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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旧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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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姝离开后,殿里陷入了长期的沉默。
   嬴虔太失礼了,太放肆了,此刻嬴虔不知道自己是热的还是怕的,总之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
   嬴渠看起来非常平静,也不像是生气,但嬴虔怎么就会那么害怕嬴渠呢?
   嬴虔回想起芈氏被赐死那时,想起了嬴渠那双冷静平淡的眼眸。
   嬴虔忽的知道了,因为嬴渠是没有喜怒的,不管是要杀人还是要佳赏,他都是那幅平淡的样子。
   他可以说笑着当众砍了獂王的脑袋,也让蓝田君被猛虎活活咬死,他其实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善良,他的手段非常狠毒而且还非常的残忍。
   这样的人很可怕,很无情。嬴虔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个温润的弟弟原来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呢?
   
   又过了许久,嬴虔开口,为难又懊悔的说:“君上,我只是……”
   嬴渠打断了他,淡淡说:“寡人的处境很危险”他的语气很平淡,然后叹息道:“那些老宗室视寡人为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因嬴渠这一句话,嬴虔又心生悔恨了,他回想起刚刚的自己,只觉得太过激动了,太口无遮拦了,魏姝是个女人的消息传了出去,无疑是给嬴渠火上浇油,他行事怎就能如此莽撞。
   嬴渠叹道:“寡人需要一个外臣来当寡人的口,当寡人的剑,替寡人说话,必要之时还要代寡人出手。”
   “那也不该是魏姝”嬴虔的声音低了许多,但仍是很抱怨,他虽是抱怨,却也清楚不会有比魏姝还要合适的人选了。

   嬴渠没有说话,他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吗?难道他不想把她永远的留在身边吗?私心肯定是有的,哪怕有一点也是有。
   他知道自己是疯了,是被迷惑住了,但他心甘情愿,就像是沾上了会上瘾的□□,明知后果是万劫不复,明知是十分危险,却还是甘之若饴耽溺其中。
   嬴虔又劝道:“君上,君父那事,她迟早会……”
   “不会的”嬴渠忽的打断了他,他怕君父暗杀魏家的事被人知道,怕,甚至怕到连听也不愿听,心里慌乱如麻。
   嬴渠说:“不会让她知道,不会的,不会”他连说了三个不会,不知是为了安稳嬴虔还是为了警告自己。
   嬴虔叹了口气,终究没再说话。

   魏姝泡在热水里,身体的寒意瞬间退了大半,袅袅的热气蒸的她额头微微出汗,很舒服,燕宛顺势又添了桶热水。
   她的黑发如墨,柔顺的似锦缎,皮肤白皙无瑕像是羊脂凝成的,嘴唇殷红,凤眸潋滟,她沉默了一会儿,问燕宛说:“我离开秦宫之后,宫内可曾发生什么变故?”
   燕宛说:“没有”取过干净的白巾来给魏姝擦身子,又说:“最大变故要属芈氏夫人了”
   魏姝问:“芈氏?她不是病死的吗?”
   燕宛说:“怎么会,是给先君陪葬,还是君上赐死的,听蟠殿的寺人说,芈氏去的可惨了。”
   魏姝问:“除此之外呢?”
   燕宛说:“没什么了”

   出了内室,魏姝就看见了嬴渠。
   他正坐在矮案旁,他也看见了她,没说话。
   魏姝的发还没干,淌着水,但是衣裳整齐,没有丝毫不妥。
   她端坐在他的对面,说:“君上来多久了?”
   嬴渠说:“刚到”
   魏姝沉默了一会儿,说:“君上是来撵我的吗?”
   嬴渠就笑了,说:“寡人说的还不明白吗?怎么会撵你?”
   魏姝也笑了,然后道:“姝儿可以问君上一句话吗?”她的样子很郑重。
   嬴渠依旧是笑着的,淡淡的说:“可以”
   魏姝问:“嬴渠哥哥此前为什么非要将姝儿送出秦国?”
   嬴渠没再笑,但是也没有慌乱,看起来很冷静,很平淡,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问:“你当真想知道?”
   魏姝说:“想,非常想”
   嬴渠垂下眼眸,沉默了许久道:“当初君父听闻你父母之事后,想暗中将遣你于魏王。”
   魏姝很不解,声音一下子高了,说:“为什么?我父亲不是为了秦公做事才会招致灾祸的吗?秦公他为什么这么要把我交给魏王。”
   她尚不知道真正的真相,但她相信了嬴渠的话,因为赵灵也说过她的父亲是因为帮秦公做事,背叛了魏王才遭至杀祸。

   嬴渠沉默了,他没有看她的眼睛,不敢看,心已经乱了,他没有办法,他只能继续的骗她,没办法,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痛苦,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说:“是魏王的要求,秦国打不起。”
   魏姝身子在抖,气的,悲的,她说:“因为打不起,就要把我送回给魏王,魏王会怎么对我?一定会杀了我!杀了我!秦公怎么就能如此的薄恩寡义!我的父亲是为了他效命才……”
   “别说了”嬴渠将她搂进了怀里,手抚着她的黑发,心里像是千万针扎,单单如此她就这般愤怒,若她知道了真正的真相呢?
   她一定会恨他的,会恨死他。
   他的心一紧一胀的收缩着,恐惧,心疼,无奈,酸楚,他也分不清了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只是抱着她,一遍遍的说:“别说了,别说了”
  
   过了一会儿,她就好些了,没有刚刚那么激动,那么愤怒。
   她平静了下来,知道这是一个君主该做的选择,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个魏女的性命哪里比的上秦国万民。
   她没办法说什么,毕竟她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她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清俊的面容,白皙的皮肤。他不是俊美的男子,却好看的恰到好处。
   他的怀抱很温暖,肩膀宽阔,足够她依靠。 
   她说:“那你呢?你会为了秦国把我抛弃掉吗?”
   她还是问了这种愚蠢的问题,女子大都是如此的,很多问题,明明心里知道答案,也知道问出来会很愚蠢,却还是忍不住想问,不为了别的,只为了那一点点的安全感,哪怕是欺骗,至少那一瞬是快乐的。
   嬴渠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那里面是惶恐,是期待,他的心化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不会,永远都不会。”
   魏姝笑了,眼里还带着泪花。
   嬴渠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忘了长玹,我们重新开始。”
   魏姝的笑凝在了唇边。
  嬴渠看着她的眼睛,说:“人不能永远的活在过去”
   魏姝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半低着头,没说话,过了很久都没说,久到嬴渠以为不会有回复。

   看见嬴渠起身离开,魏姝突然开口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嬴渠回头看着她,笑了,说:“寡人准了”
   魏姝也笑了,她的心里很温暖,其实她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

   很快就到了要回咸阳的日子,魏姝不想回去,早上燕宛唤她起床,唤了两声也不见魏姝有反应,她正要去轻推魏姝,嬴渠就进来了。

   燕宛要行礼,嬴渠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嬴渠今日着一身黑色锦衣,腰配玉璜,袂绣红色双龙纹,自当了秦公他就很少穿白衣,其实白衣更适合他。
   他看着裹被睡觉的魏姝,笑了笑,道:“起床了”
   魏姝睁开了眼,看着他,笑道:“不想回去”
   嬴渠也笑了,道:“就这么喜欢雍城?”
   魏姝说:“是咸阳的宫殿太冷了。”
   嬴渠笑道:“好,等回去寡人就把咸阳宫拆了,重建。”
   魏姝笑道:“那等建好了姝儿在回去。”
   
   嬴渠伸手去掀她的被褥,魏姝碰到了他的手,冰凉的,她笑道:“别掀,君上的手太凉了。”
   嬴渠说:“寡人的手凉?”
   魏姝把被褥裹严,点头道:“是,君上的手冷的就像冰”她记得他的手以前不是这么凉的。
   嬴渠微笑道:“那么凉?”说着他便去摸她身侧的痒痒肉,又凉又痒,魏姝咯咯的笑,身子扭动着躲闪,脸都笑红了,道:“君上别闹了,姝儿给君上暖暖。”说着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再用手压在他的手上,轻轻摩挲,她的手很暖,隔着衣物的肚子也很暖,就像是个温暖的小暖炉。

   嬴渠的手下是她平坦的小腹,他想那里若是能怀上他的骨肉该多美好幸福,但是他没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道:“再如此下去,寡人也要不想走了。”
   魏姝问:“不能不走?”
   嬴渠笑了笑,说:“不能”
   魏姝了解他,他虽然看着好脾气,其实在有些事情上并不好说话。
   她将他的手松开,从床榻上爬起来道:“好吧”

   宗室对嬴渠的第一次发难是在回到咸阳的第一个朝议。
   宗室们众口一词的要嬴渠收回求贤令,若不是还顾忌着嬴渠是君上,怕就要冲至君位了,破口大骂了。
   嬴伯道:“君上,三晋窥秦已久,大开秦廷,只会引得三晋斥候间谍往来,届时秦国便永无宁日!”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高扬着头,桀骜极了,简直是目中无人。
   当然嬴渠清楚,嬴伯本身是没这个胆子的,谁给他的胆量呢?自然是嬴伯身后的嬴瑨。
   嬴渠没说话,冷漠平静的看着他。
   嬴伯心里越发的没底了,他不敢看嬴渠,也不明白,一个年仅二十一的君主怎么就会带着如此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明明他的外表看起来很温和,说话也总是带笑。
   不可否认的是,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不怒自威,生来便带君王之气。

   嬴伯的头很僵硬,脊背发寒,若不是身后的嬴瑨,他恐怕此刻就乖乖的退回去了。
   魏姝出列说:“臣有言”
   嬴渠平淡的说:“讲”
   魏姝的声音十分淡然,字字清晰,她微笑着道:“臣闻贤者不至谓之蔽,忠臣不来谓之塞,有令而不行的,谓之障,严禁了而依旧不能止的,谓之逆,消息闭塞逆障的国君并非是因为有人堵其耳,遮其目,而是贤者不至,忠臣不往的缘故。”又看向嬴伯笑道:“如今,大人禁贤避忠,掩我君之耳,遮我君之目,此行径与奸佞无异。”
   这话很过分,嬴伯怒道:“珮玖!”他停顿了一下,笑了,道:“或者该叫你魏姝。”
   嬴虔的脸色很不好,现在队伍里也不敢抬头,这都是他口无遮拦惹的祸。
   嬴伯转身合袖,对嬴渠道:“君上,老夫认为应将此女逐出秦国。”
   魏姝笑问:“大人可是有窥墙之癖?”
   嬴伯脸色涨红,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不成体统!” 
   魏姝笑说:“既然大人无窥墙之癖,那又是如何得见珮玖的身子?既不得见珮玖的身子,又为何言之凿凿珮玖是女儿身?珮玖到觉得大人貌若好女。”众臣笑了,嬴伯那一脸的胡子,方腮阔鼻的,连瞎子都不会说他貌若好女,这珮玖真是睁眼说瞎。
    嬴伯气的脸色涨红,道:“你面白无须,还胆敢说自己是男人,廷下臣工不都是瞎子。”
   魏姝掩面,说:“珮玖却非男儿身,但…也绝非是女子,珮玖本不想揭此伤疤的。”她突然间的变了脸,声音里带哭腔,那样子就像个美貌的排忧。
   嬴伯道:“有话便说,这里是秦廷,收起你那哭哭唧唧媚态怜人的样!”
   魏姝依旧掩面,听声音好似哭了:“珮玖幼时家贫,故而被…被割为寺人,后承蒙恩师不弃珮玖残疾之身,收为徒。”
   嬴伯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了怔,然后道:“若是如此,不如解衣示于众人”
   魏姝依旧掩面,说道:“明君任人唯贤,昏住任人唯亲,魏文侯尚不计吴起杀妻之举,珮玖却因残疾之身而受人奚落嘲讽,臣请离秦。”
   嬴渠笑了,他也没想她还有这么一出戏,被割了,她倒也能说的出口,他关切的安抚道:“珮玖莫悲,寡人代嬴伯陪不是,还望珮玖海涵。”这番话说出来,嬴渠自己都差点笑了,上朝其实是件很沉闷痛苦的事,偶尔这么愚弄朝臣也别有乐趣。
   魏姝说:“嬴伯大人说的在理,珮玖已无颜再立于秦廷之上,以残疾之身为臣恐会贻笑大方。”
   嬴渠安抚道:“既然如此,寡人不便为难,先生不如日夜伴于寡人身侧,辅佐寡人,如此既可免得众人讥讽,也不枉废珮玖大才,倒也两全其美。”
   
   魏姝放下了掩面的手臂,她的脸上没有泪,一滴都没有,甚至还是笑着的,挥手行了一礼说:“承蒙君上厚爱”
   魏姝脱身了,如此至少不会被宗室逼迫,更不会被撵出秦国。
   全身而退,伴于君侧。
   这大概是解决此事最好的法子。
   况且她本身也不愿上朝,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更清楚自己没什么大才,她不过是仗着从赵灵那里学到的皮毛逞一时口舌之利,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嬴伯也发现自己被耍了,非但没撵走魏姝,倒给她借口,让她名正言顺的留下了,他很恼火,可是说什么都晚了,没用了。
    
   嬴瑨没说话,他不过是想试探秦公,他其实很清楚,君上在改元大典说的话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君无戏言,况且嬴渠这是铁了心要与他们作对。
   招贤?
   那便招吧,他倒要看看这个小畜生能拿他们如何。





第63章 六十三
   十一月初,正午,一个男人将竹简送去了魏家,卫秧展开竹简,不等他看完。
   魏娈就迫不及待的说:“如何?是姐姐得来信吗?”
   卫秧的精神很好,他看了魏娈一眼,笑而不语。
   魏娈说:“到底是姐姐得来信吗?”她说着便去扯他的衣袖,抢他手里的竹简。
   卫秧把手抬高了些,魏娈没抢到,脚下一趔趄摔到了卫秧怀里,卫秧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自己看”然后将竹简给她。
   魏娈脸都红了,垂着头,她看着竹简上的字,看着,却又好似没看进去,过了好一阵子,魏娈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秦国找姐姐了?”她的声音很高,显然是非常高兴。
   卫秧笑道:“是,马车已经停在门外了。”
   魏娈很雀跃的说:“我现在就去收拾”又说:“娈儿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出过魏国呢”
   范傲从房间里出来,看着魏娈和卫秧说笑,没什么好脸色,说:“秦国那地方,鬼都没有,有什么好的。”语调阴阳怪气。
   范傲这种说法显然是很难讨女孩子欢心的,不仅不讨,还会招女孩子厌恶。
   魏娈说:“不喜欢,你可以不去,没人非要你去不可”
   范傲冷哼了一声,没说话,他肯定是要去的,范傲其实是好面子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面对魏娈时他就变得没皮没脸了起来,她嗔怪他,撵他,他都不生气,不仅不生气反倒更觉得她可爱了。
   
  秦国 
   
  魏姝正坐在矮案前剥柚吃,刚入嘴是微涩的,过一会儿又变甜了,旁边烧着炭火盆,身上披着厚厚的貉子大麾,十分悠闲。
   不一会儿,嬴渠进来了,他见她如此清闲,笑说:“不必朝议后,你倒是越发开心了”
   魏姝笑道:“当然了,与你那些臣工勾心斗角可是很累的,现在我终于可以远离他们,怎么能不开心。”她说着剥了一瓣柚给他。
   嬴渠没吃,笑了笑,说:“寡人何尝不想像你这般,也躲远他们。”
   魏姝笑说:“君上是国君,躲不掉。”又说:“不过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同姝儿讲,只要是姝儿能为君上分忧的,定不遗余力。”
   嬴渠笑了,看着她说:“寡人现在有些冷”
   魏姝端正的坐在那里,心却乱了,跳的很快,快的她自己都有些无奈。
   安静了一会儿,她笑了,不敢抬头,不敢看他,轻轻的说:“那我给君上暖暖”说着她起身坐到了他身侧。
   嬴渠一挥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她的身子很柔软温暖,他抱着她能闻到她发上的清香,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笑了,说:“这才叫暖身”
   魏姝坐在他的腿上,心跳的很厉害,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笑意,她听着,脸就更红了,过了一会儿她伸出双臂环过他的身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上,他的皮肤很凉,她的面颊很烫,她说:“君上还冷吗?”
   嬴渠说:“冷”他的手环过她的腰。
   魏姝问:“姝儿沉吗?”她一想自己坐在他的腿上,身体贴着他,脸就更烫了。
   嬴渠笑道:“沉,比千金还要重。”
   魏姝也笑了,说:“君上要这么说,姝儿可就要生气了。”
   嬴渠说:“生气会如何?”
   魏姝没说话,在他脖颈处狠狠地咬可一口。
   太突然了,下口也太重了,嬴渠疼的轻嗯了一声,但也没把她丢出去。
   
   魏姝觉得口中都带着点血腥气,她咬完,咯咯的笑了,脸也不红了,好像讨了个大便宜一样,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开心。
   嬴渠说:“欺负寡人就这么高兴?”
   魏姝说:“我是第一个咬秦公的。”又说:“嬴渠哥哥若是不高兴,可以再咬姝儿一口。”
   话落,嬴渠扯开了她的衣领,凑到了她的白皙脖颈旁,不等咬,魏姝就开始笑了,那地方实在是痒,他不用贴上去,光是呼吸洒在皮肤上,她就想笑。
   嬴渠咬了上,用舌尖在咬住的那小块肌肤上轻轻打转,她就笑的不行,气喘吁吁,胸脯起伏,说:“嬴渠哥哥快些咬,别这样…”她一边说一边笑,脸色绯红。
   嬴渠咬下了,她疼的身子一抖,差点掉眼泪。
   嬴渠说:“疼了?”
   魏姝点了点头,其实连血都没出,他根本没真用力咬她。嬴渠吻了吻浅浅的咬痕。
   魏姝说:“嬴渠哥哥以后不准说姝儿沉”
   嬴渠说:“好,不说”
  魏姝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说:“嬴渠哥哥要说姝儿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子。”
   嬴渠笑了,说:“好”他其实很头疼,近来朝堂上的事让他心疲力尽,但每每他来到她这里就会感觉很快乐,什么烦心事都忘了。
    魏姝说:“卫秧已经快入秦了,君上若是有时间,不妨召见他。”
   嬴渠淡淡的嗯了一声,兴致并不高,他到来她这里不愿意再听那些政事。
   魏姝说:“君上不愿见他?”
   嬴渠说:“没有”语气平平淡淡的。
   魏姝知道怎么哄他开心,她吻了吻他的唇,扯他的手,说:“嬴渠哥哥,就见见他吧”嬴渠虽未说话,但却笑了。
   魏姝抱着他,攀着他的身子,吻他的唇,面颊,脖颈,说:“嬴渠哥哥,就见他一面吧。”
   嬴渠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发,说:“好,见他”

   卫秧是十一月中旬到的秦国,正是凛冬最冷的时候,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刮了一夜的风,早上起来时已窗子已经被雪给掩盖住了,燕宛哆哆嗦嗦的拿着扫帚清理,冻的手指通红,比火烧还要疼。
   魏姝也心疼她,叫她别扫了,又取了些膏药给她。
   正当时,一个寺人进来,也是脸冻的通红,说:“先生,外面有人找。”说着递过来一卷锦帛。 
   寺人也知道魏姝是姑娘,更知道他们君上隔三差五的便会忘魏姝这里跑,但他们仍是叫她先生,当做秦公的客。

   魏姝猜到了,打开看,果然是卫秧到了,说道:“带我去见他们”寺人于是带路。

   这大清晨的,非常寒冷,魏姝披着了件厚貉子披风,看见冻得鼻子发红的卫秧,不禁得笑了,说:“这是等多久了?”又说:“我妹妹呢?”
   卫秧说:“她在栈馆,天气太过寒冷,没让她同来。”
  卫秧在这等了有一会儿,他知道秦国冷,却没想会这么冷,现下冻的脚都木了,尽管脸还是很俊美得,但却没有一点风流倜傥劲了。
   魏姝笑了:“应该叫你多冻一会儿好了。”
   卫秧笑道:“珮玖狠心?”
   魏姝说:“当然狠心,你若是敢做半点有愧于魏娈的事,我就叫你冻着,冻成冰。”
   卫秧朗声笑了,说:“善”又说:“我带你去见魏娈?”
   魏姝说:“先不急,这时候君上快下朝议了,你同我去面见君上。”
   卫秧展了展袖,很惊讶的说:“此刻就去面见秦公?”他这一路而来风尘仆仆都没有好好收拾,面见君主理性先沐浴更衣。
   魏姝说:“是,怎么?你尚未做好准备?”
   卫秧笑道:“何需准备,经纶学识已在腹中,面见君王只凭一舌足矣。”他依旧是骄傲的,脸上带着一种自信桀骜的笑容,即便是身着陋衣也掩盖不了那夺目的神采,这才是大才该有的样子。
   魏姝说:“那不就得了”她说着就往宫里走。
   卫秧一同往宫里走,说:“然我衣冠不整,面见君上终有不妥。”他还是第一次面见君主,他是一个好颜面的人,当然不希望自己这么尘土满面的就去。

   魏姝笑了,说:“那你要回去整理一番仪容?”
   卫秧停顿了一下,忽又笑了,洒脱的说:“罢了,如此去吧”

   秦宫里十分的简陋,寥寥几个寺人,漆黑的大高石墙和黛色砖瓦,地上的积雪也没有人清理,萧条的不行。
   魏姝想卫秧在中原游历多年,便问:“这秦国与中原列国迥异,我初来之时也十分不适。”
   卫秧没说话,他不是蔑视秦国,而是觉得激动,他此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热的,血已热,就像是要沸腾了一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的眼里还闪烁着光芒,仿佛看着的不是简陋的秦国而是等待着初升的朝阳,非常的激动,然后他说:“如此秦国,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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