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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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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刚刚,他还打算浑水摸鱼来着,这里的银子那么多,他随随便便捡几个,就足够好一段时日的开销了。

    在金钱的诱惑之下,人性丑态毕露。

    然而清风眼中不曾有任何异样,眼神依旧清淡,在他的眼神里,众人为了避嫌似的,纷纷识趣远离身旁的银两,哪怕之前动了些心思的,都及时将心思全部掐灭。

    国寺的和尚们都是怪物,他们能日阅千人,将千人的面貌都记下来。

    若是被他盯中,被国寺拉入黑名单,他们的家族终生不得进入官场,仕途。

    没人愿意为了几块银两赔上一辈子。

    谢怲见这些人这么容易被一个小和尚镇住,心里止不住暗骂他们不争气,连一个普通的小和尚都要怕。

    “小和尚,你们国寺是不是因为收了别人的银子,所以才必须要收人家的儿子当弟子?”谢怲说话越来越恶毒,甚至妄想抹黑国寺。

    清风眼中划过一道锋利,又转瞬恢复正常,低半垂着眼皮掩饰所有情绪。

    但是,无论谢怲怎么挑拨,他都没有半个字解释。

    看起来,就是一副无言的态度,独留谢怲一人叫嚣。

    “你不说话不会是默认了吧?”

    “堂堂大周的国寺,代表整个大周的僧人,要是你们真的收了贿赂,岂不是丢了整个大周的脸?辱了佛家名声?”

    “谁能负这个责任?”

    谢怲言辞锋利,句句夺人,甚至越来越恶毒不堪入耳。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正想偏偏阻止闹剧的发生,就听见一声很是浑厚的声音,如寺庙中每日的钟声一般让人心中一颤。

    “谁敢在佛家之地聚众闹事?!”

    看见来人是谁,清风登时松了口气,笑意盈盈的喊道:“师父,各位师兄弟。”

    扫地僧牵着安泽清的手,本该很柔和的画面,却因扫地僧煞气腾腾的表情显得大刀阔斧,整个人往哪儿一站,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扫地僧看着下面散落了一地的碎银子,表情变得很难看:“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派那些弟子将箱子全部搬回去,就有一个小徒弟来向他求救,说是在山路上遇见了一个很难缠的香客。

    原本以为他们最多只是发生口角,以清风的性格绝不会与人多做纠缠。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香客竟然这么难缠,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还是在国寺的地域内。

    在这里都敢如此放肆,更别说在其他地方,扫地僧脸色很难看。

    清风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清然,两人目光在空中有瞬间的对视。

    干的漂亮。

    清风眼尾一扫,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这是自然。

    清然突然瞟了一眼糟糕的地面,扫地僧的眼神很恐怖。

    望着突然出现的扫地僧和他后面的一堆人,谢怲愣了愣,立刻冷笑一声,说道:“国寺这是理亏,打算仗势欺人了吗?”

    清风也在这时说道:“师父,小侯爷想看箱子里面的东西,我不让,他又治我的罪,却不告诉我原因。”

    清然说的平静,听在别人耳中就不是那么淡定了。

    因为谢怲想看箱子,清风不愿意,他就让人直接将箱子打翻在地。

    因为谢怲恼羞成怒想治清风的罪,所以才会一直咄咄逼人,大有逼死和尚的打算。

    扫地僧直接无视谢怲的话,听了清风的话,一群和尚立刻对罪魁祸首怒目而视,唬的谢怲的随从胆战心惊。

    若说仗势欺人,刚才的他们才是仗势欺人,小侯爷仗着身份尊贵,硬要看别人的箱子。

    而现在事情闹大了,把国寺的老一辈都炸了出来。

    随从心里发苦,衡量事情轻重之后,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谢怲不给面子,他几乎立时反驳道:“这小和尚对本侯爷不敬,理应治他个不敬之罪!况且你们和尚庙里突然出现这么多银两,谁知道是不是走正路子得的。”

    扫地僧狠皱着眉。

    大周等级制度分明,他们知道清风的性子,他做不出主动挑衅的事,但若谢怲一口咬定要诬陷……惹了他一个人好说,惹了整个权贵圈子却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说清风师兄对你不敬,所以要治他个不敬之罪?”就在众人看戏看的正热闹的时候,被扫地僧牵着的孩童开口说话了。

    安泽清挠了挠扫地僧的手掌心,后者下意识松开他。

    安泽清蹬蹬蹬跑到谢怲面前。

    谢怲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小萝卜头。

    “你又是谁,想做什么?”难道国寺里都没人了?

    这句话谢怲没敢说出来,毕竟前面还站着那么多人。

    可是心里到底不屑他们将一个孩子推出来,根本不是君子所为!

    这群和尚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时间就注意到安泽清的存在,毕竟在一群光头中突然出现一个长着头发的孩子,任由是谁都会多看两眼。

    谢怲眼神怀疑,看来看去,不管怎样都觉得他就是清风口中的小师弟。

    果不其然,见安泽清跑了过来,清风满脸不赞成:“小师弟,你不应该过来。”

    安泽清笑眯眯的,乖巧应道:“清风师兄,泽清只是来告诉谢小侯爷一件事的,说完了泽清就走。”

    清风无奈,脚步却向前走了一步,若说先前一直漫不经心,而现在,他则是第一次将谢怲看在眼中。

    “我是安泽清,正好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他如此说,见谢怲一副怔愣,明显想不起来的模样,又‘好心’的提醒他道:“你不用思考,也不用怀疑,除了皇家姓氏之外,我确实来自整个大周最尊贵的权清贵之家。”

    谢怲面色变了,终于不复之前的平静

第239章:仗谁的势

    谢怲心中乱转,想到某个可能,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你是长平将军的孩子?!”

    整个大周最尊贵的安家,他能想象只有位极人臣的安太傅一家。

    那个就连他的祖母也满口称赞,满心敬畏的安太傅。

    “是啊,所以我正好是你惹不起的人,或许你更应该说我的亲生母亲是东郭的大长公主。”安泽清仍旧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手指却忍不住偷偷抚摸掌心。

    在外出前,他阿娘教导过他,在外面千万不要用安家的名声惹事,惹出了问题,大可以搬出大长公主的名号,此名号一出,便是整个大周也无人敢轻易招惹。

    阿娘的原话是:不要怕事,可以惹事,反正出了问题有你王上舅舅解决。

    当然,她之所以敢轻易的说出这话,只不过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孩子,知道安泽清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惹是生非。

    一见这孩子来头竟然如此大,之前一直犹豫没能及时伸一把手的众人皆是后悔不已,一看谢怲要遭殃,立马迫不及待的上前添油加醋。

    “小公子,此人之前还诬陷国寺受人贿赂。”

    “没错,之前他差一点就动手教训小师傅了。”

    “还有这箱银子,也是他命人推下去的。”

    墙倒众人推,没人能人说安泽清颐指气使的模样,现在见他要倒台,个个都恨不得上来多踩几脚。

    若是谢怲无缘无故将一箱银子推下去,并未造成任何实际损害,此时还有和解的可能。

    但他竟然将歪主意达到国寺的名声上,妄想毁了整个国寺的名声,陷害他们国寺于不仁不义之中。

    这种事没有人能忍,就连扫地僧听了众人的七嘴八舌后都差点忍不住暴起想要教训谢怲一番。

    若不是身旁的清然拉住了他,恐怕整个寺庙中脾气出了名暴躁的扫地僧又要再一次接受寺规的惩戒了。

    清然手死死拉着扫地僧的宽大身旁,心里止不住叹了口气,他们师父的年纪都已过半百,若是这时候在接受寺规惩戒,他的形象就要在年纪轻的和尚们间败坏光了。

    安泽清皱眉:“谢小侯爷,此事你还有何可辩解的?你若是说的有道理,我们当可以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事我们就要秉公办理了。”

    再怎么样都是堂堂的一位侯爷,哪怕他手上并无实权,只是挂着个名声享受朝廷颁发的俸禄,只是朝廷养的一只米虫。

    可看在当今圣上,也就是他皇伯父的面上,安泽清都不得不容忍一两分。

    啊娘说了,做人要宽宏大度,但一旦有事情涉及到自己最在乎的人时,绝对不能放纵,一定要用雷霆手段打击。

    谢怲就算再愚蠢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从这个小屁孩出现的那瞬间起,整个局面都已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不在他的控制之内。

    无论是大长公主的身份,还是位极人臣的安太傅,或者是近些年战功赫赫的长平将军,无一是他能招惹的对象。

    他还在沉思,希望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出最好的解决方式,最好千万不要牵扯到谢家分毫。

    但在他沉默的时候,他身边的随从竟然还不识趣的大着胆子叫嚣,下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我们小侯爷怀疑的也没错,谁让你们今天如此大手笔搬了上百个箱子进去,谁知道那些箱子装的是不是和这箱一样,里面都是银子!”

    在随从开口的那一刹那,谢怲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事实上他也如此做了。

    “闭嘴!”啪的一声,在场所有人都安静如鸡。

    瞧见谢怲气急败坏的表情,许多人更是在心里嘲讽谢家的人太不识趣。

    知晓了安泽清的身份以后,他们如何能不知道这些银子的来历?

    他的生母可是堂堂东郭国的大长公主,听说上任东郭王退位时将所有的私库都留给了大长公主,这点银子于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清风一脸悲天悯人,慈悲为怀,朝着苍天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前两年颍州天灾,蝗虫过境,百姓食不果腹,路有饿死的,小僧记得那时候大长公主所捐献的,是今日的两倍。而今日长公主之所以出手相助,不过是见庙中的神佛们金身有损,想问神佛们重塑金身。”

    没人在注意清风所说的后半段话,他们脑海中所漂浮着的全是颍州天灾。

    那时候正是因为有黎礼这等出手阔绰的人,才让颍州少饿死了许多人。

    朝廷甚至将捐献比较大数额银两的人名字登上了皇榜,只有出手最阔绰的那一位至今未曾知晓其名讳及身份。

    却没想到那人一直活在他们的身边及周围。

    东郭大长公主也是一位奇迹之人。

    众人一听皆沉默不已,时至今日,颍州的惨烈一直浮现在他们脑海中,让他们生生不敢遗忘。

    那是大周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场天灾了。

    “我很早之前便听闻有一位大善人在颍州捐了千万两银子为百姓们购买粮食,只是一直不知大善人的名讳,今日倒没想到,那人竟是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殿下至情至性,福泽万民,确为我辈之楷模,善人之称名副其实。”

    见事态一边倒,再无扭转的可能,谢怲迅速作出决定,满脸愧疚的朝着扫地僧微微拱手:“此事是我谢怲做的不厚道,未了解事情真相便擅自作出猜测,我在这里给国寺中的僧人们谢罪。”

    她说得言辞恳切,扫地僧却不吃这一套,他已活了五十多年,当然知道这些小年轻人的套路,谢炳之所以爽快道歉只不过是想暂时挽救局面罢了。

    他还没蠢到极致,知道若是再纠缠下去整个谢家就要保不住了。

    谁都知道此事传到京都圣上的耳中会导致什么后果,一个并无实权又无战功的侯爷府怎么可能比得上一国公主一国人臣?

    所有人都等着谢怲的决定。

    谢小侯爷忍不住说,气势比之前弱了十倍有余:“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清风淡笑:“若小僧没记错,之前小侯爷正因为有侯爷之位,才说出了想治我罪便治我罪,想找我麻烦就找我麻烦的话,佛家讲究有来有还。”

    仗势欺人,借谁的势欺谁的人?

    之前谢小侯爷借谢家代代相传的侯爷之位欺压他,今国寺仗背靠大长公主殿下回敬于他,所拼的皆为幕后之人的实力所在。

    他相信,如果今天没有安泽清在这儿,谢小侯爷势必不会轻易收手。

    所以别指望他能为此事而感到心中愧疚。

    听见谢小侯爷仍旧不服气的话,扫地僧叹息着摇头:“我们并不是此事受害主要人员,你应该向他道歉。”

    谢怲自然知道扫地僧指的是谁,可让他像一个白身低头,心里却始终憋着一口气,可惜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他便只能放下心中的骄傲,憋屈的朝着清风低头。

    “清风小师傅,此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愿意向你道歉,还请你接受我的歉意,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谢怲险些一个白眼晕过去,他本就是一个极重面子的人,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命运低头,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不,比要了他的命更加严重。

    清风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手微微抬上半空,笑意盈盈的说道:“佛门中人不在意这些,施主何必客气。”

    话虽如此说,可谢怲行的礼,他却毫无心理负担的受了。

    清然看得心中直摇头,默默为谢小侯爷在心里点了一支蜡,他想,或许等回寺庙后,他应该在佛祖面前为谢小侯爷点一盏长生灯,免得他在师弟手上过不了几招便会咽气。

    师弟还是如从前一样,绝对是个心里冒黑水的货,谁惹到他都不会有好结果。

    听了清风故作大度的话,又听见身边人纷纷在奉承国寺中人如何知书识礼,宽宏大度,不与人为难,不与人计较,谢怲更加忍不了,带着自己的人便想快速离开。

    被扇了一巴掌的随从更是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安泽清小小的身子挡在谢怲面前,对他说道:“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这样走了事情残局由谁来收拾?你们必须将箱子所有的银两全部捡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谢怲憋着一口气,因着身份差距,在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惹不起惹不起,只得恶声恶气的朝身旁的普通的撒气:“你们去把那些东西捡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不等仆从的动作,安泽清又阻止了他们。

    他定定的望着脸色难看的谢小侯爷,分毫不在意他眼中的杀气,一字一句的提醒道:“谢小侯爷,我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此事既然因你而起,自然也要在你这儿结束,佛家讲究因果,有因有果,方为始终。”

    前些日子师公才与他讲了佛家因果之说,此时更好派上用场。

    谢怲不可置信,忍不住大声说道:“我可是堂堂侯爷!”怎么能去做那种事呢?

第240章:欺我的人

    他伸手便想掏出怀中准备的银票,打算赔给面前的小人,却见安泽清很坚定的看着他,学着他的模样说道:“我是大长公主的儿子,安太傅的嫡亲孙子。”

    谢小侯爷狠狠咬着牙:“……”

    得,身份比不上,根本没得比,算了认命吧,不就捡减一次银子吗?他捡就是了!

    安泽清又慢悠悠的道:“每个箱子中的银两都有记录,至于少了多少,侯爷你就十倍赔偿吧。”

    他当真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很小的账本,大有在这里和他耗一整个下午的打算。

    谢小侯爷:“……”

    此劫他是逃不过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谢怲当真蹲下身子委委屈屈的向散落在阶梯各处角落走去,一块又一块拾起地面上的银子。

    他的随从本想上去帮忙,安泽清却只静静地盯着他们,惹的几个随从皆不敢妄动,像是被钉在原地。

    连他们小侯爷都怕的人,更是他们惹不起的对象。

    清风表情柔和的揉着安泽清的脑袋:“我今日才发现小师弟口才极为不错,连佛家因果一说都已明了于心,十分厉害。”

    安泽清也腼腆的赞他:“师兄才是胆识过人,面对此种恶霸围攻仍旧临危不乱,实乃有将相之风,若是师兄愿意,日后还俗后可在我父手下谋一职。”

    说到最后,安泽清竟然想从国寺中挖人,听得扫地僧连连皱眉,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一大一小互相吹捧,打断了他们,警告似的瞧了清风一眼。

    “你今日回去给我抄道德经十遍,月底之前交给我。”

    听说自家师父声音中的气愤,清风倒是不以为然,仍旧笑的云淡风,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清然在一旁看得牙酸,想求情又没那个胆子。

    要知道,道德经又硬又难背,更别说要在月底前抄写十遍,现在距离月底不过五六天的时间。

    看来师父这一次是真的被师弟惹生气了,打算给他一个真正的教训,让他日后不敢轻易冒险。

    等到众人群纷纷散开,原地只剩下三人,清然默默的拍了拍清风的肩膀,怜悯的说道:“师父已经看出你玩的小把戏了。”

    清风很是平静:“我从未想隐瞒师父。”

    瞧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清然更是恨其心眼儿太多,碎碎念教训他道:“你说你,明明能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一切,却偏偏要看着谢小侯爷胡闹,将他陷入无法翻身的境地,也不知你到底为了什么。”

    “还有,就谢小侯爷身边的几个酒囊饭袋,你一根手指便能将他们按在地上摩擦,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清然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师弟与谢家从未有交集,他能如此劳心劳力的算计谢小侯爷,也不知谢小侯爷到底哪里惹到了他。

    清风并未否认:“天意如此罢了。”

    两人的谈话并未避开安泽清,等知晓此事竟是小师兄一手策划的,他惊得半天回不过神,嘴微微张大,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最后他表情复杂的望着清风,只觉得世界观倾刻崩塌:“师兄,你……”

    清风笑的如沐春风,温柔的问:“师弟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等会儿谢小侯爷将所有银两捡了回来,还请两位师兄跟我一起数数。”

    这件事本就是清风惹起来的,他自然不可能拒绝,听了安泽清的要求之后,他便平静点头,眼底出现一抹精光,好似早有预料。

    清然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安家的人果然天生聪明,直觉灵敏,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两人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一直忙碌的谢怲身上,旁边的随从因为忌惮于安泽清,不敢上前帮忙,只能在一旁端茶递水,顺便为他扇风。

    饶是这样也让谢炳气的不轻,甚至还发了几次脾气想将身旁的随从赶走,但他们又哪里敢走?

    这位小祖宗就算做事不妥帖,可他是谢家这一代唯一的嫡亲孙子,要是他出了问题,今天所有跟出来仆人的都得赔上一条性命,就连家里人也逃不了,所以即便要他们受再多的气也得受着。

    稀稀落落的人从他身边走过,都会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他几眼,谢怲恨不得抬起衣袖捂住脸,不让那些人瞧清他的长相。

    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小霸王,得罪的人更是不少,许多人听闻他在国寺吃了亏,哪怕累死累活的爬了几千层楼梯,也要特意跑到他跟前晃一圈,好似故意跟他作对一样。

    面对这些人的嘲讽,谢怲只想尽快将所有的银两全部找回来,可仆人推箱子的时候用的力气太大,箱子顺着梯步直接滚了下去,中途甚至将多人砸伤,幸好他们都是轻伤,不会引起太大的纠纷。

    但是这样却也增加了他回收银两的难度,他跑上跑下,脚步一次比一次沉重,越想尽快将事做完,就越来越慌乱。

    有好几次到手的银两又被他不小心重新扔了回去,事已至此,他又得跑一遍。他年龄还小,不过十二三岁,却在今天见识了对他而言最大的恶意。

    从此以后,哪怕他再嚣张,都不会将歪主意打到不该打的地方。

    只因为他不敢。

    一整箱银两有三千两,最终找回来的只有两千五百五十六两,那些没有找到的,或许被人顺手摸鱼摸了过去,也或许掉到哪个角落没有被谢怲找到,但不管缺了多少,最终谢家都必须以十倍的代价补回来。

    等到谢家急匆匆的派人送了银票过来,国寺这才施施然的将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谢怲放了回去。

    临走时,谢家还千方百计的向清风道了个歉,并且满口称赞及感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行为。

    清然一直在旁边看着清风理所应当的接受了别人的建议,忍不住对身边的小师弟说道:“你以后千万不要惹到你小师兄要是被他记恨上了,寺主都救不了你。你看他这个人,人模狗样的,披着羊皮实际是狼,算计了别人,别人还要反过来打落牙齿和血吞,口是心非的感谢他。”

    “世人都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你小师兄就是世上最大的小人,心眼儿比针眼还小。”

    安泽清点点头,深以为然。

    毫不犹豫在心里给清风打上了标签,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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