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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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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枝明白了。
  子瑕的确是在生气。
  可这种生气却像绿芽勾了勾叶梢,莫名让她心底泛起丝丝甜意。
  映枝捋起耳边几根调皮的碎发,回过头。
  珍娘猛地转身,装作在收拾药篓,手上忙活着,嘴上还嘀咕着:“现在的公子姑娘们我是看不明白,也管不着管不着哦。”
  乌梅干的酸味过去,回甘翻上了舌尖,映枝被这回甘甜地发笑。
  “子瑕……你尝尝这个?”映枝取出怀中的山楂糖雪球,泛着粉的指尖挑开纸包,伸手凑上前。
  岑瑜的神色莫辨,映枝又抬高了手臂,撒娇一般笑道:“子瑕你吃一个嘛。”
  岑瑜微微动容,捻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滋味从唇边一路滚落进喉间。
  酸是涩的,甜是挑逗的,一来一往,被暖阳一烘,融化成糖水儿,涓涓流动在心底,又控制不住地从心底里流出来。
  所以吐息是甜的,风是甜的,而面前的小姑娘——
  映枝扬起皎白的小脸,止不住地抿着唇笑:“怎么样?”
  岑瑜幽深的眼眸忽然亮起点点晶莹。
  “看来很好吃哦。”映枝挑着眉,笑嘻嘻道。
  “嗯。”岑瑜抿着唇,却总也压不住上扬的唇角。
  他状似无意地偏过头看了一眼屋外,喉结上下滚动,语带温柔:“郡君。”
  映枝低应一声。
  岑瑜唇边扬起一个真正温和的笑,提了提起手中的药包,站直身,低语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东市的街巷错综复杂,映枝被带出药堂时才反应过来。
  谷雨呢?她来时的马车怎么办?
  岑瑜看着犹犹豫豫的映枝,心下了然,淡淡道:“都已经安排好了,郡君不必担心。”
  映枝恍然点头,和岑瑜一起上了马车。
  外面看着朴素的马车,里头却装潢却丝毫不见简朴,映枝坐在软绵绵的靠垫上,就好像坐在了棉花堆里。
  她坐马车时经常会感觉憋闷,严重一点还会泛恶心,可这辆车行动时却很难感受到颠簸,纱帘也十分透气。
  映枝取出袖中的药方,薄薄的两张纸变成了四张,两张是原方,另两张是她在珍娘那里批注好的。
  “子瑕,我今早给你递口信,并不是故意爽约的。”映枝递上纸,“我昨晚把这方子差不多修译好了,有几个药名不太熟悉,才想找同心堂的珍娘帮我看看,这样下次见你就能直接给你了……”
  岑瑜垂下眼眸,伸手接过。
  他今早看见寿王与映枝在一起,的确有些昏了头。但待到映枝进了同心堂时,就已经明白了。
  可明白是一回事,而心中翻涌的不甘是另一回事。
  不过现在却正好。
  他才不会给他的皇弟以可乘之机。
  “多谢郡君。”岑瑜收下药方,心里却一沉。
  她这么火急火燎的,甚至连今日自己的邀约都要推迟,那更别说昨晚。
  “郡君昨晚何时睡的?”岑瑜的手搭在茶杯边,低声问。
  映枝老实答:“我忘了……”
  岑瑜不说话,映枝眨了眨眼,小声补充道:“但、但应该不晚,谷雨,谷雨还醒着。”
  其实她知道已经很晚,况且谷雨也不是没睡,而是睡醒了。
  映枝暗叹,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撒谎了。
  岑瑜的双眸凝着她,眼里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他沉默片刻,最终放轻了声音道:“郡君今后还是要早睡,为一点小事熬坏了身子,不值得。”
  映枝捧着茶,认真道:“给子瑕的药方不是小事。”
  旁边的香炉中燃了一缕醒神清心的香,淡淡地,萦绕在整个车厢里。
  岑瑜端起茶饮了一口,搁下茶盏。他静静盯着盏中水面的起伏微澜。
  他给她药方,只是为了方便约她下次相会,没想过这般本末倒置。
  “与赴我之约相比,是小事。”
  正当此时,一声奇怪的叫声从车厢前面,岑瑜背后传来,压过了岑瑜的回话声。
  映枝伸头朝前方望去,岑瑜微微一滞:“郡君稍等。”
  他掀起身旁置物盒的锦布,没想到那布下并非置物盒,而是一只精巧的笼子。
  岑瑜扶袖一伸手,竟然从笼子里掏出一只白猫。白猫在他手中喵呜喵呜地叫,却不像寻常野猫那般四爪乱挥舞,反而乖乖地举起两个粉嫩嫩的小爪爪,被岑瑜放在了马车的案几上。
  这是只异色瞳的白猫,一只眼金一只眼蓝,漂亮地不可思议。
  “它是公猫母猫,叫什么名字呀?”映枝脸上的惊喜之色不予言表,“我可以摸摸它吗?”
  “郡君可以摸。”实际上,岑瑜被问住了。
  他昨日回东宫后,就立刻叫寇真去明惠宫的猫儿房讨了只温顺干净的白猫,却没有问这究竟是公猫还是母猫,也没有起个名儿。
  岑瑜侧眼看见案边油纸包裹着的山楂糖雪球,抿了抿唇,口中还有淡淡的甜味,他轻咳两声,道:
  “名叫……糖雪球。”
  岑瑜淡淡斜一眼,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寇真便上前一步:“回郡君的话,糖雪球是只公猫,才满半年。”
  映枝一把抱过猫,动作敏捷又娴熟,她自小在山林中长大,摸过的动物不计其数。
  她听到“糖雪球”三个字,噗嗤一声笑了,挠着猫下巴问:“子瑕,这是你起的名儿?”
  岑瑜眸色幽深,挑眉道:“郡君何出此言?”
  映枝捏捏糖雪球的小肉垫:“像子瑕这样的人,起名字不都喜欢从先人诗词里摘几个字,要么就要引经据典,总之很风雅。但糖雪球就……”
  岑瑜看着案几对面的小姑娘与白猫,一人一猫说不上哪个更娇憨,便接道:
  “就如何?”
  “就很软乎乎的。”映枝已经开始在揉糖雪球又白又温暖的肚子,“像个姑娘家起的名儿,比如我。”
  映枝扬起头,正好与岑瑜对上,他目光里带着温暖的笑意,映枝在此刻恍惚明白了诗中的那个词——
  如沐春风。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铜铃叮叮,窗外街巷里热闹的叫卖声渐近又渐远。
  岑瑜挑开帘子,往窗外一瞧,已经快要到胜业坊了。
  “郡君可喜欢这猫儿?”岑瑜弯了弯唇角。
  映枝两眼发亮,欢喜答道:“可喜欢了。”
  岑瑜颔首,道:“郡君若是实在喜欢,子瑕便把糖雪球送给郡君。只是它在东宫出生长大,怕是也离不开东宫。”
  旁边的寇真强行板着一张脸,但心中已经笑成了一个憨批,要不是他没有失忆,还记得昨晚自己去讨了这猫儿。听殿下这真诚又真挚的语气,还真的以为冷冷清清,戒备森严的东宫里养着一只叫糖雪球的猫儿。
  映枝忙道不必,“要是糖雪球习惯东宫,就别让它挪窝了。”
  岑瑜状似遗憾:“那日后郡君若是想再见糖雪球,来东宫便是。”
  映枝的脑袋点了一半,忽得想起那日在藏书阁发生的事,摸猫儿的手慢了下来。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岑瑜便看穿了映枝在想什么。
  车厢里一时寂静,只有车厢外木轮碾在地上的轱辘声,和远处若隐若现的喧嚣溶在一起。
  “不会有事的。”岑瑜突然哑声道。
  不知为何,他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声音渐弱:“不会有事的。”
  映枝一愣,完全停下摸猫儿的手,将糖雪球高高举起,塞给岑瑜,安慰道:“我相信子瑕,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担心……宫禁那么严,万一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岂不是连累你。”
  岑瑜听罢摇头轻笑:“郡君既然说了相信我,那子瑕定不会辜负郡君的信任。”
  马车停了。
  映枝从车上下来时,发现不远处便是胜业坊,隔着熙熙攘攘的大街和小巷,她看见那熟悉的高墙。
  一个陌生的女婢带着映枝穿过两道门,乍然出现在眼前的便是她来时乘坐的马车。
  “郡君出来了。”谷雨站在马车前道,“马上午时了,郡君可是饿了?”
  映枝道没有,她方才吃了好几个山楂糖雪球,现在还不觉得饿。
  谷雨仿佛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映枝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没有对之前发生的事提及分毫,也忍住了自己好奇想问谷雨一嘴的心。
  多说多错嘛。
  午饭后,映枝睡了个昏天黑地的午觉,醒来坐在自己屋里消食。
  窗外的秋风渐渐起来了,十分凉爽。靠在椅子上看窗外湛蓝的天,总觉得天十分地高远。
  咚咚——
  敲门声。
  映枝翻身坐起来,就见李氏带着几个侍婢进了门。
  “枝枝不用起来。”李氏从身后的侍婢手里接过个白玉的碗,将上头的盖子一去开,里头是冒尖儿的石榴,一粒粒红得晶莹剔透,剥好了堆在碗里。
  侍婢搬小靠取案几,映枝从李氏手中接过这玉碗,拿着银调羹挖着吃,清甜味儿,十分满足。
  李氏招呼侍婢去来切开的石榴,自己坐在一边剥。
  “娘你也吃。”映枝把碗递过去。
  李氏笑着摇头道:“娘早就吃过了,这是西域进来的石榴,枝枝只管吃着,娘给你剥。”
  映枝眨着眼,看见旁边两个侍婢也在剥,她们一会儿就能剥一小碗,比李氏快很多。
  为什么娘还要给她剥石榴?
  映枝有些疑惑道:“娘不剥,别累着了,陪我说说话就好。”
  “怎么会累着呢?枝枝可是娘最爱的枝枝。”李氏哈哈大笑,她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下映枝的鼻尖。
  “剥再多的石榴,只要想到这是给枝枝吃的,娘心里就觉得欢喜,娘就想剥,哪会累着?”
  映枝本来就吃了一嘴的石榴,唇边都是红艳艳的痕迹,现在鼻尖也沾了甜滋滋的石榴汁。
  映枝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端着碗从小靠上跳起来,从桌上取了乌梅干来,递给李氏。
  “娘尝尝这个,我今天去同心堂,掌柜的珍娘送给我的。”
  李氏嚼着酸酸的乌梅干,甚是爽口。她看着映枝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忽然眼眶有些湿热。
  “很好吃。”李氏暗暗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头的触动。
  “娘喜欢就好。”映枝把这包乌梅干塞进李氏怀里。
  四小碗石榴很快剥好,李氏和映枝边说着话边吃,日头渐渐西斜,她还要去看看旁边几个铺子的帐,于是申时一过半,就带着侍婢们走了。
  映枝坐在桌前,将一桌的草稿纸张仔细收拾,这上面写着昨晚她读到深夜,都百思不得其解的药方。可今日再看,字字句句都十分明了。
  心里觉得欢喜,哪会觉得累着。
  她一点也不累,是因为……她、她。
  她喜欢子瑕?!
  *
  正堂里,李氏请了两个裁缝来给映枝做点秋冬的衣裳。
  谷雨将换下的衣服拿过来,铺在桌边。两裁缝便展开卷尺,等后两日定好了花样,还会送过来让李氏过目,最后才能去见这位岐阳郡君,为她量体裁衣。
  李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亲自盯着,或许是天色晚了,她瞧着这衣裳,总觉得有些眼花。
  李氏凑近了那裙摆和衣袖,两手往上面一拈——
  怎么沾了猫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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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映枝前天熬了夜,昨天又睡了个漫长的午觉,晚上直到子时才睡着。
  第二天起床时已经是晒三竿,映枝揉揉眼睛,推开锦被,从床上坐起来,梦的余劲儿还没过,旁边的铜炉里也燃着安神的香。
  怎么没有人叫醒她?
  又迷糊又清醒,映枝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喵。”
  是猫?!映枝立刻捂住嘴,眼睛往旁边一斜,床尾居然真地蹲了两只猫儿。一只灰背白肚白爪爪,一只姜黄金眼,尾巴圈着,正歪头看她。
  门外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随即屋门开了,李氏脚步轻快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众侍婢。
  “枝枝醒来啦?”李氏笑着道,她见映枝和两猫儿大眼瞪小眼,便问,“喜欢吗?”
  李氏昨儿个见枝枝衣服上沾了猫毛,猜是枝枝喜欢猫儿,出门抱了猫。于是今天一大早,李氏就差人去靖安郡王府讨了两只乖顺的猫儿回来。
  靖安郡王妃在上次赏花会上见过映枝,倒是个心地纯善的小姑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叫侍婢拎着猫儿来屋里时,映枝还在睡着。谷雨说是里屋直到子时才没了翻身的声音。
  那哪能行?李氏手一挥,道是别叫郡君早起和大家一起用早点,等睡醒了单独送屋子里吧。
  映枝欣喜不已:“当然喜欢。”
  昨天她还遗憾不能和糖雪球多待一阵,今日就从天而降两只猫在她床边。
  原来她还有心想事成的本事。
  映枝散着一头青丝,伸手抱住扑来床头的猫儿,笑道:“谢谢娘亲。”
  李氏见映枝喜欢,心里又舒坦又喜悦,笑容一下跃上眼角,绽开两道细纹。
  “枝枝可是睡醒了?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不困咱们就洗漱,娘给你带了些新出炉的云片糕,还有你最喜欢的龙须糖。”
  “好呢。”映枝把猫放在一边,侍婢们一拥而上,端水的端水,摆桌的摆桌。
  李氏拂着帕子看着两只小猫儿,分外满意。她家姑娘想要什么不可以?何必在外面抱什么大白野猫,在家抱就好,想抱几只就抱几只。
  她们国公府,有的是地方。
  *
  而此时的朝堂上,格外拥挤。朝臣们分列两侧,梁帝从身边的内侍常禄手上接过了一卷书。
  “岐阳郡君已将这《氾胜之术》修订完整,请陛下过目。”
  梁帝扫过书封,展开书卷,上面的字迹一板一眼,工整俊秀。
  岐阳郡君……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阶下的谢御史声音洪亮。
  梁帝的思绪被打断,皱着眉抬头问:“何事?”
  “陛下知人善用,乃千古明君。”谢御史先拍马屁,他高举笏板,抑扬顿挫道:“昨日捷报,西南军大获全胜。此事有两大功臣,一是镇国公之女岐阳乡君,修译《长谷兵书》,二是翰林院李元善李学士校对兵书,三都尉刘焕,先身士卒,力挽狂澜,臣请奏加封其人。”
  梁帝的目光扫过镇国公江成,挥手道:“准奏。”
  谢御史双眼眯起,往旁边一瞄,岑瑜正站在左前侧,纹丝不动。于是便接着嚷嚷:“反观杨太尉,尸餐素位,任人唯亲,其长子任西南军副将,连吃败仗,有何作为!”
  杨太尉气儿不打一处来,怒目向谢御史,怎么整天就知道针对他!这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张嘴的,是吃了炮仗了?
  目光一接,二人立即呛起声,吵吵嚷嚷火花带闪电。
  梁帝心里涌起一股烦躁,把书随手丢一边,方才脑子里的什么郡君乡君都不见了,他抚着额挥手道:“行了行了,无事退朝。”
  旁边的太监常禄不动声色地收起书,眼观鼻鼻观心。
  岐阳郡君此事,便算是成功被揭过。
  朝臣们叩首退出大殿,岑瑜向常禄使了个眼色,也脚步一转,往殿外走去。
  宫道远处,李元善身边围了些许家中有女的勋贵官员。
  江成揣着笏板,刚也要上前,听到身后一声“国公”,停住了脚步。
  杨太尉大步走来,脸色铁青,愤愤看着江成:“没想到向来明哲保身的江大人,也有站队的一天。”
  江成一脸纳闷,“太尉此话怎讲?”
  杨太尉冷哼道:“怎讲?讲刘焕都尉,谢御史。江大人站就站,装傻充愣,真没意思!”说罢拂袖离去。
  江成愣在原地,皱起眉,隐隐感觉不妙。
  这都尉刘焕原先是镇北军中的,是他的旧部之一。自从北边匈奴被打退,一些将领南调,去了西南军中。
  而一嘴炮仗的谢御史,好似一直说他家姑娘好话,今日又举荐刘焕……
  江成猛得回头,岑瑜朝服金冠,步履从容,正向他走来。
  “国公。”岑瑜温和笑道,“恭喜。”
  宫道上只有零星的朝臣走过,看见二人也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等等……谢御史不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吗?
  江成两眼倏然瞪大。
  他们今日在朝堂上玩了这么一出,于是自己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太|子|党?!
  江成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岑瑜那正人君子的笑脸此刻越看越像只老狐狸。
  真真是奇怪!这么费劲周折,让别人误会还套不着好,太子殿下想做什么?
  江成心里憋闷,回到家时,正要吃午饭。温热的咸汤暂时抚平了他的愤怒。
  自己有妻子,有儿女,这种冒险之事应当从长计议……
  江成抬起眼,扫过桌上几人,妻子喝着茶,临儿埋头刨饭,柔儿正给枝枝夹菜。
  电光火石之间,江成茅塞顿开。
  太子殿下说不定就是想抢他家枝枝。
  ……无耻!
  他不会让枝枝嫁给这种人的!
  *
  江成在京城这个权势的漩涡中屹立不倒,并非是徒有其表之辈。
  饭后,他思来想去,从陛下身边的内侍长福消失,到枝枝拒绝再去藏书阁,朝堂发生之事历历在目。
  太子殿下为何此时出手?难道和闺女有关系?
  江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心里一紧,担忧地坐立难安,急忙道:“去唤夫人……和二姑娘来。”
  映枝来到正堂中时,江成和李氏正端坐上座。
  堂中气氛一时凝滞,她能隐隐感觉到爹娘神色的紧张。
  难道出了什么事?
  江成双手放在膝上,单刀直入道:“枝枝,你跟爹娘老实说,是为什么不想去藏书阁了?”
  他方才和李氏二人商量了有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越谈越觉得心中发冷。
  入禁宫不可带侍婢,由宫人领路。所以枝枝究竟为何不想去?在藏书阁里发生了什么事?
  原先他们夫妻二人不想追根究底,是因为他们赞同枝枝的抉择,不想她太在意他们的意见。
  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不在意枝枝的想法。
  映枝轻轻咬着下唇,她总觉得爹娘知道了什么似的。
  “就是、不想去了。”映枝敛下眸子,这件事都过去了,她不想再让爹娘担心。
  李氏和江成对视一眼,这明摆着就有什么事发生!
  一想到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或许出了什么岔子,李氏心惊肉跳,急躁一涌而上,她按捺着恐慌,道,“枝枝!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爹娘是担心你受委屈。”
  江成看映枝吞吞吐吐的模样,心里一沉。看来问是问不出了,不如采取点权宜之计。
  他语气略带严厉,皱眉故意吓唬道:“枝枝,此事重大,可能会关系到我们镇国公府的安危。”
  镇国公府的安危?
  映枝果然被唬住,张了张嘴,将前因后果如实说来。
  磕磕绊绊的声音在堂中响起,江成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久经沙场,身上有一股子煞气,平日里都被谦和的外表所掩饰,现在毕露无遗。
  末了,映枝看着堂上爹娘二人,小声道:“我还好了……多亏了子、太子殿下。”
  李氏望着江成,江成回望李氏。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顾及映枝的感受,忍住想要拍桌子的冲动,缓和了神色。
  心里既愧疚又愤怒。
  愧疚的是他没能来得及保护他的闺女儿,愤怒的是梁帝竟然趁着醉酒,对枝枝下手。
  想当年梁帝还年轻时,自己与李氏不惜背叛前朝昏君,为他征战南北。
  可如今这个梁帝,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志在天下的少年了。
  江成攥着拳,既然梁帝敢做出这种事,就要付出代价!
  自己手上有十万镇北军,虎符在手,这就是最好的筹码。
  “太子殿下说得对,枝枝别担心。”江成冷哼一声,又压下声安慰道,“但今后,爹敢保证,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动你一分一毫。”
  “爹不用拼命。”映枝乖乖点头,眼眸弯成月牙,反过来安慰江成,“太子殿下说,这种事再不会发生的。”
  想起太子殿下,江成面色古怪又尴尬,须臾,点头道:“枝枝不用操心这些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还想去藏书阁,爹都让你安安心心地去。”
  李氏啪地一声打在江成的胳膊上,训斥道,“还去什么去?!说什么瞎话呢!”
  江成捂着胳膊,委屈道:“那你说枝枝想去哪里?”
  李氏也被问住了。夫妻二人一顿,同时转头看向映枝。
  映枝被盯了个大红脸,摸着耳垂道:“我、我想去……秋猎?”
  昨天临下马车时,子瑕跟她细细讲过,说秋猎能打到不少好东西,她还从没去过呢。
  江成摆手道:“好,那我们就去秋猎。”
  他有许多种法子,绝不会让梁帝见到枝枝。
  夫妻二人目送映枝出了正堂门,李氏才露出激愤不平的脸。
  嘭!
  一声巨响,李氏拍着桌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他敢!老娘把他眼睛珠子剜出来!”
  江成扶着额,连忙劝道:“夫人慎言……那可是陛下。”
  “这要让我怎么慎言!”李氏冷嗤一声:“他当年那个痛哭流涕跌下马的怂蛋样老娘又不是没见过?今后敢动我姑娘一根毫毛?他试试看我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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