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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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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箭靶子还是放得近了些,不过映枝没看出来。
  一场比试只有三箭,中红心多者既胜出。
  “我先来与郡君比比。”袁帧厚着脸皮抢了第一个,在一众少年郎的哄笑里红了脸。
  映枝举起弓,三箭毫无悬念就中了。这等距离,怕是初学者都能十中三四。
  而袁帧举起弓,沉稳地射出第一箭、第二箭。
  皆是正中红心。
  映枝听着身旁人嘻嘻哈哈的声音,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也开心地笑。好在有幕蓠遮着,并无人看见。
  袁帧偷偷往映枝这里斜了一眼,少女暗绣的袍角微颤,似是在紧张。
  他握弓的手紧了紧,然后搭弓拉弦,骤然放开,只见那箭矢噌地一声——
  偏离了红心两寸。
  袁帧的箭术众人皆知,绝不是这么松懈的……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哄堂大笑,掀了天一般。
  周围的人你挤我我挤你,轮流拍着袁帧的肩膀道:“好样的,居然射偏了!”
  年纪轻轻的少年们嘴上没个把门,接二连三冒出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中红心中了谁的心”之类的狂言。白汽升腾在校场上,模糊着少年们红了的脸。
  映枝不太明白他们想表达什么意思,但这冬日里有热闹的人,也有清冽的风,一折腾倒也爽快。
  除了旁边的江临。
  他面色阴沉,几步上前嗖嗖揪掉箭靶子上头的羽箭,又命人将箭靶拉得老远。
  笑声渐渐停住了,天空中有雪花落下来,静悄悄铺在地上。
  “君子有六艺,你们方才在做什么?那箭术当消遣!”江临举起弓,环视四周,掷地有声道。
  “只要上了校场,你我便不仅仅是姐弟。”他脚步坚定,沉稳地立在那里,昂头对着映枝,一字一顿道:“敢不敢跟我比比?”
  袁帧眉头一沉,刚要却被旁人拽住护肩。
  这二人是姐弟,外人不好插手管。
  “好呀。”映枝点头道,“我们还是射三箭吗?”
  她的语气轻快,却让江临的心里更添沉重,或许只有让她受个挫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要是她就此认错悔改,今后那射虎的事情败露了,他就勉强帮她承担一下责任。
  “没错,可正式的比箭,可不像方才那样闹笑话。”江临说,“赢了没有奖赏,输了的却有惩罚,我最后问你一次,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映枝无奈耸肩道,“是什么惩罚?”
  江临眯起眼,视线扫过身后一圈深黑色的铁栅栏。
  反正他也只是吓唬她,没想要真罚,让她知难而退就好。
  江临轻笑两声。
  ……
  江成刚刚处理完手中军务,忽然听见一阵哄堂大笑。
  这群臭小子,真是兴奋起来就过了头。
  他起身前往校场,门边放哨的侍卫看见江成来了,急急忙忙通知众人。
  少年郎们火速列队,站得板正规矩,映枝带着幕蓠,坐在台边,谷雨却不在旁。
  江成大步走来,看见映枝安安稳稳的模样,方才放下心。
  “爹爹。”映枝掩在幕蓠下的脸闪过一丝急色,欲言又止。
  江成颔首,他的目光扫视过整个列队,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临儿呢?
  他猛地一回头,看见江临一身栗色骑装,正面壁思过。
  “过来。”江成道。
  江临不吭声。
  映枝急忙出声:“爹爹,临儿他……”
  江成立掌打断:“不必为他开脱。”
  映枝捂住脸。
  四周寂静,江成心中憋着一股子气,他上前一看——
  江临双目含泪,大张着嘴。舌头……被黏在了铁栅栏上。
  江成:???
  江成:“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可能比较晚(看我什么时候码完)
  小天使们憋熬夜,明早起来就能看到啦。


第37章 
  谷雨及时赶到,用热水把江临的舌头拯救下来。
  底下众人龇牙咧嘴地笑。即便是如此威严的江成,也镇不住。
  亏得是谷雨来得及时,要不然冻久了,舌头会掉一层皮。
  江临跟着爹爹回了大帐休息,谷雨倒了些温水递给江临。
  映枝倾过身,指指他的嘴,示意他还好不好。
  江临放下手,低着头。
  方才他们在校场,二人比箭,隔着老远的距离和呼啸的北风,就连江临也无法保证自己会射中红心。
  他三箭放出去,雪花越来越大片,粘在眼皮子上看不清,可对边的袁帧气喘吁吁跑过来讲:“两箭都中了红心!一箭偏离了三寸。”
  江临心中早有把握,那一箭就是突然变强的北风刮歪的,
  这种情况无法避免,除非是老辣的弓箭兵,或者臂力过人。
  能偏离三寸已是很好了。
  当时江临抬起头,瞧向映枝,放宽了要求。
  “天气不行,连我都做不到回回正中红心,你三次只要能中一次,就算你赢。能中箭靶,惩罚就作废”
  映枝一阵无语,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班门弄斧。
  众目睽睽之下,映枝搭箭控弦,一箭接着一箭,嗖嗖嗖三声飞驰而过。
  江临眉头蹙起,刚要说这样射箭是不可能射中的。只见袁帧从远处匆匆跑来,一双眼晶亮。
  “全中红心!全中!”
  江临的脸噌地涨红。
  映枝的曾经,那可是每天都会用弓。若是比试刀法或摔跤,铁定输,比箭术,铁定赢。
  她闷闷地笑出声,瞅着江临调侃道:“没关系,只是天气不行,连我都没法保证回回中红心,你三次中了两次,惩罚作废吧。”
  身边的少年郎们乐得发狂,纷纷学着江临曾经的语气,唏嘘道:
  “男子汉一言既出、一诺千金、驷马难追,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江临的脸绿了。
  坐在首座上的江成听完故事的始末,不仅不心疼江临,反而哈哈大笑,端着热茶问:“临儿现在觉得如何?”
  江临羞愤欲死,手指在桌子底下绞在一起,抬眼偷偷瞄映枝。
  现在他脸疼,舌头也疼。
  他相信那山虎是他二姐射杀的了!
  千真万确!
  谁要是还敢跟他说不是,他就亲自把那个人的舌头黏在铁栏杆上!
  “……我错了。”江临缩着麻痛的舌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
  江临大舌头已经有好几天。因着连续下雪,外头又传来西边闹瘟疫的事,江成准许他不去校场。
  这些日子里,映枝又接到了长宁公主的邀约贴,还不止一次。上回去了城东的佛寺,这回约在曲水兰阁。
  水倒是都结冰了,地上覆着厚厚的雪。
  江临也跟着映枝来,爹爹耳提面命嘱咐他照顾好姐姐。
  说来也奇怪,映枝最近都没见着子瑕,可长宁一位帝王家的公主却能常常出宫。
  长宁公主笑道:“那是因为今年这天儿无情,前些时候西边闹了场瘟疫,皇兄在处理政务,所以比较忙,我出来陪陪郡君。”
  实际上是皇兄命她出来陪陪郡君。长宁公主端起热茶,一张笑脸粉盈盈暖融融。
  她不能喝酒,映枝也不好喝酒,江临要骑马,更不能喝酒。
  映枝听见那陪陪郡君的话,抿着唇笑。
  年轻姑娘们凑在一起,定是要聊八卦的。至于江临,不过是个陪场来混吃混喝的小弟。
  长宁公主道:“襄平侯府的四姑娘曾杏儿,郡君听过罢?她二哥当年还退了江柔姑娘的婚。”
  是这样没错,映枝清咳一声,没说娘亲之前的打算。李元善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
  “她们何时成婚?”映枝点头问道,“怎么就突然没了消息。”
  明明之前娘亲还说去查那李元善的籍贯,后来就没了下文,再后来,这事儿都被她忘在了脑袋后面。
  长宁公主眼儿一转,压低了声音道:“这事我还是听人说的。就在昨天,襄平侯请那李李状元到竹泉阁里饮酒,半道上撞见个妇人带着孩子,当场扒着李公子的衣裳就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叫夫君。”
  映枝心里一咯噔,她昨晚可没听娘亲说这事。
  娘是被瞒着了,还是正在暗地里解决?
  谨慎为妙。
  映枝压下疑虑,又问:“那李状元如何?妇人又怎样了?”
  长宁公主说:“李状元被扯烂了袍角,当街斥责那妇人。襄平侯还当是哪儿来的疯婆子,守城的侍卫也说他们曾经见过这妇人,就赶她走了。”
  映枝听罢,面上绷着不动声色,一根根细白的手指渐渐捏紧。
  此事应当赶紧通知娘亲,赵氏之前精神恍惚的模样还在脑海里。
  万一赵氏见她夫君无情,生了寻死的心思就不妙了。
  她眼睛瞥到楼下的谷雨,霍然站起身道:“公主先喝茶,我去更衣。”
  “去吧。”长宁应了声。
  映枝急匆匆地下楼。
  兰阁的小楼风雅,不做那火墙,只是摆了各式熏炉,室中不但不冷,反而暖得正好。
  长宁转过头,只见江临坐在桌对面,翘着脚,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江小公子?”长宁眼底滑过一丝恶意,“你姐姐回家了。”
  江临蓦然惊醒,左右两顾,发现并没有人。
  “什么?”
  他呆滞了一瞬,霎时眼眶都急红了,大步越过长桌,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口。
  马车依旧在那里,车夫还在悠闲地給马刷毛,一点也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你……”江临倒有了些起床气,怒目而相。又忽得想起眼前人是公主,死死咬着牙。
  哼!
  长宁公主咯咯地笑,掩着唇的帕子都在颤动。
  这笑声绵软,却在江临耳里却像针刺。
  他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嘴里憋了好久,蹦出来一句:
  “要不是看在我二姐的份上,我现在就走了!”
  长宁公主听他大放厥词,不但不伤心,反而笑得更欢快。
  “要不是看在郡君的份上,本公主现在就治你的罪啦。”
  江临一口血憋在胸口,同是皇宫里出来的,怎么她就如此刁蛮!!
  *
  待映枝回家时,李氏坐在正堂里。
  “枝枝回来了,快过来。”
  声音平静,却似有暗潮汹涌。
  堂外照进来冬日的阳光,带着冷意,映枝跨过那道光影明暗的线,就听得李氏道:
  “赵氏,她把孩子安顿好,然后一个人去城南的荒郊上吊了。”
  映枝惊得瞪大眼,她的担忧果然没错!
  “娘。”江柔突然插话,无奈道,“您怎么就说话大喘气呢……”
  李氏皱眉,摆摆手,越说越气:“还好枝枝及时派谷雨回来了,我赶忙差人去看。”
  “她留了封遗书,可算是循着踪迹找过去了。之前她并未同我讲,她在街上遇见李状元一事。”
  “但依着我早上收到的这封信,要说李元善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还不认账?!”
  啪——
  李氏把一张纸拍在桌上,那上头白纸黑字写着赵氏家乡里正的供述。
  “你们说说,这还能是假的?”
  堂中一片寂静。
  映枝叹了口气,安抚道:“娘别为这样的事气坏了身子。”
  她走上前拉着李氏的手,轻轻捏了捏,笑道:“赵夫人没事就好,人救回来最重要。这些李状元的事,娘亲不都有法子解决嘛。”
  李氏看着眼睛弯弯的映枝,心里那口气顺了一点。
  映枝再接再厉道:“娘亲,赵夫人之前好像就恍恍惚惚的,脸色也不好,要不要……找同心堂的大夫给她看看?”
  “我曾经害风寒的时候,心里头就总觉得很闷很闷。所以呀,身子好了精神头才能好。”
  比起愤恨李元善的忘恩负义,映枝其实更怜惜那位差点殒命的赵夫人。
  半响,李氏解颜一笑,自己倒是光顾着生气了。
  她年轻上战场时,也救过很多妇人,多是前脚命救回来,后脚又因为受不住丧夫丧子的打击自尽了。
  当下,还是找个大夫为赵氏看看病,找人宽慰宽慰。
  “枝枝说得对。”李氏拍了拍映枝的手,转过头给谷雨吩咐起来。
  就当是为她的姑娘们积德,这发善心救人一命,可比去道观寺庙里烧香要强。
  随后李氏又问了些映枝小时候的事,映枝便说起曾经那些上房揭瓦的经历来。
  几人笑作一团,笑声把刚进门的江成都吓了一跳。
  隔日,当朝天子近臣,中书舍人李元善抛弃妻女,谎报家境一事就被捅到了朝堂上,梁帝勃然大怒。
  李元善见了白纸黑字的证据,只得认了罪,当场被罢官下狱。
  朝臣们一片慨叹之外,真情实意地感谢襄平侯当初把这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抢走了。
  白眼狼爬得快跌得也快,而与他结亲的襄平侯府也真是倒霉。
  听说他家姑娘都纳征择吉都办好了,没想这当头一棒,亲是断然不能结了。
  襄平侯一脸愠怒,面对朝臣们斜来的眼光,他倍感耻辱。
  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女婿,是这么个抛弃妻女的货色。
  江成睨着身旁的襄平侯,冷哼一声,心里只有一个词:
  活该!
  谁叫襄平侯当初临阵倒戈,退了他家姑娘的婚。
  现在这叫报应不爽!
  *
  而镇国公府内,映枝和江柔手挽着手正要出门逛街,就见到一顶小轿子从门外进来。
  谷雨看着映枝好奇的脸,低声道:“郡君,这是赵氏妇人,今日她来门口提着礼,说要见夫人当面谢恩。夫人怜惜她身子还弱,就叫门房为她抬个小轿。”
  映枝点点头,她刚要迈步,发现那小轿又停了。
  轿帘被一双哆哆嗦嗦的手掀开,赵氏就要下来。那轿夫赶紧搭手,劝道:“夫人小心。”
  赵氏缓声道了谢,苍白着嘴唇快步走到映枝跟前。
  噗通一声,赵氏竟然跪了下来。她感激涕零道:“郡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民妇愿做牛做马!”说罢就要磕头。
  “夫人快快请起!”映枝连忙扶起,喃喃道:“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找人通传了下。”
  “不论怎样,郡君都是救了我一命。”赵氏起了身,吸吸冻得通红的鼻子。
  旁边的江柔叹了口气,感慨道:“我们都知夫人这些年不辞辛苦,照顾你夫君。现在出这事,一时想不开也正常。只是你莫要再糊涂,想想你家姑娘!”
  赵氏抹了把眼泪,道:“是、是我一时糊涂。现在已经清楚了。”
  她已向官府诉状和离,想来不日便有结果。
  映枝会心一笑,欣慰道:“这就对了呀。不是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
  “是的,是的,郡君说得对。”赵氏看着面前的姑娘。
  她脸儿粉白,眉眼含笑,青碧的外披,俏生生煞是好看。
  “就不耽误郡君出门了。”赵氏苍白的脸上弯起一个笑。
  映枝也道:“没耽误,只是夫人快进屋,莫着凉了。”
  告别赵氏,映枝和江柔上了马车,她们打算去东市尝尝糕点铺新出炉的热糕饼。
  下午回家时,映枝看见路边的小童举着只破旧的草蚂蚱,忽然想起一件事,晚饭后便去见了爹爹江成说话。
  “枝枝想送礼给寿王?”江成的手微微一顿。
  映枝的手背在身后,如实道:“对,之前寿王送了我一盒茶叶。后来秋猎时又取走了我随手编的玩意儿,说就当是茶叶的回礼。”
  江成眸色一沉,顿时明白了女儿是什么意思。
  分明就是寿王殿下搞的阴谋诡计。
  寿王殿下风流名声在外,才不能让他得逞!
  江成一手撑膝盖,神色郑重道:“好,此事枝枝不必再担心。”
  “爹爹给你备好礼,亲自送给寿王。”
  映枝笑眼眨了眨,谢过爹爹,江成又问了几句喜不喜欢去校场玩的话。
  映枝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当然喜欢!爹爹真好,还带我去校场玩。”
  江成听罢洋洋得意,一张脸笑得春花灿烂。
  当晚,他坐在正屋里给李氏吹嘘自己的决策有多英明,女儿都夸他。
  李氏朝他翻了个白眼,道:“枝枝明明更喜欢我,她还经常拉着我的手撒娇。”
  江成难得不服一次:“你这个人就会发脾气,还要别人来安慰你。”
  “那恰恰证明枝枝更喜欢我呀。”李氏嗤笑道,“赶明儿我就去问枝枝,如果咱们夫妻俩同时掉水里了,她先救谁?你猜她会怎么说,肯定是先救我!”
  江成:“……”
  问就问!他明天上朝前就要赶紧去跟枝枝透露,他不会划水!
  映枝带着谷雨也回了屋,两只猫儿见主人回来了,便围在她的腿边喵喵叫。
  她坐在案前的椅子上,一把抱住它们,放在膝头。
  这是个晴朗冬夜,外头也没有风,却能闻见雪的味儿,沁人心脾。
  一轮弯月高高悬起。
  映枝透过窗缝,看着那月儿许久。
  月华如纱,也如不知名的思绪。
  摸不着抓不住,拂过她的脸颊。
  映枝侧目,那墙上秋猎时用的长弓也高悬。弯弯一轮,如同天上月。
  猫儿暖融融两团,挤在膝头作毯子,闭上了眼。
  寂静。谷雨推门,吱呀——
  “郡君可是要看书?奴婢给您点个灯。”
  映枝本不准备看书,听见谷雨的话,却莫名嗯了声。
  一盏罩灯就被放在案上。
  灯座填着香饼,温起来时,屋中的就浮动着暖香。
  映枝瞧着那罩灯,弯弯的柄就如……
  天上的月儿。
  何处都是月,何处也都似月。
  谷雨轻声道:“郡君,国公爷命我给您递个话,这两日若是还想去校场玩儿,直接说便是了。”
  映枝点头,谷雨又奉上一张长宁公主的邀约贴,便退出去了外屋。
  映枝摊开书,却也无心看书。目光移到桌边的细颈白瓷瓶,里头插了一束花。
  冬日里没有花,这花儿是谷雨初夏时采的,晒干后精细修剪。
  凑近了,仿佛还能闻到夏天阳光留下的气息,秋日落在叶间露水的清新。
  映枝将花儿轻轻一拨,瓶里还有几根细长坚韧的野草,与这淡雅的瓶子一点也不搭。
  这是哪儿来的?
  映枝捻着草,思绪忽然飞到不久前的秋猎,自己坐在树上用长长的草杆编小鹿的时候。
  她还曾经答应过子瑕,要送他两只草编小鹿。只可惜秋猎后都太匆忙,自己也只见过子瑕一面而已。
  映枝弯起草杆,莹润的指甲一挑。
  书灯拉长了她的侧影,一只小鹿便在她指间逐渐成型。
  第二日,映枝送出手中那玉牌信物不久,院中的小侍婢就回来了。
  二人躲在湘水苑后院的假山后头,周围没有其他耳目。
  “郡君。”那侍婢递回信物道,“那边,没有人。”
  没有人?
  映枝微微诧异。
  侍婢道:“不知为何,从前都有人接应。这次兴许是最近西南疫情严重,殿下太忙,所以……”
  映枝敛下了眸子,摸摸怀中的小鹿。她取回那玉牌,道:“我知晓了。”
  那她要去何处寻子瑕呢……难道她要耗着空等不成?
  映枝望向东边,国公府的高墙上是新漆的绿瓦。
  越过这墙,便是——
  太子的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  江成(持刀):所有来摘白菜的猪蹄子都给我走!
  受害者名单:
  李氏(夺刀砍了江成)
  师父(蹲在天堂啃鸡腿)
  岑瑜(最后偷偷抱走了白菜)
  寿王(失败)
  杨黛(误)
  长宁公主(误)
  皇帝(被处极刑)


第38章
  冬雪初霁,萧瑟的风中带着冷意,连阳光都被吹得暗淡。
  一辆马车驶入胜业坊,绕过主街,停在一座清幽小院的后门外。
  门是木门,上头还贴了半个福字,老旧泛黄,也不知道是哪年留下来的了。
  “殿下。”门房半开了门,小声道。
  岑瑜从马车上下来,一行人脚步整齐,进了别院。
  快到书房门口时,寇真疾步上前至岑瑜身后,提醒道:“殿下,您的外氅上沾了些灰,不如交给属下送去浣洗房。”
  岑瑜顿住脚步,玄色的袍角划出一条圆弧线。
  他停在庭前的青石板路上,夹道是几株老杏树。
  “灰?”岑瑜垂下眼。
  太子殿下价值千金的大氅上头干干净净,哪曾有灰。
  寇真见状,抱拳的手紧了紧,他拿捏不好殿下的心思。
  但殿下今早祭母归来,在坟前过了一遭,这外氅肯定是不能穿进屋的,免得添上晦气。
  岑瑜不言。
  他偏过头,好似在庭中赏花一般。
  可哪里有花?
  冬日的积雪团团累在枝上,犹可将就一下,作春日花开时的光景。
  岑瑜解下了大氅。
  侍从麻利地递上新的外披,这一来一去不过就眨眼的功夫。
  半响。
  寇真恭敬地低着头,犹豫道:“殿下,请回屋吧。这天儿冷,您最近也操劳,还望殿下以贵体为重。”
  他的声音比落雪还要轻缓,仿佛响一些,就要惊着人般。
  岑瑜停顿片刻,回了神,微微颔首。
  书房的火墙已经烧了许久,屋里炎如夏日。
  寇真抬过屏风打开窗户稍稍透气,又送来些许密令暗折,便退出门外。
  屋中静得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岑瑜坐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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