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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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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愿不愿意没关系,我愿意就成了,养她一辈子,她还敢有什么异言?”东郭王冷哼,难得固执的下了决定。

    黎礼沉默,好吧,她已经为姑姑争取过了,至于结果怎么样不重要。

    第二日,因着是东郭王赐婚,黎宁与白芃两人稍作打扮之后,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前去王宫谢恩。

    相比于黎宁的满脸阴沉满肚子怨念,一旁的白芃可谓是春风得意。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他能不高兴吗?

    黎礼也进了王宫,全程脸上摆着姨妈笑。

    说是谢恩,但进王宫之后,黎礼半点也没有规矩,直接一屁股坐在离东郭王不远处的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眼神忧郁,十分怨念的碎碎念:“哥哥,你什么时候放我们离开,你让我成亲我也成了,你让我洞房我也洞了。”

    东郭王正在喝茶,听到黎宁说的话之后,一个不小心茶水竟呛入了喉咙管里,他低声呵斥:“都二十五六岁了,现在好歹也是成了亲的女人了,怎得说话还如此口不择言?”

    黎宁委屈:“哥哥,是你一直想把我培养成淑女,但我实在没办法向你期望的方向成长。”

    这能怪她吗?

    不能。

    黎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不管自家哥哥再怎么不靠谱,做事再没有章法,都想将她培养成一个十全十美的淑女。

    但是最后没想到她长歪了,并且歪的不止一点半点。

    白芃笑的极有深意。

    直到现在,黎礼才知道自家老爹是用什么办法让姑姑答应成亲的,原来是告诉她,只要成亲就放他们离开。

    但是想起昨天晚上老爹对她说的话,黎礼不觉得姑姑能轻易的离开东郭。

    东郭王摇了摇头,对着黎礼说道:“你看你姑姑,脸皮一如既往的厚,你可不能跟你姑姑学。”

    “爹放心,女儿定不会向姑姑学习。”黎礼轻笑,跟着附和,两人旁若无人的数落着黎宁。

    黎宁不依,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忽然想到了大周极中规矩的安太傅夫人,又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白芃安抚似的偷偷揉了揉她的手背,力道之大竟让她不能挣脱。

    黎宁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这小白脸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她现在浑身都疼,心中不由的怀疑,这么多年以来,她的武功是不是白练了?

    东郭王眼角余光时刻注意着这新婚夫妻二人的动作,见他们动作平常,更是满意自己先前的决定。

    他没看错人,只有白芃,才能制住黎宁。

    在父女两人数落完了黎宁之后,东郭王这才施施然的饮了一口茶:“你们二人既然已经成亲,暂时就不要想着离开了,我身边甚是清冷,你们就留在东郭多陪我几年吧。”

    就像他说的,留不住女儿,就必须留下妹妹。

    黎礼低着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而黎宁则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东郭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家哥哥说了什么,惊讶的语不成句:“这、那、不好吧……哥哥的意思是想要把我们留在东郭吗?”

    东郭王点头。

    “这怎么可以!”黎宁激动不已:“我生是大周的人,死是大周的鬼。”

    白芃:“……”

    黎礼:“……”

    其实,姑姑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偏偏姑姑出的招东郭王全部能接上,并且面不改色,留有余力。

    “我知道,所以我并未打算让你更改祖籍。”

    “这不好吧,哥哥,我都已经嫁给白芃了,自然要随白芃回家拜访他的父母亲人。”黎宁垂死挣扎,甚至都把自己新上任的相公给摆出来当了借口,只求东郭王能改变主意。

    谁知东郭王不仅没有改变,甚至面色温和的瞧了白芃一眼,将皮球踢给了他,轻声问道:“郡马是何想法?”

    “早在我年幼时,家中亲人具在逃亡中走散,至今不过孜然一身,现下与宁儿成婚,长兄如父,自然是听兄长的安排。”

    他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又见黎宁在旁边虎视眈眈,自然不能将话说得太满。

    东郭王勾唇一笑,十分满意白芃的识趣。

    “既如此的话,那你们便先在东郭定居,我平日里太过孤寡,日子过的十分无趣,若你们能早日生下孩子陪我一段时日,我自然是不会太拘着你们,就这样说定了,你们什么时候生下孩子,什么时候得到自由。”

    说定了?谁跟他说定了?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好不好!

    黎宁:“……”

    夭寿了!哥哥不止要逼婚,现在更是要逼生,简直不能忍!

    黎宁:“那礼姐儿怎么办?她夫君在大周,还是大周朝廷重臣,哥哥总不能让他们夫妻俩长时间分隔两地吧?”

    见姑姑这时候心里都想着她,黎礼心中十分愧疚,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姑姑脸上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若是哥哥愿意的话,不如将他掳来东郭,想必安家的反应一定十分有趣。”

    到时候人在屋檐下,让安逸臣也尝尝寄人篱下的滋味。

    黎宁美滋滋的想着。

    黎礼:“……”是她错了,从小被老爹一手教养的姑姑,怎么可能会反应正常?

    正常人这时候不都应该想方设法的让她先回大周吗?

    东郭王脸上笑意更深,摇摇头,拒绝了黎礼的奢望:“这可不行,我与安太傅关系极好,安太傅又帮了我如此大的忙,我自是不能恩将仇报夺了他的独子。”

    黎宁嘴角一抽,望着东郭王一时无言。

    因为不能将黎礼留下来,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把她留着?

    至于黎礼则是完全放了心,她不必再担忧老爹因为不舍而硬生生的将他留在东郭。

    是以,在接收到自家姑姑悲催的眼神时,她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故意转移了视线,直接将她气得翻白眼。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东郭王脸上的笑意仍旧未散,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俞无名第一次见王上如此高兴。

    因为太过高兴,所以当下人不小心打翻茶杯洒了他一身茶水时,东郭王不止没生气,还满脸笑容的让俞无名不必重罚。

    “既然王上如此疼爱公主,为何不将公主留在东郭永远陪伴在您身边?”俞无名不解,王上是一国之主,举国上下所有人都是他的,他又何必因为公主即将离开而心生闷气?

    东郭王淡笑:“你不懂,在她年幼时朕缺席了父亲的角色,以至于现在后悔一生,所以,朕现在不该再让她缺了丈夫的角色。”

    俞无名低头,忽然明白了王上的想法。

    王上本不该是会考虑别人的,他只是不想有朝一日,公主会对他心生怨恨而已。

    这是一个普通父亲对女儿最大的在意。

    宫外,两辆马车分道而行,几人并未在王宫中多待,黎宁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东郭王带偏。

    黎礼看着他们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一时间若有所思。

    恶趣味的猜想,他们不会真的急着回家造人了吧?

188逼宫

    大周京都皇宫内院,七王爷墨祁玉带领众多私兵围了皇帝墨隐的寝宫,周围三步一兵,十步一将,将整个寝宫围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飞不出,更别说是寝宫里面的人了。

    “王爷,咱们已经把这儿围了三天了,怎么还不见那些老顽固们前来?”墨祁玉的近卫一脸严肃的守在他身边,望着皇帝寝宫舔了舔嘴皮子,从天而降的雪花飘在他的脸上,然后又化成水。

    他们在这里待了三天,原本以为应该是件很艰难的事情,但是从始至终,他们的行动竟然很顺利,顺利的没有一丝波澜,到最后竟然让他们区区的千人便闯入了皇宫。

    这点是他远远不能理解的,不是说大周皇宫守卫森严,常人闯不进来吗?

    墨祁钰面色淡然,右手手指转着的左手大拇指的玉扳指,听见近卫说的话之后,他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你以为他们真的没有行动吗?你信不信,在我们的千人之外,还围着数千人。只是他们没有动作,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的局面很僵硬。

    他们将皇帝寝宫围得密不透风,大周将士也将他们围得密不透风。

    每日都有新鲜的吃食送起来,他们并不担心在这里无法活下去。

    但是,墨祁玉至今为止仍旧不知道大周朝臣到底在想什么。

    他以雷霆之势围了整个皇帝寝宫,他们不想方设法的营救也就罢了,竟还有种在配合他们的趋势。

    他有种预感,恐怕这一次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但他又不能轻而易举的离开,否则等他的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哪怕他身上有大丹的血脉,大丹皇室也不会为了他而得罪大周。

    墨祁玉眼神阴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有时间,可以继续等,但是里面的那位就不一样了。

    三日前墨隐患了重病,这三天以来整日药水不断,不止没有好转,他还隐隐听见里面的咳嗽声越来越强烈,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了一样。

    再这样下去,不用他动手,里面的人就已坚持不下去了。

    寝宫内,宫人们跪了一地,个个低着脑袋不敢直视龙颜,战战兢兢的连点异动都没有,仔细看的话,其中有许多人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墨隐脾气很坏,他本就不是个有智慧的明君,再加上身患重病,而外面他的七弟竟然带着一大堆人来逼宫。

    他的脾气更坏,短短三天,寝宫内伺候的人就换了一批。

    谁也不知道七王爷到底想做什么,他只是不准让墨隐出去,但平日里却从未苛待过寝宫需求半分。

    墨隐又咳了几声,双眼通红,恶狠狠的望着跪在地下的众宫人,他此时哪里还有作为皇帝的半点威严,更像是快行将就木的老人。

    “你们给朕滚出去,将墨祁玉叫进来,朕倒是想问问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既然不敢杀朕,为何要将朕困在小小寝宫之内?他就不怕父皇在天之灵怪罪于他吗?”

    一段话他说得断断续续,气喘不已,他的身体坚持到极致了,加上这些天来心中闷气得不到纾解,原本小小的风寒演化得越来越严重,到最后竟然有种病入骨子里的趋势。

    高公公作为墨隐的贴身公公,此时自然被留在寝宫内部,见墨隐如此不珍惜自己的龙体,大发雷霆,他不由得跪在地上焦躁的劝说道:“陛下,您现在的要紧事是要将身子养好,至于七王爷,您不必担心,七王爷不敢轻举妄动的。”

    墨隐紧抿着唇:“为何?”

    他这三天病得恍恍惚惚,整日里昏昏沉沉,并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高公公不同,他虽不能自由出入寝宫,却依旧能得到外面的丁点消息。

    知道七王爷虽让兵将寝宫围了起来,但他们却半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因在外面,也围了许多他们大周将士,若是七王爷敢随便行动的话,不过两败俱伤的局面。

    但是这个僵硬的局面却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平衡就会被打破,而他们也不知将会迎来何种命运。

    高公公简单的将事情与墨隐说了一遍,却见原本暴怒不已的陛下忽然呵呵的笑出声,笑容中满是惨烈,眼底的杀气几乎快要溢出来了,他怒惊道:“好!好!好!果然是朕的好王弟,果然是朕的好臣子!个个都在盼着朕早死啊。”

    他坐在皇位上这么多年,见惯了各种手段,此时还有何不明白的?

    外面那些人,无论是墨祁玉,亦或者是朝中大臣,都在等他死的那一天。

    他们想择新主,立新帝。

    高公公胆战心惊的望着墨隐,生怕将他气出个好歹,却见墨隐惊怒之下忽然呕出一口血,血中带着黑色,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陛下!”

    寝宫内一片哀嚎,动静之大惊动了在外守着的墨祁玉,墨祁玉等了很久,听到动静之后终于舒展开了眉头。

    他心情极好朝着身边的近卫说道:“看,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了。”

    近卫不知他是何意,听见他的话之后,手下意识的紧紧握着腰间的武器,寒冬中,手心竟隐隐的渗出了汗水。

    脚步声从外传来,有人朝他们靠近,在宫门前两步站定。

    与此同时,朱红色的宫墙上冒出了众多弓箭手,每一支锋利的箭翎都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首当其冲,墨祁玉是最大的目标。

    安逸臣站在宫门外,冷眼看着宫殿里近千人被围在里面。

    墨祁玉也看见了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隐隐擦出火花。

    双方不曾有犹豫,墨祁玉在近卫耳边叮嘱了两句,一瞬间,十几个人闯进寝宫。

    而他则平静地从怀中掏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双手高高将圣旨举过头顶。

    仿佛示威一样,他眼中满是笑意,时刻注意着安逸臣的举动,见后者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他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墨祁玉是个疯子,但疯子也是惜命的,他知道自己此举是掉脑袋的大罪,所以在行动之前早已做好了准备。

    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坐上大周的皇位,那他就要将皇位上不顺眼的人拉下来。

    墨隐没资格成为皇。

    霎时,锋利的箭头朝着他们射去,箭箭入肉,在墨祁玉身边的近卫们纷纷中箭,只剩他一人丝毫无损的双手托举着圣旨站在中央,那些箭矢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未曾伤到他分毫。

    他嘴角扬着势在必得的微笑。

    身后寝宫内传来了兵刃相交的声音,他嘴角的笑容顿了顿,眼里划过不可置信的神色,转身,见头发花白的高公公挺直了胸膛从里边走出来。

    此时的高公公哪里还有颓废的气息,更不像是久居深宫的太监。

    他嘴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朝着七王爷墨祁玉拱了拱手,说道:“奴才见过王爷,这件事本不该奴才插手,但是先皇有命,七王爷墨祁玉不得染指皇位,奴才不得不出手,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墨祁玉派十几个将士闯进寝宫,为得就是挟持墨隐,挟天子以令诸侯。

    亦或者,从一开始,墨祁玉就没想过要墨隐的命,他只是想将堂堂的大周皇帝挟持回大丹,如此一来对大周的将士几乎是致命一击。

    他算计好了所有的一切,但未曾算计到留在寝宫里的居然还有一个大内高手。

    高公公竟然是先皇安插下来的一颗暗棋!

    这一刻,墨祁玉嘴角的笑容完全垮了下来。

    周围尸体躺了一地,箭头上涂了毒,任何中箭的人都无生还的可能。

    高公公站在殿们前,看着诸多将士从外走进。

    安逸臣站在墨祁玉面前,目光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七王爷也是否还想着京郊外的大丹兵士能够前来救你?”

    他看穿了一切。

    墨祁玉将举过头顶的圣旨拿了下来,挑了挑眉头,诧异的问道:“看来安太傅比本王想象中的更加聪明。”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多的也就不必问了,在他们僵持的前三天里,大周的朝臣们正在想方设法的,将他安排在京郊或是京都内部的大丹将士全部捉了出来。

    至于他们的下场,不用问也知道。

    而能看穿他的安排,整个大周除了安太傅之外,再无其他人有这本事。

    前些日子他派人去暗杀安太傅,而得到的消息是安太傅重伤昏迷不醒,自此他才看准了机会出手。

    却没想到,原来安太傅从那时就已经开始谋算一切了。

    直到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之前疑惑的地方也瞬间明了。

    安逸臣:“七王爷也是大手笔,整整两万将士就这样折在我大周了。”

    望着七王爷冷沉的面容,高公公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尖着嗓子朝安逸臣说道:“安大公子,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您了,陛下因惊怒过度,吐血昏迷,奴才要进去伺候陛下。”

    安逸臣点头:“还请高公公尽心尽力的照顾陛下,暂时莫让陛下有性命之危。”

189为他人做嫁衣

    一场暴雪袭来,血流成河的皇帝寝宫宫殿外的血色被彻底掩盖,宫女们身着厚厚的宫装,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蹲在地上,手上拿着铲子,将沾染了鲜血的雪花全部清理干净,不多时殿前重新恢复了一片平静,连空气中逸散出的血腥味也被彻底掩盖了。

    而寝殿中的墨隐此时正双目紧闭,虚弱的躺在床上,消瘦的身形无一不表现出这三天他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部跪在殿内,依次为他请安号脉。

    徐婕妤哭红了双眼,见太医们们个个惶恐的跪在地上时他们便已知道,此事回天乏力,一时间,寝宫内只有徐婕妤一人若有若无的哭声。

    见着躺在床上的人,高公公脸上神色不明,又见徐婕妤一人半跪在床榻边哭的伤心,他眼中的厌烦神色更甚。

    一个两个的都是戏子,演技比他这个公公还要好。

    分明是身中剧毒,却偏偏要说惊怒过度。

    比之于他,太医院的太医们见风使舵的本领更上一层楼。

    与此同时,在听说墨隐命不久矣之后,中宫皇后周皇后在椒房殿内,穿着属于她皇后的正经宫装,层层明黄色将她的身形包裹了起来。

    她面前悬着一条三尺白绫,椒房殿内的宫女太监都被打发到了外面。

    周皇后没有犹豫,就像是她当初明知道当今皇上身份有问题,依旧决绝的嫁给他时一样。

    以飞蛾扑火般的勇气,结束了自己一生的悲惨。

    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天牢里,墨祁玉带着先皇留给他的那道圣旨,十分幸运的找了一个还算干净暖和的牢房,里面的牢头们个个对他恭敬不已,显然他们是害怕先皇留下的那道圣谕让七王爷再次翻身。

    牢房里的一切都很简单,只有一张草席,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墨祁玉从容的呆在里面,仿佛坐在王位上一样,他手指轻轻摩擦着圣旨的表面,同样疑惑,在圣旨之内父皇给他留下了什么。

    他从未擅自打开过这道圣旨。

    朝堂迎来一次极大的清洗,那些曾暗中与七王爷有过勾结的朝臣们全部被提了出来,包括已上了年纪的陈尚书,还有徐国公府,无一人能逃脱。

    牢房铁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年近四十依旧长相清俊的安太傅从牢房门外走了进来。

    “七王爷,许久不见。”安太傅动作悠然的拂袖坐下,牢头们极有眼色的送来一壶上好的热茶,然后一言不发的退下。

    墨祁玉半眯着眼睛看着安太傅,这男人就像个妖孽似的,时过多年,仍旧与那时毫无差别,他眼中的睿智依旧直入人心,给人莫大的压力。

    上一代的皇子,全都是在安太傅欺压之下成长的。

    “多年不见,太傅依旧风姿正好。”

    当年他离开大周的时候,安太傅就是这样的一副表情,这时候他们在牢房中重新相遇,也不见太傅脸上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他对今日的局面早有预料。

    桌上的油灯随着冷风吹过呼明呼灭,茶壶中倒出的茶水腾腾冒着热气,安太傅轻抿了一口,暖了暖身子。

    “七王爷聪慧无比,臣从没想过七王爷竟然会糊涂到做出此事,臣有些疑惑,为何七王爷明知会败,依旧作出如此选择?”

    墨祁玉缓缓而道:“或许是不甘心吧,不甘心从一开始父皇就已将我从继承人名单中踢了出去。”

    把他踢出去也就算了,因他身有大丹血脉,这点他可以理解,但是父皇为何最后还选了资质最平庸的一个皇子作为下一任皇帝?

    逼宫,从来都是九死无生的事情。

    但就是因为他不甘心,所以他敢放纵一搏,生死不惧。

    “王爷想岔了,以王爷的身份,就算永不回大周,在大丹同样能活得风生水起,呼风唤雨。”

    安太傅缓缓摇头,在他所教导的众皇子之中,七王爷确实是天资最为聪颖的那一个,只不过因为他身份特殊,从一开始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不谈这个了。”墨祁玉轻笑,疑惑道:“本王更加好奇太傅是如何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难不成从一开始太傅就没想过要让三哥继续呆在皇位上?”

    也只有这个猜测了,否则的话,以太傅的智慧怎么可能猜不到他会暗地里对皇帝所用的药中下药。

    “血脉不纯者,如何能够成为大周的皇帝?”安太傅点头,也没有隐瞒墨祁玉的想法。

    就算他不说,假以时日,墨祁玉也能自己猜明白这一切。

    墨祁玉惊诧:“当初的莲姬竟然敢给父王戴绿帽子?!”

    不愧是聪明人,一点就懂,一说就通。

    也就是说,算算时间的话,当初在莲姬进宫之前便已与其他人珠胎暗结,最后才有了三哥的存在。

    而安太傅正是发现了三个血脉不纯,不是皇室中人,所以才会暗地中算计着一切,为的就是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三哥从皇位上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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