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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考古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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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奋力地将插入一只虫兵腹部的钳爪拔出来，这才道：“程仁说得对。”他们现在面对的只是阻碍了他们去路的游荡虫兵。
“从最开始的一只两只，到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三五一群的了，这次我们运气好只碰到了三只一组的。再往里恐怕就要遇到成群结队的了。”王伟开始卸着已经被杀死了的虫兵前爪，随口附和着程仁的观点。
当初程仁只是为了敷衍这些家属们，才随口说虫腿是兵器的，没想到还真的让她说准了。这些行军虫兵的三叉钳爪，可是连虫兵身上最硬的虫腿都能钳开，用它来刺向虫兵相对柔软的腹部，还真是物尽其用。
“大家说，我们往哪里走？”胡队停下来问道。
“往南走。”周江说到：“我这一路都在观察，那些虫越往北数量就越多，越往南数量就越少。再加上这次任务我们探查地虫穴正是在古春市的更北方，所以，我猜测这些行军兵虫，应该就是从北边的那些虫穴里爬出来的。”
但是，这个时候改道南行，就意味着他们要放弃驻地里的枪支弹药，以及食物……
033 离群，独自上路！
“其他的人呢？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胡队又问道。
“我们就往南走吧。”常娥立刻表示赞成周江的建议。
在胡队的队伍里有两个人比较善于谋划，一个就是冯奶奶的儿子老赵，另一个就是周江。老赵的谋划倚重是他的经验与阅历，而周江则是靠着他的细心与观察。所以只要周江说他发现南方的虫少，那就一定不会多，除非这些虫子懂得把自己藏起来……
“好，驻地里的物资不取了！把虫腿都带着，我们往南走。”胡队说道。
“我不和你们一起走了。”这个时候一直默默跟着胡队众人的程仁突然开口了。
胡队一时间没有明白程仁话中的含义，不悦地问道：“你去哪？”
“我要去找绯闻。”程仁语气中透露出了她的坚决。
“你疯了！北边正是那群虫兵进攻的方向。”周江气急败坏地就差没有吼出来了。
“我和你去。”王伟听到要去找上官雯菲，头脑一热，就要跟着程仁一起离开。
“伟子啊，你可不能去送死啊。”冯奶奶死死地拽住了王伟道：“你不说要保护冯奶奶的吗？你走了，你冯奶奶可怎么办啊？”
看到冯奶奶老泪纵横的模样，王伟犹豫了。
“王伟，你跟着胡队他们一起走。等我找到绯闻后，我们就去找你们。”程仁说完后，看着依旧是一脸担心的众人，自信地笑道：“放心，我运气好，你没看到每次那些虫兵看到我都跑掉了吗！”
听到程仁这么说，胡队的心中一动，他可是见过程仁是如何忽悠人的，就连古春市的老狐狸都被程仁骗得团团转，或许真正神秘的人不是上官雯菲而是眼前这个程仁。
“那你小心一点。”胡队神色复杂地看着程仁，顿了一顿语带歉意地道：“很抱歉，我不能让整个小队的人都……”
“我明白。”程仁尽力压下心里的失落，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你自己小心点。”鬼使神差般的胡队同意了程仁的要求。
“嗯，那这个我带去防身了！”程仁拿起了一只行军虫兵的前足，转身向着北方走去。
“胡队？！”周江语带迟疑的叫了胡队一声，在他看来上官雯菲活着的可能性极小，再放程仁单独过去，无异于让她去送死。
“走吧！我心里有数！”胡队拍了拍周江的肩膀，带着队伍消失在南方的夜色之中。
夜，是捕食者的天下！
没有路灯的夜晚，人类只有凭着依稀的月光照亮眼前的路。但是，程仁抿着嘴唇，看着黑夜中那影影绰绰的行军虫兵，将自己藏得更加的深了。这些虫兵的视力很好，听力也很好，所以她不能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啊～～，不远出惨叫声响起！不知什么人又让虫兵杀死了，人类的叫骂声，呼救声，奔跑声，嘈嘈杂杂地响了起来。这时，刚刚在距程仁不远处悠然晃动的行军虫兵，突然间变得兴奋起来，一只只如离弦之箭，向着惨叫的方向冲了过去。
稍稍等了一下，见没有虫兵再跑过去，程仁立刻从藏身处跑了出来，飞快地穿过马跑，进入到一家没有锁门的小店之中，小心地探查着周围的环境。小店中血迹斑驳，似乎因为开门破窗的缘故，血腥气并没有很么浓郁，也没有发现人类的尸体。这让程仁稍稍的放下点心来，这些虫族的视力、听力都极佳，嗅觉却是它们的弱点！
穿过小店，程仁翻窗跳到小区的内部，在小区里穿行虽然要绕不少的路，同样可以藏身的地方也多，要比走在大路上安全许多。在内心里给自己打气，程仁继续向北摸去！周江分析得很对，越往北这些虫子们就越多，程仁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三只为一队的虫兵了。最少一组虫兵也是五只。
该死的绯闻，别让我找到你！程仁在心里小声的诅咒着，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放弃。她和绯闻两人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后来程仁的父母搬到南方去发展，而程仁因为要在北方上大学，所以住到了绯闻的家里。
她们两人小学在同一个班，初中在同一个班，高中在同一个班，就连上了大学也考到了同一所学校。末日开始以后，费叔一家也没有抛下过她，与绯闻同样都视为自己的女儿般照顾着。所以，她不能丢下绯闻不管……程仁咬咬牙继续向北方的物资集市摸了过去。
不行！到不了集市了！程仁眼里含着泪，全身缩一辆polo的下面，选择这辆车是因为这辆的底盘最低。同样也阻挡了她的视野，程仁只能看到不断的有虫兵的脚从她的面前走过。越接近集市这些虫族就越多，谁让这集市原本就是人类的聚集区呢！人越多，吸引来的虫族就越多。
绯闻！你还活着吗？！程仁在心里默默在叫着上官雯菲的名字，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这些虫兵拖着人类的尸体离开。每一次她都努力的看着，就怕其中某一具正是自己的好友。可是，这些尸体全都被血腥覆盖着，太脏了！有些尸体她甚至连男女都分辨不出。
在行军虫兵这么密集的地方，还会有活人吗？！有，一定会有的！我不就活着到达这里了吗？！很快，就有人用行动证实了她的猜测——她听到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程仁卷曲在地上，稍一抬头就能碰到她用来藏身那辆Polo的汽车底盘，而声音却是从更下面传来的，更下面就只有下水道了。可是，在这种北方的城市里下水道里真的能走人吗？他们是用爬行的，笨蛋！程仁一边在心里暗骂地下那些人，一边担心地看着那些已经明显改了行走节奏的虫足，那些人被发现了！
该死！她看到有虫兵已经弯了它的头，将那对狭长的细眼侧贴到地上。程仁紧紧地贴着地面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细眼中间如猫的一般的竖缝突然间打开！那就意味着——她被发现了！
034 人品，用完了！
大粒大粒的汗珠从脸上滑落，程仁不敢伸手去擦拭，她知道只要她轻轻一动，那双正对着她这个方向的眼缝就会在倾刻间打开。
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汗水，那她暴露的可能性就会更低，但显然这个并不是她能控制的，这时程仁开始痛恨她的软弱，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呼吸，却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程仁只能祈祷她那自认为无以伦比的运气，能够再次帮她躲过这一劫。就像她抱着汝汝面对虫兵那锋利的钳爪时，会有“天外飞墙”砸落……
祈祷似乎起了作用，又或者那只面对着她的行军虫兵，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下传来的沙沙声。总之，那只虫兵终于抬起了那对一直面向着她的细眼。逃过一劫的程仁只觉得自己浑身像被水浸过似的，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看到被汗水打湿的柏油地面，那湿湿的水晕已经超过她躺过的地面，向外延伸出去。
机会，这是又一个机会！这一路程仁都是靠着这样的方法闯过来的，虽然她明知道这条路她来时不易，回去时更加的困难。在虫兵占领的区域里，人类只会越来越少，可是……程仁握了握手中的虫钳，强迫自己必需前进。
下一个掩体，程仁早就确定好了，她在这台车的下面呆了整整一夜。如果天亮之前，还不能离开，她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要增加许多。静静地观察着那些虫兵的动作，显然它们已经弄清楚了地下有什么。不会是老鼠的，这种聪明而狡猾的动物，离开的时间要比人类更加的早。
坚硬的柏油马路给虫兵们带来了些小麻烦，行军虫兵到底不是筑巢虫族，它们没有那强腐性的化学液体。很快他们就找到下水井的盖子，相对于无缝可入的柏油路，这些铁制的盖子更加适合它们切割。
随着被割碎的下水井盖一同进入下水道的是数只虫兵，这些虫兵身长一米，但身高却只有半米，对于人类来说需要弯腰爬行的下水道，更加适合于虫兵的行动。不行，还有虫兵留在地面上，她走不了！程仁在心中叹息，她是来找人的，不是来送死的，看来只能等下一次的机会了。
这时转机又出现了，从地底下传来了枪声！
听到枪声，围在那下水道井口的几只虫兵立刻跳了下去。机会！程仁立刻从车下钻出来，猛地向马路对面冲了过去。在马路对面她看中了一个垃圾堆，就是那种很久没有人打扫过的垃圾堆。
最少现在程仁还相信那里没有人类，虫兵是不会喜欢那种地方的。希望她的运气真的不错，虫族现在不去找那个垃圾堆的麻烦，是因为它们有更好的美味。只有上官雯菲才知道，虫族是无所不吃的。
可惜，现实与程仁的想法有一些出入，迎面来了四个同样相中这个垃圾堆的人。程仁是一路向北前进的，而来人却是从北向东一路逃窜。双方见面，对面来人立刻露出了警惕地表情。心中哀叹，程仁却不敢拖延，迅速拨开垃圾堆将自己埋了起来。
旁边四人见状，露出恍然的表情，纷纷有学有样地将自己埋在垃圾堆里。整个过程中没有人说话，任谁都知道弄出了声音就意味着死亡。就在这四人刚刚将自己埋好的时候，跳入下水道的虫兵们拖着几具人类的尸体爬了出来，尸体被扔到地上，居然还有人没有死透发出呻吟声。一会儿，又有几只虫兵赶过来将尸体拖走。
整个过程中，包括那四个暂时的避难者在内，没有人感到震惊。现在天已经快亮了，虫兵攻打了整整一夜，到现在还能活下来的人，对于这种场面早就该习惯了。在经历过虫穴逃生之后，程仁知道得会更多一些，这些人类的尸体被拖去喂养幼虫。这样下去，人类会越来越少，虫族会越来越多！
只是现在的程仁已经顾不上担心未来的事了，她很想哭，她想找到上官雯菲，带着上官雯菲一起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她现在连自己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唯一让她庆幸的是与她一起趴在垃圾堆里的人，都很谨慎……
啊欠！
程仁庆幸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消失，旁边的那四人个中突然有人打了个喷嚏，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行军虫兵原本缓慢悠闲的步伐突然改变了，那些变得轻盈、快速如同舞者一般的优雅身姿，跳跃着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
啊！！！终于那四个人里有人忍不住了，从垃圾堆一跃而起，向外逃去！再不跑等那些虫兵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就跑不掉了！可是，就算这样，以人类的速度也不可能跑得过这些拥有流线体形更加适于奔跑的虫兵。
一个，两个，三个，躲藏在垃圾堆下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跑掉了，行军虫兵跳跃着追了过去。见到虫兵离开，程仁与最后一个人同时从垃圾堆里冲了出来，向一幢末日前的商场飞奔过去。他们在赌，赌在这个时间差里碰不到虫兵！
商场的旋转式转门早就坏掉了，在很久以前就不知被谁拖到了程仁刚刚用来藏身的垃圾堆里。末日后这个商场的用途就是住所，邻近的县城、乡镇的人都迁移到了古春市，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加拥挤。
逃跑的过程很顺利，可是刚一进入商场，程仁与另一个幸存者迎面就遇到了正在商场内徘徊的行军虫兵。下意识的程仁握紧了她手中的虫足，这只虫足是行军虫兵的前足，上面还有着三叉的螯钳。
“一起上！”程仁低声的和那名同路的幸存者说道，她注意到那个人手里还握着支钢管，也算是有所准备。
好在这里闲逛的虫兵只有一只，程仁相信那个同路的幸存者只要能稍稍拖住虫兵一小会儿，她就能将手中的虫爪刺入这只虫兵的腹部。那时，两人就暂时安全了！
可惜，对方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程仁只觉得背后突然间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跟着整个人就向前扑了出去……
035 诡异的人品
程仁觉得自从遇到这四个人后，她真是倒霉到家了！先是不知道谁打了个喷嚏，把虫兵引来，好不容易虫口逃生了，又被那个同行者推到虫兵的面前做挡箭牌。他们难道都不知道吗？一旦被虫兵盯上，除非是跟着大队伍逃跑，否则是很难逃脱的。
这些行军虫兵的记忆力很好，程仁怎么也想不到在摆明了一人死，二人活的情况下自己会被推出来做挡箭牌。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想下去了，此时她头上的那只行军虫兵的三钳张开，已经向她狠狠地钳了过来。
程仁本来就是被人推倒在地上，顺势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出去，虫兵的动作很快，一击不中四只用来行路的虫足，轻轻一跃就跳到了程仁的面前。而这时她连从地上爬起来时间都没有，只得再次滚开，却狠狠地撞到早已散成一堆的办公桌上。
可恨的商场！被撞得头晕眼花的程仁，在心里愤恨地诅咒着。末日以后，商场的一楼简直就是杂货堆，所有商场里坏掉的东西都被堆到已经没有了大门的一楼。这次程仁刚好撞到了背，猛烈的撞击让她半边的身体都麻木了，在短时间内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身体不听使唤，程仁只能绝望地看着正向她走来的虫兵！这虫兵似乎也知道猎物失去了逃跑的力量，居然不紧不慢，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混蛋！畜生！程仁在心里咒骂着，它就不敢快走两步给她来个痛快吗？居然要让她忍受这种死亡前的恐惧。
终于，那只行军虫兵晃到了她的近前，程仁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深重的风声向她压来，此刻的程仁已经没有心思去猜疑，为什么这只虫兵带起的风压会如此的厚重，完全没有了利爪划下时的尖锐。
砰！！！
程仁睁开了眼睛，不可思异地看着摔倒在她面前的虫兵！她没有死，死的居然是这只虫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人品真的好到已经被幸运女神如此眷顾的地步了吗？！
一道轻盈的身姿从高处跳了下来，程仁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来人——上官雯菲。上官雯菲的状态很好，脸上不像刚回古春市的时候还沾满了污渍，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淡淡的娥眉轻轻上扬，微挑的丹凤眼中没有兴起丝毫的波澜。衣服也换过了，女式的野战部队的暗绿色军装，连鞋也是同款的军绿胶鞋。
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程仁张口想喊却发不出声了，只有泪水无声的滑落。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她一心要找的人在这被虫兵攻陷的腹地居然活得有滋有味，她应该感到庆幸；可是回想这一夜经历的种种惊险，她又觉得有无限地委屈没法倾吐。
上官雯菲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来，此刻正从那只已死的虫兵身上挖出一只虫脚来。二楼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显然还有幸存者都没有离开，这会儿正探出头来偷偷的探查情况。
“你没事吧？”上官雯菲终于从虫兵的体内抠出了虫脚，这才跳下虫背看向程仁。
“绯闻，你个大混蛋！你害得我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程仁终于忍不住，抓住上官雯菲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刻，她才不再乎会不会惹来那些该死的虫兵呢！
“你是？程仁？天啊，程仁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上官雯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正抱着她哇哇大哭的女生。
胡队带着程仁去汇报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满身的灰尘，比浑身沾满了虫子体液的胡队要干净得多了。再看如今的程仁，衣服上全是黑泥，没有一块能显露出本色了。头上脸上若非被泪水冲去了不少的泥污，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了。
“你还问？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为了找你！”程仁拼命地锤打着上官雯菲，边哭边诉说着她这一夜所经历的种种委屈与恐惧。
程仁的哭声当然会惊动商场外的虫兵们，可是没有一只虫兵敢走进这个商场。因为现在的上官雯菲很自责，也很窝心，在程仁那滔滔不绝的讲述中。上官雯菲那曾经属于千年后意术大导师的威压，在不知不觉间被释放了出来。
因为这个连上官雯菲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行为，却引起了一场虫兵们的动乱。不要说整个商场内部有多少只虫兵“跳楼自尽”，就连商场外面也引起了一阵“虫飞虫跳”，转眼间附近的行军虫兵跑了个一干二净。
良久……
上官雯菲从自我的意识中清醒了过来！她，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进阶了！嗯，是现在这具身体进阶了，进阶到意术师的等级。再看程仁，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却还在霹雳叭啦地说着，上官雯菲突然间升起了一种很温暖地感觉！
在千年后，因为家世背景如果不想让人说是依靠着家里混战功的，上官雯菲永远都是冲在最前面的！家里的人对她寄予了无限的期望，她也努力的完成家里人的愿望，在那样的环境里她受到的永远都是最严格的教导。
还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关心过她，更何况程仁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放在千年后就是一个连基础强身术都没有学过的平民。但是，程仁就这样闯过来了，闯进虫兵的腹地，也闯入了上官雯菲一直迷茫的心灵。
想到这里，上官雯菲又觉得心里酸酸地，因为她并不是程仁时常挂在口中的那个绯雯。她只不过是一个来自于千年后的迷失了方向的孤魂……张了张口，上官雯菲很想告诉程仁，自己已经不是她口中那心心念念地好友——绯闻了。
我不是绯闻！这句话上官雯菲终究没有说出来，看着神彩飞扬的程仁，她无耐地想道，就算是自己说出来程仁也不会相信吧？何况她不是绯闻的话，上官雯菲已经说过不只一次了，每次总会在程仁那“我懂得”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既然她认定了自己是绯闻，那她就代替原主继续做这个“绯闻”吧！
036 不敢开枪
“绯闻，绯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程仁终于结束了一个人的独白，开始打听起上官雯菲此行的目的。
“我？我本来是要打听一个人的。”上官雯菲看着程仁那张小花脸笑道：“走啦，先跟我上楼，把自己洗干净啊。”
“啊！你不提我都没有发现，我快臭死了。”被上官雯菲提醒，程仁才发现自己的模样有多凄惨。再看到上官雯菲那原本干干净净的绿军装，已经被她弄得沾满了一块块的泥污，又讪讪地说道：“完了！绯闻，你也不提醒我一下！你看，把你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没事，反正早晚都会脏的。”上官雯菲毫不在意地笑道：“倒是你能来找我，我很感动，真的！”
“没有啦！”程仁抓了抓头发，随即不知道从头抓下来了什么，立刻嫌弃地扔到一边，边甩手边夸张地叫道：“快走吧，赶紧找个地方清理一下，我已经脏死了！”
“走吧，五楼有水。”上官雯菲一手提着虫腿，一手拉着程仁往楼上走去。
程仁听到有水眼睛都放出光来，问道：“真的？你没骗我？这怎么可能？”
这年头水虽然没有被污染，可是支撑一座城市正常运行的基础电力已经停供了，没有电又怎么可能有水？城市里的水都是靠军队重新搭建起来的水塔，勉强维持着一天的日常需要。除非出任务，粮食和水都会放宽松，否则就算是军人同样得不到太多的配给。
“顶楼有个装水的大家伙，听这里的人叫它水塔，水挺多的够你用了。”上官雯菲领着程仁边上楼边解释着。
商场里一直在楼上看热闹的幸运者们，在看到上官雯菲拉着程仁上楼的时候立刻散开了。从这些人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来他们对上官雯菲畏惧得很！程仁看出这点后，凑到上官雯菲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绯闻？这些人很怕你哦！”
“打怕了！”上官雯菲看都没有看那些人一眼，径自带着程仁来到了五楼。
五楼也有人，是一些军人，有几个受了伤的正闭着眼躺在地上；极力地忍住痛苦的呻吟声！看守的军人一看到上官雯菲又回来了，立刻露出好像死了亲爹般痛苦的表情。
“你，你，你又来做什么？”一个当兵的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个给你们，喂那些受伤的人吃了，能好得快点。楼下还有，想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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