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他是真挺佩服苏长亭方才那一番不开城门才是为了灾民活命的言论的,只不过介于二人之前的过节,他佩服的话说出口难免有些酸,这实在不能怪他。
可苏长亭听完他的话,既不生气也不得意,竟然连正眼都没有给他一个,而是视线以他为中心向右偏移,洛修竹循着看过去,才发现人家一直看着的都是他身边的人,落空。
“这位兄台。”苏长亭轻慢的声音很好听,洛修竹想看他笑话,因为觉得落空必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的时候,听见庞大厨答话了,“啊?你叫我啊?”原来苏长亭根本不是对落空说话。
庞大厨同样很惊讶,怎么三弟不找他家多年不见的美娇娘说话,找他个大老爷们说话做什么?
“这位兄台,你可会骑马?”苏长亭认认真真,和和气气地问着庞大厨。
许是苏长亭眼中颜色太过纯粹了,庞大厨一时没察觉,便说了真话:“会一些的。”
“那么可否请您乘马回城?马车实在拮据。”
“……”庞大厨噎了口气,然而苏长亭说的实在太委婉和气,他一时间竟然不好拒绝。
等庞大厨出了马车,上了大马后,才回过味来,必定是今日的三弟太过无害了,才让他一时间拒绝不来。
换做以前,三弟才不会这么说话呢,必定是说:“二哥,三弟觉得你的善堂有些多了,未必照顾的过来,不如三弟帮你卖掉一些。”这样的话来威胁他。
果然是有媳妇在面前,乖的不得了,如此想着,庞大厨心里更是好奇的难耐了,驾着马不断朝着马车挨近,就想隔车听到些什么。
马车里,庞大厨刚出去,苏长亭便将视线毫不留恋地转向了落空,柔声问道:“不如坐这边吧,宽敞些。”他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正是方才庞大厨占据的大位置。
落空垂着睫羽看去苏长亭所指的位置,随后抬起头来,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起,道:“落空感谢太傅大人方才救助之恩,这段路不长,一会儿——”
落空话还没说完便忽的被苏长亭伸手一扯,等她回魂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却见他还是那般好颜色地轻声说道:“别乱动,车小经不得折腾。”
这是在威胁她?不对,这么小的事有何好威胁,不过是提醒她不要随意动气,忘了她引以为傲的冷静。掐着她的软肋来控制她,苏太傅果然是今非昔比,心思越发的深沉了。
“别胡思乱想,我这次来只是单纯的代帝视察洛阳灾情。”苏长亭声音温柔的能让人浑身发软,他此刻已经不看身边的落空了,而是直视着前方,好巧不巧面对的正是洛修竹。
洛修竹笑了,笑得有些内伤地说道:“苏太傅,我没胡思乱想什么啊,您这话说的可就奇怪了。”
明眼人都知道苏长亭说的话是对落空的,洛修竹这么接话,摆明了是要调侃苏长亭。也是,如此难得的机会,洛修竹与苏长亭本来便不对盘,他又怎么会错过。
“洛修竹。”苏长亭温温柔柔地唤他,唤得洛修竹心尖一颤,唤得冉福在一旁瞪直了眼睛,若不是他是个男的,苏太傅也是个男的,这么温柔的声音怎么不叫人心动啊。
而洛修竹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一红,很是唾弃自己乱跳的心,跳个鬼啊,对面坐的是个男的,就算是个女的也不能跳,他的心这辈子只对敏贤一个人跳。
“你很无聊。”正在众人陷入各色各样的痴迷、混乱、迷茫的时候,苏长亭将他唤完后未说完的话说完了,说完后便听见一道清丽放肆的笑声,从苏长亭的身旁响起。
落空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这样的氛围很让人有发笑冲动,何况她这么多年随和惯了,方才压抑的气氛倒是让她不适应,这会儿忽然一下如何绷得住?
顿时间,马车中的气氛有些古怪的和谐,洛修竹生了一会儿闷气也憋不住笑了出来,冉福也同样遮着嘴偷笑着。
要说最冷静的,可能还是苏长亭,端端正正地坐着,睫羽微微下垂,漂亮的唇角向两边扯开,他的眼睛里有着旁人瞧不见的明媚颜色。
☆、卿安否
回到洛阳后,苏长亭便与落空等人分道扬镳,分开前倒也没有任何不舍,只是苏长亭强留了他的斗篷给落空,让她不必急着还给他。
落空与庞大厨是在城门口下的苏长亭马车,严词谢绝了苏长亭欲送她回一叶酒肆的打算。苏太傅是个明白人,自然懂得见好就收,不做强求,由着她在庞大厨的保护下走回去。
一叶酒肆还是关着门的,落空敲响门后,没过多久,锤子便将门打开了,一脸憔悴,仿佛落空与庞大厨不是出去了一个白天,而是出去了好几个月,还是杳无音信的那种。
“老板娘,您可回来了,担心死锤子了。”锤子眼睛都红了一圈,软弱无骨地垂着一双手臂,亦步亦趋地跟在落空的身后。
落空正朝后院走去,路上回头看了一眼锤子,好笑地笑了笑,一句话也没给他,便进了屋中,门一关,叫锤子吃了一鼻子的灰。
愣愣地站在门口,锤子纳闷了,虽然他家老板娘平日就挺冷漠的,但是也从来没有到这种温温笑着不说话的冷漠地步啊。
他一发现不对劲,连忙冲到庞大厨那里,逮住人就问:“说,今天老板娘怎么了?怎么古古怪怪的?”
“你也觉得古怪是不是?”庞大厨眼睛里冒起兴奋的光,仿佛遇到了知己,“我也觉得老板娘今天怪怪的,你说她是不是葵水又迟了?”
“也有可能是又来了呢?”锤子挑了挑眉头,贼兮兮地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落空的屋中还是安安静静的,贼兮兮的锤子和莫名兴奋的庞大厨齐齐朝着落空的屋看去,一会儿后又转过来,对视上,两人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均表示,他们的声音不小,老板娘不可能没听见,听见了都不开口教训他们,果然不正常!
可是哪里不正常?他们没一个人能给出答案,侧头叹了两声气,锤子与庞大厨两个无聊的人一转身,一个回了厨房,一个回了房间。
这天的晚饭吃的很沉重,落空神色温柔的不说话,比神色冷酷的不说话,还要骇人,导致锤子与庞大厨两个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晚饭,吃的很快。
匆匆结局了晚饭后,落空便温柔地转身回了屋中,庞大厨与锤子面面相觑,随后埋进了碗里。
春蝉在啼叫,落空坐在窗前的桌上,双手抱着膝,望着窗外的倒钩月,出了神,一道黑影跃上对面的屋檐,快速的消失,落空也没有一丝反应,仿佛没有瞧见一样。
苏长亭面前堆积了很多公文,全都是这几日地方官员对于此次灾情状况的汇总。他桌前的烛灯烧的明亮,窗户被人打开,探进来一颗硕大的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只有苏长亭一个人在屋中,硕大的脑袋才带着巨大的身体钻了进来。
“哎呀,胖就是不方便,要是以前从一叶酒肆赶到你钦差府这么段路,可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庞大厨捶了捶肩,又揉了揉手腕,走到苏长亭身旁,端起他的参茶一口喝尽。
“唉,对了,今天怎么没瞧见你家小跟班全寿呢?他没跟你来?”庞大厨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翘着个腿,跟个大爷似的。
苏长亭放下了一本公文,气定神闲地抄起另一本,顺便问了一句:“没跟来,二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叫我找你什么事?不应该是你有事找我才对吗?”庞大厨目瞪口呆地直起身子,看去苏长亭,说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对,“不是,你不问问我洛阳的情况,灾民的情况?”
按照他三弟这种谨小慎微的性格,怎么会光看那些地反官给的公文,自然还要个自己人去帮他查看实际情况,他才会下决策的。
所以他这么体贴的送上门来,人家不要?庞大厨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帮兄弟护着老婆护错了,这个兄弟太没有良心了。
苏长亭微笑着抬头看他二哥玉炎,瞧见他如今的身形体格也是一阵感慨,想当初他二哥玉炎公子风靡京城稽城,不知迷倒了多少大家闺秀,就连一些玉面公子都拜倒在他的戏服之下。
而如今,这个肥头大脑,举止粗鲁的厨子……
苏长亭语气温和了许多,对着心情不太好的玉炎说道:“二哥,长亭当年承诺你的十座善堂,如今应该还只差一座了吧。”
“嗯?没错,不过你忽然说这个做什么?”玉炎朝后缩了缩身子,略微警惕地看着他三弟,通常他三弟没头没脑地展开一个新话题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三弟在动坏心眼了。
苏长亭看着玉炎小心谨慎的模样,很是无奈,他合上公文,语重心长地说:“二哥不必如此小心长亭,长亭没有要没收你善堂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说这最后一座善堂,长亭已经买下了,二哥不必再为了长亭护在她的身边。”
“什么?”玉炎大叫一声,随后一步迈到苏长亭的面前,仔仔细细地将他三弟看着,“三弟,你是不是生病了?或者说你已经想到办法让你媳妇回到你身边了?”
他一直跟在长孙碧烟的身边,长期以来领悟到一个道理,那个女人分明是油盐不进的。虽然他三弟聪明绝顶,但是要想轻易拿下那样一个女人,实在不是什么容易事。
所以他更倾向于苏长亭这是生病了,病坏了脑子。玉炎正欲伸手探探苏长亭额上温度,却被苏长亭一手抓住了手腕,然后被迫看着他三弟清澈如许,太容易让人沉沦的眼睛,听他说话。
“二哥,长亭没病,也暂时没有法子让她回到我的身边。只不过她如今暂无危险,且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人,留下与不留下便没了分别。这么多年来,二哥帮长亭守着她,已经辛苦二哥太多了。”
玉炎听罢后,浑身打了个颤抖,抽回手,后退一步,双手抱胸望着苏长亭问道:“三弟,咱们能好好说实话吗?你忽然这么客气,二哥我很不适应。”
苏长亭温柔的笑一下没坚持住,破了一道阴险的口子,他当即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整理好了心情,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她身边的男人太多了,我打算送环儿到她身边。”
变态啊!玉炎心中直呼,他家三弟人虽然聪明,对外也总是温润如玉的模样,怎么偏偏在自己执着的事上,如此的变态呢?
如果老板娘知道他三弟这么算计着她身边男人的数量,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啊。
“唉?不对,你刚刚说老板娘已经知道我是你派去的人?”玉炎忽然想起三弟方才的话里有这么一句,被自己忽视的。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在说他演技烂吗?
“嗯。”苏长亭一边阅览着公文,一边点头应答。
“这怎么可能?我都在她身边潜伏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这会儿发现了?你当我是锤子那个新手吗?三两下便露出了破绽来。”
苏长亭放下手中的公文,很体贴地为他二哥解释道:“今日在马车中,她坐在洛修竹的身边,而将你身边的位置留空,对吗?”
玉炎想了想,当时三弟还在马车外与灾民周旋,老板娘与洛修竹是最先进去的,当他上了马车后便瞧见老板娘与洛修竹坐成了一排,可这没什么奇怪的,他当时也没在意。
“她是个心思多细的人,相信这么多年来,你也有所了解了。如果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还将你当作她请的厨子,那么今日她必定会选择坐在你的身边,因为相较于洛修竹而言,一个与她过去没有任何瓜葛的厨子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可是她没有选择坐你的身边,反而将你留在了她的对面,甚至将你身边的位置空出来,不就是留着让我上去坐吗?因为她知道我与你关系匪浅。”
苏长亭低着头一边看公文,一边不带停地说完这番话。
玉炎听得是头晕目眩,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惊叹道:“我滴个乖乖啊,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不就一个坐得位置不同吗,怎么就被你们说出来这么多阴谋。”
苏长亭没理他,还是看着手里的公文。等玉炎自己回过味来了,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抚着额:“太不是人的活了,你还是快点把最后一座善堂给我,我好走人了,你们这活法太不像个人了。”
苏长亭从旁边一叠的公文里翻出了一张地契,然后交到玉炎手中,却并没有撒手:“二哥最后帮我做一件事。”
玉炎一双手抓着地契,心惊肉跳地咽了口唾沫,心道他三弟难道又要折腾他了?
“回去帮我给她传句话,就说后天申时一刻,我在钦差府中等她,关于洛阳洪涝之事。”苏长亭语气略微沉重,似乎交代的不是一句轻松的话,仿佛是一句遗言。
虽然不是什么麻烦事,玉炎却还是被三弟这沉重的语气吓了吓,缓口气了才点头道了句好,如此苏长亭才松开了手,任由玉炎将地契拿走。
第二天玉炎背着行囊站在落空的屋前斟酌了许久的台词,等到落空开门了还没斟酌好,反倒是落空大大方方地问道:“今日就走了?”
“老板娘你知道我要走?”玉炎瞪直了眼睛,不敢相信。
“你留在我身边已经没什么用处,他自然清楚。”落空绕过玉炎,朝着大堂走去。
玉炎跟在落空的身后,心里有些急,觉得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到了嘴边又好像一句话都没有必要说了,最后还是交代了三弟的嘱托。
落空听说苏长亭要见她,关于洛阳洪涝的事,她迟疑了一下,原想拒绝,最后还是皱着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没说会去还是不会去,但玉炎觉得也没有必要追问,反正三弟嘱托就这么一句话,也没有要他确认老板娘一定会去。
玉炎将走的时候,落空忽然唤住他:“等一下。玉炎公子,如果可以,便将燕子她们一并带走吧,我怕是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她们了。”
其实燕子与小青都被落空教导的很好,如今已经能够靠自己谋生了,可是还是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总是叫人欺负了去。
玉炎觉得老板娘心是真的好,虽然人总是冷漠的仿佛谁都入不了心里,他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有些伤感,到底是跟老板娘相处了这么多年了,这会儿说走就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老板娘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燕子她们。”玉炎抿着唇,含着泪,觉得自己很窝囊地背着行囊出了店去。
钦差府门前,落空手上挂着一件斗篷,撑着伞走来的时候,天上下着蒙蒙的细雨,这和风细雨原该是美妙的,可在洛阳的此刻,却成了一种沉痛,叫人心思不由地悲痛。
落空提起裙摆走上台阶,正欲说明来意,一个带刀侍卫已经朝着里边一请,道:“落老板请,太傅已经等候多时。”
落空凝眉,他说申时一刻,她申时未到便来了,竟还是叫他等了?她跟在侍卫的身后,走进了钦差府的廊道,穿过廊道便瞧见了一个人,正望着一天的雨帘,侧颜温润似玉皎洁。
侍卫这个时候退下了,落空一个人提着伞走上前去,还没来得及停下,便听见一道似水柔情,和风般动人的声音念道:“一别四年,卿可安好?”
她抬头,看见苏长亭眉目似画,清澈的眸还是那般的深邃纯净,动人心扉。那张唇浓淡适宜,开口时,露出一截皓白的齿,叫人如受蛊惑的留恋。
☆、一别经年
檐外的雨渐停了,成了断线玉珠,滴答滴答地落下,敲打出动人的乐音。
落空停下的步子重新行上,走到苏长亭三步外,福身道:“民女见过太傅大人。”她的声音柔丽曼妙,身姿曼妙优美。
苏长亭一直没有再出声,就这么看着自称民女的她。落空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这人不会回应她了,才自己直起身子,将手腕上的斗篷递上去,谢道:“前日多谢大人伸出援手,又借斗篷给民女御寒,斗篷民女已经清洗干净,特来还给大人。”
“我以为你还是心系黎民的。”苏长亭转过身,重新看去外边停了的雨天,仰着头,“这场雨还没有停,这洛阳洪涝怕是还要祸害更多的百姓。如今城外怨声载道,洛阳知府已经有些抵不住压力,正向我提议开城门接纳难民。”
苏长亭说完后便停了声音,落空听罢后皱起了眉心,越皱越深,直到再无法与心意相违背才闭眼认命地开口道:“城门绝不能开。”
“哦?你一介民女如何敢妄论国策,如何敢对朝中官员的提议指手画脚?”苏长亭似笑非笑地看着低头的落空,看见她冷漠地抬起头来,露出了他最熟悉的威严神色。
“苏长亭,你以前绝不会拿黎民百姓开玩笑。”落空已经收起了恭敬的姿势,一身的庄严止也止不住地弥漫开来。
苏长亭侧过脸,笑得有些浮华:“你以前也绝不会在天下事前退缩避让。”他的眼睛里有抑郁的颜色,落空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多看了一眼。
“洛阳知府的提议,我已经否决,你无需担心,只不过此刻洛阳灾情正是全面爆发之际,我需要一个人与我一同出谋划策,为我补偏救弊。”
“所以如今我们当真是恩怨已休,开始同舟共济了吗?”落空忽然觉得一阵好笑,这样的情景她怕是梦里都不曾想象过。
“上一回,你将刀插入我肩肌里时,不就说从此以后,我们恩怨循环止于那一刻,恩已止恩,怨已止怨了吗?”苏长亭轻慢的旋过身,面对着她,笑得像个少年一样明媚。
落空几时见过如此纯然的苏太傅,不由地眼中一滞,思想也跟着一停,一会儿后才尴尬地撇开眼,又自嘲地笑了一声,才道:“好,这天下本便没有永远的敌人,永远的朋友,此刻我们便同舟共济,先解决了眼前的洛阳洪涝。”
苏长亭明显眼中闪现了一抹光,他伸手朝着屋中一请:“请。”嗓音在凉爽的风里跳跃,像一节芦苇丛中的簌簌声。
落空进了屋中,才发现桌上一炉茶刚刚烧好,壶嘴冒着徐徐的热气,两盏杯安安静静地放在茶炉旁,摆在一侧,气氛很和美温馨,让她一瞬间有些胆颤。
“请坐。”苏长亭已经站在了桌旁,请了一个位置让落空坐,落空回过神后走过去,款然坐下,神思尚有些不明。
“如今,我应该如何称呼你,才会让你觉得适应?”苏长亭正从茶炉上将茶壶提起,倒了两杯热热的茶在杯中,茶水从壶嘴落入杯中的声音很好听,听的落空有些失神。
“落老板?落空?还是依然用太后?”他最后的太后说的极轻,仿佛从心湖的深处挖掘出来的,一念出便会带出漆黑深邃、血淋沉重的过往。
“不若叫我落空吧,他们如今都这么叫我。”落空接过苏长亭送来的茶,正欲喝一口,却被一只漂亮的手止住,听见他温柔地说,“别急,茶尚烫着。”
落空放下手中的茶,缓慢的呼出一口气,随后侧头看着苏长亭温柔的笑颜,道:“苏太傅,不如说说你得到的洛阳灾情。”
苏长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落空,随即望去手中热茶:“落空也可以唤我长亭,他们大部分也都如此叫我。”
“苏长亭,我以为你——”落空已经皱起了眉,却被苏长亭打断道,“洛阳灾情如今最严重的就是沿河几个村落,其中北姓村、上口村、槐辛村三个村落已经被瘟疫折磨的生者寥寥无几。此次灾情总共受殃村落二十八座,波及乡镇十三座,总共祸及人数七千八百余人,且这些都是三日前收集的情况,如今只怕人数已经过万。”
本欲斥责苏长亭公私不分、呈口舌之簧的落空听了这骇人的情况,顿时陷入了沉寂。
前日随洛修竹出城布粮,沿途瞧见的场景,已经能够让她猜想到此次洪涝非同小可,却没有想到这场天灾所带来的损失,竟快堪比上一世大熙与金奉开战所造成的。
“河堤可已修复?”落空双目发怔,一手搁在桌上,成拳握紧。
“抗洪士兵已经前往,但是要顷刻间便修复完好绝不可能。”苏长亭摸了摸杯壁,觉得温度适合了,便饮了一口,“疏洪分流也已经在筹划中,约莫也还要一日,才能讨论出最终的结果。”
落空听罢后,点了点头,觉得苏长亭已经将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了,心中悬着的那份担忧便也放下了许多。
苏长亭余光里瞥见落空神色的松缓,几不可见地笑了笑,随即又道,“只不过瘟疫的肆虐却非精准的决策可以控制的,如今医者已经送了过去,能不能控制的住,便看这两日的情况了。”
“如若最终还是无法控制住,可能最坏的结果只能弃车保帅,可那时候,我恐怕很难做。”苏长亭为难的笑容也还是那般温柔,他纤长的手指转着杯。
落空的视线落在他手中杯上,似乎入了迷一样移不开,轻慢地回答着他:“你不必担忧,她不会弃你。”她口中的她是谁,他们心照不宣。
当最后疫情无法控制的时候,最坏也是最理智的做法便是火焚受疫村落,防止疫情蔓延,可如若这么做,太傅名声必定被毁,落得一个残暴不仁、堪为天下师的罪名。
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太傅他是绝对做不了了,而还能不能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