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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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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入狱的原因,便是逼迫其交出凤玺。”
杜后向后沉了沉身子,曲手撑在桌上,指尖抚摸着眉尾,眼眸深深,沉到了湖底,正在苦苦思索着。
凤玺在金奉国等同于大熙国的传国玉玺,但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便只是一块破石头。伊妃为何临死都不愿交出,恐怕也是希望给自己的孩子留一条生路。
只要凤玺下落不明,而唯一可能知晓的只有她的一双儿女,这样一来,别有心机之人便不会轻易对她的一双儿女痛下杀手。
至于为什么段干肃然设计的人是段干弈然,而不是看起来更容易下手的段干燕然,恐怕是如今的金奉国国君早有先见之明,将段干燕然保护了起来,让他无从下手,才只能从段干弈然身上着手。
然而听苏长亭所言,段干弈然是个脑子短路的人,以伊妃之睿智,便又有可能那凤玺也不在她一双儿女身上,甚至那二人根本不知道凤玺在何处。
如此一来,这便是一个死局,凤玺永远不会现世,伊妃一双儿女永远是唯一的线索,想要凤玺的人便必须一辈子保护这条线索。
仿佛在小狗身上竖了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块骨头,小狗一直不停的追,永远近在咫尺,又永远不可能得到。
然,那欲得凤玺之人便如同拼命追逐的小狗,伊妃的一双儿女便如同身负诱人又得不到的骨头。
好高明的一招,若伊妃真的深思至此,杜敏贤都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谋略心智。
苏长亭偷偷地抬眸看了看她,瞧见她露出欣赏的笑意,又留恋地多看了几眼,贪心的结果便是险些与她那双英气逼人的眸对上,苏长亭匆忙垂下眸,心跳有些失律。
所幸,杜后沉浸在对伊妃的叹服之中,并没有看出他的异常,很沉着地说道:“这许多事情,若非苏卿徐徐道来,本宫真不知这段时间,我大熙竟处在那般凶险的境地。一旦段干弈然无法寻获,凤玺的线索便断在了我国,金奉为了维护起皇权的完整,又不能直言凤玺遗失,恐会动摇民心,最后便极有可能断毁两国邦交。”
苏长亭垂着眸,淡淡的笑,笑意在眼底晕染着温柔,他挺直的鼻侧有着阴影,衬出几分楚楚。
杜后瞧着这般好颜色的苏长亭,双目沉了沉,又道:“只不过,本宫很好奇,苏大人是如何知晓的?还知晓的如此清楚。”
听出其话语中的寒意,这句话若是没有好好回答,恐怕杜后便要将他当作别有用心的人,如同杜后的父亲杜麟那般,意欲掌控大权。
苏长亭虽早有猜想这番情景,却还是心口一抽,他缓缓开口:“微臣乃是商贾出身,商人贩卖自是天南地北的到处跑,知晓金奉国那些权利之争并不稀奇,想必娘娘也同样知道。至于伊妃、凤玺、段干弈然流落大熙国这些事,却是微臣从一些朋友口中得到,具体何人,恕微臣不便告知娘娘。”
杜后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苏长亭一会儿,这才端起茶,喝了一口,眼帘微垂,霞光俱掩:“苏大人总是叫本宫觉得十分神秘,就拿苏夫人来说好了,苏大人说苏夫人身患重病,送往稽城疗养,可是就本宫得到的消息,似乎苏夫人从不曾在稽城出现过。”
杜后净白的指尖在杯沿上来回抚弄,笑得越来越寒凉,海福在一旁站着有些腿软。心中直道,娘娘当真是变了好多,以前的娘娘可没有闲工夫去管旁人家内眷之事,如今却对苏夫人如此在乎,甚至派出杜相保护娘娘的人马去搜寻长孙碧烟。
海福心中叹息,也不怪娘娘变化如此大,实在是陛下太过让人寒心,伤娘娘伤得如此彻底。娘娘是怎样的人?从小便端静自持,样样都是出类拔萃的,却偏偏因为一个长孙碧烟沦落入那般不堪之地。
海福心中哀叹的时候,大殿内很安静,杜后双目淬毒,苏长亭静默不语。
过了好半晌,等到杜后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少了,苏长亭才万般无奈地开口道:“回禀娘娘,内子身患重病,大夫说那乃是心病,因愧疚而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治愈,须得静静调理,所以内子自去了稽城,便从未出过门,微臣对此也甚是担忧。”
“愧疚?”杜后冷笑道。
“没错,内子临走前对微臣说,世间有一种罪孽,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内子说她心怀愧疚,于是终日寝食难安,去了稽城便只能开佛龛,日日夜夜为愧疚之人,祈福诵经。”
苏长亭说的极为诚恳,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真有其事。而杜后却心怀猜疑,并不十分相信,但是在听完后又感到心口堵塞,仿佛什么情绪从深处被翻出来。
她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快不能忍耐的时候说道:“苏大人可以回去了。别忘了本宫送给大人的一番好意,既然苏夫人看透红尘,问佛理经,苏大人也不必死守故人。”
“微臣告辞。”苏长亭温和地起身,谦逊地忽略去了杜后后面那句。
出了宫门,坐进马车中,苏长亭闭眼入定。
因为今日杜后问起,他又想起了她离开的那一晚,给他的那一刀。他不是留不下她,而是不敢在不能确保她安全的情况下留下她。
上一世等到他痛彻痛悟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烟消云散,他一无所有。这一世,他奢求不多,既然一切还来得及,他只要她活着。
其他的,他一应不求,可好?
静静悠悠的车内,苏长亭的唇角忽然挂起嘲讽的笑意,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中诡异的可怕。
当真好吗?若是好,他怎会在收到玉炎来信后,抑制不住怒火,又怎会在洛修竹来信后,莫名感到高兴。
他那日收到玉炎来信,得知一个叫寻燕的人很受她的重视,于是他一天都不能好好地看公文。随后金奉国使臣将至,他又意外收到洛修竹来信,道明寻燕真实身份,心里便忽然畅快不已。
寻燕便是段干弈然,那么他便注定不能留在大熙国,也就意味着他不能留在她的身边。
苏长亭掀开车帘,朝外望去,这条街道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什么变化。但到底,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洛阳偃师的郊野外,一片翠生生的竹林中,洛修竹正风骚地在避石亭里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是笔墨砚台,白宣彩染,他人站在桌前,面对着雪梅群林。
他手上的笔在逶迤动作,皓腕或提或压,清俊的面庞上淡淡的笑容,很是脱尘,可这人明明是个妖人才对。
冉福在一旁干站着,越来越弄不明白少爷的心思了,明明自从到了洛阳,少爷与落老板便如同至交一般,可为什么少爷要骗落老板呢?
少爷根本没有派人查过金奉国使臣,为什么要告诉落老板金奉国使臣离开的队伍中多了一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也不怕越想越伤心。”洛修竹漫不经心地画着画说道。
冉福惊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越想越伤心?”
洛修竹停下了笔,皱着眉仿佛有些为难地望着远处雪梅:“因为一直想不通,越想越会发现原来你很迟钝,这件事一旦清楚的认知了,你说你是不是会伤心不已?”
乍一听少爷这么分析,冉福觉得好有道理,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等到洛修竹又漫不经心地画起画来,冉福才惊觉,少爷这是在骂他蠢!
冉福怒目逼视他家少爷背影,气得脸都红了,却又不敢明着跟少爷叫板,那是会遭大殃的。
洛修竹岂会不知冉福在他背后的那点心思,更是清楚这几日冉福古里古怪的是为了什么。只不过告诉落空金奉国使臣离开的队伍中多了一人,这是苏长亭的意思,至于为什么他没什么兴趣知道。
他与苏长亭也不过是互利互助罢了。
自从离开京城,他想通了,不能守在敏贤的身边,那么便帮她护好她珍惜的。寻燕的身份,他只能告诉苏长亭,作为人情交换,他将按照苏长亭的意思回答落空。
☆、孽缘
一叶酒肆又请了一个伙计,模样还是老老实实的,只不过不如之前的寻燕面僵如石,也不如寻燕力大无穷。
新伙计名叫锤子,长得憨憨厚厚的,笑起来更是憨态可掬,见了客人进门总是笑容满面地迎上去,叫新老客人都很是喜欢。
落空对这个新伙计也很满意,唯一不大如意的,便是锤子力气不够,大约是扔不了人的,所以如今在一叶酒肆谈论国事情爱,已经不用担心忽然被扔个大跟头,只不过会被“请”出去。
落空正算着账,进来一个雄壮的男子,身姿挺拔彪悍,俨如军人。锤子立即迎了上去,问道:“这位客官一人吗?”
男子不答,四周巡视一番,视线随即落定在账台里的落空身上,直径朝着她走去。锤子心里疑惑,瞧着男子牛高马大的,生了几分警惕,亦步亦趋地跟着,也朝着老板娘走去。
“你可是一叶酒肆老板娘,落空?”男子问道,声音沉哑,并不十分好听,容易让人感到杀意。
落空慢悠悠地抬起了头,懒散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回账上,回道:“正是。”
一封信,没有署名,封面一片空白,推上落空眼下的账台。男子又道:“我家主子让我送来,请落老板于一炷香的时间内回信,我好赶路,带回给主子。”
落空只动了动眼睛,轻轻地斜了一眼那封信,心中大约是知道这信是谁送来的。好半晌,没有动静,锤子都要怀疑老板娘被施了定身术,却忽然听见老板娘对他说话:“锤子,你去忙吧,这里没事。”
锤子呆了呆,迟了一会儿,呐呐地道:“唉,那我去做事了,老板娘。”
锤子走后,落空叹了一口气,还是将信拿了起来,抽出里面厚厚的信,漫不经心地看了一遍,眉头动都未动,从旁边抽了一张白纸,提笔婉转几回便将纸折好,塞入了无任何落款的信封中。
那身姿雄壮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信,发起了愣来,他说让落老板一炷香的时间内回好信,却没想到一盏茶的功夫都不用,人家便将信写好了。
这是得多无视他家主子啊,好歹他家主子是个皇子,是个身份尊贵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乡野小女子如此藐视。不得不说,他忽然有些气愤。
“拿着啊,你不是还要赶路吗?”落空抖了抖手中的信,不耐烦地说道。其实她也还有账要算,能不能不要耽误她的时间,快点拿信走人好不好?
男子脸色有点黑,没什么好脾气的拿下信,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走了人。他金奉国的人个个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不懂得虚与委蛇那一套,只知道不高兴了便不高兴,没什么好掩饰的。
落空看着门口离开的背影,忽然笑了笑,心道金奉国当真是个民风率直的国家,就连四皇子如此权要人物身边的随从都耿直的可爱,这若是在大熙国,恐怕不仅会自己遭殃,还会祸及主子。
她重新打起了算盘,想起方才寻燕信中所说,欣慰地笑起,笑色里又有一些心疼,心疼那个傻寻燕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什么叫弹尽弓藏。
寻燕在信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没有丝毫隐瞒。他说他之前懦弱不堪,毫无责任,如今他想明白了,他要重新肩负起他的责任,不叫他死去的亲人为他蒙羞。
寻燕又在信中说,让她帮他照顾好宅子里的孩子。他说燕子很乖巧,就像他的妹妹那样灵慧;说小青不是真的很坏,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她的心是好的;说娟儿有些胆小,就像他曾经一样,不过给她足够的时间,他相信她会放开心扉的;他说小典像个男孩子,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其实比任何人都敏感……
他在信里说了很多,足足十页纸,洋洋洒洒,仿佛还不够书写完。这若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落空必定惊叹地鼓掌叫好,真不容易,惜字如金的寻燕变成了一个话唠,可不稀奇吗。
可是他说了这么多,落空只回了他一句话:当尽则尽。
这句话是她对他托付的回答,也是对他最后的祝福。她不知道寻燕是否知道那么多皇权阴暗,是否知道他身负凤玺的秘密,注定兄弟之间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无间。
上一世,宣庆九年,年末,有两件事压的她喘不过气。一是金奉国举兵犯境,以其国七皇子段干弈然殁于大熙国境内为由。二是宫夕月丧命宫中,就在金奉国犯境前一夜。
万般无奈,她让海福寻到了那个与宫夕月极为相似的人,稳定朝堂,派兵出征。那场战事的结果是各有输赢,却导致边境百姓民不聊生。
她派人暗中探查七皇子段干弈然死亡的原因,为何是在大熙境内,最终得到的消息叫她震惊不已。未免战事继续荼毒百姓,她将此事告知苏长亭,以和谈的名义,实为要挟金奉国之举。
既然金奉国出兵大熙便是害怕凤玺遗落大熙,对他金奉国皇权产生破坏,那么她便以公布天下金奉过国凤玺遗失为要挟,要求他们撤兵,重修盟约。
这是极险的一招,和谈不成,很可能逼急段干霄然,战事只会更陷狰狞。
若非万不得已,她并不愿行此一招,实在是当时内忧外患,她必须尽早解决。所幸,苏长亭口才了得,为人沉稳,终将那场战事解决。
落空停下了手,算盘声也落定,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心道:“还好上一世的这场战事没有发生,若是重生一次,仅能改变这一件事,却也不算白白重生一回。”
她笑着将账本收入抽屉中,随即旋身入了后院,坐去她的固定位置上,摇着摇椅,晒着秋日最后一点的暖阳,心情格外的舒畅。
秋风猎猎的京城还是那般的热闹,苏府如今更是今非昔比,礼部尚书接待使臣,维持两国邦交功不可没,杜相请奏赐予苏尚书爵位,陛下准奏,封苏长亭为千户候,更赐府宅一座。
不过苏长亭没有搬到陛下所赐侯宅,而是以方便出行为由,依旧居住在原本的府上。一时间,苏府门庭若市,来往各路才子官员不可繁数。
接待了一两日,苏长亭依然笑容满面,等到了第三日,苏府再不接待来客,一律访客都被告知苏大人正忙于公务,无暇接顾。
客人也都是明白人,皆赞叹一句苏大人当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后,纷纷作揖离去。
苏府里,全寿焦头烂额地走到书房门口,左右踱步,也不知敲门好还是不敲门好。那只直冒热汗的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
直到屋中的苏长亭都听见了动静,慢悠悠地唤道:“进来。”全寿身上一哆嗦,这才推开门,愁容满面地进了书房中。
苏长亭从公文中抬头看一眼全寿,随即又伏案审阅公文,抽空问一句:“何事?”
全寿苦了苦,觉得少爷越发的深藏不露,叫人不敢大意说话,尤其是那不笑的时候,宛若雪山顶上的冰莲,叫人望而生寒。
“少、少爷……”
“嗯。”那漫不经心的调子,苏长亭一副心思都在公文上。
全寿咽了口唾沫,一闭眼,站直了说道:“少爷,小少爷跟孙姑娘吵起来了!”
“孙姑娘?”苏长亭疑惑地抬头,语气眼神皆是茫然。
全寿斗胆争了争眼,等发现自家少爷当真是忘了苏府还有一个皇后娘娘送来的孙姑娘,这才心里一声呜呼哀哉,无可奈何地道:“少爷,海福公公上次送来的那名姑娘啊。”
“海福?”苏长亭眸中忽的一厉,眉心锁得死紧。
“对啊,金奉国使臣来到京城之前,少爷不是进了一次宫面见皇后娘娘吗?随后海福公公便送了一名女子前来,说是皇后娘娘看少爷房中孤寡,特意送来的。”这话,全寿说的都有些脸红,但是为了让少爷尽快记起,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毕竟那一边情况也很是紧急。
全寿心急如焚地一说完,便见方才还不急不慢的少爷瞬间起身,问道:“他们如今在哪间房?”
“就在孙姑娘的房中。”想起少爷至今都不曾与孙姑娘蒙面,恐怕并不知孙姑娘的房在何处,全寿随即补了一句,“西院客房中。”
听罢,苏长亭面容寒冷地疾步走出了屋中。全寿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收起了愣愣的表情,匆匆追上去。
等到了西院,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苏长亭凝眉走了过去,逆光站在门口,屋中的人纷纷侧目看来,一时间喧嚣声止息。
苏长亭走进一片骤然的安静中,站在孙玥的对面,将嚎啕大哭的书臣抱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一眼也未瞧孙玥,又慢步走出了房中。
穗儿与环儿最先反应过来,提裙跟了出去,钱伯为难地看了看孙小姐,又看了看门口处越走越远的少爷,最终还是低着头也走出了屋去。
门口的全寿才刚刚到,便呆呆地看着众人纷纷出去了,留着屋中一个孙姑娘很是尴尬,而他又没那个能耐去缓解这尴尬,只能冲着目中无神的孙姑娘笑一笑,没得到对方反应,便也只能干巴巴地走了。
屋中静静站着的孙玥犹自望着那门口的方向,他方才逆光而来,带着如梦一般的冷漠,她早就见识过,只不过再次见识的时候,她还是无能地再次被伤害。
她虽是无奈而来,却也是心甘情愿而来,可他,还是不给她任何机会。
☆、烦请收心
苏长亭抱着书臣走入了院子中,坐在石凳上,一边帮书臣抹去眼泪,一边问道:“书臣这是怎么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夫子没有教过你吗?”
书臣啜泣了两声,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又实在收不住,到底是三岁的孩子,哪能这么收放自如。
“说吧,说与爹爹听,让爹爹给你做主。”苏长亭见他这副小模样,由衷地笑了。
忽闪忽闪着大眼睛,书臣小手擦了擦脸,犹疑一番后才说道:“爹爹是不是要纳妾了?是不是不要娘亲了?书臣不要爹爹纳妾,书臣只要娘亲。”
好端端的一番话,书臣越说越含糊,到了最后眼泪又啪啦啪啦地掉下来。环儿与穗儿站在苏长亭的身后很是焦灼,看着书臣小少爷闭着眼,由低泣慢慢到嚎啕大哭,心便像是被人拧住一样难受。
而环儿的眼中除了焦灼,更有一股子莫名的害怕,因为她看到了那孙小姐的长相,那分明是孙玥,是已经入了宫的静嫔!
环儿视线从书臣身上移开,移去了姑爷苏长亭的身上,她本性单纯,少思少虑,却这回连她都在怀疑小姐的忽然离开,是不是如姑爷所说去了稽城,去疗养身体去了。
除了环儿,再一个明白的人便是钱伯,自那日孙家三小姐被海福公公送入苏府,他便心惊胆战的,正欲询问少爷怎么回事,却见少爷跟个没事人一样吩咐将人安排去客房。
之后少爷忙于接待使臣,他找不到空隙与少爷沟通,使臣走后,少爷又晋了爵位,钱伯心想少爷这立于朝中究竟是怎样的处境?再一思考海福乃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乃是杜家人,如今在大熙国一手遮天的不正是杜家吗?
那么皇后娘娘送了已封静嫔的孙家三小姐来,恐怕少爷是不收也得收,一时间钱伯既是无可奈何,又是心疼少爷处境为难。
其余二人,全寿与穗儿具是不认识孙玥的,只道是皇后娘娘体恤少爷,这才送了个人来伺候一二。
苏长亭看着书臣哭闹的模样,忽然想起书臣第一天来的时候,她吩咐环儿给书臣喝素的稀粥,书臣怎么都不肯喝,环儿无法寻了他去看。
他正准备依从书臣,给他肉食的时候,她走到他的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止住了他对书臣的娇惯,更是坚定地告诉书臣,除了稀粥什么也没有,愿吃便吃,不愿便罢了。
许是他笑得太过深邃,一直哭闹却无人哄的书臣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莫名微笑着看他的爹爹,忽然便噎住,不住地打嗝。
苏长亭回过神,轻拍着书臣的背,问道:“谁告诉你,爹爹要纳妾的?”
后面站着的几人面面相觑,均摇头否认,续而看去少爷怀中的小少爷书臣。
只见书臣人小鬼大地直起身子,一边打嗝一边说:“我听下人说、咯、有人、咯、送了爹爹、咯、一个女人、咯、爹爹要……”
“听下人说有人送了爹爹一个女人,以为爹爹要纳她为妾,所以你跑到西院去找人麻烦?”接过书臣的话,苏长亭执起书臣的小手,按在他的虎口位置,为他止嗝。
书臣双眼泪汪汪,嘟着嘴点头。
苏长亭无奈地笑了笑,随即道:“爹爹没有要纳妾,书臣放心。”
“没、咯、没有?”睁大了眼睛,书臣天真地问道。
“没有。”苏长亭柔声回答。
小家伙忽的便高兴了,搂着苏长亭的脖子,上下跳着。
苏长亭陪着书臣开心了一会儿,便将他推离了一些,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一双疑惑的大眼睛问道:“爹爹没有要纳妾,但是书臣方才乱砸东西,可是确有其事?”
书臣缩了缩脖子,眼神有些闪烁,他知道乱砸东西是不好的,但是刚刚他很生气,他不要那个女人做爹爹的妾,不要爹爹不要娘亲。
“书臣?”苏长亭又严肃了一分,眉目皱起,笑容也殁了。
书臣点点头,算是对自己的行为承认了。他胆怯地嘟起嘴,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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