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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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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接二连三,顾长歌不免想起了以前,孟皇后或许虚担了许多罪名。
“我本想着,当皇后也有许多当皇后的不得已,她做很多事情都是权衡利弊,哪怕是算计别人,也都是皇后要去做的,可如今看来,或许她才是那个心机深沉,令人畏惧的幕后黑手。”顾长歌咬了咬牙。
温木槿此刻也想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捋着思路:“她先是暗害了熙贵嫔,让她母子陷入险地差点一尸两命,又陷害了姐姐,将熙贵嫔的事情挪到姐姐头上,令姐姐失宠,如今姐姐也有了身孕,她们急不可耐,又用同样的法子来陷害姐姐。”
这时,碧玺也接口道:“奴婢看,恐怕不仅如此,奴婢心里一直存了个疑影,二位娘娘可还记得,当年燕嫔有孕后,中毒也是缓慢的,一点点毒发,因为症状轻微,太医也诊断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后来她胎死腹中,以至于失子又怨恨皇后导致失宠,若不是奴婢也中毒,只怕她要在冷宫里毒发致死。”
这些事情都是关系轻微,直指孟皇后的,可如今细细想来,似乎是有些问题在。
顾长歌回想当初的事情,自己的耳铛是比晗珠还晚得了许久的,可碧玺中毒后,晗珠却迟迟没有中毒的征兆,还是后来做戏,才假装晗珠中毒的。
莫不是……
“皇后知道这毒!”顾长歌与温木槿同时脱口而出,都震惊不已,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一定是这样!”温木槿恼怒,“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她借着旁人的手陷害他人,最终一箭双雕,一石二鸟,扫除了异己又不会引火上身,好深的计谋,好狠得手段,耍的咱们团团转啊!”
“不止如此,”顾长歌坚定道,“孟皇后的失宠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孟皇后难产的时候,是她进了产房,我听说,孟皇后的孩子生不下来,是她,撕裂了孟皇后的产道,将孩子取了出来,自此皇上对孟皇后,便极少留宿了。”
“先太子是痴傻,虽然皇上不说,还让你白白担了伤了皇子的虚名,”顾长歌看这温木槿脸色一点点的苍白下去,知道自己的气色恐怕也好不到哪里,继续说道,“太子为什么痴傻,这中间有何缘故,咱们谁也不知道,说不清,但我想……唉,可怜了孟皇后,算计筹谋,最终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二人越想越觉得后怕,这一切切都与如今的皇后,之前的毓皇贵妃脱不开干系。
她好厉害的手段,竟然也成了宫里人人称好的皇后。
皇上一直认为她贤良淑德,后悔没能早早让她成为皇后。
若是知道她如此心狠手辣,必然也要害怕,枕边人不知日夜想的是什么,这样的妻子谁能忍受。
浣纱在一旁出言提醒:“主子们可要告诉皇上去!”
顾长歌还没开口,温木槿便已经出言制止了,她冷冷的看着那一碗白果粥,不含半点温度道:“咱们这一切,都是推测,没有半分证据。若是告诉皇上,只会落个污蔑皇后的罪名。”
顾长歌微微一笑,知道如今的温木槿虽然也不算得宠,但早已不是刚入宫时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温木槿。
她缓了语气,柔和道:“我想与你商量的就是此事。如今我在明处,她们在暗处,实在是不能时时防了所有的陷害,与其让她们日夜惦记,不如让她们暂且安心。”
“姐姐的意思是?”
“我想将计就计,这件事且不要透露出去,对谁也不要说,”顾长歌喝了口水,继续道,“碧玺,红翡,你二人记住,从今日起,这每日一碗的白果粥都要说本宫喝了,晚些时候避着人处理掉。所有汤品里带白果的,本宫都不再碰。另外,你们要留心,咱们宫里,小宫女小太监都是新人,也要提防一些。”
顾长歌眯起眼睛,看着温木槿定了心思,沉声说道:“木槿,你我一同成长,或许可以不害人,但咱们也绝不能被人害了,当糊涂鬼被人欺辱。我一直没有问你,为何你迟迟不肯再侍寝皇上,屡屡退避?”
温木槿忽然哑口,垂了头,半晌才吐露心声:“姐姐,我总觉得,皇上太过薄情……我这一生,只想平平安安守护婉殷,我当时以为姐姐再也不能回宫,怨恨皇上又无可奈何……”
顾长歌听了这话,心中感慨,动容道:“傻子!你要为了我断送了你的前程吗?”
“姐姐莫要怨我,”温木槿抬起眼,看着顾长歌道,“皇上待我并非有几分真心,若不是为了我有婉殷,又没有姐姐的扶持,只怕我早已给先太子殉葬,只是如今,我也愿意为了姐姐,再搏上一搏,为了你我的长盛不衰,也为了婉殷的前程。”
提起孩子,她目光里带了柔和之色,全是慈母的爱意:“今日我才想明白,为何晗珠能得皇上喜爱,不过是因为皇后得宠,而姐姐有孕,皇上更是在意,母凭子贵,亦是子凭母贵,我要为了婉殷,再次得宠。”
她与顾长歌也算知根知底,顾长歌此时怀孕,需要她的帮助,她也不愿让顾长歌一人背负所有,为了婉殷,她也愿意付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萤火之辉可得君心
既然打定了心思,顾长歌自然会不露声色,若是不能一招制敌,让皇后再有翻身的余地,后报只怕会越来越狠辣。
她小小一个嫔位,说起来又没有家世,怎敢与皇后争高低。
皇上来的倒是也勤了许多,隔几日便过来与顾长歌一同用晚膳。
顾长歌也向他举荐温木槿,只是皇帝却不大应承,多次下来,也只去与温木槿用了晚膳,看了看婉殷也没有留宿。
早就让准备着回宫的事也最终定好。
景仁宫依旧华美,顾长歌思来想去,又与温木槿商量了,二人在一起居住虽然能互相照应,但不免惹眼,还是让温木槿住在清宁宫里就是。
她安心养胎,小心周遭一切。
这每日一碗的白果粥依旧是不多不少九粒白果,煮的半生不熟混在其中,有些还带着白果褐色的薄薄外皮。
顾长歌厌恶这些东西,却也只能先如此。
宫中只怕是有内鬼。
而温木槿那边却也是要准备着了。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眼看就要入冬了,裴弦从九州回来,托人将一罐子东西带到景仁宫去。
温木槿与顾长歌坐在暖阁中,暖阁里早早生了炭盆。
顾长歌借口有孕畏寒,满宫里也无人敢怠慢了,要什么都极为方便。
红翡喜气洋洋从外面用袍子过了罐子进来,高兴的说:“来了来了,碧玺,快准备着,东西呢!”
顾长歌笑吟吟看她忙活,温木槿也眉开眼笑,见红翡从袍子下面拿出来一个木制的罐子,打磨的很是光滑,轻轻错开一点罐口送到顾长歌眼前。
顾长歌探头一瞧,只见里面满是星星点点,发出黄橙橙的光亮来,一闪一闪,满意的点点头,又拿给温木槿去看。
温木槿从未见过这东西,不免惊奇,又十分担心这些小家伙死去,吩咐红翡赶紧好好收起来。
红翡边做边说道:“王爷嘱咐了,说这些小家伙是最后一批了,路上时候还是幼虫,如今已经蜕变,每日里采食花蜜与露水即可。”
顾长歌温和一笑,嘱咐温木槿:“要准备着了,你已经连着去了佛堂多日,有心人早已留意。萤火虫能活的时间不长,再拖就来不及了。今日是十五,明日十六是月亮最圆的时候,皇上晚上会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过后便习惯去春华门内的佛堂进香,一切都看明日了。”
温木槿有些胆怯,皱了眉头说道:“可是,我怎能……还是换一天吧。”
“你在佛堂圣地引了北方没有的萤火之光,或许便是一件奇事,你可还记得是如何承宠的吗?”顾长歌提醒,“当日你被说为仙子降临,正应了这句话,萤火虫没多一日或许便会死去数只,不如明日就安排着。”
既然如是说了,温木槿也就同意,她深吸一口气,那定了心思便做吧!
温木槿穿着淡黄色的裙装,为了避免风寒,还披了樱草色绣如意纹的披风,远远看去显得清淡,在这个晚秋时节里,多了一抹春色盎然。
她站在寂静无声的佛堂内,看着满殿神佛,蓦然生出一抹惧意,静默片刻,听外面有窸窣声,远远地传来圣驾行进时太监的醒神声。
越来越近,走到佛堂最外面时,忽然有人问道:“哪来的许多萤火虫?”
双手轻轻颤抖,她将三根香于红烛引燃,强压住心里的不安,跪在蒲团之前,闭上眼睛。
她低声言语,祈愿平安:“信女有三愿,或许痴心但求成全。一愿婉殷健康顺遂,平安长大,嫁得如意郎君,终身喜乐,再无灾祸。”
她口中念念有词,一只耳朵却听着殿外的脚步声,纵然放轻了步伐,在这样的静默里也是极清晰的。
她极为虔诚,双眼紧闭,双手捧了三炷香置于额前,继续说道:“二愿姐姐平安生产,能为皇上诞育后嗣,三愿皇上龙体康健,万岁长安,愿我东霆平安祥和,永无战乱,远离灾难……”她恭恭敬敬拜下,起身将香插入香炉中。
“你便不为自己求求吗?”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骤然响起。
温木槿惊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香折断,因为害怕还撞了桌角,她轻呼一声,回身去看,见一身锦衣的帝王立在不远处,慌忙跪下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走近前来,看着眼前的佛祖,继续问道:“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木槿轻轻抿了嘴唇,垂着头回答:“臣妾刚刚从景仁宫回来,姐姐怀着身孕,总是睡不好,吃不香,臣妾心里很是牵挂,可太医叮嘱的都照着做了,臣妾除了陪伴姐姐也并无他法,回宫路上便想来求求神佛。”
“可这里离清宁宫并不顺路。”皇帝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女子,又抬头看着四周环绕着飞舞盘旋的萤火虫。
盈光闪烁,星星点点灿若星辰,美轮美奂。
“臣妾……”温木槿自己发出轻笑,无奈道,“臣妾自知是最无用的人了,每日从姐姐宫里出来,都会走到这里,来一吐心愿,希望佛祖保佑。”
皇帝动容,最终开口道:“起来吧,难为你一片真心。”
温木槿从跪拜的姿势中起身,忽然看见满殿的萤火虫,惊呆了一般,喃喃道:“这是什么?莫不是佛祖显灵,有仙子下凡?”
看着她满脸的莫名,皇帝也觉得困惑:“难道这些不是你放的?”
温木槿笑,满脸的莫名其妙:“皇上,这些是什么?”
“是了,”皇帝忽然说道,“你一直生长在北方,并不知这是什么,朕当年初见萤火虫,也是什么都不懂,这是南方的,常生长在水边,哎,这就奇怪了,如何会在这里。”
皇帝上下打量着温木槿这一身:“你今日穿的便好,清凉养眼。”
温木槿羞涩一笑,垂下头去,娇嗔道:“臣妾入宫时间久了,婉殷也快六岁了,皇上夸赞,倒显得臣妾刚入宫一般。”
皇帝垂下眼睛,看她娇羞的表情,脸上挂了红晕的样子迷人可爱,宛若一只蜜桃,恨不能咬一口,靠近她,身上的龙涎香弥漫四周,声音越发的低沉了:“这么多年,朕却疏忽了你,回头来看,倒就是新人的模样,只是时年沉稳,比那些新入宫的更知朕的喜好,实是很好。”
温木槿忽然伸手轻轻一挡,羞怯道:“皇上,这里神佛都在,臣妾……”
窗外北风呼啸,盖过了二人的言语之声。
北风席卷下树梢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带走了多少人的期盼与痴情。
顾长歌轻轻拍着逸宸,声音轻柔哼着民间小调,孩子娇嫩的面庞洁白透着红润,鼻翼随呼吸一开一合,可爱极了。
碧玺在外面轻轻推开了门进来,静谧的房中之余炭盆劈啪声。
碧玺走到她耳边,低声凑近耳语道:“娘娘,成了。”
顾长歌嘴边挂起一抹微笑,放下了悬着的心:“去吧,出门时轻声些。”
如今有着身孕,顾长歌也怕逸宸觉得自己冷落了他,格外关注这个孩子,陪伴他的时间反而多了起来。
温木槿再得皇帝圣心,趁着年节时候,皇上起了大封六宫的心思,只是皇后一力劝阻,说如今几位嫔妃才加了封号,再加封只怕太快。
皇帝思虑后,也觉得皇后的话在理。
倒是太后过年的时候,身子越发的不好了。
顾长歌大着肚子,行动愈发不便些,心里却是欢喜,时隔多年再次有孕,不是老天的眷顾又是什么。
一个午后的晴朗天气,门外的风也静了下来。
顾长歌在炭盆边亲手为孩子缝制小衣,门被推开,温木槿带着一身的寒气与幽微的梅香进来,她怀中抱着一捧腊梅,喜气洋洋吩咐红翡去插上。
她脱了大氅,坐到顾长歌身边,瞧她做的用心,笑道:“姐姐如今也学着自己缝衣服了,瞧着针脚细密,除了慈母旁人也没有这样的心思了。”
顾长歌莞尔,打量她一身丁香色衣裙,赞美道:“这衣服颜色好,冬日里最是喜气。”
温木槿羞涩一笑:“皇上叫了我去梅园,我便顺道摘些梅花来给姐姐插瓶,姐姐身子不便,亲自去怕冷着,看看梅花也是好的。”
“你与皇上同行还惦记着我,”顾长歌知道温木槿心意,亲自为她倒了茶水,“我便倒一盏蜜茶答谢你,现在好了,你封了嫔位,婉殷也时常能见到皇上,一切都顺心多了。”
“多谢姐姐,”温木槿端过茶水暖手,思忖道,“马上要过年了,皇后此时也没有心思,倒是怡常在,日日闹着皇上,姐姐是不是要动手了?”
顾长歌抿嘴笑:“她这些日子没少给容贵人气受,我听说她们都是皇后看好的人呢。”
“是,容贵人姿容貌美,皇上很是得意,怡常在口齿伶俐,也哄得皇上开心,皇后娘娘好精巧的心思,”她冷哼一声,“等她们诞下了皇子,皇后娘娘怕是也容不下她们了。”
“她们尚且窝里争斗,”顾长歌笑,手里功夫不停,“就先让她们斗去,咱们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压死骆驼的稻草
怀有身孕的人就是宫里最尊贵的宝,顾长歌挺了肚子,闲暇时去乾清宫给皇上送一盏燕窝,偶尔去陪了太后闲话两句,其他地方便是去都不去的。
到时温木槿时常过来,婉殷与逸宸两个孩子年岁相当,婉殷便带着弟弟玩,却也是乐趣一件。
看着孩子们玩耍,顾长歌就想着若是逸晖还在就好了,暗自伤心也就罢了,最终是无用。
自从回宫后,皇帝又常常让容贵人伴驾左右,一来是为了顾长歌有孕不宜侍奉君上,二来也是容贵人的身子骨好了起来,也该她多多陪伴皇上了。
可是温木槿如今也再次得了皇上青眼,容贵人足有三月多四月左右都一直没有见到皇帝,必然会想方设法固宠。
每日的请安顾长歌是不会去皇后那里的,与其面子上和和气气,心底里痛恨对方恨不能将世上最怨毒的话语加诸到对方身上,又何必非要见一面呢。
但是顾长歌叮嘱了温木槿,无论如何,要礼让怡常在,让她感到自己在后宫的低位是逾越了温木槿的。
温木槿如今是嫔位,顾长歌也是嫔位,而容贵人是贵人,连温木槿都要让着怡常在,一个小小贵人又算什么。
这样的心理暗示加上顾长歌与温木槿的有意为之,怡常在性子耿直又不经大脑,全仗着一张甜嘴哄了皇上和皇后开心,自然很多事情都不爱深处考虑。
容贵人屡屡侍寝,她自然是心里有了想法,一来二去,借着各种由头拦了皇上,本来皇上翻得是容贵人的牌子,结果半路就去了怡常在宫里,宫里人人传言说怡常在是看不上旁的妃嫔的。
一时间连温木槿这个曾经不声不响在后宫里安分守己度日的人也敢轻看了容贵人。
容贵人样貌好,心性也高,自然是不肯吃下这个亏的。
顾长歌也只静静瞧着,瞅准时机便让红翡去寻九王爷。
某个冬日的晚些时候,温木槿从宫外急匆匆的过来了,脸上带了一丝喜色,进了屋便说道:“今日瓷公公告诉我,说容贵人怒极,罚了怡常在跪在御花园的小径上,连皇后娘娘都没有为怡常在求情呢。”
顾长歌与她对视一眼,眸光尽是意料之内,又颇有几分得意的神色。
“容贵人出身高贵,不比咱们低门小户,”顾长歌停了手中的笔,审视着纸上写着的两行字,轻轻念道,“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这诗写的真好。”
温木槿拿起宣旨,看了看上面的文字,赞道:“姐姐写字愈发进益了,这簪花小楷看着精巧细腻,为了让皇上高兴,姐姐也是爱学这些的,可是,”她放下手中的宣纸,迫不及待,“我没有心思,后面的事情是否要继续做下去了?难得容贵人罚了怡常在,皇后也没有插手,这可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顾长歌含笑,将宣旨双手捏起,递给一旁等候的红翡:“你去找个盒子装了送去给皇上,”等红翡离开了,她才慢悠悠说道,“木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要着急,要沉下心来。”
温木槿抿嘴上前,蹙眉道:“我怎能不急,这样的机会不把握住了,后面……”
“后面怡常在会越来越厌恶容贵人,但我们不能给皇后这个机会,”顾长歌笑的稳妥,伸手端了枸杞水喝下,“今日有家宴,谁都顾不上谁,皇后一心要把这次家宴办的稳妥,不会去留意着一个怡常在的心思,皇上那边前朝事忙,自然也不会过问怡常在。”
“是,我特地留心了,皇上在乾清宫与大臣们商讨今年年下的事情,一直没有出乾清宫的门,怡常在跪在御花园的事情自然无人传到皇上的耳朵。”
伸手在空中动了动手指,太监鸿禧探头过来,顾长歌低声吩咐道:“你亲自去,将本宫滇南进奉的药粉送一份给怡常在,就说御花园跪的久,膝盖怕是受不住。”
鸿禧得了令离开。
温木槿不解:“姐姐,如何要送那么好的东西给她?”
“本宫闭门不出都知道了怡常在被容贵人罚跪在御花园里,皇后是六宫之主,又怎会不知道,本宫就是要怡常在知道皇后并不在意她,要她心生怨怼,”她抬眼笑着示意坐榻,“既然来了,晚些时候咱们一同去太和殿就是。”
碧玺送来了豌豆黄放到二人面前,又端了牛乳上来,笑着说:“淑主子也陪着我们主子用些牛乳吧,总用茶难免寒凉。”
温木槿谢过她,双手捧了牛乳放到嘴边吹起,暖暖的乳香飘散开,盏中牛乳的表面上结了厚厚一层奶皮。
拿了银勺将奶皮挑开,温热的牛乳送入口中,浓稠的味道极暖,抵得过窗外呼啸的凛冽寒风。
“容贵人罚了她跪多久?”顾长歌忽然想起。
“跪了两个时辰。”
“那倒是也没越了规矩,”顾长歌用银勺搅拌着牛乳,又兑了一些蜂蜜进去,眼睛看着杯盏,口中说道,“碧玺,裴弦那边的人可找好了?”
“已经安排入宫了,此时正跟着奴婢学规矩,主子可要见一见?”碧玺轻声回答。
“等正月十五吧,今夜还有要事得做,别慢待了她。”顾长歌吩咐着。
温木槿说道:“人是九王找的,自然是没错的,只是姐姐不需要耳提面命一番?”
莞尔一笑,望着殿内已经挪进来的广玉兰依旧油绿的叶子,说道:“不必,该说了想来裴弦都帮本宫嘱咐过了,再说也是繁琐。我倒是要提醒你,今晚太和殿内,出了如何的事情你要记着,莫要把自己牵涉其中太多,咱们这是第一步,不可太露锋芒。”
“是,”温木槿笑,“先前我胆小怕事,如今听见她们的事情却容易激动,今晚定然静观其变。”
鸿禧带着滇南白药的托盘送入永和宫的时候,南宫凝正在院子里看着松柏,见他进来很是诧异。
鸿禧打了个千道:“奴才给凝嫔请安,主子吩咐奴才来送药给怡常在。”
凝嫔冷清的面容瞧了东边的屋子一眼,颔首道:“去吧,她刚发了一通脾气,你进去了快些出来便是。”
“嗻。”
鸿禧进屋,怡常在正坐在上首,怒气冲冲,看见鸿禧脸上带了几分愠怒的笑意,嘴角一勾,嘲讽道:“怎么,晗嫔也吩咐了人瞧本宫笑话吗?”
鸿禧弯腰,面上和气的笑:“奴才不敢,主子听说怡常在受了罚,跪在御花园里两个时辰,怕皇上瞧见了心疼,便吩咐奴才送了滇南白药来给小主,小主用了也能早些好。”
他双手奉上,尔桃将药端给怡常在,怡常在只扫了一眼,厉声道:“本宫要这劳什子做什么!不需要晗嫔她假慈悲!”
鸿禧也不恼,只笑道:“我们主子并非是假慈悲,这药用了好得快,今晚家宴过后皇上要陪着皇后,然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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