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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尘飞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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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内有十多级石阶,居然是朝下的,七个人沿石阶下去,发现已经到了一个甬道。甬道内空气流畅,但是并不高,两壁和顶部都用青石垒紧。从青石上的颜色来看,甬道存在的时间应该很久,有些年代了。
    几个人艺高胆大,全然不惧,一直笔直朝前走,直到一个拐弯处被一道青铜门给拦住,几人的步子才嘎然而止。
    大鱼跑过去推了两推,“主子,似乎是从那一面落锁了。看来,这个密室,若没有对面的人来开锁的话,李卫一般是不能将锁打开的。这对面的人到底是谁,居然想得出这种招数?”
    傅誉抱着胸,“怪不得李卫那边放得松,一副不太着紧的样子,原来与他相通的人,一定得经过这道门,高哇,还真高。”
    他眼睛忽然一瞟旁边的瘦小个子,“李韵,这活得交给你,就算是把这墙给拆了,我们都得过去瞧瞧。”
    李韵鼠目一闪,立即从背后抽出一把大刀,大刀在微弱的火折子之下竟也是刀气如虹,轻轻一弹,竟还有龙吟之声。他得意道:“主子放心,有这么个宝贝,就算他这里有铜墙铁壁,我都要把它划个稀巴烂。”
    看他运刀向青铜门,大鱼和众人急速后退,大鱼道:“你这家伙别把牛皮吹上天,等会又做不得数。先好好把门打开了再给老子吹嘘。”
    李韵气运丹田,一股作气,奋力狠狠朝铜墙劈下,只听一声闷响,青铜门居然被他劈开一道缝。随后他也不拔刀,直接暗运内力,运刀横拉,上挫,横拉,一个两尺见方的口子就被他划拉了出来。紧跟着抽刀,一腿劈出,那被割下的青铜块就此与门分离,重重地滚落在地。
    “看见了吧,老子宝刀出手,再厉害的门都得给割坏。”李韵收势,气回丹田,显然用力过度,额头有些见汗,有些气喘。
    “不错,不愧为快刀手。抓紧时间,快过去看看。”大鱼笑着拍拍他,立即带头从铜门洞里钻了过去。
    众人鱼贯而入,这次便是畅通无阻,也不知走了多远,终于看到一间小暗室。暗室里青烟缭绕,定睛一看,却见一张暗青桌案上放着一块灵牌,灵牌前面香烛瓜果,桌案下还有刚烧完不久的钱纸灰。
    大鱼走过去一看,轻念道:“白尚水之牌位?白尚水是谁?”
    傅誉眉一跳,过去细细看过那牌位,弹指道:“看来我们候府那位白管事就与这里的主人有关系。他指使人害我家娘子,也就是这间密室的主人要害我家娘子。走,我们快上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么?看来我们没有找错地方,好啊,马上就可以看到正主了,上去,上去。”大鱼大喜,上了另一个石阶,然后在门边一摸,正要摸那个旋转暗扭。他回头道:“主子,就现在打开看?”
    傅誉走上前去,想了想,“我们谁也不知道门后什么情况,但是今晚是大年三十,就不信那么背,这门后就是人家的大厅堂。所以大家戒备,只管开,既然到了这里,一定要知道这人是谁。”
    大鱼点头,暗扭一转,一扇门徐徐而开。大鱼跳进去,四下一看,同时长舒了口气,低声道:“是间内居室,没人。”
    傅誉走进来,青纱帐,妆台,红衣柜,碧纱窗,分明是个女人的居室。他正准备推窗探头朝外,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只听两个女声道:“你们瞧吧,萧姨娘和老夫人都进了候爷的屋,还搬出了这么些年代养三爷的劳苦,她们这么软磨硬泡的,又拿着已经去世的候夫人说事,候爷耐不住肯定要答应了。等萧姨娘一顺了气,回头说不定又要来找柯姨娘的麻烦。”
    “不就是嘛,真不知那二奶奶有什么好的,合府的人都想救她。再回头想三奶奶,那日被赐毒酒,却没一个人出来为她说情,好端端的嫡子媳妇,却及不上一个庶子的,听着都叫人抱不平。”
    “嘘,小声点,这话怎么能随便说,小心隔墙有耳……”
    眼看两个丫头快要进来,傅誉和大鱼立即掠上房梁,其余的人迅速缩回密室内,将门关好。两个丫头进来后,拿了一件棉袍子就出去了,“今晚柯姨娘肯定要在候爷那边陪大半夜了,好好的大年夜都让人不得安生,二奶奶还真是……”
    “你说二奶奶不讨喜,她偏偏命好,偏遇上了二爷。二爷也真是可怜,跪了两天两夜,现在都晕了过去,老夫人故意把他抬候爷屋里,候爷似乎都没有松动的意思,为自家女人做到这一点,还没看到哪个男人是这样的……”
    两个丫头渐行渐远,大鱼坐在房梁上低声道:“主子,看出什么端倪没有?这里好像是候府,是哪个候府?”
    傅誉一下子从屋梁上跃了下来,抱胸不可思议道:“李卫的密室果然是通我们安平候府,而这位密室的主人,居然是最不可能的柯姨娘,她为什么要陷害我家娘子?”
    为什么是柯姨娘?
    既然是柯姨娘,那么,是柯姨娘指使白管事陷害九雅的吗?白管事一直喜欢的女人,难道也是柯姨娘?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实在想不出柯姨娘为什么要害我家娘子,她与那施毒针的人有什么关系?又怎么能使得动身手那么高的人?她究竟在这候府里藏了多少秘密?”
    傅誉喃喃自语着,大鱼跳下来道:“既然知道了是谁,就赶紧把她抓过来问,还管那么多作甚?”
    傅誉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你们几个先回去,既然又绕回来了,我就去我爹那边去看看。”
    “好,幸好主子跟着来,不然我们又要在候府瞎闯了。”大鱼说完转身欲走,傅誉突然又叫住他,低声问道:“宋府肖氏那边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大鱼一拍脑袋,“这事还没回报,主子请放心,那肖氏已经入了圈套了,等不了两日,她的丑行就会暴露出来。到时候宋庭达不把她赶出府才怪。”
    “做得好。还有入牢杀茂国公家奴的事,千万仔细了,别让人查出来,现在朝廷和茂国公的人都查得很紧。”
    “属下知道,主子只管放心。”
    “再有,皇上不断问我哑病好了的事,又无故答应杨贵妃杀我家娘子,看来皇上根本就是怕我的病全好。那么我只好怀疑,我身上的毒有没有可能皇上也插了一手?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要有两种准备。趁现在杨贵妃被皇上猜疑之机,你们叫人接着把齐王当初查军粮换霉米的案子查下去,势必要给予杨贵妃一重击。同时把齐王私结兵党将他的尚武馆人数大肆扩张的证据也送到太子手里,这事一捅到皇上面前,势必会两败俱伤。他们的内斗一盛,京城必乱。”傅誉冷笑着,“既然我现在已经开始干了,就狠狠干他一票。”
    大鱼瞪大了眼,“主子如此大动作,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傅誉一推他的脸,“只管照着做,有事自然会联络你,滚吧。”
    大鱼开密室而去,傅誉脱衣翻过来穿,然后开门,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踪,大摇大摆地前往忆兰居。
    忆兰居,一片灯火通明,比往昔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安平候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一脸冷峻,柯姨娘一脸温柔地站在他身后。
    老夫人坐在安平候旁边,一张脸尽是痛惜。
    萧姨娘坐于她下首,眼睛却心疼地望着静静躺在软榻上的傅长亭。
    闻夫人在对面抹着眼泪,不断低泣着。
    老夫人低叹着劝道:“秋礼啊,你也看见了,长亭为了求你这个爹点一下头都这样了,你怎么就不能念在他一片痴心上救他一命?若是你仍是这般强硬下去,我估计他这条命也会一并给断送了。”
    老夫人边说边有些哽咽起来,“本来你这一房子息并不旺,誉儿已经成了那样,难道还想长亭也跟着没了?这偌大的家业,岂能让清言一个人给撑着?再说,我们知道,自兰郡主去的这么些年,你都没能忘记她,不说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些年也是紫芝把誉儿像亲生儿子一样拉扯大,看在她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也该让她舒下心啊。若是长亭没了,紫芝又怎么活得下去?这府里头的事,又让谁去管?”
    老夫人抽了两声,又悲声道:“其实长亭这孩子都接了你的代,无论是为人性格还是对妻小,无一都不像。你多年来对兰郡主一片痴心,长亭又何尝不是对他媳妇一片痴心?想当年兰郡主没了,你几乎都要跟着去,那种伤心绝望的滋味你不是也深有体会么?若是把长亭媳妇送上断头台,长亭岂不是要变得跟你当年一样?难道你当年体会过那滋味还不算数,也一定要让长亭把这滋味再体会一遍?他可是你的儿子啊,你又如何忍心如此伤他?”
    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得声泪俱下,一直冷峻不愉的安平候脸上终于若冰川融化一般,有了丝松动。那深沉的眼眸里,仿佛忽然之间想起什么不堪的往事,连瞳孔都在微微的收缩。
    刚走进来的傅誉见此,强忍心底的不适,一脸恭谨,走到安平候身前道:“爹……”
    安平候冷冷看了他一眼,萧姨娘生恐他此时来使坏,叹息着问道:“誉儿是来帮你二哥向你爹求情的么?你们果然兄弟情深啊,你二嫂平日待你并不薄,相信你也不愿看着她出事。何况你二哥如今都成了这般模样,誉儿来求情姨娘心里甚感安慰,养了你这么多年,虽然没把你带得太好,但总算还有情份,姨娘这心窝里头热乎……”
    她低头垂泪,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
    傅誉只觉要笑,萧氏一直自以为聪明着,把别人都当了傻瓜,同时还习惯于把自己当了哑巴,什么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以前便是罢了。现在有了娘子,不为别的,为了娘子,自己都不会再作沉默的羔羊。
    尽管对安平候怀有一种自小就有的胆怯,他还是沉着气道:“我家娘子向来也是个认死理的人,那日她明明看到是二嫂杀死了杨氏,她也绝不会像那些在院子外头看得一清二楚的丫头婆子一般的改口,说是别人杀了杨氏。她昨天听说外头的丫头婆子都改口称杨氏是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推倒杀死,都不知道怒了好久,说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权钱就可以换来一切。怪不得她来府里这些日子,一再遭受别人的陷害而无一人出来为她说话,原来是因为她即无权也无钱,只说心灰意冷。说这府里头根本无她立足之地,以后她会关门闭院,谁都不会见了。”
    老夫人眼看就可以大功告成,听傅誉如此一说,当即就沉下了脸,“誉儿,你媳妇如此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府里头有人亏待了她么?什么心灰意冷,是哪一个少她吃少她穿了?说话可要摸摸良心。”
    傅誉强压怒意,愁眉道:“我记得在娘子进门第二日,合府上下就因为灵牌之事,不顾我家娘子的柔弱,合府上下众口一词就要将她休了交由官府关押,可有这回事?当日被人收买了道士说到她是煞星之事,是不是又是合府上下都要将她赶出候府送到庄子上去?有没有人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那日杨氏栽赃,又有谁为她说过一句公道话?杨氏状告到宫里,宫里下来人赐毒酒给我家娘子,这府里头,除了各院派出看热闹的丫头婆子,又谁出来劝阻过一句?她救了轩哥儿,到如今,又有谁给她说过一声谢字?她救了奶奶两次,又有谁夸过她一句?她让我能开口说话,又有谁站出来说她一个好字?奶奶说要摸着良心说话,到底是该谁摸着良心说话?”
    他说得不快不慢,却一口气将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一一作了归纳总结,让听者无不羞愧,无地自容。而当他说到煞星之事时,目光却是看向柯姨娘,柯姨娘骤然受惊,急急垂下头。
    老夫人张着嘴,终于无话可说,这良心,终究是在誉儿媳妇面前摸不得。
    萧姨娘也僵在那里,她终究是忘了,哑巴已经开口说话,已经不是往日那个任她说什么是什么的时候了。
    屋子里一片沉闷,只余闻夫人见势不对的轻抽声。
    良久,安平候终于开口说道:“所以说,就算我答应到衙门改口,已经对你们彻底死心的誉儿媳妇也不见得会改口,她还是会指证是长亭媳妇杀了杨氏。你们给说说,这又如何解决?”
    萧姨娘不敢出声,她似乎闻到一股危及她地位的气息。
    老夫人也怔在那里,怎么解决,誉儿媳妇一直被候府里的人压制得死死的,心里不知有多恨,怎么解决她都肯定不会放过长亭媳妇解气。
    闻夫人见她们都不说话,立即哭道:“我去给三奶奶下跪,我去求她,只要救了我们家荷儿,她要什么我们都愿意给她,还不行么?”
    傅誉瞟了她一眼,淡道:“我家娘子不缺什么,这府里头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她只差安全感,闻夫人能给她安全感么?”
    他的话已经点得很明,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听不明白的,老夫人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出声道:“誉儿何必说得那么严重,日后这府里头的人再对她好一些,把她当自家儿女一般看待不就行了?”
    傅誉轻笑出声,一揖到底,“那就承奶奶吉言了,只是这话我那认死理的娘子不会怎么认同。”
    萧姨娘冷道:“那她还想怎样?”
    傅誉抬头,“我也不知她要怎样。”
    萧姨娘暗气不已,将手中的帕子绞得跟麻花一样。
    安平候忽然沉声开口道:“誉儿媳妇开始来候府,两眼一抹黑,难道做出来的事让人垢病,不过我发现她的记快力超强,给我画的那副轮椅图上尺寸也极为规范,看来也识字,术数方面的知识也不错。所以,不如就让她跟着把府里的账面学着管一管,让她在候府里有一点融入感,时日长了才不会和府里的人那么生份。”
    萧姨娘大惊,失声叫道:“什么?她才来多久,就让她管府里的账面,候爷,这怕是不合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吧。”
    傅誉也有些意外,他爹对他从来就没有好言语过,自小到大,一句话不合意,不是打就是骂。今次这般挑衅,本就是怀了让他打骂一通也不救闻氏的心理,料不到他会如此好说话,不仅没骂他,还让娘子管府里的账面,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也极力反对道:“秋礼,这全是坏规矩的事,这账面,哪能让一个才进门没两天的媳妇儿管?说出去不是一个笑话么?”
    安平候淡淡道:“哪条规矩上写着新媳妇不可以管账面上的事?既然这么怕成笑话,那就让长亭媳妇继续呆牢里头就不是笑话了。你们如此反对,我也是没了办法。都随意吧。”
    萧姨娘气得暗喘,这不是在拿长亭媳妇的性命和让誉儿媳妇管账面的事在做交换么?候爷这究竟是怎么了?一直都不太亲近傅誉,甚至因为兰郡主因生傅誉而死还很厌恶他,这会子怎么就维护起他的媳妇来?难道是那个誉儿媳妇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把他给迷住了?
    安平候疲累地挥着手叫人把傅长亭抬走,闻夫人见状大急,立即又来求萧姨娘和老夫人,萧姨娘实在没法,只好咬咬牙道:“也罢,既然誉儿媳妇如此认死理,就让她试着管一段府里头的账面吧,不过誉儿,姨娘有言在先,若是她做不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就别怪人没给她机会。”
    傅誉得此意料之外的收获,只觉开心,能争取到一个让娘子查管账面的职份,对她日后在候府里立足不知有多大帮助。当下便不置可否道:“不管这个机会怎么样,我也总得回去问问我家娘子的意见,不见得她就会答应呢?”
    萧姨娘听他得了好又还卖乖,那气憋在心口里,半天不得散开。
    老夫人却一脸犹疑,候爷开始这么生硬,最后是以为誉儿媳妇谋得一份肥差作为交换条件才罢手,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事情总算得到了处理,傅长亭也被人抬回了他的软香苑,眼看女儿有救了,闻夫人大喜过望,当夜就叫人取来了大额银票送到萧姨娘屋里,叫她务必一定要到衙门好生打点,不能让闻采荷有一丝伤痛的出来。
    萧姨娘自然要去上下打点,首先最不好说话的就是杨府,但是她通过太子的关系,硬是让杨府的人松了口,毕竟死的已经死了,如今人家愿意拿出如此大额的银子作为赔偿,对活着的人不也是一大好处?何况再死揪着不放,候府的人说起了离心,就会让太子少了一个有力的助力,多方利与弊的权衡,自然就会答应让一个无关紧经的人顶了闻氏的罪。
    此是后话,再说柯姨娘把安平候服侍睡下后,她才回了她的居室。然而才一进去,她就发觉不对劲,立即将密室打开,看到她作的暗记已经移动,整个人立即软了下去,喃喃道:“是谁?是谁进了这里?”
    “是我!”
    随着这一声回应,门被推开,只见刚才离去的傅誉居然一脸沉色带着肃冷之气走了进来。
    柯姨娘缓缓抬头,唇色一瞬间已全然去血色,呈现一副临死般的苍白。她抖着身子,颤声道:“三爷?”
    傅誉蹲到她面前,微眯了眼,缓缓道:“难道姨娘很吃惊吗?”
    柯姨娘无力的摇头,“不,我不吃惊,我知道人除非不做坏事,只要做一件,都必会日夜不安。我知道此事三爷必定会知道,虽然来得有些快,以后再不能服侍候爷,但是我也心满意足了。”
    “既然姨娘如此看得开,那好,请告诉我,为什么要让白管事陷害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好像与你并无冤仇?”
    柯姨娘苦笑了一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再慢慢走到梳妆镜前,“我与你家娘子自然无冤仇,可是,萧姨娘却要让我过得不安生,我没有办法,只好把那道士换成假道士收买,把矛头指向你媳妇身上。”
    傅誉盯着她的后背影,“萧姨娘让姨娘过得不安生?此话怎说?”
    铜镜里的女子惨淡一笑,拆发,慢慢地梳,“她起先就起了意,说候爷的病老不好,就想请清风观的道士来做法驱邪。但是我知道她的心思,她就是想说我身上有煞,借机要把我从候爷身边赶走,让我永生都不得见候爷。”
    傅誉抱胸,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柯姨娘继续道:“三爷知道候爷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让我留在他身边服侍么?因为,我的眼睛与你的母亲长得极像,候爷是为了你那死去的母亲,才将我留在他身边。虽然明知他看着我其实在看别人,可是我愿意,只要他看着我,叫我死也愿意……”
    “但是萧姨娘看不得我这样守在候爷身边,便想将我支走,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候爷,我就心如刀割,我怎么能走?于是就有人帮我出了这么个主意,让白管事把从清风观请来的道士用重金收买,叫他指认别的人是煞星,萧姨娘没有办法,一时之间自也找不到赶走我的办法。那人还说,只要指认刚进门的三爷媳妇,所有的人都会信服,此事才不会因为牵扯太多生出麻烦,所以,才有吴道士陷害三爷媳妇一事。对不起,三爷,都是我一时糊涂,做了糊涂事……”
    傅誉靠着桌子,“那么白管事和姨娘又是什么关系?值得你为他重葬,又设立牌位?”
    柯姨娘梳好的发绾了一个简单的坠马髻,插上碧玉钗,“我和白管事是清白的,设立牌位,也只是聊表他多年来照顾我的谢意……当年我还是萧姨娘身边的陪房的时候,白管事就对我有好感。谁知道,兰郡主生下你后忽然死了,候爷思妻成疾,几乎快疯,萧姨娘就趁候爷神智不清的时候把我送到候爷屋里……白管事一直等我多年,但我只能辜负他痴心一片……”
    “那个李卫是白管事认识的人,这密道亦白管事告诉我的,说是建这座府第的时候就有,只是候府里后来住进来的人不知道。”
    傅誉沉吟道:“那么现在白管事和罗老六都死了,那个给你出主意害我家娘子的又是谁?你怎么就要听他的?那个施针杀死吴道士和罗老六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主意之人?”
    柯姨娘在唇上抿上唇红,让唇色看上去更鲜艳,“我不知道,我没有想到要死人,我不知道那个施毒针之人是否那个给我出主意之人……”
    傅誉似乎已经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声逼问道:“好,那请姨娘告诉我,那个给你出主意之人是谁?”
    柯姨娘终于回头,“不能,这个人我绝不能说,为了雨嫣,我绝不能说。他说了,我若是供出他,雨嫣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边说边自行躺到了榻上,双手平整放胸前,缓缓闭上眼,声音已经有些散漫,“对不起,三爷,这么些年来,我都没有把候夫人的事告诉候爷,是我亏欠了三爷和候爷。我本早就是一个该死之人,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为此揪心了这么多年,就算一死也不能抵罪。可是死了便不再为此事日夜不安了,三少爷,雨嫣是无辜的,求你,能对她好一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至直终了,只剩那唇上一抹嫣红还那么鲜艳。
    傅誉静静看着她,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映在地面上,孤零零地,寂寥和惆怅。
    良久,他才轻叹一声,慢慢走出了房间,人一死,便可百了,可是活着的人呢?她可知留给活着的人多少不安?
    淳华院内,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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