣鼓喧天,一匹高头大马立于将军府前。裴鸣身穿一身喜服,眼中含笑前来迎接。

    宫里的规矩,皇子娶亲不必亲自接亲,只消派信得过的家丁来即可,以彰显天皇贵胄高不可攀。

    裴鸣心意她如何不知。

    几个月相处下来,顾长歌早已知晓裴鸣心思细腻温和,待人极好,是女子依托一生的良人。且二人自小也算认识,裴鸣也支持顾长歌的生意。虽然她此次不过是继妃入府,但先王妃早夭,府内并无其他女眷。可见裴鸣洁身自好。

    裴缜如今的皇位,也有裴鸣一份功劳。

    顾长歌微微苦笑起来,斯人已逝,该悼念的也早周全了。现在她是裴缜的妃子,不该去想之前的事情了。

    碧玺将铜镜凑近:“娘娘,是否要勾勒花钿?现在都城内流行桃花钿,甚是妩媚。”

    顾长歌细细审视自己的妆容,想了想摇了头:“不了,我今日穿的是浅橘色,本来就明艳许多,若是点缀桃色花钿,反而俗气了。”

    “娘娘美貌,就算是清水芙蓉也好的,”碧玺笑着继续说道“都说娘娘是因为貌美才得到太后的赏识,选秀那日更是一鸣惊人。太后与皇上,颇为疼爱娘娘呢。”

    “碧玺,我自认貌不如西施貂蝉,她二人尚且不能如意顺遂,以我的天资更是难。以色事他人难得几时好,若我真的仅凭美貌博得圣恩,”她顿了顿,声音略有萧索“碧玺……希望那时,你能提醒我,让我想起今日的话。”

    “娘娘才貌双全,又是顾将军的嫡出长女,深得太后喜爱,为何奴婢总觉得娘娘……”碧玺小心斟酌着词语。

    顾长歌莞尔一笑:“觉得我自怨自艾杞人忧天?”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当初是如何被太后封为公主的,又如何指给五皇子裴鸣的,更知道如今,宫内外传遍了太后对她的宠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她又怎会对所有人说起呢。

    倒是这样,还能让有些人忌惮几分。

    不一会香芝就进来,说轿子已经等在宫外了。

    顾长歌忽然就觉得有些紧张,她看了碧玺一眼,得到一个安心的眼神,屏住呼吸站起来,往宫外走去。

    轿子通体朱红,竟是台大红花轿。此刻候在轿辗外的正是小瓷子。

    “给娘娘请安,娘娘,皇上有旨,还得暂时委屈娘娘一下。”他递上一条蜀锦做的手帕。

    碧玺接过来,帮顾长歌遮住眼睛。

    顾长歌嘴角噙笑:“这是做什么?”

    “娘娘莫怪,一会就到了。”

    小瓷子扶着她上了轿子,宫人脚力稳健,顾长歌也不觉得头晕,没多久,伴随着太监的声音,轿子落下了。

    帘子被打了起来,顾长歌眼睛仍是蒙着,却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手一抖,正要抽回,却被那人紧紧握住。

    她立刻意识到了这人就是裴缜。

    裴缜不出声,她也不多话,随着他下了轿子,黑暗之中被他牵着手往前走,只觉得前路又漫长又未知。

    每一步她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踏错一步。

    忽然,她耳畔传来一阵温热,低沉的声音说道:“放心,我在。”

    她感觉脸突然就红了,似是有一把火烧起来,烧了她的手,她的脸,她的心。

    不出百步,她随着裴缜走上了台阶,心中好奇宫内何来的那么多台阶,却不曾发问。

    她只是跟着他走,能感受到他手心干燥而温暖。

    因着看不见,似乎其他触觉都更加敏感了。她听得到耳畔的风声,听得到树叶花草随风摆动的哗哗声,听得到自己与裴缜衣角蹭到一起的窸窣声。她也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裴缜忽然站定,顾长歌将脸低下来,感受到自己似乎站在一处高楼,凭风而立,她有些害怕,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水。

    “皇上……”

    她刚张口,却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在脸前。

    一个吻。

    裴缜将她抱住,一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她只觉得身体瞬间发软,几乎无法站立。还好裴缜环住她,让她有所依靠。

    那湿润的吻轻柔的试探着,一点一滴诉说着相思与情愫,唇瓣上流连的都是温热的气息。

    裴缜细细体味着,只觉得顾长歌身体娇柔,靠近有一种淡淡地清香,不似俗气的香粉,更像是常年生活在花海中一般。

    顾长歌忽然伸手抱住裴缜的腰。

    她开始享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她口鼻间都是只属于裴缜的味道,这味道内敛又细腻,正如他的小心翼翼,不敢吻的太重,又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自己身体里。

    她高兴,原来裴缜对她有这样的感情。

    “皇上……”

    好不容易,她才能从他细密的吻里得到一丝喘息,忙唤了他一声。

    裴缜长叹一口气,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双臂收紧:“歌儿……你不知道,自你进宫,我恨不得日日见到你,却碍着这些繁文缛节,可恨的内务府,今日才许我翻牌子。”

    顾长歌心里泛起一丝甜蜜,原来他知道的,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他是惦记着自己的。

    “皇上,臣妾自进宫,只见过皇上一面。”她靠在他怀里,这样的温暖惬意。

    “你可是在怪我?”他声音低沉“我怕你恼,也记着你对我好。”

    他松开手,将顾长歌绑在眼前的手帕解开。

    入眼之下,一片翠林密竹,伴随着潇潇的风声漾起阵阵波浪。

    她站在这片绿林的高处,前面就是护栏外的一片天。

    此时太阳西落,绯红的晚霞如同鲜艳绢布漫天漫地的红,洒下暖金色的万丈光芒,顾长歌橙色衣袍随着春风摆动在空中,那样的绝美。

    裴缜看着她的容颜,一时间竟是痴了,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在自己的眼前。

    顾长歌俯瞰着前面一片无边的绿与金色交织,似是不在人间,恨不得此生就沉醉于此,不再醒来。

    “你可喜欢?”裴缜从身后环起她纤细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我早就想让你也看看这美景,想你看到时候的样子,这么美……”

    “多谢皇上,我很喜欢。”顾长歌满心的欢喜愉悦难以表达。

    她转过身,也抱住了裴缜,声音似有抽噎。

    “我以为,我今生都得不到这样的好意。”

    裴缜轻轻顺她后背,乌黑深邃的眼眸如有漩涡,里面只有她顾长歌。他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子,绝美的唇,都是她顾长歌的。

    他似是安慰,似是承诺:“我知道你受苦了,我都听说了,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再受委屈。”

    二人于此相拥,知道太阳落山,天地即将沉入黑暗中,身后宫殿楼宇又亮起万盏宫灯,照透整片黑夜。

    裴缜拍了两下手,楼下有宫女端着食盒上来。

    顾长歌这才看到自己站在三层的楼宇上,刚才自己就是这么一步步走上来的,原来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三层楼宇均挂满了高高地红灯笼,一时间映得人面庞都是红晕。

    她知道,这是裴缜特地让人做的,只为了圆了他不能给的婚礼。

    以前,她曾对裴缜说过,若是嫁,定要嫁给顶天立地的男儿,情投意合,缱绻缠绵。他心里还曾嘲笑她,世间如何来的那些情爱。

    可分别时,他才知道,他早已爱上她。爱情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直到分开才知道心疼。若不是那样,他至今都难以晓得自己的心意吧。

    灯笼映照下,楼阁通体光亮,顾长歌心里欢喜,却是吃不下什么,纵使裴缜为自己介绍这是芙蓉酥,那是白玉糕,她只是不停的喝酒。

    这种甜甜的葡萄味道最是醉人。

    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她暗笑自己的荒唐,笑命运,笑如今兜兜转转,终是来到彼此身边。还好最后,他们在一起了。

    用过晚膳,裴缜又着人抬了一张大大的竹床来,宫人们早已退避三舍,月上枝头。

    顾长歌依偎在裴缜怀中,看着月光皎洁,银光洒满天际与大地。

    “这是哪里,皇上还没告诉臣妾。”

    “此处是延春阁,你可还喜欢?”

    “臣妾喜欢。”

    此时二人已酒酣人醉,顾长歌散下一头青丝,枕在裴缜腿上,一手置于小腹,一手抚在裴缜胸前。

    “歌儿,你可怨我,怨我把你从裴鸣手里抢过来?”

    “臣妾谢谢皇上,并未嫌弃臣妾。裴鸣的事……”她话音没有说完,裴缜俯下身来,深深地吻了下去。他不喜欢她嘴里提起别的男人。

    裴鸣在外出办事的时候出了意外,没有回来,这不怪裴缜的。

    裴缜喝的有点多,细长的眼睛此刻更是迷离,顾长歌浓密乌黑的睫毛轻颤着,肌肤胜雪双颊泛起红晕,她雪白的脖子纤长裸露在外,空气里弥漫着甜醉的气息。

    “歌儿……”他声音忽然嘶哑,弯下腰去又一个吻落在顾长歌的唇。

    那双饱满的唇瓣此刻甜蜜至极。

    “你可喜欢我?”难以控制的感情自喉咙溢出……

    顾长歌羞红了面容,轻轻点头。

    她颤抖的睫毛可怜又可爱。

    裴缜长叹一声,竟是有些于心不忍,爱不释手外又难以自持。

    苍茫的月色透着寒冷与澄澈,密林的萧索声掩盖了楼阁上甜蜜的情意。

    顾长歌双手胡乱的揽着裴缜,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他低沉的呼吸就在耳边,似是诉说着对她说不尽道不完的爱。

    这一刻,顾长歌忽然觉得苍天不老,冥冥中总能够让人得到世上最好的。

正文 第五章 埋下祸根

    自与裴缜那一夜后,这一个月里,顾长歌几乎每日要为他侍寝,后宫非议甚多,但裴缜并未听进耳中,有他的宠爱,再加上顾长歌身份地位,一时间风头无两。

    此时她才觉得自己就是这后宫里的一个,如同这宫里的花,这宫里的草,这宫里的所有景物。

    她开始接受这个皇宫,这个再也飞不出去的牢笼。她已经安稳,放弃抵抗,决定沉溺在这个让无数女子永世醉入梦里的牢笼。

    这日伺候了裴缜上朝,也早早给皇后请了安。她才想着后宫虽大,唯有个御花园还算花多草多,思忖片刻就决定往那去。

    御花园天一门挨着坤宁宫的北门,顾长歌却特地绕了远路,进到御花园里面,一时间也只是觉得皇家气派,种植了许多花草于此,但她见多识广,也不觉得御花园有多么的好看。

    天气温暖,鸟雀声不绝于耳,让人禁不住就放松下来。

    这红彤彤的墙壁围起了四方的天,人如同沧海一粟,烟霞路几重。

    她走到澄瑞亭,看御花园春光正好,回宫也是没有事情做,更何况心中思绪万千,不如歇歇脚。

    碧玺为顾长歌擦了擦亭上的位置,又将准备好的披肩叠好垫在下面才让顾长歌坐下。

    “娘娘,请坐吧。”

    “碧玺,你进宫得有十多年了吧?”

    “奴婢入宫已十三年整。”

    顾长歌细看她容貌,只觉得眉眼间有着不属于宫外女子的那份沉稳平静。

    “娘娘,奴婢是十三年前入宫的,奴婢的父亲当年也如同香盈的父亲一般,只是天不假年,父亲重病,母亲一个人无依无靠,奴婢只能入宫侍奉。我命好,得敬太妃垂爱,没受什么罪。”碧玺言语间平静,叙述又完整,顾长歌瞧不出她心酸的样子,却知道,每个入宫的女子都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

    “既如此,为何你不在之前出宫呢?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已二十又六。”

    顾长歌惊呼:“今年是最后一次可以放出宫的年纪了,等过几日,我派人知会内务府一声,莫要耽误了你。”

    碧玺惨淡一笑,笑容间透着落寞,她蹲下身去,行了个大礼,未等顾长歌扶起便说:“奴婢承蒙娘娘垂爱,只是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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