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醒来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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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是这样看贺慈的啊。
　　
　　

　　☆、079

　　“傅嫣；　你不是会跳舞吗？我们班要报名参加元旦汇演；　你也一起呗！”课间的时候，文艺委员佘丽丽突然对后座的女同学说道。
　　
　　正在做作业的女同学抬起头；　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庞，“不想去。”
　　
　　佘丽丽嘟嘴，“不要嘛！其他班都有节目，就我们班没有多难看啊！”她们这个班里面都是书呆子，没几个人愿意表演节目；　傅嫣以前跟她在一个舞蹈班上课的，不仅跳舞好看，人长得也漂亮，一定要把她忽悠过来。
　　
　　傅嫣还是摇头拒绝，现在已经上高中了，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学习，准备高考，表演什么的太浪费时间了；　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屡次被拒绝的佘丽丽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傅嫣长这么漂亮，怎么也是书呆子一个！
　　
　　不过作为文艺委员，她有一个百发百中的绝招，那就是找老师。跑去办公室跟老师说了几分钟的话，下一节课后，老师就找傅嫣谈话了。
　　
　　什么“集体荣誉感”之类的名头扣下来，傅嫣只能臭着脸走马上任；　哪怕她一点儿都不愿意。
　　
　　佘丽丽身为表演五人组中的领头人，选了首韩文歌《INSOMNIA》，向舞蹈老师借了舞蹈教室排练，最让傅嫣郁闷的是还要占用她一节晚自习的时间，不过到底是答应了老师，自然不能消极怠工。
　　
　　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傅嫣还帮忙编舞来着。
　　
　　表演的五个人里面有一个是没有舞蹈基础的，纯属长得不错被佘丽丽拉来凑数，还需要单独教她，好在女孩子对跳舞都很感兴趣，学的非常认真，并没有多耽误进度。
　　
　　距离元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天气寒冷，傅嫣脱掉厚重的棉衣，在舞蹈教室进行第五次排练。佘丽丽放出音乐，让几个人把动作都顺一遍，前几天要复习考试没时间来排练，动作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
　　
　　就在傅嫣随着音乐动作时，教室门被人推开，一道女声响起，“里面怎么有人了啊！”
　　
　　几人停下动作看向门口，发现那里站着两个长相不错的女生，一个扎着马尾，另外是短发，她们身后还有一些人，只是外头有些黑，看不太清楚。
　　
　　佘丽丽关掉音乐，“你们也是借教室的？”
　　
　　长马尾女生点点头，“我们是高二九班的，跟老师借了一节课舞蹈教室排练，你们是几班的？”
　　
　　原来是学姐。
　　
　　“我们是高一八班的，”佘丽丽看了眼手表，“第一节课我们先借的，你们等等吧，还有十几分钟。”
　　
　　“我们都来了，怎么等啊！”短发女生表情不满，“你们反正都练过了，就把教室给我们呗！”
　　
　　“就是啊，学妹要听学姐的话知道不！”长马尾女生撇着嘴。
　　
　　这话听起来就讨厌，她们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排练，凭什么学姐说走就走？今天作业少才有一节课的时间，谁知道之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傅嫣扯出一抹假笑，“学姐，先来后到呢，你们就等等吧。”
　　
　　短发女生脸一板，直接进了舞蹈教室，“凭什么啊！”
　　
　　傅嫣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些人，“丽丽，放音乐，别浪费时间了。”
　　
　　“哦哦！”佘丽丽连忙放出音乐。
　　
　　只是到底有外人在场，还是不友好的学姐，她们跳舞都有些不自在起来，气氛特别怪异，尤其是这些高二的直接进了教室，在另一边看着她们，里头还有三个男的。
　　
　　对着镜子舞蹈的时候还会看到那些人嘲笑她们的表情，除了傅嫣佘丽丽，其他三个人都有些紧张，动作拘谨，还错了好几回。
　　
　　“就这样还跳舞呢！”短发女生大声嘲讽，“这都跳的什么东西，丑死了！”
　　
　　佘丽丽气得要死，就这种情况还怎么彩排啊！可要是就这么退让也太没面子了，这些学姐要是好好商量也就算了，态度还那么差，她才不想顺她们的意。
　　
　　傅嫣也是这个想法，瞥了那些讨厌的高二生一眼，她在佘丽丽耳边说了几句话，佘丽丽听了点点头，让其他三人坐着休息，自己跟傅嫣继续练习。
　　
　　有的美人是从小就开始美的，佘丽丽选出来的人长得都漂亮，可傅嫣在其中依旧引人注目，几个人身高查不了多少，可她的脖子看上去就是要修长一些，脸也特别小，皮肤更是特别白，气质完全不一样。
　　
　　而同样的舞蹈动作，傅嫣跳起来的感觉也分外不同。
　　
　　总感觉特别好看一点。
　　
　　在镜子里对上短发女生气愤的视线，她轻蔑一笑，不就是高了一个年级么，有什么好拽的。
　　
　　消耗掉剩下的十多分钟，傅嫣拿纸巾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穿上外套，到门口换鞋子准备回去时，她注意到走廊上站了个男生。
　　
　　随意看了一眼，傅嫣低下头穿好运动鞋，离开舞蹈教室，回到班级。
　　
　　这是她跟贺远第一次见面。
　　
　　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这男生长得真不错。
　　
　　后来，她在佘丽丽的嘴里听说了这个人，他叫贺远，是高二九班的学长，学霸一枚，据说家里很有钱，很多人都很喜欢他。
　　
　　包括那天晚上的短发学姐，好像就是他的追求者之一，那天贺远出现在舞蹈教室门外，搞不好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这种学校风云人物的八卦傅嫣并不在意，除了必要的排练以外，她一心沉迷学习，什么情情爱爱可不是现在的她可以考虑的东西。屡遭拒绝的追求者们感到非常失望。
　　
　　傅嫣与贺远第二次见面是在大礼堂。所有班级参加汇演的人都要去那儿给老师表演一遍，做个筛选。
　　
　　她靠在台下的椅子上，手里捏着单词本默背单词，一直到佘丽丽叫她，“快到我们了，先去后台吧。”
　　
　　把迷你的单词本塞到外套口袋里，傅嫣“嗯”了一声，离开座位的时候，傅嫣不经意间抬头，忽然对上一双眼睛。与他对视一眼，她收回视线，跟着佘丽丽走了。
　　
　　这人长得很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脱掉外套，傅嫣踩着音乐开始跳舞，动作有力又性感，与她冷淡的表情具有强烈的反差。
　　
　　可这样的她很美。等音乐结束，几人下台的时候，已经有男生在打听这几个美女是几班的。
　　
　　回到教室，傅嫣拿出英语书正要复习时，忽然想起那个眼熟的男生是谁了，好像就是佘丽丽之前提过的贺远。回忆了一下他英俊的五官，她便把人抛到脑后，继续背英语。
　　
　　第三次见面是在彩排当天，傅嫣坐在中间位置，依旧拿着一本单词本记单词，过了一会儿，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发现这人是贺远。
　　
　　“同学，给个联系方式呗！”
　　
　　“……”傅嫣扫了他一眼，“没有。”
　　
　　傅嫣在没想到，就因为这俩字，贺远这傻逼从此就缠了上来，他不知道从哪里问来她的号码，每天按照一日三餐发短信，被拉黑就用新号码，锲而不舍的等待她的回复。
　　
　　对这种人，傅嫣选择无视。
　　
　　汇演前一天，班主任老师在班上派发元旦汇演入场券。学校师生较多，大礼堂一次性坐不下全校师生，只能把汇演分成两次，上午一批，晚上一批，节目都是一样的。表演的人不用入场券。
　　
　　傅嫣化好妆，头发随便一扎，换上紧身裤露脐短T恤，外面套上一件黑色棉衣，就跟佘丽丽几人一起去大礼堂。
　　
　　坐到前排表演人员的专属位置，傅嫣照旧背单词，佘丽丽忍不住问她，“傅嫣，你成绩都这么好了，还需要这么见缝插针的学习啊？”
　　
　　“就是这么见缝插针的学习成绩才会好。”傅嫣头也不抬道。
　　
　　佘丽丽：“……”
　　
　　“你就是每天这么认真学习才不回我短信的？”随着这句话，有人戳了一下傅嫣的肩膀。
　　
　　又是这个人！傅嫣翻了个白眼，连头都不想回。结果身后那人得寸进尺，开始扯她的头发，“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同样听到声音的佘丽丽转头一看，心里有些吃惊，怎么会是贺远啊！他跟傅嫣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看这情况……好像是贺远一直缠着傅嫣吧。
　　
　　虽然贺远扯头发的动作很轻，可傅嫣依旧感到厌烦，狠狠掐了一把抓着她发丝的手背，扭头瞪他，“你烦不烦！”
　　
　　贺远摇头，“不烦，你以后要是不回我短信，我照样烦你。”
　　
　　“……”傅嫣翻了个白眼，琢磨换号码的可能性。
　　
　　“就算你换号码了我也能知道。”
　　
　　“……”
　　
　　傅嫣哼一声，“行，你就等着我的回复吧！现在别骚扰我了！”
　　
　　贺远微笑，“好。”
　　
　　气咻咻的转回脑袋，单词是背不下去了，傅嫣只靠着椅背去看台上的表演，后面的讨厌鬼也没再骚扰她。
　　
　　高二的节目在她们前面，傅嫣还欣赏了一把贺远的华尔兹，他的舞伴就是那天晚上说话不好听的短发学姐。
　　
　　傅嫣轻嗤，“两个讨厌鬼凑一块儿了。”
　　
　　一看这女生甜腻的眼神，就知道她喜欢自己的舞伴。
　　
　　除了讨厌的人比较碍眼以外，节目还是挺有意思的，小品很好笑，舞蹈很好看，歌声也好听，傅嫣坐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她们上场。

　　☆、080

　　脱了保暖的外套；　傅嫣站在舞台上；　灯光打在身上，她看着台下的人如同看一片萝卜白菜；　表情淡定极了。
　　
　　佘丽丽是舞台常客，笑容自然又好看，倒是另外三个人颇为紧张，面孔板的紧紧的，生怕自己的动作出现错误。
　　
　　一曲舞闭；　几人朝台下鞠躬，回到后台穿上外套。晚上还有一场表演，她们现在还不能卸妆。
　　
　　表演还在继续，傅嫣懒得再看，直接出了礼堂回教室。最近因为排练落下了不少功课，她要趁着假期赶上来。
　　
　　刚走到教学楼，就有人在身后叫住了她，傅嫣一听这熟悉的声音；　连忙加快脚步。贺远这个烦人精，她才不想被他缠上呢。
　　
　　只可惜，贺远人高腿长，几步就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臂，“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傅嫣没办法顿住脚步，“你干嘛？”
　　
　　贺远英俊的脸上有些委屈，“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啊；　你每次都跟见鬼一样躲着我是为什么？”
　　
　　吐出一口气，傅嫣盯着他的双眼道：“学长，我们现在是学生，学生的任务就是为了学习。你高二我高一，我们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贺远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我们可以讨论功课啊，你有不懂得可以问我，我成绩还是不错的。”他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
　　
　　“干嘛要问你，”傅嫣翻了个漂亮的大白眼，“我有老师可以问啊，再说我成绩还行，目前没什么需要讨论的。”
　　
　　贺远：“……”
　　
　　傅嫣挣开他的手，“我要回教室看书了。”
　　
　　“哦……”贺远蔫唧唧的收回手，“那你记得回我短信啊！”
　　
　　“再说吧。”傅嫣随意丢下一句话，蹬蹬蹬跑上楼梯。贺远一个人站在楼梯口，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这姑娘的小脾气真是……”太可爱了。
　　
　　傻傻站了一会儿，贺远身上的手机不停震动，掏出来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就懒得接，直接塞回口袋，抬脚回小礼堂。
　　
　　他的临时舞伴可真烦人，下一次绝对不参加这样的表演了，太没意思。唯一的好处就是认识了个可爱的小姑娘。
　　
　　可惜，小姑娘看不上他。
　　
　　傅嫣回到教室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班里有将近一半的人去看早上的汇演，还剩下一部分留在教室里，对小礼堂隐隐传来的音乐声蠢蠢欲动。这下看到化着妆的傅嫣进来，顿时惊艳了。
　　
　　“傅嫣，你怎么回来了，表演结束了吗？”有男生问道。
　　
　　“嗯，我们班表演已经结束，我先回来看书。”傅嫣回到位置上，拿出语文书开始背古文，认真到不行。
　　
　　过了十来分钟，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提示收到一条短信。这条短信傅嫣等到下课才去看，才知道是贺远发来的。
　　
　　【你在做什么？】
　　
　　傅嫣暗暗骂了句“白痴”，她回教室不是看书就是写作业，不然还能干什么。懒得跟扯东扯西，她直接回了句：【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好不容易收到短信的贺远表情非常一言难尽，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她这是在表示自己在背古文。
　　
　　想了想，贺远就不打扰她了，免得又被嫌弃，傅嫣可是学霸呢！
　　
　　第四节课下课小礼堂的表演已经结束，佘丽丽她们已经打好饭等在食堂，占了个好位置，傅嫣去时可以直接吃现成的。
　　
　　吃完饭，通校生回教室休息，住校的两个女生回寝室。晚上的表演在六点以后开始，她们下午还要上课呢，可要养好精力。
　　
　　只不过放假在即，每个人的心思都有些浮动，老师理解学生的心情没有教新课，只坐在讲台上让同学们自习，有问题举手提问就行。
　　
　　顶着艳丽妆容的傅嫣十分美丽，在教室里显眼异常，总有同学会悄悄看她一眼。尤其是早上看过她们表演的更是激动，忍不住跟同学悄悄谈论起来。
　　
　　“哎，傅嫣跳舞可真好看啊！”
　　
　　“她本来长得就好看。”
　　
　　“可惜她要认真学习，不谈恋爱。”
　　
　　“是啊，不然我肯定追她！”
　　
　　“切！就你这样的人家才看不上嘞！”
　　
　　……
　　
　　晚上的表演很快结束，傅嫣卸了妆在洗手间换好衣服，就跟几个同样骑车的同学一起去车棚。她家距离学校很近，骑车只要几分钟就到了。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她奶奶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节目，见她开门进来，连忙起身到厨房端了一碗面出来，“小嫣，来，吃宵夜。”
　　
　　傅嫣先把重重的书包放回房间，先去卫生间洗手漱口，才出来吃面。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吃上一碗热呼呼的汤面，她只觉浑身都暖了起来，一路上被风吹得僵硬的脸都软了下来染上好看的红色。
　　
　　头发花白的奶奶坐在她对面，慈爱的笑着，“好吃吗？”
　　
　　“好吃！”傅嫣肯定道。
　　
　　奶奶便满足了。
　　
　　收拾好碗筷，傅嫣坐在沙发上陪奶奶看了一会儿电视，等到了奶奶的睡觉时间，她就催着奶奶回房睡觉。
　　
　　陪着奶奶睡着，她才走回自己房间，拿出作业开始奋笔疾书。
　　
　　傅嫣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或者说是外公外婆吧。她母亲死于火灾，父亲很快带了后妈进门，还有后妈生的两个孩子。
　　
　　她这个前期留下的女儿自然成为眼中钉肉中刺，备受折磨，如果不是外公外婆把她带回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光景。后来她跟母姓换了现在的名字，外公外婆就成了爷爷奶奶。
　　
　　可就算被带走了，她还是落下不小的心里阴影，晚上总是容易做噩梦，在陌生的地方睡都睡不着。正是因为这一点，爷爷奶奶为了让她不住校，才买了这儿的房子。
　　
　　跟爷爷奶奶一起过的生活很是幸福。然而母亲的早逝令二老伤怀不已，身体情况都不是很好，让她痛苦的是爷爷在去年重病去世。
　　
　　临终之前，他还在遗憾不能亲眼看到孙女考上大学。
　　
　　所以傅嫣怎么敢不好好学习，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亲人，她都要考上大学，那所母亲就读过的学校。
　　
　　手机震动一声，贺远又发来短信问她在做什么。傅嫣淡淡看了眼，回了个英语单词过去就不再理会。
　　
　　她还有很多作业要写呢。
　　
　　·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高二的时候，傅嫣头顶年段第一名的成绩分到理科重点班，依旧保持着拼命一样的学习劲头。
　　
　　贺远也保持着每天两三条短信，哪怕傅嫣从来没正经回复他什么内容，每次都是古诗文、公式、英语单词……这样的内容，照样乐此不彼。
　　
　　等到临近高考之时，贺远突然问傅嫣想要考什么大学，她也没在意，直接告诉她自己心仪的学校。对她来说这可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止一个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贺远回了个【知道了】就不再发信息过来，他现在学习压力也很重。
　　
　　傅嫣对于这段时间的记忆很是模糊，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几乎是一眨眼贺远就上了自己喜欢的那所大学，然后又一眨眼，他再次成为自己的学长。
　　
　　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傅嫣整个人松懈下来，还小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她就打算出去找兼职，她决定就算上了大学也要勤工俭学。
　　
　　奶奶年纪大了，用钱的地方多了，自己能够赚点是一点，好歹生活费不用总是向老人家要。
　　
　　在同学群里打听了一下，有同学给介绍了个咖啡厅的兼职，日薪还不错，两个月下来可以赚够一学期的生活费，更别说还有小费什么的。
　　
　　贺远：【你今天干什么？有没有时间出来玩？】
　　
　　傅嫣：【没有时间，我要兼职。】
　　
　　贺远：【！！！在哪里？】
　　
　　傅嫣发了地址过去后出门去工作，然后，就在咖啡厅看到了跟她发信息的人，“你怎么来了？”
　　
　　贺远笑，“我要享受一下你的服务。”
　　
　　傅嫣翻了个白眼，点了一杯卡意式特浓请他喝，“喝完赶紧走。”
　　
　　贺远享受的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被苦得皱起一张脸，“你这人真是，要不要这么折腾我啊！”
　　
　　傅嫣理都不理他，直接去工作了。
　　
　　“唉……”贺远叹了口气，慢慢喝完味道堪比中药的咖啡，“没办法，谁让这是小姑娘请的呢。”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这样，傅嫣努力工作，贺远为了支持小姑娘天天来咖啡厅报道。当然，之后的咖啡傅嫣就不请了，都是他自掏腰包。
　　
　　一直到把八月底，傅嫣要去学校参加军训前一天，贺远对她说：“晚上我陪你去买军训要用的东西吧。”
　　
　　“买什么？”
　　
　　“防晒霜，我知道一个牌子防晒效果特别好。”
　　
　　傅嫣心动了。
　　
　　

　　☆、081

　　第一次跟男生逛街的感觉还挺稀奇的；　尤其买的还是防晒霜这种东西。不过男生逛街效比女生快多了；　他直接带着傅嫣坐公车到了商场，直奔专柜；　“给我来一支防晒霜。”
　　
　　柜姐带着甜美的微笑，“好的稍等。”
　　
　　干脆利落，如果不是傅嫣率先掏出银行卡结账，贺远还想买单的。
　　
　　除了防晒霜，柜姐还送了很多小样；　都装在一个纸袋子，被傅嫣提在手上。看了眼商场里的人来人往，傅嫣忍不住在商场逛起来。
　　
　　自从找了兼职以后，她都好久没出门了。
　　
　　贺远自是乐于见此。
　　
　　两人在商场逛了一个多小时，还一块儿吃了冰淇淋，贺远就把傅嫣送回家，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这是极大的进步啊！
　　
　　新生军训结业典结束之后，傅嫣觉得自己升华了；　黑了一度的她拉着行李出了校门，还没坐上公交就接到贺远的电话，“你在哪儿，我送你回家，我开车过来的。”
　　
　　傅嫣也确实不想挤公交，便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他。贺远很快就到了，坐上车的时候，凉爽的空调让她舒一口气。
　　
　　“对军训有什么感想？”贺远问道。
　　
　　傅嫣叹气；　“还好是最后一次了。”
　　
　　贺远大笑出声，“没错，还好是最后一次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傅嫣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被叫醒时已经到家了。对帮忙提行李的贺远道了声谢，傅嫣接过自己的行李，上楼回家。
　　
　　奶奶已经准备好一桌的美食，她看到许久未见的孙女，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嫣你都瘦了……还黑成这样！”
　　
　　“奶奶，别人黑的比我还厉呢！”傅嫣有些庆幸，还好听贺远的买了防晒霜，不然她要黑的更厉害了。
　　
　　军训过后，傅嫣很快就投入大学生活，有时贺远邀她一起吃饭，她也不会再拒绝。虽然她并不太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到底认识这么多年，贺远也算是她的朋友。
　　
　　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也就算了，至于其他的她暂时没打算考虑。考上大学的目标实现后，她就想完成学业，然后赚钱给奶奶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