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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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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枝待在花厅这短短两炷香的功夫,竟又收了好几大盒子首饰香囊胭脂,才跟着侍婢一同往郡王府的海棠苑去了。
靖安郡王乃是当今长公主的独子,郡王妃也是出身高门的贵女,她得知镇国公府有二姑娘,昨日立刻补下了贴子,请江柔与映枝一起来。
消息一出,京城的贵女圈子里扬起不小的波澜,谁都知道江柔曾是镇国公府上的独女,样貌家世才情都是一流的。如今她爹娘不是爹娘,未婚夫也退了亲,不知往日里多少曾经嫉妒她的贵女们等着在看好戏。
其中,就有杨黛。
海棠苑里,几个如花娇艳的姑娘正议论纷纷。
“说是那江家二姑娘岐山大隐养大的。”
“第一次来赏花宴,你们可别欺负人家。”
“我四弟同我讲,江家二姑娘身上绕着云,骑着白鹿进京城,还赠了长生丹给路边的樵夫。”
对面的紫衣少女柳眉一挑,掩唇娇笑:“蒋姑娘,你难不成想要长生寻仙去,不嫁人啦?”
蒋家姑娘刚要继续说那曲水兰阁的事,听了这话就闭住嘴。她姑姑就是京城里那位终身不嫁之人。每次别人说起不嫁人的老姑娘,都拿她姑姑做反例。
穿着紫衣通身贵气的少女就叫杨黛,她见蒋家姑娘不言不语,随即莞尔一笑,转头要和身边的小姐妹说起话。
却听侍婢过来通报:“姑娘,江家姑娘来了。”
杨黛抬头望去,只见帷幔边有侍婢挑帘,她那个假清高的死对头江柔走了进来。
杨黛发出咯咯的笑声,扬声道:“江姐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呀?”
江柔隔着半个席望去,看到紫衣少女生得一副美艳的模样,斜斜倚在塌上,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江柔仪容完美地一丝不苟,她朝着杨黛微微颔首道:“还算好,多谢杨姑娘关照。”
杨黛心里暗嗤一句装什么装。她想起自己被江柔碾压的曾经,又想想现在外头是怎么说江柔的,心里畅快极了,酒都多喝了几盅,话也多说了好几句。
被周围凑在一起的姑娘们奉承了一阵儿,杨黛有些微醺。她抬眼看见孤零零坐在哪儿的江柔,开口刚要找不痛快,只见一位霜色襦裙的少女也跟着进了帷幔里头。
她披帛的青色淡如水洗,步履轻盈,若飞燕从湖面掠过。皎白手腕上的镯子又润又透,鸦色的发间坠着步摇,耳垂莹白,恍得人心动,整个人看上就像是玉作的。
席间贵女们顿时默不出声。
正座上坐着的是靖安郡王的妹妹,她却是第一次开口了:“是江家二姑娘映枝吧,快来跟着你家姊坐。”
映枝看着这一院子人,从善如流地道声谢,挨着江柔坐了下来。
一时间,众人纷纷和映枝打招呼,杨黛瞄了一眼上座,环顾四周,又瞄了一眼江柔和映枝,取过桌上酒一饮而尽。
压压气。
襄平伯家的曾五娘望着江柔,眉间多了几分担忧。她趁着周围人都在跟映枝讲话,叹气道:“柔姐姐,你……最近还好么?”
甫一出言,几人的目光都追随过来。
江柔唇角一抿,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客气道:“多谢曾五姑娘挂念,已经大好了。”
曾五娘见江柔比以往冷淡许多的模样,双眉轻蹙:“柔姐姐莫怪杏儿,就算二哥不能与柔姐姐结亲,杏儿……也永远把柔姐姐当亲姐姐。”
曾五娘脸上端着笑,举手投足的仪态竟是和江柔肖似,她心里泛起丝丝愉悦,看吧,从前高高在上的贵女居然是假的,现在原型毕露要跌倒在地了。
席间众人有的面露尴尬,不好插话,有的却抿着嘴笑。她们来这靖安郡王府,不就是为了看这场好戏?这还是江柔被退亲后第一次赴宴呢。
江柔淡笑,轻轻颔首,不欲与其多言。
映枝正捧着茶喝,听见这话很是好奇,小声问江柔:“她是谁?”
江柔敛下眸子:“是襄平伯府的五姑娘。”
曾杏儿偷瞄一眼上头的杨黛,心里盘算不少,忙点头亲热道:“江二姑娘唤我杏儿就好了。柔姐姐既是与二姑娘同岁,那杏儿就唤二姑娘枝枝姐姐了。”
映枝看看曾杏儿水灵灵的眼睛,又看看江柔桌下泛白的指节,心里多了几分疑惑,也多了几分猜测。
她虽然不太明白曾姑娘想说明什么道理,但大致意思是知道的。就像那满山跑的虫兽,即便再伏低做小,只要有那么点捕猎的企图,都藏不住。人也不会例外,花言巧语难道和野兽们的雌伏有区别?
映枝见姐姐眉头轻蹙,侧脸瞥向她,朱唇微动正要开口,干脆抢占先机,直言发问:“我记得曾姑娘是襄平伯府的吧,为什么要来当我们镇国公府的亲妹妹呢?”
席间突然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谁都知道镇国公府是顶尖儿的勋贵门第,而襄平伯只不过是个靠吃宫里拨款的三等伯府。最多还有个伯爷与大公子在朝中任职务,但两个加起来都顶不上半个手握兵权的镇国公。
曾杏儿急声道:“江二姑娘误会了,实是杏儿的二哥与柔姐姐近来才退了亲。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杏儿听了也是很担心,这对柔姐姐议嫁还是有影响的”
映枝听闻过姐姐退亲,但在此之前却从没听过这个词儿。她只在山脚下的村子里见过一次成亲喜事,只觉得那里飘着饭香味,还有甜甜的糖块。
但马圈里的偷听,昨日姐姐的不开心,以及席上这曾杏儿不明不白的话,已经让她有个模糊的印象。
按姐姐的话讲,出门在外,贵女是她们府邸的脸面,那笑话姐姐,也就是在笑话镇国公府,也就是在笑话她。
映枝轻轻咬了咬唇角,刚要开口,这次却轮到姐姐抢了话头。
江柔面色柔和,语含深意道:“多谢曾家妹妹挂心我嫁人之事。妹妹自家中是有两个姐姐仍未出阁吧。”
此话一出,众女的目光都往曾杏儿身上扫,还有不少窃窃私语声传出。
映枝转向江柔,一头雾水。
曾杏儿的脸就像是宴上的花儿一样,又红又绿,咬牙暗道自己得意过头了。她年方十四,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待字闺中,江柔这是在嘲讽她想攀高枝,多管闲事,还急嫁不知羞。
江柔眼波流转,淡淡一撇,不再理会。反而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映枝的手,附耳上去说:“妹妹吃东西吧。”
等酒过三巡,众人又开始飞笺作诗。江柔自幼才情过人,下笔成诗,宫中宴席上还受过已故皇后的赏赐,此时正低头挥墨。
而一边的映枝,却只顾着吃桌上的葡萄。她倒是识字,但是不会写文章,更别提写诗了,师父从没教过她。
杨黛捻起桌上的纸,轻轻吹了一口气。她环顾四周,见映枝桌上的笔墨丝毫未动,出言问道:“江二姑娘为何不动笔?”
映枝坦然答:“我没学过,不会作诗。”
杨黛掩唇轻笑:“这样呀,那姑娘跟着大隐岐伯都学了些什么?”
映枝仔细思考,发现好像师父什么都没教过她,就连自己的骑射功夫都是一个猎户指点的。
“识了点字。”映枝诚恳补充,“还有如何挖野菜煮鱼汤。”
杨黛忽得笑出声来:“江二姑娘真是好福气,好运气。若是我得了大隐的青眼,定是会每日请教的。”
映枝暗想,师父最讨厌别人烦他,每天都去烦一次,那三天就会被师父拿着扫帚撵下山。
映枝迟疑道:“那如果他不愿理你呢?”
杨黛状作好意提点:“三顾茅庐,心诚则灵,总有一天会答应。”
映枝点头,不忍打断这位紫衣姑娘的白日梦,只是真心祝福道:“那祝姑娘的总有一天早日来临。”
江柔在桌下又拉了映枝的手,微微摇头。杨黛是当今太尉的幼女,上头有好几个哥哥,自小娇生惯养长大。太尉在朝中势重,与镇国公府的关系也不甚明朗。
杨黛心里不爽快,不就是一个长着漂亮毛的麻雀,以为飞进国公府就能变成凤凰。皮相再好看?野人一个。江映枝这话说得,真是在山沟里长大的,没什么教养。
她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说白了岐伯就是个山野村夫,求着当她师父她都不会要。
杨黛原来只是讨厌江柔,现在看看江二姑娘,就觉得两人一般讨厌。不过江映枝这等有脸没脑的,碰上江柔这朵假清高的白莲花,呵,她就等着看好戏吧。
“那真是谢谢江二姑娘的好意。”杨黛心思一转,国公府的二姑娘又怎样?她今天非要让江映枝睁睁眼不可。
杨黛道:“我虽然不及姑娘的姐姐江柔姑娘,自小得蒋夫子亲授,得贵人赏识。但父亲也花重金,请了前朝大儒张旭,为我与兄长们授课。老师经常教导我,即便是才情过人,也要每日勤学。”
“可怜江二姑娘不会作诗,虽不是你的错,但姑娘更要勤学苦练了,要么怎能赶得上身边其他人呢?姑娘听我一言,读书很辛苦,但要像你姐姐一样,读他个十年,总有成效的。”
此话一出,杨黛身边几个姑娘都在点头。
“杨姑娘劝人向学,真是心善。”
“杨姑娘才思过人,每日还勤学苦读,杏儿实在是羞愧。”
映枝看着杨黛轻轻上扬的下颌,感到手上一冰。
是江柔轻轻拍了她的手。
只听得江柔不紧不慢道:“杨姑娘读书如此辛苦,不若和我来论论诗,如何呢?”
她素手一展,白纸黑字。想来三日后,京城又能传出江柔的名作了。
映枝大约明白姐姐不让她讲话,即便不知是为何,总之娘亲说听姐姐的,那就……听姐姐的,吃东西吧。
“江柔姐姐说笑了,论京城贵女们的诗才,谁能比得上镇国公府上最耀眼的明珠呢?”杨黛一边假笑,眸光一边转向映枝。
眼看映枝居然正低着头,专注地吃着葡萄,杨黛嘴角抽搐,这个花瓶江家二姑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天色渐暗,映枝跟着江柔和李氏,挥别郡王妃,端着一碗栀子花上了马车。
映枝嗅着手中的花,马车轻轻晃动,车里又暖和。她渐渐困的睁不开眼,李氏让侍婢取了靠枕来,映枝就倚在一边睡着了。
江柔坐在马车上,纤薄的身子随着马车摇晃。她捏紧帕子,默默看着映枝的小脸和脖颈,才晓得诗中所说的冰肌玉骨是什么个样。
江柔垂下眼,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释然。
这一天,终究还是发生了……
*
映枝再次睁眼,是因为马车停下。
李氏见她醒来,笑呵呵道:“枝枝,我们已经进了胜业坊,待会就到了。”
外边是初夏的蝉鸣声,车里萦绕着栀子的香气。
映枝揉揉眼,掀起车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暮色初临,坊内的街巷空空。一道朱门半开着,门檐下是昏黄的灯光,照亮男人的侧脸。
他手握一杆宫灯,墨瞳漆黑,视线正与映枝对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不会更,下一更是周五
谢谢支持,鞠躬
第6章
映枝心里一顿,眼眸晶亮,止不住地扬声笑唤:“子瑕!”
灯影摇晃,岑瑜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轻轻向她颔首。
夜风微醺,带着栀子花的香气,映枝抬手就要将帘子掀高,只听见远处铜铃叮叮。车轱辘在石板路上轧过,一辆两驾的马车驶来,正好停在朱门前,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映枝望着马车,却望不见岑瑜。她刚要伸头张口,就被江柔按住手。
“妹妹。”江柔眉头微皱,“你在做什么?”
映枝哑然,她看看面色微沉的江柔,又看看面露疑惑的李氏,就算不清楚也清楚了。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映枝轻轻咬了咬下唇,放下帘子。她是想好好和家人相处,不想随便惹事的。
只不过,子瑕不仅是拿着信物来找她的人,更是师父去世这两年来,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自己跟着他下山,跟着他来京,直到前两日回了家。
李氏清了清嗓,端起笑脸,轻声细语地问:“枝枝方才是看见谁了?”
映枝垂下眼道:“看见子瑕了……”
“子瑕?”李氏眯起眼仔细想了想,“是……太子殿下?”
随着话音落下,帘外传来车夫的轻喝,马车又开始缓缓前行。
映枝抿着嘴点头。
李氏看见映枝的睫毛轻颤,鹿儿般清澈的眼神里藏着小心翼翼,不禁心软。
是她漏想了。这孩子昨天才进了家门,就算脸上是欢笑从容的模样,心里指不定慌着呢。要她自己是映枝,兴许昨晚都哭鼻子了,哪还能顾得上和姐姐逗趣。还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洗梳,跟着她们去参加赏花宴,也是难为她的姑娘了。
“娘。”江柔正色道,“给妹妹请个礼教的嬷嬷吧。”
李氏叹气答:“不急,你妹妹才来京城,让她多歇一阵。”
她侧身拉过映枝的手道,“太子殿下把枝枝带回来,我们是该好好感谢一下殿下,今晚我们回家睡一觉,等明后两天有时间了,让爹爹带着枝枝去给殿下道谢,好么?”
李氏语气轻柔,就像哄三岁小孩一般。
映枝听见能去见子瑕,眼睛闪了闪。刚要开口说好时,又想到姐姐的教诲。
子瑕在下山前同她说过,要进宫去献丹,可尚未等来宫中传召,她的家人便找上门来了。今日娘亲带她去赏花宴,那些夫人贵女们举手投足之间都与她不甚相同。花宴尚是如此,那进宫可不要更多的礼仪?她还不知道见了陛下要说什么呢。
映枝忙倾身道:“娘,我明天就跟着……学礼仪吧。”
江柔见映枝对此事这般郑重,微微提起的心落了下来,她可不想自己的妹妹是个粗俗之人。
“妹妹不必着急。”江柔脸上的严肃化开,安慰道,“娘亲说得对,歇两天就歇两天,就算是要找个礼教嬷嬷,还要挑一会儿呢。”
李氏拉过两个姑娘的手,又问了问今日赏花宴上的事,江柔不想让李氏担心,只是规矩地答都好。
没说两句,车便停了下来。屋檐前亮起灯火,仆从们出来迎接。一时间牵马的牵马,提衣的提衣。
映枝走在提灯侍婢的后面,捧着装满栀子的玉碗,回头望去。
街的那端静静立着一辆马车。
“姑娘。”侍婢轻声唤道。
映枝点点头,跟着娘亲和姐姐进了府。
马车上。
岑瑜放下抬起的手。车帘的缝隙闭合,凉气也被隔绝在车外。
“回宫。”
*
然而,说好的歇两天,也就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宫中的圣旨就送到了镇国公府上,命太子三日后接镇国公与其女进宫。
午时的天色泛着淡淡的白,初夏里正是阳光明媚的好时节。
映枝看着父亲江成手中的明黄圣旨,心中却泛起淡淡的担忧。照往常来说,这时候的她才起床不久,应该披着白裘挽起裤脚,一边哼着歌一边在河中叉鱼。
而现在,她却要考虑进宫的事。
江柔看着爹娘二人略显凝重的神色,启声道:“宫中的礼节虽多,但两天也足够了。不如……这两日就由娘和我来指点妹妹一二。”
“那就再好不过了。”李氏感叹江柔有心。江成不管家事,她平日里要主中馈,虽然国公府只有她们夫妻二人,以及三个孩子,但名下的铺子田宅都不少,纵使有管家帮衬,也是有的忙。
“咱们不说了,临儿马上要从校场回来,先传菜吧。”
饭桌上,映枝轻轻搅动碗中的肉汤,热气腾腾。她端起调羹一尝,微冰的勺儿和咸香的汤滚上舌尖。
镇国公府世代都出武将,前朝战死沙场的不少,包括老镇国公。虽然这些年边境太平,但很多刻在岁月和骨子里的习惯改不掉,比如好吃肉,也好饮烈酒。
江柔细细嚼着面前的清淡小菜,同李氏商量着映枝进宫的事。正说到万一在宫中留饭,如何用银箸时,旁边的江临翻了个白眼,咕哝道:“姐,你也太古板了吧。”
江成开口训斥道:“没规没矩,怎么跟长姐说话的!”
江柔淡淡一笑:“无妨,阿临这两年正是顽皮的时候。”
江临哼哼两声,大口扒饭。他看着姐姐那个细嚼慢咽轻声细语的样子就烦。他从小就被江柔揪着,什么走路要怎么走,吃饭要怎么吃……都说大男人不拘小节,他才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
李氏和江柔说得差不多了,转过头去笑着问:“枝枝,午饭后回屋小憩一阵儿,下午就跟着姐姐学礼仪可好?”
映枝端着调羹,点头道:“好。”
江临啃着鸡腿,见爹娘姐姐都关切地围着映枝转,心里有些不爽。他今日可在校场上拿了射箭第三名的好成绩,可爹娘居然只问了他两句就没有下文了。
江临斜着眼,哼一声:“女子学了礼仪,好嫁人。”
此话一出,平日里和善的江成脸色一沉。
啪地一声,江成打在江临的后脑勺上:“怎么说话的?我们送你去校场,就是为了让你挨揍吗?”
江临想起自己在校场那些悲惨经历,愤然撂筷子:“那当然不是!好男儿是保家卫国!”
啪地一声,江成又打在江临后脑勺上:“什么毛病!还敢顶嘴?吃你的!”
映枝默默地喝着汤,只见江临气得脸通红,转过头来狠狠瞪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又开始啃鸡腿。
第7章
午饭后,李氏去看铺子进项,江临被暴躁的老爹拉去校场挨打到怀疑人生,而映枝,则跟着姐姐江柔学礼仪。
“宫里的规矩的确多,走路时肩要平,步子要小,不能扬着头,也不能只看自己脚底。”江柔絮絮叨叨了一堆,拿着戒尺往映枝的手臂上轻拍。
映枝穿着层层叠叠的衣裙,大睁着眼,战战兢兢往前走,好似如履薄冰。这衣服裙摆及地,她生怕一不留神就绊倒在地上。
她从刚才吃完午饭的信心满满,到如今的提心吊胆,只花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在山上时她从没穿过裙子,更别提这样长的,既不能奔跑也不能骑鹿。
映枝看看姐姐,她明明也穿着曳地的长裙,是如何做到不踩裙子还走得飞快呢?
“来,妹妹,走过来我们就去吃晚饭了。”江柔在一旁道,她没想到映枝连学个走路都要一下午的时光。
映枝听到江柔催促,自己也感觉腹中空空,她走了一下午,胳膊都端麻了。但一想到要进贡献丹,还是坚持了下来。
映枝迈开腿,缓缓向前,她看着江柔愈来愈近,自己好像也能越走越快,越快……
“二姑娘小心!”
“妹妹当心!”
鞋底突然变得厚实,映枝直起膝盖没收回腿,衣摆一个绷紧,当场跪在了地上,连带着上身扑在桌边。
江柔早就看见她踩到裙摆,心重重一跳,忙不及拉她,刚要伸出手就听见嘭地一声,她即便不疼,牙也都酸了。
“妹妹,你还动吗?”江柔皱着眉伸手。
旁边的侍婢一拥而上,扶手拉椅,嘘寒问暖,将映枝掺到了椅子上坐下。
映枝咬着下唇,点点头。疼是疼,应该过会儿就好了。
但如果疼一疼就能学会,该多好……
映枝的膝盖青了,晚上只能在屋中用了晚饭。江柔拿来上好的药膏,和李氏一同看过映枝。
李氏坐在屋里,掩着脸叹气,但想起她女儿居然踩到裙摆摔了个跟头,又努力控制自己憋住,别笑出声:“这事看来是真的不能急。”
李氏出身将门,小时候跟着常驻爹爹舞刀弄枪,十二岁之前都在马上过,她倒是能理解映枝为什么会摔成这样。
江柔把药膏递给映枝,她虽然心里焦急,觉得映枝这么大个人连走路都学不会,但摔倒这事的确有她一份责任。
映枝坐在床边,看着娘亲和姐姐都愁容满面,心里泛起酸酸的苦涩。
她……有点怀念在岐山上的日子,虽然那时没人跟她说话,也吃不上什么好吃的。
她也怀念和子瑕在一起玩的日子,那时候她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还有人和她说话。从白天到晚上,山下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新奇。
“娘,姐姐,你们别伤心了……是我不好。”映枝低下头,长长的羽睫遮住清澈的鹿眼,为什么她就学不会呢?
李氏与江柔对视一眼,赶忙一左一右上前安慰。
“这种事走着走着就会了。”
“妹妹别怪自己,是……姐姐没有拉住你。”
李氏招来侍婢,耳语几句,然后拉过映枝的手,正色道:“枝枝千万别妄自菲薄,你没有给娘添麻烦。”
要是她当年不把枝枝放在大营……李氏心中暗暗叹气,都是她和江成的错。但这人的一生,真正是身不由已,好些时候怎么做都会错,怎么做都会问心有愧。
侍婢取来一个盒子,李氏从里面抽出两张纸,放在映枝的手里。
“这是西市的一间绸缎铺子,一间糕点铺子。”李氏拍拍映枝的手,“今天枝枝不开心,娘亲送点小礼物,枝枝就别难过咯。”
“谢谢娘。”映枝看着手上的两张纸,不明所以:“这是……”
李氏挥手道:“别和娘客气,这就是一点小零花,咱们国公府有的是钱,你姐姐也有。姑娘家手头有点自己的钱,做什么都会方便些。”
江柔看着映枝疑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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