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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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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含笑,温润如玉的面容不见丝毫波动,伸手翻看了两下,确认无误,从一旁的座位下面拿出几张银票来给他:“一文不少都在这了,除了此前答应你的五百两,再附赠一个忠告,”他笑笑,“劝你还是躲躲吧,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等郑逐下了车,壮汉驾车便走了,没一会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郑逐莫名其妙,摸了摸脑袋,往花街柳巷去了,今日得了银子逍遥快活,给小桃花赎身,过神仙眷侣好日子去了!

    圆明园此时风景如画,沿途绿柳红花无不娇艳迷人。

    顾长歌陪在九州清晏与皇帝下围棋,纤细白嫩的手指捏着一枚黑色温润的小棋子,双手的护甲都退掉,露出粉嫩饱满如珍珠光泽的洁净指甲,留了足有两寸,极是难得。

    做苦思冥想装,半晌才落下一子,骤然展开笑容,得意洋洋仰着脸说:“皇上,如何?”

    皇帝盘着腿,皱着眉头,哎呀一声感叹:“这局看着是爱妃赢了,可是爱妃瞧瞧,”他伸手指着一块位置,落了一颗白子,“朕赢了。”

    顾长歌这才恍然,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娇笑着闹:“哎呀!皇上!臣妾又输了!不玩了不玩了,每次玩都赢不了,玩这劳什子还不如多喝两盅茶呢!”

    看着皇贵妃如此娇憨可爱皇帝哈哈大笑。

    门外忽然传来小瓷子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皇上,九王爷来了。”

    皇帝正在兴头上,眉头一挑:“他怎么来了,”与顾长歌对视一眼,说道,“传。”

    裴弦一身朝服,快步走进来先给二人行礼,表情严肃:“皇兄!臣弟得到了点东西,事关体大,赶紧拿来了。”

    他双手上前捧着三本破破烂烂的东西,俨然就是午后郑逐从他叔父那里偷来的账本。

    皇帝接过来还带着几分疑虑,看了几页,眉头骤然蹙起,旋即往后翻,喘气声都大了起来。

    顾长歌有些尴尬,福身道:“臣妾……”

    后面话还没说完,皇帝啪的一声伸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房顶的灰都落了几落。

    顾长歌吓了一跳,忙上前去瞧,他手都红了,心疼的说:“这是怎么了,手不疼吗?”

    裴弦也不管,看着皇帝说道:“郑大人如此贪污受贿,金额巨大,几乎都有半个国库了!皇上!这事不容耽搁啊!”

    皇帝沉声:“之前只以为他们是贪财罢了,图点蝇头小利,朕也暂且姑息了,不想这一本本账本算下来,竟然这么大的数额,”他将本子甩在顾长歌眼前,“你看看吧,无妨。”

    顾长歌不疑有他,拿起来翻了几页,眼睛就瞪大了,瞠目结舌:“这……这些算下来,足有百十万两,这些竟然都是贪污受贿来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谋杀生父

    大殿里寂静无声,顾长歌低头抚摸食指,默默看着地面。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而裴弦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拱手请旨:“还请皇兄定夺。”

    顾长歌拍拍裙子站起来,屈膝说道:“皇上,臣妾不宜参政,先告退了。”

    说完她后退离开了九州清晏。

    皇帝与裴弦留在九州清晏内,看着裴弦的样子,皇帝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无奈与苍凉,双手忽然一推,颓然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

    半晌才说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皇兄!”裴弦焦心起来,都到了这个程度,他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难不成要看着郑家吞没半个朝廷不成吗?

    “你先下去吧,容朕想想。”皇帝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眼看劝谏不动,裴弦跪下道:“皇兄!就算郑家手遮半边朝廷,可也需要奋力一试啊!这次是绝好的机会,难不成皇兄要听之任之吗?”

    可是皇帝不肯再说话。

    小瓷子从外面进来,谨慎劝道:“九王爷,请回吧……”

    裴弦气的站起来,甩了袖子离开了。

    留皇帝一人在屋中,用拇指与食指揉捏着眉心。

    顾长歌才回了住处,就看到裴弦身边的伴读小跑过来,看见皇贵妃忙行礼。

    顾长歌笑着让他起来,问道:“怎么,你家王爷着急了?”

    “是,”伴读腼腆,不敢看顾长歌,低声说,“王爷让奴才来问一问,开口娘娘是否能再劝皇上几句。”

    顾长歌眉眼皆有笃定之色,毫不担忧。

    这其实是她的连环计。

    “跟你家王爷说,这件事做的极好,后面的事就不必王爷费心了,本宫一定会让账本有所用途!”

    她让碧玺炖了银耳羹,一会让人给皇上送过去。

    果不其然,是瓷公公跟着回来的,传话说晚上回来皇贵妃这里,让她准备着。

    顾长歌亲自盯着晚膳,叫做些清心败火的,好在是夏日,这些食材倒都充足。又特地嘱咐了,一定要加一品凉拌忘忧草。

    傍晚时分,皇帝过来了,顾长歌殷勤迎他到屋里坐了,介绍着:“知道今日皇上烦心,特地准备了几道清心败火的菜,皇上尝尝。”

    皇帝愁眉不展,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说:“没有胃口。”然后忽然看到了离自己没有多远的一道熟悉的菜肴。

    这道菜是凉拌忘忧草,曾经凭借着这道菜,顾长歌被陷害禁足,就是在这圆明园之内。而当时诬陷皇贵妃的怡常在却早已不在了。

    顾长歌看他目光停留,笑了一下,说:“这道凉拌忘忧草,臣妾虽然心有忌惮,可还是喜欢。臣妾想,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更何况,不过是一道菜罢了。”

    “一道菜,当年却害得你差点……”皇帝说话有些迟疑,当年的事情除了有人陷害,自然还有自己对于皇贵妃的怀疑与不信任,他不想再说。

    顾长歌抿唇:“昔人已逝,不提也就罢了,只是臣妾疑心的根本不是菜,而是人……说来也奇怪,”她脸色微微变化,“这些人作恶多端也就罢了,偏偏都喜欢留心这样的微末细节,什么菜品啊,药品啊,都是这样,当真是防不胜防。”

    皇帝忽然想起了什么:“都喜欢微末细节?她们倒都与皇后交好。”

    顾长歌一愣,旋即说:“皇上,皇后娘娘是懂药理,可是不至于的,她是皇后。”

    皇帝叹了口气不打算再说,拿起象牙筷子夹了一口凉拌忘忧草往嘴里放去,咀嚼几下后说:“味道依然鲜美。”

    顾长歌小心翼翼,盛了一点老鸭汤放到他面前说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郑大人?”

    皇帝闻言,手停下不动,静静看着碗,然后说道:“朕未曾想好。恐怕暂时还不能动他,等过些时候吧。”

    顾长歌低头沉思,肯定道:“是该如此,如今皇后虽然被禁足,可是郑氏一族势力盘根错节,若不能一发致命恐怕后患无穷。更何况,别人会以为是皇上厌弃皇后,连带着惩戒郑大人,到时候若要将其党羽连根拔除,反倒是不占了优势。”

    皇帝抬眼看她一下,表示:“是这个意思。”

    顾长歌微笑:“听说此前皇上许了六皇子去探望皇后娘娘,也算是对皇后施恩了,想来一时半刻郑氏也会忌惮。”

    皇帝不语。

    郑氏将希望寄托于六皇子身上,是肯定的事实。

    听六皇子身边的太监一直在强调他是听命于六皇子的,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是六皇子逼迫他加害的三皇子。

    皇帝心里有所怀疑,觉得或许六皇子是无辜的。

    可是那日将六皇子叫去问话,小小的孩子,竟然将事情圆的滴水不漏,事事周全。

    一直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日带着太监过去也只是因为好奇父皇到底要让三哥做什么,一心想要知道三哥上朝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都没问题,问题在于他太过于清楚小太监每日的行动。

    什么时候小太监不在,什么时候他应该从哪得到了药,本该一问三不知的事情,他却说的太周全了。

    皇帝反而起了疑心。

    再派人细查,发现了曾经郑太傅与六皇子的一些往来。

    当皇帝,怕的不是自己的儿子有才干,而是害怕将国家交给一个昏君手中,更担心这个昏君沦为傀儡,外企干政,让他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他越发觉得这件事情郑家没少参与,而他更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顾长歌看着皇帝越来越沉重的表情,轻声说道:“皇上,不如让皇后见一见郑大人吧。”

    皇帝一愣。

    顾长歌解释道:“皇后犯了错,希望能够有个机会让皇上原谅她。她其实是真心爱慕皇上的,同臣妾一样,希望皇上过得好一些,轻松一些。如今郑大人做错了事,皇上一时不能动郑大人,不如让皇后见郑大人,皇后知道了郑大人做的事情,一定会劝他收手的。”

    皇帝一笑,感叹她女子无知:“若是这么好就解决了,那朕将满朝文武的女儿都娶来养着,一切都解决了。皇后怎会放弃……”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游移不定的看着顾长歌。

    顾长歌表示疑问,她狐疑的看着皇帝愣在那里。

    片刻,皇帝笑着拿起筷子:“吃饭,该凉了。”

    三日后,郑太傅奉皇帝特赦,入圆明园探望皇后。

    皇后听闻父亲要来,激动的差点睡不着觉,连着盼了两日,梳洗打扮后一直等着他父亲到来。

    她父亲对她来说一直是严厉的,可是又一直是她的心灵支柱,若不是父亲,她根本无法走到这个位置上来。如今能够见到父亲,或许一切都有转机。

    更何况,这也说明了皇帝对她的气也该消了。

    羡予在宫门口远远看到了郑太傅的身影,等靠近了连忙行礼,引着他到正殿。

    皇后看到父亲,从座位上站起来,想了想,却并未走下去。

    郑太傅沉声道:“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然后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皇后这才含泪迎接过去,双手扶他起来,唤一声:“父亲,您还好吗?”

    郑太傅表情严肃,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的样子,心里是又痛又毁:“我告诉娘娘多少次了,不要动皇帝的子嗣!娘娘有自己的孩子,怕什么呢!”

    皇后闻言便要落泪,用袖子掩了眼角,委屈道:“女儿不是不知道,只是女儿实在是害怕……”

    父女二人说了一会话,羡予从外面进来,请示说道:“皇上说了,许郑大人留在长春仙馆用午膳,”她小心翼翼道,“娘娘,可要现在传膳吗?”

    皇后看了一眼郑太傅,郑太傅说:“午时了,传膳吧。”

    羡予应了一声,不一会,陆陆续续有宫女上前来将偏房的圆桌摆好,羡予请二人过去,在一旁布菜。

    因为皇后与其父亲久未谋面,难免有许多话要说,皇帝特地赏了一壶酒,让他们父女能好好说话。

    郑太傅对皇后在后宫做的事情很不满,不免训斥道:“你也太不小心了,纵然是得了皇后的位份可是逸麟依旧不是太子!这样下去早晚其他的皇子要起了夺嫡之心。”

    皇后总是被数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对方又是自己父亲,难免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在一旁伺候的羡予,说道:“羡予,本宫与父亲说会话,你先下去吧。”

    羡予听命,放下筷子离开了。

    皇后叹了口气,站起来,拿起酒壶为父亲倒了一杯酒,幽幽说道:“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皇帝更喜欢三皇子,觉得逸麟年幼,当不起重任。此前也就罢了,现在我连说句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说到这,逸麟比你有出息的多,”郑太傅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听说他用计将三皇子的马惊了,三皇子如今废人一个,再也不能与他争夺储君之位了。”说罢,他将酒一饮而尽。

    皇后有些惊讶,忙问:“是逸麟的主意?”

    郑太傅得意洋洋:“青出于蓝!逸麟让人传来口信,说听皇帝与皇贵妃说起,要立三皇子为太子,他问我要些东西,好收拾三皇子。”

    皇后心里又惊讶又难过,还有一点点喜悦。

    惊讶在于她的逸麟害那么小,却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难过在于逸麟还只是个孩子,却要掺和到后宫这淌浑水里,她本来是希望自己能够为逸麟铺平登上宝座的路,可是自己却连一个孩子都不如了。

    可令人高兴的是,逸麟原来也有这样的心思,他很上进,而且,他离皇位更近了一步。

    可是她不免又有点担忧:“那皇上没有查出来什么吗?”

    郑太傅十分得意,正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只觉得内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用力旋转扭曲,疼得他连思考都慢了起来,旋即他意识到可能是中毒,震怒之余指着皇后:“你……你要毒死我?”

    皇后骇然,看着一抹鲜血从父亲嘴角溢出,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来,退后两步带倒了桌上的杯子,哗啦一声碎裂在地。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报应不爽

    “父亲!”郑楚毓惊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口中不停的涌出深褐色的血液,他满脸的震怒与惊痛无疑不是在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一己私欲而要杀害自已。

    她慌了,手忙脚乱要过去扶助他,可一不小心被裙角绊倒了,整个人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瞬时间浑身瘫软无力。

    眼泪顺着两颊如同一汪泉水般往下涌去。

    “父亲……”

    殿内弥散着一种颓败的死亡之气。

    “你……你竟然要谋害为父,枉我教你成人,养育你……咳咳,养育你长大,为父真是看走眼了!”郑大人此时的震惊并不亚于皇后,而内心的痛楚却抵不过腹内强烈的撕扯,调动着他每一根痛觉,让他既清醒,又错乱。

    “不是的,不是的。”郑楚毓本来妆容一新的脸颊布满了泪水,她咬紧嘴唇,向她父亲的方向爬过去,跪在他面前。

    而郑大人终究是无力,躺在地上靠着在她怀中,要挣扎却痛楚不堪。

    门忽然被打开了,有一阵凉风灌入殿内,吹散了些许血污之气。

    郑楚毓只觉得眼前一阵花白,旋即看到门口边,一个纤细而端庄的人影。

    “皇贵妃……”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可是她根本顾不得什么仪态姿势,只死死抱住父亲,低头垂泪。

    顾长歌静静向前走去,站在那对悲惨的父女面前,眼神不带半分怜悯,冷漠的如同一块冰。

    三九天里,郑楚毓周身如入冰窖,凉彻心扉。

    尚未等她再开口,顾长歌沉了沉声音,平缓说道:“皇后娘娘为保东霆江山社稷世代永存,不惜大义灭其,臣妾佩服不已。”

    郑楚毓眼神带了恨意,看着她,一字一顿:“皇贵妃,都是你的主意!是你!”

    顾长歌对她十分漠然,看了一眼尚未气绝的郑大人,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嫁入皇室,自然是皇家的人,郑大人一心想依靠皇后娘娘得到半壁江山,甚至要辅佐新帝成为傀儡,若不是皇后娘娘的忠贞不二,皇上如何能够察觉。”

    郑大人本就中毒颇深,听了这话,气的气血倒转,嗓子呛了一大口鲜血,涌出的鲜血被喷溅到皇后身上,溅开成为暗红的花。

    他用力撑起自己,想要避开皇后,可是郑楚毓哭的撕心裂肺,死死抱住父亲,拼命的解释:“我不知情啊!我不知啊父亲!”忽然她燃起一线希望,看向顾长歌,松开了抱住父亲的手,跪着匍匐到顾长歌脚边抱住她双腿,仰脸祈求道,“皇贵妃!求求您,救救我父亲吧,救救他。”

    她说的语无伦次,而对上顾长歌那一双清冷如冰的眼眸,心又沉入深海。

    满满的,松开了她的双腿。

    “我……咳咳……”郑大人如今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毒药的毒性猛烈,不过三两句话,人就要不行了,他拼命说,“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谋杀亲父……罪不容诛……”

    皇后百口莫辩,只能一边含泪摇头,一边又回到父亲身边。

    看着生父的眼里充满了怨恨,一点点没了气息,贯彻心扉的痛楚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咬紧了牙关,拼命仰起头,忍住要嘶吼出口的痛意。

    顾长歌看着眼前的场景,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皇后娘娘,请节哀。”

    郑楚毓忽然睁开双眼,已然双目充血血红,狠狠盯着顾长歌:“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父亲!为什么要嫁祸给我!”

    顾长歌轻轻蹙眉:“本宫都看到了,是皇后娘娘为保江山社稷,舍身取义,不惜大义灭亲……”这话她已经重复一遍了,如今又重复了一遍,“如今郑大人已故,至死他都记得是皇后娘娘亲手杀了自己。皇上记得娘娘的忠心,一定会让娘娘得偿所愿的。”

    她看着郑楚毓又惊又痛的眼神,忽然露出一个微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开口道:“郑楚毓,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停的与郑家联系,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皇上能解了你的禁足吗?如今你得偿所愿,别忘了,你是皇后,是不能哭的。”

    她微笑着,蹲下身,看着可怜的父女二人,郑楚毓怨恨的盯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

    顾长歌嘴里发出悠悠的叹息:“本宫与你就不同了,本宫只希望与皇上能……”她抬起看着郑大人尸身的眼眸,扫向皇后,挑衅的笑起来,“白头偕老……”

    “啊!”郑楚毓猛地上前一窜,留得两寸长的指甲狠狠抓过去,要撕破眼前女人的那副可恶的脸。

    顾长歌忽然起身倒退,眼里还带着嘲讽与怜悯,她衣裙裙摆很大,又用极细而强韧的丝线缝制而成,躲闪不及,被郑楚毓抓在裙摆上。

    而速度太快,郑楚毓双手指甲挂在她裙子上,用力太猛,郑楚毓只觉得十指之间传来钻心的痛。

    顾长歌退开两步,心有余悸看着自己的裙摆,上面有几条鲜艳的红色指印,不禁后背发寒,若这一记挠在自己脸上,怕是要毁容。

    旋即她看向皇后,皇后十指指甲尽数断裂,劈开的指甲有些撕裂到肉里,疼的她脸几乎要变形了。

    十指连心的痛,旁人怎能体会,否则世上怎会有一道刑罚是拔掉罪人的指甲呢。

    顾长歌不打算久留,担心皇后再做出什么丧失理智而伤到自己的事情,又退后了几步才说道:“皇上说了,皇后娘娘忠心不二,从今日起,皇后的做法将载入史册,编成诗歌让后人传唱。”

    说罢,看着皇后扭曲的脸,又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扭身走出了殿宇。

    碧玺等人此刻正等在外面,不同的是小瓷子也在。

    他迎上前来看到顾长歌的裙摆,眉头一皱问道:“娘娘,里面……?”语气十分迟疑。

    顾长歌镇定自若,看了看血迹说道:“去回话吧,话已经传到了,郑太傅已经死了,皇后娘娘办事干净利索。”

    “是,”小瓷子低头应了,又有些不放心,“娘娘,您没事吧?”

    顾长歌抿唇一笑:“无妨,不是本宫的,去吧。”

    “是,奴才告退。”小瓷子躬身退开几步才转身离开。

    碧玺与红翡上前扶着顾长歌,眼神也多是探究。

    顾长歌边走边叹气,说道:“亲人在眼前死去,只怕常人都受不了。”

    “娘娘无碍就好。”碧玺说道。

    红翡立刻挑眉:“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顾长歌冷冷一笑,轻声说:“当然,这点她就受不住了,那可真对不起本宫的布置了。”

    事情发生的很快,不过多时满宫里都传出皇后娘娘亲手弑父的消息,皇帝下了圣旨,皇后娘娘维护国本,虽做法有失体面但终归好心,即日起封六皇子为宁王,迁居宫外。郑太傅一生操劳,如今虽走的不体面,但哀荣不可少,该有的礼仪都要有。

    皇后被人搀扶瘫坐到一旁,泪眼模糊间看几个太监七手八脚的将她父亲的尸身抬走,痛哭流涕。

    她怎么会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并非皇贵妃一个人做的。

    她有多大的能耐敢谋害朝廷重臣,若不是皇帝授意,她又如何狐假虎威!

    她合上眼睛,心如死灰般,想起父亲离世前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绝望与厌恶,她的心口在疼,双手用力攥紧了裙子,唯有如此用力才能缓解一分一毫的难过与憋屈。

    她犹然记得未入宫时,父亲引荐自己与皇帝的样子,小亭碧水竹桃里,看花娇,不敌伊人一颦一笑。皇帝当年英俊非凡,细长的眼睛里除了壮志凌云的心思,还有看到自己时那一点惊艳。

    她如何不知,那是她特地打扮的,早早就将那一身堪比花娇的罗裙赶制好了,就为了与他的这一次见面。

    父亲说,他是这批皇子里的佼佼者,未来一定能成为储君,让她辅佐他。

    入宫前夜,已成为皇子侧妃的她想起了父亲的嘱咐,父亲说孟亦夭浅薄无比,唯有他的女儿楚毓可与他并肩而立。

    父亲敦促自己,让自己成为了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子之一。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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