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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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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城连那墙壁都已经倾颓,像是枯草不生的荒毛之地。游荡在其中的并不是陆七夕自己,而是个只具空壳的死尸。
那些堆砌起来的石块发冷生硬,强压在断壁之上维持着半点安宁,谁都记不起曾经这里也是个人间仙境一样美好的地界。
寒风萧瑟在在夜风下低吠着,久久超绕着快要枯干的树枝桠,想要将它也一并袭卷入灰暗之中。
也许今日的举动颇有些荒唐。端宁公主说的话听起来倒还是有些道理可言的。陆七夕此举确实是背叛了冷寂的,她心知肚明这一点已经不必在由旁人提醒。
可那倒不是陆七夕在意的重点,路一一旦开始走了自然就无法回头。若是打算日后后悔莫及的话,她也犯不着去下如此大的决心做这事了。
冷寂让自己进宫无非就是要让陆七夕帮他调查他想要知道的事,她若是真以为区区一个宫殿皇城的夜景就能讲陆七夕收买的话,他便不是冷寂了。尽吐有巴。
既是知道无法回头,至少这条不能后悔的路上一切的选择都该由它陆七夕自己去做不是么?前世就是因为太过于依赖旁人的吩咐,好像没了那些陆七夕就能活的很幸福一般,不管不顾的做了,最终还是难逃千疮百孔。
有些事情,一心想要得到个好处的人是无法看透的,端宁公主并不是个因爱会舍得放下一切的人,反倒是陆七夕这个身经百战的人能看的一清二楚。
她对冷寂的爱慕,说起来无异于其他女子对心上人的爱意,可细看下却能发现更多有趣的地方。一个为了得到别人无法企及的尊贵身份就可以置亲人性命于不顾的女子,她的心里只怕是从出生开始就不带有半点情可言。
她要冷寂无非是为了走更高,也许做个公主还不够满足她的欲望,人不都是这样。得到的多了想要的也会更多起来,一点都不知道满足。
她刻意接近冷寂想要以美色迷惑他,再借机在冷寂和冷镜之间挑拨离间,最后燃起一场无法挽回的战火,冷寂赢了她就成了皇帝的女人,冷镜赢了她大不了还继续做她的一朝公主。
战火蔓延的缘由从来都是说给天下人听得借口,实际上人与人没有什么不同,战火和百姓家中的纷争口角一般无二,只不过拥有更多走狗和武器罢了。
而她端宁公主心里所想的无非是成为一场战役的导火索,要拿天下人的血为自己的欲望铺路。
可惜冷寂不是个一般人眼里只会打战的武夫,他比她想的要聪明太多,他脑中的智慧恐怕是端宁公主的十倍之多,所以她不是他的对手,才不过几个来回而已,诱惑不成反倒被人嫌恶。
陆七夕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利用端宁公主。毕竟这一次陆七夕要的不是公主身上有的,而是她从别人那里拿来的,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她岂会随意就觉得心疼。
除了最后叫出公主少有人知道的名字以外,陆七夕用了最好的办法来掩藏自己的居心叵测,好让公主误以为陆七夕的聪慧只能用在调查上。
如此一来,她就稳操胜券不怕她端宁公主会说些假话哄骗她的。
是夜,陆七夕回到陆府,府中人皆用了同样的眼神打量陆七夕,那眼神中或是羡慕或是鄙夷,不管是什么,陆七夕的目地都已经达到。
“阿弥陀佛,我的好小姐,你可终于肯回回来了,真要把奴婢的胆都给吓破了。您不知道,昨晚您夜宿九王爷府中的事已经被大夫人和老爷他们知晓了去,关是昨儿个夜里大夫人就往复来了几趟,今日更不必说看那门槛都差点被踏破了……”
流粟接过陆七夕身上的披风紧张兮兮的念叨着,陆七夕未曾抬眼看她,“可觉得口中苦涩难耐么?”
“这倒还没有,奴婢身体好得很,谢谢小姐关心。”流粟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还以为陆七夕是在关心她的健康。
“你不是说吓得你胆都破了么?若是胆破了胆汁流了出来,你岂不是要被自己苦死了么?”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有心情拿奴婢开玩笑……”
陆七夕扬手抬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忘了回答流粟,“都什么时候?你说的是什么时候?莫非天要塌了不成,不过是夜不归宿罢了,有什么的,旁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我若是说我昨夜不在王府,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又能耐我何?反正他们如今口中说的也未必是亲眼目睹的,难道就许他们胡说不许我胡说了么?”
流粟一听倒也觉得有理,大户人家的闲言碎语总是比别处要多些的,她不是头一日进到陆府自然知道的清楚明白。
半晌后,流粟也不敢再多问陆七夕什么,毕竟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不必要太关心,究竟它昨夜里去了何处这不是重点,只要此时此刻陆七夕能够平安回来,这便是帮了流粟的大忙。
夜深了,待到陆七夕要准备就寝时,门却被人轻声叩响。
“谁呀?”
“是我!”门外妇人特有的浓稠嗓音在夜里响起,听声就知道这个半带怨气半带喜气的便是大夫人杨氏了。
“我倒是急得寝食难安,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现下这节骨眼儿上竟还能睡得安稳!”
陆七夕佯装睡梦中被人吵醒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去敞门。果不其然大夫人才入门就对陆七夕好一通说辞,想必是在陆老爷处受了不少委屈。
“你倒是说说,这深更半夜的你跑去人家九王爷的府邸做什么?”
“让娘亲担忧是七夕不对,昨日王爷拖人给七夕送来了一件极珍贵的衣裳,可那时女儿手上还有一些家中的生意尚未料理完的,所以耽搁到了夜里才想起去登门谢恩的。”
杨氏脸上有意犹未尽的笑颜,毕竟陆七夕和冷寂相处的愈好只会对她更加有利,这是一样只赚不赔的生意,如今真的白白到了手上她能不笑逐颜开的么。
“也是,你也没有什么不对。我们陆假向来就是以礼待人的,你是我的女儿又是眼下陆家的半个当家,自然是要时时谨记这些家训的。不过,你也别嫌我这个做娘亲的啰嗦,倘若是生意上的事太多太繁琐了些,你也断没有必要一力硬承下来,府中不是还有你三哥在的么?实在不行,往后拖拖也是可以的,将来你总归是要嫁人的,陆家的生意做的再好等你出嫁之后还不是要给了旁人去的?千好万好都不及你嫁一个如意郎君的来的要紧。”
陆七夕一面点头一面在心里暗笑着,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让陆七夕嫁给王爷,好让她可以扬眉吐气,一解当年无所出受的气。
在她眼里,陆七夕为整个陆家做的再多也不及她嫁给一个身份尊贵无比的人来的重要,她从来就不介意陆七夕身上到底有几分实力可以做别人不能做的事,她看中的只是哪一种方式可以让陆七夕为她带来更大的好处罢了。
“你据实说,究竟是不是夜宿在九王爷殿下的府中,又或者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不论是什么我都不会妄加责备你的,你向来就是个极让人省心的孩子,我相信你做什么事都有你的缘由……”
向来?这下陆七夕难免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不过这愤怒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原先的那个陆七夕的。
想她当初为了讨好大夫人,获得一丝丝她的青睐,谁知不断的委屈求全换来的却是连饭都吃不饱的境遇。
见过脸皮厚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把面皮挂在脸上用的妇人,什么都不说随后,她自己就自动忘却了当初为难陆七夕的光景,只是她自己想要变傻,难道就把陆七夕也当成了傻子么?
难道她如此轻易就忘却她责打陆七夕稚嫩手背的时候,百般为难陆七夕亲娘的时候……原来世上的恶人除了都会做一些恶事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健忘!
“女儿昨夜确实是宿在了王爷府中,不过那实在是万般无奈下做的决定。一开始送女儿前往王府的车夫年纪大了怕是受不得风寒,而女儿也不知道与王爷这一会面会耗去多少时辰的,所以心软之下就让他先回去了。后来,和王爷聊的晚了一些,王爷仁慈看天色渐深了就留女儿在他府上住一宿,第二日碰巧遇到端宁公主前来探访王爷,而公主她近来想要让我配置一种养颜用的香粉,于是这前脚才要踏出王爷府后脚就被公主邀去胡翎楼入宴……”
陆七夕在解释去向时,还绘声绘色的描绘出自己所见的各色景致,一边诚恳的求大夫人原谅,一边小心翼翼的用这些浮光掠影来勾起她的兴趣。
“这么说你还见到了端宁公主,公主是听说了你的名声才会赶来寻你的么?你二人年岁相差不大相处的如何呢?”大夫人一早就知道端宁公主对九王爷有心,怕是此时担忧陆七夕还未进门就先惹恼了对手,所以才会问起这些。
杨氏虽然少有出门的时候,但是安排在各处的耳目却是多得很,可谓是不出门就知天下事的典范。当年陆老爷出外云游四海时亦是她扛起了整顿陆家的重任,且丝毫不逊于陆老爷本人,若是杨氏当初不为讨好夫君只为争口气而管理陆家的话,想必如今陆家的大权就很交到陆七夕手里了,所以不得不说杨氏的手里倒还是有些手段在的。

第48章 入宫意旨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之后,大夫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陆七夕的闺房。
原本她该是困倦难耐的,一夜不眠加上做了着许多事之后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用来睁眼的。可胸腔内像是死了很久的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犹如一个深陷困境而忐忑不安的野兽般。扰的陆七夕辗转反侧多次,还是不能安然入梦。
她在锦被中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白日里她与公主会面时的情景已被许奕看了去。不知道他又会如何同冷寂叙述,那之后想必他也是一路尾随陆七夕而来的,想必公主与她做交易的事都已被许奕听了去,她竟然恍惚间忘却了这么重要的事。
闭目时开始从心中渗出来看不见的血液,丝丝缕缕像是蜘蛛织就的网似的向身体各处开始蔓延,她心疼的无以复加。那是比恐惧更深的一层情感,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陆七夕心里了。
她竟然天真的以为自己历经过重铸骨血般的疼痛后,就能算是一个真正活着的人了。冷寂不是说过的么,感受不到活着的人亦是没有人需要的人……这二者都在陆七夕身上应验,然而可笑的是她居然还活着。
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痛苦同当初血肉活生生剥离感受起来并无两样,可在神经末梢却又稍稍有些不同,但她仍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受到苦痛。
只是深夜里她娇弱的身子抖动得越来越厉害,陆七夕一直以为她死过一次之后就成了世上最有勇气的人,便是什么都不会再怕再顾及了,只要是能够助她成功复仇的,她都可以利用,这条路上得到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所以无论是刻意牺牲还是故意摧毁的,都没有什么关系。
窗外的风声呼啸渐弱下来,她的黑发肆意散在身上各处,如图泼墨画般的古香古色美的让人舍不得叹息。
忽然想起冷寂那双冰凉的绿眸来,虽然以前也有过但这次却不是因为惊异,他说不会杀了陆七夕。虽然那时不肯信,但心蓦地一软她却还记得清楚。
她本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她知道的清楚,冷寂绝对不是那种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人,他眼里或许只有自己的那一方天地,小到只够他跻身便是满足了,这样的人陆七夕怎么忍心毁掉,若是日后报仇成功,那么恐怕是要殃及到冷寂。
犹记得那年陆七夕生了一场大病,病到直不起身子来,仍是在听说冷镜入府来找她之后,强忍着钻心的疼,虚弱地支撑起身体,将身来到铜镜前细心打扮着,为了见到冷镜一面。
又是多少年后。宫中的陆七夕无名无份,带入宫中的唯一一样物件就是当时用的那面铜镜,在他几乎忘了自己的存在时,她仍笑着轻轻拂去很久没有碰过的镜面灰尘,看着看着眼泪却不经意滑落。
那笑容像是那日与他相会在树下时的欣喜,那泪却是她肝肠寸断后因不见半点血迹勉强落下的。
为了能够陪在她身边的那一日,她等啊等终是到死的那一日都不曾见到他来。
诺大的宫殿联宫女都只有两个,除了她的叹息多年来静不再有半点声响。
这样让她苦苦等着的人,当年竟随手指了她姐姐入了宫,那时还不晓得什么上恨,只想着若是能再见伤他一面也是好的,如此她便了无遗憾。
最后死去的时候,她看不见自己的尸体是以什么姿势倒在那滩血泊中的,样子是否美丽,是否能后让人心生怜悯,死前残留的意识不会说谎,那时她想着等了那么多年,他终于要来看她了,想必看到一个活人死去在冰冷的心也会有触动的吧。
可他还是不来……应该说是不肯来了……
“我等你来看我,想告诉你我已经不再那么爱哭了……可是我等了许久等到我都快枯萎了,你怎么还不来?”
陆七夕想起自己曾在被子里躲着哭的语无伦次的样子,沉叹了口气,这会儿她才知道有些东西纵使拿了命去换,也都是换不来的……
王府那边同样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冷寂早已睡下入了梦。
许久未出现的梦境今夜不知怎的再一次出现了,他看见当年那个清晨天际蔚蓝,光热却仿佛刚遭遇了大火焚烧似的火红一片。
当他再一次看到自己少年时的青涩面庞骑着马从眼前驰骋而过时,他有些惊讶起来,原来日头还是艳丽的一如当年般丝毫未变,可是,那少年的青涩稚嫩却已经被这无情的岁月生生烧成了干。
梦醒后便是无心睡眠的,窗外天色还未见亮,外头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该是许奕吧,他来定是有什么要是准备禀报的。
冷寂立即起身匆忙套上外衫,迎将出去,迎面而来的是许奕仓皇失措的面容,神色在面对冷寂时有些躲躲闪闪,屋内的方桌上摆着一壶清酒,那是喝了不会上头的酒,从边境回来后好长一段时日里,冷寂得需酒精入口才能睡着,如今已经好多了只需清酒即可。
金玉杯中清冽如水的美酒,可以让人沉沉睡去,却不能真正解开人的心结,将恶梦彻底根除,所以酒总是不够,愁却是与日俱增。
想着许奕刚从外头赶回来,一定受了冻,屋内虽然暖和但是对有行军经验的人来说,什么都比不过一杯酒入吼的快感。
“要与我喝些清酒暖暖身子么?”冷寂经常这么问许奕,许奕大多数时都是摇头直接说事的,今夜却不是如此,他迈步直接上去抬起酒壶仰首一灌,将冷冰冰的液体悉数灌入吼中。
下人们及时燃起了火烛,那烛光窜着明丽的火焰,不知道还能燃到几时。冷寂清明入水的眸子,在烛火映照下多了一丝落寞。
“属下不求王爷赎罪,这从一开始就是属下失职所致,是属下监视不当没有看好她,才会变成今日这种情况,使属下没有及时上前阻拦……”
冷寂心里咯噔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打从许奕入内时就觉得许奕有些不大对劲。再往后想想,许奕这几日都是寸步不离跟着陆七夕的,想到此处冷寂面上不由一怔。
“别忙着认错,说下去……”
“属下听王爷吩咐在七姑娘离开王府后就一路跟着她,她后来并没有直接回到陆家而是……而是于端宁公主一道去了胡翎楼,七姑娘同公主交换了条件,她拿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公主的好处,来换公主手里的关于……白天香事情。”
冷寂听罢,微微蹙起眉,仰头看着许奕的面色可有变更之处,他从前从未怀疑过许奕的消息,因他是跟随在自己身侧多年的旧部。
“王爷!”许奕竭力压低声音像是在警示冷寂什么,又像是受伤。
只见冷寂素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隐约透出不安来。
皱起眉头冷冷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么?”尽吐有才。
“属下跟随王爷这么多年,所言的句句属实,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将七姑娘或是公主分别,问问看就能从他们面上看出事实了……”
现在的冷寂像是断了线的布偶,淡淡点头,而许奕那里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恕属下多言,王爷万万不能将陆七夕安置在宫中,倘若王爷只是想要调查太妃事,属下愿意尽力一试,潜入宫中帮着王爷查探消息,虽然……未能比得上她插的那么仔细……或者王爷可以换一个人入宫,否则陆七夕成了皇帝身边的人时,王爷的危险也会与日俱增的!!”
“我的事情无须你指手画脚的,难道我堂堂一个王爷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么?还有……许奕……你口中说的皇帝乃是我的皇兄,日后别再让本王听到你对他用这种不敬的称谓,你可以回去了,若是有陆七夕的消息随时回来禀报我。”
冷寂转过身去,许奕颤抖的手不知不觉间被他捏紧成了拳头,他忠于冷寂平生最恨的就是伤害冷寂的人,这伤害可是肉身上的刀痕也可以是心上的疮痍。
“本王的命令你都不肯听了么?即刻回到陆家去!”
冷寂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怒气,但是许奕知道冷寂已是怒不可遏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让许奕继续监视陆七夕的一举一动,往深了说便是叫许奕不得伤了陆七夕的性命。
许奕跨着大步离开了九王爷的寝殿,之前是为了急忙赶回来告诉冷寂,他将要有危险,如今却是被冷寂赶了出来。
人走了,酒壶空落落的躺在桌脚,门一开就又封刮了进来吹熄了微弱的烛火,这个向来不会表达感情的冷漠男子在此时却不住发抖起来。
原本为数不多的几只蜡烛都已经灭光了,他并没有叫宫人进来重新点燃,黑暗无边的房内,只剩下几声痛苦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还是因着夜里过份的伺机,良久之后在冷寂的寝殿里骤然传来几声轻笑。

第49章 对峙

时隔三日后,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入宫的圣旨终于来到陆家府邸外。
齐刷刷站满的人影将平日里宽阔无比的前院挤得满满当当,来的不止有一众陆家的夫人少爷们,还有他们的男女仆从。
这个时候尽管唱大戏的分明不是他们。但是输人不能输阵仗。
接旨的消息是前一日夜里传到陆家的,陆七夕显得最为淡定,面上并无大起大落的神情。基本前一夜里她都在气定神闲的喝茶。
好似那个因为心乱如麻无法安睡的并不是她自己,她想证明的不过是她陆七夕的情绪只有她自己能掌握而已。
“今有京城陆氏之后,陆元第七女陆七夕,尊望名门之女,清白玉洁,颇有调香之能。近日名满天下。今本宫特召陆七夕入宫研香,特赏陆七夕百余种奇香、黄金百两,年少有才者理当嘉奖。望陆氏女入宫之行尽心尽德,不负本宫所望,更是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陆七夕跪地的姿势被风吹得有一丝颤抖,竟然是她叫陆七夕入宫得么?不是皇上!不是太后!而是……薛天意……
接过圣旨的陆七夕始终颔首做谦卑的样子,诚恳无比。
“两日后,我就会替皇后娘娘来接七小姐入宫,届时七小姐可不能睡过了的……”周艮笑着将手互相缠绕在厚重的衣袖里,只露出一把浮尘。
“七夕断断不敢起迟,这一次多谢公公来跑这一趟,若是换了别的人,七夕不知还要紧张成什么样子,倒是叫人看了笑话。”
“哦?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的嘴巴倒是跟抹了蜂蜜似的甜呐,你认得我是谁么?”
“就算是一个不看书不听戏的平头老百姓也都知道您的大名,更何况我们府上跟您还比旁人要亲近些呢,见到您来岂不是跟见了自家人一样么?”
“七夕,不得僭越!”
陆老爷生怕陆七夕的言语惹怒了周艮。所以急忙上前打断二人间的对话。
陆七夕极为聪明的避开了公公这两个字,她猜的不错,对于宦官来说别人的一句敬诚实际上就已经是在惹怒他们了,毕竟身为男儿身,做了宦官就比正常男子少了点什么器官,这句“公公”就是在时时刻刻体型他们,为了生存二丢了的尊严有多沉重,倒不如不说得好。尽吐有圾。
周艮扬眉打量着面前的陆七夕,她不过是个刚满是个十六岁的少女罢了,身上的粉嫩衣着和满脸的笑容,无一不在说明这一点。
若不是陆七夕与九王爷关系匪浅,说不定周艮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玩些手段带走陆七夕做他的对食,可惜了这么一个伶俐的美人儿却是被冷寂那家伙先行一步!
“陆兄不必介怀,七夕这丫头会说话,叫我这个惯会挑人毛病的内务府总管也说不出一点她得不是来。看来此行入宫势必会让皇后娘娘大为满意,我周艮就先在这里恭喜陆兄得了这么个宝贝千金了,届时若是这宫中再有赏赐派下,还望陆家的宴席上能替我预留个位子才好。”
“周公公何须如此客气,您能莅临寒舍实在是敝人之福,借公公吉言……”
二人之间言语寒暄一阵才送走了周艮一行人,陆七夕此刻有些想笑出声来,自己好不容易拉拢了周艮,得以获取一点入宫前的人脉,却不料陆老爷半路杀出来越是不能说就不断重复了几遍。
这之后陆家要准备晚上的宴席,只是一般用来庆贺的家宴罢了,陆七夕得召入宫的事不久就会传扬出去,所以这宴席既要彰显出欣喜之气来又要做到不太张扬,思量之下还是交与许久不管家事的大夫人杨氏去做了,之前这些琐碎的事都是由九夫人代劳的,如今那位早已归西而去,陆老爷身边的管家也称病休养了半月之久,却不知得的是什么病症竟连站立的气力都不剩了。
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还好家中尚有一个有经验的杨氏在着,可以代为处理一些杂事。
陆七夕也不能闲下来,最主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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