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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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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珠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淑娘娘能不能生个小兔子给晗珠玩?”

    三个女子都被这个小女孩一句童言逗笑,房间里久久回荡的都是与整个后宫不和谐的温馨与平和。

    皇后被撤了执掌六宫的责权,而宫里最尊贵的女子此刻有两位,一同坐在永和宫里闲话,仿佛此生都可以如此平和安宁一般。

    不到一月,后宫与前朝的关系就变得牵一发而动全身。

    乔柳双自出事后连夜被审,对于谋害嫔妃皇嗣一事供认不讳,更是招出了很多宫廷隐晦的事情。但事已至此,并不能让她有什么其他的结局。

    顾长歌陪着裴缜在御书房里,裴缜看奏折,顾长歌就翻越那些闲情逸致的文章。裴缜平时很少在这个时候与顾长歌说话,一则后宫不得干政,二则顾长歌虽然阅历广博,却极不爱前朝那些老臣们倚老卖老,听得两句也是嗤之以鼻不加评论。时间久了,裴缜也喜欢顾长歌就在旁边陪着,无需多言,各干各的倒也相安。

    眼看裴缜桌上的茶盏见底,顾长歌轻轻放下书,走上前去拿壶,却发现壶里也没有水了,才想出去叫人添水,却看到壶中添了几朵胎菊。

    想起之前曾表演过茶道,里面就放了这么一朵,不禁莞尔。

    此时正是午后,人最困乏的时候,推门声静,不想连小瓷子也靠在廊下打瞌睡。

    顾长歌也不恼,径自去后面找烧水的宫女要水。

    尚未走到地方,却听见有小太监与小宫女们说话嚼舌根的声音。

    “听说乔柳双曾经是锦贵妃的人,当年锦贵妃失势就送了她上去,结果乔柳双得宠惹了贵妃娘娘不快,这才有如今下场!”一个尖细的嗓音说着。

    顾长歌听得出来,这是小瓷子的徒弟李贵,平日里见了顾长歌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恭恭敬敬,脸上笑得都能开花。

    她摇摇头,不想背后竟是这样的人。

    后宫的人,拜高踩低如同家常,她自然也不值当的生气。反瞧自己堂堂一个贵妃,静听别人墙角,也是怪可笑的。

    只是已经走过来了,就不必走回去。

    “别瞎说,我瞧着这满皇宫里,也唯有锦贵妃最得宠,叫贵妃听见了,不得要了你的狗命!”有个小宫女笑着,声音稍微有点大。

    顾长歌起了玩笑之心,忽然抬高了嗓音:“哎呀,怎么满宫里连个送水的奴才都没有,劳烦本宫亲自来一趟,好大胆子呀。”

    宫人们一听吓得魂都飞了,忙蹭的一下蹿起来。李贵最是鬼机灵,知道这是锦贵妃的声音,也不知她听了多少话,兜住头就要往里屋跑。

    那些个不灵光的站在原地,还有一个往门口跑,差点撞到了突然出现的顾长歌,怕的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顾长歌并非是记仇的人,背后议论虽是后宫大忌讳,她却不大忌讳着。

    眼睛弯弯笑着看李贵的背影,眉峰一挑:“李公公,你师父在廊下找你呢,说让你送个披风过去。还不快去!”

    李贵吓得战战兢兢,却见顾长歌笑的开心,猜想她应该是没听见自己那句话,忙又堆了笑容,应承着去了。

    顾长歌让一个小宫女把水烧开送过去,自己转身往书房走。进门时候正巧看到李贵抱着披风的身影,笑着进了屋。

    裴缜早已发现顾长歌离去,见她回来脸上还带笑,知道她心情好:“怎么,捡了金子?”

    自从乔柳双进冷宫,顾长歌就不曾开心,总是郁郁,虽然陪伴在裴缜身边,也难露笑容。裴缜只以为她是伤心曾经亲近的人陷害,也不知如何来哄。

    “朕听说国泰民安,很是欣慰,打算过两天亲自去看看,你可愿意陪我一起?”裴缜环住顾长歌的肩膀,揽着她。

    “皇上要去哪?”她好奇,却又立刻说道“臣妾不去,御驾出征必定浩浩荡荡,百姓都要夹道围观,一天到晚在马车上累得很。”

    “哎?你就不想出宫玩一玩吗?自你入宫已有一年了,当真不想外面?”

    “与其让百姓围观,穿戴整齐那些发饰可要压得人透不过气,臣妾还不如趁皇上不在,好好在宫里放松一下。”她俏皮的笑,伸手轻轻拍掉裴缜的手。

    “你是嫌朕?”他佯装恼怒,瞬间又笑出来“你放心,这次出宫,神不知鬼不觉,朕只带着你,咱俩也算是私奔一回,可好?”

    顾长歌细细瞧着裴缜,眼见一年时间,他已成熟许多,处理政事杀伐决断自成章法,除了一点如同当初的热忱,更多了几分属于王者的志得意满。

    不敢相信一般,重复着:“皇上说,就咱们两个人?”

    瞧着她的神情仿佛是听见什么惊天秘密,裴缜哈哈大笑:“就这么说定了,长歌,你谁也不要说,到时候朕通知你,你便与朕一同溜出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顾长歌心下讪讪,私自出宫,说小了不过是皇上仍旧年轻爱玩笑,领个宠妃一起出去胡闹一下。可若是……

    她想起第一次碰到裴缜的情景。

    裴缜一身黑衣倒在她的马车下,家仆上前禀报,本想抛弃他,却看四下无人又是半夜,若是当真扔下他势必要不治而亡,于心不忍带上马车,没想到竟成就今日良缘。

    她嘴角含笑:“皇上若是出宫,恐怕要多带几个侍卫,臣妾如今可没法护着皇上了。”

    裴缜也想起来,辩白:“当时是替父皇做事,被人盯上,如今朕贵为天子,自然不会以身犯险。”

    顾长歌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去也好,臣妾也想出宫了。对了,皇上今日不如去瞧瞧淑嫔,她有孕三月余,之前不敢告诉皇上,先下皇上可要弥补她呢。”

正文 第五十章 潜逃

    此时顾长歌仍旧有一件心事未了,她思忖筹谋许久,终于将乔柳依叫入宫中。

    她细细问询了沈画碧平日里的习惯,又着意乔柳依平日里旁敲侧击沈画碧的口风。

    顾长歌又特地叮嘱乔柳依:“回去瞧瞧你父母,乔柳双在后宫无恶不作,到底是惹了大祸,皇上不会轻饶了她,此时只等着皇上的旨意罢了。你父母年老,又失去一女难免伤心。”

    乔柳依静静地坐着,闻言说道:“妹妹自己作恶也是罪有应得,娘娘在宫里的事情妾身都听闻了,也觉得很对不住娘娘。妾身自会劝慰父亲的。”

    送走了乔柳依,顾长歌一手敲击桌面,片刻吩咐鸿禧:“去告诉父亲,让他准备的事情就去做吧,超过了这个时机,就不好收场了。”

    不日裴缜便收到了弹劾乔柳双父亲乔大人的奏章,而顾长歌恰好在书房里,听见裴缜将奏章重重放在桌上,便停了手里的刺绣。

    “皇上,怎么了?”

    裴缜一拍奏章,眉头皱起怒声道:“后宫刚平息了他女儿的事,没想到他在前朝还兴风作浪!有人参奏乔乔岳倒卖赈济贫民的粮食以此牟利,当真可恶!”

    顾长歌眼眸一转,温言劝道:“皇上别生气,这官员上下其手也是常见的,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也并非乔岳一人所为。皇上若只抓了乔岳一个问责,外间传出去,还以为皇上是为着不喜欢他女儿才如此对他的,实在不值得。”

    她知道此刻裴缜心里有气,只是这气说起来可大可小。

    若当真此刻惩处了乔岳,多少也会引人诟病。

    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尤其是这些在都城内为官多年的宠臣,明面上大义凛然,私下里不知道要如何贪污。

    听说前朝有官员在府邸里挖了一口井,通下去竟然是个不小的仓库,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抄家时拿出来的东西件件珍品,当真富可敌国。可那官员不过是个三品官职,平日里又装的两袖清风,决计瞧不出有半分豪绅气。

    “皇上,他们前朝为官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拿臣妾生意而言,当年为了给宫里贵人们做衣裳,按道理衣裳做的无可挑剔也就罢了,却要上下打点不少人,从贵人们身边的宫人到接应浣洗的宫人,哪一个若是说得不好,这衣服送到贵人手里都是要打折扣的。”

    她倒了杯茶给裴缜:“倒不是臣妾想行贿,但为了衣料好好送到贵人们手里,免不得有那些私下里的事。换了乔岳大人也是如此,就算他不愿做,但牵扯里面的人都是如此,若他自己特别,倒叫别的同僚忌惮。皇上,虽说小官巨贪,到底没有傍身的仪仗他也是决计不敢的。”

    裴缜喝了茶,想了想,无奈叹气。

    朝中风气不正,迟早是个问题。如果没有缘由的便要整个倾查下来,只怕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可若是放任不管,迟早也是祸患。

    顾长歌笑着说:“皇上不是要微服私访吗?不如等去了再说,也好看看风土人情,此时的官员好不好,也唯有百姓说了算。”

    主意已定,裴缜倒也不慌不忙了。

    半月后。

    月上柳树梢,金黄色的月亮斜斜依偎着嫩绿柳条,在微风中柳条轻轻摆动,看着仿佛是月亮摇晃一般,照的整个东霆大地清雅透彻,明晃晃的天际一眼望去没有半颗星子。

    顾长歌在房中看碧玺给包裹打包,里面塞了几件平常的衣服还有许多银票。

    而她此刻一身浅碧色宫装,头发虽然梳成双丫髻,却也能瞧出油光水亮,不似是寻常小宫女。

    “娘娘,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碧玺将包裹放到桌子上,又斟茶送到顾长歌眼前。

    她当真口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胸怀中无限激动,像是马上要脱缰的骏马可以肆意奔跑,眼前就是无尽的草原。

    “想不到还能跟着娘娘出宫一次,奴婢可着实准备了许久。”香芝站在一边,笑嘻嘻说道。

    顾长歌光笑:“你可没跟旁人讲吧?”

    “奴婢哪敢,讲了可就出不去了。”

    碧玺满脸担忧,恨不得再塞点银票进去,叫顾长歌拦住了:“碧玺,本该带你去的,可你是我宫里的掌事姑姑,若是几日不见只怕我回来便要乱套了。”

    碧玺忙应:“娘娘信任奴婢,奴婢自然不会叫娘娘失望,这外头去与不去都没有区别,奴婢早已习惯了外面的生活。奴婢不比香芝她们年龄小,早过了爱玩的年纪,娘娘放心就是。”

    眼看着就到了三更天,窗外几声低低的脚步,顾长歌早遣了众人睡去,碧玺耳朵警醒,马上提醒她:“娘娘,可能是皇上过来了。”

    顾长歌闻言推开门,正好看到乔装打扮好的裴缜。

    月光如洗散落一地,有佳人翩翩独立于门外,衣袂翩翩,英姿飒爽。

    顾长歌愣了一愣,掩口笑道:“皇上穿的这一身侍卫打扮,当真是风流倜傥。”

    裴缜笑了,催促她:“走吧,再不动身宫人就有起来的了。”

    碧玺在身后轻轻合拢宫门,顾长歌瞧见殿外还有另外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虽气度上与裴缜相去甚远,但细瞧也能看出剑眉虎眼神采奕奕。

    “微臣月上柳树梢,金黄色的月亮斜斜依偎着嫩绿柳条,在微风中柳条轻轻摆动,看着仿佛是月亮摇晃一般,照的整个东霆大地清雅透彻,明晃晃的天际一眼望去没有半颗星子。

    顾长歌在房中看碧玺给包裹打包,里面塞了几件平常的衣服还有许多银票。

    而她此刻一身浅碧色宫装,头发虽然梳成双丫髻,却也能瞧出油光水亮,不似是寻常小宫女。

    “娘娘,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碧玺将包裹放到桌子上,又斟茶送到顾长歌眼前。

    她当真口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胸怀中无限激动,像是马上要脱缰的骏马可以肆意奔跑,眼前就是无尽的草原。

    “想不到还能跟着娘娘出宫一次,奴婢可着实准备了许久。”香芝站在一边,笑嘻嘻说道。

    顾长歌光笑:“你可没跟旁人讲吧?”

    “奴婢哪敢,讲了可就出不去了。”

    碧玺满脸担忧,恨不得再塞点银票进去,叫顾长歌拦住了:“碧玺,本该带你去的,可你是我宫里的掌事姑姑,若是几日不见只怕我回来便要乱套了。”

    碧玺忙应:“娘娘信任奴婢,奴婢自然不会叫娘娘失望,这外头去与不去都没有区别,奴婢早已习惯了外面的生活。奴婢不比香芝她们年龄小,早过了爱玩的年纪,娘娘放心就是。”

    眼看着就到了三更天,窗外几声低低的脚步,顾长歌早遣了众人睡去,碧玺耳朵警醒,马上提醒她:“娘娘,可能是皇上过来了。”

    顾长歌闻言推开门,正好看到乔装打扮好的裴缜。

    月光如洗散落一地,有佳人翩翩独立于门外,衣袂翩翩,英姿飒爽。

    顾长歌愣了一愣,掩口笑道:“皇上穿的这一身侍卫打扮,当真是风流倜傥。”

    裴缜笑了,催促她:“走吧,再不动身宫人就有起来的了。”

    碧玺在身后轻轻合拢宫门,顾长歌瞧见殿外还有另外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虽气度上与裴缜相去甚远,但细瞧也能看出剑眉虎眼神采奕奕。

    “微臣李达参见锦贵妃。”那人端正姿势,单膝跪地行礼,动作利索,落落大方。

    顾长歌轻轻点头:“李大人请起。”

    裴缜催促:“快走,咱们从城隍庙角门出去,李达你带头走。”

    于是就这样李达与裴缜在前,顾长歌与香芝低头跟着,只装作是连夜出宫的小宫女。

    角门戍守并不比其他门的严格,因着李达是侍卫统领,其他巡逻的侍卫们瞧见他都怕的要命,更别说检查他带出来的人了。

    只是草草等级了带了两个宫女出宫帮太后娘娘办事就放走了。

    离开那一片片朱墙碧瓦,顾长歌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每一口空气都那么清凉舒适,不由得笑出声来。

    裴缜也笑着瞧她:“问你的时候还说不愿出来,才离开几步就高兴成这样,当真是不喜欢住里面吗?”

    顾长歌斜睨他:“出不来也就罢了,既然出来了,臣妾可要好好放松一下,只是现在这么晚了,难道要连夜出城去吗?”

    “自然不可,现在都城内宵禁,城门关闭,若无手令决计出不去的,”裴缜自豪的说道“朕早命李达订了两间上房,今日在客栈暂住一宿,明日一早咱们便出城。”

    李达闻言在前面引路,边告诉两人,穿过这里便是有名的商业街,顾长歌是认识的,她的其中一家铺子就在那里,裴缜对城中也颇为熟悉,自然不必多说什么。

    只是走到客栈的时候,顾长歌觉得客栈周围居民不少,却并无什么铺子,心里好奇:“李大人,这是何地,为何有这么多的人住,却不见商铺呢?”

    李达引着几人,边走边说:“这里距离城门口不算远,平日里来来往往多是些只投宿的人,若是要买东西都会去商业街那头,因此地平日吵闹,故而住在这里的也都是些寻常百姓,稍微好一些的都另外买了住处。”

    顾长歌瞧着,却心里悄悄记下了这个位置。

    已是后半夜,几人到了客栈,店小二引着上楼后匆匆睡觉,自是一夜无话。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到达海镇

    第二天天刚亮,顾长歌梳洗完毕,有香芝陪着在比较今日该穿哪件衣服,比来比去都觉得相对于普通人家而言都太过华丽了。

    “娘娘你瞧,”香芝翻出一件青灰色水纹月绣湖蓝宝石裙展现在顾长歌眼前“也唯有这一件颜色稍素雅些,可上面镶嵌的宝石总不能敲下来吧?”

    顾长歌接过衣服,翻看一下又自己拿过包裹细细检查,不禁叹气:“总以为再也不会出宫,哪想还要留些以前的衣服,早知道有这一日,当年我未出阁时还有几身没穿过的素锦衣呢。”

    香芝闻言也是叹气,自己嘟囔着:“娘娘是贵人了,哪用得上那些,”她抬头望望窗外“这天也不早了,不是说今日一早就出城吗?”

    顾长歌也觉得有些晚了,轻轻推门看外面楼道间空无一人,这才走到一旁敲了敲旁边房间的门。裴缜一个人闲闲的喝水,一大清早看见顾长歌一张粉黛未施的脸庞,分外清爽,见她进来便说:“朕已安排了李达去买几身寻常的衣物,咱们的衣服,就算是宫女侍卫的,也太过扎眼。”

    很快李达就回来了,解开包袱拿出两身裙子和两身男子衣服。

    “微臣去的早,找了半天也不知该给皇上娘娘买些什么,只好随意拿了些。”

    顾长歌回房换完再出来,裴缜也已经换上了寻常文人常穿的月白色长衫,她自己则是一身芙蓉色素锦长裙,看着很是自然窈窕。

    裴缜不知从哪翻出一把白色纸扇在手中扇动,唰一下打开,露出一副书生相,笑着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脸的不正经。

    顾长歌瞧李达与香芝都在,脸色泛红:“皇上风流倜傥,窈窕淑女自然是不在话下。”

    裴缜知道她不爱在人前露出亲昵模样,也不再逗她,转而吩咐道:“今日一早,宫里人发现朕留的手信,定然先查城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查到,定然松懈些,咱们佯装离城赴约的书生与小姐,到了城门处只消略略检查,打点些自然也就不会有问题。只是一出宫门,朕也不是皇帝了,而长歌,你便是个寻常富贵女子,香芝是丫鬟,李达是书童,如此可好?”

    顾长歌掩口笑说:“臣妾是富贵人家小姐倒是无妨,想来香芝也不会有异议,只是李大人……”她上下打量李达身形,略略摇头“英俊挺拔,不似寻常文弱书童呢。”

    李达挠了挠头,只得说:“微臣从小随父亲习武……书倒不大通,若真扮成书童只怕也不像,不如扮作个家丁吧?”

    最后几人商定,裴缜与顾长歌是一对新婚夫妇,前些日子到都城探亲,如今便要离开都城回去家乡。

    李达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匹马车,顾长歌与碧玺在马车里,而李达与裴缜便在外赶车。

    才出了城门口,便听见后方有大堆马匹声响,有官兵巡视出城人群,特地要查两男两女。香芝吐了吐舌头,庆幸出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没多久,裴缜便挑了帘子进马车里来了,随手拿了小桌上的点心来吃。

    “皇上打算去哪?”

    “已经在外面,叫我贾爷就是,我唤你为长歌,可好?”

    顾长歌低眉,笑意却涌了出来。

    这个名字当真有趣,贾,裴缜的裴字有个非,而缜字有个真,非真,不就是假吗。

    她瞧着裴缜一身的清减装束,心里却涌起暖暖的喜欢,也唯有这样的时候能够体会到身为人妻,不需要与其他女子分享夫君的感受,也唯有这样,她才能觉得到底裴缜对她,是不寻常的。

    他们自出城以后,也不急着赶路,走到哪算哪,沿路若有小小的茶肆饭庄也会下车歇脚,一连两日,都这样无拘无束的度过。

    第三日下午,顾长歌在后面昏昏欲睡,早已没有了刚刚出宫时候的那种兴奋,旋即而来的是各种的不方便。

    比如一早起来,只有香芝一个人帮她梳洗打扮,香芝自己又要整理好,总是耽误很长时间。顾长歌虽然自己也会,但二人手忙脚乱,总比不得宫里。

    碰到饭庄还好,若是没有就要饿着肚子,今日晨起只吃了几块点心便再也吃不下去,顾长歌心烦意乱,中午也只是多喝了几口茶水。

    眼见着不是办法,想起之前到处跑,在马车上也是如此穷极无聊,但毕竟当时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是去都城,还是去哪里,要采办什么,都要找谁。

    现在倒好,不说成天无所事事,人都要待傻了。

    她忽的睁眼,不能再这么晃下去了。

    “贾爷出来是为了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可一连两日绕开集市村庄,如何能知晓百姓们过的好不好呢?”她颇为无奈。

    裴缜见她无聊之极,笑着说:“这些地方离都城都太近,今日才算到了真正并非都城附近的范围,那些个官僚传信比谁都快,想必都城已经传遍了朕出宫的消息。朕只留言说要出来走走不日便回,想来他们也只在都城内布局罢了。今晚咱们就不用歇在马车上了。你瞧,”他伸手一指,远处有一条河“过了这里,再走半个时辰便到海镇,今晚便歇在那里。”

    几人行至河边,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香芝先跳下马车,又扶了顾长歌下来。

    顾长歌轻轻伸了个懒腰,一手摁着后腰,近日总觉得身子酸软,许是连日里舟车劳顿的事。想着洗洗脸,她走到河水旁边,但见水流澄清明亮,里面有游鱼来回巡游,不时跳出水面来。

    她找了不远处的斜坡下到河边,用手帕沾湿了盖在脸上,冰冰凉透着舒爽。

    忽感觉身后有阵阵马蹄声,走到裴缜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官道上一队马匹激起尘土飞扬,马上的人皆服饰华贵,不似寻常公子哥。

    他们边笑着边挥舞马鞭,好不得意快活。

    裴缜目光炯炯:“当年我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曾与兄弟几个这样策马寻欢。”

    “想来皇上定是意气风发。”顾长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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